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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皇后带朕去修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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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逸去御书斋做什么?”
“回陛下,清王殿下听说您下令把御书斋改成了什么种田式学习,说是。。。。。。说是耽误了皇室子弟的学业。。。。。。非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朕知道了,你就说他如何与辰儿起了冲突的?”
“这。。。。。。奴才也不知。。。。。。”
楚君栖放下奏折,抖抖袖子,起身说:“那朕去看看。”
他一向是个好脾气的皇帝,对于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皇宫里的路弯弯又曲长,满天飘着雪,只有路过梅林时才闻到淡淡花香,其余时候都只是雪中清新的气息。楚君栖不似他后宫里那些娇花儿怕冻,也没拿个取暖的小炉,一路只不时摆弄着手上的珠串,直觉今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御书斋周边本来没有花园,十五年前楚君栖登基时还是个孩子,一声令下,就扩建了皇宫,在御书斋周边又建起竹林,顺着竹林小路往外走便是一座气派十足的皇家花园。
当年他学习过的风水宝地,如今留给了他儿子,走进竹林时,楚君栖心里有些淡淡的喜悦滋味。
再往里走,便听到了吵闹争执的声音,楚君栖循声找来,远远观望,看见楚君逸一只手拎着太子楚子辰,不准他去救一个正挨打的男人。
那男人已是奄奄一息,低垂着头,看不出模样。只是看他衣着打扮颇有些怪异,不是侍卫,不是太监,也不似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倒有些像。。。。。。男宠?
“太子这么紧张他?一个以色侍人的杂种,他也配?”
“他是杂种你是什么?啊?孤才几岁,你就和孤论色不色的,你以为孤和你一样早熟吗!那是父皇的人你才没资格动他!”
这话说得清王怒意更盛,拎着太子进了他平日里读书的屋子,也不管外头那男人已经被打得半死,低吼说:“谁也不准留手!重重打!打死他!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说本王动不了他!”
楚君栖这才正眼看向被按在地上挨打的男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顿时心头打了个突突。
男人脚腕上绕着森森黑气,身后站着神情冷淡如故的死神大人。
死神幽幽望了楚君栖一眼,不知心里是琢麼着什么,突然往下一倒,整个身体就重叠在了这男人的身体里。
厉害了!死神附体!
楚君栖一边想着以后死神是不是就附在这人身上了,一边快走几步,几乎是小跑着过来。
眼看着两个不长眼的奴才扬起厚重的板子,还要砸在男人鲜血淋漓的臀腿部位,楚君栖来不及犹豫,整个人护在他身上,就挨上重重一下。
这辈子第二次挨打,这才知道第一次挨得挺轻。
不过事关颜面,楚君栖硬是没吭声,见那两个奴才吓得呆住,才扶着死神大人站起来说:“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连朕也敢打?”
死神附在人身上,连带着表情也略鲜活了些,与楚君栖身体相触那一瞬,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心头发痒,脸颊发热,身体发软。。。。。。于是就扶着楚君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哼哼。
楚君栖身体一僵,接着发号施令:“你们两个一人下去领二十板子,所有人都听着,今日之事不得有丝毫泄露,谁敢说出去半个字,朕绝不轻饶!”
也不知楚君逸把楚子辰怎么了,听到楚君栖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见楚君栖怀里柔柔弱弱的男人,脸色更是青得难看。
“小杂种,你还敢勾引陛下?”
“楚君逸!你当朕不存在吗?”虽然心知死神大人不会轻易和人计较,楚君栖还是觉得维护他的感觉很不错。。。。。。总之‘人’是自家的,容不得别人欺负。
楚君逸阴沉着脸,半晌才道:“臣知罪,臣这就告退了。。。。。。只是请陛下小心提防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皮囊好看,心可不一定是什么颜色的。”
楚君栖自然不予理会,若是死神心怀歹意,他们这些人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他一点都不怀疑死神的能力,就凭死神报出了他的前世身份,加上什么平行世界3号线的说法,简直不明觉厉。若有机会真想好好请教死神大人。
“哈哈!朕知道皇兄的心是向着朕的就好!只是皇兄下次再来御书斋,不妨和朕说一声,我们兄弟一同缅怀一下儿时的回忆,岂不美哉!”
儿时被楚君逸排挤的回忆。。。。。。楚君栖本来想说几句好听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刚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好像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继而闭口不言,故作冷漠脸。
楚君逸却着实缓和了脸色,不温不火地回了他一句:“陛下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很多。”
楚君栖平时忙于政务,以至于冷落后宫,但是对于习武一事却异常执着,每日晨起上朝之前要练武半个时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还要专门花两个时辰随武师习武,故而身体还算强健,横抱着死神附身那男人回了寝宫,也没觉多累,只是屁股上被打了一下那处还有点隐隐作痛。
他这点疼倒是不算什么,只是怀里这人。。。。。。看起来真是挺惨的。
楚君栖偷摸揣了点坏心眼儿,就把怀里下半身净是血的死神大人臀部朝下放到了自己的龙榻上。
榻上的人端是挑了个好皮囊,生得极是好看,长发乌黑,丝丝缕缕贴在汗湿的额头上,皮肤温润白皙,脸蛋儿上泛着淡淡潮红,眉眼精致,透着股风流韵味,眼瞳时而如常人,时而又晃过血红的光影,薄唇微抿,似冷情,下巴略尖,微微扬起时显出冷冽的弧度,细嫩的脖子也流着晶莹的汗珠,姿容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刚刚历经过什么旖旎的艳事。
“你不疼吗?”
这人仍是幽幽看着他,不言不语。
“我没抱错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死神大人轻皱一下眉头,似是感到困扰,只见他左半边脸上颜色由淡至浓,显出一朵盛绽的红莲,自眼角蜿蜒到脖颈上方,却一闪而逝,仿佛刚刚那一瞬极艳的莲花图案是种错觉。
与此同时,一身翻滚的黑气也消失不见。
紧接着,原本淡定的人立刻变得不淡定了,翻过身伏在床上惨惨哀叫着疼。。。。。。
“我疼。。。。。。”
“先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嗯?”
第4章 似是有前缘
这一世,楚君栖生为糖王朝皇族,既无皇父青眼,疼宠他的皇母亦早逝,兄弟离心,姐妹不亲近,后宫女子们一贯逢场作戏,能给心里稍添几分暖意的那些情意,真真都在上一世了。若非身怀前世记忆,若非真切地体验过亲情的温暖,爱情的甜蜜,友情的真挚,也许一生孤家寡人的日子并非这般难熬。。。。。。可是毕竟是体验过的,怎甘满足于区区冷冰冰的富贵与权势?
死神大人骤然接受这具身体的感官,只觉身后剧痛,一时难忍,疼得哼哼一阵,倒也勉强适应。
楚君栖抱着他上半身扶在自己怀里,看着他冷艳的面容上满是痛苦挣扎之色,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和重量,有种久违的想要与人亲近之感,心疼他受了苦楚,眼神中不知不觉流露出怜惜之意。
那人也不知是何想法,总之态度上显得有点倔,明明皮肉疼着,还一边抽气一边冷笑着对楚君栖说:“我上次离开之前和你说过吧?要是你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楚君栖很快反应过来,轻轻启唇说:“你说的是在你离开期间,可是我替你挨了一下子的时候,你都回来了。”
“嗯。。。。。。嗯哼。。。。。。啊,好像是。”
见他这嗯嗯啊啊不怎么当回事,也不好好说话的模样,楚君栖不大满意,有点想捉摸他,看他难为情的感觉。
摸摸头,没被训斥,又变本加厉,用大拇指轻捻着那人柔嫩的唇,露出里面两颗洁白的门牙,楚君栖顺口溜出一句:“宝贝儿乖。”
死神也不打掉他的手,颇为滑稽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过我想你下地狱需要理由?”
楚君栖脸上笑容僵住,忙唤了喜公公来,叫他去传最好的太医。
死孩子你能不能不总仗着力量欺负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吓唬人是无能的做法’?不知为何,楚君栖从死神的反应上竟联想到了不听家长管教的叛逆期小孩。。。。。。
还是说可以按照做‘人’的时间来算,这家伙才刚出生一个时辰不到?这般想着,大人和小孩儿讲话,也就无需计较。
四下一看,没人,楚君栖柔和了语调,说:“我可以和你商量点事吗?”
死神大人还是表情恹恹的,不怎么爱说话,但是轻哼一声表示答应了。
“第一,你和我讲话态度能不能好一些?第二,有别人在的时候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第三,告诉我,你究竟想怎么样?”
那人眨眨眼睛,也许是感受到他努力放软的态度,此刻竟有些乖顺似的。。。。。。哼哼着说:“这具身体的名字叫欧阳方隅,我到你身边时刚好碰见他死了,就进了他的身体。。。。。。我不想答应你什么事,太麻烦,不过你要哄我开心。啊,我现在就不怎么开心,疼着呢。”
他可能还没怎么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作为一名高冷的死神,简直是崩人设。。。。。。
“那我先叫你方隅。。。。。。方隅,你没有个法力什么的?不能把这伤治好?”
欧阳方隅摇摇头,忍着疼说:“我想真正体验一下人类的感觉。。。。。。用你们人类的方式把我治好吧。”
恰好这时太医也进来,待要给欧阳方隅把脉的时候,楚君栖却抓住他的手,硬要拿块薄布盖在方隅腕子上,才准他碰。
“朕不喜欢别人碰你。。。。。。懂吗?”
有外人在时,还是要注意自称是朕的。
方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恢复一脸冷淡的样子,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总之谈不上讨厌。
太医也没瞧出什么,只说方隅脉象怪异,楚君栖便挥退了太医,给方隅弄来点金疮药,还命宫人拿来温热的清水和毛巾。
“我给你涂药。需要脱你的里裤,可以吗?”
方隅不出声,脸也对着床里面不肯答话。
“又不理我了。。。。。。”楚君栖看着他下半身血淋淋的,也不敢就放着不管,小心翼翼掀开一层层的衣料,掀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只觉那布料和皮肉都黏在了一起。
“方隅,疼吗?疼了咬我。”
话音方落,左手就递到了欧阳方隅唇边。
方隅咬住楚君栖的小指,却不使力咬,反而伸舌头重重舔了几下。
同一时刻,楚君栖也狠心撕扯开最后一层贴在血肉上的布料。
哗啦两声,方隅疼得拽坏了被褥的一角,也愣是忍着没咬到楚君栖放在他嘴里的小指。
他。。。。。。长久以来地寂寞着,孤单着,隐约觉得脑海中似有一段模糊的过往,也曾开怀过,也曾会放声大笑,也曾有个人终日相伴,形影不离,只是听说那段过往的记忆是他收取一个魔头的性命时遭到反噬,意外受到了魔头记忆的影响,并不是他真正经历过的。
掌控世人生死,收取修者亡魂,本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那一天,阎君却对他说:“如此永生,非您所愿,你该去寻他了。。。。。。可惜除了您,已经没人能认出哪个是他。”
“如何认出?”
“您如今命中缺少了情绪,只有他能带给你情绪。。。。。。能带给您情绪那人,便是他了!”
“要收他的命?”
“是该收他的命。。。。。。不过尊者,一切随您心意,只要找到他,该让他死,还是该让他生不如死,还不全在您一念之间?”
死?还是生不如死?貌似阎君只给他这两个选项。
楚君栖正心头微热,有些感动,弄了条温度刚好的湿毛巾,提着个心擦拭欧阳方隅臀尖儿的血。
突然听见方隅问他:“那天你快死了,我没让你死,是不是就该让你生不如死?”
楚君栖手上动作依然温柔,耐心问他:“你准备如何让我生不如死?送我下第十九层地狱吗?”
方隅说:“第十九层地狱还没建好。。。。。。”
楚君栖把染血的毛巾放在水里洗干净,接着拧得稍干些,开始擦他大腿上的血,边擦边说:“那你离开我怎么样?也许你离开,我就生不如死了。”
方隅摇摇头说:“不想离开你。”
楚君栖唇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那你要怎么样?打我吗?让我受伤很重,很疼,每天都很不开心,吃不下,睡不着,恨不得去死。。。。。。”
方隅抓住他的左胳膊狠狠搂进怀里,打断他说:“不准你死,不准你过得不好!”
楚君栖又是心里一颤,手指无意中掠过方隅臀间那处缝隙,惹得他闷哼一声,声音颇有些甜腻。
对于方隅来说,那种隐秘的地方被轻触一下,生理上的感觉不怎么强烈,心理上,想到碰他的是楚君栖,却忍不住哼叫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待在楚君栖身边的感觉,确实不同于以往,像是一朵从来随意漂泊的浮萍,忽然寻到一处地方可以扎根,心就安定在这里。
“我确实有掌管生死的职权,故而你叫我一声死神也没什么错,可是一般人命不归我管的,人类太多,我管不过来,都是阎君带着小鬼们在处理,我以往只负责收取修为较高的修行者死后的魂魄,你是我接触的第一个普通人类。”
“这么说,你比阎王厉害很多?”
“不知道。”
楚君栖见他没什么想说,也不欲深究,只多问一句:“能带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我可以穿梭世界线,但不能带人,否则你会被时空乱流撕碎,我护不住你。”
“嗯,我知道了。”
楚君栖心里惆怅了会儿,没再多说话,尽量轻柔地帮欧阳方隅上好了药,便要回到平日里处理公事的日月宫去,临走时处理嘱咐方隅好好休息,有事可以吩咐屋外候着的宫人们,也可以随时来找自己。
刚走出曦和殿没几步,突然想起刚刚忘记了问手上这串珠子的事。。。。。。晚上再问也未尝不可,可他就是觉得按捺不住那么几分想要知道的感觉。。。。。。于是转头又回去。
欧阳方隅趴在他睡了十几年的龙榻上,尖俏的下巴压着一节洁白的藕臂,对着窗口的方向微偏着头,黑色的眼瞳中依然有几分冷酷的红色味道,在窗外亮光的照射下,却又含着几分不大协调的柔和感。
他很美。可是气质这样吸引人,气息勾得人眼前倏然有阵眩晕的他,即便样貌不美,大约也是叫人想亲近的。
楚君栖走近了,低声问他:“想问问你,这串珠子?”
方隅眼眸中一阵红光流转,与此同时,楚君栖手上的珠子齐齐轻震了片刻,上面同时显出方隅躺在龙榻上的模样,由于珠子是球形的,翻滚起来好似每颗珠子里都装着个一模一样真真切切的方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楚君栖好奇地摆弄着手上的珠子,捏住一颗仔细端详。
方隅原以为他会追问几句这是个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之类。。。。。。却不料,半晌才听他道:“美则美矣,却是不及你本人的。”
第5章 臣子那点事
楚君栖今天彻底摊上事儿了。
死神附在欧阳方隅身上,今后大约就要留在他身边过日子,这该算是头等大事,却还不知是福是祸。
然而这事刚告一段落,日月宫里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一份急报。
“陛下,左相大人病重,这就要不行了。。。。。。恳请陛下移驾相府,见大人最后一面!”
这桩大事,绝对是祸事了。
楚君栖没想太多。他身居皇帝位多年,早不是初来时受宫廷狗血剧误导,碰到不大点事儿就胡乱猜忌,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遇害死掉之类的无知少年。
他明白似左相这般身居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位的重臣病逝,只要所患非是什么传染类疾病,无论于情于理,自己亲身探望才是应当。
只是左丞相蓝儒风。。。。。。楚君栖十二岁登基,当时虽有前世记忆,身子却还稚嫩,难以服众,对于身为帝王应掌握的本领也还差得多。几乎事事仰仗朝中几位重臣,多亏他们忠心,多加扶持,才助楚君栖在皇位上高枕无忧,其中领头的老臣正是左相。
一直以来,楚君栖兢兢业业勤于政务,是因他属实心系万民,在有能力让百姓们生活更好的境况下,他希望自己能借至高权力之便,真正为民生谋福祉。。。。。。
这是他前世也曾想过,却没有能力去做的事。这一世虽也才华平庸,然而生下来就尊贵无比,于是身居高位,放权于有能力的臣子。
楚君栖权欲不强,甚至可以说颇有些淡泊权术,故而任由朝中重臣们经营自己的势力,也颇有些纵容他们培植各自的党羽,只要不做有害于国家百姓的事,不把整个朝廷打造成某个个人意志的一言堂,甚至默许他们瓜分着本应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
左相却是向来错综复杂的朝堂势力中一股清流,死心眼儿似的忠于帝王家,半分油水都不会多揣进自己的荷包,连自己的门生弟子都不予以特别推荐,甚至仅有的俸禄都要捐出大半,赈济灾民。。。。。。同时,他也是楚君栖最强大,最坚定的支持者,一旦他去了,楚君栖在朝中下达命令的执行度也不知要打多少折扣。
楚君栖让喜公公备好的仪仗之类都撤掉,换上一身寻常公子哥常穿的白衣,带上几名侍从便乘马车去了相府。
明面上保护他的只这几人,暗中一定还有更多高手,楚君栖很放心自己的安全。
迈进相府之时,日头已渐西斜,楚君栖心里想了一下,放死神一个人在曦和殿中可有不妥?相府距皇宫乘车约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事已至此,只好希望不要再相府耽搁太久,可以早些回宫。
蓝儒风仰躺在踏上,双眼半眯着,瞳孔涣散,面无人色。
侍奉在他身边的人皆为妇孺,唯有他夫人在国宴上见过皇帝,木然起身给皇帝见礼。
楚君栖扶起丞相夫人,站在花甲之年的丞相身边,眼含悲意看着他,以为这人已是阳寿尽了,于是俯身握了一下他苍老的手。
蓝儒风却抬了一下眼皮看他,终于肯消耗自己仅剩下那一口气,艰难地说:“陛下。。。。。。臣要去了,从前有些话,一直没说。。。。。。现在。。。。。。不能等了。。。。。。”
楚君栖定定望着他,轻轻说:“你说,朕会永远记着你今日说的。”
“陛下,不要,妄自菲薄,过于,放权。。。。。。臣认为,您是一代明君!臣,历经三朝,读遍史书,从未见过您这样,英明的仁君。。。。。。有的君主,英明而残暴,有的君主,空有仁德而不能服众,您才华非凡,礼贤下士,精于权衡,且。。。。。。咳咳咳。。。。。。”蓝儒风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完更多,呢喃着吐出了最后一个字:“信。。。。。。”
话还没说完,左相大人已没了气息。
楚君栖颇有些动容,见丞相夫人轻轻抬起蓝儒风的头,从他枕下拿出一封书信。
“夫君不允妾参议朝中任何事,也不曾与妾提过这封信,但妾与他相伴多年,猜他应是把要交给陛下的信放在枕下了。”
不要妄自菲薄。。。。。。楚君栖垂眸细思此言,他懂的,自己这一生的言行作为,只怕有些眼睛雪亮的人看来,真真如千古传奇一般。只是他眼光严苛,尤其严格要求自己,确实只觉自己诸多不足,有时颇有些看轻自己的分量。
拆开信封,大致看了一眼,竟是左相大人生平唯一一封为自己门生写的推荐信,且要求甚高,竟要推荐一名不曾就任过任何官职的男子接任左相之位。
要说是对此人一点都不好奇,未免太假。。。。。。
回宫这一路上,楚君栖惦念着蓝儒风的去世,满脑子堆着今后大约要堆积更厚的奏折,心里默默燃烧起灰暗的一面。。。。。。
为什么当个皇帝要这么累?都不能好好享受的吗?其实做个只顾吃喝玩乐的昏君也不是活不下去,丞相之死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御厨手艺虽好,却一向只做寻常食物给自己吃,唯恐用到什么稀罕的食材,今日做给他,他明日还想吃,没了食材不能交差,可怜他明明熟知那套路却不能拆穿,因为他是明君。
后宫佳丽虽美,却也没一个能交付真心肆意享用的,无不是望族千金,与前朝关系密切,他稍稍偏向哪位冷淡哪位,或者在哪位那里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都不方便,因为他是明君。
万千世界虽好,他却整日闷在皇宫一角,偶尔出巡也是忙于公事,抽不出半点悠闲欣赏街景的时间,偶尔探望灾民时能出远门,所探俱是穷苦之地,完全不能搞个下洋州,享受美人美景美食之类的好事,因为他是明君。
大把的好时光,他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自登基以来,便成了自律到极点的人,每夜子时就寝,寅时晨起,十几年没睡过一个懒觉。
公事方面,哪怕发高烧也不肯误了一次早朝,没草断过一桩案件,没凭个人好恶轻易发落过任何臣子。
生活方面,没贪嘴多吃过一口不该吃的食物,没碰过一个不该碰的美人,以至于没被任何人发现过他喜欢男人,对女人提不起什么感觉的。
贵为皇帝,楚君栖的人生压着一座名为至高权力的至高的山,他曾一度幻想若是自己早早累死或者干脆被人害死,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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