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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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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找个合适的帮手哪有那么容易,董传林的休沐时间全绕着面摊转悠。
  这日他从镇上回来,到家后又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去菜地。
  村口的李叔给董家找了个帮手,董光承急着赶回家看,就把锄头落菜地里了。家里董传林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被差遣着去拿回锄头。
  夕阳西下,村民们都忙着趁天还有丝光亮赶紧把活干完回家吃饭。
  董传林在田埂边找到遗落的锄头,正准备回家,不经意间抬头望了四周一眼。
  他瞧见韩松也在菜地里忙活。
  看他弯腰的手势应该是在撒种子。男子干活糙,没有女子细腻,韩松宽厚的手掌随意一撒,细小的种子洒落一地毫无章程。
  董传林眉头打皱,虽然他对种田也没什么经验,但这手法一看就外行,也难怪韩家去年的收成如此低。
  不过韩家世代以打猎为生,天生与凶猛野兽搏斗的身子用来种菜耕田,确实是为难人了。
  董传林瞄一眼后没多逗留,看再久他也帮不上忙,种田的事他是妥妥的门外汉。
  待他到家时,事情已经谈妥。李叔带来的人董传良和董光承都觉得不错,工钱对方也能接受,明天就能上工。
  有这个好消息,一家人都松口气,终于能各司其职。
  压力最大的董传芳尤为高兴,她难得的没趁着晚上空闲时间绣喜服,含笑着说晚上易熬坏眼睛,白天绣也来得及。
  董传林没有戳穿董传芳现在的谈笑风生和之前的焦急差别有多明显,前些日子她暗地里有多着急,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董传芳不善言辞,女子常挂在嘴边的甜话儿她也少说,可她对这个家心有多炽热大伙都明白。这段时间她早晚辛劳,一句怨言苦言都没有,嘴眉弯弯不苦也不恼。
  心里放下的大石头才刚落地,麻烦事又来扰人了。
  李叔介绍的帮手瘦小文弱,说话轻声轻语,砸起碗来下手却不轻。
  刚去第一天,他就砸碎两个碗,业务不熟犯点错也正常,董传良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几天过后,堆成小山的碗碟明显少了。
  董传良受不了他的屡教不改,和帮手摊牌让他走人,否则面摊迟早赔光。
  好不容易找的帮手还如此不靠谱,董家人叹足气,不知该任何是好。无奈下,董家在安宁三日后又回归急促奔忙的日子。
  夜里,董传林盯着漆黑一片的屋梁出神。
  在面摊帮忙一天,手酸脚疼嗓子哑,脑子晕晕乎乎一团浆糊。现在能躺在冰冷梆硬的木板床上竟成一种奢侈。
  董传林严重怀疑老天爷是故意的。看他在现代赚钱太容易,特地派他来古代体验,靠双手勤勤恳恳生活是什么体验。
  董传林在穿越前名为宴言,以演戏为生。
  他十五岁出道,出演的第一部 影片就大获好评。当时有媒体大胆预测他未来的演艺之路必将前途无量,红遍大江南北。 
  托媒体美言,宴言一路走下来顺风顺水,同龄人刚大学毕业时他就已成为演艺圈的前辈。剧本广告代言他接到手软,作品如数家珍,名副其实的家喻户晓。
  老天妒人。
  宴言在二十六岁时拿到演艺生涯中第三座重量级奖杯,荣获金鼠奖最佳男演员。作为出道十年的老前辈,面对荣誉董传林宠辱不惊,带着影迷的祝福马不停蹄奔往剧组拍戏。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宴言戒骄戒躁,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有力。剧本上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他身体力行,断了替身想赚他辛苦钱的念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宴言在一场高难度的威亚戏中不慎从高空掉落,当场晕迷。
  再醒过来,他就莫名成了董传林。
  董传林贪吃,和董传芳上山摘野果从高树上掉落,同样的高处跌落,同样的当场晕迷,宴言的魂儿成功的跑到毫不相干的董传林身上。
  既来之则安之。宴言经过自己对自己的一番思想建设工作,成功说服自己安心的好好生活。体验别样人生,对他何尝不是一种奇妙体验和考验。
  可他万万没想到勤劳致富如此辛劳。
  夜深了,董传林眼皮不堪重负地闭上,一觉到天明。
  踏着朝阳,他急匆匆地跟着小伙伴往学堂走。
  月禾国规定,男子女子都需念书至十五周岁,有钱可以多读几年,没钱的便可以外出学手艺。
  如今他还差约莫三个月满十五岁,去学堂上课是推脱不了的。他既享受异世读书的新奇,又烦闷枯燥无味的课堂和一板一眼的夫子。
  放学归来,董传林一路小跑回家。
  刘氏回到面摊帮忙,董传芳静下心来绣喜服的念头泡汤。他想着早点回家帮忙做些事,减轻些二姐的重担。
  董传芳正打算准备晚饭,缺把青菜。董传林带着二姐的叮嘱屁颠屁颠地往菜地跑。
  挑密集处拔,不能太过用力把泥土全带出,不用过多一餐够吃就行。
  董传林嘴里念叨着二姐交待的拔菜技巧,但重复好几遍脑子记住了,手还是不灵活。
  稍不留神,一丛的青菜都脱了土,留下个大坑。董传林四处张望,趁着没人发现连忙把手指头大小的青菜种回去。
  拔自家地里的菜反倒像是做贼。
  看着大坑中稀稀拉拉的青菜没有太突兀,董传林才安心。
  忽地,他想起前几日看见韩松在种菜,眼神不自觉地往韩家的菜地里瞥,宽阔的菜地空无一人。
  从韩家院子前经过时,董传林特意又瞧了一眼,果不其然,韩松在家。
  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拿着一本破旧的书在看,高大健硕的身躯和英挺黝黑的脸庞本与看书写字不搭,可韩松举止洒脱的随性样,到与运筹帷幄的大将军有些相似。
  见韩松还能悠闲认真在家看书,董传林突发奇想,可以让他去面摊帮忙呐!


第4章 第 4 章
  董传林的想法并非随口胡诌。
  韩家家境原本殷实,韩伯去世后,韩婶大受打击身体一蹶不振,原本丰厚的家底为给母亲治病花了大半。
  韩伯是在黛山深处打猎时与野兽搏斗去世的,当时韩松也在场,他运气好捡回一条命。
  韩婶为此差点让韩松放弃世代相传的打猎术,劝他改行。从小跟着父亲身边打猎的韩松自然不愿,在他强烈拒绝下,母子两约法三章。
  打猎可以,但不能进深山,只能到半山腰等安全的位置打猎。
  不能进深山,那值钱的猎物几乎与韩松无缘。韩松当机立断,在韩家家底还未掏空前买了两亩良田。
  有地就不至于饿死,偏偏韩家没有种田的天赋。
  几年下来,地里的收成是正常产量的一半。韩松又一次果敢选择,在去年秋收后,村子里有人想租赁田地时把家中所有稻田都租出去,只留下小块的菜田和沙田。
  稻谷花钱购买,菜地留着种日常所需的蔬菜,沙田种红薯花生等粗粮,日子也算安排的妥帖。
  不能上深山打猎,少部分田地,这让韩松比他人有更多的时间闲在家中,去董传良的面摊帮忙未尝不可。
  董传林揣着这么一个小想法回家。
  不出所料,董家人还在为面摊的经营愁破脑袋。董传林在一边旁听。
  在董光承和刘氏都对帮手人选一筹莫展时,他不经意地提一嘴:“韩大哥不就挺合适吗?”
  话一出,众人都惊了,面面相觑。
  董光承思忖片刻问:“传林,你怎么想的?”
  “我是看韩大哥家里田地少,多数时间都赋闲在家才想到他的。”董传林眼神在几人脸上打转,看他们不言语后又弱弱地说:“……不合适就当我没提,是我没考虑周全。”
  “我觉得可行。”董传良拍拍董传林的肩头,赞同他的想法。
  董光承有些犹豫:“韩松这孩子踏实能干,是个不错的人选,可……”
  全村的人都知道董家需要个帮手,韩家什么动静都没,肯定是不愿去,去当面问不是在为难人吗。
  见丈夫欢喜却又不敢行动的怯弱样,刘氏发话:“明儿我去韩家问问,看他的意见再定,淑华是个明白人,定不会为这点小事闹不愉快的。”
  刘氏口中的淑华便是韩婶,她平日与刘氏关系不错。
  董传林从高树上摔晕后,是正巧在山上打猎的韩松背回来的,还及时帮忙处理好伤口。大夫来时说幸亏他伤口处理得当,不然董传林没那么容易从鬼门关拉回来。
  对此,董家打心底里感激,两家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韩伯去世,韩家孤儿寡母。董光承为避嫌,不好经常接触,刘氏既然愿意去询问,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半推半就答应了。
  次日,董传林休沐去面摊帮忙,刘氏借着在河边和韩婶洗衣裳时说了此事。
  去面摊帮忙就有了稳定的营生,工钱虽不高但也够母子花销,还能让独子免去打猎的危险,韩婶有点心动,说不能代替韩松做主,要回家问问。
  闻言,刘氏喜上眉梢。
  心头的期待劲没持续几个时辰,韩婶便来到董家告知刘氏,韩松自觉性子不合适做生意,不想给董大哥添麻烦,让其另觅他人。
  刘氏有些遗憾,但也没太难过,世事难料,期待中也做好了遭拒绝的准备,她客客气气地送走韩婶。
  见过风浪的刘氏能处之泰然,董传芳却放在心上难以释怀。韩松没能同意,怪不得任何人。她明白这个理,即使心里别扭她也没有抱怨。
  可董传芳只是一个未满二八芳华的少女,再如何装老成也掩盖不住失落。
  在人精打堆的演艺圈摸爬滚打十年,一个眼神董传林就能把对方的心思摸个大概,何况还是个小姑娘。
  进门第一眼,董传林就瞧出不对劲。刘氏脸色照常,依旧忙碌,董传芳在院子里绣喜服,神色冷淡。
  她和兄弟两打完招呼后接着绣花,动作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完全没之前争分夺秒的热情。
  董传林估摸着是韩松去面摊一事凉了。
  董传良心里也惦记着这事,把买的零嘴送到余氏屋里后匆忙跑来问刘氏情况如何。
  刘氏坦然,把韩婶的婉拒词重复一遍。
  正低头绣花的董传芳眼角微酸,心不在焉地听二人对话,稍不留神细针戳到指腹去了,她忙不迭吸去血珠,抽抽鼻子未抬头。
  董传林把二姐的小心思都揣摩遍,他撂下一句去田里帮忙便急匆匆地走了。
  韩松会拒绝,董传林不觉奇怪。
  韩松面冷心热,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救董传林回家后冒险给他处理伤口。
  把人从半山腰背下来,已经是大恩情,不管人是死是活,董家都需记着这份情。伤口处理不当,很有可能被记上狂妄自大的名头,恩情能转眼变成憎恨。
  韩松却不屑理会,他有把握的事定会全力以赴,但求问心无愧。他热心肠是真,面冷也是真,能直接拒绝的便不会推三阻四。
  他心里自有思量,不惧闲言碎语。
  以韩松的能力,去镇上找份营生不难,董传林觉得韩松这份气概不管在哪都能委以重任。他不舍韩家的祖传手艺丢失,更不舍病弱需人照顾的韩婶。
  韩家四代单传,韩婶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出去找营生便不能每日回家照看娘亲。
  董传林设身处地为韩松的处境着想,觉得说服他也不是白日做梦,打蛇打七寸,把握住他心底顾及的短处,事情或许有进展。
  他在院子外望眼欲穿,没望来韩松却引得韩婶的注意。得知董传林是来找韩松后,韩婶指路让他去菜地找人。
  菜地里,韩松正在浇灌前段日子撒种子的那块地。约莫半月,随性播撒的种子大多已冒芽,顶着未脱落的黑色盔帽探出脑袋瞧广阔的天地。
  董传林上前问好,韩松诧异他为何到来,思索片刻后想起响午时娘转述的董家邀请。韩松心底有数,脸上却无反应,照例询问他是否有事。
  自从上回卖蛇归来,董传林无间往返于面摊和学堂中,无闲聚首。可找人办事前怎么着也得先叙叙旧情吧,直截了当太具目的性。
  再者说,韩松还是他的救命恩人,结草衔环知恩图报,就算没有面摊这回事董传林也该多与韩松亲近亲近。
  “多日不见韩大哥,今日正好有闲时,传林想过来帮帮忙。”
  韩松见董传林竟不是为说服自己而来,惊奇地挑挑眉头:“好不容易有时间闲着,不在家好好歇着?”
  董传林休沐要去面摊帮忙这事,他有所耳闻。
  董传林笑笑:“来找韩大哥聊天叙旧未尝不是一种放松呢。”说完他蹲下拔田里新长出的小草。
  小草青青,掺杂在嫩绿的菜苗中。
  董传林一边和韩松聊天,一边拔草。一心二用,不留神把青菜苗当杂草拔了,他淡定地将不幸波及的青菜苗掺在杂草里,装作无事发生。
  沉浸在劳动的气氛中,天渐渐暗淡,暖色的天光变得清透白亮。
  干完活,两人一同回家。韩松挑着一担木桶,董传林扛着锄头。
  一路上,董传林有种被人盯着的莫名感,一阵一阵似有若无。他严重怀疑自己把当演员的职业病带过来了——被多看几眼就怀疑有人跟踪偷拍。
  “韩大哥。”
  一声叫喊吸引两人的目光,和韩松打招呼的是一名女子,她站在菜地里,手沾满灰扑扑的泥土在招手。
  她在含情脉脉看了会韩松后,平淡地和董传林打招呼。
  作为小辈,即使对方冷淡,董传林还得保持热情,“满盈姐。”
  苗竹村是个大村子,姓氏纷杂,土地多聚集在一块。满姓住在村口,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不过满盈的弟弟满清和董传林是同窗,他去找满清玩时见过满盈几次。
  应上满盈不加掩饰的柔情蜜意,韩松淡然置之,颔首回应后便大步向前不再逗留。
  满盈光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上扬的嘴角瞬间耷拉,待两人走远后她才依依不舍地继续干活。
  董传林小碎步才能跟上韩松,和满盈告别后,他的步伐越迈越大。
  看着韩松面若冰霜的模样,董传林是有心八卦也不敢开口。
  韩松和满盈的事儿董传林听村里人谈论过。韩松十五岁那年,两家定亲,约好待满盈二八年华迎进门。
  世事无常,三年后韩伯去世,韩家一落千丈。传闻满婶当时就已有退婚的念头,只是碍于情面未开口。之后为救治韩婶的病,韩家更加清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满婶仅存一丝的难为情。
  满盈不愿,可敌不过父母的强硬。韩家在挽留无果后同意退婚,情同一家变成恩断义绝。
  事情一出,村民们纷纷指责满家实在过分,韩猎户入土不到半年,就急着一刀两断。
  再具体一点的细节董传林不从得知。今日一瞧,满盈对韩松的情意似乎没变过,反倒韩松不愿搭理了。
  被退婚无论男子女子都是不愿提及的痛,董传林察言观色,乖乖闭嘴。
  韩家院子里,把锄头放好,董传林向前一步冲着韩松小声说:“韩大哥你夜里别锁房门,吃过晚饭我就来找你,等我。”
  直至回到家中,董传林才发觉,这话怎么怪怪的。


第5章 第 5 章
  是夜,月色皎洁,清透的月光下笼罩着一层薄雾。
  到达韩家时,韩松正在院子里的石凳坐着,月光倾泻在他脸上留下阴影,看不清神情。
  董传林大剌剌地往他对面一坐,自觉地给自己倒杯茶水。赶时间吃饭吃得急,抹完嘴和刘氏打完招呼就过来了。
  饮完三杯茶,董传林熟门熟路提着空荡荡的茶壶进屋灌开水,出来时,手里多盘盐花生。韩婶给完他花生,便进屋休息去了,说是不打扰他俩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从董传林坐下后两人就没说过几句话。
  韩松赏月发呆,董传林吃吃喝喝。
  韩婶晒的盐花生香脆入味,咸淡适宜。董传林尝了一个后停不下来,边吃边剥,他将花生都倒出在石桌上,剥好的花生粒放在瓷盘里,还贴心地把粉色的花生衣也去了。
  瓷盘被推到韩松面前。
  一直在赏月没正眼瞧过他几次的韩松把视线从圆月中撤回,看着黄白色的花生粒愣了一会,随后勾起嘴角说声“多谢”。
  董传林难得见韩松心情如此淡沉,把他杯中冷却的茶水倒掉重新灌了一杯,漫不经心地问:“韩大哥赏月如此认真,是今日的月和平时有何不同吗?”
  韩松手捻着花生粒入嘴,“十六圆盘月,更美些。”说完他抿了口茶,抬头望着圆月欲言又止,垂眉沉默。
  是触景伤情了吗?董传林脱口而出:“别难过,不值得。”是满家雪上加霜在先,还有什么可留恋。
  韩松听完有些诧异,歪头直笑,有意调侃:“我只想念句诗,为何要难过?”他紧绷一晚的面皮终于松懈,眉眼弯弯笑出细纹。
  “什么诗?”
  韩松一口饮尽杯中茶,“忘了。”
  董传林:“……”
  一顿弄巧成拙无意中调和了气氛,韩松饶有兴致地一粒粒吃花生,时不时饮口茶。
  铺垫一下午,该进入正题了。
  董传林清清嗓子开口,“韩大哥,其实我今晚前来是有一事要您帮忙。”鲜少做把握不大的事,他心里有些忐忑。
  韩松嘴角微乎其微地上扬,吃花生的动作没停,瞄了他一眼,“说吧。”
  董传林暗吸口气,将紧握微颤的双手撒开,手掌贴上冰冷的石桌,借着凉意冷静。
  “我想让韩大哥来面摊帮忙。”见韩松没反应,董传林舔了下嘴唇,接着说:“我认为韩大哥很适合来帮忙,无论是性子还是时间都合适。”
  “怎么说?”
  “我大哥性子活络,喜欢与人闲聊,韩大哥只需放心干活,不用招揽生意。面摊申时收摊,天还明亮,时间够忙活菜地里的活。”末了,他补充道:“我休沐时您休息,在家陪陪韩婶或上山打猎都可。”
  韩松把最后一粒花生送进口中,嚼完咽下后道:“考虑的倒是周全。”
  “那您愿意吗?”
  韩松不解道:“为什么你总是如此执着?”
  明明秋收时在自家田里已经累个半死,还要午睡时间跑来帮忙割稻子。明明休沐玩耍时间很少,还要跑来聊天叙旧。明明年纪不大,可偏要事事做到周全。
  “是您说的,有一丝希望就该全力以赴。”董传林凝视着他的眼睛,敛容屏气说道。
  韩松眯起眼睛回忆,好像是在大夫临走时问他不怕伤口处理不得当,会遭人憎恨时说的。董传林当时躺在床上,本以为他晕睡过去,没想到他不但听见了还记得如此清楚。
  思忖片刻,在董传林以为他又要拒绝时,韩松挥手发话:“夜深了,回去歇着吧。”他起身,把桌面上的花生壳归拢在瓷盘里。
  这算怎么回事,董传林没明白他的意思,“那您……?”
  “明早见。”
  一阵鸡鸣过后,董传林不同往日慵懒利落起床,洗漱完毕后他站在门口张望。在晨雾未散的田边小路出现一个高大男子身影。
  韩松先与董光承刘氏等长辈颔首问好,同着董传良一起去村口赶牛车。
  得知韩松愿意去面摊帮忙后,董光承和刘氏喜出望外,知根知底不说,就韩松稳重踏实的性格他们也十分满意。
  立大功的董传林欣然接受了家人的赞扬。
  安稳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按照约定,董传林休沐便是韩松的休息日。这天是赶集日,又临近清明,前来赶集卖货的人肯定比平时多。
  董传良哥俩做好忙活一上午不停歇的准备。推门出发时,韩松和往常一样健步如飞走来。
  韩松说他正好要去镇上采购扫墓祭祀品,干脆早些出发,还能去面摊帮帮忙。
  董传林和大哥传了个眼神,相视爽朗一笑,了然于心。
  渐近响午,比肩接踵的集市人群淡了,董传林随着韩松一同去买祭祀品。
  说是临近清明,却也还有两日才到。
  清明当天,大伙儿都忙着祭祖踏春,集市散得早。刚过响午,董传良和韩松就收摊回家了。
  苗竹村的习俗是未时以后才能进山扫墓。村里老人说午时太阳烈,怕逝去的魂魄不敢来见祭奠他的亲人。
  待董传良到家后,一通收拾,父子三人提着香烛和一个竹篮出发,竹篮里装着一壶清酒和鱼头猪肉等祭品。
  虽然董传林是穿越过来的,对逝去的亲人祖先没多大情感,但占其身尽其责,敬畏虔诚之意丝毫未少。
  董家世代在苗竹村生活,百年前的墓地依旧有迹可循。墓地多集中在黛山南面向阳处,他们一行人从最高处墓地开始祭祀,从高到低,待所有墓地都走遍后三人额头都蒙上一层细汗。
  董家准备回家时,韩家才刚出发。太阳的威力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殆尽,暖黄色的光温柔照在身上。
  和别家祭祀时身穿深色或白色衣裳不同,韩松母子穿得花俏些,除了香烛,篮中只有一壶酒。
  与平日里素面朝天不同,韩婶身穿水蓝短衫,浅青色长裙,腰间垂下黄白色绣花腰带。秀发用一根木簪挽住,弯弯柳叶眉,淡粉胭脂拂面。
  轻风吹过带起裙边,女子的温柔劲悉数显出。
  韩松则身穿靛蓝色长袍,腰带上绣着青绿色的竹叶装饰。
  村子里邻居也大多下山,目光瞥过韩松母子俩时总会多停留几秒。如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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