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否则先天灵体自己穴窍未开,吸收的灵气又堵在经脉各处不能动弹,只会造成经脉闭塞,且愈演愈烈。
  楚家虽说在饶州称王称霸,威风赫赫,但其修为最高的家主也不过结丹,终究是底蕴不足,认不出楚佑的先天灵体,更不用提特制什么灵药,结果把楚佑拖到现在,只当做废人对待。
  楚佑乍听之下,眼底猛然露出不敢置信之色,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很快他镇定下来,肩背绷得死紧,配上俊眉深目,宛然是孤峻的出鞘利剑,凭着见血封喉的剑锋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为何要信你?”
  楚佑修行天资的事,早成为楚家族中心照不宣的笑话。
  楚家的子弟曾经拿此事几次三番地作弄于他。
  楚佑自己也尝试过多次。
  他像是捧着微弱火星在寒冬雪夜里蹒跚取暖的人,想着只要有一线希望,无论多难多苦也要试上一试。
  结果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心慢慢地在希望的薪火里熬透热情,成为一捧死灰。
  换来的是楚家子弟一声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恶毒嘲笑。
  换来的是一顿顿变本加厉的毒打。
  久而久之,楚佑自己也不相信他能够修行。
  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不敢去给自己任何一点希望。
  楚佑不为所动地重复道:“我为何要信你?你算什么人?”
  “我不算什么人,也依旧是那句话。。”
  叶非折说。
  他轻轻一挑眉尾间扬起的弧度,似剑锋斩去花枝抛起的光,顾盼看人时轻佻艳丽,却逼人到了心坎里。
  “你不信我,我无所谓,你的信任与否对我无关紧要。”
  他侧身在石桌上坐下,悠然一掸衣摆。
  他就着这个姿势,明明比楚佑矮了整整一头,眉弯眼弯,却凛然极了,寻常的说话也如同惯居高位的人风淡云轻发布号令:
  “是想在楚家这摊烂泥里面继续沉沦,还是爬出来把他们踩在脚下,全看你自己。”
  “想不想看你,信不信看你。你自己的抉择,与我何关?”
  叶非折当然有底气那么说。
  在话本中,楚佑是千辛万苦,为了逃离楚家失足摔进了山洞中,得到先天灵体的记载和灵药药方,于是放手一搏。
  叶非折既然来了这方世界,就用不着那方山洞。
  他原先所出生的叶家,所拜入的玄山,在修仙界中是何等庞然大物?是何等说一不二的存在?
  先天灵体和其需要的药方对于楚家而言是闻所未闻的无上辛秘,对叶非折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提的杂记常识。
  楚佑知道叶非折说得对。
  叶非折口中的办法,于叶非折,可能是随口的一句轻侮玩笑,拿楚佑解闷逗乐子的消遣。
  于楚佑,则是性命攸关的东西。
  他赌不起,也不得不在意。
  楚佑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面上已不再挣扎,沉声问他:“我该怎么信你?”
  最多……
  最多就是再失望一次,再被戏弄一次。
  失望太多次了,他受得住。
  叶非折没接话头,笑吟吟道:“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先叫前辈。”
  楚佑警惕桀骜的样子像极了荒原上的孤狼: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能拿出何等叫我信任的证明,让我叫一声前辈?我先前从未在楚家见过你。”
  叶非折:“……”
  这倒霉孩子。
  他在楚家的身份还是个合欢宗为求庇护送过来的倒霉炉鼎,仰人鼻息,说出来才是不能取信于楚佑。
  叶非折于是掀了眼皮:“没人教过你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有求于人的是你,不是我。”
  他们两人目光紧紧相抵,谁都不肯退让一分一寸。
  最后是楚佑先低了头,稍微缓和道:“请赐教。”
  他依旧是不肯服软,也不肯喊一声前辈,
  叶非折懒得和他多计较,先解释一番先天灵体的概念后,再让楚佑寻来笔墨,提笔刷刷写下灵药的药方:
  “这是对应的药方,我做了修改,把难寻珍贵的药材拿普通的去替代。药效肯定不如先前的好,唔,不过多服几副也就见效了。”
  叶非折想了想:“就是你如今离开母体十七载,要受的折磨,定然比出生时要受的多不知多少。”
  楚佑早把毒打视为家常便饭,全身上下没两块完好的地方,叶非折口中的折磨他也是等闲视之。
  他犹疑不决的是另一方面
  “这张药方…做得了真?”
  叶非折对楚佑当前的境遇心知肚明,药尽捡着便宜常见的写。
  然而对于楚佑来说,这依旧是一场倾其所有的豪赌。
  他为了换取药方上的药材,所要付出的可能是他身上的所有所有。
  倘若叶非折是信口胡诌出来看楚佑笑话的,后果对楚佑来说,不堪设想。
  他将失去他唯一的退路。
  叶非折本不是好耐性,出奇的是,楚佑再三盘问,针锋相对,他竟不算太不耐烦。
  楚佑大概是真的……过得很苦。
  叶非折自小做惯了他的天之骄子,平生遇到过最恼人的事仅停留在他揍了哪家世家少主,哪家掌门继承人,对方师长哭哭啼啼上门来还得笑脸相迎敷衍着。
  他不懂普通人的疾苦,更不懂楚佑的顾忌谨慎,但——
  算了,他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何苦和一个小孩儿计较?
  叶非折失笑道:“旁人想求我拟的药方都求不到,能有什么顾忌的?你要是不放心怕我在药里下毒,那这样,我在这边等着你拿药回来,你一碗我一碗,要毒一起毒,行了吧?”
  楚佑攥紧了药方,没头没尾地对叶非折说了一句:“我输不起。”
  叶非折笑容隐去:“你现在有值得输的东西吗?”
  “楚佑,瞻前顾后,别逼我看不起你。”
  “好。”
  楚佑听见自己应了一个字。
  他脑海里想的仍是叶非折的那句话。
  要不要爬出泥潭,全看你自己。
  到了他如今这种境况,还怕什么输不输?
  为着十分之一百分之一赢的可能性,楚佑愿意豁出去赌一把。
  他深深望了叶非折一眼,似是要把他的长相刻进心里:“我去抓药,等我抓药回来。”
  叶非折应道:“我在此处等你,你放心。”
  出人意料的是,楚佑走后,小院里蜂拥来了一波不速之客。
  站在前面的一群楚家子弟正是今日下午殴打楚佑的人,去而复还,一个没少。
  领头少年见到叶非折的容貌,看得他愣了神,准备好的言语磕绊了一下,露出的狞笑也不太流畅:
  “你就是合欢宗送来楚家的炉鼎?嘿呦小子挺能耐,押你的护卫都被你撂倒在门口,亏得我们带够了人,绝不是那两个草包能比的。”
  若不是他特意一提,叶非折还真想不大起来门口有两个被他定在原地吹冷风的侍卫。
  少年痴迷地看了叶非折一会儿,方恋恋不舍示意身后成群的护卫上前:
  “我劝你识相点,楚大哥听说合欢宗献上来的炉鼎美色惊人,亲自点你去见他。伺候好了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别装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子糊弄谁呢?”
  按叶非折的猜测,他口中的楚大哥即是楚佑兄长,楚渊长子,楚家少主楚修锦。
  话本中有提到过,楚修锦好色成性,仗着自己楚家少主的身份和楚渊对他的宠爱,不知强取豪夺了多少妻妾美人。
  他连合欢宗献给他爹的人也敢动,可见话本所言不假。
  叶非折默默叹口气,估计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局势。
  得出来的结论是,打不过。
  药效未退尽,原主身体孱弱,修为几近于无,叶非折的神魂再强悍,在两项要命的限制下,也强悍得有限,不足以匹敌许许多的楚家侍卫。
  守卫密不透风地围成圈挤在叶非折身边,要去拽叶非折的手臂将他拖走。
  “别碰我。”
  叶非折眸光一扫,声音极寒,仿佛有实质的凉意切肤:“我自己会走。”
  他被推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所在,绕着一折接一折的沉香廊,穿过一层接一层的水晶帘,踩着一卷接一卷的锦绣铺陈,叶非折终于见到了正主。
  楚修锦和楚佑住的明明是一座楚府,是同父的亲兄弟,却宛如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楚修锦坐在席上,面貌在精美考究的衣饰下尚算端正,目光却颇让人不适,如毒蛇吐信般舔过叶非折全身上下。
  他看清叶非折面目后,便急不可耐地招了招手,示意叶非折过去。
  守卫会意地推搡了叶非折两把,他一个踉跄之下,半跪半坐挤到楚修锦的身边,红衣在地上铺垂如莲,墨发更是飞瀑般散了一地,光泽几乎能映出一室明灭灯火。
  楚修锦一向乐意看到这等靡靡之景,只有今日索然无味。
  和叶非折的脸比起来,再鲜明的颜色都得一样褪成虚无。
  他难掩急切,夹住叶非折下颔迫使叶非折抬头,大拇指指腹摩挲过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别跟着我弟弟了。他在楚府狗都敢追着他咬,你指望他护得住你?抛媚眼给瞎子看。”
  说着他用力按住了那片肌肤,凑过头就要吻上叶非折的双唇。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楚修锦偏头,下意识捂住了火辣辣作疼的脸颊。
  他被叶非折打了一巴掌。
  他被合欢宗送来的炉鼎,一个花瓶美人打了一巴掌。
  这个认知使得楚修锦怒极反笑:“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现在不识抬举,一会儿可别哭着求我干你!”
  楚修锦端起加了料的酒,用力将酒杯磕在叶非折唇齿间,往他口中灌酒。
  “等你试过这酒的滋味,你便知道厉害了。”
  他自认自己见过的美人如云,坐拥的佳丽更是不少,叶非折这样的,楚修锦却是头一次见。
  他见到叶非折第一眼起,就决定好无论用哪种手段,都绝对要得到叶非折,一尝其**滋味。
  第二声“啪”声响起。
  楚修锦捂着一边脸又着急去捂另一边,手忙脚乱间酒杯翻洒,洇湿了一片在叶非折衣襟上,紧紧贴着他纤弱优美的脖颈,打出一片锁骨的轮廓。
  楚修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连脸颊上的疼痛一时都忘了去顾。
  锦帛撕裂,楚修锦大力扯下叶非折衣襟,现出被珍藏在绸缎下的玉瓷细釉。
  他对上叶非折的眸子,满心的歪念突然被激灵泼了盆冷水。
  该怎么形容叶非折的那种魄力?
  好像他活该生来矜贵,低眸冷眼看世间,何等狼狈的处境依旧无损他高不可攀的那份欲念,叫人生不起亵渎之心来。
  天上人只应在云端仰视,又何尝会跌进红尘万丈里?
  楚修锦为自己可笑的念头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登时暴跳如雷:“我不信制不住你!”
  叶非折轻淡道:“我劝你收手。”
  “现在自废双手,磕头道歉还来得及。”
  楚修锦被他轻描淡写出了十成十的心头火,骂了几声后一手捏住叶非折脖颈,一手提着酒壶欲直接往他唇间灌酒:
  “磕头道歉?”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谁磕头道歉,谁哭着跪着求我□□!”
  他望着叶非折,咧着嘴笑了:
  “可以,美人带刺,如烈酒名驹,真是带劲儿。”
  “希望你等会儿在床榻上也那么带劲就好了。”
  “我倒想看看我那个温驯得不像话的弟弟,看见他喜欢的人在我床上,会是个什么反应表情。”
  楚佑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欺凌他的楚家子弟如魑魅魍魉般阴魂不散地守在他房门前,而院子里早没了那道红衣的身影。
  好像一切仅仅是他一厢情愿的大梦一场,可笑至极
  也是,寒酸破陋的院子,泥泞不堪的地面,漏水漏雨的屋梁,哪里容得下他那般金尊玉贵的人物?
  所以——
  楚佑双目渐渐泛红如充血,如笼中被激起凶性,直欲择人而噬的凶兽,成了静谧月光下令人肝胆发寒的存在
  全是骗他的。
  又是他们串通起来,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一场骗局。
  楚佑茫然四顾间,头一次深深憎恨起了自己的愚蠢软弱。
  他不是没有被骗过。
  他不是不知道楚家这帮人的面目。
  结果到头来,叶非折的三言两语,还是轻轻巧巧地让楚佑暂且选择了听信他的言语,观望着与他携手合作。
  他当时看叶非折气度骄矜,以为他会不屑和楚府中人为伍才是。
  结果……
  拿一个信口胡编的谎话在那里看自己如获救命稻草,看自己倾其所有地压上了所有赌注,从此只能任他们揉扁搓圆,羞辱打骂。
  叶非折心里……大概很得意吧。
  怪他自己蠢。
  他怎么就能信了…楚府的人呢?
  楚佑放声笑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凄厉,骇得楚家一帮子弟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地往后退了两步,拿捏不准楚佑是不是彻底疯了。
  好玩吗?
  楚佑想。
  把自己当傻子耍,看自己为了修行什么荒谬的话,什么拙劣的谎言都肯信,看自己跪着也想爬出一条路——
  好玩吗?
  居高临下地看猴戏好玩吗?
  他手里的药包灼烫得惊人,烙得楚佑想将它重重地摔在地上,再狠狠踩着碾进尘里。
  什么先天灵体,什么灵药疏通的谎话——
  楚佑统统都不信。


第3章 
  楚佑如今的形容实在颇为可怖,让楚家一众子弟下意识地心底发虚,往后退了两步。
  领头的楚文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楚佑,是被楚家上下公认的废物给吓退了。
  他恼羞成怒,用尽全身力气往楚佑心口处重重一踹,踹得楚佑倒飞出去在泥里滚了两圈,开裂伤口处的血水渗满衣衫,在地上拖出一道血污痕迹。
  楚佑侧过头呕出一口喉间淤血,哪怕是隔着布料,他依然能清晰感知到尖锐的砂石扎进伤口的触感。
  如此疼痛之下,他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眉目冷硬,如高山峭壁上亘古不改的松石。
  楚佑甚至还翘了一下嘴角,挤出一个笑。
  遍体鳞伤对他而言早就是习以为常的家常便饭,再难忍的痛楚,如何抵得过得知希望破灭,信任错付时一刹跌下深渊的粉身碎骨?
  楚文见他神情淡漠,心里更是蹭蹭冒了火,一把拽起楚佑领子:
  “哟哟哟?我看见了什么?窝囊废还能有有骨气的时候?知道自己小情人被楚大哥抢了,你很伤心啊?”
  楚佑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字,下意识地联想到叶非折,原本如死水的眸光微微一闪。
  楚文朝着楚佑啐了一口唾沫,手指甲几乎要戳到楚佑眼睛里:
  “楚佑,我告诉你,那是合欢宗给家主送来的炉鼎,家主和楚大哥用厌了丢在一边也轮不上你的份!”
  “想活下去就给我在楚家安安心心做狗,敢想有的没的不该想的,知道吗?”
  楚佑无暇搭理他,脑中早如翻了惊涛骇浪般轰然一片。
  他竟然是合欢宗送来楚家的炉鼎?
  那样的人……就算是楚佑不喜叶非折冷言冷语,目空一切的死德性,也不得不承认他如神仙中人,高高在上
  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沦为区区炉鼎的地步?
  这么说来——
  楚佑忍着散架般的剧痛,手掌艰难屈伸,死死扣紧了散落在地上的药包。
  那人不一定是故意失约戏弄于他。
  他口中的灵药也不一定就是假。
  自己还有希望……
  楚文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下一刻,楚佑指节咯吱作响,锥心似的痛,原来是楚文的靴底重重踩上了他手背。
  楚文犹嫌不足,全身重心倾倒脚下,鞋底缓慢有力地在楚佑手掌下碾了两下,直至看见楚佑因痛苦蹙起眉头方有两分满意。
  他蹲下身份,恶意森然:“药包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你这样护着?”
  “不如把它毁了罢。”
  楚文其实不在意药包里装着什么。
  楚佑那个废物能弄到什么好东西?
  只是楚佑难受,他便高兴。楚佑在意的东西被毁去,他也高兴。
  月光下,一群楚家子弟的脸冷漠而讥诮,宛如地狱中麻木不仁的恶鬼。
  楚佑被踩住的手顶着楚文的鞋底,更用力抓紧了药包,骨骼不堪重负地发出脆响。
  “这么想护着它?”
  楚文如同观摩着濒死之鱼的垂死挣扎,分外有耐心:“也好,只要你给我学几声狗叫,叫得我心情好了,我就放过你的药包,怎么样?”
  他等楚佑回答等得不耐烦,骂道:“都给过你机会你还不跪下来谢我?学狗叫对你来说有什么丢人的?你以为你过得比狗好!
  楚佑动了动唇。
  就在楚文一群人以为他要像过去每一次样那样妥协,沉默地接受所有过分的□□时,他们听见楚佑吐字,掷地有声,杀意满溢
  “滚!”
  他的声音还很沙哑,里头的戾气却像是迷雾中的□□,雪亮枪尖掩不住地破云而出。
  与此同时,楚佑侧身,拿出了他积蓄许久的力气,以肩部全力撞向楚文鼻梁!
  楚文惨叫一声,人仰马翻,鲜血从他捂着鼻梁的指缝里止不住地狂飙出来。
  其余少年一时间被楚佑气势所骇,居然不敢轻举妄动。
  楚佑一把抓过了药包,看也不看就撕开药包往自己嘴里倒,以最快的速度咀嚼吞咽下药材。
  他最饿的时候挖过野菜啃过树皮,从野狗喉咙里抢过食物,药材那点艰涩酸苦的味道对常人来说犹如噩梦,对楚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药材一入喉间,化为一道灼烫热流,散在他四肢经脉之间肆意横冲直撞。
  楚佑微微地哼了一声。
  他一般是不喊疼的。
  可是他现在,委实是太疼了。
  像是每一寸经脉都在遭受针扎刀砍之苦,火烧火燎之痛,被拉拽着一条条地抽离皮肉,折磨得人恨不得满地打滚,抱头痛哭。
  疼痛之中,另一种感觉悄然而生。
  他自出生以来闭塞的经脉中凝滞的杂质,随着热流化开,汇到楚佑丹田中气。
  他经脉渐渐能知悉外界的气,身体渐渐变得轻盈有力,丹田中也像是有了某种不为人所知,又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这废物玩什么花样呢?”
  楚文刚从地上爬起来,提着拳想和楚佑算账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少年蜷缩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往外呕血,原该坚韧的眉头紧紧拢着,仿佛在遭受什么天大的痛苦。
  他同伴风凉道:“自己心上人被抢走疯魔了呗,吃要把自己毒死了。”
  说完嘿然冷笑:“嘿,我还以为这狗东西终于要出息一次了。没想到心上人被抢走,也只敢自己吞毒药。这种窝囊废的事情,不愧是楚家鼎鼎大名的废物干的出来的。”
  “行了!”
  楚文喝道。
  他望着楚佑,莫名有种不安的预兆,烦躁道:“他再活得不如狗,也是家主的儿子,平时欺负他也就算了,明显这回是要闹出性命。我们先走,回头追究到我们头上来就有麻烦了。”
  他那群跟班一听这话六神无主,跟着楚文掉头就走
  留下楚佑躺在原地,继续忍受着疼痛的煎熬,和几乎将他冲昏的巨大喜悦。
  十七年了……
  他盼修行盼了十七年了,日思夜想,做梦梦见的也全是修行。
  终于盼到。
  楚修锦院落中。
  叶非折像是被楚修锦放的狠话吓到,眼睫扑棱几下,如同暮色下寒鸦振翅的翎羽,里头波光细碎,要哭不哭的样子楚楚动人。
  楚修锦看他看得入了迷。
  白得如雪般几欲化开的肌肤好看,乌黑如墨,光鉴动人的长发好看。
  最好看的是那副五官,平平淡淡的言语姿态往那儿一浸,都能浸出勾魂夺魄的样儿来。
  叶非折小声道:“你让守卫们退下,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说到最后,因为不好意思的缘故,声若蚊呐,几不可闻,双颊飞红,如雪地里开出的一点红梅。
  楚修锦色迷心窍,听得大喜过望,哪里还顾得着其他许多?当即挥挥手示意守卫全部退下。
  “美人儿。”
  他拇指擦过叶非折的脸颊,整个人迫不及待想要凑上去一亲芳泽:“你方才脾气那么大,我可不信,先把这酒喝了再说。”
  到时候,不管叶非折真心假意,一旦喝了这酒,便只能任他摆布。
  “乖,听话点不会亏待你的,来,喝了。”
  叶非折冷笑一声,与方才楚楚动人的姿态判若两人:
  “喝你妈个头!”
  原本围在殿下的守卫统统散了出去,叶非折自恃不能以一敌数十,收拾个炼气前期的楚修锦还是不在话下。
  楚修锦脖颈一凉,顾不上去计较叶非折的一反常态,颤颤巍巍低头往下看。
  他看见叶非折捏着薄薄刀片的手。
  那双手明明生得如雕如琢,纤美得容不下分毫增减,握着刀刃时屈起的指节间,莫名给了旁人一种杀伐决断的气魄。
  仿佛是……天下苍生命数,尽缚于一人指掌之间。
  楚修锦摇摇头,努力想要去甩到这个可笑到荒谬的念头。
  他不动则已,一动脖子自己主动送上刃口,擦出一串殷红血珠滚落在地,疼得楚修锦丝丝倒吸起了凉气,鹌鹑般缩在原地,更不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