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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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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瑥安说了四个字:“开膛破肚。”
  秦誉没回答,把腰间长刀抽出。
  嚎哭的家属们惊叫着跑开,却被秦誉的手下们控制住。
  只见秦誉手起刀落,棺木里传开一声划破衣裳与肌肤的撕裂声——
  在百姓们的口惊目呆之下,秦誉冷笑道:“抓起来!什么家属,什么入土为安,什么打扰死者安宁,什么要我们跪地道歉,你们才是死者做鬼都不愿放过的人!你们竟然在死者肚子里藏烟膏红土,五脏六腑都给挖空了,为了运送害人的麻粉烟土,你们竟然残忍至此,呵,你们真的是死者的家属吗?!”
  两旁百姓听到秦誉这么说,终于恍然大悟,尽管不忍去看,但求知真相的好奇心,让他们都踮起脚尖,瞄了棺木内的老者一眼。
  秦誉所言分毫不差。
  刚刚迫于压力,向死者下拜的城门守卫们愣住了,而装成家属的那些人们,这时候真的嚎哭了。
  那轿子里的是什么人?!轿子里的人一招手,把秦誉召过去吩咐,秦誉马上开刀破膛,不留情面。
  要知道秦誉能发现,他们就不坐地哭泣,硬要夺财仇人秦誉跪下认错了!早离开不更好?
  如今要被抓住审问盘查了!
  至于首次见到这样惨痛场面的秋实,他捂着眼睛,努力转移注意力,向卢瑥安叨念说道:“少爷,秦大人虽然看着不好说话,可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啊?”
  卢瑥安挨在软轿里,摇头道:“他不是信我,更不是听我的话。”
  “对,别误会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相信你家少爷,”秦誉在嘱咐城门守卫戒严后,回到软轿旁边,他十分坦然地说道:“宁杀错,不放过。”
  卢瑥安懂他的意思。
  本来搜查、收缴、销毁麻粉,尽管能救很多人,却也是得罪人的差事。已经要得罪人,何不更加彻底一些。
  秦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继续说道:“除恶务尽,任何有可疑的地方,我都不会放过。表弟,圈过的地图还记得吗?继续去下一处。”
  “好。”卢瑥安没有异议。
  来到这历史里,他也想除恶务尽!
  秋实却暗暗腹诽了。
  要是不信他家少爷,为嘛刚刚少爷一招手他就来了?为嘛还要请少爷到处搜查?
  卢瑥安可没想这些事,他带着秦誉,用今天剩下的时间,突击全广城私藏麻粉的书坊。
  书坊里要藏麻粉的人也很鸡贼,把书挖空一部分,装上麻粉,整理成一套丛书,再套入纸盒之内。文人学士的书,正常衙役很少把纸盒拆开,把书一本本取出来验证检查。
  防不胜防!
  还不止一间这么干,言家开的书坊,好几家都这么干,有的甚至把套装书要运送到各家各户去。要是卢瑥安今天不来,那些暗藏麻粉的书籍,将会沾染到这些文人学子、未来官爷的身上,让他们戒断失败。
  今天捣掉了这么多窝点,卢瑥安实在顶不住困倦,中途在轿子里睡着了。
  秦誉叫人没有回应,便撩开帘子,亲自察看一番。
  轿子之内,绵长的呼吸细细弱弱的,卢瑥安软趴趴地躺在松软的被铺里,睡姿极度不好,完全没有他醒时的身姿。连头上的貂皮黑帽歪在一边,现出他头上稀疏而枯黄的头发。
  看到这头发,秦誉总算知道,为何卢瑥安在室内也要戴帽子了。
  年少秃顶,惨。
  明明表叔不秃,表叔祖上不秃,表婶家里也不秃,还很茂盛。卢瑥安却秃了,可见麻粉之危害!
  而秋实也见了,细心地扶正卢瑥安,又帮卢瑥安戴好帽子,心疼地说道:“之前戒断麻粉,少爷痛得夜夜不能安寝,熬到天明才入睡。昨日终于戒断,难得不疼,见了大夫,大夫交代过要好生休养的。今日少爷却拖着病体,忙了一整天,秦大人就让我家少爷睡一睡吧?”
  “我知道,这就送他回去休息。”秦誉说罢,最后看了这位今日助他不少的哥儿。
  这稀疏的头发,和卢瑥安睡着时,那长长的睫毛,完全不同。眼睫毛像是小梳子似的,又长又翘,不受麻粉的影响。
  就是太瘦了。
  之前未曾细看这位表弟哥儿病成什么样,现在撩开门帘,卢瑥安也沉睡了,他才看到,卢瑥安脸上颧骨都瘦得现了出来,皮肤不仅仅是苍白,还泛黄,不过五官端正秀气,如果能休养好,应该长得不差。
  想着想着,秦誉亲自领队,把睡着了的卢瑥安亲自护送回卢府去。
  人是他带出来的,亲自护送回去,理所应当。
  半路上,秦誉还买了一大袋芝麻。


第75章 病弱娇夫·5
  傍晚时分;天色稍暗;秦誉一直护送着卢瑥安回卢府。
  行至半路;秋实让软轿停下,把轿帘打开。
  秦誉还以为卢瑥安出什么事了,举手让车队停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此时软趴趴的卢瑥安还歪在软轿里;眼底青黑;唇色发白;瘦弱的胸膛看起来连起伏都没有,平静得就像一具尸体一般。
  而秋实;对他们家少爷也像是将死之人一般。
  轿子一停下,秋实竟然先去伸手探了探卢瑥安的鼻息,探完;见秋实一脸惶恐,又见他摊开手掌,把掌心悬在卢瑥安那微微张开的唇外面,这才神色稍缓,然后,秋实又去探卢瑥安的手腕。
  完了;秋实长吁一口气;重新盖上轿帘,请队伍继续前进。
  秦誉策马过去;轻轻皱眉;低头问道:“你竟怕你家少爷在睡梦之中——?”
  秋实也没瞒着;为了不吵醒卢瑥安,他压低嗓音说道:“秦大人您知道吗?王师爷家的儿子,在五日前,就去了。他和我家少爷差不多,吸过不少麻粉,最近禁麻了,才开始戒掉。”
  秦誉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戒了会死?可是海城和京城也禁麻,并没有出现你说的情况。”
  秋实道:“戒了不是会死,就是,嗯,总之戒的时候太痛苦了,和我家少爷一样,整天不想吃东西,吃了还要吐,上吐下泻的,全身都痛,忽冷忽热,可难受了,整晚睡不着。不过他比我家少爷难伺候多了,据说他又哭又闹的,力大如熊乱揍人,整整五天不吃不睡,还闹自杀,把大伙儿都折腾坏了。有一天他好不容易累得睡着,大伙儿放松了警惕,结果一起来,就发现他自个儿咬舌了。夫人很怕这个,命令我们时时刻刻都要看着。”
  “麻粉害人,戒断难受,我知道,”秦誉抿了抿唇,夜色之下,他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可你们少爷不哭不闹容易伺候?我听表叔说,你们少爷戒断时也好几次求表婶买麻粉,也闹自杀,最后被表叔劝下来了。”
  秋实想了想,回道:“是的,戒断的前几天也得很厉害,到后来,第五天的时候,少爷知道这样不行,那天姓言的派人来送麻粉,却被少爷拒绝!他还让我们把人绑去衙门了,之后少爷不哭不闹的,明明还是很难受,都忍住了。”
  秦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重复道:“那天把送麻粉的人绑来,就容易伺候了。”
  “秦大人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秋实皱了皱眉,说道:“我们轮流看着少爷呢,少爷是绝对没有再吸的。”
  秦誉不和他争吵这点,他直接下马,问秋实道:“你们少爷对麻粉藏匿的地方和方法,都知之甚详,但他只说和那姓言的交好,便知道那些,更详细的却隐瞒不说。秋实,你如实相告,从头说起,你们少爷第一次吸食麻粉,是怎么被诱导的。说了有利于我们找到罪魁祸首。如果我们有了线索,你们少爷也不用拖着病体,随我们东奔西走,终日劳累。”
  秋实看了看轿子里仍然熟睡的卢瑥安,又看了看秦誉,似乎下不了决心。
  秦誉又道:“只有你能帮我,你们少爷从前一心考科举,怎会与那皇商交好?所有商贾的店铺,我们都查过,什么也找不出来。询问其他受麻粉所害的人,矛头都指向你家少爷,都说是你家少爷引荐的人,麻粉也是从你家少爷处买的。因此,表叔才说,自作孽,不可活,于是他从来不去探望你家少爷,你也知道,表叔甚至说过,想把你家少爷赶出家门。”
  秋实立即反驳道:“我们少爷是无辜的!都是那姓言的错!”
  秦誉追问:“你得如实告诉我。”
  秋实又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卢瑥安,终于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那姓言的,和我们少爷在诗会上相识,此后逢年过节,都给我们少爷写诗送礼,甚至说过要娶他的话来,于是少爷很信任他——”
  秦誉凌厉的眉峰挑了挑,道:“私事没兴趣听,你也不必告诉我这些,只需告诉我,他是怎么吸上麻粉的。”
  秋实的脸颊鼓了鼓,回道:“还没说完呢!因为这样,少爷才这么相信他,有一天,少爷说写不出诗了,生怕自己江郎才尽,于是很苦恼。但过了几天,少爷就捧了麻粉回来,放在锡纸烧了吸,然后很高兴地告诉我,这是学士烟,是那个姓言的给的,吸了以后如有神助,能文思泉涌。”
  秦誉皱眉道:“误心损友,这就骗倒了?”
  秋实点头:“少爷没吸过,不知道麻粉的毒性啊?才只试过一次,之后少爷就乐意天天吸,天天写文章,又把学士烟推广分享出去了,还给他们引荐卖麻粉的铺子。直到有一天,少爷发现一天不吸,人好像就快要死了,后来半天不吸都不行,量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贵,把银子掏空都买不起了。再后来,少爷在别人送夫人的礼物里,也发现了学士烟。”
  秦誉一惊,问道:“连表婶也吸了?”
  秋实回道:“这倒没有,夫人正要吸,少爷就用书把那学士烟盖住了,阻止了夫人。”
  “你们少爷那时候就发现麻烟有毒了?”
  秋实摇头:“不是,那会儿少爷还怪责夫人呢,说夫人又不用写文章,吸学士烟干什么?夫人回答说,是闺中好友推荐给她的,这东西,叫美容烟,吸了会变美,变瘦,皮肤会变白,还能减掉赘肉。一问之下,少爷才知道,那姓言的,把麻粉推荐给另外一家的胖姑娘,让这个胖姑娘当活招牌,引得夫人们也跟着吸。后来的事大人都知道了。”
  “你家少爷,有没有跟过那姓言的,取过仓库之类的地方?和外国船交接过?”
  秋实摇头,说道:“有时候有,姓言的带我家少爷到船上去,去见识外国的什么新鲜玩意儿。”
  “这么说,你们给的翻译上所描述的东西,是真的吗?你们少爷真的会外文?”
  秋实点头:“少爷的确是会啊。”少爷他说会的嘛。
  秦誉一再追问,把人名、地点、特征等统统问个明白。
  傍晚时分,一行人平安无事,回到卢府去。轿子一停,卢瑥安悠悠转醒。
  秋实连忙过来扶起他,卢瑥安软软地挨着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进去。
  这软得,宛如弱柳扶风,就算孔武有力的秋实架住了他,秦誉依然用目光追随着,担心卢瑥安随时会软倒摔下来。
  当卢瑥安走到门槛处,脚忘了抬高,让门槛给绊了,身体前倾,眼看就要倒下去!
  秦誉跟在后头,连忙伸手,抓住了卢瑥安背上的衣服,让卢瑥安稳住。可他却又好像碰到烫手的火炭似的,骤然缩手,接着就开始全神戒备起来。
  不行。
  不可以近身。
  他的表弟卢瑥安,在戒断后期不哭不闹,确实有些可疑。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他都得防着!
  秦誉的心肠非常冷硬!
  幸而他刚刚那么出手一拉,把卢瑥安的身形成功稳住,让秋实有时间反应过来,把人结实地接住了,好歹没让轻飘飘的卢瑥安前扑倒地。
  这事发生得太快,脑子毒迟钝了的卢瑥安,还以为都是秋实及时地扯住了他的,便对秋实谢了几句。
  过了门槛,又走了几步,干啥都慢半拍的卢瑥安,才记得回头,见到秦誉还立在原地,仿佛在目送他进门。可他神色冷硬,又仿佛是一座不会动的冰雕。
  这位秦大人咋还在啊?
  又不来扶他,不知道带着人立在门口干啥。
  卢瑥安想了想,和和气气地对着秦誉说道:“表兄,你还没用饭,而且衙门的弟兄们今日忙碌了一天,都累了,不如进来用了饭再走吧?”
  冰雕秦誉点头应了:“好,谢了。”
  答应得可真快,好像就等他邀请似的。
  又逃离又接近,这人可真矛盾。
  卢瑥安歪了歪脑袋,想不通,被秋实扶着继续走向大堂里。
  而此时,卢夫人也出来迎了。
  从今日早晨卢瑥安出门,卢夫人就一直盼到现在。
  见到卢瑥安能走能说,卢夫人的心都放下了大半。她从丫鬟手上接过毛毯,赶紧盖在卢瑥安身上,温言问候,让卢瑥安赶紧回房休息。
  当卢瑥安说起大家护送他回来时,卢夫人才记起秦誉这个表侄来,对他们发出留下来用饭的邀请,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入内。
  秦誉跟着进门去,又让人把他买下的那一大袋芝麻献上。
  卢夫人好奇了:“这么一大袋的,是什么?”
  秦誉回道:“是芝麻,给表弟养头发的。他的头发真的太少了,就算故意戴着帽子遮挡,发辫子也太过于稀疏,希望能养回来。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卢·年少秃头·瑥安唇角抽了抽,无语道:“……谢过表兄。”
  “客气了。”秦誉昂首挺胸,泰然自若!
  秦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以及后脑由浓密发尾编成的辫子,仿佛在告诉他,芝麻真的好!
  秦誉见他们检查也不检查,就把芝麻收了下来,他不得不提醒道:“我当然不会害你,可是,表弟,你们容易轻信别人,这样可不好。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有可能被别人骗了,从而害了你。就像你被误导,引得好友一起吸麻粉一样。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卢瑥安理所当然道:“可你是我的表兄呀。表兄天资聪颖,六岁童生,十二秀才,十五举人,不到二十就考了进士,如此厉害,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蒙骗?”
  就是这人太损了!损了他的秀发,损原身被误导以致于害了好友,还要他盛赞一通!
  卢瑥安去到厅堂里,净手之后就坐着乖巧等吃饭,决定不理他啦!
  秦誉:“……”
  说不通。
  表弟在搜查麻粉方面火眼金睛,在对待信任的人上,却无心防范。
  这样可不行。
  他迟早会被表弟刺杀成功。
  卢瑥安已经戒断,晚上便一家人一起用饭。
  他爹卢老爷也有一起用饭。当他见到病弱不堪的卢瑥安时,还哼了一声。
  卢老爷被刺伤了腿,禁麻工作不能亲身去,此刻便猜测道:“今日安儿给表侄你添麻烦了吧?他连走都走不动,还要闹着跟你出门,竟然如此胡闹!而且他才刚戒断!见到麻粉有没有发狂?”
  卢瑥安:“……”
  卢夫人瞪了卢老爷一眼,给卢瑥安夹了一块鸡翅。卢瑥安微微一笑,也不顶撞,低头开吃。
  秦誉也瞟了卢瑥安一眼,见他进食时面颊一鼓一鼓的,比皮包骨的模样好看了不少,于是也夹了一条青菜到卢瑥安碗里。
  卢瑥安:“???”
  秦誉这时候回答了卢老爷,为卢瑥安说话道:“表叔,安儿他,不是,表弟他不但没有给我添麻烦,还帮了我不少,发现许多暗藏麻粉的地方。比如担挑里的空隙,比如书中会被挖空,又比如放置在尸体的腹腔之内……表弟都给我指出来了,而且他就算见到麻粉,也非常镇静,与其他吸麻狂徒的哭闹冲撞完全不一样。”
  卢父颇为惊异地看了卢瑥安一眼:“真的?”
  秦誉又给卢瑥安夹了一块鸡腿,盯着卢瑥安,问道:“表弟火眼金睛,真的帮助不少。想必,表弟已经洗心革面,全心为民,共同禁麻。表弟,你说是吗?”


第76章 病弱娇夫·5·2
  卢瑥安诚恳点头;说道:“麻粉毒害太甚;难以戒除;而禁麻利国利民;我当然全心全意投入其中!”
  秦誉听了,颇为满意;又给卢瑥安加了一条青菜,以资奖励。
  卢瑥安:“……”
  而卢父则微微点头;欣慰道:“安儿知错能改;总算没有辱没我们卢家门风。”
  顿了顿;卢父又皱眉道:“只是,表侄你刚刚说;他们竟然挖了肠子;在尸体里运麻?表侄你是怎么发现的?给开棺检查、给逝者除去衣物、开肠破肚?”
  秦誉颔首:“没错。”
  卢夫人听了;嘴唇紧抿,连忙给自己灌了一口茶。
  光是想想那场景;她都要吃不下饭了!
  给自己灌完茶;卢夫人又给卢瑥安夹了一条青菜,并且顺了顺卢瑥安的背;说道:“乖安儿;辛苦你了;吃饭定定惊;明儿跟娘一起,去庙里拜一拜,给你去去晦气。”
  说罢;卢夫人马上吩咐丫鬟,准备火盘柚子叶什么的,要给卢瑥安他们都去去晦气。
  而卢父轻轻摇头,对秦誉说道:“今日你做了此事,发现了,是好。可如果没发现,岂不是遭人诟病?刚极则断,你一心禁麻,可这样做太过了,过犹不及。”
  卢瑥安接口道:“爹,那是我发现的,自从吸食过之后,我对麻粉的感知特别敏锐。因为深信那儿处,才请表兄搜出来的。”
  “可这在尸体身上搜到了,以后所有出城安葬的尸体,都要破肚搜查不成?”卢父连连摇头:“这样做万万不可!入土为安最讲究身体完整完好,你这样做,连带着你的手下,都要得罪全城所有人!”
  秦誉却完全不听他的,坚持道:“不,除恶务尽,岂可因为怕得罪别人,就不办好差事了?从倡议禁麻开始,我就料到了,必然会得罪不少人,甚至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一不做,而不休,表叔,你的好意我明白,但以后,我会变本加厉,持续戒严。”
  说这话的时候,秦誉不由得瞄了一眼正埋头吃青菜的卢瑥安。
  一旁的卢夫人很照顾他,总是给卢瑥安布菜,卢瑥安也孝顺地夹了回去,介绍鸡腿很好吃,香菇特别香。
  母慈子孝,岁月静好。要不是梦中所见,他又怎能预料到,他这刚正不阿、改邪归正、一心禁麻,母子有爱、还帮他许多的瘦弱表弟,竟会突然刺杀他?
  而且,这表弟,还特别会迷惑人!
  此时卢瑥安竟然在卢父面前支持他,甚至还吹了他一番:“表兄说得对,如今非常时期,就得有这样除恶务尽,不怕得罪任何人的禁麻总督,才能力挽狂澜,不留下一丝一毫会被不法商人有机可乘的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一位百姓收到麻粉的侵害!而且,今日抓了那么多运麻典型,有表兄在,想必官府会跟着线索严查下去,一网打尽。”
  卢父低头望了望自己被刺伤的伤腿,看了看卢瑥安,又看了看秦誉,最终叹了口气,嘱咐道:“表侄,你得多带护卫,连身边的护卫,也要严加防范才好。”
  秦誉深深地望了卢瑥安一眼,说道:“会的,表弟随我外出,我亦会保护好表弟的安全。”
  卢瑥安挑了挑眉,这秦誉,防的就是自己吧?
  秦誉又道:“对了,表侄有一事相求。城内麻粉禁是禁了,但为防无良商人继续诱导民众吸食,我想请表叔写一本防范手册,把这些常见手段写进去。比如说,他们对文人学士,就说麻粉是学士烟,用了能才高八斗、文思泉涌;对夫人姑娘们,就说那是美容减肥灵药;对卖武为生的人,比如护卫打手,比武之人,就说这是战胜秘宝,用了力大无穷;对病入膏肓之人,就说这是救命神药,摆脱痛感……结果用了之后,反受其害。他们毒害人的倾销手段层出不穷,必须令百姓也防范起来。”
  卢父点头:“好,我正有此意,还收集了不少案例,不但在城里公告,也准备派人下乡,给村民提醒。”
  秦誉与卢父两人一直都在商谈,卢瑥安则饱得摸了摸小肚子。
  今天劳累不已,吃得也比往日多!
  而且,因为他戒断时上吐下泻的,卢夫人花了很多心思,让饭菜变得更香更好吃,卢瑥安不知不觉吃多了。可怜秦誉和卢父一直关心家国大事、无心用饭,饭菜都冷掉啦。
  暴殄天物!
  卢瑥安让人把饭菜都热一热,再端上来。这会儿秦誉和卢父总算谈完了,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又继续商谈。卢瑥安有些困了,便先告辞回去。
  告辞前,卢瑥安和秦誉说道:“明天还去查处吧?带上我,应该藏匿的地方还有不少。”
  秦誉点头道:“好,对了,表弟,你是不是会外语,会到什么程度,能说能听不?”
  “能的,能听能说,会看会写,《四海列国志》里也有记载一些名词的翻译,有些专业名词可以查一查。表兄想要我当翻译吗?”
  秦誉说道:“是,我在想,为什么在禁麻之后,还有这么多麻粉入了广城,藏麻粉的手段竟然会层出不穷?源头都在外国商船!先礼后兵,表弟,明天你帮我看看公行里的禁麻外文对不对,不对的给我指出来,如果他们还再售卖麻粉,就必须严加惩处!”
  卢瑥安这才猛地想起来,禁麻硝烟,就是战争的前奏啊!
  今天时间这么多,他怎么会忘记提起外国热兵器的事?
  卢瑥安暗中问系统道:【原身吸了麻粉,对我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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