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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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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皇帝秦叙推行简朴之后,朝臣们纷纷效仿称赞,有文人学子比如吴英祈,主动寻找奢侈害人的例子,著成文章,赞同皇帝的做法。
  这些文章,辞藻华丽,对仗工整,文章一个赛一个好看,把皇帝秦叙的简朴风气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又赞皇帝有识人之明,看当朝探花的最新著作,比一众学子高出不少,探花的才学果然了得。
  右相忱奕还说道:“此文所举的十几例悲剧,皆由民间喜事丧事过于追求奢靡、好面子所起。探花郎吴英祈出身寒微,通晓寻常百姓事,最能了解贫苦百姓的困苦。恰巧户部徐侍郎病退,不如由他暂代——”
  皇帝秦叙还没表态,福亲王一脚跨进门来,行了个礼就说道:“皇兄!我今儿得了一篇惊世之作,与人云亦云者大不相同,您一定要看看!”
  说罢,福亲王就把卢瑥安的文章呈了上去。
  秦叙低头扫了一眼,问道:“这不就是探花的字迹么?有心了,他不畏强权,见你过于奢靡,竟然抄送了一份给你。”
  福亲王急了,说道:“不是啊皇兄,这不是探花的作品,是,噢,他没有告诉我姓名,总之这是一位高人的作品,和探花的主张完全不一样!过分简朴才是误国误民,危害社稷,皇兄您一定要看看。”
  几位大臣对视一眼,显然,这从来不管政事的福亲王,这次因为由奢入俭太过于痛苦,竟然捏造事实危言耸听,也太不着调了些。
  这不着调到让几位大臣,包括右相,都懒得出言反驳,并相信皇帝秦叙自有决断。当然,里面也有福亲王是皇帝亲弟的缘故。
  只是,第一次参与到政事中去的福亲王,让秦叙感到一丝新奇。他没有当场打击福亲王,只是摆了摆手,让几位老臣子跪安了。
  重要的政事早就商议完毕,几位老臣子都安静地退了出去。想到皇帝还是爱惜他亲弟的脸面的,对于福亲王没有一官半职在身、却说皇帝政令不好的做法,都不欲公开指责,只关起门来教,兄弟之情可见一斑。
  御书房内就剩下秦叙与福亲王两人,秦叙不怒反笑,说道:“过分简朴是误国误民,这歪理邪说是哪位高人给你说的,竟然让你推崇至此?”
  福亲王凑了过来,给他的皇兄亲热地斟满了热茶,说道:“我不认识啊,我知道,我是不学无术,只是个纨绔只会花钱。但我也不笨啊,觉得这位高人说得特别有道理,和别人说的都不一样,而且他说的后果太严重了,我不能不把这事禀告皇兄。第一次推荐文章给皇兄,皇兄你就看一看吗!”
  秦叙轻轻皱眉,怀着找茬的心思,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高人”说了什么话,来迷惑了他的皇弟。
  开头的赞誉,秦叙见得多了,被赞国家治理得好,尽管算是有些道理,但秦叙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岂料再看下去,就颠覆了秦叙一直以来的认知。
  明明,这篇文章朴实无华,文采方面既不不对仗,辞藻也没有文人学子们的华丽,却是知微见著,连秦叙都不禁暗中点头。
  这位“高人”从长辈期盼子女成才、生活舒适,到国家上下给别国的形象,再到创造出繁华背后的手工艺者……
  如果这些各行各业高超的手工艺者,因为他,而失去了基本生活的依仗,让手艺高超的手工艺者反而无人问津,让各行各业都不再追求专业深度,岂不是本末倒置,变相鼓吹平庸最好,天道不酬勤?
  秦叙从头看到尾,思考颇多,却暂且没有表态,表面上也看不出喜怒,对一直期盼地凝视着他的福亲王问道:“依你所见,追求奢华,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了?”
  “谁说不是呢!”福亲王秦慎理所当然道:“我们全国上下都有钱,普通百姓都能用得上好东西,比隔壁国家的王孙贵族都要过得好,这可不就让隔壁国家的人都羡慕死了吗!而且,皇兄,我觉得,这位高人,说不定就是母后特地派来的。”
  “哦?”虽然文章的确有理,可秦叙对这个说法并不感冒。
  福亲王自己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偷偷瞄了一眼袖中的锦囊纸条上的关键词,接着用自己的语言说道:“这位高人说的,游子盼着衣锦还乡,离家远了,报喜不报忧,回家的时候,总也得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不让父母担心,希望让父母欣喜。再想想,母后也何尝不是呢?母后见到我们穿着宫人的旧衣服的时候,心里多难过啊,宁愿顶撞父皇也要让我们过得好。要让我们穿得最舒服最好看,就算身在冷宫,也不想让其他人看轻了我们。”
  秦叙听了,回想从前,垂眼望着卢瑥安的文章,眼帘半闭,敛去了眼中的哀思。
  福亲王说到这里,尽管母后薨逝已久,但心中还是怀念。他压下哀思,问秦叙道:“皇兄年前下令修葺皇陵,给母后殉葬的物品,都要最好最美最精致的。母后生前穿不上华美的服装,我们今后烧给母后的衣服,不会也得从简吧?”
  “不会。”这点秦叙还真没法简略。
  福亲王松了口气,又说道:“是啊,皇兄你不舍得,寻常百姓当然也不舍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给家人最好的。如果有能力买得起精品,为什么要让家人用次品呢。满朝文武都称赞皇兄你做得好,可母后不舍得我们过得比以前差。不然,一个普通哥儿,和我素未谋面,怎么会来和我说这一番话,指点我们呢,母后肯定怪皇兄你治理国家治理得不好。”
  秦叙:“……”
  所以限制他皇弟穿着,就是治理国家治理得不好?
  不过,这,的确很有道理。
  没有理由,他要给他的母后薨逝后无上的尊荣,补偿母后生前的遗憾,却让全国上下都一切从简。
  只要不奢靡成风、保持兵力强壮,吃好穿好,万国来朝,有何不可呢?
  秦叙重整心情,又不由得对他皇弟背后的高人好奇起来,问道:“指点你的那位高人,是什么人,他认得你?”
  福亲王眨了眨眼,说道:“没有吧,我都去雷恩寺这么多次了,从来没有见过他。”
  秦叙问道:“那他怎会站在家国的高度,写出这样的文章;不知道你的身份,却还能看出母后薨逝,用来劝说朕?给你写这篇文章的究竟是何许人也,既然向你献计自荐,朕可以破例见一面。”
  福亲王的嘴巴可以吞得下三个鸡蛋了。
  想不到他的皇兄竟然也有猜错的一天!
  不过也是哦,他的皇兄这次推崇简朴风都错了呢!
  秦叙见福亲王惊讶,还以为自己猜中了,说道:“朕注意到了,你在开口之前,多次先看看袖子再说话。是袖子之中,藏有纸条?这位高人字迹俊雅飘逸,与探花的字迹显然师承一脉,却比探花多了几分神韵。且有着远见卓识,人情通达,难道是探花的师兄?”
  福亲王终于回道:“啥呢?不是,他就是个普通哥儿而已,额头上有红点的。哥儿又不能当官,他只是看到雷恩寺附近的摊档没人光顾,生活困难,才有感而发而已。”
  “一个哥儿?”秦叙有些难以置信。
  福亲王的语气里都是推崇,说道:“是的,一个哥儿,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吧,也不算老。是个雕核雕摆摊卖的小货郎,厉害吧!还是皇兄治理得好,一个普通哥儿都能有这样的见解,不过也不是很普通,我还从来没见过桃核能也雕刻呢!他还让我送这个给你,祝你岁岁平安。”
  说罢,福亲王掏出一枚包裹完好的桃核雕,放在秦叙的御案上。
  这也是一枚令人叹为观止的桃核雕。
  这枚桃核雕,雕的是一个破碎的花瓶,“碎”通“岁”,“瓶”通“平”,有着岁岁平安之意。
  令秦叙叹为观止的,不仅仅有桃核上那不规则纹路与花瓶的碎片结合起来,巧夺天工,而且,每一片碎片上,都刻着细致的花纹,一眼望下去,每一朵花都长得不一样,形态各异,或是花蕾,或者盛放,不一而足,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瓶”。
  精巧细致,万里无一。
  结合文章,让秦叙不禁想到文中所说的、百花齐放、各有特色的各行各业。具寓意、祝福与劝说于一身,怪不得他的皇弟对这位哥儿推崇备至,向他推荐。
  而这桃核,仿佛在哪里见过。
  是了,是在蔡先生的府上见过,秦叙想起蔡夫人所说,似乎是某位夫人送给蔡先生的五十大寿贺礼。
  桃核雕实属罕见,不知道哪位哥儿与夫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写这篇文章的人,就是雕桃核的人?”秦叙问道。
  福亲王挠了挠头,说道:“我好像没亲眼见到他雕桃核,不过,应该是吧,他说如果这门手艺能让他活得下去的话,我上雷恩寺能找到他买他的桃核雕新作。皇兄,你会让这些手艺人都能活得下去嘛!”
  秦叙点到即止:“他们都是朕的臣民。”
  一国之君,哪能让自己的臣民活不下去。
  不过,原来,写文章的人便是卖桃核的人。
  倘若这人知道他的身份,故意献上桃核雕,想让一国之君佩戴他的作品,这人想得也太美了些。
  秦叙当然知道,如果把这人的桃核雕佩戴在身上,会为雕品抬高身价。
  不过,既然这位无名哥儿的建议于国有益,那么,他不介意戴上自家亲弟弟献给他的礼物。
  在福亲王雀跃的目光之中,秦叙命人取来一枚龙纹玉佩,把岁岁平安的桃核雕系在玉佩之下,作为挂坠,别在了腰间。
  这种万里无一的精美珍品,如若作为祭品,献给他的母后,也是好的。
  秦叙没有过多思考,在佩戴了桃核雕之后,命人寻找这位卖桃核的哥儿小货郎,看看还有什么精品,可以买来给他的母后,也让他的母后开开眼界,在泉下高兴一下。
  而这位货郎哥儿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有很多手工匠人无法为生,他也想去看一看。


第8章 糟糠原配(8)
  在福亲王终于把皇帝劝说成功,让秦叙愿意派人去雷恩寺附近寻找卖桃核雕的小货郎哥儿的时候,卢瑥安已经带着银子,非常愉快地下山了。
  是的,非常愉快。因为卢瑥安已经把大部分桃核雕的存货都卖给了福亲王,得了好大一批钱财,以目前的消费水平来说,卢瑥安可以爽快地买买买,不用有上顿没下顿了。
  毕竟,卢瑥安在穿越过来之后,大部份的时间,都在埋头雕刻桃核,又囊中羞涩,从来没有好好地在京城逛过,更不用说尝试地道美食了。现在有了银子,终于可以浪一浪。
  即使福亲王劝说皇帝失败,卢瑥安也从此衣食无忧,不担心以后的生活了。当然,福亲王能劝说成功就最好,皇帝愿意抬举他的桃核雕更好,那他就有机会把原身的技艺发扬光大、开班教学、传承下去。
  当然,这次下山,卢瑥安还有一件要事需要做。那就是得完成原身的愿望,只有完成了,他才可以在这辈子浪完之后,继续浪下一辈子。
  而原身的愿望,是希望他能够代替照顾好原身的老父亲卢达能。卢瑥安亦答应过,从吴家中成功脱身之后,如果他能安身立命,那么,他就把原身的父亲卢达能接到身边,他吃什么,原身的父亲就吃什么,他穿什么衣服,原身的父亲就穿什么衣服,以这个规格标准,来照顾卢达能。
  现在银子有了,卢瑥安有了底气能实现这个愿望。
  想要找到原身的父亲,并不难。
  虽然原身与他的父亲已有十来年没有联络,但是,实际上,原身的父亲卢达能一直关注着原身,拜托一些赌徒朋友、以在赌坊当打手的朋友关注他。多得了这些赌徒兄弟们时不时把卢瑥安的消息写信告诉卢达能,在上辈子原身客死他乡之后,卢达能才得以赶来,为原身办后事。
  卢达能怕拖累儿子,才一直没有出现。
  因为卢达能是一个赌徒,经常入不敷出,而卢瑥安的夫婿却考取功名,当上了秀才,让他儿子当上秀才夫人,后来卢瑥安又变成了举人的夫人、探花的夫人,一路晋升,日后还有机会成为诰命夫人的可能,生活无忧,那么他这个失败的父亲的,又何必出现去破坏自己儿子美好的生活呢。
  可惜这一切的美好,都是卢达能想象出来的。他以为把儿子嫁给上进的人家就万事大吉了,半点没料到他儿子会身无分文地被赶了出来,郁郁而终。且死得跷蹊。他儿子就算被赶了出来,可多年劳作,身强力壮,无论如何也能养活自己,结果被赶出来不久,他儿子就彻底枯萎了?瘦得不像人样。
  在卢达能想为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被抓进牢狱之中时,是他的赌坊朋友为他奔波劳碌,想为卢达能打点狱中一切。可惜的是,平民百姓的打点并不能越过原身夫君这位官员,原身的父亲还是屈死狱中。
  这些悲剧,卢瑥安都希望避免。下山之后,卢瑥安想要找到卢达能,只需要找到卢达能的赌坊朋友,请他们转述就可以了。
  不过,卢瑥安带上银子下了山,去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原身父亲的朋友。与福亲王羞于出门的理由类似,卢瑥安从吴家脱身出来,穿的都是旧衣物。
  在外人看来,他之前是探花夫人,现在却孤身一人,差不多是弃夫的身份。带着这样的身份,穿着旧衣服去见卢达能的朋友,这些叔叔们肯定会认为他混得不好,会让远在他方的卢达能非常担忧。
  所以卢瑥安进城之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成衣店里买成衣。省去了挑布料和请人裁剪的时间,卢瑥安想着今天穿上新衣服,今天就能去找卢达能的朋友。
  可是,在快要进城的时候,在城外驿站的通缉栏上,居然见到了他自己的画像!
  准确的来说,算是原身的画像。
  虽然姓名相同,相貌类似,但那画像所表现出来的气貌,与如今卢瑥安的神态截然不同。
  画像是吴英祈所画的,在他的心里,卢瑥安为他们家奉献了十数年,一朝离去,肯定会心酸怨恨,甚至对他念念不忘,于是愁眉苦脸。
  而且卢瑥安自小种田干活,包揽所有家务事,不通琴棋书画,在吴英祈的眼中,卢瑥安和其他乡下泥腿子没什么分别,粗鄙不堪。相由心生,纵然吴英祈精通书画,却把卢瑥安的通缉画像画成是一个乡下弃夫的模样。
  和喜滋滋下山的卢瑥安完全不一样!
  所幸如此,卢瑥安才在雷恩寺上,没被捕快抓到。而这时候,卢瑥安也能大胆地走到通缉栏边上去,看看他被通缉的罪名是什么。
  原来是偷窃。
  尽管这事他没有做过,从吴老太太手里拿到的银子,本来就是原身赚下来的。他都没怪吴家骗了他的安身银子呢,吴英祈竟然想要把他赶尽杀绝,用偷窃的罪名让捕快抓他。他明明都主动逃走了,岂料吴英祈居然还是不放过他?
  卢瑥安在通缉栏前看了两眼,灰溜溜地放弃了入京的计划,怀着痛苦的心情回到雷恩寺山脚下的住处去了。
  进入京城需要身份盘查,卢瑥安的姓名却在通缉栏上,进城等于被抓。一被抓住,百口莫辩,吴英祈一个当官的,要害他还不简单。
  有银子没处花,卢瑥安不禁叹了一口气,总算感同身受地懂得了福亲王相同的痛苦。
  不过也不算没处花,是不能进城买买买罢了。卢瑥安返回雷恩寺之后,给自己买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斋饭,当时慰劳自己了。
  一直陪伴在卢瑥安身边的系统见卢瑥安情绪有些低落,不禁弹了出来,发出了安慰的电子音:【宿主无需担忧,你的克夫命已经生效啦!前夫想干啥都干不了,通缉令放了个把月,他都没找到你。】
  卢瑥安痛苦道:“可我也进不了京城啊,那闻名全国的福满楼美食,我还想试试呢,已经个把月没吃到肉了。”
  雷恩寺的斋饭虽然又便宜又好,但毕竟终究是斋饭,不是飘香的鱼汤,不是皮脆肉嫩的片鸭,没有蜜汁烧鹅的烤味,更不能尝到走地山鸡酒蒸鸡大盘鸡乞丐鸡烧鸡烤鸡等等的种种美感。卢瑥安越想就越饿,忍不住挑灯夜雕,在桃核上刻出一道一道菜来。
  越雕越饿。
  卢瑥安吹熄了灯烛,干脆撒手不雕了。
  城中的美食他是尝不到了,只能看看附近乡村里有没有食肆,满足一下他清苦的胃。
  幸好,第二天,事情就有了转机。
  不用上朝的福亲王秦慎他喜滋滋地又上山来,想要亲自给高人转达劝说成功的消息。今天的秦慎终于恢复到开屏孔雀的模样,一下马车,就是当今潮流的标杆,美的代言人。他一身考究的黑底美华服,头上别了一支百转如意白玉簪,金线硬肩衬得他身姿挺拔,宽大飘逸的流云广袖更是花团锦簇,明纹暗纹在不同的光线之下展现出不同的纹路来。
  在福亲王秦慎腰间的玉佩下,是从卢瑥安这里买走的桃核雕挂坠,整体华贵非凡,和昨日的被迫穿丑的他判若两人。
  今儿卢瑥安没心情上山摆摊,福亲王是派人打听,才找到卢瑥安的住处的。福亲王把报喜的消息告诉了卢瑥安,见卢瑥安愁眉不展,不禁问了为什么。
  卢瑥安见到福亲王,愁眉便舒展开来,说道:“我从未得过那么一笔大的钱财,正想进京城逛逛,想穿得像你一样俊朗,不求贵气逼人,只求买几套好看的衣服,请父亲过来同住,让父亲高兴高兴。可京城那么大,我苦于不知哪里有好看的衣服。”
  这一夸就夸到福亲王的心坎上了,福亲王雀跃道:“正巧我开了成衣铺子,不瞒你说,我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设计,再请绣娘动工完成的。我敢说,全京城的成衣铺子里,就我开的铺子衣服最为好看。如果你需要,我带你去我的店铺看看。”
  “好极了,原来公子家里是开成衣铺子的,”卢瑥安又问道:“鄙人姓卢,还未问公子高姓大名。”
  卢瑥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哥儿和男人毕竟有别,一般不会把名字说出去的,所以卢瑥安这样也不算失礼。
  福亲王回道:“我姓秦,字慎台,卢小哥你称呼我为慎台就行。”
  寻常百姓并不知道福亲王名讳,因此福亲王很直白的就说出来了。
  卢瑥安唤了一声,便愉快地搭上了福亲王的便车,跟着福亲王进城了。在路上,福亲王对卢瑥安很是好奇:“你一个哥儿,还没许了夫家,就在山上卖核雕为生吗?你说要穿得好好的去见父母,那高人你是走南闯北的吗?”
  卢瑥安笑道:“差不多,我父亲或许还在村里,不过城里有他的朋友,我想混出个名堂来,混得好了,穿得好看,才把我父亲请来,接到身边好好照顾他。对了,秦公子在京城之中开成衣铺子,那知道京城中何处有美食吗?我外地人士,刚来不久,等把父亲接来,想请他吃好吃的。”
  “当然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福亲王往日的纨绔行径,总算在今天派上了用场,他对京城美食如数家珍,能帮到高人他非常开心,在马车上说着就要请卢瑥安去试试。
  就这样,福亲王的马车一路从雷恩寺驶回京城。京城的守城门卫见到那是福亲王的马车,而且福亲王的马车根本没有放下窗帘,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人,见卢瑥安的相貌只道寻常,不觉得和通缉榜上的一样,便没有仔细盘查,直接放行了。卢瑥安跟着福亲王混进京城,和福亲王的谈笑更加愉快了。
  不多时,便行驶到福亲王的成衣铺子内。
  有着全京城最爱美的福亲王亲自给他挑选衣服打扮,卢瑥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摇身一变,从一个寻常的小货郎,变成了一位文质彬彬富有气质的文人学子。
  对着镜子一照,对自己的外型也算满意,卢瑥安,虽然相貌普通,但是卢瑥安的嘴角含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的时候,目光炯炯,气度风华由内而外散发出去,和畏畏缩缩的、自卑的原身大不相同。
  福亲王好客至极,当然挑了不止一套,甚至想帮卢瑥安量身定做衣服。卢瑥安对福亲王的眼光是满意的,挑好之后便要掏出银子,把衣服给买下来。
  福亲王财大气粗的摆手道:“最近衣服都卖不出去呢,你又穿得好看,我们相识一场,你帮了我大忙,都送你好了。”
  卢瑥安依然坚持掏银子:“一样啊,我的桃核雕也多日卖不出去,是慎台兄帮了我大忙。以后等我父亲接来了,慎台兄眼光独到,还想拜托你替我父亲挑选衣服。”
  福亲王这才笑纳了,说道:“行啊,横竖我太有空了。走,带你去福满楼吃饭,也是我家开的。这回我得请你了,就当是尽地主之宜,你千万别推脱,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没有你,我哥都不让我穿好看的衣服了,人生无味。”
  在去福满楼之前,福亲王还替卢瑥安寻了个短期住处,让卢瑥安可以放下包袱,在京城内安置了。卢瑥安和福亲王两个人穿得俊逸,福亲王唇红齿白,卢瑥安的肤色则是吸饱阳光的健康麦色,两人一道出去,成了大街上特别亮丽的风景。
  盖因此时,从上到下的简朴风气刚穿开来,达官贵人和他们的家人都不敢穿得比皇帝还要好看,连带的富户也不敢穿繁复的衣服了,色调方面更不敢鲜亮,导致周围一片灰蒙蒙的,就福亲王和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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