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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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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修锦摇摇头,努力想要去甩到这个可笑到荒谬的念头。
  他不动则已,一动脖子自己主动送上刃口,擦出一串殷红血珠滚落在地,疼得楚修锦丝丝倒吸起了凉气,鹌鹑般缩在原地,更不敢轻举妄动。
  叶非折劈手夺过他手中酒壶,不紧不慢往空的琉璃盏中斟了一杯:“来,那么喜欢劝别人酒,不如自己先喝一杯?”
  楚修锦拼命往后缩,没了刚见面那会儿颐指气使的劲,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不要。”
  他张嘴,拼命想辩解什么似的:“我父亲是楚家家主,你不能动我,他不会轻饶你的。”
  叶非折惊奇挑了挑眉:“倘若你父亲不是楚家家主,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或者说——”他沉吟片刻:“你父亲本来就打算打断我四肢,挑断我手筋脚筋,我不对你动手他就会轻饶我?”
  楚修锦抖成筛子,哆哆嗦嗦保证道:“你若是不动我,我一定尽力在父亲面前替你美言。自从你到我这儿来后,我只是看中你的颜色,别的方面可对你不薄,没叫人过来伤害你。”
  “确实对我不薄。”
  叶非折慢条斯理道。
  他冷不丁一抬手,琉璃盏直接砸上楚修锦额头!
  这一下不曾留力,琉璃盏顿时应声四分五裂,酒水混着血水一同淋漓滴落在楚修锦前襟,最后与沾血碎片安静卧于地毯之上,将榴红色的厚重锦缎洇湿一滩,犹如血染。
  楚修锦疼得眉目扭曲,顾忌着叶非折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始终不敢痛呼出声。
  叶非折掸了掸衣袖,道:“毕竟酒水里下的药呢,是最下三滥的门路。一旦饮下,整个人经脉全废,难以行动,只能沦为用来承欢的工具。过去那些不入流的家族,倒是常常用这么一招来对付自己豢养的不听话的炉鼎。”
  他每说一个字,楚修锦的脸色便要白上一分。
  等到叶非折说完,楚修锦面色白如金纸,心知肚明叶非折对他所想所做一清二楚,绝无善了之可能。
  叶非折端起仅存的一只酒杯,莞尔一笑。
  他的所作所为在楚修锦看来与索命修罗鬼魅无异,笑起来时,杯盏酒液倒映出的颜色却胜过天上朝霞彩云。
  “从这点上来说,你和你爹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楚少主你说是不是?我一个小门小派长大的人,见识得不多,楚少主你可别骗我。”
  叶非折一句楚少主一出,叫得楚修锦双腿都不争气地软了。
  叶非折喝道:“跪下!”
  楚修锦双腿更软,膝盖不听使唤地直直下落,撞到地面上。
  叶非折目光一凝!
  他修为不在,神识依旧敏锐,听见有人快步穿过长廊,转眼间已至门口。
  叫楚修锦放话拦住已经来不及,来人修为逼近筑基,放在以前,是叶非折一个眼神能死一大片的那种人。
  而现在嘛——
  就算他手里拿着楚修锦为质,对方约莫也有一百种办法能够在叶非折发难,楚修锦身死前从他手下救下楚修锦。
  虎落平阳被犬欺,莫过如是。
  叶非折心念电转,很快手中利刃一松,指尖轻推,最后一点雪亮的光隐在他鲜红衣袖间,合上眼睛,找了处尚且完好的地方往后一倒,装作人事不知的样子。
  楚修锦还没反应过来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便看见自己最倚重的长老进了室内,当即欣喜若狂!
  这位长老修为将近筑基,叶非折再反常,再豁出去不要性命,能在长老面前翻出什么花?
  他拍案狂喜道:“阿伯,你来得正好,这小子一身反骨,胆大包天,你替我废他修为,折他羽翼,挑去他手脚筋脉,灌上哑药,最后再让他喝下特制的密药—”
  楚修锦以为自己能见到叶非折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地下跪求饶。
  结果装死的人依然在装死。
  楚家长老咳嗽一声,打断他道:“少主,老朽此番冒昧求见,来不及向少主通禀,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他侧眼觑了楚修锦那边两眼,心里想着这次少主玩得还挺激烈,自己的脸上都有血糊着鼻涕眼泪到处都是。
  不过楚修锦是什么鬼德性楚家长老清楚得很,不再与他在风月事上多纠缠,开门见山道:
  “少主,楚佑那边出大事了?”
  楚修锦喜道:“那碍眼玩意儿终于死了?”
  叶非折:“……”
  他百思不得其解。
  楚家的人怎么就瞎了眼,让这种智障玩意儿当上了楚家少主,是何等不怕被连累至死的强大心性?
  他后来想想,楚家这地方没一个正常人,注定要成为主角打脸成神的路上不起眼的垫脚炮灰,也就随即释然
  长老第二次咳嗽两声。
  楚修锦疑惑道:“阿伯可是最近嗓子不太好?”
  长老索性不再咳嗽,直截了当:
  “楚佑正在少主院门外,想要求见少主,询问少主关于一个叫作叶非折之人的去向。”
  楚修锦还没来得及惊诧自己弟弟哪来的勇气,就听长老凝重道:
  “少主,楚佑不知何故,竟踏上了修行一路,如今已是炼气后期的修为。”
  惊得楚修锦打翻了案上剩下的所有杯盘,一片狼藉,说话都结巴了:“他他他怎么可能?”
  楚佑怎么可能能够修行?
  怎么可能一修行就有炼气后期的修为?
  这是何等惊人的天资?他们饶州百年内有没有出过这样的天才?
  惊天霹雳接二连三地下来,楚修锦彻彻底底不知所措。
  长老微微不悦道:“固然不可思议,却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会欺骗少主?”
  他压低声音:“少主,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对付楚佑。”
  “他再不受待见,毕竟也是家主之子,是您的手足兄弟,往常没修为的时候还好说,如今能够修行,家主那边恐怕——”
  长老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楚修锦猛然惊醒。
  是啊,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清楚。
  楚渊看得最重的是利益。
  先前放任自己命人欺负楚佑,是因为楚佑在他眼中毫无利益可言。
  如今楚佑能够修行,又是炼气后期的修为,自己的父亲会不会特意栽培楚佑?自己这个楚家少主的位子还能不能够做稳当?
  想到此处,楚修锦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长老趁机煽风点火:“少主,不如趁家主未知此事前,先斩草除根。”
  长老他容不得楚佑活下去。
  楚佑沦落到与狗争食的地步,长老亦在其中有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劳。
  如今眼见着他不复以往,长老哪容得下他活下去,容得下他和自己清算以往种种?
  长老放轻了语调,说话间极具蛊惑力:“少主,否则的话,你我地位恐怕——”
  他触到了楚修锦的死穴,
  楚修锦猛然起身,做出决定,满脸阴沉道:“叫所有效忠于我的修士一同前往院门口,迎接楚佑。”
  “务必不计代价,就地格杀这个狗杂种!”
  他提起装昏的叶非折衣领,眼珠子一转:“把他的姘头也带上去。”
  “我倒要看看,在小情人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之间,楚佑会选择哪个?”


第4章 
  “兄长唤我何事?”
  楚修锦杀气腾腾的话音刚落,堂下随之响起一道平静的少年音。
  楚修锦情不自禁往说话之人的方向看去。
  黑衣少年提剑走来。
  那袭黑衣在楚修锦的眼里委实不值一提,最平常的料子,因为主人常穿,洗得隐隐有些泛白,就连唯一值得被夸道的整洁熨帖,也败在不合身的尺寸上。
  可是当楚佑提着剑,剑尖止不住地淌血的时候,楚修锦无法再像往常那样轻蔑看待楚佑。
  他目眦欲裂,不敢相信往昔逆来顺受,乖得和狗一样的异母兄弟,今朝居然敢公然动手杀自己院内守卫,喝道:
  “楚佑,你是想死还是不长眼睛,才敢来我这里撒野?”
  若是往常,楚佑一定垂头听训,安静不语。
  可是今天,楚修锦迟迟等不来楚佑的低头。
  楚佑剑尖的血滴到兽形香炉上,恰好染红了黄铜狻猊的眼。
  那一刻,他和人人见之退避的上古神兽相差仿佛。
  楚佑直直凝视楚修锦,答非所问:“我不想死。”
  他曾终日在疼痛中浑浑噩噩,风雨交加时淋湿的衣衫黏了一身的伤口;也曾在高热昏迷中沉沉浮浮,寒冬腊月里欲求一捧暖手的薪火而不可得。
  这一切皆是拜楚修锦所赐。
  也是拜他手下一帮走狗所赐。
  楚佑最终都咬牙忍了下来。
  因为他想活到能活得像个人样,能活出点尊严的时候。
  他语焉不详说道:“他们欺我的时候,我忍了。”
  “今天他们想杀我的时候,我杀了。”
  因为他想活下去。
  楚佑冷淡道:“仅此而已。”
  “反了!反了!”
  楚修锦没想到楚佑不但不给自己跪地认错,磕头求饶,还和自己梗起了声。
  他气粗了脖子,指着楚佑的手气得发抖:“今天我不把你打到让你的女表子妈后悔把你生下来,我就不姓楚!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长老就等着楚修锦的那么一句话,当即和他一唱一和道:“好大的狗胆?敢对少主不敬?让老夫来教教你天高地厚!”
  说罢他悍然出手!
  楚佑一言不发,只手腕一振,衣袖下剑锋荡起雪亮的风,直指长老。
  长老越和他打越是心惊,偏偏面上还不肯落了颓势:“虽说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得以修行,识相的话,我劝你自废修为!”
  他眼珠一转,嘿然冷笑:“否则你姘头的性命还在我们少主手上呢!”
  “长老是说我?”
  笑吟吟的声音响在室内。
  原本闭眼装晕的叶非折不知何时起了身,手肘悠然支在地上,另一手指间夹着的刀片,恰好卡在楚修锦喉间。
  他红衣繁复的下摆铺散在地,细密华美的锦缎上悠悠转着金线的光,在几人眼中,比之富贵花,倒更像是血狱火。
  叶非折若有其事般地点头:“的确是该识相点,否则长老若是一个管不好自己的手,我这里——”
  他刻意拖长了声音,楚修锦杀猪般的惨叫随之而起!
  原来是叶非折指尖上加重一分力道,刀刃割开他项间皮肤,渗出殷红血珠。
  楚修锦不叫还好,一叫长老更是慌了神,满心眼里惦记的全是楚修锦的安危,手下的招式当即露出了破绽。
  这下长老左右为难。
  他想飞身前去相救楚修锦,却困于楚佑剑势之中,无法脱身。
  他想尽早击败楚佑,却越急越忙,更是一口气送了好几个破绽给楚佑,自身落于下风,步步支绌。
  叶非折嘴角噙着笑旁观局势,听系统扬眉吐气说道:“宿主干得真是漂亮,楚家的人活该。”
  它以为叶非折需要忍耐一段时间的。
  毕竟叶非折手上的牌实在太烂。
  身中毒药,修为全无,沦为炉鼎,任人摆布。
  在这实力为尊的修仙界中,几乎是无解的死局。
  系统没想到的是,叶非折来这世界不过一天不到的时间而已。
  楚修锦、楚家助纣为虐的那些喽啰……统统都逃不过。
  “借力打力而已。”
  叶非折垂下眼睛,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尖,手中刀片颤动引得楚修锦发抖如筛糠:
  “楚家的人哪怕是蝼蚁,蹦得太高惹人厌的也应该按死。我既然来了,他们就别想逃。”
  “今天仅是开头,后面的……慢慢来。”
  他说着又把刀刃口往深了按一分,离楚修锦跳动的血脉只差毫厘,言带笑意:
  “楚少主,你说我若是此刻杀了你,你那位忠心耿耿的好长老赶不赶得及救你?”
  楚修锦因为恐惧,眼珠子都险些要跳出眼眶:“你敢?”
  叶非折好整以暇:“我怎么不敢?”
  楚修锦只觉得轰隆一声,全身的气血一股劲冲到脑子,破口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和楚佑不过是女表子配狗,当心我把你卖到青楼里去千人骑万人——”
  他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叶非折不温不火打断:
  “你说得对,所以未免你口中情况发生,我该是先下手为强。”
  他刃下鲜血喷涌,楚修锦嚎得活像是被开水烫过的猪。
  长老一直不忘注意远处动态,这下彻彻底底慌了心神,出手再无章法,灵光紊乱。
  当即楚佑窥出他破绽所在,剑尖挑开长老法宝,如蛟龙探首,清吟乍起!
  叶非折低低感慨:“不愧是……”
  不愧是身处逆境之中,也能拼杀出一条血路直上青云的天命之子。
  楚佑没有法宝秘籍,也没有名师教导。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握剑该怎么握,灵力又该怎么使。
  可只要他有了修为——
  潜龙出渊,雏凤展翅。
  再也无人可挡。
  叶非折自诩天资绝世,思忖着若是自己处于楚佑这个境地,得不到家世宗门的助力,第一战恐怕也很难像楚佑那样打得漂亮。
  打到这个程度,胜负已定。
  长老惊慌之间刚想喊一句他认输,楚佑却不容他出声,剑锋不停。
  最后长老倒在血泊中,表情惊诧,死不瞑目。
  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死在楚家引以为耻的废物手上。
  楚修锦双目充血,吼道:“楚佑你敢?”
  他至今仍然不敢接受。
  在楚修锦认知里,楚佑就该像条狗一样跪着。
  他怎么敢站起来?
  他怎么敢站起来拔剑指自己,对自己的长老下杀手?
  倒是叶非折唯恐天下不乱,尚有心思添油加醋:“你都要把他的心上人我卖去青楼,你说他怎么不敢对你的下属下手?”
  系统:“……”
  它现在不怕宿主在楚家手中过得煎熬。
  他怕宿主气死了楚家一帮子人后再气疯男主,日后被男主当作头号仇敌境遇凄凉。
  果不其然,楚佑收起了剑,冷冰冰往叶非折这个方向瞥一眼后飞身前来。
  叶非折不闪不避,任楚佑拽起自己往几丈远的地方落定。
  下一刻,浑厚的男声惊雷般传遍楚家大小院落:“修锦,何故在楚家大起干戈?”
  “父亲!”
  楚修锦看到楚渊,宛如看见生的希望,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死死抱住楚渊大腿:
  “楚佑想要儿子死!”
  他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语无伦次:“楚佑……还有他那个合欢宗的炉鼎,都想要儿子死!他们杀了长老还不够,还想杀儿子。父亲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
  楚渊闻言,登时眼神如刀般射过去。
  楚佑直面他,面无表情地将叶非折护在了身后。
  楚渊感受到他身上气势,眼瞳猛缩,再开口时已是寻常的和缓腔调:“方才与修锦打斗的人是你?”
  楚佑承认道:“是我,长老之死,楚修锦之伤,皆是我亲手做下的。”
  他竟是一块把叶非折所作所为一同揽了过去。
  楚佑再如何也是楚家血脉,加上他如今修为有望,楚渊不至于置他于死地。
  而叶非折则不一样。
  若是叫楚渊知晓叶非折对他最宠爱的儿子干了什么,恐怕会当场勃然大怒,打杀叶非折。
  其中轻重缓急,楚佑衡量得清,叶非折对他有恩,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很好。”
  说这两字的时间,楚渊心上转过无数算盘,最终道:
  “往后你们兄弟打闹,莫闹出太大的动静。”
  楚修锦大惊道:“父亲?”
  他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自己最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父亲因为楚佑的修为对他另眼相看,这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楚家家主行事向来以利益为先。
  楚渊扫过他,不容置疑道:“你们可有疑议?”
  楚佑淡淡道:“我觉得——”
  他觉得楚渊真是好笑。
  那么多次数不过来的欺凌殴打,那么多次鬼门关前的反复徘徊,到楚渊口中,竟轻飘飘地成了一句兄弟打闹。
  他是不是指望着自己深受感动,做楚家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和楚修锦上演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
  只可惜楚佑早就过了盼望父亲的年纪。
  他在楚家的际遇,当然是拜楚修锦一手所赐,拜楚家人的拜高踩低——
  更离不开楚渊的纵容。
  楚渊身为楚家家主,倘若他表露出哪怕一点点袒护之意,楚佑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楚渊没有。
  见他说话,楚渊便把目光放在了楚佑身上。
  楚佑接下去道:“我觉得父亲这样说,那么往常堂兄堂弟对我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是小打小闹?”
  楚渊面色瞬间铁青,斥道:“不孝子!你想说什么?年轻人之间打闹不是很正常,就你金贵?还是说你觉得我裁断有误?”
  说到最后,他神态极为阴沉。
  楚佑假如真对自己,真对楚家记恨在心——
  那么楚佑断不可必留,必定要在其长成之前彻底扼杀!
  楚佑嘴角讥讽一撇:“没什么。只是想请问家主,我若是依数奉还,是不是也算小打小闹?”
  楚渊松了一口气,见楚佑不和他计较往事,自己也退了一步:“这是自然。”
  只要楚佑不记恨楚家,那么还有回转的余地。
  推一些无关紧要的子弟出去给楚佑泄愤,楚渊并不在意。
  毕竟他们如今对楚家的价值,可比不得楚佑。
  楚修锦脸色灰败若死。
  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意识到一件事情:
  楚家的天,恐怕是真的要变了。
  “还有一事想向父亲相求。”
  楚佑开口,得到楚渊让他说下去的示意后,直接道:“我想要那个合欢宗送来的炉鼎。”
  他说话的时候楚渊在打量他。
  越打量,楚渊越是心惊。
  他发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被他厌弃的儿子已经长成了楚家所有年轻一辈拍马都及不上的样子。
  像是神兵利器,藏在鞘中时锋芒全无,出鞘饮血时一击必杀。
  楚家能有他在,必然能多续三代家主。
  自己这家主之位做得必然也能更风光。
  楚渊牵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既然你要,依了你便是。”
  自己掌控不了楚佑,难道掌控不了合欢宗的炉鼎?
  有他在,何愁楚佑不乖乖听自己的话。
  楚佑颔首,简短道谢后牵起叶非折走出院子,留下楚渊和楚修锦在院内各自肚肠,满腹盘算。
  “两清了。”
  楚佑突兀道。
  叶非折给他修为,等同于给他第二次的新生。
  而他从楚修锦手下救回叶非折,在楚渊面前替叶非折担下罪责,次次皆是救了叶非折的性命。
  恩惠两清,互不相欠。
  叶非折可有可无地一点头,忽瞧见楚佑的侧脸。
  暗夜中少年人的眼神光最惹人注意,如凶器利刃,荒兽獠牙,森冷孤峻,触之即伤。
  楚佑逼近叶非折,冷声质问他。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来楚家所为何事?”
  楚佑不信叶非折身份仅仅是合欢宗的炉鼎,更不信叶非折会好心帮他。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楚佑眸光极利,利得可以穿透叶非折眼中繁花乱水,夜幕星辰,看见其下最本质的东西:
  “或者说你帮我,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第5章 
  “这重要么?”
  叶非折不答,一挑眉淡声反问了回去。
  重要么?
  楚佑自己也很难给出答案。
  他人生短短的前十七年没见过真心待他之人,所见全是落井下石,盼着他越狼狈越好的一群阴暗小人。
  他心中清楚自己不该追究这些,毕竟叶非折是他能够携手合作,互惠互利的人。
  但……叶非折也是第一个和楚家人不一样的人。
  第一个拉了他一把的人。
  楚佑想追究清楚。
  “我是什么人,来楚家做什么,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叶非折悠然重复了一遍楚佑的问题。
  他当然不好说自己是渡劫失败后,莫名其妙被系统绑来了书中世界,接受了成为楚佑不可或缺存在的任务。
  叶非折吐字自有韵律,不紧不慢间,便显出了胸有成竹的气魄:“这些问题很重要吗?此处寂静无人,不妨我们摊开了说。”
  他们行走在楚家后院林间鲜为人知的小道中,月影下洒落一片竹叶斑驳,随晚风轻颤,有簌簌之声,再无旁人。
  叶非折道:“楚家待你是何等态度,我想你自己心中有数,他们的生死境遇,你约莫也不会太在意。”
  “而我能给你带来的好处,你从先前一张药方上亲身试过。”
  他声音因为胜券在握,愈加显得漫不经心:“孰轻孰重,莫非你当真拎不清?非要追究清楚我想干什么不成?“”
  沉默里,两人之间的气氛隐隐如满了弓的弦,一触即发。
  楚佑打破沉默:“你身上并无修为。”
  “不管你在楚家做什么,都要借力于人。”
  他言语不多,却字字直指要害。
  最终楚佑言简意赅做出了总结:“现在要求人的人不是我。”
  他的言下之意也很简单。
  叶非折若是想借力于他,那么就将自己来意目的一一摊开说明。
  否则便分道扬镳,各不相欠。
  楚佑垂下眼,声音很寒,漠然如冰雪:“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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