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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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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知章最爱抚摸那一头青丝; 现在却只能忍耐着不去触碰。
  他不满的从长发时移开视线,实在是自找的憋屈。
  锦娘抬起头来,尖瘦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 下巴尖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
  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眼睛; 含着万千诉语地静静望着你,当真是楚楚的惹人怜惜。
  因为畏寒; 她的鼻尖双颊被冻得通红,唇边颤抖地呼出浅薄的热气。
  她真的冷得不行,连说话都断续:“老爷,求你、救救阿守吧!”
  简知章:“救谁?”
  虽然已经想好可能被拒绝,但锦娘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回应。
  她愣了一下; 旋即露出一个悲哀至极的表情; 是啊; 就连阿守的名字都是她自己取的。
  她依旧跪着,只是直起背脊将怀里的孩子露了出来。
  孩子小小的脸颊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五官难受地皱在一起,可怜极了。
  “老爷,阿守得了风寒,求您请位大夫来看看吧!”
  简知章盯着孩子的面庞,眉宇间尽是不耐:“这样的孽障病死了岂不更好!”
  眼看着简知章就要离开,锦娘突然俯身拽住了他的裤脚。
  企求的声音里镀满了凄怆:“老爷!锦娘这辈子别无他求,就求您这一次好么!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锦娘的一生就像是水上的落花,绚烂一瞬后就是随波逐流的悲苦。
  她有自己的骨气,或许也叫做认命,不争不抢最后只能腐烂在路上。
  可她的孩子不能随她一起腐烂,锦娘声声悲恸,细白的腕骨摩擦在地上。
  简知章的神色冷得很,不念半点往日情谊,残忍地抽了回腿。
  “当初本就该摔死他,莫要再让我看着他!”
  锦娘被他带得一晃,可还顾着怀中的稚儿。
  便竭力侧身倒下,任由自己的背脊硌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已经走远的简知章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她一眼。
  锦娘紧紧地护着孩子,眼里是死一般的空洞,只有那连续不断落在地上的眼泪,还是活的……
  她是如此的绝望,曾经漂亮的眉眼都瞬间枯萎下来。
  “是你逼她至此的……”
  简知章站在假山后面,心底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声音直白地指出了他的恶行。
  不是的,逼她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怪物!
  简知章下意识地去反驳,却也失去了转身离开的勇气。
  他看着锦娘踉跄着走到小路上,垂在地上的裙边蜿蜒成一种决绝。
  简知章跟了上去,远远地坠在后面没有被察觉。
  然后他看见锦娘踏入了简昀的院子里,门口的侍卫看见后竟然都退了下去没有半分阻拦,就像有人早已事先交代过一般。
  一团浓雾压在了心头,有什么在告诉他,如果不跟进去就一定会后悔。
  于是,本该就此止步的简知章跟在锦娘后面也走了进去。
  他就站在转角处的长廊,看着锦娘犹豫了好久才敲响那扇门。
  一声两声……不过第三下,简昀便从里面拉开了门。
  屋里的热气迎面涌来,锦娘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简昀冷静的表情下是逐渐露出破绽的肆掠欲望。
  “夫人这是为何而来?”
  锦娘的眼皮跳动了一下,觉得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说。
  “希望大少爷能帮帮我……”
  她这副模样真的美极了,明明不甘又害怕却要将自己出卖。
  简昀心中的痒意几乎泛滥成灾,目光里全是侵略前的刺探。
  “之前的种种付出皆付诸东流,夫人却还是不懂我的心。”
  “现在我怕了,再也承载不起更多的失望,夫人决心找我帮忙,可是愿意拿出十足的诚意来?”
  他剖心掏肺一般的倾诉,是冠冕堂皇的引诱和假象。
  锦娘的眼角又浸出了泪水,她萌生出了退意,一步便是深渊,踏错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许久没有反应的孩子却在此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出不了气。
  锦娘心尖骤缩,垂眸看着怀里五官稚嫩可爱的阿守,万般恐惧就被爱惜所替代。
  就算下一秒就会沉入湖底,她也会拼尽全力将孩子托举而出。
  “求您,救救阿守!”
  比想象中的还要爽快啊……简昀笑了起来,唤了声:“来人。”
  便有一下人低眉顺目地走上前来从锦娘怀里接过孩子。
  “夫人放手罢,大少爷已经为小少爷请来大夫了。”
  怀里的重量一空,锦娘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
  她仓惶去看简昀:“我的孩子……”
  从简知章的这个角度,他只能看见简昀伸出手将身型单薄的锦娘揽入了怀里。
  轻声哄道:“夫人若是听话,三弟自然能平安。”
  一声门响,两扇叩拢。
  简知章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旋即冲天的震惊和愤怒几乎就将他的理智掀翻在地……
  交易、谎言、背叛,简知章恨出血来,双目赤红地冲了过去!
  该死的孽子!
  他的手明明触碰到了那扇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只能听到屋里器物碰撞坠落的碎裂声,和锦娘绝望地呼救声!
  “我不想了……你放开我!”
  “来人啊!我不要……唔!老爷救……永郎……”
  锦娘的声音渐渐微弱下来,简昀淫奢的喘息声却被无限放大。
  简知章近乎陷入癫狂,怎么打不开?怎么会打不开!
  仿若陡然想起什么,简知章不再疯狂动作,心头一瞬间凉透。
  他记得的,锦娘在这一天暴毙,自己连尸体都没见着……
  分明就是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会再经历一遍?
  是梦吗?可是梦中的场景又是如此不同……
  心里有个声音在肯定他的猜想,锦娘就是因此而死的。
  为了求简昀就她的孩子,一步步走向了死亡,而他孝顺的好儿子竟一直对他的妻妾怀有觊觎之心!
  永郎啊……
  不过一声叹息便轻而易举地将简知章凝结成冰的心脏给击碎。
  天边的云雾翻滚,暗沉的光如巨龙利爪撕破帷幕,千束万束地涌了进来!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的噩梦不仅仅是梦而已,而是残酷的真相。
  将一个家族的荣光与伪善彻底撕成了碎片。
  …………
  斯年又去了一次井底,这次并非没有收获。
  反而原本疯癫的人,这次却恢复了几分神志,眼中也有了些神识。
  她狼吞虎咽地将斯年带来的食物吃完了。
  黏糊地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怕他就这样跑了似的。
  她还有其他的渴求。
  “你想要让我带你出去?”
  女人希冀地看着他,或许是觉得这个愿望太过奢求。
  继而又放开了双手,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斯年蹲下来,言语之中带了分引诱:“救你出去并非不可,但你得告诉我,你是谁?又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不能说,说了就会死的……
  可是能逃出这里的诱惑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
  她半张开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太想说出来了。
  “我叫、段、段晚盈……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才被抓进来。”
  段晚盈是府里的什么人?又看到了什么东西才被抓紧来?
  她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斯年还欲再问,却被陡然飞进井里的一张符纸打断了思路!
  是传信签,斯年将它点燃,声音就兀自传入了他的耳中。
  “此是月食之日,速将恶鬼引入离魂阵……”
  随着符纸化为灰烬落在地上,斯年的表情也越发凝重深沉起来。
  他一直以来下意识地忽略,这一天却终究来临。
  他看了一眼段晚盈,沉声道:“我先将你带出去,但不可乱跑。”
  斯年有本事避开门口的侍卫,无声无息地将一个大活人“偷”出了太守府。
  他将段晚盈安置在一家客栈后,随即反回太守府,想将巫苏苏也接出去。
  可是等他回到别院后,才被告知巫苏苏已经消失大半天了!
  他祭出去寻找巫苏苏的符纸也被拦腰截断,让他查不到踪迹。
  恰好也证明了能做到如此的,定然不会是普通人。
  斯年第一个猜疑的就是一直对苏苏抱有“恶意”的狄笙。
  他能和另一只恶鬼杀了简辛,也可以和他一起杀了巫苏苏。
  斯年越想越惊,心中焦急仿若烈火灼烧,他决不能让苏苏出事!
  …………
  简昀做了一场香艳至极的梦,额角冒出细碎的汗珠。
  只不过一睁眼便是一阵寒光泛在眼前,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
  头上带着的斗笠应声而落,露出一张丑陋至极的脸来!
  简昀瞪大了眼睛,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不断向后退去。
  简知章手里拿着墙上挂着的宝刀,竟是一下又一下地朝他劈来!
  “父亲!你清醒一点!”
  这一声嘶吼也将张氏给唤醒,她虽然惊恐万分却也做不到看眼睁睁看着简知章杀死她的儿子。
  她以为他只是魔怔了,于是踉跄着跑过去跪下。
  抱住了简知章的小腿:“老爷,你醒醒,那是昀儿啊!”
  简知章怒极反笑:“哈哈哈给,让我清醒点?老子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你们母子俩,一个害得锦娘难产生出残儿,一个竟是将锦娘侮辱至死!我却是不知府中养了这么些恶毒的玩意儿!”
  简昀愣住,他怎么会知道?
  张氏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老爷你在说什么?锦娘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会突然提起她!”
  听她否认,简知章更是愤怒难以自抑,再欲提刀向简昀砍去!
  “够了!”
  简昀忍无可忍地吼出声,他觉得可笑,到了这种地步,那些不光彩的事他不是不敢认。
  可是简知章又怎么有资格骂他恶毒?谁能比他更狠毒!
  “父亲,我唤你一声父亲,可你又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父亲?”
  “三弟生来阴阳眼你便弃之,二弟身患重病你也弃之,我被大火烧毁了容貌你也要弃如敝履!”
  他一条一条地诉诸他的罪状:“你怪我们害死了锦娘,可又是谁将她贬入偏院不闻不问?又是谁在她求救无门的时候将她赶走?”
  “是你!父亲,是你啊!分明就是你逼死了她,如今又为何怪罪于我们?”
  简直胡说!强词夺理!简知章暴怒,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简昀却还不过瘾,接着道:“父亲竟是想要将自己摘个干净,父亲健忘,儿子却可以帮你回忆起来。”
  “我帮你解决了锦娘,无为子帮你解决了简守,这招借刀杀人父亲用得驾轻就熟,不该感到满意吗?”
  简昀的眼底泛着猩红,将憋了多年的怨气宣泄而出,简直痛快极了!
  疤痕纵横的脸上带着魔怔似的张狂,心智早已被操控。
  张氏一个劲儿地朝简昀摇头,不明白一向遇事沉稳的大儿子为什么也这般癫狂,非要将简知章激怒。
  眼看着简知章拔高的刀就要劈在简昀的脑袋上……
  张氏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简知章的腿上,嘴里立即就涌出了浓重的血腥味!
  简知章暴喝一声,因剧痛而失去了所有理智,半空中落下的大刀就这么转了个弯,捅进了张氏的腹部……
  大刀抽出,一股鲜红的血液飞溅而出,染红了三人的衣服,赤红一片!
  一击毙命,张氏到死都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简知章杀红了眼,那把沾着血的刀继续朝简昀砍去。
  自己的亲生母亲就在自己眼前被杀死,简昀也崩溃了。
  不过是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头,竟妄想杀他于刀下,可笑得很!
  简昀这次没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不怕疼似的用双手握住了锋利的刀刃。
  简知章往回扯却分毫未动,简昀手心的伤口深可见骨。
  他狠下心再一拉,那把刀便从简知章的手里挣脱而出,成为了简昀的武器。
  没有留给简知章半点喘息的机会,简昀翻转手腕刀刃隔空落下,直直地砍在了简知章的肩膀上!
  那一瞬间,简昀觉得自己听到了刀口遁入血肉,劈碎骨头的声音。
  他将刀提起来,简知章的身体甚至也被提起半分,像个失了生机的傀儡再不能有半分挣扎!
  简知章开始吐血,不断地吐!两只眼睛也吊起翻白。
  简昀这才意识到他活不了了……手上的刀伤也开始叫嚣着喊痛。
  简昀仓惶松开刀柄向后退了两步,愣愣地盯着眼前炼狱般的场景。
  失去支撑的简知章伴着插在他身上的大刀轰然倒下,胸口的起伏由剧烈到一片死寂。
  简辛死了,张氏死了,简知章也死了。
  偌大的一个太守府就只剩下简昀还活着!
  一声铮鸣,一段尾音,简昀毛骨悚然地转过头。
  才发现屋里还有第四个人,那个琴师竟是一直未动!
  可为何之前没有注意到他?任他所见这一切阴谋杀伐。
  之前一切旖旎的念头都消失干净,简昀一步一步朝简守走去,眼里尽是杀意。
  这人看到了他杀人,就绝不能留下活口!
  简守神色冷淡地伸出手,指尖轻弹,一点香灰便轻跳着坠落。
  有的人美得,就算弹烟灰都这样好看,让人不忍破坏。
  向来心机深沉的简昀终于察觉出了诡异之处。
  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侍卫不可能不知晓,除非……有什么干扰了他们!
  简昀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简守透黑的瞳子扫过地上的尸首,最后停留在简昀的脸颊上。
  其中有恨,恨意发酵后就是厌恶,简家人于简守来说是比沼泽地里的腐尸更为恶心的东西。
  “我?不过也是个死人罢了。”
  简昀脚底发冷,从骨头里拔出来的大刀定定地指向简守。
  粘稠的血液从刀尖聚集再成串落下:“休要危言耸听,我即刻便将你斩杀于此!”
  他竟是不信,阴冷的气息从简守身后迅速涌出。
  那团浓雾实在是张牙舞爪,就像一只恶鬼从地府里爬出,要吞人而食!
  简守其实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需要扮鬼来吓人的。
  哦,或许这么说还是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
  阴间的鬼气顺着地面,一寸寸地缠绕着简昀的身体,收紧再收紧。
  简昀冷得牙齿打颤,连刀都提不稳了,只有这时他才相信对方真的是个妖魔鬼怪。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们!”
  “害你们?” 简守低含起下巴,“确实是将你们心中的恶念稍加牵引了一番。”
  “你问我是谁,是否已将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他的瞳孔实在懵懂无辜,简昀这么看着突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前真的见过这人,是自己将人家忘了。
  简守顿了一下,“啊……我本来也想忘记的,可惜心结不解,我便不能过上新的生活。”
  十年光阴犹如白驹过隙,简家人替他种下的心魔原本应该长成参天大树,使他成为怨魂厉鬼。
  可好在有鬼王一直陪着他,即便是再难受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了依靠,不像活着的时候,轻如浮萍。
  死后竟比活着的时候过得好,这是一门不大像话的玄学。
  简守因此被收买,他想和鬼王一起真正开始,抛下过往的所有。
  简家人便是他要解决的首要,不为曾经,只为以后。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没见过你,又何谈忘记!”
  简守一个抚袖从面前划过,更阴寒的气息便渡了过去。
  脸上惊艳卓绝的容颜也慢慢变得浅淡清秀起来。
  那是一张简昀永远无法遗忘的脸,他的三弟简守。
  杀人时都没有怕过的简昀,此时此刻却瞪大了双眼。
  眼珠子似要从眼眶里迸出来,其中血丝尽显。
  恐惧和着致命的凉意钻入了他的脑子里,肆意作乱!
  不可能,不可能……
  “简守不可能还在,就算是魂魄也不可能!”
  尸体都被用来炼药了,转世后的孩子也出现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大哥,你喜爱阿守容颜,却为何露出一副惊惧的模样?那晚是你兀自来柴房看我,又为何不愿留下来陪我?”
  【大哥,你不要走,陪陪我吧……】
  这是简守生前对简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让他和他一起去死。
  可简昀却踢断了他着火的小臂,将简守抛在了火海之中。
  切肤之痛,蚀骨之恨,杀亲之仇,怎能不报?
  简昀觉得自己死定了,鬼气顺着他张大的嘴巴爬进喉咙里,然后刺进四肢百骸。
  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冻住,下一秒就会尽数碎裂。
  本是尘埃落定的时刻,凌厉的剑气却横空劈来!
  简守即刻收手,容貌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原样,只不过鬼气未散,又被斯年抓了个现行。
  七星剑是直直刺向简守的,没有分毫留情。
  简守侧身躲过了,案牍上的七弦琴却被劈成了两半,木屑四处飞溅,在他的脸上划出了细碎的痕迹。
  细微的刺痛感让简守本能地摸上了自己的脸。
  指腹触碰过的地方又染上了严寒,结上透明的冰凝。
  失去束缚的简昀浑身瘫软地跪倒在地。
  声嘶力竭地冲斯年喊道:“快!杀了他!他就是个害人的恶鬼!”
  地上死得凄惨的尸首,还有刚刚亲眼所见的场景,都在宣告着此鬼的恶行。
  斯年又急又怒,将剑横在了简守的脖侧。
  “你说,你将苏苏带到哪里去了?”
  简守不予作答,反而要伸出手继续向简昀袭去。
  斯年来不及收回手,剑刃就贴着他脖子上嫩白的肌肤划过,溅出更多的血来,依旧是鲜红温热的。
  斯年心中一痛,后又觉得他这么不爱惜自己,无非是怎样的伤口都不能杀死他罢了。
  一个死人,又怎么会害怕受伤呢?自己又何必心疼他呢?
  斯年并不在意那些简家人的死活,他只是恨这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就像他可以当着自己的面与他人欢爱,也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杀人一般。
  斯年再次提剑而上,试图用更多的愤怒来掩饰心中的酸涩。
  “我问你,你将苏苏藏哪里去了?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还有,那只和你苟且的鬼去哪里了?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太聒噪了啊,斯年一直缠着他护着地上的简昀,势要与他作对。
  简守心中厌烦,下手也愈加狠厉起来,斯年身上的伤口只多不少。
  斯年再次咽下一口浓稠的血,固执地询问着巫苏苏的下落。
  同时掏出无为子给他的瓷瓶,当着简守的面将一滴血液抹在了眉心!
  不是已经偷走了吗?为什么还会有!
  剧烈的疼痛瞬间就斩断了他的攻击,让他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开了天眼的斯年还未来得及四下搜寻另一只鬼的下落,就看见狄笙的表情骤然变得痛苦起来,身形也摇摇欲坠。
  斯年下意识地想去拉他,却被他躲过,当着自己的面朝外逃去。
  无为子的话霎时炸在耳边,月食之夜将他引到缚牙山,困于离魂阵中。
  不再管这半死不活的简昀,斯年一咬牙就紧紧追了上去。
  有意无意地,他都在将人往缚牙山上赶!
  “介时,我会将你想要知道的悉数告知。”


第101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37
  月若变色; 将有灾殃。
  青为饥而忧,赤为争与兵,黄为德与喜; 白为旱与丧; 黑为水; 人病且死。
  月食之夜,血月而暗; 正是聚阴煞阳的好时刻。
  简守却觉得不对劲;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消散。
  又或者说; 在被什么所吸噬,从胸口处涌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右眼疼得不行,以至于看不太清眼前的事物。
  身后的斯年还是紧追不舍; 简守不得不胡乱闯进了缚牙山; 胸腔的位置一阵阵地发慌。
  他晃动着手腕上的聚魂铃; 心中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鬼王。
  可是就像坠入湖底的石子一般; 没有半点回应。
  他怎么了?
  就算到了这样危机的时刻,他都还在担心他。
  担心他遇到了危险,担心他受了伤; 甚至担心他是不是挨饿了。
  猎猎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斯年却越发握不稳手中的七星剑。
  离半山崖上的歪脖子树越来越近,那离魂阵也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 等待猎物入网。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是猎人还是帮凶?
  最生气的时候说的气话不能作数; 斯年没想过要他去死。
  “你站住!我不追了!”
  他弯着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装作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来。
  看着简守动作不停; 也终于慌了,眼里闪烁着焦急:“你不许再往前了!”
  袖中的符纸适时地飞了出去,缠住简守堵住了他的去路。
  简守的脚尖凝顿,转过身来,衣角随风摆动的模样就像一个随时会乘风而去的月下仙人。
  血红的月光又在他柔和的侧脸上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魅惑。
  就这样看的话,谁会想到他是一只食人魂魄的恶鬼?
  斯年觉着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没有原则的人。
  当初去当道士也没想着要匡扶正义、斩妖除魔,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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