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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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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三个一起来吧?
霍靑霄瞟了李绣儿两眼。
从前还觉得李绣儿姿色最好,值得独占,可见到那卢哥儿之后,李绣儿的美貌就不算什么了。
见到好的,虽然很难吃到嘴里,但谁还想吃差的?
霍靑霄把两个兄弟推了进去,说道:“算了,你们玩吧,我不来了。”
霍招财和霍来银把霍靑霄反推回去,对李绣儿说道:“你是他的老相好了,好好伺候。”罢了,招财又对霍靑霄道:“别浪费轮休好日子啊你!”
房门关上,霍靑霄妥协。
反正都来了,不如松快一番了再走。
李绣儿见只用接待一位军爷,松了一口气,柔声道:“爷~自从您有了卢哥儿,便好久没来了,今日你在他那处逗留了整整一个上午,绣儿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半个月,绣儿特意跟卢哥儿学了棍法,希望爷您能喜欢。”
霍靑霄闻言,面色瞬间黑了。
“棍法?跟那位卢哥儿学的?”霍靑霄再次求证。
李绣儿柔声道:“嗯,特意学了,想和爷您切磋一二。”
虽然实际上只是跟着卢瑥安挥棍锻炼,卢瑥安未曾教她,不过李绣儿并未多说。她提起烧火棍,笑意盈盈地对着从前相好时对她粗暴至极的霍靑霄挥了两下。
霍靑霄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李绣儿:“……???”
房门打开,在外头霍招财和霍来银错愕的目光之下,霍靑霄高壮的背影消失得老远。
霍招财和霍来银面面相觑。
不会是,那位美哥儿把他们表弟给打残了吧……
还是他们表弟见到更美的,一般好看的就吃不下去了?
李绣儿也有些错愕,不过,霍大人走了也好。
横竖就算服侍好了有赏银,赏银都被徐阿母拿去了,她身为乐籍,隶属官府,霍靑霄又有了新欢,不见得会多番使力娶走她。即使生了孩子,可由营妓生下来的孩儿,也依旧是没入乐籍,怎么爬都没有用。霍靑霄走了反倒更省事。
房内,李绣儿又挥了挥烧火棍子。
不用接待军爷,开心。
当营妓只有义务,上头管他们的食宿,却没有赏银,待到年老色衰,留在营楼里为军士们打扫做饭,在这日复一日的无望的生活里,练习棍法,还能有点意思。
而隔壁的李绣卿今日刚送走一位军爷,她见到霍靑霄往李绣儿那边去,可霍靑霄只逗留了一瞬便出了门来,她不禁担忧道:“霍大人在妹妹你这儿竟然如此快,你惹怒他了么?”
李绣儿自己都奇怪,回道:“不是呢,我挥了挥烧火棍,霍大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跑掉了。”
李绣卿紧张道:“你怎么能对军爷挥棍子?我们在这儿就是要服侍军爷的,万一军爷生气了,让人作践你那可怎么办?万一霍大人向徐阿母投诉你可怎么办!急死我了。”
说罢,李绣卿从走廊伸出身子,探头张望,去看霍靑霄去哪了,有没有去徐阿母那处,可霍靑霄都走远了。李绣儿拉了拉她,笑道:“姐姐放心,没事的,我们当过几夜夫妻,还能不了解他品性?我说了切磋一二,可我又不可能打得过他,只是当做欲迎还拒的小把戏,军爷怎么会为这事而置气?可能他另有要事吧。”
李绣卿听后,还是担心了一整天,见徐阿母和那霍大人真的没有派人来报复,才放下心来。
霍靑霄赶回军营里,还有些懊悔。
他不该去李绣儿那处的。
不是怕了,而是,那李绣儿当他是什么?那卢哥儿又当他是什么?他是被打败了没错,可任何一个营妓都能揍他吗!
要是和卢哥儿切磋,霍靑霄会欣然同意。可是对李绣儿,都吃过了,霍靑霄没兴趣。
身为偏将,他得刻苦锻炼,终有一日,那卢哥儿会甘愿与他相好!
奖励太美,霍靑霄用了狠劲,一回军营就又开始了训练。
霍招财和霍来银跟在霍靑霄后头回来,又见霍靑霄取过长枪,气势如虹,挑起沙尘、威风凛凛。来银叹了口气,说道:“靑霄表弟啊,你当局者迷,那个哥儿是什么来头?你在我们之中算是武艺高强的了,叔公都对你赞誉有加,那个打败你的哥儿肯定不是普通营妓。”
霍靑霄扔给招财和来银一人一支长枪:“无论怎么说,他都只是个营妓而已。不打败他,我没心情松快。”
他靠军功混上来的堂堂偏将,祖上世代为将,连一个营妓都打不过吗。
霍招财和霍来银接了枪,便双双攻击霍靑霄,与霍靑霄陪练。霍来银问道:“今天那个哥儿是怎么打倒你的?他用枪法打倒你了?”
当松快完毕,回到军营,任何将士都会认真起来。
霍靑霄让他们配合,努力回忆今天是怎么被打趴下的,一一演示给兄弟们看,从中吸收训练。
越是回忆,霍靑霄就对卢瑥安就越是敬仰。
一招一式,招无定法,因势利导,让霍靑霄他们都获益良多。
有时候,霍靑霄忍不住想,如果这些招式他能早学了,之前的战役,是不是就能挽回更多伤亡了?
他们西南霍家军与西北的卢家将,一南一北,并称衝国两大镇国将门世家。西北卢家将尚在时,他们死守国门,西北国土寸土不让,让孟国人有来无回,霍家军对南玥各族亦如是。
只是,自从太子廷被废,十代戍边的卢家人被指通敌卖国,不是战死了就是没入贱籍,令人唏嘘。霍家上下尽管问心无愧,但依然也跟着提心吊胆,唯恐灾祸降临己身。
而在历妃的叔父历丰贤接替镇北大将军之位后,衝国西北战事开始连连失利,历丰贤应接不暇,他们霍家才继续安稳度日,没像长辈担心的一样,被把世代的驻扎军营拱手相送。
等会儿,这位卢哥儿好像是姓卢——
姓卢?!
怪不得枪法如此了得!
天呐!该不会是将门之后,却差点让他们作践了吧!
卢家将战功赫赫,如果拿卢姓哥儿是西北边关十代守将的后人,就算得罪了政敌,又怎么能让他沦落到他们这边来当最低贱的营妓?
真的令人寒心。
将心比心,如果他们霍家失势之后,家眷也被这样对待——
就算上面的人说卢家将通敌谋反,霍家军都没人相信的。
十代戍边,几百年结仇,多少血债未还,怎么可能通敌。
霍靑霄招了个亲兵,去细查教坊新来的卢哥儿的来历。
只是那亲兵还没回来,霍靑霄的老母亲便申请来军营探亲了。
霍靑霄一去见面,他的老母亲便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一扭,大骂道:“好你个败家子儿!不想着好好娶亲,用了娶亲的银子去包圆了一个营妓?”
霍靑霄侧着脑袋,连忙摆手:“不是,没有用娶亲的银子,您听我说。”
霍母提起拐杖,往霍靑霄的小腿处狠狠地砸了过去:“什么不是,我都知道了!明儿我得去看你包圆了的是什么人,竟然哄了你这么多银子。”
“他没有哄我——”霍靑霄惨兮兮地叫道:“娘您误会了,真的,他可能是卢家将的后人,我得照顾他。”
霍母罢了拐杖,问道:“证据呢?”
“我猜的。”
霍母:“……”
遂,霍靑霄继续被揍。
第45章 教坊名伶(5)
在痛苦的惨叫声中;霍靑霄终于把如何怀疑卢瑥安身世的理由说了出来,但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霍母就揍得更狠了。
“以前我看你还算是个人,从军之后越学越不像样!好的不学学坏的,不但学会狎妓;不但用祖上攥军功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银子狎妓,你还做出这种事?!既然怀疑那哥儿是卢家人;你怎么不问清楚,还继续让他当营妓?”
“我刚刚才怀疑的,之前他什么都没说啊;他要是说了,我还能花大银子吗?”眼见霍母揍得更快更狠;霍靑霄不禁缩起肩膀举起手臂挡了好几下,接着惨兮兮地问道:“娘您都打累了;就停一下好吗?您说的,不要让人家继续当营妓,那么,我能把他娶回家吗?他真的长得很美;我从来没见过的美;而且枪法了得;跟娘您一样很会揍人;有将门之风!”
“不行。”霍母想都不想就说道。
“啊?为什么?”霍靑霄无不惋惜地问:“虽说贱籍不能当正室;但是申请娶回来做妾也是可以的吧?”
霍母压罢了拐杖,压低了嗓子说道:“卢家军被圣上指出通敌卖国,罪该致死,但因为卢家持丹书铁券,才株连九族。但是谁敢把他们家的姑娘和哥儿娶回家?我们霍家更需要谨慎行事。”
霍靑霄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心情比被揍还沮丧。
虽说不能娶回家,但霍母的行动力比霍靑霄的快多了。就在这一天,在霍靑霄没有轮休的时候,卢瑥安便见到了她。
霍母来时,还是在徐阿母的陪同下进门的。徐阿母还特别吩咐道:“有贵人来看你,你得好好接待!”
与霍靑霄来时相仿,霍母不是只身前来的,她还带了六个高大壮汉来。而此时卢瑥安刚刚打完沙袋,见这阵仗,心中暗暗猜测。
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这位老夫人进屋,卢瑥安问道:“这位老夫人你好,未知你是——?”
霍母拐杖砸地,哼道:“我是霍靑霄的娘亲,我那混账儿子将大把的银子花在你身上,我得来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尽管霍母嘴上不客气,可她内心平静,甚至有些赞叹。双眼眯起来盯着卢瑥安看,她都挪不开目光。
卢瑥安刚刚才打完一套拳,面颊飞红,鼻子上的薄汗晶莹剔透,完美的五官俊美无匹,引人注目欣赏。怪不得她那个混蛋儿子霍靑霄明明狎妓这么多次,姿色不错的营妓也见过不少了,竟然第一次愿意把人接回去做妾。
别说她儿子了,她都想把人接回家来,天天养眼。
卢瑥安不知道霍母心里在想什么,只摊手道:“这位老夫人,您误会了,我身为营妓,一铜钱也不被允许拥有。霍军爷只来与我切磋武艺。”
霍母虽然内心惊叹,脸上戏却很足:“切磋武艺?巧了,我带来的六个打手也想和你切磋。要是你能揍得过我带来的六个打手,我就不追究这件事。”
卢瑥安听了微微一愣。
竟然是存心来寻仇的。
“来!给我打!”吆喝声起,霍母身后的六名壮汉便举起短棍上前。
霍母带来的人看上去全都雄壮有力,来势汹汹。卢瑥安来不及细想,倒退几步,退到放着长棍的地面,脚尖在长棍上一点一挑,地上的长棍随之而弹起,飞到半空,被卢瑥安紧紧握住。壮汉们短棍的风声快呼到肩上,卢瑥安低头闪过,对准关节和柔软的腹部部位,手臂一挥,长棍横扫而去。
第46章 教坊名伶(6)
其实;对于那六个打手来说,见到卢瑥安的相貌如此俊美,五官如此精致,肌肤如此雪白;连眉间也如此殷红惑人;而他穿着一身白衣手拿长棍的身姿;也如此英气俊逸……这等绝美,百年难得一见;让他们都不忍心真的狠狠的揍他。
虽然都举起了短棍,但是,他们都准备轻拿轻放;甚至还想把短棍给扔了;只抓住肩膀手腕擒拿住就算,免得伤害到美哥儿。
尽管;在来营楼之前,霍母都有跟他们说过;连霍靑霄、招财和来银他们几个军中好手,都被痛揍过,而且不止一次;绝不是运气所致。霍母还特别交代,这哥儿的武艺相当了得,千万不可以为他只是个哥儿就掉以轻心。
但是;当他们见到卢瑥安的相貌和身段;都不约而同地把霍母交代过的话抛之于脑后。
甚至;他们在心里,都禁不住对霍靑霄耻笑一番,脸上也显现出几分轻蔑的笑容的。
那霍靑霄见到如此俊美的哥儿,就走不动路了吧,谁不知道霍靑霄最喜爱的就是美人,还经常为美人一掷千金!
而距离卢瑥安最近的林景俊,见到卢瑥安身段清瘦,比他还要矮一个脑袋,白皙的手腕也纤细不已,被腰带勾勒住的腰肢盈盈可握。林景俊心中更禁不住想,这美哥儿虽美,可实际上却娇弱不堪。即使美哥儿举着长棍横扫过来,呼呼的风声听起来很是威猛,但肯定能轻易地被他们夺取过来!
心里是这么想,林景俊便这么做了。他退后一步,粗壮有力的左手一把握住了卢瑥安横扫过来的长棍,使把小劲就想夺走。他可没想到,这美哥儿看似娇弱,实际上劲道如此大!
长棍一握,生得牛高马大的林景俊,左手手腕一痛,就被撞击得牵连撞退,他的背脊甚至撞倒了举起短棍上前的同伴。来不及照看同伴,林景俊右手的短棍马上丢开,双手握住卢瑥安横扫过来的长棍。
双手都用力了,这下肯定能夺棍了吧!
可惜事与愿违。意想不到的,这营妓哥儿竟突然一跃而起,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裙裾飞扬,看上起轻盈不已,煞是好看。可是!这哥儿的长棍依旧紧握在手,还竟然以林景俊的双手为支点,把所有的体重压在林景俊握住长棍的手腕上!林景俊的手腕骤然吃痛,不禁松手,把长棍扔在一边。
空中可不好使力,如果这美哥儿在空中来不及反应、不甚扑倒,那他的同伴还能在底下接一下。林景俊是这么想的,其他五位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结果,这美哥儿反应比他们想得还要更快,被林景俊顺手扔开的长棍,随即被他绕了回来,以棍点地,美哥儿以身做棍,长腿伸直一踹、脚踵踹到林景俊一位同伴的脸颊,力道之大,让林景俊那位同伴侧面扑倒;踹倒了一个,他飞起一脚,又踢到另一位同伴的下巴。当他翩然落地,趁着他们都没发应过来,长棍横扫低空,又扫到了一个。
瞬间倒了三个人,其余三人都不禁再掉以轻心。林景俊那轻蔑的神色也收了起来,捡起丢掉的短棍凝神对战。
而卢瑥安第一次群战六个身材粗壮、孔武有力的打手,更不禁掉以轻心。融入与夫君对战的经验,慢慢的,群战之中感受到了卢家枪法的奥妙,他苦练多日的枪法,终于能不假思索地运用出来,拦、劈、扫、挞,不让四个打手近身。只可惜长棍没有枪头,威力终究不够理想。感觉他们陪练够了,卢瑥安平地疾驰,最后一棍抨下去,林景俊膝盖一弯,朝着霍母的方向跪下去了。
林景俊把脸埋在泥土里。
他还在心里嘲笑霍靑霄见到美人走不动路,何曾想过,是这种被揍得走不动路?
当最后一个打手也倒地不起,卢瑥安竖起长棍,面无表情地望着霍母。在以单挑战六人的对战过程中,卢瑥安越打就越游刃有余,偶尔瞥见霍母,发现霍母真的好生奇怪。
打手每被他揍趴下一个,或者卢瑥安每每领悟到新战法、破解了打手们的攻势,霍母就抚掌微笑,看起来甚至想拍手赞赏。
霍母笑眯眯的,她还真的拍手了,赞道:“好!他们都没有骗我,卷宗也没有出错,你果然是卢家后人!当年夫君到京城参加比武盛会,我随他上京,见到卢家枪法精妙非常,马上功夫更是了得,你的长棍中有当年卢家枪的影子。”
说到这里,霍母的笑容敛下去了,她走近两步,柔声道:“可怜的哥儿,卢家十代战功赫赫,你却——卢家将旧部都在西北,经营十代,如果你去到西北军营,断断不会有人会把你安排成营妓。可谁把你送到这边来的?那人真是用心良苦!”
卢瑥安摇头表示不知。
霍母叹了一口气,又道:“我那儿子就是个混账,多有得罪,武艺不精,你揍得好。也希望你别怪我今日一番试探。你愿不愿意离开这里,戴罪立功,脱离贱籍?或者你不再当一名人尽可夫的营妓,我自有办法送你回去教坊,安居一隅,找个人嫁了。”
卢瑥安请霍母进屋坐了,问道:“请问怎么戴罪立功,脱离贱籍?”
原身都不愿在孝期里留在教坊唱戏娱人,既然得了他的身体,卢瑥安遵从原身的想法,亦是不愿。
霍母坐下,让带来的六个打手坐在门前歇息,她说道:“你虽为贱籍,且是个哥儿,可如今西北战事告急,在卢家将覆没之后,孟国铁骑无人能敌。陛下广为招兵,甚至连当年得罪过勤王的六王爷,都被派去请沂州,向勤王负荆请罪,只求出兵。我可以安排你投军,如果你能立军功,便能脱离贱籍,不用再过这种日子。”
投军还是当营妓?
热血男儿,当然选择投军。
不然他苦练枪法是为了什么?
要是当个营妓,终日被困在这营楼里不能出门。年少时每日接待不知多少名军爷,老少丑胖什么都有,万一揍不过,就悲剧了。等到老了,失去了姿色,只能带着肮脏残破的身躯做杂活度日。
这样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不如上战场拼杀一番。
只要完成任务,就有下辈子,纵是死了也不怕。
卢瑥安回道:“如果有机会,自然是投军。”
霍母拍掌笑道:“好气魄!果然是卢家后人。只是,哥儿从军,只能从伙夫做起。你别小看伙夫,孟国有可能会来偷袭后勤、烧掉粮草。军中后勤保障同样重要,要是当了将领,军中士兵吃喝拉撒睡全都要妥善安排。你是卢家后人,这点也应该知道清楚。你还有没有家人在这边?我都可以妥善安置了。”
“明白,谢了,”卢瑥安问道:“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请问何时出发?我想再留几天。”
在原身临终前的记忆里,他初遇安阳侯世子,便是这几天了。
据原身所知,安阳侯世子早半个月就过来了,他接替了霍家军某个将领的职位,让霍家某个将领接受征召,到西北去打仗,他自己则到相对安全的西南边境混军功,闲时招教坊的人来玩乐,教坊的戏和舞京城有更好的,安阳侯世子看腻了,便会去营楼挑人,甚至不介意与同僚一起狎妓。
那日他见到原身相貌好,查得原身竟然是卢家将后人,全家覆没,无人看顾,便动了玩完就扔的心思。
不就让他跪倒磕头么?卢瑥安手腕转了转,觉得简单至极。
……
沂州。
卢瑥安的兄长卢佰业,本来同样被贬到西南服苦役的他,此刻身在沂州,勤王王府。
他坐在勤王专门命人为他制造的轮椅上,伏案疾书,根据记忆,把边境河山描画出来。终于到午时,有丫鬟来送饭,他才暂时停止了绘画。
此时,卢家将旧部之一,沂州守将蒙传威求见。
他一来,卢佰业便带着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而生得高大粗壮的蒙传威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瑟缩,不敢与卢佰业对视。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责:“一个月了,令弟还没寻到。本来寻得线索,我也亲自看过卷宗,上面写着他被安排去西南霍家军那边的教坊。然而再找人过问,那边的人却回答说、说、说——”
蒙传威说不出来。
卢佰业的祖辈父辈都战死了,而随军的女眷哥儿,或舍身取义,或被俘自绝,唯独京中存留唯一的亲人卢瑥安,如今还在世,和卢家有身契的奴婢下人们一同被判入贱籍。进了教坊司还能试着捞出来,期望没有受辱,可——
卢瑥安在京中便扬出京城第一美的美名,如今却当了营妓,只要是个兵都能任意享用,或单人或多人一起或轮流享用甚至其他侮辱,这叫他怎么说?
卢佰业抿了抿唇,热腾腾的饭菜放在面前,他都无心进食。他坐在轮椅上,仰头紧盯着蒙传威,问道:“失踪了?还是什么?你说吧,还有什么能击倒我?”
蒙传威整个抱头蹲下,终于放声痛哭出来:“教坊的女官回复,因为他要守孝不愿意唱戏,上头有指示,把他充当营妓,会随团在各个军营流转,没有记录。我正派人一个个查访,还没寻到人,恐怕已经——”
卢佰业闭上了眼,指甲深入掌心,问道:“谁的指示?”
第47章 教坊名伶·1更
蒙传威从怀里取出写有调查始末的信封;回道:“查到是三皇子的生母,历妃家;历国公的大管事刘伍派人去的。”
“还是他!”新仇旧恨,卢佰业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颤声道:“我们卢家都已经这样了;瑥安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贱籍哥儿;他们历家竟然还要如此赶尽杀绝?我卢佰业定当倾尽绵薄之力;辅助勤王!”
卢佰业只是红了眼眶,一滴泪都没流。香热的饭菜都不吃了,卢佰业伏案书写;批注地形和风俗。
虽然被指通敌卖国,但卢家十代死守证明了忠心;只剩下两个血脉,一个断腿小将卢佰业;一个貌美哥儿卢瑥安;都入了贱籍;实在可悲可怜。就算卢家旧部远在西北,但在京中的兵部官员、故交将领们;对卢瑥安都会顺手一帮。
卢家将十代驻守西北边境,粮草军械都离不开京官支持,与京城兵部、户部、各地将领守望互助,多年交情;谁出事了;也会尽量互相照应。
通敌卖国罪不可赦;也是圣上定罪的,他们不求翻案,只求刑部能善待卢家两个仅剩的血脉,于是卢佰业和卢瑥安在狱中生活还好。
卢佰业在西北沙场上断掉了腿,有西北边境的众多卢家旧部照应,在西北的狱中得到了很好的医治,保住了性命。
而卢瑥安在京中被判入教坊,虽然流言蜚语,日日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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