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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要淡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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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无奈,便只能由着他去了。
  当天晚上回到苏家宅子,沈知难得没主动上楼写作业,而是就这么看着苏言笙:“父亲,我可以向您讨要一份礼物吗?”
  这么些年了,这是沈知头一回开口向苏言笙要东西,惊讶之余,苏言笙赶忙是答应了,边上苏窕然也不消停:“知知要什么也要记得找姐姐啊~”
  沈知笑着给她说了几句好话,将人哄得心花怒放上了楼,才再一次转身看向苏言笙:“父亲,我们去琴房说吧。”
  “我想听您弹琴了。”
  苏言笙没有反对。
  说起来这些年,他也不敢说自己跟沈知之间的关系是算好还是不好,但如若说两人之间有什么紧密联系着的东西,那便一定是琴。
  毕竟,连沈知的琴,在最早时候都是苏言笙教的,而多数时候,沈知练琴时也更愿意叫苏言笙在琴房。
  而到后来,沈知越谈越好,偶尔,两个人也串一段,心血来潮时候,苏言笙也会拉小提琴,在这方面,两个人的默契,从来没叫什么东西打破过。
  苏言笙十分熟悉沈知的琴声——活泼的、明媚的,与沈念有几分相像,却不如沈念浪漫多情。
  只是沈知到底是个孩子,在一些方面不似沈念也难怪,叫苏言笙诧异的是沈知居然会像沈念。
  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沈念可都不像棵小白菜。
  若光听沈知的琴声,是无论如何想象不出来他曾经是个什么模样的。
  而还有一点叫苏言笙不能不在意的,便是沈知的琴声除却那些活泼明媚的元素,却还有一些苏言笙暂且弄不明白的东西在里头,那些东西,贯穿了沈知的每一次演绎,不管悲伤喜悦,总藏了那么点儿不明不白的意思,仿佛一丝无人能看懂的诉求。
  就如同当初的沈鹿鸣,步履坚定,仿佛不介意与世界为敌,可在内心深处,其实还是盼着有人信他的,而他自己的暴风雨背后,永远都是灿烂无比的阳光。
  也是后来,苏言笙才知道,沈鹿鸣总相信着人世有晴天。
  但哪怕是有过了前车之鉴,这会儿他也猜不出沈知的诉求是什么。
  一个十七岁将满十八的少年,就算是有过不大好的过往,有过不足为外人道的心理创伤,到头来却还是好好地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半点儿没歪的好少年,连继承了苏意风格平素严格的苏乔,都会把这个弟弟当做骄傲,甚至打定主意要将人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单独拎出去看,哪怕是两年前,外人眼里的沈知也应当是无可挑剔的——在学校,他是遵守纪律、名列前茅、乐于助人的好学生;在校外,他是个笑容甜美、活泼开朗、裙裾飞扬的阳光少女,两者间似乎有冲突,却无一例外是能讨人喜欢的。
  大抵所有人都会觉得沈知好好地长大了,唯独苏言笙苏乔苏窕然三个看着他长的不敢下定论,仿佛总有什么不对,可没人告诉他们究竟是哪儿不对。
  苏言笙最早与晏晏聊起来的时候,连晏晏都觉得不能理解:“不变成这样,难道还非得苦大仇深么?”
  受过苦的孩子,能长得开朗乐观,便已经十分值得去感激了,况且也不是真的每一个遭受了不公的孩子都得往歪里长,兴许就是沈知心性好呢?又或许是他们给沈知的环境足够好呢?
  可苏言笙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十分别扭,却又说不出来。
  “从前我不高兴的时候,父亲也总是给我弹琴。”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苏言笙拉回了现实,现实之中,他的手落在琴键上,而沈知倚在旁边冲他笑。
  这两年沈知长得快,十八岁少年,身量已经很高了,哪怕依旧是偏瘦,四肢相对起来也显得纤细,可沈知往那儿一站,从来都不会给人以柔弱的感觉。
  明明是穿惯了女装,换回男装后却丝毫不见女气,往哪儿一站,便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好少年,便是谦逊些,也不会叫任何人随意便压了一头。
  少年傲气,仿佛能撑起天地。
  沈知能有如今时候的自信,苏言笙也是开心的。
  而对沈知的话,他笑了笑:“刚接触你的时候,你不管看着什么都不肯表现出喜恶,唯独听见了琴声,就移不开眼了。”
  当初的小孩长成了如今的少年,有些东西是不曾变更的。
  苏言笙站起来,他么难得独处,他也是这时候才发觉,沈知比他高出了不少吗,果然是身量高的少年。
  兴许有些不合时宜,苏言笙却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如若沈知还穿着女装,这样的身高,会不会显得突兀?
  其实大抵也是不会的,哪怕是没有姑娘那样的身材,若是换上裙装,沈知身上也会有种别样的气质,叫人挪不开眼——话说从前也梦到过,梦里的那个沈知,是有多高来着?
  意识到思绪越飘越远,苏言笙也得赶紧给自个儿扯回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又是展颜:“到后来你也总是小心翼翼的,唯独对琴不一样,我跟你哥哥姐姐没办法了,便只能靠这个跟你套近乎。”
  说着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连眼睛都弯了起来,伸出手,勉勉强强往沈知头顶拍了一记:“你是不知道,连苏乔那样的性子,都为了争陪练位置跟窕然闹过。”
  沈知自然是记得的,其实也说不上是闹了,只是那一回苏窕然原本又自告奋勇要跟沈知练琴,结果苏乔不知是个什么状况,直接赶在苏窕然面前进了琴房:“小叔说了,不要打扰知知练琴。”
  原本也是陈述事实一般的语气,沈知那边还没什么感觉,唯独苏窕然给气了个七窍生烟,接连几天都没肯理她哥,直到后来苏乔帮着做了几顿饭哄人,苏窕然才终于消火。
  只是到沈知十五六的时候,苏言笙那句“我也没说过知知是个姑娘”,家里面有些东西就变了。
  苏家人其实都体贴,也没因为这点改了对沈知的态度,只是那之后,苏乔与苏窕然态度都变得更小心了,苏乔尚好,毕竟他本身便不是个喜欢同人亲近的,只是苏窕然却好长一段时间没再约他逛街,直到他自己开了口,才恍然大悟一样,笨拙地去给她自己和沈知找台阶下。
  想到这些,沈知笑容不免便淡了些,仍留了温和的弧度,轻声应道:“乔哥跟窕然姐都很好,父亲也是。”
  苏言笙也笑,心里没忘了任务要求,不动声色地去强调这些年来强调过无数遍的话:“都是一家人。”
  任务内容是叫沈知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沈知不信,或是记不住,那他便多提几次。
  天长日久,便是颗磐石心,总不至于就真的分毫不动摇的。
  而沈知也确实记住了。
  想记不住也难,这么些年,苏言笙都在见缝插针地去强调这么句话,沈知其实也早习惯了苏言笙的见缝插针,小时候还好,反倒是如今长大了些,莫名觉得这样子的对方身上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孩子气。
  仿佛强调了就能成真似的。
  虽说其实也不用强调,从九年前苏言笙将他领回家,告诉他他是他家孩子那一刻起,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沈知希望,他们可以永永远远地,都是一家人。
  他,苏言笙,苏乔苏窕然,合起来,便是一家人。
  看着他忽然又不说话了,苏言笙心里也忐忑生怕自个儿这句话又戳着了什么不该戳的地方——可一句话说了那么多年,从前都没有问题,又怎么会忽然就出问题了?
  隔了好久,沈知才回神一般,冲苏言笙道:“父亲还记得我去年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吗?”
  苏言笙一愣,想起来了。沈知确实遇到过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过世了,而在女孩子过世之后,沈知换回了男装。
  他这一愣,沈知却又换了话题:“其实这么些年一直喊您父亲,我是有私心的。”
  “我小时候看见过村里的孩子,他们也是男孩子,不用穿裙子,被别人欺负了,或是走丢了,便总有男人在他们面前站出来,为他们撑腰,带他们回家——不管那些混小子做了什么,他们的父亲总是不会抛下他们的,打一顿,骂一顿,回过头还是父慈子孝。”
  说到这儿,沈知有了片刻的停顿。他看着苏言笙,弯着嘴角:“我那时候看见您,就觉得,如果能喊您一声父亲,我是不是就可以有家了。”
  他这个逻辑苏言笙其实没搞懂,当下便只是凭着本能去回应:“你不喊我父亲我还能把你扔了不成,况且你哥你姐不都活得好好的,我也没把他们逐出家门吧。”
  从来都没有喊一声父亲才能有家的道理,只要他还是苏言笙,只要沈知还是沈知,只要他们之间是任务者与任务对象的关系,沈知想要一个家,苏言笙便会给他一个家。
  沈知像是没想到苏言笙回蹦出这么个回答,愣了一会儿,才轻轻摇头:“不一样的。”
  他说完便没再解释,苏言笙一想,便当他这个“不一样”说的是苏乔跟苏窕然原本便是沈家人,原本便喊苏言笙一声“叔”,而若沈知自己这么喊他,却跟外人,跟沈三姐等人是没有区别的。
  想明白之后苏言笙便继续安抚:“有什么一样不一样,你们都是我家孩子。”
  沈知却还是摇头,接着没等苏言笙再说什么,直接就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突然道:“我跟之前那个女孩子有过一个约定,她说成人礼的时候要来看我。”
  苏言笙叫这突入其来的话题转移弄得一怔,一时间就没能跟上沈知不知道往哪儿跳的思维,回过神来之后只发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单音节:“啊?”
  啊完之后他是彻底反应过来了。
  女孩跟沈知有过一个约定,要来看沈知的成人礼,而女孩不在了。
  一瞬间,苏言笙下意识便转头要去看沈知的表情,结果沈知还是笑着,并没有苏言笙想象之中的黯然或苦恼,他道:“说起来,我从前打扮成姑娘的时候,您是怎么感觉的,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苏言笙彻底懵了。
  这是沈知头一回主动提起这个问题,上一次讲到这两个字,还是因为苏乔的莽撞。
  在晏晏的紧急拉铃之下,苏言笙没能走神,当即回复:“不会。”
  说完之后他自个儿也没搞明白。
  若是这会儿沈知问出个为什么不会,苏言笙也是答不出来的。
  为什么不会?总不能是因为偏爱吧。
  他定了定神,尝试着去讲属于他那个时代的一些想法:“人穿什么,是他们自己的自由,没有错,也没有病。”
  哪怕非要安个错处,错的也绝不会是沈知,若不是沈家大嫂咄咄逼人,沈知当初又怎么会被逼着穿上裙子?
  而苏言笙这些话其实也是真心,因为到了他那个年代里,哪怕有些个根深蒂固的东西仍旧难以动摇,但人们的思想也开放了许多,男孩子穿上裙子,其实也不是特别突兀的,甚至于还有人专门为男性设计裙装。
  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就好似有人吃饭而有人吃面。
  没有错,也没有病。
  苏言笙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沈知眼睛:“只要不去伤害别人,不去触碰法律与道德的底线,那便不是错的。”
  他说完,也不转头,就这么等着沈知的反应。
  一秒、两秒……空气仿佛凝滞。
  思维像是绷紧了的弦,苏言笙不知道这个答案沈知是否满意,但他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哪怕偏激。
  毕竟区区一件衣服,不应该成为判定一个人的标准。
  他看着沈知,忽然便想到了什么,冲口道:“谁这么说过你?”
  “如果我犯了错,那您会不要我吗?”
  两句话是同一时间响起来的,结果便是谁也没听清谁的话。
  苏言笙第一反应便是问他:“你说什么?”
  沈知摇了摇头,终于是重新展露出个轻松的笑容来:“没什么,父亲介意明天陪我去探望一位小朋友吗?”


第90章 娉婷
  有着晏晏这么一个挂,苏言笙自然是能知道沈知说了什么的,哪怕沈知不愿意重复,晏晏却还是会将它认为重要的消息提取给苏言笙。
  ——如果我犯了错,那您会不要我吗?
  这样子的情绪,苏言笙并非没见过,最早时候的沈知,便是终日战战兢兢,生怕走错一步,便被苏家扫地出门,但至少这几年里,沈知已经不至于再有这样的念头了。
  凡事反常必有妖,沈知不该无缘无故提起这么些事情来。
  只是这一时半会儿,苏言笙却想不出来沈知会因为什么而发乎这样的疑问,总不至于只是因为裙子的问题。
  但,沈知确实一直都十分在意这个问题,甚至于就在刚才,说出这句话之前,便问过苏言笙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病”。
  只是晏晏却有不同见解,非但不往他担忧的方向想,还提醒他要“小心”沈知:“言笙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太好了,就算是同一个意识,人还有黑暗面跟光明面呢,万一沈知扭曲了呢?”
  苏言笙对此表示诧异:“晏啊,我记得沈知小时候你还是很喜欢他的吧,怎么就越来越不待见了呢?”
  晏晏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看了些什么东西,过了好些时候,憋出来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正是时下流行语。
  苏言笙乐了,乐完也还得开导小朋友一样的系统:“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不是把我也骂进去了吗——况且沈知小时候也是男孩子,就算是长大了,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吧。”
  准确来说,除了在穿裙子还是穿裤子这件事情上,沈知从来没叫苏家人失望过。总而言之,他就是个极其让人省心省事的孩子。
  这一点,就连晏晏都无法反驳。
  隔了好久,它才继续点评:“不是那个问题。”
  “言笙你没有感觉吗,沈知,越来越像沈念了。”
  “他们都像疯子。”
  苏言笙一愣,没反应过来晏晏话里是什么意思,之后晏晏又补充了一句:“他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
  上一个让晏晏有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的人,就是沈念。其实说起来沈念不像个疯的,他不像沈鹿鸣那样,一人千面坦荡荡摆在脸上,看着像是做什么都不计较后果。但沈念身上那种感觉,确实与其余人是不大相同。
  很容易叫人觉得不舒服。
  而沈知也确实在往这个方向发展。
  嬉笑怒骂之间,都叫人无法判断是否真实,活得就像个假人一般。
  但不管喜欢不喜欢,不管那么多真真假假,沈知是任务对象,或许沈知是现实中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未必能讨晏晏喜欢,但苏言笙现在要做的事查清真相,以及救人,将来他或许不需要与对方有任何交集,但在这个小世界里,他是拉沈知出来的人,这便注定了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不可能抛下沈知。
  而晏晏自然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苏言笙小心沈知,闲暇时候看苏言笙用不着它,便给苏言笙找些乱七八糟的文章看,甚至于里头还有防狼术相关——多半是当初在沈念那儿留下的后遗症。
  倒不是说晏晏就担心苏言笙被占了便宜,像沈念那会儿,旁人或许不清楚,晏晏作为苏言笙的绑定系统却是十分了解,苏言笙哪怕没将人推远,任凭沈念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心里界限却是清楚明白。
  他并非不将沈念心思当真,只是这心思的真假确实与他无关。
  而要说动手,晏晏对苏言笙便更有信心了,沈知哪怕能打个小流氓,真跟苏言笙动上手,那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它给苏言笙发这些其实也就是要给苏言笙打预防针,叫苏言笙不要真的就对这方面不在意,将来将孩子宠太过了,说不准对方就趁虚而入了呢?
  苏言笙其实也觉得晏晏小题大做了,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是沈知喊一声“父亲”的人,甚至如果要按从前的辈分算,他跟沈知之间可是差了整整两辈。沈知哪怕亲近他,也顶多不过是对亲情的渴望与对长辈的孺慕罢了。
  对于宿主的开导,晏晏哼哼唧唧不表态,毕竟它就是不喜欢任务对象跟宿主太过亲近。
  这些个问题没有解决,便马上又过了一回日落日升。
  苏言笙前一天晚上答应了沈知要陪他去看一个小朋友,早餐时候沈知还冲他笑:“我当时跟她说我有一个特别好的父亲,她说她很高兴,也希望能跟您见一面。”
  也便是当时的小女孩了。
  若换做平时,苏窕然定然要打岔,在沈知面前刷存在感,可这回提起的人太过特殊,苏小姐便也收了声。
  吃过早饭之后沈知表示自己要上楼换衣服,苏言笙想了想,也去换了一身正装。
  不管怎么说,总该是正式一点的。
  沈知动作比他想象中要慢,也不知道是在屋里做什么,横竖是没平时那样利落。
  结果等沈知下来,苏言笙,包括还没出门的苏乔跟苏窕然,全都愣住了。
  沈知穿得很郑重,且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郑重。
  那是一声礼服裙,正红色,与苏言笙从前那个梦里一样,裙子看着却要比梦里更为隆重。
  这一回是短裙,裙摆的褶子是苏言笙一向看不明白的类型,非要解释的话,他也只能用复杂繁琐来形容。
  而沈知也难得盘起了头发,鬓边落了个珍珠发卡,脸上上了点妆,漂亮的令人发指。
  这样的打扮,不像去探望故人,倒像是要出席一场典礼。
  ——我跟之前那个女孩子有过一个约定,她说成人礼的时候要来看我。
  前一天晚上沈知思维格外跳脱,总显得前言不搭后语,而苏言笙耳边,此刻就回想起了这一句话,同时,他也没忍住发散了思维——女孩说成人礼要来看沈知,那如果女孩真的能来,沈知难道是要穿着裙子参加成人礼么?
  在许多人眼中一生里极为重大的其中一天,顶着并没有隐瞒的性别,穿上同学们从未见过的裙装,去在光天化日之下,撕裂那一层他们几个掩埋着的伪装。
  去昭告天下,沈知穿裙子。
  如果那个女孩能来,会是这样的么?
  苏言笙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倒是沈知笑得轻巧,他朝苏言笙三人,站定在他们面前:“父亲。”
  “乔哥,窕然姐。”
  不是与装扮毫不违和的少女音色,而是原本清朗的少年声音。
  没人有反应,也没人来得及给出反应。
  沈知却好似不在意一般,依旧用着自己的嗓音。他朝苏言笙伸出手:“父亲介意借出手臂叫我挽一下么?”
  *
  直到到了地方,苏言笙也还是懵的。
  明明只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个早晨,他与沈知约好了要去看一个小朋友,沈知要上去换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
  然后沈知就给了他们一个震撼的出场。
  当时家里楼下三个人,包括平常拥有着超乎年龄的镇定老成的苏乔,尽数丧失反应能力。
  所以这并不能怪苏言笙,沈知都“从良”一年了,谁能想到他能憋一出大的。
  沈知显然也很体谅他们哪怕不脆弱也禁不住这么玩的小心脏,故而一路下来,都没怎么闹苏言笙,十分乖巧地保持安静,让苏言笙一个人跟静静待会儿。
  直到到了地方,他让司机停下车之后,隔了会儿,才打开车门下车,而后扶着门重新又说了一遍:“父亲,到地方了。”
  苏言笙回神,跟着沈知下了车。
  等他恍恍惚惚抬头一看,却发现这一处算是市里较为出名的墓园,环境好风景佳,与一样条件的阳宅也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贵。
  苏言笙原本以为沈知认识的就是个普通女孩,结果这会儿也没那么确定了。
  沈知却是泰然自若,进去之后也不着急,与负责人说过大致情况后,便被安排在一边等待。
  苏言笙不明就里,但也只能陪着等。
  等待的时间里他也在打量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
  沈知很高,在男孩子里面都算高,一米八几的身量撂在女孩子里头实在是有些过分,更何况他今天的鞋为了配裙子,带了点鞋跟,人一站起来,是直接奔着一米九去。
  可这人生得精致,手法也熟练,妆面之下,叫人不敢妄测性别。
  他怀里还抱了束花,也不是惯常见着的种类,而是一捧山樱,带着枝条,连店家都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沈知要特地找这种花——毕竟如果要赏花的话,带着人去不是更好么,一束的绚烂,总强过一枝。
  苏言笙没问沈知山樱是什么意思,兴许是上个世界留下来的习惯,晏晏看见花的时候便已经报出来了:“这个世界的x度搜索上显示,山樱花的花语是‘向你微笑’、‘精神美’。”
  不管有什么寓意,这会儿沈知站在那里,整个儿加起来,是要多突兀有多突兀,要多打眼有多打眼。
  他们也没太久,过了段时间,有个女人走进来,看着平和。
  而她一进来,眼神便粘到了沈知身上。
  女人的脸苏言笙觉得面善,说不出名字,只能叫晏晏来说。
  结果说出来苏言笙就想起来了,这也是个女强人,姓阳,从前跟沈三姐是同学,结过一次婚,后来离了,自立门户出来,如今也是一处公司的总经理,从前在聚会上跟苏言笙有过一面之缘,倒是苏乔与她合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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