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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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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庙宇内香火鼎盛,多的是善男信女,旅客也不少,远远望去,烟雾缭绕着如同仙境一般。
他阖了阖眼,缓缓地走进了庙宇中,香火迷了他的双眼,他直觉得双眼生疼,却没有落下泪来。
他要了一大把香,将庙宇中的神仙逐一拜过,又敬上香,无比虔诚,却无所求。
若一定要有所求,他或许会求周朗月不要露出马脚来,待他被周朗月送上手术台,他断气的那一霎,他与周朗月渡过的岁月便是他的一生一世了。
又或者,他要是能死透了,而并非来到了这个世界,也是一件幸事,假若没尝过被爱与爱人的滋味,此刻他的心脏必定不会这么空落落的。
他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将最后一把香插进了香炉里,接着端端正正地磕了几个头,便站起了身来。
他将这座庙宇的每一处都踏过,才走了出去。
天色渐暗,他回了民宿,坐在不算大的前厅里,要了一盘尖椒牛柳,一碗蛤蜊菌菇汤,一份白米饭以及一碟当地特色的小吃。
他吃得极慢,极仔细,仿若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馔似的。
突地,却有一个人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朱醴并不理会来人,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晚饭,一只手竟是伸了过来,试探着想要碰一碰他的手。
朱醴避了开来,抬眼去看来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人,高大英俊,眼神却极为轻佻。
来人自我介绍道:“我姓邹,邹霖。”
邹,周……朱醴登时心脏一紧,所有关于周朗月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将他牢牢地围困住了。
邹霖见朱醴的双眼一片茫然,却趁机抽出朱醴右手里的筷子,将那只右手握在手里,又取下了朱醴头上的鸭舌帽,就着浅黄色的灯光,将朱醴的模样看了个分明。
果然很合胃口,邹霖舔了舔嘴唇,凑到朱醴耳侧问道:“要不要试试?”
试试?朱醴猛然回过神来,瞥了邹霖一眼:“试什么?”
难不成自己碰到的是个雏?邹霖眉开眼笑地盯紧了朱醴:“当然是……”
他欲言又止,下一刻,却抓了朱醴的一只手,抚摸揉捏。
朱醴用力地抽回手,冷淡地道:“我不想和你试试。”
说完,一个念头竟猝然闯进了他的脑海中: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也许,在与别人发生关系之后,我便能顺利地忘记周朗月了。
想到这,朱醴尝试着去吻邹霖,邹霖震惊不已,迫不及待地伸手附在了朱醴的腰侧。
在唇瓣即将覆上邹霖的时候,朱醴的胃却翻腾了起来,他的身体已经先于他的意志拒绝了除却周朗月以外的人的靠近,他被邹霖的手附着的腰侧肌肤也同时战栗了起来。
他拍开邹霖的手,道:“松开。”
邹霖却不死心:“出来玩哪有不艳遇的,你试过一次就知道后面的乐趣了。”
朱醴拿起被邹霖放在一边的筷子,想要将剩下的晚饭吃完,邹霖却又缠了上来,方才还算隐晦的用词越发不堪入耳。
朱醴索性将筷子尖的牛柳放回了盘子里,转而拿了一只筷子向着邹霖不安分的手刺了过去。
邹霖的手背立刻流出了血来,扎眼的液体滑过皮肤,滴落在地面上,蜿蜒开去,一路漫到了朱醴鞋尖。
朱醴瞥了眼邹霖血淋淋的手背,然后盯着邹霖的双眼,勾唇笑道:“要去医院么?”
邹霖怔住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疼痛,一感觉到疼痛便是一阵哭天抢地,朱醴懒得再搭理他,拿出钱来,放在桌面上,匆匆地走了。
朱醴回到房间里,再也忍不住呕意,冲到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第45章 第四十五幕
朱醴呕吐了许久,几乎连胃酸都吐出来了,才缓过了气来。
他漱过口,抬起头来,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如同死人一般,却是笑了。
他对着镜子笑了一阵,而后却又哭了起来。
起先他只是无声地哭泣,哭着哭着,便像是孩子似的,撒泼打滚,将卫生间的物什砸了一通,末了,他无力地躺在地面上,双眼空空荡荡的,眨了眨,便阖上了。
已入了秋,卫生间的地砖更是浸透了凉意,他却未觉察到,过了许久,他才猛地站起身来,胡乱地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又开了花洒,从花洒洒下的热水铺洒在他的肌肤上,他一身的肌肤才挣脱寒意,复苏了过来。
他拿了浴球,挤上沐浴露,死命地揉搓着被邹霖碰触过的腰侧以及一双手。
他皮肤细腻,浴球相比之下甚为粗糙,不过片刻,腰侧以及一双手便齐齐地破了皮。
沐浴露一接触到破皮处,那片皮肉便疼得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更遑论他还在用浴球使劲地擦拭。
终于,鲜血被他折腾地从破皮处流窜而出,他蹙了蹙眉,低喃道:“朗月,我好疼,朗月,你快抱抱我……朗月……”
他盯着已被热水冲到地面上的血液,怔怔地笑道:“周朗月从来没有爱过我,我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他想要我看的假象。”
他凝了凝神,关掉花洒,穿上浴衣,出了卫生间,打电话让前台送碘酒,医用棉以及绷带来。
不一会儿,东西便送来了,不顾对方探究的眼光,他接过东西,便阖上了门。
他又将浴衣脱了,用医用棉沾着碘酒止了血、消过毒,才绑上绷带。
接着,他便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他方才一时冲动用筷子刺伤了邹霖,虽然他料定按照邹霖的性子决计不会想将事情闹大,但他已然太过惹眼了,还是离开更为安全一些。
他收拾完行李,便去前台退了房,又为被他砸了一通的卫生间赔了钱,才开着自己的二手沃尔沃驶向附近的一片海滩。
这片海滩并不出名,却是他小时候玩耍过的地方。
有一次,他与同宗同辈的一个堂兄一道玩耍,堂兄因为不听长辈的话,太过靠近海浪,险些被海浪卷走而跪了一天一夜的祖祠,但同样差点被卷走的他却无人理会。
堂兄羡慕他不用受罚,他却巴不得也能像堂兄一样听训受罚。
刚开始与周朗月同居的时候,他还曾缠着周朗月要来这片海滩看日出,周朗月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但由于迟迟没有两天以上的假期,便没有成行。
而今,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轻易地便能成行。
他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车才来到海边,他停了车,又脱了鞋,方要一脚踩下,却见不远处有一个碎了的玻璃瓶,他叹息了一声,穿上鞋,才安稳地踏了在海滩上。
这片海滩上只有寥寥几个游客,但每一个游客身边都有人陪伴,除了他,形单影只。
初秋的海风已有些刺骨,他并不觉得冷,望着波澜不定的海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忽然,却有一块岩石窜入眼帘,这块岩石是他小时候常常坐的,过了一千多年,竟然还在原地,他微笑着伸手抚摸着粗糙的石面,又想起岩石的底部应当有一处中空,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蹲下身,拨开一些沙土,那处中空便露了出来,奇怪的是这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铁制的盒子,生着铁锈,颇不起眼。
他将这个小铁盒打开,里面竟藏着一个蓝丝绒所制的戒指盒,一打开,赫然是一枚男士钻戒以及一张小纸条。
他将小纸条展了开来,上面写的居然是朱醴,我爱你,相信我,我会回到你身边。
这确实是周朗月的字迹,但周朗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
又一阵海风吹了过来,他登时觉得脸冷得厉害,用手一抚,却发现自己流泪了。
他分明还在怀疑周朗月,却为什么会激动得哭了?
偏巧有一对情侣路过,俩人听见了他的哭声,其中那个年轻姑娘压低声音对着男友道:“那个人是失恋了么?”
第46章 第四十六幕
朱醴将钻戒以及纸条一道攥在掌心里,钻戒登时嵌入了掌心,又牵动了他手上的新伤,疼得厉害,他却只怕钻戒有所损伤,猛然张开手,见钻戒完好无损,才放心地吸了一口气。
他坐在岩石上,遥望着远方的一轮上弦月,迫不及待地想奔到周朗月怀里去,与周朗月说今晚的月色有多么清亮,这片海滩有多么美,自己又有多么地思念周朗月。
但,这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陷阱?
他真的能相信周朗月么?
他心下一片惘然,到底还是舍不得扔掉钻戒以及纸条,便将它们藏入了内袋中。
夜色渐深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便决定看完日出再作打算。
海滩上的游客已经散去了,只余下他一个人。
这将是他一个人的日出,与他小时候一般,没有人会陪在他身边。
也许,终他一生,他都找不到愿意陪伴他的人。
他这么想着,倒也不觉得伤心,反而兴致勃勃地观察起了海浪来。
毕竟孤独才是他最擅长的事,周朗月仅仅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插曲,而他与周朗月已然曲终人散。
——那我又为什么要收着周朗月给我的钻戒以及字条呢?
他将钻戒、字条从内袋里取出来,想要扔到海里去,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将这两样周朗月给他的东西抓得死紧。
忽地,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又有一把声音响起:“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电视上通缉的那个逃犯?”
这把声音有些耳熟,朱醴想了想便断定为邹霖所有。
又有一个人无比心疼地道:“看他那狠劲,把哥你伤的,十有八/九是。”
邹霖笑道:“还是你贴心,让哥好好疼你。”
电视上通缉的逃犯?
朱醴勾唇冷笑,却原来自己竟然成了逃犯,周朗月果真不可信。
他借着海滩上半人高的杂草窥视着不远处的邹霖及其同伴,居然看见邹霖抬手将人剥了精光,自己却只解了皮带,便压了上去。
朱醴放轻脚步,回到了车上,一脚踩下油门,将淫言浪语抛在身后。
他怕手机被装了监控,逃出医院之时,并没有带走手机,因此无法查看通缉自己的新闻究竟是怎么报道的,便只能打开了车内的广播,不过他听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广播都没有提及。
他开车出了自己出生的故乡,到达了邻城,一进城便看见了一家网咖。
他停了车,用假身份在网咖包了夜,一方面是为了上网查看新闻,一方面则是为了用食以及休息。
将近五个小时前,他将吃下去的晚饭都呕吐了出来,现在胃又开始疼了,他不觉得饿,但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再吃点东西。
网咖的隔壁恰巧是一家粥铺,他要了一大份养胃的山药排骨粥,让店家送到网咖来,才走进了网咖的包间。
包间里有淡淡的烟味,他与周朗月都不抽烟,这烟味催得他不适应地轻咳了几声,眼尾顿时又生了嫣红。
他打开了电脑,搜索着关于自己的信息,网页上跳出了好几页的搜索结果,他随便点开一条,上面写的是:
逃犯朱醴,男,二十三岁,籍贯黎州,居住地xxxxx,体态偏瘦,容貌端正,身高约1。78米,身份证号xxxxxx,由于口角,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同性恋人,望广大观众踊跃提供线索。
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同性恋人?
颠倒黑白,分明是周朗月想将他送上手术台。
朱醴笑了笑,将网页关掉了,又点开相关视频。
这则视频截取了一段新闻,所报道的与刚才看的网页新闻无异。
他又陆陆续续点开了十几个网页,庆幸的是所有的新闻里都没有附上他的照片。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周朗月、林凝乐意,明天他的照片将会曝光在众人眼中。
他们故意发布新闻,却不公布照片是在提醒他他无处可逃,还不如快些自投罗网么?
他关掉所有网页,点开了一部喜剧电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他看了没多久,山药排骨粥便送来了,他付过钱,一边喝着山药排骨粥,一边看着喜剧,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捧腹大笑,险些还噎到了。
但到电影结束,演员表出来时,他却全然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也不记得喝完的山药排骨粥是个什么味道。
他关上电脑,躺在包间附带的长沙发上,强迫自己入眠。
他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着,睡着之后,却又梦见了周朗月。
梦里的周朗月眉眼温柔,在激烈的性事后,拥住他,抚摸着他汗津津的头发,同时含了他的一片耳垂,温柔似水地道:“朱醴,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了,嫁给我好不好?”
梦里的他含笑着点点头,又主动吻上了周朗月的唇,将甜蜜的应允渡到周朗月口齿之间:“我愿意。”
闻言,周朗月扣着他的腰身,深深地亲吻,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了,才低头吻了吻他的无名指,而后拿出了一只戒指来,为他戴上。
他整个人浸透了欢喜,抱着周朗月又蹭又吻,惹得周朗月忍不住狠狠地抱了他。
良久,他失去了意识,最后一眼将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仔细。
“朗月!”他低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四周并没有周朗月,他仍在网咖中,有隐约的游戏声从门缝里挤进来。
方才的欢喜还在他体内真实地流淌着,但面对现实,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愚蠢地心存幻想了。
他看了下时间,才知道自己不过睡了一个小时,他不能不补眠,又怕周朗月再入梦来,只得无奈地出门去买了一瓶安眠药,吃了几颗,才沉沉地睡去了。
这次,终于是一夜到天明,终于是没有周朗月的侵扰了。
*
麻醉剂的剂量很轻,林凝过了十几分钟便转醒了。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朱醴,而是去看周朗月。
周朗月的病房门开着,门上挂着他的钥匙,他心脏一紧,跑到周朗月病床前,察看着周朗月的状况。
周朗月显然也被朱醴注射了麻醉剂,各项指标趋于最低值。
忽地,机器鸣叫了起来,甚是刺耳。
周朗月在注射了药剂之后不久,便陷入了深度昏迷,迟迟醒不过来,朱醴的这一剂麻醉无异于致命一击,使得周朗月濒死。
眼见周朗月没了心跳,林凝扯开他的病号服,对他进行了电击。
周朗月的身体被迫颤动着,但心脏却没有一点动静。
林凝急得落下泪来,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击打着周朗月赤/裸的胸膛。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朗月的心跳终是渐渐地恢复了。
林凝抱着周朗月又哭了一阵,才打了电话给公安局,请公安局封锁全城各个路口。
第47章 第四十七幕
朱醴又向着相反的方向,驱车去了一个三线城市,这个三线城市在丧尸大爆发时,死了将近九成的人口,因而现在所有的居民基本都是外乡人,方便他隐藏行迹。
他怕一路上的监控拍到了他的二手沃尔沃,便将沃尔沃卖了,又买了辆二手雪佛兰。
他在城区内租了间一室一厅,除了采购食物,便终日在房间内度日。
他花销不多,身上的现金足够他用上五年,但不工作赚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可出去工作便会增加危险。
邹霖既然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了,必然会报告给警察,他无法保证自己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那警察只要顺着线索来找,不难推测他身在这个城市。
上一次有钟嫤的协助,出逃成功仅仅是侥幸,若下一次再被周朗月、林凝抓到,他恐怕下不了手术台了。
没了周朗月,他虽不再畏惧生死,但也实在不想如了周朗月的愿,毕竟周朗月那个骗子将他骗得团团转,骗得他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虚假的恋爱中。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忘记周朗月了,但他的情感与他的身体却背道而驰。
他的理智只能控制他在他清醒时不想到周朗月,可一旦入眠,周朗月便会肆无忌惮地纠缠上来。
他不胜其扰,为了摆脱周朗月每天都必须服用安眠药,不过半个月,他便对安眠药产生了强烈的依赖,若是有一天不服用安眠药,他便会转辗反侧到天明,第二天势必精神恍惚,心率过速。
他试着戒除对安眠药的依赖,然而却一天一天地持续失眠,导致他在十天的时间内迅速地瘦下去了八斤。
瘦下去之后,他的面色也差了许多,手腕子愈发细骨伶仃。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补一补了,便出门采买,人还没有走到超市,却看见路边的墙面上竟贴着一张张的通缉令,每一张都印着他的个人信息以及他的剪影。
他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心里不由冷笑:下次该公布照片了吧?
他走到超市里,买了一只宰杀好的老母鸡,一袋子香菇,以及一些高丽参,又买了新鲜蔬菜、水果、饼干、面包、矿泉水。
付款时,他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在不远处的货架旁与一个中年男子勾肩搭背的邹霖。
邹霖正用手抚摸着中年男子肥硕的腰,而中年男子则红着脸,将一叠现金塞到了邹霖胸前的口袋里。
朱醴蹙了蹙眉,将鸭舌帽压了压,有一瞬间对阴魂不散的邹霖起了杀心,但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这两天离开这座城市。
假若被邹霖看见了,他怕是不得安生了。
排在他前面的顾客终于付完款了,他将自己提篮里的食物一一取出来,方便收银员扫码。
忽地,他的肩膀被拍打了一下,而后那把轻佻的声音乍然响了起来:“原来你在这,哥哥我可找了你好久。”
朱醴不敢回头,胡乱拿出两张一百,便立刻提着塑料袋子,快步出去了。
走出超市前,他向后看了一眼,幸而邹霖又被那中年男子缠住了,俩人忙着调情,一时半会儿没空追上来。
他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住处,将老母鸡、香菇以及高丽参炖上,接着打开卧室里配备的电脑,研究该往哪里去。
老母鸡炖了整整五个小时,肉质软烂,他分两次将老母鸡与鸡汤喝了干净,又服下安眠药睡了一夜,便向房东退了房。
房东颇为不舍地想留他,但一听他不要押金也不要余下的近一个月的房租,便乐呵呵地来收了钥匙欢送他。
朱醴告别房东,提着行李下楼,正巧是午饭时间,有菜香味飘来,他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周朗月。
周朗月做菜时会飘出比这更香的香味来,周朗月会挑着他喜欢的菜来做,周朗月会眉眼温柔地问他是不是咸了,是不是淡了,是不是太油了,是不是太清淡了……
他登时满心满眼尽是周朗月,但那个周朗月分明是假的呀。
他定了定神,堪堪走到楼下,竟猝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他万般惊恐,方要挣扎,熟悉感一瞬间挤进了他每一个毛孔,逼得他登时没了力气,动弹不得地瘫软在那人怀里。
那人又凑到他耳侧,柔声道:“朱醴,我来接你了。”
“朗月……”他转过头去,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他的手却兀自生了意识,附在了来人的腰身上。
*
足足过了十天,周朗月才清醒过来,他清醒时恰是深夜,林凝就坐在他床边,见他醒了,惊喜地道:“朗月,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周朗月声音沙哑,“林凝,我昏迷了几天?”
林凝答道:“今天是第二十五天了。”
周朗月点点头:“实验已经开始了吧?怎么样了?朱醴能受孕么?”
林凝含着忧郁的眉尖一蹙:“朱醴他逃走了。”
“朱醴他是怎么逃走的?”周朗月了然地道,“是有人帮他逃走的吧?”
“是钟嫤,钟嫤回收朱醴的病号服时被我当场抓获,她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过几天将接受审判。”林凝端来一杯水,喂着周朗月喝了,又道,“不过有证据证明他去过缃城。”
“缃城……”周朗月笑了笑,声音没有之前那般沙哑了,“朱醴曾缠着我要去缃城海边看日出,他去了缃城倒也不奇怪,而且缃城是旅游城市,来来去去的游客多,方便他隐藏行迹。”
林凝问道:“你认为朱醴离开缃城去了哪里?”
周朗月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他必定不会去一线城市,一线城市里监控太多,他也不会去小地方,小地方的居民联系较为紧密,他太过面生,容易引起注意,我猜测他应该会去三四线城市,最好是缃城这样的旅游城市,又或者是外来人口比较多的城市。”
林凝用手指划过周朗月的眉眼,笑道:“朗月,你不是爱着朱醴么?不怕他被找到么?为什么还能冷静分析他的去向?”
周朗月柔情似水地道:“我爱朱醴,但实验更加重要,朱醴体质特别,用他的身体孕育胚胎,也许就能生出体质健全的孩子来。目前,绝大多数人类都活不过五十岁,国家老龄化很严重,根据统计局的数据,再过十年,九成以上的人口将超过五十岁。若是实验不能成功,余下的这一成人口根本没办法维持这个国家的稳定,更遑论发展经济、文化、武器了……”
周朗月停顿了下,望着林凝,含笑道:“如果实验结束后,朱醴还活着,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因为我很爱他。”
林凝闻声,不由心寒,假使周朗月真的如他所言很爱朱醴,那这周朗月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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