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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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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文闭上眼睛,卯足了劲向楚修锦挥刀砍去。
  异变突生!
  他的刀被无形劲风打到一边,中年人庄严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楚府中行同族相残的事情?”
  来人是楚家三位筑基期供奉其中之一。
  同族相残……
  楚佑露出一丝冷笑。
  楚修锦打他,楚文打他,打到奄奄一息濒临死亡,叫兄弟打闹。
  他想废楚修锦的修为,就叫同族相残。
  好一套楚家家规!
  中年人见没人应答,又喝问道:“反了反了,你们聚众在楚家少主院中闹事,究竟所图为何?”
  “所图为何?”
  他对上少年人一双森冷的眼眸。
  他看着少年人顶着自己威压手起剑落,快得自己都来不及阻止,楚修锦就废成一滩烂肉:
  “当然是为废你们所谓的少主经脉修为。”


第7章 
  “你入了筑基……怎么可能?”
  长老刚及站定看清形势,便愕然瞪大眼睛。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筑基期在整个饶州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哪怕在楚家,也是高高在上被供奉起来的长老。
  寻常修行者修行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摸到筑基期的门槛。
  偏偏楚佑修行不到几天,就直冲筑基。
  这何止是天赋惊人?
  一飞冲天都难以形容他修行速度之快!
  楚佑答了一声是,冷然道:“要不然我如何能在长老手下废去楚修锦的修为?”
  他的意思昭然若揭。
  长老必须要在他和楚修锦之间选择一个。
  要么选择为是废人一个的楚修锦讨回公道,与楚佑为敌。
  要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件事心照不宣地带过来。
  “你……你”
  长老支支吾吾,内心动摇不已。
  和已经筑基的楚佑相比,楚修锦刨去楚家少主之位,简直毫无可取之处。
  甚至——
  楚家少主的人选,也并非是不能够更改。
  毕竟楚佑如今是筑基,未来必定能达到金丹,乃至元婴,将楚家推上前所未有的高度!
  楚修锦能给楚家带来什么?
  “孽子!”
  楚渊的大喝和掌风一同如惊雷般卷到楚佑眼前。
  这一下他并未留力,打的正是当场击毙楚佑的主意。
  出乎楚渊意料的是,楚佑仅仅是后退了几步,硬生生扛住了自己一掌。
  他打量过去,神色大变,顾不上继续出手便不可置信道:“你突破了筑基?”
  楚佑反手以拇指抹去口角鲜血:“是。”
  楚渊毕竟是金丹,遭他一记盛怒下的出手,楚佑肺腑震荡,自不会好受。
  亏得他自幼对疼痛习以为常,哪怕体内剧痛,面上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一时间唬住了楚渊。
  “父亲……”
  楚修锦吐去嘴中血沫,挣扎开口:“楚佑他废儿子的修为,其心可诛,罪大恶极!父亲一定要依照家规严惩他,打断他四肢,挑去他筋脉,废去他修为才算消儿子心头之恨!”
  往常对他百依百顺的楚渊并未如楚修锦盼望一般出手,反而沉吟着不开口。
  倒是楚家长老严肃喝斥道:“不可!”
  他望向楚渊,提议道:“家主,楚佑他年纪轻轻即到筑基,前途不可限量。楚家必能靠他辉煌,这般良才美玉,我等该多爱惜才是。”
  意思是看在楚佑的天赋修为份上,将此事轻轻揭过。
  “我等附议。”
  不知何时,楚家余下的两位筑基长老也到了此处,了解过大致情形后齐齐开口。
  楚渊面色铁青:“可是修锦——”
  他自己也说不下去。
  楚佑倘若尚是炼气修为,他自可随意打杀。
  可是楚佑过了筑基,意义大不相同。
  只要他的天赋仍在,他便是几位长老心中的心头宝。
  楚渊敢保证,自己假如真对楚佑动了手,长老必定会和自己离心,连带着半个楚家分崩离析。
  他是楚修锦的父亲,更是楚家家主。
  楚渊享受家主之位给自己带来的尊荣。
  因此他就算气得暴跳如雷,也只得尽力忍耐道:“好,依诸位所言。但楚佑此次出手太狠,应当惩处,便去禁闭室中面壁半个月。”
  血泊中的楚修锦不甘地睁大眼睛。
  这算什么狗屁惩罚?
  他绝望呐喊道:“父亲!”
  楚渊只装作未看见楚修锦的惨状,硬下心肠,命令随从道:“还不将大少爷好好带下去休息?愣在这里干嘛?”
  “楚佑……楚佑!”
  楚修锦吼声嘶哑,眼睛充血,被人拖下去也不忘叫道:“我一定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佑只作充耳不闻。
  昔日楚修锦如何待他,他如今就如何待楚修锦。
  一报还一报罢了。
  至于楚修锦所说的报复——
  前提是他先得有那个实力。
  听着自己儿子的惨叫,楚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干脆拿了楚文一群人开刀:“至于你们,同族相残,罪无可赦,自己去刑堂那里拎一百刑杖!”
  楚文闻言,死死咬紧嘴唇,指甲在泥土中划拉出深深的痕迹。
  一百刑杖下去,不死恐怕也要全废。
  他楚佑凭什么?
  明明自己再□□让,甚至不惜下跪求饶,他楚佑凭什么穷追不舍非要把事情做绝?
  楚文心中的憎恨滔滔不绝,沸反盈天。
  他绝不会让楚佑好过!
  长老根本不去理会他们死活,只顾着殷勤追问楚渊道:“那家主,这楚家的少家主之位,是不是也该换个人选?”
  楚渊想也不想就制止道:“那逆子弑兄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怎可为我楚家少主?”
  开什么玩笑?要是楚佑真做了楚家少主,他还不事事和自己唱反调?
  “家主。”长老一点也不气馁,劝告他道:“楚佑论天赋,论修为,莫说是我楚家,就是饶州的年轻一辈中,都无人可极其右。修锦根骨全废,不立楚佑为少主,家主莫非是想立旁枝的子弟不成?”
  楚渊额上一根根泛起了青筋,嘴唇气得泛紫:“逆子,你休想——”
  他说不下去。
  长老说得句句属实,不立楚佑,就要立旁枝的子弟,楚佑好歹是自己儿子,旁枝子弟……
  楚渊怎么能够忍受权力旁落?
  他行事强硬,从未被人摁头吃过那么大一个亏,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两眼一闭,自己把自己气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长老在慌乱中高声道:“既然如此,我楚家少主之位尘埃落定,当由家主儿子担任!”
  楚渊刚刚好转些许,听他那么一喊,怒火上头,又一次昏得人事不知。
  楚佑冷眼看着慌乱一片的人群,唇角微微上翘些许。
  这就是楚家。
  唯利是图。
  只要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就是他们比心肝肉还亲的宝贝。
  “我们走吧。”
  他最终敛起笑意,低低对叶非折道。
  “你要不要换一个身份?”
  回去路上,楚佑冷不丁问了叶非折那么一句话。
  “换个身份?”
  叶非折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让我换个类似楚家子弟一样正大光明,你们口中可以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不等楚佑开口应是,他自己先行拒绝道:“那还是算了罢。楚家人这种身份……不要也罢。”
  叶非折一时间竟无法衡量出楚家人和合欢宗炉鼎哪个更丢人一点。
  “不过,多谢你费心。”
  叶非折记得在原着中,男主是个性子冷僻极了的人,一心只有他的修行大道,其余于他皆如死物。
  能为他费心,也算是不冤枉自己所作所为。。
  楚佑擒住叶非折拍他肩部的手:“无事。”
  叶非折体温偏低,楚佑攥着他手腕时,摸到的仿佛是泠泠一捧积雪,莹莹一方美玉,触手温凉,显然是身体不太好。
  也是,折腾了好几回,生里来死里去,他的身体如何能好得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楚佑想。
  叶非折应当生来高傲,鲜活,热烈而无所顾忌,独独不应该像现在这般病弱无依。
  楚家人看叶非折都只道他是以色侍人的炉鼎之流,唯独楚佑知晓不是这样。
  叶非折耀目的,远远不止一张脸。
  思及此处,楚佑将叶非折名字含在唇间缓缓念出:“叶非折……”
  你除了一个名字,到底有什么事真的?
  亦或是连这个名字,也是你随口编撰的假名?
  叶非折应道:“有事?”
  楚佑说:“无事。”
  叶非折的目的他不会再深究。
  毕竟是叶非折给的他一身修为。
  毕竟是叶非折替他挡的刀。
  但叶非折所做最好不是为了害他利用他。
  否则……他不会留手。
  楚渊醒来后第一时间把叶非折召去他的居处。
  他估计是接受了楚佑成为楚家少主的事实,神容波澜平静,衣冠整齐,又是个高深莫测的楚家家主。
  “我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让你去做。”
  叶非折静静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楚渊掏出一个细项圆肚的长口白瓷瓶放置在桌上:“瓶中所装是我楚家秘制毒药,服用后毒发时能令人痛不欲生,三月一发。其配方和解药皆是不传之秘,唯有历代家主方能知晓。”
  “去把它下给楚佑。”
  楚渊思来想去,只想得到这一种方法。
  既能保证他一系家主嫡脉的尊荣,又能将楚佑掌控于手心。
  “楚佑终究是个筑基,家主修为远胜于他,何不亲自去下药?”
  叶非折怀疑楚修锦又蠢又毒的性格可能是遗传的。
  幸亏楚佑不像他两人。
  楚渊重重拍桌,不悦道:“大胆!”
  “我去下药?你从何居心,要挑拨我们之间父子关系?”
  “系统。”叶非折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疑惑:“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还需要挑拨吗?”
  系统委婉道:“我觉得不用。”
  楚渊望着他的脸,还是摁住了心头的怒火,嘿然道:“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也不会亏待你。”
  “我会给提拔你的地位,给你个正经名分,让你从合欢宗献上的炉鼎成为我的侧房,也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艹。”
  叶非折向系统骂了一句:“楚修锦和楚渊真是确凿无疑的亲生父子。施恩都一模一样。我前八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消受他们的恩惠?”
  楚渊见他久久不语,以为叶非折有所心动,将瓷瓶往叶非折方向一推:“那便说定,你去给楚佑下毒。”
  “为防万一你起了异心,你自己先服一颗。”


第8章 
  楚渊以为自己能看到叶非折痛哭流涕的求饶模样
  这般艳烈高傲的美人,含泪求饶起来想必如凤凰泣血,牡丹含露,最美好的事物露出最脆弱无助的那一面,方算得是动人到了极点。
  可惜楚渊注定失望。
  叶非折接过白瓷瓶,叩开瓶盖后倒出一粒朱红滚圆的丹药,看也不看就和水吞服下去。
  若是不晓得的,单冲着叶非折淡然之态,恐怕少不得猜他服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哪里想得到那根本是颗剧毒丹药呢?
  楚渊扯了扯唇角:“此药是以我楚家独门秘方所炼制而成,每隔三月便会发作一次,发作时非但剧痛无比,还会身陷恐惧梦魇之中,令人痛不欲生。”
  他原来是想好好放一番狠话吓住叶非折,好让他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办事,等楚佑的事情结束后,自己也能一亲芳泽。
  奈何楚渊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的是,叶非折服毒竟会服得自若至此,衬得他一番声势都可笑起来,说话自然干巴巴的。
  系统被楚渊吓得不轻,慌忙问叶非折道:“宿主,这该怎么办?”
  它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办法。
  帮楚渊替男主下毒无疑是自寻死路,绝对不可取。
  可若是不帮,叶非折身上的毒也不是好玩的。
  “无碍。”
  相较之下,叶非折的态度可谓是与系统有天壤之差。
  他甚至轻轻地笑了:“一听就晓得你没修炼过。”
  叶非折相当轻松写意道:“等你境界一上去,便晓得百毒不侵不是一句虚话,大多数毒药和白开水无疑。嗤,楚家的所谓剧毒,能为难得了大乘?”
  “我的吩咐你可听明白了?”
  楚渊见叶非折迟迟不应,内心颇有种一拳搭了个空的挫败和羞恼,当即露出怒色,抬起叶非折下巴俯视他。
  叶非折敷衍地胡乱嗯了两声。
  楚渊面色稍霁:“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我若是探查不到楚佑有任何的中毒迹象,你的命就别想留着了。”
  本着打一棒子给一颗枣的朴实原理,说完后他语气略微软和了一些:“相反,若是探查得到,我自不会吝啬给你的恩惠。到时候你来我院中伺候我,也算是你上辈子积德行善得来的福气。”
  “又来了。”
  叶非折扶额叹息,颇为绝望地和系统道:
  “要是让我师父得知我上辈子行善积德就修来这种玩意儿,哪怕他飞升去了仙界也一定一道雷霆下来劈死我个丢人现眼的。”
  谁丢得起这人啊?
  ————
  楚佑成为楚家少主不过短短两日时间,他所居院落却是改头换面的大变样。
  琉璃窗中倒映出新栽的花木错落葱茏,其中不乏名贵珍奇品种,以润物细无声的姿态掩盖曾经荒芜的院落。
  一排排朱红廊柱上宛转如生的龙凤鳞爪栩栩,顶天立地,游走间撑起原本低矮的房屋,上面瓦片粼粼辉映着朝阳的光。
  房屋内,叶非折将楚渊交给他的白瓷瓶推给楚佑,言简意赅道:“楚渊给我的东西。”
  他们两人间,对楚渊的称呼有无形的默契,不尊称他为家主,也不称呼他以父亲之名。
  楚佑不把他当父亲,叶非折更不将他当需要敬畏的家主。
  叶非折:“这是楚家秘制的毒药,每隔三毒发一次,毒发时痛苦非常,楚渊不放心你,命我给你下毒。”
  他竟是将所有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向楚佑交代了。
  楚佑喉头一动,说出口的言语微微涩哑:“即使你瞒着我给我下毒,我不会怪罪于你。”
  他们本来就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楚佑当然不会天真到去指望叶非折为他反抗楚渊。
  因为弊大于利,自己根本不值得叶非折那么做。
  楚佑本就是这样冷血的性子,更不会指望别人能为自己热血一把。
  叶非折翘了翘唇角。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有人做来笑里藏刀,阴暗干瘪,由他来做,却如朝霞破云,明耀一片。
  “我知道如今你反杀不了楚渊,只得暂且忍气吞声受制于他。”
  “但这不是我背后给你下毒的理由。哪怕是一定得吃,也该是我正大光明将事实摊开在你面前任你选择,而非背后藏毒。”
  楚佑握住白瓷瓶的手忽地就有点抖。
  依楚渊的意思服下毒药,暂且蛰伏,本是楚佑听到叶非折言语时就下好的决定。
  他在抖什么呢?
  他这些年在楚家苦苦求生,又求的是什么呢?
  楚佑想。
  除却求一份生而为人的尊严以外,他何尝不是求能够摆脱楚家那些丑恶阴险的小人嘴脸,交付一份可以后背相抵的信赖?
  可十七年的磋磨实在是太长了,太永无止境了。
  长得楚佑快被磨成了顽石般酷烈冷血的性子,失去当初的渴求。
  直到叶非折出现。
  他和楚家的人都不一样。
  说是说所谓合欢宗炉鼎,楚佑却知道叶非折耀目的远远不仅是一张脸。
  他有生在锦绣荣华里的恣意骄傲,也有行走在青天白日下的磊落风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楚佑不敢相信叶非折,屡次猜忌他,怀疑他,和他针尖对麦芒。
  没想到他等来的是一份摆在他面前,一切都说得坦荡明白的选择。
  “多谢。”
  许是勾起往昔许多回忆,思绪越杂乱,楚佑便越惜字如金,只吝啬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我不该对你多有误解。”
  他先前只看见叶非折那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狂妄做派,和不气人不罢休的呛人言语,独独忽视了叶非折真诚柔软的内里。
  他将一切温软善意,皆隐藏在锋芒毕露的外表下。
  这种外冷内热的性子,最是容易让人误解,也最是吃亏。
  思及此处,楚佑心下掠过几许酸涩滋味。
  叶非折付出好意,得来却是自己的咄咄逼人,他会不会难受?
  他曾经有没有一样对旁人付出过好意,却一样被误解,没得到他应有的回报?
  那他该多难受。
  难怪叶非折养成了这等尖锐带刺的性子。
  系统对此也非常感动:“宿主,你真是个好人。”
  叶非折礼貌性回应:“谢谢,一切为了任务。”
  他还要成为楚佑心中不可取代的存在,推楚佑走上黑化。
  他的回答无疑是给系统泼了一盆冷水:“宿主选择坦诚的行为是装出来的?”
  它不死心提问:“倘若没有任务,宿主会如何选择?”
  “那倒也不是。”
  叶非折想了想:“我不算个好人,但我不爱背后捅刀的小把戏。若真有人拿我性命威胁我去给旁人下毒,无论他是不是我任务对象,我是不是有求于他。我还是会选择说清楚的。大不了他不愿意就是和他打一架塞他嘴里。”
  “有些事情可以投机取巧偷奸耍滑。有些不能,是人活在世上必须得坚持的东西。”
  “不过——”
  叶非折嗤笑一声:“若是没有任务,我还在呼风唤雨指哪打哪,能威胁我的人,大概还没出生罢。”
  给叶非折安排那么一个世界的系统自认理亏,乖巧地噤声了。
  另一边,楚佑旋开药瓶瓶盖。
  白瓷的瓶身隐约映出少年俊朗的轮廓,如大漠孤夜中的长悬星辰,冷独内里和明亮颜色竟和谐交织起来,成了独一无二的深刻存在。
  “楚渊……”
  “我幼时不解我做错过什么事情,能让楚渊厌我至此。”
  “只是事到如今,都已经无关紧要。”
  若说他们先前尚是相看两相厌的父子,今日服药后,便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楚佑倒出丹药,再无犹豫。
  “等等!”
  叶非折出声喊住他,乘楚佑不注意时,劈手夺过楚佑手上丹药,将其一分为二。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的人,既然要吃丹药,那就一起吃,同甘共苦。”
  楚佑眼瞳不可思议一缩,厉声道:“叶非折你疯了?”
  他出掌成风,不用一个来回,叶非折掌间两半丹药统统化为粉末,簌簌而下。
  他语如寒冰,里面藏的是灼人的怒火:
  “废楚修锦修为的是我,遭楚渊厌弃的是我,要留在楚家听他摆布做他傀儡,稍不留神有性命之忧的是我。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非要插一脚很好玩?你假如有个万一怎么办?”
  话本中的男主沉默寡言,能有一个字解决的事绝对不用多说第二个。
  叶非折头一次听楚佑说了那么一长串话,竟忘了应答。
  楚佑敛眸,硬下心肠道:“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出楚家,从此以后楚家诸事,与你无关。”
  “宿主……”
  系统颤抖着劝他:“一切为了任务,别玩太过。”
  叶非折慢慢摊开他另一只手掌。
  丹砂似的一点丹药躺在他手掌上,如雪地红梅,白云彤霞。
  楚佑根本来不及阻他,叶非折自己就将丹药送入口中。
  他乘着楚佑难得大脑空白的时机,倾身而上,一手扣着楚佑肩膀稳住自己,另一手按着他下颔,唇对上楚佑的唇,以口渡药,将一半丹药送了过去。
  因着一番动作,叶非折乌黑似鸦羽的长发散落,如瀑般倾在他和楚佑身上,甚至顺着衣摆在地上逶迤开来。
  楚佑浑身僵硬。
  他们两人呼吸相交,肌肤相贴,乃至于……唇瓣相接。
  楚佑忽然明白了温香软玉,活色生香这几个字该怎么写。
  他甩开无关的念头,重重一把推开叶非折:“你疯了?”
  叶非折力气不及楚佑,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楚佑一推之下,毫不设防地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撞上茶案尖角。
  系统赶忙提醒他道:“宿主小心!”
  叶非折一点不慌:“你看着好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原来是楚佑及时揽了叶非折的腰护住他,以自己的掌背撞上尖角。
  “叶非折……”
  楚佑把他拖进自己怀中,以圈住叶非折的姿态狠狠抱紧了他:
  “我不识好歹,不知你的好意。我有什么地方能值得让你为我牺牲至此?你何苦为我牺牲至此?”
  真正的原因,叶非折当然不能告诉楚佑。
  反正他早在楚渊那里吃过一颗,吃一颗是吃,吃两颗也一样是吃。
  债多了不愁,十分轻松。
  他一眨眼,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带过去:“这下我们彻底系在一根线上,你应当不会把我安排出楚家,不会疑我了吧?”
  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许是灯里的烛火不停地跳的缘故,晃得楚佑眼睛发热发涩,模糊一片:
  “你……”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为我牺牲至此?”
  傻子。
  他多疑冷情,屡屡将叶非折的好意向外推,又如何消受得起他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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