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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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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卢瑥安在京中被判入教坊,虽然流言蜚语,日日受到教坊中人的嘲笑指责,却没有马上被安排去招待官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为西北战事告急,孟国举兵高歌挺进,让京中兵部和将领们都繁忙起来,加上卢瑥安的事已经打过招呼了,以为日后都会妥妥当当,所以关照卢瑥安的京官们,才会一时不察,让历家派人趁机而入、从中作梗。
卢瑥安才以致于随着营妓团流转,去到西南边境。
虽说卢家故交都和教坊打过招呼,要好好善待卢瑥安,但历妃可是三皇子的生母,太子被废,囚于皇陵,这天下终将会是三皇子的。
历家那边派人去说,谁敢对未来天子母家的人不敬?
卢佰业以为历国公为了夺权,要对他们卢家赶尽杀绝,连无权无势的贱籍哥儿都不放过,要他弟弟受辱。实际上,却是有点冤枉历国公了。
他觉得卢家剩下两个贱籍血脉,除非立下大功,否则,世世代代都是贱籍,只能当杂役奴隶。而卢家目前一个断腿一个哥儿,哪有起复的可能?
再加上,在历国公夺了西北军权后,正被孟国的进攻弄得焦头烂额,把战败的原因推在卢家通敌的后果上,忙着撇清自己,都没有特意下令,让卢瑥安一个贱籍哥儿送去西南当营妓。
真正下令的,是宫中的历妃。
起因,是历国公世子家的嫡次哥儿历如昉申请进宫,求见姨母历妃,言及卢瑥安一事:“卢氏哥儿颜色绝美,年少时便是京中第一美哥儿,从前未入教坊,已经引得大家追捧。如今进了教坊,万一被圣上瞧见了——”
历妃不以为意:“瞧见就瞧见,宫中佳丽三千,长得美的美人还能少了?”
除了先皇后和她,有谁生的皇子没夭折?如今成年皇子,除了废太子,就剩下她亲生的三皇子一个。
纵然再美,纵然有仇,也不可能越过她去。
思及至此,历妃挑眉看了看历如昉,问道:“就算被那世子接回去当妾,我都请圣上下旨了,你以后将会是安阳侯世子妃,还怕压不住一个贱籍妾侍?”
历如昉摇着历妃的袖子,撒娇着求道:“萧哥哥以前可追捧他了!他也可看不起我了,处处刁难我,我要他连妾都当不成!娘娘,您就帮帮我嘛!反正他都进了教坊了,身子想必早就不干不净的,何不再脏污一些。”
对没有依仗的贱籍哥儿,送去当营妓简直太容易了。历妃便纵容了历如昉,特意命人把卢瑥安远离西北卢家旧部的军士,送到西南霍家军那处。
……
距离随军出发的日子还有几天,卢瑥安收拾好简便的行装,在霍母的帮忙下,一大早就从营楼去到教坊,特意去和米小晴说戴罪投军的事。
卢瑥安来得有点早。此时米小晴正准备去卢瑥安那处给她家少爷洗衣服,才刚吃了早点准备出门,竟然就卢瑥安了。一听卢瑥安要投军,米小晴便激动道:“投军!少爷!我也可以申请去投军吗!”
这是卢瑥安始料未及的,他劝道:“你一女子,在这儿生活安稳,我请霍家军照顾你,必然不会让你受辱。比起投军,你呆在这里比较安全,我也比较放心——”
“少爷不也是个哥儿吗?少爷可以,我也可以!我要跟着少爷!去哪儿申请投军?我这边没听到消息。”米小晴说罢,她那渴望的目光望着卢瑥安。
卢瑥安却拒绝道:“不,如果你投军只是为了跟着我、照顾我,盲目跟着我,不考虑战场刀剑相加,性命不保,那我不能让你去。”
只是,当米小晴说了一段过往,卢瑥安便不劝她了。
米小晴本住在西北边境白水村,世代依水而耕,并不是卢家的家生子。每到秋收时节,总有孟国军队来扫荡偷粮。米小晴父母双亡的那一年,孟国军队来白水村偷袭了两次。
第一次秋收,村里粮食被搜刮而空,孟国军队夺粮而去,但夺粮之后,却被卢家军识侦察出行军路线,被围攻打残,残兵败将弃粮而逃。这些残兵又饿又累,逃到早被搜刮一空的白水村处,向村民讨粮。
村民们激烈反抗,米小晴的父亲米石在反抗中被箭射中,穿胸而死,高大的身躯永远地倒在白水村门口。米小晴的娘亲把米小晴放在土坑里,用茅草盖住。
“娘和小晴玩一个躲猫猫的游戏好不好?”
“好呀!”年幼的米小晴兴致勃勃地回道。
“一会儿可能会有很多陌生的叔叔进来和娘亲嬉戏,小晴躲在这里,不能让叔叔发现,不能说话,等叔叔们都走了才能出来,不能打扰娘亲难得嬉戏哦。做个好姑娘,绝不能让叔叔们发现你,不然娘亲晚上揍你屁股哦!”
年幼的米小晴还不太会说话,她口齿不清地问道:“叔叔,发现,揍,多少,呀?”
“一百下!开始了!躲好!记住别说话别出来!”米小晴的娘亲语气既残忍又凶狠,还做了个恶狠狠地张嘴咬人的表情。年幼的米小晴吓得捂住自己的屁屁,半声不敢吭,蹲在土坑里。
当米小晴头上石板和茅草刚盖好,毫无痕迹,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茅屋的门被砸开。声响有些大,米小晴有些好奇,通过细小的缝隙,看到她娘亲与很多陌生的叔叔们在玩奇怪的游戏。
她娘亲好像玩得很开心!
她也很想加入一起玩。
可是要被揍一百下好害怕。
娘亲一直是笑着的,无论被说骚货,她笑着;被骂傻子,她在笑;被骂下贱村妇,她笑出声;被揍,她还是笑着的。
直到,那些玩完游戏的叔叔们,把娘亲拖到厨房去,活生生地切了,把小腿大腿相继扔到火堆里,米小晴才听到娘亲喊出唯一一声痛呼。
后来她娘亲一声没吭。
米小晴小时候玩菜刀的时候被菜刀割伤过,知道有多痛。还发现经常一起玩儿的隔壁小哥哥也被切了,扔进火堆里。嬉戏到这份上,米小晴终于忍不住了,奋力拍打着盖着土坑的盖板,大喊她的娘亲不能切。
淌着血的刀尖步步迫近,挑开了茅草和盖板,娘亲用手爬着蠕动过来,双手扯住其中一个人的脚腕喊她快跑。米小晴——
“我差点也被切了,后来,老爷一枪射死了切掉我娘的人,”米小晴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逐渐变得模糊:“我不听话,被发现了,娘还欠着一百下没揍我……”
对卢家有多敬仰,对卢瑥安有多爱护,有多照顾,对孟国的敌军就有多愤恨。
米小晴回忆起当时娘亲的惨状,脸颊不禁被泪水湿透,她抬起脸来,说道:“少爷,如果有机会,小晴也要随您一起去边境,把孟国的军队赶出去!像小晴这样的,不知道有多少个,从前有老爷带兵守护,可如今——少爷都要上战场了,为前线出力,却要留小晴在教坊日日奏乐唱戏,让小晴怎么安心奏乐?小晴做不到!”
卢瑥安听到她的过往,没有出言安慰她,也没有帮她拭去泪水。并不擅长安慰人,卢瑥安只去取过两支晾衣杆,把其中一根晾衣杆扔给米小晴。
米小晴双手握住,破涕为笑。
少爷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
米小晴说道:“少爷日日练棍,我岂能不练?”
卢瑥安挥了几下,感受了一把晾衣杆的重量,说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得向我证明能投军的能力。”
米小晴斗志昂扬:“好!”
遂,被揍得挺惨。
习武没有不痛的,但是米小晴愿意,多辛苦多累,脸青鼻肿都愿意。
现在多被揍,多练武,战场多杀敌。
卢瑥安也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原以为米小晴只是一个弱女子,但原来米小晴从小干活,力气并不小。假以时日,让她成长起来,预计米小晴能成为一个英勇女兵。
米小晴除了弃乐习武,她稍作休息时,还干回丫鬟的活儿,替卢瑥安纳鞋底。
按她的话说,从西南去西北,路途遥远,鞋底必须要厚,经得起磨损。她曾跟府里的妈妈婆婆们学过,这次便用在少爷身上。
同时霍母也给霍家打过招呼,把卢瑥安和米小晴都安排到辎重队里去,给前线增援的两万霍家军运送军械和粮草。
直到出发当日,取代了霍靑庭成了西南偏将之一的安阳侯世子萧锦程,受命清点辎重队,才亲眼见到了他的前未婚夫卢瑥安。
第48章 教坊名伶·8
卢瑥安成了一个推辎重车的伙夫;队伍行进时负责运送粮草;队伍暂停休息时,负责埋锅、生火做饭。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都扎在皮帽里,卢瑥安混在穿着统一制式兵服的辎重队伍里,轻甲推车,本是毫不起眼。
即使前未婚夫萧锦程来清点;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清点那列队整齐的辎重队的一顶顶皮帽;也难以发现卢瑥安的存在。
要不是霍靑霄今日也特意来送别;萧锦程根本发现不了。当霍靑霄一下马相送,萧锦程便一下子看到了卢瑥安那在皮帽之下白嫩俊美的脸。换上轻甲兵服、扎起头发的他,竟然比当年京中惊叹的率性骄纵之美更要英气动人。
安阳侯世子萧锦程不禁策马过去,奔到卢瑥安跟前;滑下马背;瞪大了双眼看他;再三确认;终于叫了出声:“瑥安!竟然真的是你!”
霍靑霄、霍招财、霍来银三个齐刷刷地扭头看他。来替他们大表哥霍靑庭中军偏将之职的萧锦程;长得清朗俊秀;白脸书生;手臂纤细;目测力气比卢瑥安这哥儿还要小很多。而霍靑庭旧部都实测过;他们一个可以揍萧锦程十个。
这种挂虚名无实力的空降将军;竟然认识卢瑥安?
不过也无需在意;霍靑霄无视了他;在招财和来银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向卢瑥安问道:“如果你赚得军功,能恢复平民之身回来,要是那时候我苦练了武艺,能打败你,也未娶妻,那你可以答应我——”
“不可以。”卢瑥安斩钉截铁。
霍靑霄听罢,伤心欲绝,长叹一声,高大的双肩委屈了下去。
萧锦程那目光,在柔和平顺的卢瑥安和委委屈屈的霍靑霄脸上来回扫视,嘴巴张了又张,更为震惊的问道:“你们——?”
卢瑥安瞥了萧锦程一眼,回转目光,盯着霍靑霄道:“霍大人,你勤练武艺,镇守西南,我十分钦佩。而我生是卢家人,死是卢家军,孟人未灭,仇怨未清,何以家为?请你为我和小晴向令堂转达谢意,让我们有机会为前线士兵们出力。”
卢瑥安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道:“霍大人,今日一别,日后保重。”
霍靑霄吸一口气,把旖旎的心思抛于脑后,深深抱拳道:“一路保重,望你平安,得胜归来。”
卢瑥安抱拳辞别。
萧锦程话听了一半,不解道:“瑥安,我在京中找不到你的下落,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俊美……可你不是被判入某个教坊吗?怎么在霍家军了?难道你随军——做妓?”
一个哥儿,军中若不做妓,难不成真的推辎重车一路到前线?怎么可能做到!但若做妓,霍靑霄能许正室之位吗?
然而萧锦程这么一问,他背上立马被霍靑霄捶了一拳。霍靑霄气道:“你这负责清点的偏将,这点事都不知道,他做什么的你不清楚?”
“抱歉,我——”萧锦程背部吃痛,自知失言,抿住唇细想一番,的确,辎重队伍当中,无人做妓,是他理所当然,想岔了。萧锦程又道:“我作战经验不足,才被圣上调遣到这儿来,或霍将军去西北前线。你一个哥儿,竟然来投军?路途遥远,你能推得动辎重车吗?”
卢瑥安冷淡地说了一声:“经军中校验才能正式投军,我自然推得动。萧世子,如果清点完,我们就要上路了。”
萧锦程不舍卢瑥安离去,问道:“就算你推得动,可何必呢?贱籍无功不得变为平民,你应该还是贱籍,隶属教坊。一个哥儿,在教坊平平安安的,每日欢颜舞乐,你何必参军?孟国军队凶悍,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旁边的霍靑霄听了又气又急,狠狠地又捶了萧锦程一拳,骂道:“胡说什么!他必定战胜生还!你才送死!”
这一拳比上一拳还要重得多!
萧锦程差点被捶得吐血,他咬住牙关,佯装没事。
望着卢瑥安那俊美的脸颊,萧锦程不禁加倍怜惜,说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但你考虑一下,我真的可以申请接你回家做妾,不介意你曾经在教坊的一切。你可以与往日一样,骑马弹琴、锦衣华服、珍馐美食。我虽然与你婚约作罢了,但我心中仍有情意,圣上下旨赐了婚,将来你的主母是历国公家的嫡次子,你们也认识的,将来一定能相处得不错。”
卢瑥安见这萧锦程越说越不像话,冷淡地打断道:“这种话以后都不必说了,我生是卢家人,死是卢家军,不想以妾、以教坊众人的身份死去,如果这样,我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我爷爷、我爹、我叔伯、我表兄、我堂弟……全都战死西北,我姥姥、叔婶、堂姐……都被俘自刎,你让我在教坊欢颜舞乐?如今我已经落入贱籍,戴罪参军,请不要让你的私心,让我不孝,让我背上逃兵的罪名,罪上加罪!”
面对着义正辞严的卢瑥安,萧锦程好像第一日认识他一样,心中震撼不已。
从前在京中,卢瑥安生活骄奢,粗茶不饮、绸绢不穿,挑剔非常。他从未想过,卢瑥安能如此刚烈。他明明可以给卢瑥安妾的身份,依旧享乐,荣华富贵,可卢瑥安还是要投军。
而他——却偏安一隅,来到西南,这相对安稳的边境混功劳。
卢瑥安这么一说,听到的,不止萧锦程,也不止霍靑霄。辎重队伍中,更有与卢瑥安一样落入贱籍的人,戴罪参军,想为儿女挣一个平民身份。
原本他们见卢瑥安生得貌美,额上红点鲜艳,明显一个哥儿,竟然来参军。这还不止,他带着米小晴是个女儿家,尤其是那米小晴还称呼卢瑥安为少爷!一对貌美主仆,参军是为何?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是卢瑥安和米小晴是哪位将军的禁脔,才受霍母关照,跟着辎重队上前线去。
可如今,听到卢瑥安这一席话,才知道卢瑥安竟然是卢家人!
上面指卢家人通敌,可平民百姓,乃至流民贱籍,都难以相信。
他们只看到,当卢家将在时,西北防护稳固,虽然小打不断,但总不会被攻陷城池,失去大片国土。可当卢家将被换成历国公后,孟国大举进犯,国中无人可敌,连镇守西南边境无事不可轻动的霍家军,都要增援西北。
事实摆在眼前,卢家将一被换,边境就不行了。对于获罪的卢家后人,众人不胜唏嘘。
辎重队的贱籍流民之首陈阿大对卢瑥安深深一躬,说道:“之前未知你身份,与其他兄弟们一起背后开你的玩笑,对不起。”说罢,陈阿大对萧锦程道:“我们都是响应衝国号召,以贱籍投军,希望恢复平民身份,没人愿意当逃兵,请这位将军不要阻挠!”
不等萧锦程回答,同来的霍靑霄便一把将萧锦程扯在身后,严令他别耽误时间,延误战机。
在萧锦程哀伤的目送之下,辎重队终于启程。
霍靑霄骑在马上,窃笑一声,问道:“姓萧的,你要是这么想陪他,怎么不申请去前线?要到我们西南来,让我兄长替你去?”
萧锦程捂住脸:“我年少资历浅,不及霍将军经验丰富,我爹也,总之是去不成了。瑥安在辎重队,应该相对安全吧?”
霍靑霄哼道:“辎重队相对安全?就是我西南的守将都知道,孟国缺粮,总是入侵村落,或偷粮仓、截粮路。不说西北,西南都不安全,从前事少,是我兄长守得好,你这小身板,得万分小心才是。我听说,你既没我们的武艺,气力不及普通小兵,你又全无作战经验,竟然学我们日日去教坊玩?幸好你没娶得成,你这样的,也配得上他?”
萧锦程语气一窒。
虽然霍靑霄句句在理,可萧锦程越想就越不甘。
回去细查,竟然发现,卢瑥安在投军之前,竟被充当营妓,曾被霍靑霄独占了一个月。听闻霍靑霄待卢瑥安极好,赏银不少,还带兵过去,给卢瑥安铺地垫。
要多深的宠爱,才能考虑得如此周到,甚至离别时能以正室之位相许?
卢瑥安这样的不洁之身,竟然拒绝了当霍靑霄的正室,也拒绝了当他的妾。宁愿奔赴沙场,也不愿意面对他!
生是卢家人,死是卢家军……
竟然如此刚烈。
萧锦程把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要是,他早来一月,早点发现卢瑥安就好了。
也许,当时卢瑥安还有情意,也许,他能说服卢瑥安留在教坊。
……
辎重单轮车每车运送军械与粮草,长长的辎重队伍,足足有两公里这么长。卢瑥安随着队伍,踏实做个搬运兵,把辎重车推到码头,又搬了上船。船上轮值,此时未到卢瑥安,卢瑥安才得以歇息一会儿。
还好在营楼时一直有锻炼,如今搬运没感觉到多累。米小晴日常做活,挑水做饭,因此也受得来,还能来给卢瑥安捏捏手臂。卢瑥安拒绝了米小晴的好意,说道:“今日我还成,小晴你休息下吧。”
米小晴收了准备按摩的手,给自己捏着手臂,望着江水,她突然叹了一口气。
卢瑥安问道:“累了?”
米小晴回答说:“不是,只是想起了世子。从前少爷和世子有婚约,老爷都说这门婚事稳妥。可如今,世子虽然仍有情意,却有了新的婚约,要娶那历国公家的嫡次子。少爷却参军,小晴觉得有些唏嘘罢。”
卢瑥安笑了:“小晴,你觉得他有情意?”
“没有吗?”小晴有些不解。
卢瑥安轻声道:“那时候人多,我懒得说。如果他真的情意深厚,为何不在我卢家全家被判罪前,就赶紧娶我过门,让我免于罪罚?为何我在狱中见不到他一面?就算他不能亲身来,为何我在教坊,兵部的众位大人、将军府旧识,就算平日我态度不好,可他们都来赠送程仪,世子呢?为何我们听不到那世子托人送信的只言片语?今日见到,只是见我姿色尚可,他未得到过,觉得有些不甘罢。”
米小晴“噢——”了一声,忽然给卢瑥安捏起肩膀来:“少爷别伤心,以后会有更好的!”
“不想这些,现在想的,是完成送辎重的任务,平安送到前线,支援前线军士。”
“嗯!”
正说着,辎重队的贱籍流寇陈阿大,竟然带着一班兄弟,人人手上都拿着些碗筷,向卢瑥安围了过来。卢瑥安有些不明所以,陈阿大却把一个碗递了过来,说道:“小兄弟,吃。”
卢瑥安看了看,见碗里有些青菜,还有个苹果,有些好奇:“这是从哪里来的?”
陈阿大道:“从船上拿来的。我们带去给前线的粮草里,没有新鲜的蔬果,只有腌的。吃吧,下了船就吃不到了。”
说罢,陈阿大又瞄了两眼米小晴。
陈阿大生得五大三粗,相貌凶悍,米小晴往后缩了缩,陈阿大的弟兄们一阵哄笑。
卢瑥安皱眉,岂料陈阿大又掏出一碗来,咧开嘴笑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啊?”
“十五。”米小晴老实回答。
“我家也有个小姑娘,叫阿娇,今年十三,和你长得差不多高。她也在教坊,你认识她吗?”
米小晴点了点头,说道:“是唱功很好、做饭好吃的那个陈娇吗?你是她爹?”
“是啊,”陈阿大微笑道:“都是我,拖累得她去了教坊。幸亏她唱功不错,才没有当营妓。如果我拼一把,两年内能当个平民,阿娇就不用在教坊伺候大官了。小姑娘,你小小年纪,也来参军,有志气!”
米小晴一边吃菜,一边把她参军的主要缘由说了出来。那边陈阿大听了,很是愤慨,问米小晴要不要跟他学刀法。米小晴望了望卢瑥安,问她家少爷的意见。
卢瑥安还没吃菜,坐在船上,风浪一起,突然有些头晕,便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目光迷离,那边陈阿大带来的弟兄们,眼都看直了。
米小晴又问了一次:“少爷,你准我向他学刀法吗?还是用枪法和他切磋?”
卢瑥安努力细听,点了点头,靠在船边缓上一缓,回道:“切磋吧,达者为师。”
“好!”米小晴跃跃欲试。
卢瑥安把碗放在一旁,揉着额角,看着米小晴与陈阿大以短棍做兵器,战在了一起。而卢瑥安身侧的陈阿三,见卢瑥安似乎有些不妥,问道:“卢哥儿,你咋啦?”
“没事,可能有些晕船。”卢瑥安回道。
陈阿三没观战,到船舱里去,寻治晕船的药物去了。卢瑥安脑袋有些发热,睁着眼看米小晴败了一次,又败了第二次,眼前出现了许多红绿的小点。过了好一会儿,米小晴终于战平了一次,卢瑥安才眼前才豁然开朗,红绿小点散去,脑中出现一幅从上而下75°俯瞰的立体地图。
他们正顺着一条蜿蜒的河流,逆流而上北,河流上船只大小、高矮,河床下的石头、起伏,均能看见。而河流两侧,方圆千里的民房、村落、山上寺庙,天上云层,均有标示。连路上人群,也能看到。
只是屋内的,因为俯瞰角度调整有限,就看不到了。
卢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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