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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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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松则身穿靛蓝色长袍,腰带上绣着青绿色的竹叶装饰。
村子里邻居也大多下山,目光瞥过韩松母子俩时总会多停留几秒。如果没看见韩松手中提着的祭祀品,一定会有人以为他们隆重打扮是去赴宴。
在原身的记忆里,去年清明过后村子里就传出过闲言碎语。
嘴毒的妇女嘲讽韩婶打扮的媚样不像是去扫墓,倒像是去勾魂,勾的还是鬼魂,不仅要迷住活人,死人也不放过。
明白人都知道,哪是去勾魂,是韩婶母子俩想让死去的韩伯放心,他们过得很好,逝去的魂该安息了。
韩婶一年之中也只会在清明和韩伯忌日时打扮,其它时间都很素净。偏偏这两日的俏样都有人眼红,在背后嚼舌根子。
老虎不发威,还真有眼瞎的当病猫。
韩松知道后勃然不怒,当着大伙儿村民面放话,他若发现还有在背后诋毁母亲的人定不会放过。
日子特殊,两家人浅短招呼过后各自前行,跟在队伍最后的董传林依依不舍将视线收回。
哪怕手提着重物,韩松依旧站得挺拔,坚定守护在瘦弱温婉的韩婶身边。
……
几场绵绵细雨过后,迎来立夏。
董传林的生辰在立夏过后三天,他将满十五周岁。
董家家境一般,无财力继续缴供他读书,过完生辰他就要脱离学堂,寻找一门手艺或营生了。
真的要靠双手勤劳致富了,董传林还有点难以置信。
起先,董光承有意让董传林去学厨。民以食为天,当厨子在哪都饿不死。学成后像董传良一样摆个小摊开家小店,日子有声有色的多好。
还没等董传林发表意见,刘氏就先帮他拒绝了。说是平日里让他杀鱼宰鸡都手抖得厉害,当厨子连食材都处理不好怎么混。
讨论一晚上,董传林没插上几句嘴,光听董光承刘氏和董传良三人争执了。最后董光承也烦了,拍板决定让孩子自己选,只要不杀人放火,是个正经手艺他就同意。
还以为能享受包分配的董传林又忧又喜。
他甚至把董光承强迫他去学厨,他勉强同意,把师傅烦得退货后,再可怜兮兮的和爹娘说要自己选择的情景都设想好了。
以他混迹演艺圈十年的本领,绝对让董光承和刘氏看完这场表演后既心疼又欣慰,最后大手一挥同意他的想法。
结果现在告诉他,戏不用演了,你爱选哪个选哪个。这不是活生生把他爆棚的表现欲硬塞回去吗。
说风就是雨,第二天一大早,董光承就来敲门。让无所事事的董传林跟着董传良去面摊帮忙,顺便找找有哪些合适的营生,回家一起商量。
昨晚抱着枕头空想一堆未来规划的董传林哈欠连天,自我安慰道——古代科技不发达,干活做事全靠人工,这么多工作机会,他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
第6章 第 6 章
“你想去哪看?”
董传良离不开面摊,只好拜托韩松带着董传林去转一圈,看看他有没有想学的手艺活。
古代物资缺乏,纯手工干活事物繁杂琐碎,董传林对各项工作只有浅显的了解。韩松问他想去哪看时,他心里也没底,回道:“哪里繁华去哪里。”
韩松点点头带着他穿过一条小巷子。
小巷狭窄,稀稀拉拉放着杂物,只能容下两人并行。
青砖缝里长满青苔,昨晚下过雨有些湿漉。董传林穿的鞋子易滑,刚进巷口就差点摔他一个狗吃屎。
还好站在他旁边的韩松大手一抓,小鸡仔免了摔跤大礼。
董传林深呼一口气,好险,差点就与地砖来个亲密接触。巷子很长,他怕再次摔倒,紧攥着韩松的衣角不放,深怕下一秒就借着青苔一脚飞上天。
韩松无奈看看被拉扯变形的衣角,步伐放慢,手掌越过肩胛,虚放在他肩头处。
两侧的屋子遮挡,巷子阴暗,抬头看到巷口透进的光亮,董传林终于能松口气。
一路上他们一个人都没遇上,估计是太滑了被众人嫌弃。也不知道韩松是从哪里发现这么一条人迹罕至的危险道路。
董传林刚在心里吐槽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巷口就传来动静。
先出现的是一个瘦小男子,他急匆匆地跑进来,在一个破烂柜子处停留,来回踱步,时不时向巷口张望。
片刻后,又响起短促的脚步声,来人也是一个男子,他动作鬼祟,警惕地瞧瞧身后有没有尾随才进入巷子。
在男子转头看身后时,韩松迅速地拉着他在一个废弃的大竹篓前蹲下。慌乱一瞥,董传林看清后来男子面庞。
这镇上还真小,在哪都能遇上熟人。
董传林看见的是余庆堂的掌柜,那个奸诈猥琐的黑乌鸦!
“是余庆堂的掌柜。”董传林头探近些与韩松耳语。
韩松点点头,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安静。董传林闭紧嘴巴竖直耳朵,想听听他们两个男人偷偷摸摸想干嘛。
瘦小的男子催促道:“你快点!”
黑乌鸦:“马上马上。”
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点像是衣物摩擦发出的。
只能猜测的感觉太磨人,董传林耐不住好奇心,想探出脑袋看。
竹篓再大也容不下两个男子的身躯,董传林只能蹲在韩松的后面,宽厚的肩膀把能看好戏的位置都占去。
左右探望无果,董传林灵机一动,半趴在韩松的肩上头往前一伸,透过竹篓破烂的洞眼看。
不顾身下人肢体逐渐僵硬木化,董传林一心盯着前方。
黑乌鸦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瘦弱男子打开瞧了瞧,用手指在里面翻看一会后,捻起一个东西开口就骂:“这种货色你也敢放,找死是不是!”
哟,个头瘦小脾气倒挺大。
董传林正在想黑乌鸦会怎样疯狂怼回去时,黑乌鸦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贱兮兮地说:“意外意外。”说完他抢过瘦弱男子手上的东西直接塞嘴里咽下去。
瘦弱的男子傲娇地“哼”一声,把纸包一把塞进衣袖里,紧接着从另一只衣袖拿出一个小纸包。这次的纸包明显高档很多,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纸张上有印字。
黑乌鸦一见男子手中的东西,两眼直放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看,然后谨慎地把它收好放进袖子里。
交换完纸包,瘦弱男子先前离去,等了一阵,黑乌鸦老板四处张望无人后才离开。
“韩大哥你说那纸包着的是什么呢?”东西举起的时间太短,一闪而过董传林根本没看清。
韩松沉声说:“你先起来。”
啊?董传林不解地转头看向他,头刚转过去,鼻子就蹭上他的耳朵。韩松虽黑,但肤质还是不错的,脸上没斑没疤,细看还能瞧见汗毛。
韩松轻咳一声,董传林立马反应过来——
从韩松背上下来后,董传林慌乱地低头理了理弄皱的衣裳。把衣服抚平又抚平,磨蹭一阵后他才抬头。
原本还以为对方会尴尬,结果待他抬头后人都走了,韩松正站在黑乌鸦呆过的地方。
害董传林白担心一场,真怀疑刚刚那个耳尖红得滴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害羞的劲过得也太快了吧,没意思。
董传林一步一个脚印慢吞吞地走过去,“有什么发现吗?”
韩松把两人站立的位置全方面扫描,“没有。”
两人都很谨慎,要不是他们亲眼看见,还真不知道几分钟前就有两个男人在这里私会。
“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鼻孔朝天的黑乌鸦都那么怂,另外一个人绝对不简单。”黑乌鸦的讨好意味太强烈了,想忽略都难,董传林有些遗憾道:“就是可惜没看清他们手上拿着的什么。”
距离太远,东西又不大,两人都没看清,韩松又一次环顾四周,还是没发现蛛丝马迹后放弃。
韩松:“走吧,抓紧时间去逛逛。”
又可能是他多虑了,可他又总感觉瘦小男子的背影有些眼熟。
大哥都发话了,小弟哪敢不从。董传林跟上韩松的步伐,心里还盘算着刚刚的场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砰!”
董传林在离巷口出处还有两步的距离滑倒在地。
已出巷口的韩松听到动静后赶紧回头看,董传林正摔个四脚朝天的惨样,他又忧又惊,急忙去扶。
一跤正中尾椎骨,董传林疼得龇牙咧嘴动弹不得。
长臂从腋下穿过,韩松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他轻松捞起。
董传林借着韩松的力起身,可一站直疼痛就从尾椎上到脑门,他忍着疼痛试着走了一步,刚迈出一只脚,整个腰椎就“咔咔”地响。
“我的老腰啊!”董传林吓得不敢动弹,脚还悬在空中不该如何是好。他声音颤抖着说:“韩大哥,我好像走不了路了。”
韩松一只手搀紧怀里颤颤巍巍的人,另一只手朝董传林腰部去。
他用手指从上至下轻轻触碰,触到腰窝附近时,一股混合尖锐疼痛和酥麻刺激的感觉传遍董传林全身。
“就是这儿,疼。”董传林深吸一口气说道。
确定好受伤位置就好办多了,韩松搀着他的手突然使劲,将他整个人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伤患董传林这样被毫无形象地给捞回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懊恼,要是自己没有好管闲事地回头看,说不定就能看见那块手掌心大小的湿青苔了,也不用受此大罪悲惨的回家……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每次碰到黑乌鸦都没好事,看来下次要离得远远的。
韩松搀着董传林去了就近的医馆。胡子发白的大夫没有韩松温柔,知道受伤位置后就无情伸出他的大掌。
比摔伤更难过的治疗过程终于结束,出来时董传林腰椎多了一张黑乎乎的膏药,带着满身腥臭的药味回家。
福祸相依。受伤的董传林难得享受一把儿时才有的待遇,饭菜送到屋里,洗澡水打好,连被子都有人帮忙盖。
他像条死鱼在床上趴了三天,刘氏才批准他下床,嘴里还不断念念叨叨,生怕一个不小心这调皮孩子又受伤了。
即使能下床,疼痛也限制他的活动范围,行走不便的董传林只能在屋子院子里瞎转悠。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年轻小伙子恢复力强,修养近半月董传林就能恢复正常自如活动。有了自由身子,董传林兴致勃勃地跟着董传良和韩松两位哥哥去镇上。
和上次一样,董传良又把小弟甩给了韩松,自己守着小摊卖面条。
有前车之鉴,即使天气晴朗,韩松也不敢再带他走小路。花费比小路多两倍的时间,两人从纷杂的集市走到繁华的街道。
一路上叫喊声不绝,街道两旁都摆满小摊。董传林难耐好奇,又不敢上前细看,只能擦肩而过时多停留几秒瞧一瞧。
论生意好,卖胭脂和头花的摊子最甚,周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
董传林心里生出一个大胆念头——要不去卖胭脂好了,以他超前的时尚品味和理念,绝对能配出一款惊艳的胭脂膏,火遍大江南北。
他又转念一想,不行!
来买胭脂的都是女子,要是哪个富家小姐看上他了,想高价让他入赘怎么办,他没钱没势想反抗都难。
这可完全违背他的性取向,不可不可,还是换个营生好了,卖胭脂不适合他这个爱好男的男人。
第7章 第 7 章
“传林啊,你去镇上看了好几天了,有寻到合适的没?”董光承放下碗筷后悠闲地问。都好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正大口大口扒饭的董传林突然被戳,没底气弱弱地回答:“……没。”
镇上繁华的街道都逛遍了,受刚出学堂男子欢迎的手艺活儿,韩松也都介绍遍,可他真的没对哪个工作很感兴趣。
董光承看见他的反应后,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是不是故意唬我呢,不愿乖乖选就给我学厨去!”
难得见董光承如此生气,刘氏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停止咀嚼看着两人。
董传林连忙放下碗和筷子,挥手说道:“千万别。爹,让我再好好想想,保证很快给你答复!”
他一双不大的眼睛对着刘氏拼命地眨,期盼刘氏帮忙说句话。厨房杀手去学厨真的会死人的。
刘氏本来不想掺和的,月禾国女子十五岁从学堂出来后学得都是掌家厨艺之类的,对于找营生这事她插不上嘴。
无奈儿子的眼神太难忽略,她被迫接受求助信息,朝着丈夫说:“就再让他好好想两天吧,找门合适的手艺活也不是那么容易。”
“行吧,最迟月底。时间久了看邻里笑话的是谁。”董光承看在刘氏的面子上松口。
在哪个朝代都不缺嚼舌根子,看不得别人家好的人。
男子出了学堂后若长久都没找到合适的手艺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什么难听的话都会找上门,不光是说男子好吃懒做啃老本,连带着父母也会背上溺爱成性的名头。
前几年村子里就有一户人家的大儿子迟迟没找到营生,硬生生被村子里散出的闲言碎语给逼走了。一家人举家搬迁,房屋田地全都卖了,走之前还放话说誓死也不会再回苗家村。
好在董光承和刘氏夫妻性格脾气不错,乐于助人,在村子里人缘很好。在原身的记忆里,从未受到过诋毁和语言攻击。
董传林可不想董家第一起轰动全村长舌妇的大事是由自己引起的。他郑重地向董光承保证绝对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董传林昨晚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时辰,睁眼抱着枕头努力回想,力争要在和周公约会前列好能接受的工作大纲。
认真思考过后,他心里有点薄底。打算今天再麻烦韩松带他去细看。
连续几天都让韩松陪着自己晃荡,董传林有点不好意思,愧疚道:“韩大哥,真麻烦你了,我保证这次是最后一次。”
“不打紧。”韩松看着懊恼的董传林问:“你是考虑好了吗?”
董传林正打量着两侧街道的店铺,“还没呢,打算最后确定一下。”让二十一世纪的人才,在以体力劳动为主的古代找工作真是在为难人。
“是董叔给你施压了?”
董传林嘿嘿笑了几声说:“没,是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我在家闲得慌。”家丑不可外扬,即使是形同兄长的韩松也不行。
他不愿说,韩松也不再逼问。
两人先来到薏草堂给韩婶拿药。今日薏草堂人声鼎沸,还没踏进门便能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声响。
董传林和韩松交换一个眼神,上前凑热闹。
来买药的顾客自发围成一个圈,个矮的董传林垫高脚尖也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懊恼之下,他想向韩松求救。
明显比董传林高半个头的韩松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向圈中心。
董传林像个猴子窜来窜去,硬生生没找到一个突破口,主要是看热闹的多数是大婶,他不好意思往里面挤。
圈子里除了争执声外竟传出哭腔,身边的议论声也逐渐增大,盯着情况的韩松眉头紧皱。
董传林急得踱步,突然他心生一计。他绕到韩松身后,拍拍他的肩,在韩松回头之际,径直往他背上蹦去。
韩松下意思地接住突袭的董传林,“你要干什么?别闹,下来。”说完他欲放手让他下来。
董传林紧紧揽住他的脖颈不肯下去,轻声道:“我太矮了在后面看不见,韩大哥帮帮忙好不好?”
一通温声细语让韩松的满腹教育之词都开不了口,他长叹口气,双手重新放在董传林紧实的大腿根上,被迫接受当人工升降梯的任务。
一览众山小的董传林惊奇发现这场热闹的主角居然又是上次那位大叔。
他还是为了人参片造假一事而来。显然这次的事情更具严重程度,不仅店里所有药工和坐诊大夫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在旁边围观,还请来有实权的管事。
“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爹,卖假药就该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大叔指着药工刚带过来的管事破口大骂。
管事蹙起眉头问:“薏草堂百年老字号,从未买过假药。你如此言之凿凿,可有证据?”
“这本该是我爹续命之物,却成了害死他的凶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管事捡起大叔怒扔在地上的小纸包,打开后捻起一片细细察看,拿到鼻前嗅嗅后递给了身后站着的老大夫。老大夫看过后,在管事耳边低语几声。
董传林盯着老大夫手里的纸包出神,这个玩意好像有点眼熟。
管事道:“这位老兄,想必是你弄错了,这纸包里的是桔梗片,非人参。”
大叔不敢相信,惊道:“怎么会!我就是在你这买的,我买的明明就是人参片!”
老大夫上前一步道:“我以二十年的识药经验为证,的确是桔梗片。”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是骗子,一伙的……”大叔声泪俱下,对上管事疏离没当回事的眼神,半瘫在地悲惨痛哭,围观顾客指指点点的声音冲破他的耳膜。
明明是事实,却没有一人相信。
大叔糙手抹去满脸的泪水,手撑着地艰难起身。他坚毅的眼神环顾四周,转了半圈后指着角落里不起眼的一个瘦小药工呵斥:“上月初八卖药给我的就是他,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还记得他吗?”管事侧身问瘦药工。
药工云里雾里撑着脑袋思虑片刻后说道:“时间太长久,我记不清了。”
“放屁!你在撒谎。”大叔怒发冲冠。
瘦药工害怕地退后两步,委屈道:“我没有撒谎,每天来拿药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清。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黑药行特意买的假药来讹钱的……”
这话一出,一片哗然,周遭的议论声炸开锅。
听到围观者明显偏向相信薏草堂的言辞,大叔悲惨地笑了几声,手指朝天郑重其辞道:“我张叁向天发誓,若我有半句假话愿遭天谴,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看笑话的人群蓦然噤声。
董传林手拍拍韩松的肩问:“你觉得谁的话是真的?”
“没了解全事情的发展,不好下结论。”韩松认真地回答。
没劲,董传林低声吐槽:“又不是要你做学术研究。”
声音太小,韩松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看。”董传林急切地指着从里屋出来的小厮模样的人说。
韩松稳稳身子,生怕这个小祖宗太激动稍不留神就掉下去。
或是情况太过复杂,迟迟不得解决影响名誉。小厮和管事耳语几句后,大叔便被请进了里屋细谈。
主人公都撤走了,围观群众也纷纷散场,韩松把董传林放下。药工和大夫们也回到自己的岗位。
刚刚被大叔指着骂的瘦药工似乎还未从委屈中走出来,愁眉苦脸地在向旁人诉苦。他旁边站着的其他药工齐声安慰,让他别跟疯子计较。
董传林心里疑惑不解,大叔一直都是斥骂药行卖假药,连对他的那声怒骂也是因为瘦药工自己乱扣帽子,他哪来那么的委屈,嘴巴撅得都能上天了。
“你觉不觉得那个药工反应怪怪的?”
“哪里怪?”韩松在人群散去后把董传林放下,重新排队拿药。
董传林皱眉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董大哥你偷偷瞧两眼就知道了。”
韩松用余光瞥向瘦药工。
围着药工的同僚们都散去,只留下他一人。他舒了几口气,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稍纵即逝。他抬头往药柜这边走,左手怪异地去顺了顺右手的袖子,看动作像是把东西往里塞。
“怎么样?韩大哥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韩松凝着眉头问:“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眼熟?”董传林疑惑地看过去,瘦药工正在给顾客抓药,他面对着药柜,留下一个背影。“我想起来了,是和黑乌鸦一起的那个人!”
韩松应声,同意他的说法。
董传林问:“韩大哥是怀疑他们和这次的事有关?”
韩松迟疑片刻道:“没……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和余庆堂的掌柜有关联。”
董传林也陷入深思。
聊天不知不觉中队伍排到他俩,韩松将药方递过去。
站在最前头,能更清楚的看清药工们的操作流程。
瘦药工在给他们隔壁队伍抓药,他把称好的药物倒进捣药罐里,或是药物过于坚硬,他用了好大劲捶打,过程中手臂晃动厉害,衣袖中有个东西滑落在地上。瘦药工察觉后脸色未动,脚向前一步踩在掉落的物品上。
动作细微难以察觉,偏偏韩松和董传林两个人对他好奇极了,眼睛余光死死盯着,看得一清二楚。
董传林扯扯韩松的衣角,沉声说:“我去找人,韩大哥你在这里看紧。”
“好,小心点。”韩松手搭在鼻尖上小声交代。
董传林越过人群,拉住一名小厮耳语几句,接着两人进了里屋。
韩松瞥见董传林进里屋后收回目光,拿到抓好的中药后,他藏身于不起眼的人群中,余光依旧死死盯住药柜前的人。
半晌,把大叔请进里屋的小厮再一次急急忙忙地跑来把瘦药工叫进去。
瘦药工眼神里划过一丝紧张和不安,推脱说抓完药等会儿再进去,小厮不耐烦地招招手叫来另一个药工交接工作。
瘦药工无奈,不舍地把戥称交过去,假模假样地和新药工交待几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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