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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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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顾好自己即可,祸世的事,便放心交给为师,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小孩子来插手?为师自会为你讨回公道清白。”
温愧云和阮秋辞在那儿一个劲地附和点头。
他们还没出手,就要累得师弟赌上自身安危——
那他们哪里还有脸面苟活于世?
师兄???
池空明恨不得用力摇晃四方宗主,让他清醒一下。
池空明早知道四方宗主眼瞎,但没想到他那么眼瞎。
人家叶非折拔刀明明白白是摆着想帮祸世呢,你一个人在那儿瞎自作多情什么劲?
但池空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没办法。
他眼睛还在那里作疼不止,千岁还在那儿虎视眈眈。
池空明怕自己再一说话,魔道这个疯子一般的大人就说他污蔑叶非折,冲过来再给自己来两下。
这都什么事跟什么事啊???
伴着叶非折的一拔刀,原本沸腾的局面静了下来。
谁都投鼠忌器,谁都不敢先动手。
“大家…要不先心平气和一点?”
心平气和你个头!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
但是等看清说话之人面貌后,他们又一致地咽下了到喉头的咆哮。
谁叫说话之人是宿不平呢?
这位魔道圣尊虽说从闹剧一开场,就一言不发,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样,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好说话,也不代表宿不平真的就是吃素的。
魔道圣尊,不是人人都可以吼一头一脸的。
宿不平站了出来,抱臂睨了众人一圈,桀骜在眼底写得明明白白。
就当众人以为他要轻蔑来一句“拔刀”的时候,就听这位魔道圣尊说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谁都打不过谁,谁都说服不了谁,就算了吧。”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海阔天空…
众人惊悚看着宿不平,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两句话正常。
这两句话谁说都正常,打圆场的,脾气好的,和事佬的……
独独不应该从杀人如麻,嗜杀成性的魔道圣尊嘴里说出来!
听听听听——
这还是魔道圣尊吗?
这还能杀人如麻吗?
要是凡事都忍一忍,宿不平圣尊的名头又是怎么得来的???
连千岁都忘记对宿不平恶语相向,愕然道:“宿不平,你还能更没脾气,更丢魔道的脸一点吗?”
宿不平果真好脾气道:“曾经有过。”
后来跟着那人久了,随着他杀人越来越多,什么棱角也该浸透在鲜血里被磨平了。
“后来没了。如果我现在真有脾气,你也没那个本事站在这里和我好端端说话,更遑论是和我住同一座魔宫。”
“等等——”
千岁面色大变,想也不想就喝道:“宿不平,你想做什么!”
可惜他喝得太迟了。
魔宫阵纹终于浮起全貌,叶非折与楚佑两人的身形也消失在阵纹下。
如果说世间最大的阵法是哪座,魔宫大阵当仁不让。
它随着山脉而起,随着山脉而落,由前任魔尊一手修建,花费他数十载的时间心力,全然扑在了这上面。
往前往后,都不会再有人有这样的手笔,有这样的耐心。
所以宿不平乍然发起阵法,别说是对此处基本一无所知的四方宗主,就连千岁也愣了一下,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宿不平把楚佑与叶非折两人送走。
“魔宫阵法当初修建时,以我为压阵阵眼。我使唤起阵法来,如指臂使,将他们两人选个地方送出去,不算件难事。”
宿不平向千岁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心想虽然自己脾气都被磨平了,余生除了咸鱼摊以外,也没什么追求,但和千岁杠下去,还是有点意思的:
“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还是好好地做你的昨日黄花去吧。”
“宿不平你!”
千岁大怒。
不等他出手,便有一道肃然的声音插进来问宿不平:
“虽说仙魔两道对立已久,但祸世却是人人得而诛之,圣尊为何执意要护祸世,横空阻挠?”
千岁转头对着他冷笑:“宿不平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楚佑,干脆去和他凑一对算了!”
别来和自己抢叶非折。
千岁这么想着,头一次觉得楚佑有点可取之处。
宿不平:“……”
他当然不是因为喜欢,才执意要护楚佑。
只是楚佑真死了,叶非折八成要疯。
但对着满脸痛心疾首的四方宗主,宿不平不敢告诉他事实真相,更不敢告诉他你徒弟绝非你所想那样温良无害,纯洁可人。
如果可以的话,宿不平还是不太想面对四方宗主和千岁的双人混打的。
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口黑锅,冷哼道:“本座做事,何须他人来指指点点?”
四方宗主冷然看他,剑身出鞘半截。
眼看气势一触即发。
萧家家主不想做被无辜殃及的那条池鱼,出来打圆场道:
“众位有所不知,楚佑虽说是祸世,也实打实的是我嫡亲外孙。”
千岁忽然觉得萧家家主非常碍眼。
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慢慢、慢慢地问萧家家主:“哦?家主是在暗示我们,楚佑不在,所以可以先从家主身上讨这笔债吗?”
萧家家主不着痕迹地躲到了四方宗主身后去。
四方宗主不着痕迹地移开脚步,以便萧家家主能重新暴露在千岁视线里。
借刀杀人之意非常明显!
萧家家主擦一把冷汗,再也不敢卖关子,直接道:
“我派人去楚家将他母亲,也就是阿姚的遗骸带过来,认祖归宗葬入祖坟,再大肆加以宣传。我有把握,楚佑定会前来,只是这把握,不便明说。”
当然不便明说。
因为萧姓是被萧姚抛弃的姓氏。
萧家人是萧姚不认的家人。
萧家是萧姚至死也不肯回去的地方。
真来认祖归宗那一套,萧姚泉下无知无觉,也足够把楚佑恶心一番了。
千岁不情不愿收敛杀意,不忘威胁道:“如果到时候楚佑不来,我先杀你祭坛。”
四方宗主神情动了动,又不着痕迹地遮住萧家家主。
杀人祭坛什么的…等那时候再说吧。
现在先留着萧家家主。
萧家家主几乎要喜极而泣。
他兢兢业业谋划搞事,终于有人认可了他的心血,认可了他的成果所在!
四方宗主和千岁各自侧首,各自吩咐道:
“传令下去,集结人手去往萧家。”
宿不平在那里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非折默默在心里将宿不平骂了很多遍。
托他翻脸得猝不及防,阵法启动得猝不及防的福,叶非折根本未有准备就在传送阵法中被颠得昏天黑地,哪怕到了实地,也缓了好一会儿才不那么头晕脑胀。
他打量了一番周遭环境。
荒郊野外,林影深深,脚下的地是最普通不过的实土地,远处的山最普通不过的小丘壑,普天之下最不稀奇的景色。
叶非折一时半会儿还真辨认不出这到底是哪儿。
“临平萧家。”
系统闷闷告诉叶非折。
“就是楚佑母亲萧姚的那个临平萧家附近。”
萧家…
宿不平送叶非折走的时候,曾没头没尾地给叶非折传音了一句话:
“你如果信得过我,如果想要重拾修为,就去临平萧家。”
看样子魔道圣尊是独断专行惯了,连叶非折信不信,想不想的犹豫功夫都一块儿给免去,直接把叶非折送来萧家。
现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叶非折很快不再多想,唤了一声楚佑:
“你觉得如何?”
“尚可。”
不是楚佑惜字如金,是他已经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思多说哪怕一个字。
彻底觉醒祸世血脉、镇压阴神、正面迎上千岁与四方宗主两个…
每件事都是旁人穷尽一生不可及的登天之难。
楚佑在同一时间一口气做了。
别说他是什么天命之子,就是他是天道本身,此刻一样不管用,一样不可能无事发生活蹦乱跳。
吸收来的煞气还在噬咬他每一寸经脉,而阴神仍然贼心不死想要反扑。
祸世血脉就是这样,吸多少煞气,就得承受多大痛苦,无时无刻,如跗骨之疽。
不是煞气为祸世所用,就是祸世被煞气逼疯。
然而人哪里能扛得住每时每刻无处不在的折磨,人如何能与毫无神智,也不知痛苦为何物的煞气比心神坚定?
所以祸世到头来全被逼疯,成了真正为祸世间的祸世。
否则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想一步登天,又想不费吹灰之力?
叶非折想要伸手去扶住楚佑,却被楚佑一把甩。
“叶非折。”
少年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声音却很冷,乍聆之下,好像仍是神完气足一个人。
“你给我滚。”
“滚?”
被人用这个字,叶非折倒是第一次。
他喊别人滚的时候,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字会有朝一日用在自己身上。
叶非折没多大反应,反倒是无事发生般笑起来,微微一抬眉:
“我为你出刀,现下该知道的都知道我和祸世是一伙的,天下不容,你让我滚哪儿去?”
随便去哪儿。
四方宗主、宿不平、甚至千岁那儿,都比他好。
楚佑想。
人总是矛盾又善变。
尤其触及到情爱这两字时,来回反复的想法能把多愁善感的人给折磨疯。
楚佑不算善变,和多愁善感沾不上边,却也不肯免俗。
他容纳阴神,唤醒祸世血脉的时候想的是只要能独占叶非折,祸世就祸世,谁在乎。
等现在祸世血脉的劣根终于要体现,他血脉内煞气叫嚣着露出险恶面目,楚佑维持神智的那根弦险之又险要绷断时,楚佑又反悔了。
他总是想要叶非折好的。
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欲|望,楚佑只能乘着尚未一边倒的时候,尽可能让叶非折远离自己。
“算了。”
伤重的人总有点特权,叶非折不和他一般计较: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在去魔宫前,也问过楚佑相同的话。
当时被楚佑反问回来,因为任务的缘故,就此作罢。
但这次叶非折问出了口,他纵有千般不是,许诺过的事情不会轻易骗人。
就是说楚佑哪怕问到任务的事情,叶非折也会如实回答。
我不想了。
叶非折想。
他本来就是最骄傲自负的性子,宁愿自己蒙受百倍千倍的损伤,也不愿意欠别人微末一点人情。
奈何叶非折自从入了这个世界以后一直在欠人情。
从楚佑欠到宿不平,从宿不平欠到四方宗主,再从四方宗主欠到千岁。
他骗得人一颗真心,骗得人团团转,转得把叶非折裹成个作茧自缚,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大包袱。
压死活该。
楚佑为他暴露的祸世血脉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想了。
管他娘的狗屁任务。
谁爱做谁做,谁爱黑化谁黑化,谁爱完成谁完成。
关他屁事?
叶非折想。
难道他能从自己世界里修炼至渡劫飞升,还怕在这里重新来过吗?
真可笑,也真懦弱。
叶非折想了很多,骂了很多,最后又笑起来。
那是个真正释然轻快的笑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眼里有盈盈的笑意,转成潋滟波光自眼角倾出,扫过鸦羽般的眼睫,染墨的眉,也淌开在雪一般的皮肤底子上。
绘成浓墨重彩,又鲜活无比的惊人绝色。
祸世血脉发作下,楚佑理智已是摇摇欲坠。
他顺循着自己的本能,张口问道:“千岁忧…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要不然千岁怎么会特意用它来威胁叶非折?
祸世血脉,就是一等一只许州官放火的混蛋。
只许自己为祸世间,不许有人夺的威风。
楚佑身为祸世血脉里一等一的佼佼者,自然更是这样。
他只许自己做叶非折眼中重要的唯一,不容有其他任何特殊的存在。
哪怕千岁忧是把剑也不行。
叶非折想了想,觉得自己和千岁忧的渊源还真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解释得尽的。
于是他敷衍说:“这件事情说来很长,我从头说给你听?”
如果楚佑神智清醒时,兴许真会听叶非折说下去。
但现在的楚佑,是被祸世侵蚀全部神智的楚佑。
叶非折的回答对他而言,等同于再一次的逃避和欺骗。
“不听。”
他圈住了那一袭红衣。
不同于千岁那次在他掌间如流水溜走的衣袖,楚佑是真正圈住了,抓牢了他想抓的人。
落到实处时那种欣喜难以言表。
像是他抓住镜花水月,抓住毕生美梦。
满足之后,是更加害怕失去的恐惧空虚。
也是更想占有的疯狂。
第30章
由于祸世血脉作祟; 楚佑圈叶非折的动作; 就像是凶兽圈自己最宝贵的地盘猎物一样,恨不得整个地圈起来,藏起来; 甚至带着几分迫不可耐。
楚佑是祸世; 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略带几分蛮不讲理的动作; 在按到叶非折腰的时候忽地止住了。
许是那截腰太纤瘦,带着修竹一样的劲挺,也有柳条一样的细软,楚佑掌上力气竟从十分慢慢减到了三分。
他收了力气,扫过那一项霜白如雪的脖颈。
越美好的事情总是越脆弱。
楚佑看第一眼时,唯一一个念头竟是担心那捧晶莹雪化了; 那抹脆琉璃碎了。
他被唤起最后的一丝温情,手下动作放轻放缓; 耐心轻柔得如同抱着什么不世出的宝贝。
看不出方才半点凶兽对自己狩猎来的猎物的**。
楚佑说:“你不许想千岁忧。”
叶非折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那是我本命剑。”
抱他的人手上顿时更用力; 压得更紧; 连最后的一份温情脉脉也所剩无多。
叶非折五感素来敏锐,楚佑隐瞒得再好,那份全然的侵略气息也很难真正瞒过他耳目。
叶非折一时不知该气他连一把剑都要斤斤计较; 还是该笑他连一把剑都斤斤计较。
脾性再温和的; 也很难忍受自己被人这样牢牢抱紧圈牢; 对把剑都要指手画脚。
更不用说叶非折脾气离好; 离温和; 大概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云一个泥的差别。
他最恨被别人管,也最恨受限于他人。
若是换了一个人敢对叶非折这样做,怕是坟头都该草长莺飞。
唯独对楚佑,叶非折有说不出来的包容。
算了,叶非折想。
楚佑身上祸世的一堆破事一大半都是因为自己惹出来,他自作自受不冤枉。
叶非折只能在心里默默向远在天边的千岁忧说了声抱歉,答应到道:“好,我不想。”
楚佑说:“也不许想不平事。”
叶非折这回道歉得毫无心理负担:“好,不想。”
楚佑:“还有四方宗主。”
叶非折:“不想。”
楚佑:“温愧云和阮秋辞。”
叶非折:“……都不想。”
他生怕楚佑给他列一张名单出来,上至千岁忧,下至楚府里洒扫的无一不全,但是一个个应答过去也够累了于是赶紧描补道:
“只想你。”
祸世浑身上下躁动的气息终于被叶非折安抚下来。
楚佑安安静静趴在他项边,低垂俊美眉眼,没有了平常无时不刻不压在眉梢的冷峻戾气,看上去居然也是出奇的赏心悦目。
皮相真是掩盖本质最好用,也最不费力气的东西了。
这时候谁敢说楚佑不是那些天之骄子,翩翩少年,谁敢说他是恶名远扬的祸世?
叶非折见他如此,这才放下心来。
他大约对楚佑的情况有些了解。
楚佑是因为他激发的祸世,心结症根全落在叶非折那儿了。
如今楚佑被祸世同化得不深,叶非折有心能拉,还是能拉得回来的。
叶非折一边想着,一边闭上眼睛打算略作休息。
楚佑的怀抱并不逼仄闷人,反而是他可以放心闭眼,放心交托后背的地方。
叶非折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相依相偎,互相取暖的信赖了。
偶尔一次,感觉也不算很差。
次日睁眼醒来时,叶非折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很快明白了那种不对劲来自哪里。
抱着他的人身体姿态,是僵硬的。
叶非折抬眼往上一看,看见楚佑一样僵硬的脸。
若说他往常是五官生得冷,这回便是五官冷得僵,前者不过是不爱亲近,后者却是心里有鬼。
叶非折什么都明白了。
他刚睡醒的声音含着一丝刻意拖长的慵懒,戏谑道:“那我们来算算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
楚佑实则一直没睡过。
后半夜时,祸世煞气的影响渐渐消退,他理智逐渐恢复。
楚佑看见了自己怀里的叶非折。
红衣依旧鲜艳,却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像是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牡丹花瓣。
漆黑头发散乱,一缕缕搭在额前颊边,哪怕没有那双眼睛的点睛之笔,映着乌浓眉睫,也已经足够动人。
楚佑不敢乱动,怕惊醒叶非折,就着雕塑般的姿态在风里思考了几个时辰的人生。
等叶非折醒转时,他替叶非折抚平衣角的褶皱,理好散乱的鬓发,声音发紧:“你说。”
楚佑其实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什么。
他是失了神智,又不是失了智,也不是失忆,哪里会一无所知?
但总是要给叶非折一个发泄的出口的。
昨天叶非折愿意陪自己好声好气,万般耐心地折腾到那么晚,怎样都是应该的。
叶非折便一样样地数:“先让我滚,再不听我解释,最后逼着我不想千岁忧。”
他轻飘飘含笑瞥楚佑一眼,眼里的笑意像是凤鸟的羽毛,没多大重量,却华艳生光,挠得人日夜不忘:
“行啊楚佑,能耐了?”
恰好楚佑替他抿完最后一缕鬓发。
做了太久雕塑的人手总会有点麻,有点抖,楚佑却全然不一样,手很稳,力道很轻。
做完后,他站起来,若无其事道:“这里既是临平萧家所在的地方,不如我们去萧家一探究竟。”
他母亲与萧家那些旧怨,还没落得个真正圆满的收场。
叶非折在他身后笑,指着全然相反的一处方向道:“你走错方向了。”
当时哄楚佑归哄楚佑,叶非折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他比绝大多数人脾气都坏,都高傲。
叶非折原来觉得楚佑有点无理取闹。
天下喜欢他的人多了去,凭什么楚佑喜欢他,就也要叶非折一样喜欢自己?
凭什么楚佑喜欢他,就拦着千岁忧都不让想?
叶非折本是想和楚佑好好翻一翻昨晚那笔账的。
但他现在突然又不想翻了。
楚佑一贯冷漠自持,是怒是笑心里自有明秤在,一丝不苟得近乎不近人情,从没有超过限度的喜和怒。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过喜和怒更合适些。
今天早上的那点尴尬失态,大约是楚佑从一身冷骨头冷心冷肺里面挤出来的唯一一点真。
叶非折意识到这点时,自己先缄口了。
再说话时,是轻声问楚佑:“以后还会受煞气侵扰吗?”
楚佑依然绷得很紧,带着无处容身的警觉回答他:“应是会的。”
谁会想和一个频受煞气侵扰的怪物待在一起呢?
楚佑不在乎叶非折会不会,走不走,他只在意一件事情:
自己不能对叶非折说假话。
“如我自身情绪动摇,或伤势过重弹压不住煞气时,煞气便会侵体。”
叶非折说:“即使这样,我还是得说实话。”
好像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在他这里一样待遇,不会看你惨就放你一马,也不会因为你顺风顺水就多加思阻挠。
高高在上得让人恨得牙痒痒时,也会近乎神性的悲悯:
“千岁忧、不平事、四方宗主…我都会想,他们对我来说都重要,都各自有各自的意义。”
“但楚佑,以后我们坦诚相待,我不会再故弄玄虚,也不再说假话。”
楚佑不是不想知道,叶非折所说多少真多少假,也屡屡竭力忍耐过自己想要诘问叶非折的冲动。
再等等。
楚佑对自己说。
叶非折不愿意告诉自己,自己总能等待叶非折愿意的那一天。
他等到了。
他深深看了叶非折一眼。
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楚佑最后说了一个“好”字。
不是不想说更多,但是怕轻薄,怕冒犯,怕叶非折多想,这一重重枷锁套下来,也只能说得出一个好字。
说完楚佑又欲盖弥彰一般道:“那我们去萧家?”
“去萧家我没意见。”
叶非折在他后面悠悠地笑,很操心一样叹了口气:
“但是你首先得把路找对,两次说要去萧家,两次都选错不同方向。你是想把东南西北全走个遍吗?”
他们最后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休养几天,确定楚佑的伤势已无大碍后,才启程去的临平城。
临平城远远比他们想得热闹。
车水马龙在临平城门口九曲十八弯地排起长队,剑修飞剑一层叠一层,法修灵光熠耀,几乎要排成一道道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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