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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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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哆哆嗦嗦掏出那根笔,“哥,是我拿的……我拿的笔怎么办?”
  白建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咋办?”桂花哭的更猛了,“哥,我不想被批斗……哥,你得帮我想法子啊哥!”
  白建生沉着脸,干脆把笔塞回自己兜里。
  “有多少人知道?”
  “好多人都知道,”他妹妹肩膀一耸一耸,“上学的都知道……”
  白建生骂了她一句蠢,也没细看,径直把笔装起来。“就说是我给你买的,别对外说,别再让人知道。”
  他顿了顿,又说:“没事儿。——一根钢笔,郁知青也不会在乎这点东西。”
  桂花仍然打着颤,跟风里头打摆子的柳枝一样。白建生一看到她这样子就心烦,既然没这个胆子,怎么还敢去拿人家东西?
  可他不能让这件事流出去。他们家在村里一向很有声望,要是真摊上了这件事,之后还有什么脸?
  坏分子和小偷的名号,恐怕摘都摘不掉!
  白建生打定了主意,就准备把笔扔进河里。
  可在那之前,他还得先探探郁知青的口风。
  下午排练时,他去了排练用的土房。高丽正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背词,老远就看见白建生过来,还挺稀奇,“建生同志,你怎么来了?”
  白建生笑笑,说:“我来看看你们排的怎么样。”
  他探探头,问:“郁知青呢?”
  高丽扯高嗓子喊杜云停:“郁涵,白建生同志找你。”
  杜云停就在屋里,自己练着脚步。听见这一嗓子,他一抬头,看见渣攻正站在门槛外,笑得温和。
  “郁同志,”白建生说,“几天没见你了。”
  他坐下来,闲扯了几句家常,但心思不怎么在家常上。杜云停压着腿,漫不经心地听着,白建生憋了很久,终于把话头抛了出来,“我听支书说,你丢了东西?”
  来了!
  杜云停的心就是一振奋,还有点小激动。
  “是,”他说,“丢了根笔。”
  白建生笑了笑,温和地说:“听支书说的那么急,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东西。郁知青怎么对一根笔也这么较真?”
  郁知青倒像是愣了愣,诧异地瞥着他。
  “白同志怎么这么说?”
  白建生说:“郁知青不像我们,是这乡土疙瘩里长大的。——咱们村的孩子,用的都还是烂笔头,写字都写不好。郁知青没见过,他们过的不容易。”
  杜云停没接这话头,只静静地看着他。白建生也不觉得尴尬,自己接了下去,“可能有哪个孩子看见了,一时间犯糊涂,就拿走看看。郁知青想想他们难处,也体谅体谅他们,何必死抓不放呢?”
  杜云停的眼微微眯起来,把白圣父的说辞重复一遍,“拿走看看?”
  白建生说:“他们年纪小……”
  “真有意思,”杜云停打断了他,“白建生同志说的这么确定,我还以为你知道是谁拿的呢。”
  白建生的眉毛拧了拧,随即又若无其事伸展开。他笑笑,“我只是说说,怎么可能知道是谁拿的。”
  他坐不下去了,好像这凳子烫人,没多大会儿就站起来,“郁知青继续忙。”
  杜云停把一条腿伸展开,压了压,喉咙里发出轻轻的一声笑。
  【走,】他站起身,对7777说,【咱们去找支书说道说道。】
  7777没懂。
  【说道什么?】
  杜云停没理,径直去了支书屋子,张嘴就说:“支书,我刚刚想起来,我那根钢笔上,还刻了一个字……”
  晚上,新的说法在村子里头传开了。一个小孩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爹娘,他看见桂花她哥给她买的那支钢笔上,也刻着一个字。
  “不是桂花的桂,”他比划着,“当时桂花还骗我们呢,我一看那个字就不是那么写的……”
  他在纸上画了画,指给大人看。
  “一个有什么的有,再加上一个偏旁——”
  大人里头有认识字的,点着那张纸,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这不就是郁知青的姓吗?”
  他惊愕道:“难道还真是桂花那孩子拿的?”
  记得这件事的小孩不止一个。他们回去告诉爹娘,爹娘在唠嗑的时候也顺嘴说一说,跟着瓜子皮儿一块吐出来,消息就跟长了腿的兔子一样,蹿的飞快。白建生的爹还不知道,正在村子东头处理家长里短、婆媳矛盾。
  这家的老太太很刁,钱都在自己手里握着,半分不给人。饶是这样,还一个劲儿骂媳妇从他家偷东西,偷着往自己娘家送。
  “心都长歪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脸……”
  白建生的爹点点头,教育这妇女不要贪钱,别总想着什么东西都往娘家拿。妇女捂着脸,想反驳几句,对方就拿孝道来压,正哭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有气不过的她家亲戚嚷嚷:“别说别人都跟说真的一样,你自己家小孩偷东西你怎么不说!”
  白建生的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子,听了这话,不乐意了。
  他把烟袋子往腰里一别,说:“老四,你怎么总是说瞎话?”
  “谁说瞎话?”女方亲戚直冷笑,“大家都知道了。你家妞儿偷了人家郁知青的钢笔,还扯谎说是她哥买给她的——你要不信,就出去问问,看这村子里还有谁不知道?”
  他们忍了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人早就不是村里支书了,可偏偏还倚老卖老,没事儿就好搅和进别人家家事里头,把自己那一套当政策一样要求别人。
  也就那些老人给他脸,像他们这种外来的,早就看不惯了。
  这怎么还能在村里头厉害这么多年?
  白建生他爹还真不信自家妞能去偷东西。可抬眼一看,周围一群人居然都默不吭声,谁也没反驳。
  他心中开始觉着不对头了。
  “你们是看着我妞偷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老人说:“看倒是没亲眼看见。可村子里的娃娃都说了,亲眼看见桂花拿钢笔去学校的。上头明明写的是郁知青的郁,她还非说是秋字。……这不是骗人么这不是?”
  其他的人也跟着应和起来。
  “是,我家二狗子也说看见了。”
  “家里几个都瞧见了……”
  “就是家里娃娃说的,娃娃总不会骗人吧?”
  “我看桂花这孩子,十有八九是真偷了人家东西……”
  白建生的爹老脸挂不住了,连喝了好几声,才把这一阵窃窃私语压下去。他虎着脸,说:“不可能的。我们桂花不是这种孩子,等我回去问问。”
  他转过身往家走,心却扑腾扑腾直跳。
  桂花到底是不是这种孩子?
  白建生的爹把烟袋子捏紧了,眼底一片阴沉,像片驱不散的乌云。
  他很快就和儿子一块上了门。上门时间是晚上,月黑风高,没什么人留意。
  白建生敲敲门,让杜云停出来,“郁涵同志,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他敲了半天,里头杜云停却没什么反应,不得不按着性子又问了一声,“郁涵同志?”
  这回门开了。郁涵汲着布鞋,模样倒像是刚刚才睡醒,眼尾处一片殷红。要是平常,白建生会觉得这一幕赏心悦目。毕竟这个小知青生的白,五官又秀气,比起村子里头大多数的姑娘来都要生的好看。他又是喜欢这模样的,看见就觉得舒服。
  可这会儿,他却没什么心思欣赏,只想着让杜云停出来,“有些事。”
  杜云停不走,站在门里打了个哈欠。
  “白同志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屋子里还有个和杜云停一起住的男知青,这会儿也醒着,正竖着耳朵听两个人说话。白建生心里不舒服,怎么也没办法在个旁人面前说这件事,“这是私事,还是出去吧。”
  谁知对面的小知青居然挑挑眉,没有答应的打算,反而稍稍瞪圆了眼,模样有点诧异。
  “我和白同志能有什么私事要谈?”他摇摇头,“就不出去了。”
  白建生平日里的温和显些绷不住,咬着牙,看着另一个男知青。
  偏偏那男知青也喜欢看热闹,半点没有看颜色从这儿自己走的意思,反而往床头一靠,伸长胳膊从兜里抓了一把瓜子。
  白建生的额角砰砰直跳,只好进去。他爹也跟着他一起,父子俩坐在杜云停对面,张嘴就说:“郁知青,我们希望你能别再追究钢笔的事。”
  杜云停就知道是这种台词,眼睛都没抬。
  “这是什么意思?”
  白建生咬咬牙,说:“郁知青,桂花她还小……她才十二岁。”
  杜云停说:“我三岁就知道,不能偷别人东西。”
  “这怎么能叫偷?”白建生摇摇头,眼睛里头好像装了些苦楚,“郁知青,桂花她没见过好东西,她不像你。她才这么大,难道要让她为了这一件小事被打成坏分子,你才满意?”
  他苦口婆心,“我相信郁知青不是这样的人。”
  杜云停:“……”
  这是哪儿来的对他的信心?
  白建生的爹一直坐在边上,脸拉的像是鞋底。这会儿他把旱烟一撂,也闷声说:“郁知青,得饶人处且饶人。人不能太认死理。”
  杜云停虚心求教:“那怎么才能算不认死理?”
  白家父子显然有着自己的价值观,“做人得宽宏,胸襟要广,要能包容人。以后,你家的孩子说起来,也会说你是一个大度的人。”
  杜云停往后一靠,像是在听笑话。
  白建生的爹说:“桂花小,你让着她点,再给她个机会。就说是你把笔给她了,后来忘了。”
  杜云停眉梢挑了挑,问:“这样一来,我成什么人了?村里人岂不会说我?”
  白建生早已生出不耐烦,这会儿便道:“他们不会说。我和爹管着,他们绝对不敢乱传话。郁知青,你也考虑考虑,桂花的一辈子,不能砸在一根笔上头。”
  他爹显然也并没把杜云停放在眼里。一个小知青,要是家里真有权有势,也不至于被下放进这村子里头。既然进了村,就跟被折断翅膀的鸟一样,揉圆搓扁,那还不是任他们使唤。他下了最后通牒,“明儿早上,你就在会上这么说。我们全家都感激你。”
  男知青一直在后头听着,瓜子儿都忘了嗑,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脸皮多厚的一家人,才能在自家小孩偷了别人东西后这么理直气壮?
  他原本以为是来道歉的,如今看来,却是来逼着让放过的!
  杜云停脸上也彻底没了笑意。他坐的直了点,盯着对面两父子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吐出两个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字。
  “——我不。”
  这两个字干脆利落,让白建生父子都有点懵。
  “……你不?”
  “我不同意,”杜云停好心地补全了,“我不可能帮她撒谎。”
  白建生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他咬着牙,说:“这是关系桂花一辈子和我们家脸面的事……”
  杜云停有点奇怪,“这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你家的。
  白建生骤然起身,嗓子里发出了低低的呜呜声,好像一头被捕兽夹困住的野兽。他死死盯着杜云停,眼珠子都泛起了猩红,“你就这么想害我们家?——你就这么想害死我们??”
  男知青被唬了一跳,杜云停脸上的表情却连变都没变,定定地与对方对视。
  “把我们家定为坏分子,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杜云停说:“当然没什么好处。”
  白建生表情总算松动了些,以为他是被说通了,骤然一松。
  “——但是也没什么坏处。”杜云停慢腾腾把后一句补完了。
  “你!”
  “白建生同志,我想你是弄错了什么,”杜云停把他已经扬起来的手打下去,“就算你妹妹真的被打成了坏分子,那也不是因为我告状,而是因为她做了错事。”
  “做错了事,就该被惩罚,这么简单而已。跟年龄,跟一辈子,都没什么关系。”
  白建生的爹脸色也青白起来,冷笑道:“郁知青还是年纪小,不懂事。你们来了村里,以后能不能回城都说不准,没有村里批,你们就回不去!”
  他把最后一句撂下,“郁知青还是再想想。”
  杜云停张张嘴,还未回答,却忽然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淡淡道:“他没必要再想了。”
  杜怂怂往门口一看,登时喜出望外。
  站在门口的是顾黎。男人像是刚从县城里回来,肩上还背着包,里头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
  顾黎将包从肩头上卸下,大跨步走了过来。白建生冷眼看着,对面小知青的表情骤然就温和了,眉眼的笑意消都消不去,声音也轻软起来,“顾二哥怎么来了?”
  那一声顾二哥,叫的软又糯,比奶糖都甜。
  顾黎嗯了声,手迟疑了下,还是落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揉他的头发。
  “看你还没睡。”
  他有些怕小知青是因为被蚊子咬,睡不着,这才过来看一看。没想到走到门口,却听见了里头传过来的声音,白家父子正咄咄逼人,逼着小知青把桂花偷东西这件事应付过去。
  顾黎给自己倒杯水,抬起眼来看对面两人。“白叔。”
  白建生有些怕他,一声也没有吭。他爹应了一声,也莫名有些发憷。
  顾黎声音平静,问:“刚刚白叔是在和郁涵说什么事?”
  白家父子彼此望了一眼,站起身。
  “没什么,”白建生讪讪道,“我们这就走了。”
  也许是当过军官的缘故,顾黎身上的气息与平常人的并不同,压迫感极强。他们在这样的人面前坐着,总觉着喘不过气,刚刚的话也怎么都没办法再说出口。
  况且男人也并不听他们的话。
  顾黎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当啷一声,唬了两人一跳。
  “那就好,”他说,“我还以为,白叔这是在向坏分子靠拢,仗势欺人。”
  白建生说:“怎么会?只是来商量点事……”
  他推着自己爹往外走,不再停留。男知青刚刚看了这一场,半天才从震惊里头回过神,心里头怒火蹭蹭烧起来了,虽然平常和杜云停并没有多亲近,这会儿也生起气来,“他们是真不把咱知青队当回事。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他越想越气,干脆从床上起身披衣服,“不行,我得找他们几个说说去。”
  不管怎么说,知青队目前都是一体的,没有看着人受欺负的道理。
  他走后,顾黎这才把目光移回来,顿了顿,将包中的衣服掏了出来。
  杜云停有点诧异,“……顾二哥?”
  “嗯,”顾黎沉声说,“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顾黎:准备种地。
  杜怂怂:……
  第二天,顾黎:(真下田种地)
  杜怂怂:(在床上)???人呢???
  我特么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第34章 小知青(六)
  这年头; 布票其实还挺值钱。村里的人大多过年时候才能扯上点布,勉强给家里男人做套新衣裳。至于小孩; 那就想都别想,只能捡上头兄弟姐妹用过的,凑活凑活缝缝,对付着再穿。
  郁涵是家中独子; 吃用自然不会受什么委屈,可也没见过这么大方; 一次扯给他这么多布的。
  他有点儿惊讶; 看了男人好几眼,说:“顾二哥; 这都是我的?”
  这会儿屋里没别人了,顾黎也并不遮掩; 长腿交叠,向后一靠; 淡淡道:“先试试。”
  衣服的颜色都是时下最鲜亮的,杜云停摸了摸; 手感也好; 又软又轻。他直接拉起褂子下摆; 就在屋里头把身上穿着的脱了下来。
  男人微阖着眼; 也不知道是看见了; 还是没看见。
  郁涵原本的皮肤很白,只有双臂和双腿因为这些天干活的缘故,晒得微微发红; 和身上其它部位有些色差,看起来好像是镀了一层蜜一样的光泽。他的腰背单薄纤细,两块蝴蝶骨尤为清晰,好像能挣破薄薄的皮肤,从血管下颤抖着翅膀,飞出来。
  他拿过新褂子,往身上套。兴许是颜色的缘故,衬得皮肤愈发白,和那些常年干活的村民全然不同,就像黑芝麻堆里头的一颗富有光泽的白芝麻。杜云停拉拉衣角,却没整领子,抬头看男人。
  “顾二哥?”
  顾黎眯起眼打量他。过了会儿,男人干燥温暖的手伸过来,带着点力度,把小知青没整好的衣领扯平了。
  “好看。”他说,“穿着。”
  杜云停也觉得好看。他迟疑了下,还要装着往下脱,“还是算了,顾二哥自己都没……”
  顾黎把他的手按住了,不容拒绝。
  “你有就行。”
  啊。
  7777有预感了。
  杜云停也有预感,心里明明兴奋的一批,恨不能现在就开个荒种个地,却还知道收敛,小白花一样垂着头,绞着衣摆,声音细若蚊蝇。
  “顾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表白啊!
  亲我啊!
  好想被顾先生亲亲……
  他心里头疯狂跑马,想起上辈子常吃的拔丝大红薯就腿软,田地都快涌出水源。
  7777没眼看了,绝望地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妄图拯救下早已经崩的不行的节操。
  可在顾黎眼里,小知青这会儿的模样却是可怜又可爱,倒像是年纪小未经世事,什么也不懂。
  他抓住青年手时,两个人都是微微一哆嗦,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烫着了。
  “——郁涵。”
  男人声音低而沉,有些哑。
  “害怕吗?”
  小知青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长密的眼睫垂着,看也不看他。
  房间里头又陷入了沉默。烛火烧的劈啪作响,顾黎定定的盯着他,忽然低声叹了口气,伸手去摸小知青的脸。
  “没事。——别怕。”
  杜云停没有抬起眼。他知道自己会被亲。
  顾黎稍微用了些力气,他以为自己多少会受到些抵抗。可小知青实在是乖顺的很,这样被他亲着,却连半点挣扎都没,他甚至感觉到有纤细的手臂绕过他后背,怯生生固定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好像是个燃起烽火的信号,预示着什么。顾黎手臂骤然缩紧,一瞬间心底甚至升起了些暴戾的情绪,想要把这个人揉进骨子里,嵌进他皮肤里。他这么想着,力气度也不自觉地大了,直到怀中人微微哆嗦,声音里都带了点哭腔,“顾二哥,疼……”
  男人缓过神来了,动作变得和缓,轻柔的像细密的、淙淙的泉水。
  他专心地亲了很久,最后把嘴唇移开时,小知青的嘴上殷红殷红,很显眼。
  顾黎的指腹揉着那两片嘴唇,哑声说:“郁涵。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杜云停说:“知道。”
  他说:“我喜欢顾二哥。”
  男人的呼吸骤然重了些,眼睛里头幽暗一片。
  “我讨厌人骗我。”
  杜云停说:“不骗。”
  他嘴唇微微张开,含了下男人的指尖。
  “顾二哥,我不是孩子,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顾黎眼中掠过惊喜,却又被沉沉按下去,“这是犯罪。”
  “那也没事,”杜云停主动往他身边靠了靠,“总有不再是犯罪的一天。我只要和顾二哥一起,等到那一天就好了。”
  这谎话说的很拙劣,顾黎却信了。或者说,他情愿让自己相信小知青说的是真的。
  他已经煎熬的太久,从清楚自己心思起,每一时每一刻都是煎熬的。分明有千万种念头,却都被硬生生按捺下去,他拿绳子束缚住了心里头择人欲噬的野兽。
  可偏偏小知青在那个晚上去了他家。从看见的时候,顾黎就知道,这绳子拴不住了。
  野兽一旦出了笼,不尝到新鲜的血肉绝不松口,直到咬断猎物的喉咙。
  杜云停仰着头任由他亲,心里头有点儿着急。
  这怎么还只是亲亲呢?
  7777:【……】
  不然你还想干嘛,立刻种地吗?
  杜云停遗憾地说:【现在松松土也行啊。】
  他都快流水了。
  7777顿了顿,沉默地把流水这俩字也扔入了屏蔽词。
  它有种预感,再这么让杜云停意识流下去,它迟早会无词可用。
  光明灿烂的中华文明都快被杜怂怂祸害完了。
  感觉到骨头都开始酥麻,真不能再亲了,杜怂怂小心地推推他。
  再这么下去,床单都得湿。
  顾黎从他的颈窝间抬起头,喘着气。
  杜云停说:“待会儿跟我一屋的人还得过来。”
  言语之中显然觉得很是可惜。
  要是他自己住,还能呜呜呜开个小火车。
  好在男人还知道收着点力道,并没留下什么痕迹,收拾起来也好收拾。这会儿顾黎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突然握住墙角立着的扫把,开始扫地。
  杜云停望着他,又怂又懵。
  “顾二哥,大晚上的,扫什么地?”
  顾黎抬起头来,望他一眼,声音沉沉。
  “找些事情干。”
  他低声说,“不然总想着——”
  后头话没说出来,杜怂怂却已经懂了。
  他兴奋地和7777说:【我敢打赌,顾先生下面那句话一定是不然总想着干我!】
  7777:【……】
  你的开心也太明显了吧?
  杜怂怂很有心机地建议,【我们不如赌赌和谐膏吧?你要是赌输了,给我一打和谐膏就行。】
  7777问:【那要是我赢了呢?】
  杜怂怂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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