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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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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瑥安的开业大事,秦叙自然也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现身,只是坐在卢氏核雕对面的雅间之中,等着看他那独一无二的开业贺礼送到卢瑥安的手上,等着看卢瑥安脸上欢喜的表情。
历公公立在一旁,见到圣上如此,连茶水都没喝,只专注地望着对面店铺,历公公暗自叹息。
圣上送礼不透露姓名,收礼的卢大师即使再欢喜,不知圣上身份,想必也不会感恩到平民“秦兄”的身上。圣上只求收礼之人欢喜,未曾想及自身,让历公公好生叹息。
第26章 糟糠原配·4更
十月十三;卢氏核雕开业。黄家树可盼这日子盼得太久了,虽然他只是一个庶子,看了也没银子买,可他还是向嫡兄撒娇哀求多回,今天终于由嫡兄带到卢氏核雕这边;得以一见传说之中精细无比的核雕。
蔡先生的描述以及画册上的精美之处;令黄家树对核雕的存在十分向往。
画册上面放大了几十倍的图样,上面那栩栩如生的、形态可掬、纤毫毕现的生肖,需要满满一页纸才画得完正面的精细之处;怎么可能在长不足一寸、宽厚不足半寸的小小桃核上灵活灵现?
黄家树跟随纨绔兄长各处淘出珍宝;庶子长大后需另谋生计,他便学习木雕;会雕花鸟鱼虫。见到画册上面的,便用吃剩的桃核;试着雕刻十二生肖中的一只鸡。
但是太难了!进刀时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可对容易崩断的桃核来说,还是用力过大;导致核崩形断。因着有木雕的底子;黄家树钻研多日;总算雕出一只鸡的外在轮廓。
但因质脆易断的桃核;与以前坚硬的木雕不同,桃核鸡的外形堪堪雕出来;羽毛的纹理却雕得与画册上的差远了。
画册之上;鸡的顶戴花翎、尾羽纤毫毕现;羽毛之间疏密有致、富有节奏起伏的韵律感,还体现了雄鸡精神抖擞的姿态,仿佛这位卢大师雕的不是一只鸡,而是昂日星官!
一连十天,黄家树都雕不出如画册上的精品,根本做不到如此精细而富有美感,因为多次失败,甚至天天心情烦躁得都想踢桌。
那位卢大师的微雕工艺究竟沉浸钻研了多少年?究竟多有耐性,才能雕出整整一套精品?画册上的是真实存在吗?不是骗人的吧!
带着疑问,黄家树一早拖着有请帖的兄长来到了。这时人还比较少。他见到店铺之内,有一位穿着比较华美的、腰间佩戴着核雕、手腕上亦有桃核手串的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这位老人家时不时对店内其他年轻伙计说些什么,带着上位者的姿态,和书香的气息。
这位老人家好像还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黄家树便前去拜会了一番,对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行了个晚辈礼,问道:“请问您是卢大师吗?我在外面看到这里有招学徒,请问卢大师可以招收我吗?”
老人家摆手道:“不,我不是,我姓秦,人称秦六爷。”
黄家树听到,有些尴尬,他抬眼一看,又见两位与秦六长得比较相像的老人家从楼上下来,一个喜气洋洋,一个满脸沉郁,看来都是秦六爷的弟兄。黄家树他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找到其他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
在这里不是身材粗壮的打手护卫,就是穿着统一服饰的年轻伙计。剩下一位其貌不扬但穿着华贵的年轻哥儿,太年轻了,不像是沉浸多年功底深厚的核雕大师。且几位秦老爷见到他就自动围了过去,估计是和他一样的客人。
卢大师并未现身,黄家树就决定先等等。
后来,人渐渐多了,传说中的卢大师还没出现,黄家树已经把楼下的这些作品都看了好几回,作品都太厉害了,让黄家树求学的疑问越积越多。忽然,他听到另外一个宾客问道:“咦,这些我一两个月之前在雷恩寺上见过!”
又听到有人说:“对啊,我也见过。精美程度不下于这家店的。”
黄家树挤了过去,问道:“雷恩寺上也有?你买了吗?档口的具体位置在哪?”
其他宾客都围了过去,看来核雕不只是这位卢大师会雕啊?多问问,用来货比三家也好。
却见那人捶胸顿足道:“那会儿风气是不带饰品吗,所以我当初见到了却没有买!前几天记起来的时候,再去雷恩寺,那位卖核雕的货郎已经不在了!”
“嗯,我把店面搬来京城了。”这时候,最初黄家树见到的那位哥儿终于出面解惑,再听下去,这位哥儿居然自称就是雕出众多精品、是传说中的卢大师?
怎么可能?太年轻了吧!
但接下来的事实证明,让黄家树和一众宾客都不得不信。盖因从从街道的另一头,竟然礼部礼乐队吹着喇叭前来,他们还杠着一块大大的布包牌匾,宫里的太监甚至还捧着圣旨,在开业的时刻宣读。
京城之内,宣圣旨的太监与礼部的礼乐队谁敢冒认?冒认了可是要杀头的!且在场了除了他这个混进来的庶子,其他大多达官显贵,交游广阔,都认得宫里的太监了。
众人跪下,太监宣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太州淮扬卢氏,首位钻研核雕,精微见著,技艺精进。心怀匠人,大胆上谏有功,特赐牌匾,以资鼓励,钦此。”
黄家树见那位其貌不扬的哥儿接了圣旨,这下没得怀疑了,那位年轻哥儿就是卢大师本人!
又掀开牌匾的包条,金漆字体气势磅礴、龙飞凤舞,写着“精微见著,核雕始祖”!
圣上首肯的核雕始祖,是他了!是卢大师没错了!
在热闹之中,圣旨被供奉起来,御赐牌匾也被挂了上去,把平平无奇的“卢氏核雕”换了下来。达官显贵们都好奇卢大师怎么进谏了,卢大师却只说写了一篇文章,被一位买家得去,内情他也不太清楚。
圣旨与御赐牌匾加身,卢氏核雕的价值更加不凡了。店内单个作品都被待到宾客们哄抢抬价统统扫光,而作为展品的那一套十二生肖与十八罗汉,更让宾客们趋之若鹜。
一套整体上大小、长宽、高厚、风格都一致,而具体到每位罗汉,或坐或立,或行或跃,或正或侧,姿势不一;或怒目而视,或笑脸祥和,或手持各样法器,形态各异。或衣衫浏漓,或肌理光滑,顿挫刀痕,爽而不滞,每位罗汉仿佛一蹴而就,都好像活了过来似的。
而这些罗汉,都是用桃核雕制而成!在质脆易碎的桃核上进行微雕,如此工艺,圣上都闻所未闻,何况他们呢!
买!
宾客们关注的是能不能买买买,而黄家树,则看到卢氏核雕的门前竟然挂牌,广招学徒!
能学!
黄家树马上就进行了学徒登记,如果毫无雕刻经验,可以作为丙等学徒,教会雕出抛光桃篮手串;如果有工笔、雕刻功底,则可以报名成为乙等学徒,教授更为精细的工艺。如果得了卢大师青眼,才可收为甲等学徒,通过考核后晋升为真正的弟子。
名额只有少量,黄家树深深庆幸自己报名报得早。
而在拜师礼方面,卢大师居然只是象征性地收取几文钱的束脩,一门绝技只收几文钱就可以教,与免费做善事无异!卢大师作为开宗立派的核雕始祖,真是非常大方了。
虽然当了学徒之后要求不少,比如要求眼力好、手要稳,要有耐性,需按课时做工和休息,半途而废的除名。拜师学艺时核雕馆会提供一套刀具作练习使用,但不能带回去。
而且,在卢大师授课时,还会有一串非常好奇的达官贵人们在旁围观,特别是那三位秦老爷,好像也是来学艺似的,每一次授课都不放过,虽然他们都被禁言了,但会用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围观你,得心无旁骛,才能专心学艺。
虽然卢大师授课公开,会被人围观,可是,围观他们学艺的,就是艺成之后潜在的客人啊!认真还是敷衍,都被客人看在眼里,黄家树的贫苦同窗们都更加努力专心学习了。
因为师父实在太大方,黄家树都不禁问他:“师父,您这样等同于免费教学,还倾囊相授,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被徒弟抢了客人吗?”
卢大师一边准备教资,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道:“首先,像你这样,虽有雕刻功底,但未曾精研过的,没有好几年的努力,大多数不能达到我的程度,因而我不担心;其次,如果有匠人与我核雕手艺相当,或者比我的手艺还要好,那是我技不如人,活该被抢客,我心服口服。且达者为师,如果家树你技艺精进,青出于蓝,那我可以反拜师父哦。”
黄家树脸上一红,他师父真的,胸襟广阔,实事求是,令人景仰。
至于反拜师父什么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有幸青出于蓝,他一定会好好侍奉师父,争当师父的传人,绝不会让师父广收学徒却晚年悲苦。
说起来,他师父一个大龄哥儿,无夫无子,猜测是早年丧夫,晚年真的要靠他们这些徒弟了。
不过,师父也有再嫁的可能。
在日日来听授课的客人里,有一位气度威严的玄衣男子,每每师父授课,他就在一旁专心旁听,总是以温柔专注的目光,看师父展现下刀前的纸上工笔,看师父那俊秀清逸的字迹,看师父一刀一笔,眼神里充满了仰慕。那男子还每每都带甜点糕点过来,甜香四溢,专门慰劳他师父授课辛劳。
而作为回礼,师父授课后的雕刻的作品,总会送到那位男子的手中去。那人收礼时的眼神,喜悦而内敛,反复流连,是个男人都懂。
……
就卢瑥安不太懂。
卢瑥安在穿越之前,混过社会,做到机器人科研团队的领队,已经不是那种相信纯粹爱情的小男生了。
以相亲的评估来看,他出身寒微,而向来后宫和前朝联系紧密,他对圣上政事上肯定是没有助益的,想必圣上都知道这一点。
而且他其貌不扬,肤色被阳光晒深了,手指粗糙,外表没有京中哥儿贵女肤白如凝脂的精致。
最致命的一点,圣上知道他嫁过人,虽然他和探花没有圆房过,可在外人看来,他十年无子,再嫁也可能生不出皇嗣。
尽管秦叙的确相貌身材品性地位样样都好,人也热情体贴,可卢瑥安自认有种种不利条件,对秦叙来说,不是个能娶回家的好人选。
秦叙几乎日日前来,待他不错,但,当一细想,热情好客的福亲王也一样。
福亲王因为崇敬他的手艺和巧思,闲时带他四处游玩、热情周到;如今福亲王有了不清闲的官职,才来得少了,但在店铺方面,也出谋划策,多有帮助。
兄弟俩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呐!
卢瑥安如今开业授徒,事业有成,他爹卢达能终于带着当年的聘礼单子,到了京城。京城他不熟,先去的是邓叔那里。
他尽管得了卢瑥安附在信上赠送的钱财,可得知卢瑥安被赶出夫家的家门,他心中还是充满了悲愤和愁苦。
第27章 糟糠原配·5更
在过去十几年来;卢达能一直以为,把卢瑥安嫁到吴家去,是他浑噩度日的一生之中最明智的一件事。
他把卢瑥安嫁进吴家,不是卖身为奴,是写的明明白白;被吴家聘为男妻的。卢达能手上还有吴家的聘礼单子。
在收到邓叔报信之前;卢达能还为卢瑥安高兴来着,觉得自己睿智极了,慧眼识人;觅得良婿;早早就把卢瑥安嫁给了探花,让卢瑥安占了探花郎正室的位置;让一介平民变成官夫人,将来还可能得诰命!
想起十几年前;对比两家人,卢达能木雕手艺平平,继续做下去可是要砸招牌的。而且卢达能自己爱赌;守不住家财;身无长物。而吴家;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人家了。
吴家小子相貌好;从小有才,努力上进;读书识字悟性奇高;被私塾先生交口称赞;是个童生,前途可期。而且吴家小子刚刚出孝,父亲早就过身了,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空有田地,耕不过来,正需要一个哥儿嫁进去当种地的苦力,或者找个有钱的媳妇,才能把吴英祈供出来。
当时看中吴家小子的、想和吴家结亲的人,又有能力供吴英祈读书的,人数不少。为了打败其他取得好姻缘,卢达能特别请了媒婆,去找吴老太太说合。
在她面前说了很多关于卢瑥安吃苦耐劳、可以做苦力的话,又说卢瑥安从小喜爱木雕,继承了他爷爷的木雕手艺,他爷爷是个闻名乡里的木匠,卢瑥安也认识众多木雕师父,将来活计不愁。
即使卢家被卢父败落,以致于一时贫苦,不比其他殷实人家。但反观其他殷实人家,儿子不少,也需要供出自己家的读书人,不能一直扶持夫家。卢瑥安就不同了,没有兄弟,出嫁从夫,挣得银子只能用于夫家。
那会儿吴老太太还觉得不行,卢瑥安虽然看起来可以做个长期苦力长期钱袋子,但卢瑥安有个爱赌博的父亲。十赌九输,结亲会拖累他们的。
媒婆把吴老太太的话转告给卢达能听,卢达能为了将儿子嫁去有潜力的人家,直接说可以写信说明,断绝父子关系,如果他赌输了欠债了就绝不找卢瑥安,还发了个毒誓。
吴老太太要求更绝一点,父子不能见面,卢达能应了。这样,总算把卢瑥安给嫁出去了。卢达能也依照承诺,不再出现在卢瑥安面前,只在暗中关注。
卢瑥安嫁入吴家,虽然做苦力,但乡下人想上进想挣钱,谁能不苦的?
而且前几年吴家的境况的确,卢瑥安嫁进去之后,吴英祈考上了秀才,接着到太州上最有名的安平书院就读,后来又考上了举人,前途无量。
举人夫人!原以为吴英祈就当个秀才老爷,考上举人简直大出所望。
卢瑥安都当上了举人夫人,他这个赌棍父亲没什么用,这么多年都不出现,以后也不用出现了。而且,万一出现了,破坏承诺,惹到吴家怎么办?
料想卢瑥安的生活会过得越来越好,卢达能便减少关注了。
偶尔得知吴英祈上京参加春闱,卢达能还想着,就算考不上,卢瑥安都是举人夫人,除了生不出儿子,其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卢达能便留在太州,继续当他的赌徒。只托他在京城的老友,如果卢瑥安有喜了,请把喜讯转告于他。
春闱后,邓叔转告他,吴英祈中了探花,卢瑥安成了探花夫人。卢达能得知后他兴奋莫名,越发觉得自己明智,即使打牌输了好几天,他也开心非常。
但是,最近的一封信,卢达能他收到了什么?
原以为卢瑥安一直会在吴家过得很好,可以当官夫人享福、能与达官贵人们打交道了,结果卢瑥安却被赶出家门?那吴家小子说没有婚书?
呵,就防着吴家可能会抛弃糟糠,所以卢达能手上的聘礼单子一直都被好好保存着。而且,更有村长和村民一起作证,他们都是见过吴英祈和卢瑥安拜堂的,哪能说没有婚书就不认人。
收信当日,卢达能赢钱的开心瞬间被浇灭了,火气蒸腾,烧上脑袋,卢达能甚至想马上操刀杀进吴家问话。
尽管,在邓叔给卢达能写的信中,说卢瑥安穿着华贵,精神奕奕的。尽管,他的哥儿儿子卢瑥安都把探花给供出来了,会挣银子,被休弃后一个人也是能活的。
但,卢瑥安一个大龄无子的哥儿,被探花抛弃必定很不好过。吴家过河拆桥,他怎么也要和吴家当面对质,再不行就得上告到官府去。
带着火气,卢达能到了京城里邓叔的家。信上卢瑥安的地址偏远,又没有探花府的地址,卢达能杀不过去,只能先问问老朋友。
邓叔的夫人好声好气地接待了他。虽然她从前对邓叔资助老友的事耿耿于怀,但卢瑥安当日给了他们家银子,补了多年资助的缺口,还有多的,邓夫人对卢达能的态度总算好了些。
卢达能见到邓夫人,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曾经还得邓叔和邓夫人夫妻不和。不过京城旧友少,只能找上邓叔。
邓叔很快就归家了。他今天刚催完债,一身杀气腾腾的。不过他一见到老友,脸上马上现出喜色:“你来了!你可知道,瑥安现在可有名气了!”
“什么?”
邓叔擦了擦脸,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带着卢达能向卢氏核雕馆那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邓叔说道:“你过了现在才上京,消息滞后,不知道瑥安已经闯出名堂来。他得了圣上亲封的核雕始祖称号,连圣上身上都戴他的核雕!京中贵人们都争相请他做作品,混得可好了。早前他开了核雕馆,开业当日他也请我去了,我亲眼见到他得了御赐牌匾,连宫里的公公都对他尊敬有加。现在,他收徒弟传授手艺,有卢爷爷当年的风范。看吧,没有探花他也过得不错。”
听到卢瑥安过得好,卢达能的郁结散去了一些,可他依旧担忧悲愤:“那探花现在如何了?娶亲了?”
邓叔有点心虚,他突然小声,凑在卢达能的耳边说道:“还没娶亲,我找了兄弟给揍了一顿。然后,不知是谁,把他给揍了第二顿,伤上加伤,他腿都折了,据说卧床一个多月都没出门。他家老娘每隔几日就去官府催着抓凶手,都还没抓着呢。”
卢达能这才高兴了一些,不过却有点担心:“你揍探花,不会被抓到吧?”
“我经验丰富得很,别担心,”邓叔说罢,又道:“你们父子多年未见,先带你去瑥安那。”
卢达能踌躇了,他停住脚步,犹豫道:“这不好吧……这么久没见过,他可能恨我。”
“说啥呢,要是恨你,能找到我先行道歉,能让我寄银子给你?走吧。”邓叔孔武有力,胳膊一伸,就把卢达能夹走。
卢达能叹气道:“到了那什么核雕馆的门口,你可别拉我进去,我在外面看一看就好。”
邓叔没回答他。
……
核雕馆里,福亲王正好在。
现时,卢瑥安的有木雕基础的徒弟们,能做出不错的作品,放在馆里带上名字摆卖了。福亲王来隔壁的成衣店看制成的衣物,又过来核雕馆这本一一细看,看看徒弟的作品中有没有他喜欢的。时不时还点评一番,帮卢瑥安的徒弟们精进精进。
点评完毕,摇着扇子出门,福亲王看到对面,在邓叔的身边,有位和卢瑥安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
那名男子探头探脑的,眼神十分之复杂,看着有些可疑。
福亲王走了过去,向邓叔问道:“邓叔,你带客人来看呢,在外面干嘛?进来喝茶啊。”
“这就进来。”邓叔不由分说的,用胳膊把卢达能夹住拖了进去。
这边卢瑥安刚教完徒弟,洗手出门,见到在原身记忆中为他悲痛万分的卢达能。卢瑥安可高兴了,总算见到原身愿望的对象了。他笑着迎了上去,喊了一声:“好久没见,爹。”
就这么一句,卢达能忍不住滑下泪来。
这么多年,他对儿子不闻不问,儿子不但不怒不怨,还愿意认他当爹。
就在这时,卢瑥安的徒弟们收拾好后院的核雕碎屑等等,开始鱼贯而出。见到他们师父喊一位中年男子做爹,他们非常有礼的也跟着簇拥过去,一个个恭敬地喊道:“师公!”
这批徒弟里,有老有嫩,不乏年过半百略有名气的木雕匠人。突然有三十多位徒孙们恭恭敬敬地喊他师公,卢达能受宠若惊。他摸了摸空荡荡的怀里,来京城之前搞不清状况,只准备带着证据上京讨个说法,完全没准备给徒孙们的见面礼啊?
但他何须给徒孙们见面礼呢?
卢瑥安无私传授绝技,徒弟们可崇敬他了,连带的对师公非常不错。得知师公从乡下赶来,一个个都说想为师公摆宴席祝贺,说要孝敬师公。
福亲王得知此事,特意向秦叙通风报信。
还特意带上两份画册,他才进宫求见。彼时秦叙还在宫中处理政事,他见福亲王来,挑了挑眉,问道:“朕还未考察你的背诵情况,抄的书本你是交上来了,内容背好了吗?”
福亲王贼兮兮地讨价还价道:“还没,但卢大师的老爹今儿上京了,卢大师准备带他爹到处游览。皇兄虽然登基五年,但长年戍边,吃喝玩乐方面肯定没我专业。我这有两本京城游乐的纨绔指南,都是我多年的心得。如果皇兄不用考察我,我就把这两本心得送给皇兄!”
第28章 糟糠原配·6更
秦叙自然不会让福亲王得逞;他那深邃的目光如有实质,沉甸甸地望向福亲王,问道:“本朝在前朝律法的基础上修法,达到礼法合一。你抄了注解四十五遍,可还记得存留养亲是何解?”
福亲王往后一缩;只是他连自己都惊讶;竟然张口就能答:“就是,如果犯人不是犯了不可赦免的罪行,家里剩下他奉养老人的;判了流放的要等他给老人送了终再实施流放;判了庭杖的可以先打八十,然后;那个怎么说的来着,剩下的日后再打!”
秦叙又问了几个简单得不行的问题;福亲王算得上对答如流,这记性连福亲王自己都吃了一惊。秦叙招了招手,福亲王便走上前来。
“你不是记性不好;是从前宫里的先生没教好你。朕要你抄注释释义;因为晦涩难懂的文章你记不住;但书上的故事例子、别人家的闲谈逸事;你都记得。”
福亲王听了十分感动:“我还以为皇兄要我抄最厚的注解,是故意不让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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