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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成主角[穿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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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天弃“哦”了声用以回应,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敷衍。清澜云水在他的控制下,大半朝着卢东升飞去,后者见过孔民的悲剧,当然不敢硬接,只能躲开。而这,其实才是荀天弃的本意。他认为,这些师兄师姐们肯定了解自己各个支脉的主要功法,他也不把这些水滴当做出奇制胜的手段,而是用它们来阻扰对手的行动,搅乱对手的计划。
  谁知道孔民会不闪不避,直接中招。
  “哎啊啊,师弟你这就不对了,离那么远还怎么打啊?”
  被逼得难以接近对手的卢东升仍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没有把荀天弃放在眼里。
  荀天弃不发一言,一心操控清澜云水封锁对方的移动路径。
  躲着躲着,卢东升突然变脸,变得不耐烦:“如果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那么你就给我滚下台吧!”
  随着他这句话而来的是他一剑刺出的光芒。
  荀天弃不禁眯了眯眼。刺目的光辉犹如天上烈日发出的强光,使得他的双眼反射性地眯起,甚至泛起一丝湿意。
  也就在这不到一息的功夫里,卢东升越过了短暂停滞的清澜云水,缩地成寸来到荀天弃身前,神情沉着,哪有半点轻松之意。
  荀天弃心里一跳,但是没有慌乱,脚步转动,毫无征兆地后退了一大截,避开了即将触碰到他肩膀的长剑,并拉开了一段距离。
  卢东升见状,笑眯了眼:“看来师弟还藏着不少招数啊!”
  话毕,他的身体几下晃动,躲开几支冰刺的突袭。

  第二十六章 第二轮(下)

  荀天弃与卢东升陷入对峙的僵局,双方谁也无法奈何谁。
  荀天弃打不中卢东升,卢东升同样攻击不到荀天弃。
  虽然卢东升和金通同为“法剑”一支,但是前者修炼的是最正宗不过的《万法归藏诀》,而后者修炼的是没有后文的《惊涛剑法》。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万法归藏诀》完整可是入门较难,需要达到筑基境才能完全发挥其威力,不到筑基,修炼者很难领悟到其中的万法真意。而《惊涛剑法》虽不完整,但是需要领悟的道法单一,即便是练气境,也有可能掌握。
  一者博,一者精,如是而已。
  简而言之,专心一法的金通可以引动一缕道意气息震慑玉翠儿,而“博学”的卢东升所领悟到的道意暂时不如金通,自然没有金通那般强力。事实上,他之前发出的光辉就是他所得的道意气息,只是未能全功。
  对峙中的两人正在对耗灵气,看看谁首先用光灵气,剩下那个想要胜利就容易了。
  如此对耗于荀天弃非常不利。相比起只需要用身法躲闪的卢东升,一直维持清澜云水的他消耗更大,他一旦停下,迎来的将会是卢东升暴风疾雨般的攻势,《影行诀》的消耗比《云澜清灵诀》更可怕。至于“寒冰刺”,它的消耗比《影行诀》更甚。
  荀天弃一边控制清澜云水,心里却是回想起梁宫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
  对话发生的时间是在荀天弃从水灵儿口中得知小比将至,并听从梁宫建议向水灵儿请求对练之后。
  身处诸天空间之中,谁也不晓得里面的事,保密性超群。
  “前辈认为晚辈真的能够拿到前三的名额吗?”
  梁宫双手环抱在胸前,左肩抵着小楼里楼梯的扶手栏杆,站着的他俯视着盘坐的荀天弃,懒洋洋地回道:“第一,这个问题最好跟你那个陪你练了几遍的师姐,她亲身体会过你的本事,况且对她的同门亦有所了解,她的意见相对而言是最权威的。第二,一切都得看你临场发挥,对战的时候情况变幻莫测,本座说再多也是纸上谈兵,毫无用处。”
  话锋一转,梁宫却道:“不过你真想听,本座也就跟你说说。”
  荀天弃认真地道“前辈请讲。”
  “其实你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能够一锤定音的法术神通。”梁宫眯了眯眼,“本座初时推荐你选择《云澜清灵诀》实则另有打算,不过事实上你如何选择都是无碍。本座还以为你起码会选择部强力点的功诀,又或者是直接选择《万法归藏诀》,毕竟这个看上去与《大诸天总经》很般配不是吗?”
  梁宫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荀天弃。原著主角那是作者想让他装逼打脸,你又是凑得什么热闹?活该沦落到如今这种输出不够的境地!
  主角这个窘境不到筑基境,都无法解决。因而在小比以及秘境中可说是拼尽所有可以打出的底牌,才靠着“好运气”成功筑基。等到了筑基,诸天楼有功法赠送,其中就有主角最欠缺攻击性术法。
  荀天弃沉默片刻,低声道:“晚辈是觉得,既然师父是‘柔剑’分支长老,即便她不介意,可晚辈实在不好意思选择另外两大分支的功法,所以只好挑选其他。而在剩下的功法中,只有《云澜清灵诀》尚是完整又没有其他要求,所以……”
  梁宫没好气地道:“所以现在底气不足都是你自找的。”没想到“云澜诀”这剧情居然是这样填上的。他应该说,无论现实怎么变化,“荀天弃”还是那个心思多多的“荀天弃”吗?
  荀天弃低头不语。
  梁宫一撇嘴。《诸天魔道》里主角就是用《云澜清灵诀》的“清澜云水”加上《影行诀》再加上“寒冰刺”硬是成了练气境的第二名。不过,相比起他眼前的荀天弃,主角多了一年多的处世经验。
  想到如今剧情改变了,荀天弃有可能会因此失败,觉得心有点塞的梁宫只想挠墙。还好,他不是没有补救的方法。就算是居心不良的血螭尊者也有过教主角魔功的举动,梁宫自然可以模仿一二。更重要的是,他脑子里的一些术法神通并不像血螭那样一看就是魔功,主角想用都得小心翼翼。
  “你们练气境有七个人,到时候第一轮肯定会有轮空,不过轮空这种事轮不到你。”打定主意的梁宫就差掰着手指给荀天弃数着可能对手,“如此一来,你若想要进入前三,至少得打赢两个人。鉴于一个九层、一个八层你未必能打过,就算能打过也不能赢以防被怀疑。如果你第二轮败了,第三轮还不赢的话就无缘前三……”
  梁宫脑海中一个个实用又不惹人怀疑的法术神通飞速掠过,最后停在“定身咒”上:“我教你一种咒印,不过以你如今的灵力储量,只有一次使用机会,你看准时机用。依本座看,你的那套突袭打法用在第二轮那个人身上就好,别想藏着掖着,第三轮直接弃权,反正你打不过。”
  #
  当时荀天弃的心思基本都用在新学到的“定身咒”上,没有思考梁宫说的每一句话,之后也留心。如今想起来,他发现那时候的“梁前辈”似乎早已知道今天的小比会发生什么。
  第一,“梁前辈”当时说的是“有七个人”、“会轮空”。“七人”这个说法,他是转述师姐水灵儿的话,是不包括他在内的“七人”,所以练气境弟子一共有八人才对,可是“梁前辈”却说是有轮空的七个人,而且事实还真不是对方算漏了人,而是真的是缺席一人。
  第二,“梁前辈”的字里行间,好像知道练气九层的曹进和练气八层的金通会对上。如今的情形,若是他赢了卢东升,第三轮则是会与那两位决出一二名。
  第三,“梁前辈”好像很肯定能过第一轮,主要让他多做准备的都是第二轮。
  他不知道“梁前辈”是否就此事曾经推演过天机,所以观照到未来。许多事情发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其实对方早有预料。他至今依然觉得“梁前辈”是他见过的最神秘的人。他以为多年的相处自己至少靠近对方一丁点,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与那人的距离像是更远了。
  荀天弃有些走神,时刻盯着他的卢东升很快就发现了。后者“啧”了声,原本懒懒散散的态度变得更差:“喂喂喂,师弟你还比不比啊?”
  权当没听到的荀天弃正默默地估量着自己剩下的灵力。既然事实已经证明梁宫的话是对的,那么,对方特意为此教会他一个咒印,那么定是有需要用到的理由。卢东升的打算十分明显,就是想先一步耗光他的灵力。如此一来,跟对方继续耗下去无疑是下下策。
  一缕暗光在荀天弃眼底掠过,他突然从场上消失了!
  赵长老轻轻地“哦”了声,眼角余光扫向卢东升身侧的影子。
  卢东升面露诧异,举目四顾都没看到人,只有清澜云水仍在在身边追逐。作为裁判的赵长老没有说话,那么对方肯定还在场上,只是那家伙会在哪里呢?
  卢东升心生警惕,手中长剑一下转动,插…向自己的影子!
  “咔嚓”,这是击碎坚冰的声音。
  卢东升神色微变,惊疑不定地看着从他自己影子弹跳起来的荀天弃。竟真让他猜对了,那家伙居然真的藏在他的影子里!
  长剑挡住荀天弃再次刺向他的冰刺,卢东升不停地移动,想要拉开适合长剑发挥的距离,却无奈地发现,无论他是一下子跑得老远,还是只是走了几步,对方居然都能一直贴着他的身体移动,如影随形。
  “如、影、随、形!”卢东升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四个字。
  云剑门没有这样的功法,卢东升不知道荀天弃是从哪弄来的。不过这些事很寻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机遇,他自己同样拥有不属于云剑门的功法。这些无法估算的意外,在第一次暴露时的确会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嘿!这样才有些意思。”卢东升很快就笑起来,他并不是没了剑就废了的人,贴身搏斗他同样擅长,荀天弃没能占尽上风。
  “本来还想着到时候给曹师兄一个惊喜,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听到此言,看到卢东升手中长剑发生阵阵剑鸣的荀天弃顿生寒意。他不再迟疑,控制着清澜云水的手散去这些水珠,捏着“寒冰刺”的手舒展,双手横在胸前,一高一低同时捏动着不同的手诀。
  看到荀天弃用上《影行诀》都没觉得多么意外的赵长老,此时脸上露出明显的惊容。台下的长老同样惊讶的惊讶,不解的不解。作为峰主的佟紫琴转头看向身侧的也有些意外的慕紫蓉,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立即开口询问。
  玄奥的气息蔓延,周遭的空气仿佛有过一瞬的凝结。
  从荀天弃开始结手印到结束,不过是一个呼吸之内的事。卢东升的底牌尚未来得及发动,他便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意识依旧十分清醒的卢东升这时真的震惊了。可惜他的表情再怎么精彩,依旧改变不了事实。
  第一次在空间之外,对着旁人使用“定身咒”的荀天弃此刻脸色惨白,他的灵力被这个咒印抽空了,神色间隐隐带着疲惫。
  “定身咒”比“寒冰刺”困难太多太多了。他用了不到六天的时间便已经学会“寒冰刺”,然而直到前几天,他才真正能够完整地结出一个“定身咒”。
  自他成功后,他还没有试过专门针对一个人。练习的时候他的灵力是满的,刚才却是恰好剩下能支撑咒印结成再多一点的量,也还好没到临界线,否则定住一个目标需要多费一点灵力,他灵力不足的话必定失败。
  等自身恢复了一点力气,无力凝结冰刺的荀天弃直接上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与拇指一起扣住卢东升的喉咙。
  忆及梁宫给他简述过的内容,面不红气不喘地道:“卢师兄,你可以说话的,认输吧。如果你想等到结束,那得等到一个时辰后,到时足够我完重复一遍。”
  卢东升面色数变,最后长叹道:“师弟,是我小看了你,你赢了。赵长老,我认输。”
  赵长老看了眼荀天弃,缓慢地道:“第二轮第一场,荀天弃胜!”

  第二十七章 咒之术(上)

  上午的阳光明媚而不耀眼,清风徐来,枝条摇晃,摇落一地草色嫩芽。
  水云峰上,五年一度的峰中小比正在继续。
  赵长老话音刚落,荀天弃明显松了一口气,在他面前的卢东升眯眼问道:“师弟,你能帮我解开了吧?”
  一路面瘫的荀天弃此时露出一抹笑意:“师兄,我只会施咒不会解。不过以师弟的水平,半盏茶后咒印便会自动解除。”
  卢东升的双眼顿时瞪圆:“师弟,难道你之前是在骗你师兄我的?”
  “是的。”胜局已定的荀天弃没有隐瞒自己的小算盘,甚至反打一耙,“若非师弟如此说,师兄愿意那么干脆地认输吗?”
  “嘿嘿!有趣,有趣,师弟你真个有趣的人。”卢东升的眼珠子转向赵长老,“长老,能否请您……”
  “既然半盏茶后就会自行解除,你且等着吧。”赵长老没等他说完,拂尘一扫,将人转移到佟紫琴身后,“曹进、金通,你们上台吧!”
  被直接送走的卢东升愣了愣,耳边响起他师父的传音入密:“荀小子用的法子有些神妙,吾等目前暂时无法判断其根底,从而做出与之对应的处置。”
  听到这话,卢东升双眉一挑,顿时闭上嘴不再言语。
  “第二场,开始!”
  擂台上,这代弟子练气境中修为最高的曹进和金通相对而立,前者平静如渊,后者激昂如涛。
  慢步走回到慕紫蓉身前的荀天弃先行一礼,然后站到其身后。
  这次,水灵儿是担忧偏多,却是欲言又止。
  身为师父的慕紫蓉倒没有那么多顾虑:“你先调息一下吧。”
  荀天弃一愣,回道:“好……还有,师父,弟子打算,下一轮弃权。”
  “随你。”慕紫蓉不介意这个,她关心的是其他,“稍后紫琴师姐也许会询问你先前用的是什么法子。”
  荀天弃抿着唇,台上的曹进和金通已经打了几个来回,他都没有用心观看。他静默半晌才道:“师父,刚刚那个是‘定身咒’,是弟子在发现泉水的地方找到的玉简所记载的。”
  顿了顿,荀天弃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个‘定身咒’有什么不对吗?”他发现慕紫蓉还有旁边的峰主、长老的态度似乎都有些古怪。
  明明他应该像之前一样直接向梁宫提出疑问,何况“定身咒”本身就是梁宫教他的,连来历也是梁宫编好让他说的。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打算先问清慕紫蓉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这里面能够引起水云峰诸位长老关注的事,梁宫本人并不清楚。
  “你说那个是‘定身咒’?”慕紫蓉没有回头,说话方式转成传音入密,“你看过《寒冰咒法》,那么,你知道所谓的‘咒’有何分别吗?”
  荀天弃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醒觉慕紫蓉背对着他不一定能察觉到他的动作,就算可以也有些不礼貌,于是连忙道:“弟子不知。”
  他如今拥有的诸天传承还有云剑门《缥缈随心法》、《云澜清灵诀》都没提到“咒”,《寒冰咒法》因为只适用于女子,他没有留心,自然就不会为此进一步了解。
  而要说他最早接触到与慕紫蓉口中的“咒”有关的事物,应该是梁宫印在他身上的那个隐藏真正修为的咒印。他曾问过,对方说那是“藏匿咒”的一种变化,因为他的修为境界不足,学了也用不了,早早地打消了他想要学习的念头。至于为什么说是咒印,他那时并没生出“咒”其实有所区分的想法,也就没有深入探寻。
  “所谓的‘咒’其实是一种与天地法则产生联系并加以利用的术法。借天地威能为己用即为‘咒’,所有咒术都遵循一个最基本原则,那便是等价交换。就算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只要找到合适的咒术,用正确的方法,付出相应的代价,同样能够使用。远古时代,神临世间,几乎众生都懂得何如使用咒术。”慕紫蓉当场给她的小弟子来一次教学,“后来神祇不再显能,咒术的流传同样受到影响,如今除去一些古老的宗门世家,其他地方几乎没多少远古咒术传下。”
  “依据现在仅存的咒术,造化宫按照其使用方式的区别,将之划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被称作‘符咒’,这也是流传最广、修士使用最多最频繁的一类咒术。符,是记号、标志,更是文字。远古时代,符文亦被称为‘神文’,意为‘神祇所用的文字’。‘神与道同’,一尊神祇就是一则大道,祂们所用的文字自然能够沟通天地。
  如今流传下来的符文其实很多都不完整,又经由历代大能的增删、改动、补充,使之适用于当世,所以威力与古时候不同,有强有弱。也因此,符文有古今之分,古为最原始的符文,今为经过修改、后人自创的符文。
  阵法之中的‘符阵’分支,实际上就是符文的排列组合,让本来只代表一个字或者一个词的符文变成一句话乃至一篇文章。土云峰擅长阵法,你若有兴趣可以去寻你肖师伯一探究竟。”
  “第二类被称作‘言咒’。言,就是言语;言咒,即是用语言沟通天地。言咒最开始是只有‘侍神者’才有资格学习、使用的祝文、祷文。在神灵显世的远古,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其中有一批与常人不同的‘侍神者’,他们被统称为‘巫觋’,乃是族中能够直面神灵并与之交流的存在。他们主持祭祀,侍奉神灵,一般都是由族中智者、长老、首领担任。
  最初,言咒不是谁都能随意使用的,不过时过境迁,言咒自然已不再是从前那般。如今言咒有两大分支,一是‘古言咒’,一为‘今言咒’。前者就是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那批,并且使用古语念出。远的不说,只说是在我东域境内的宗门,那与我云剑门同列十大门派的苍叶派和瑶山宗都是有一整套古言咒传承的存在。后者有部分是古咒,只是译作今语使用,另一部分则是新增的。
  造化宫拥有最多的今言咒,甚至其中许多都是由他们造就的。”
  “第三类被称作‘印咒’,却是三类咒术中最罕见的一类。印咒之所以罕见,正是因为其难度最大。符咒是写字,只需要记下符文的字形、笔画顺序以及字义;言咒是说话,只需要记住那一段话,完整地背出即可;印咒则是结印,有手印、言印、心印之分,有的只需要其中一印,有的是两印,有的却是要求三者皆备。
  印咒与符咒、言咒关系紧密,言印与言咒近似,心印观想的‘印’有部分是符文。奇怪的是,古时候的印咒本身流传至今的并不多,然而其衍生品,却几乎都成了今日绝大多数功法的一部分。
  手印是如今诸多法术神通的手诀的源头,比如为师自创的‘寒冰刺’的手诀,就是参照了‘冰之印’;言印是某些门派所修习的‘真言’的改版,比如守知殿人宗的‘仁、义、礼、智、信’五常之言;心印则是众多功法心诀之中的观想法的起源,比如《寒冰咒法》正是由‘印咒’之中的心印衍生而成,修炼者需要观想‘冰之印’。
  因此,其实印咒的古今之分是最明显也是最不必要的划分。许多功法心诀都能算入今印咒之中,古印咒即真正印咒传承却是寥寥无几,所以现在所说的印咒都是特指远古印咒。”
  慕紫蓉捧起身侧木桌上的茶杯,抿了口之后继续道:“为师所说的这些,在《咒术真解》中都有记载。只是此书不成亲传不得阅读,我最多也只能告诉你这些。方才你所用的应该属于‘印咒’吧?”
  荀天弃眨了眨眼,他正在消化慕紫蓉这一连串的解说。
  梁宫所教的“定身咒”要求他结出手印,以自身灵力为媒介,用心意引导其彻底形成以及发挥作用。他不确定所谓的手印、言印、心印具体是如何定义,又该有何种表现。不过,既然已经涉及手印,那么应该是跟印咒有关了吧?
  “师父,既然如此,懂得印咒又如何?”
  “不如何,你不必太过忧心。”慕紫蓉安抚道,“时代的发展不是一成不变的,所有的事在时间的流转中都将有所改变。昔年咒术是天地众生唯一的手段,如今的法术神通却是越来越多。印咒古老是古老,可不代表现在的术法神通比不上。它们的意义更多是给我们这些后人提供探索远古时代的术法源流的痕迹,强大如造化宫可以从中提取出适应当今世界的东西,进行改造,为我等增添更多寻道、斗法的手段。”
  顿了顿,慕紫蓉继续传音道:“所以你的那些师叔师伯只是看个稀奇,而紫琴师姐大概只是想询问你从哪里学会的,是否愿意交易给宗门。若你愿意交易,会给你相应的补偿,若你不想交易,同样没有任何问题。属于弟子个人的事物,宗门是不会勉强的。”
  荀天弃高高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点头道:“多谢师父解惑。”
  “第二轮第二场,曹进胜!”

  第二十八章 咒之术(下)

  同是‘法剑’分支,练气九层的曹进修炼的是最正宗的《万法归藏诀》,练气八层的金通却是修习了并不完整的《惊涛剑法》,一者博,一者精。
  在第一轮,金通已经表露出他已经掌握催动剑法道意气息的能力,而曹进乃是不战而胜,战力仍是未知之数。
  曹进和金通都不是多话的人。作为裁判的赵长老刚一说“开始”,两人同时拔剑出鞘,你来我往。
  练气境催动道意气息,除了震慑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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