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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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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狐狸突然不动了,一团白雾从躯体上升腾而出。
  鬼王幻化出半透明的形体来,将简守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当然知道,此刻的简守最需要什么,他们俩才是一体的。
  简守将自己缩在他冰冷的怀抱中,汲取着安全感。
  从十年前的那个拥抱开始,就像是抓住了水中的浮木,待在他身边,就得以喘息的机会。
  “那小孩,是不是有问题?”
  鬼王摸了摸他的脸,拇指轻抚着带有泪痕的眼角。
  “不用担心,他伤不着你。”
  简守蹭了蹭脸,同时又抱紧了那只鬼王用来栖身的狐狸。
  他想,还好还好,他还有他。
  缓过神来后,简守就在他耳边细细的喃呢,
  “拜托了,永远不要背叛我。”
  他可以在他的面前裸露出最柔软,最恶毒的自己。
  他可以在他面前将自己剖析开来,他真的只有他了。
  鬼王吻了吻他的额头,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掩下了其中的情绪。
  只是轻声应答:“嗯,永远不会。”
  …………
  斯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阳光穿过床幔透进来。
  昨夜的雨水一洗前尘,所以今早的天色十分的好。
  他睁着眼睛望着枕头上的花纹,一幕一幕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一直回想到那人被刺伤后看向自己时满满的恨意。
  一直回想到自己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晕倒在地。
  然后,他去哪里了?
  斯年翻身而起,赤脚跑了出去,等在门外的丫鬟惊呼了一声。
  此时他不过穿着一件松散的里衣,腰腹上的肌肉一览无余。
  斯年皱起眉,胡乱将衣服扎在了一起,急忙问道:“那个姓……狄公子呢?”
  “他在哪?有没有事!?”
  护卫从远处跑来,朝着斯年深鞠了一躬,再做解释。
  “昨晚听到从南苑传来惊叫时,我们就派人赶了过去。”
  “结果还是稍晚了一些,那名丫鬟已经没了生息,凌公子也晕倒在地。”
  “不过,凌公子请放心,我们将你带回来后就立即请来了大夫,背上崩开的伤口已经再次包扎好了。”
  斯年捏起是拳头咯咯地作响,声音沉而怒:“我不是在问我!狄公子在哪里!?”
  护卫的喉结滚了滚:“那个……狄公子消失了。”


第86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22
  二十四个时辰; 已经两天了。
  斯年抱着巫苏苏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他递来的玩具。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麦穗,连眼神都是放空的。
  巫苏苏捏住他的手指,抬起头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呢?斯年张开嘴想回答他。
  可是看到那张脸; 他又说不出口了; 就是觉得有什么如鲠在喉。
  说出来就变味了; 不说又仿佛背叛了什么。
  巫苏苏澄澈的双眼看着他; 里面写满了求知欲。
  斯年对他笑了一下,有些敷衍:“没想什么; 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其实也并没有说谎,他昨天整晚都没睡,跑遍了附近的山头。
  甚至还抓了几只山鬼,结果就是没有任何结果。
  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
  斯年不大说得清自己现在的心情; 明明心慌得快要烧了起来。
  可只要想到那人如果是已经死了; 就变得空洞无物了,连魂魄都被掏得一干二净。
  这种感受,像极了十年前目睹那场大火时的绝望。
  竟然让他生出一种扭曲的怀念来; 实在是人心可怖; 斯年觉得现在的自己陌生极了。
  巫苏苏又垂下头去玩麦穗子; 斯年就盯着他的一小部分侧脸看。
  分明阿守的转世就在眼前; 他为什么满心满脑的却是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那人的眉目没有丁点像阿守的; 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一尊精致的玉雕; 没有为人的生气
  巫苏苏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蒲扇一样的睫羽一抖一抖地抬起来:“哥哥,你怎么了?”
  斯年被那双眼睛刺了一下,他猛地将巫苏苏从怀中放了下来。
  不再去看他的眼睛:“哥哥先出去一会儿,等回来了再陪苏苏玩。”
  巫苏苏虽然不舍,但也只是瘪瘪嘴角,点头应了。
  那模样看上去有些可怜,斯年还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
  头顶上的温热消失,巫苏苏看着斯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双干净无瑕的双眼,渐渐沾染上了莫名的情绪,再不似先前的懵懂纯真。
  夹在指尖中的麦穗一摇一晃的,抖落下来的麦粒化为了一股青烟。
  后脚就随风窜出了弄堂,在清朗的天空下消失不见。
  …………
  天气变暖,万物生长的势头才有了春的气息。
  后山上的桃花开了一波又一波,蔓延成桃红色的花海,艳艳且灼绝。
  趁着四下无人,山中的精怪都跑了出来。
  若是用凡胎肉眼仔细观察,也会看到那花丛间跳跃的荧光。
  一双浅白的聚云履踏过青葱嫩草,伞骨斜打着,粉红的花瓣沾满了伞面。
  手腕轻轻一转,花瓣又尽数落下,摇曳生姿。
  花丛深处似有艳红的衣角起伏旋转,和着花海似真似幻。
  简守微微眯起眼,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走去,最后止步于一袭红衣前。
  那人垂下衣袖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
  额角的碎发又细又软,侧耳别了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衬得肌肤白里透红。
  不俗不媚,只是美得纯粹。
  他朝着他笑,颊边浮现的酒窝像是灌了蜜一样甜。
  语气甚是熟稔:“好久不见呐~”
  简守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无论是精怪还是妖魔,自己并不认识他。
  又何来“好久不见一说”?
  可终究是怀了试探的心思,说出口的就是:“好久不见。”
  哪知那人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眼尾的红晕更甚。
  指尖拂过细长的眉,“呐,我猜你根本就记不起我才对。”
  “你们贵人,都多忘事。”
  感叹的时候又靠近了几分,唇息间咫尺的距离里。
  那人略微疑惑的偏过头:“你从哪里换了这张脸啊?可真僵硬。”
  简守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的却是惊疑不定。
  听这人的话语,分明就是认识自己的。
  “那,你又是如何认识我的?”
  这不是废话么,这天地三十六重,谁人不认识你啊?
  难道他都不记得了?那人突然愣愣的盯着他,眼睛里闪过惊讶。
  不过是一瞬很快就消失,却依旧被简守捕捉到了。
  他啧啧地摇头:“我真是想不通,你这是为了什么啊?”
  堕入轮回转世之苦,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这人说得没头没尾,简守心中的疑惑简直就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想要问的太多太多,比如自己究竟是谁?比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休止的穿越?
  又比如,这一切的真相是什么。
  那人脚尖轻点,衣尾发出瑟瑟的声响,最后落座于树干上。
  两只脚来回摇晃:“要是追根溯源,我落入进这三千世界,也是因为你啊。”
  分明就是埋怨的话,他说出来的时候却又轻淡了几分。
  只是带着不太明了的落寞和感伤,那一场祸及六界的战火,可真真是害苦了他。
  “佩玖,我叫佩玖,以后是会找你算账的。”
  若我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说完,侧过头又默默地吐了吐舌头,自己哪敢找他算账啊。
  趁着这位大人什么都记不得了才敢多叨唠几句,若是换作以前,定会因为碍了眼,被碾成桃花渣渣。
  简守收起伞骨,刚想要出手将他捉住再细细盘问。
  却被佩玖察觉到了,轻纱的衣袖一挥,顿时天地都因为磅礴飞舞的花瓣而迷蒙了。
  “快走吧,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睁眼简守就发现自己被排斥在外了。
  面前的桃花树和少年也一同消失不见,只余下满地铺散的花瓣。
  这边刚送走简守的佩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娘诶,这位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若是慢了那么一瞬,大概自己就会被绑在树上拷问了!
  他没撒谎,这不,一转眼就又看到了个误闯进来的人。
  男人一袭灰衣,腰腹束得很紧,腰侧别了两把七星剑。
  斯年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像是画中人、镜中仙,不似凡尘。
  他有些讶异,面上却不显,还装模作样地拘了个礼。
  文绉绉地问,“请问这位小姐,可否见过一名青衣男子?”
  “小、姐?”
  佩玖有些咬牙切齿了,他的掌心一翻,便隔空甩了斯年一巴掌。
  这一巴掌看似漫不经心,却稳稳当当地让斯年跪在了地上。
  也就是现在,斯年才从他的声音中分辨出,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五指迅速地握住剑柄,斯年屈膝望向他:“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是鬼怪,又为何能被自己看见,那么会不会是妖物?
  佩玖换了个姿势,侧靠在树干上,食指放在唇前:“嘘……”
  手心再一翻,斯年就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两圈,才堪堪稳住!
  “我既不是鬼怪也不是妖物,我可是仙人呀~”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不正经的仙人!
  确实,对比于之前简守所见的佩玖,面对斯年的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又凶又不讲道理。
  似乎不仅仅是看不顺眼,还夹杂了一些仇怨。
  真是的,这万千世界,条条路都这么宽阔,自己怎么好巧不巧地就遇上了他们。
  斯年死死地盯住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生怕他再翻一次,自己就要再滚上几圈。
  “既是仙人,怎么会踏入这凡世间,又怎会驻足在这片桃林?”
  佩玖听后,微微仰起下巴,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情意:“因为,我在等我的大将军呐~”
  有花瓣落在他墨色的发间,偏长的发带随风摆动。
  这副潇洒恣意的模样,仿佛随时会消失在这山林间。
  然后又狡黠地眨了眨眼,“骗你的,我谁也不等。”
  还没等斯年反应过来,袖尾一扫,就将他赶了出去。
  只留下耳边的余音,“你要找的人在前面等你。”
  总有些人,愿意找也愿意等,佩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这种人。
  他只是知道,就算自己找了千百次,等了千万年,也等不到他的大将军。
  …………
  斯年确实是滚到简守面前的,以狗啃屎的姿势趴在他的脚前。
  然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抱住了那双脚!
  简守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千忍万忍,才没一脚将他踹出去。
  伞尖垂了下来,摁在斯年的背上,慢慢加大了力道。
  斯年只觉背脊上传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原来是还未痊愈的伤口又被戳开了。
  得,这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他松开自己的手,挥开伞尖,若无其事地爬起来。
  脸上一如既往的坦荡:“这两天,你哪里去了?”
  问话的期间,他已经上上下下地将这人打量了好几遍。
  这恢复得也太快了吧,精气神好得跟没受过伤一样。
  嘴上不说,斯年的心中却产生了怀疑,他怀疑他。
  简守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眼中的漠然更甚。
  “与你何干?”
  我去了哪与你无关,是生是死也与你无关。
  斯年的胸前一片平坦,简守没有捕捉到瓷瓶的踪迹,便有点遗憾地收回了视线。
  斯年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找了他整整两天。
  可是到头来,他就得到个,“与你何干”?
  他觉得讽刺,又觉不甘,于是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语气咄咄逼人:“既然没死,那你还回去争聚魂铃吗?”
  简守点头,势在必得:“当然,那本来就该是我的。”
  鬼王等不了多久了,所以不管是什么人阻拦他,他都必须夺得聚魂铃。
  佛来斩佛,魔来斩魔,向来冷清的双眼中竟然流露出蚀骨的狠意。
  斯年被气笑了,故意跟他作对似地说道,
  “那可真是不巧了,这聚魂铃我要定了!”
  斯年就是简守人生中,一块巨大的绊脚石。
  每次都尽职尽责地往死里坑他。


第87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23
  简守再次回到巫月山庄; 最不高兴的人竟然是巫冶庭。
  那一晚,丫鬟究竟是如何死的,他不在乎。
  巫苏苏又经历了怎样的凶险,他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凌霄子和这位狄公子擅闯了南苑; 并且重伤了他的女儿。
  彼时; 凌霄子还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地装上一装。
  可当这狄公子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 巫冶庭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
  先前的敬意与客套一扫而空; 剩下的就只有不待见。
  很显然,他将巫苏媚身上所有的伤都怪罪到简守的身上了。
  巫冶庭把这种情绪写在脸上; 简守想要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可是还是要留下来的,他垂眼望向躲在斯年身后的巫苏苏。
  斯年察觉到巫苏苏的不自在,于是反手攘了攘他的头发,以示安慰。
  顺便侧身挡住了简守的视线; 不明白他为什么跟一小孩儿摆架子。
  到底还是有所顾虑; 巫冶庭没有对着简守撕破脸皮。
  只是一扫衣袖; 冷着脸道:“狄公子早些回去歇着吧。”
  转过头; 又对护卫说道:“南苑的人都给我去地牢领罚!若再遇擅闯南苑者,无论缘由,通通杀无赦!”
  浑厚的声音还夹杂着威压; 犹如被重击的磬石; 刺人耳廓。
  简守从巫苏苏的身上收回视线; 半分未沾斯年。
  他听着巫冶庭有气发不出地说着近似威胁的话; 心下一片平静。
  “还有; 因为小女身上带伤; 各位做法一事便往后延吧!”
  “不必劳烦大小姐了。” 简守的眼中闪过一线暗光,“我需要的人就近在眼前。”
  巫苏苏故作紧张害怕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捏着斯年衣角的手指慢慢收紧,诡谲的是,嘴角却是翘起的。
  纤白的食指停顿在半空中,指往了斯年的方向。
  斯年愣愣的盯着他莹润的指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被当众指中的那一刻,斯年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他不明白这个动作有什么吸引力,只是觉得太想要靠近一点点,再握住那只手。
  “庄主将小少爷交给我吧。”
  巫冶庭皱眉:“你什么意思?”
  斯年也终于止步,反手握住了巫苏苏抓紧他衣角的手。
  简守弯曲着手指,将手收回来背到了身后。
  所有人都戒备万分地看着他,怀疑他将他视为威胁。
  简守自嘲地想到,这种局面怎么好像又与全世界为敌了似的。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女眷的惊呼声,有带刀的护卫追了进来。
  只见一只白狐快速地掠过,蓬松的尾巴在空中轻扫,最后跃入了简守的怀中。
  狭长吊起的双眼,冷冷扫过人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啊,现在与以前不同了。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会有人与他站在一起。
  简守心满意足地抚摸着白狐的皮毛,双眼中难以掩饰地溢出笑意。
  巫冶庭现在管不得这只狐狸是不是他养的,一心只在他刚刚说的话上面。
  于是挥退了护卫,再次问道:“你要苏苏做什么?”
  “因为府中一切异象,均缘由他。”
  “胡说!”
  巫冶庭貌似非常的生气,完全不认同简守的话。
  “苏苏才来不久,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确实,这府中早已是混乱不堪,可巫苏苏才来一个月不到。
  又怎么能将所有事情怪罪到一个无辜的小孩身上?
  斯年看简守的眼神变了,先前的痴迷一扫而空。
  现在有的只是带刺的敌意,巫苏苏有没有问题没人能比他更清楚。
  当初因为那相似的容貌,他早已做出试探。
  巫苏苏就是活生生的人,既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
  最最重要的是,他就是阿守的转世。
  谁人也碰不得他,这姓狄的更是分毫不能!
  这样敌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落在简守的身上。
  可他并不在意,指腹被白狐给舔了一下,有了分湿润感。
  动了动微酸的脚踝,简守道:“庄主不必着急。”
  “在下先回屋里了,若是庄主做出决定,便可随时来找我,是去是留,仅凭庄主吩咐。”
  他转身走得潇洒,说去的话也甚为坦荡。
  那是因为简守知道,巫冶庭最终都会做出那个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问题不是出在巫苏媚的身上。
  不过是一个旁支的小孩,等巫冶庭气消过后,便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舍弃巫苏苏。
  不论有几成把握,也不管自己说的是否属实。
  这就是请疏远近与人情凉薄呐。
  怀里的白狐,爪子勾着简守的衣领爬起来。
  贴着简守的脸蹭了蹭,双眼眯起,十分享受的样子。
  简守觉得好笑,这副爱撒娇的模样。
  哪里有人猜得到这里面装着一个大男人的魂魄。
  …………
  入夜的之后,鬼王又不知道在哪里觅食去了。
  简守倒是没有多少担心,还叫小厮送了几桶热水进来。
  将全身浸入温热的水中时,简守总会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鲜活起来了。
  水流轻抚而过,毛孔舒张开来,是真正为人时的细腻感受。
  他将头靠在木桶边缘,长发顺着颈项垂入了水中,像海藻一样漂浮。
  过于澄澈的水包裹在肌肤上,里面的美好光景清晰可见。
  眼睑下垂,睫尾舒卷,他靠在边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温凉得很快,简守虽然不畏寒,但也没兴趣在冷水中泡着。
  于是是伸手拿过衣架上的里衣准备起身,木桶中的水波一阵晃动。
  斯年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门前的屏风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简守以刚刚跨出木桶的动作顿在原地,白色的里衣半落不落地挂在肩头。
  打湿了的头发垂在锁骨和胸前,看上去分外地惹人怜惜。
  水珠顺着嫩白的肌肤,一点一滴地聚集在地……
  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与责难全部被堵在了嗓子眼。
  斯年的目光紧紧地黏在简守的身上,从被蒸得发红的脸颊一路向下。
  又来回向上,最后停留在简守胸前的刀疤上。
  受伤了怎么还泡水呢?也不知道还疼不疼,当时他都疼哭了……
  气氛实在诡异,简守敛着眉将腰间的里衣拉紧了几分。
  收紧的纯白腰带勾勒出了腰部细窄的曲线。
  简守瞪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斯年,“你来做甚?”
  斯年只觉得大脑一片嗡鸣,眼里全是简守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
  还有那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红润唇瓣。
  看他不作答,也没个反应,甚至憋得整个脖子都泛红了。
  简守从木桶中舀出一瓢冷水就朝着斯年洒了过去!
  一大瓢冷水扑面而来,浇得发丝都滴了水,简直透心凉。
  斯年这才回过神来,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从鼻腔喷在手心里的热气依然是炙热滚烫的。
  刚想挽尊地说些什么,就突然想到这水是姓狄的泡过身体的水!
  不仅爬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还沾染上了那人的气息。
  这次连脸都腾地一下变红了,跟谁在他头上点了一把火似的。
  火急火燎地说了句:“我等会儿再过来,你别,别乱走!”
  话音刚落,就像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只余下这一地的狼藉。
  简守看着碎裂的屏风和地上的水迹,心中有些烦闷。
  他宽慰自己,只要拿到聚魂铃,就可以摆脱一直阴魂不散的斯年了。
  一路上斯年都是用跑的,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合拢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靠着门板,低头看着裤裆上翘起的弧度,苦笑了一下,幸好这一路上都没碰着其他人。
  通过最诚实的身体反应,斯年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自己对于他的感情。
  见不着时便会思念也会担心,见着后,又随时被撩拨得失去理智。
  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但想着今天那人对巫冶庭说的话,斯年觉得那多半是忧了。
  他想对巫苏苏出手,自己却是一定要护苏苏周全的。
  不过一个往返的时间,简守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恭迎大驾”。
  只是头发还没干,散漫地披在肩头,带着分自在与慵懒。
  斯年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泛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多看两眼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简守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桌前:“你有什么想说的?”
  斯年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我来找你是为了苏苏的事。”
  他一拨衣尾,坐在了简守的对面,顺便接过了那杯茶。
  囫囵吞枣地一口饮尽,专门为了驱火似的。
  抹了把沾水的嘴角,“我知道你有能力,武功也比我好,但是捉鬼驱邪一事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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