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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渣男改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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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轮得到你来管我,别以为你们王家承办了几次洛阳花会,就以为是得了隆恩了,也不过是背后作祟的宵小之辈,别嚣张太久,你等着瞧!今年我安府必定不会再让你得逞!”
卫双行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惊奇,前世他常听家里的老头念叨,说人总要走些弯路,在外面闯一闯,碰碰壁,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过这安锦文,走的路是不是太弯了些,即便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也断没有拿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声喧哗的。
方同听了几句就铁青了脸,洛阳花会承办权向来是经他的手办理,但也是根据考核结果评比定的,何来的‘背后作祟’,他做官向来公正勤廉,来洛阳这些年自觉问心无愧,可从未想过有人居然是这般看他的。
方同脸色铁青,几步走上前,立在安锦文背后问,“安二少倒是来说说,本官是如何作祟的?”
王行眼里的笑意一闪,整了整表情,啪地一声合了手里的折扇,弯腰朝方同行礼,“见过方大人。”
安锦清惊骇地扭过脸,待看清来人真的是方同后,吓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憋红了脸不住解释,“方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事情是……”
方同早没了听他说话的兴致,他一生正直清廉,最是见不得搬弄是非谎话连篇的不诚不信之人。
更何况这人方才在士子会上的表现已然是糟糕透顶,闯了大祸还不知悔改,现下居然在这大放厥词,拿洛阳花会说事。
方同面色不虞,洛阳花会干系重大,岂能交给这些心术不正的无知宵小,到时候不知又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方同瞧着又想求饶了事的安锦文,冷声道,“你安府权大势大,洛阳花会想必也入不得安府的眼,今年的洛阳花会,你们安家就不必参加了。”
方同话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了,王元摇头叹气,昨晚他看得明白,隐约猜到安父的意思,碍于安老太爷的交情,安父若真是让他舍了四子改收二子,那还真有些不好办。
王元颇为遗憾地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卫双行,叹口气又看了眼恭敬有礼的王行,心里一动,暗自思量了一番,心道此子才学不错,加上心思缜密行为得体,倒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多加培养,假以时日,所不定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
王元在心里点点头,又看了眼地上还跪着的安锦文,不住摇头叹气,也和柳清一道离开了。
安锦文唇色干裂脸无人色,虚汗涔涔,呆愣愣地就这么一脸惧怕地站了一会儿,等王行走后,像是受不住打击一样,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重重摔在了青石路上。
卫双行看着晕在地上的安锦文,有些哭笑不得,招手叫来个洛阳山庄的仆人,道,“你去安府,找安家大少安锦阳,就说他弟弟昏倒在洛阳山庄了。”
第28章 会表白的眼睛(二更)
那仆人领了命,急匆匆走了。
从洛阳山庄到安府好一段路程,来回也得两个多小时,卫双行四处看了一圈,把安锦文拖进旁边茂盛的草丛里,随后跳上一边的红衫木,盘腿而坐。
他从系统购买的这本内经,只是最基本的入门心法,没什么杀伤力,但卫双行半路出家,以现在的年纪修炼内功,自然需要稳打稳打,冲顺了任督二脉,以后才能运用自如。
卫双行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心里默念心经口诀,体内微弱的内息就被调动了起来,一路由丹田出发,走命门,沿督脉运行至百汇穴,再由伤脉回注丹田,由此循环渐进,几个小周天下来,卫双行也得了其中的奥妙,修炼起来也就越发认真了。
卫双行支使来的仆人被引入安府时,安锦阳正陪安父接待生意上的同行,听得那仆人说他弟弟昏倒在洛阳山庄了,心里就是一慌一急,也来不及向安父和客人辞别,问了地点后直接奔了出去。
安锦阳想着四弟前两次发狂时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慌,也不知四弟这次又要承受多久的痛苦。
安锦阳也顾不得惊扰街道,直接提气朝洛阳山庄飞掠去,他往年曾参加过的洛阳花会,是以对洛阳山庄非常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仆人说的那条小道。
安锦阳目光来回扫了一圈也没发现四弟,以为找错了地方,又在附近绕了一圈,还是没见踪影,心里也就越发慌乱。
莫不是被什么人见四弟昏迷不醒,把人捡走送医馆了?
还是因为昏迷不醒遭遇了什么不测?
安锦阳来回折腾了几次,最后又回了仆人说的那个青石小路上,正想出了山庄,去找那方同发动洛阳山庄的人一起找,抬头就见自己的四弟正盘腿坐在一棵极为粗壮的杉木上,双眼微闭呼吸平缓,周身隐有内息流动,不像是昏迷,倒像是在练功。
安锦阳紧绷的心神乍然松懈下来,傍晚的凉风一吹,带起丝丝凉意,安锦阳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出了一背的冷汗,现下手脚都有些发虚。
安锦阳也没出声惊扰,就这么立在树下,看着上面凝神静气的人,心道没事就好。
四十九个小周天运行完毕,卫双行静气收功,往下一看就对上了安锦阳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
那双眼睛就那么定定看着他,凝望…还是…凝视?卫双行贫乏的词库里滑过这两个词。
有那么一瞬间,卫双行以为自己透过那双黝黑的眼睛一直看进了安锦阳的心底,似乎安锦阳就这么凝视了很久。
只这么想着,卫双行心里就是狠狠一悸,随后连着心跳声也蹦蹦地鼓动了两下,卫双行一愣,眼睛一开一合,又盯着安锦阳看了一会儿,发现刚才那点异样跟错觉似的,再也找不出来了。
刚才什么情况?卫双行有咂舌的冲动,怎么有点像当年从父亲接手整个卫家时的感觉,心跳不稳,紧张激动,昂首挺胸恨不得冲着全世界喊一声,如毛头小子一样激动欣喜的感觉。
卫双行又看了安锦阳两眼,刚才那种要飞升的感觉已经消散完了,连影子都没留一个,卫双行回味了两下,就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眨眼睛。
兴许那种云里雾里要登天的感觉,就跟抽鸦片差不多,h过以后卫双行就有点悻悻地提不起精神,思绪也出离得厉害,瞎琢磨着是不是在靖国建立一个姓卫的商业天国,把靖国的珍宝都搜刮出来?
卫双行正自我剖析,安锦阳也非常不自在。
盯着一个人看这么久,就算是无意之举,那也是非常失礼的事,若四弟是个女子,他这样偷窥的行为,岂不是登徒子的行径……
安锦阳见卫双行盯住他不放,看了又看,以为自己的不良行径被四弟抓了个正着,心里就慌一阵窘迫一阵的,俊脸上的薄红变成绯红,手脚都不知如何放好了。
安锦阳别开目光,瞟见地上拉长的影子,又觉得自己匆忙奔过来,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刚才走得急,也顾不得打翻在衣衫上的茶盏,现在那黏在衣袍上的茶叶子,就分外碍眼……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在意外表,安锦阳察觉到自己正想什么,心里的窘迫又一阵一阵往上涌,脑子里乱麻麻地不知道该想什么好。
等卫双行从树上飘下来,安锦阳才堪堪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几步问,“四弟,你没事罢?”
想起正事,安锦阳决定找君西玄问问的想法更加坚定了,四弟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一个人来的?”不是告诉他有人昏倒了么?卫双行莫名其妙地看了安锦阳一眼,指了指旁边的草丛,“有事的人在那儿,二哥昏倒了。”
安锦阳愣了愣,连忙上前去把安锦文扶起来,探了下鼻息脉搏,把人抱起来道,“只是受了刺激,昏睡过去了。”
卫双行点点头,两人出了洛阳山庄,才到安府门口,就见管家赵超在门口来回走动,不时朝这边张望,见到他们回来,急匆匆迎上前来,道,“大少爷快些,老爷等着见二少爷和四少爷。”
安锦阳一愣,朝赵管家示意道,“我先送二弟回房,二弟他昏过去了。”
赵管家看也未看安锦文一眼,只不住地催促道,“直接弄醒吧,出大事了,你们快进去吧。”
安府正厅,白日招待的客人已经走了,十几个安家的人立在厅堂上,全都噤若寒蝉,偌大的一个厅堂,静得针落有声。
安父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洛阳山庄来的那个仆人他已经着人送回去了,那仆人的话他心里信了七分,却还是心存侥幸,他简直不敢相信平日聪明伶俐的儿子会做出那等蠢事来,他倒要等这个孽子亲口来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安父,白氏,二房柳氏,安锦文的母亲高氏,安锦清的母亲徐氏,连同安父房里的另外两个小妾燕氏和秦氏,外加安父大大小小六七个子女都在,寻常难得聚齐的人,现在挨边的立在安父旁边,显然是安父特意叫来的。
安锦文是被水泼醒的。
安锦文醒过来还有些怔忪,看见安父后,心里的委屈就一层一层堆叠起来,连忙凑过去,开口就唤,“父亲,你要为我——”
安锦文这狼狈模样,等于不打自招,安父心里的那丝侥幸立时散了个干净。
无脑的竖子!
安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涨红,明显是气的不清,眼见这个孽子还敢诉苦求情,安父肝火更旺,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就朝安锦文的脸撞去,把安锦文打得跌出了几步,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安父旁边一美貌女子亦是脸色惨白无色,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的惨样,一双美目里簌簌流下泪来,似乎是想上前求情,又硬生生忍住了,只喃喃念着文儿文儿的,声声悲痛泣血,显然已经是心疼到了极点。
卫双行听在耳里,知道这正是安锦文的母亲,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倒觉得有些出人意料。
“父亲……”安锦文捧着脸不可置信地呢喃了一声,安父盛怒之下力道极大,他的半边脸几乎是立时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流了血,是被安父一巴掌打掉两颗牙了。
“孽子!安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安父看着安锦文血泪一起流的狼狈样,心里又是怒火中烧,是心疼难受。
第29章 携手相游
安父二十岁加冠当天,便听从父亲的意见娶了白氏,后来得遇高氏,他和白氏大婚五年之久了。
白氏端庄贤淑,精明能干,是一个持家的好妻子,但比起柔弱善良的高氏,毕竟少了份能激起他怜惜保护的柔弱妩媚,安父至如今都还记得当年初见高氏,那种惊为天人心动恻然的感觉,和高氏相遇以后,他如毛头小子一般,第二日便急匆匆地央求了父亲上门提亲,惊喜的是高氏居然肯下嫁于他,高氏出生官家名门,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更是柔弱善良,不争不妒善解人意,这样的女人,又岂是白氏之类的商贾之女能比的?
徐氏就更不必说了,一介粗鄙妇人。
安父想着往日和高氏柔情蜜意琴瑟和鸣的日子,再一看现在心爱的女人哭得泪水潸然凄楚可怜,心里的火气登时消了一大半,锦文毕竟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参加这般盛会,也是求功心急,才犯下大错,儿子犯了错,他这个做父亲的以后好好教养就是,还能真打杀他不成。
安锦文又伤心又害怕,安父从未对他发过如此大的火。
安锦文泪眼朦胧地瞧见高氏,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连滚带爬地奔了过去,母亲母亲地唤了两声,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高氏不住垂泪,朝安父看了看,强忍着没开口求情,只别过脸搂着安锦文低声饮泣。
高氏不开口求情,白氏倒上前发话了,“老爷消消气,妾身听起来倒像是那王家蓄意害咱们,文儿心性单纯,上了套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这洛阳花会……”
白氏见安父居然随着微微点头,垂了垂眼脸,方才接着道,“如今那王家的儿子成了王学士的弟子,两个又是本家,关系定然也非比寻常,这洛阳花会,我们就是精心准备,估计也轮不到我们家了,今年不去也罢,明年再好好打点就是。”
安父本来心下就有些松动,听白氏这么一说,另一半气也消下去了,连带方才决心要惩罚安锦文的念头,这时候也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一点踪影都没了。
安父心里现下琢磨的,倒是他要如何处罚,才会即不让儿子受罪,又让在场的众人心服口服。
白氏瞧出安父的念头,走过去扶住正哭着的母子,叹口气没再说话了。
安父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儿子抱头痛哭,就算心里有气,那也是发不出来的,怪只怪这儿子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今日才闯下这等大祸,安府不但失了承办洛阳花会的机会,还连着得罪了洛阳的两名命官,他这些年在洛阳上下打点经营的关系,也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安父心里恼怒,瞟见一边的卫双行,颇为不悦地道,“当时你也在,怎么不拦着你二哥,兄弟在外得相互提携才是,怎么你还想看你二哥出丑不成?”
卫双行盯着表情松动的安父,心里啼笑皆非,安父曾经莫名其妙迁怒安锦清,硬是要把安锦清母子二人赶出安府,后来作弊事件一出,安锦清险些就被打死,这么对比起来,安父对待两个庶子,差别还不是一般的明显。
安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有什么秘密,安锦阳这一路进来,已经听赵超和仆人说了个大概,现下听了父亲实在离谱的话,皱皱眉上前道,“父亲,今日之事,父亲切莫听人道听途说,误会四弟,方才若不是四弟,恐怕我们安府上百口人现在都在牢里等着问斩,谋逆和谋反,那都是诛灭九族焚尸化骨的大罪!”
安父自然也知道大儿子说的道理,听大儿子这么一说,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倒没纠结在卫双行身上了。
可锦文终究是自己宠爱的儿子,他还能怎么样?
安父被安锦文母子哭得心里烦闷,索性摆摆手道,“罢了,念在你母亲给你求情,此次的事为父就不追究了,便罚你禁足三月,慈母多败儿,这期间连你母亲也不用见了。”
安父这意思是连板子都省了,除高氏另外的三个小妾包括徐氏在内,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另外两个倒还是个知趣的;知道安父现在正在气头上,便是心有不甘也不敢现在就跳出来。
偏生徐氏又是个没眼力见的,见安父挥挥手就要让那两人出去,阴阳怪气地就把人截住了,“老爷,那朝廷命官也是能随便得罪的?老爷您也不想想,二少爷捅下的那个大坑,那往后,得要多少银子才能填平,您就这么轻轻松松揭过去,也不怕这府里的弟弟妹妹们以后有样学样,别的不学,专学这捅娄子闯祸的功夫了……”
卫双行看着浓妆艳红的徐氏,心里又是好笑,又觉得那安锦清着实可怜,这徐氏才从院子里出来两天,就开始蹦跶了。
安父正心烦气乱,一听徐氏明里暗里都在提醒他处理不公,脾气一来就想发火,待看见旁边站着的卫双行,想起春闱又有些顾忌,这四子到时候若是能拿得个名次,他现下倒不好随意发作他了。
安父面色缓了缓解释道,“老太太寿辰就要到了,文儿母子最得老太太欢心,要过于追究此事,老太太问起来又要劳心伤神了……”
徐氏还要再说,安父颇为严厉地瞪她一眼,目光在厅堂里转了一圈,厉声警告,“此事以后休要再提,谁敢朝老太太透露一句,我饶不了他。”
徐氏向来外强中干,听安父如此说,脸上就有些讪讪的,安父见没人再说此事,脸色缓了缓,又朝徐氏道,“四子此次帮文儿解了围,你教导四子也辛苦了,下月老太太寿辰,让二老和你弟弟也来坐坐罢……”
人说夫妻相知,这安父果然了解徐氏,徐氏一听安父的话,顿时喜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安父如何如何,偏生用词直白简单,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直夸得在场的人脸直抽搐。
安父又看了看旁边立着的卫双行,有些生硬地开口道,“闲暇之余,也跟着你大哥去铺子上看看,这段时间若是短了吃穿用度,找你母亲提就是。”
安父这里说的母亲,说的自然是白氏,按靖国的传统,妾氏生出来的孩子叫妾氏一律只能叫姨娘,母亲一词只针对嫡母,不过安锦文可以叫高氏母亲,其他孩子有样学样,安府自然也就没了这等称呼之分。
卫双行点头应下,安父挥挥手,示意一干人都散了。
徐氏心情好,挽着红缨喜滋滋地回去了,卫双行落在最后,被安锦阳叫住了。
卫双行停下了脚步,等安锦阳走进些,才问,“大哥有何事?”
“四弟,父亲让你随我一起照管生意……”
安锦阳察觉四弟在看他,声音就有些发紧,“明日去库房清点运来的物资,四弟你若是有空闲,便随我一起去罢。”
卫双行心里一动,想着自己以后还想经商赚钱,爽快应下道,“多谢大哥提点,明日何时出发,介时劳烦大哥着人叫我一声。”
两人一同走到岔路口,就分道扬镳了。卫双行走了一小截,停下脚步,有些纳闷地盯着安锦阳的背,安锦阳步伐轻快,呼吸也不似寻常四平八稳,他这个古怪的大哥,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第30章 卫氏黄金矿工
郑州就是后世的河南。
洛阳地处郑州西部,横跨黄河中游两岸,居天下之中,素来便有九州腹地之称。
洛阳地势西高东低,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再加上气候四季分明,温和多雨,是以洛阳能种植的作物非常多,除了寻常的农作物,花生,芝麻,油菜籽等油料作物也都成了洛阳百姓重要的经济来源,在洛阳,但凡有点地的,总能想办法让自己和家人生活得好一些。
百多年前,安府不过是个地处鹰城脚下的小户人家,终日以劳作为生,安父三四代以上的当家人,有天手里突然多了一笔积蓄,便领着全家迁徙到洛阳定居,先只是倒卖油料,再后来就连炼制也一并做了,这才在洛阳发起家来。
几十年过去,到安父这一代,安家已经成为洛阳富豪好几代了。
卫双行站在翠云峰上,登高望远,俯首间伊洛二川之色净收眼底,尤其现下正值傍晚十分,万家灯活如同天上繁星,映照着天边晚霞似锦,变幻莫测。
饶是卫双行走遍河川,乍一见这重峦叠嶂,红霞瑰丽的山峦奇景,也是心神一震,看得时间越久,心中便如眼下的山河一般,云卷云舒逐渐大起大合,刹时又豁然开悟,种种思潮来回翻腾,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安锦阳站在旁边,侧脸看着正凝神俯瞰群山的卫双行,瞧着眼前人周身的澎湃震惊随着云卷云舒蜕变成惬意舒爽,只觉得这天地间,能得此一刻,便也不枉此生了。
安锦阳只顾着怔怔失神,思潮澎湃,不知自己竟是把这一首写给女儿家的诗给念出了声,安锦阳待一想到后两句,又回过神来,暗自懊恼自己最近心性不定,头脑思绪皆不受控制,易喜易悲,种种莫名滋味,这段时日倒是全全体验了个遍。
卫双行瞧着这邙山美景良久,邙山在后世是出了名的多古墓皇陵,想来那句生于苏杭,死葬邙山是有道理的,尤其是主峰翠云峰,树木森列,苍翠如云,当得洛阳一道奇景。
卫双行微微回神,若有所悟,偏头问,“大哥,不是要去铺子么?怎么来了这里。”
安锦阳闻言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看着眼前山河奇景,又转头温声道,“四弟你终日闷在家里温书,今日天晴风好,便想着带四弟来此处走走,铺子的事晚些时候再去,也无甚关系。”
卫双行看着安锦阳脸上不似作假的温情,听得一愣,再又想起这个大哥昨日以为是他昏倒,便匆匆忙忙赶去救他,连带着又想起那天两两相望时的感觉,心里陡然滋生了一股莫名的热流,暖的,热的……
若真要形容,大概就像你正挖地,挖着挖着突然就喷出了一股温泉,你怔忪了一下,随后就开始慢慢地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要去触碰那些会流动的珍宝,你或许还会想着,再往下挖一挖,说不等能得到更多。
卫双行现在心里现在就有那么一块地,现在正咕噜噜往上冒着热气,那些热气似乎把他的血液也蒸得暖和温热了,沿着血脉蔓延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心头脸上,暖洋洋的,入赘云端。
卫双行几乎算得上有些迷醉了,他想要这种感觉再持久一些,再多一些。
这样的卫双行,落入安锦阳眼里,一遇见,就一眼万年,一开始,便覆水难收。
安锦阳情不自禁,他们原本就离得极近,近得他能听见四弟的心跳声,他却还想再靠近一些,安锦阳强压着那股快压不住的冲动,目光满是克制地看着卫双行,低低道,”四弟要是喜欢,往后大哥便多带你来看看,马寺钟声、铜陀暮雨,龙门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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