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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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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叶非折没有开口替楚佑解围,没有帮过楚佑,楚佑自不至于生出这无妄的念头来。
  叶非折做了。
  楚佑便不免生出更多执迷不悟的奢望来。
  楚家子弟沉默之间,也听到自己心头狂跳的声音。
  代师收徒,那意味着什么?
  仙首的师尊,是镇压仙魔两道数百年的道魔双尊。
  一旦与仙首做了师兄弟——
  何止未来可期平步青云?
  简直是一步登天直接飞升!
  楚家子弟大气也不敢出:“您,您是来收我们少主的吗?”
  常理来说,像楚家这种不入流的小世家是不该如此有自信的。
  不过楚家不是个可以用常理来揣度的地方,草窝里偏偏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就是楚家子弟口中的楚家少主。
  虽然压根没法和叶非折比,也远远逊色于六宗的那些少年天才,不过放到外面去,倒也可以称一句良才美玉。
  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已经筑基巅峰,眼看着未来可期。
  叶非折:“……”
  楚家子弟一开口,他就忍不住想起当初楚家那个楚修锦。
  不过楚修锦人废都废了,叶非折没有兴趣去迁怒,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个世界的楚家少主,是何等人物。
  他甚至没有兴趣给楚家子弟一个眼神。
  他走到楚佑那边去,做了一件他初见时没有做过,且一直引为遗憾的事情。
  他拍上楚佑肩膀,在楚佑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楚佑最需要的关怀和支持。
  叶非折平视楚佑的眼睛,问他道:“你愿意做我师弟吗?”
  楚佑从叶非折眼里看多了很多很多目眩神迷,很多很多令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天下第一的修为尊号,天下第一的美人容貌。
  他望见了底。
  也望见撇开那么多虚名称号,是叶非折这个人给泥潭里的自己递来一捧善意,犹如从天而降的甘霖。
  甘霖尚且可以说是天意无常,说是上天恩赐。
  叶非折的,却是人心有心有意如此为之。
  楚佑鼻尖蓦地涩起来。
  情感总比理智炽烈,心也总比脑子动得快。
  在诸多复杂的想法之前,楚佑最先说出口的,是低低一声:“师兄。”
  叶非折不由笑了一下。
  他贯来锐利得咄咄逼人,鲜少有这样温柔平和的时候。
  真好。
  叶非折不止一次地想过,他要是能换个时间,换个地方遇见当初的楚佑该有多好。
  可惜往事如逝水不可追,原着中的男主因他私心而毁,祸世血因他一手推动而发作——
  相较这些切切实实在发生的,叶非折的设想,就显得既懦弱且逃避。
  叶非折不是个会逃避,会伤春悲秋的人。
  所以这些想法于他而言,即如流光转瞬一逝,匆匆隐没。
  他没料到的是曾经以为可笑的水月镜花,居然在今日变成了可触摸得到的事实。
  “师弟。”
  他也叫回来,像是认了一个真正的师弟一般高兴,一般纯粹:“随我回去吧。”
  叶非折完全没有顾忌到跪在地上那些面如死灰的楚家人。
  那群人他在异世修为全失时尚且不在乎,更不用说如今在玄山。
  出去后,叶非折随口一问楚佑:“楚家人那边…要我帮你处理吗?”
  楚佑本来还兀自沉浸在云端,连走路都像是飘的,软绵绵的踩不真切。
  叶非折这番话倒瞬间将他浇醒,让楚佑生出了些许实感来:“没事的,不用劳烦师兄。”
  他师兄这两个字咬得很轻,好像怕这么称呼冒犯叶非折似的。
  楚佑直直望着叶非折的眼睛,一番话说得用尽他为数不多的肺腑真心:“只是些小事罢了,怎么能让师兄为我费心费神?”
  他说得轻描淡写。
  把那些曾经不堪入耳的谩骂,那些到现在都伤痕遍布的殴打,说成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事实上,楚佑也是那么想的。
  叶非折愿意拉他一把,愿意代师收徒,已经是他这辈子都想不到,用性命都回报不了的好事。
  如何能再让叶非折为楚家那些破烂污糟之事出手?
  只会脏了叶非折的手。
  不值得。
  叶非折:“我明白了。”
  楚佑没开口否认,只是说自己心里有数,不让叶非折去做,已经很能够证明一些事情。
  看来天道给楚佑的记忆里他所遭受的欺凌,绝不比在之前世界的少。
  他来得比上一世早,却又没早得彻底。
  没早到能够完完全全护住楚佑的那个时间段。
  叶非折无声一叹,打算随便吩咐点人手,让他们去随便挑个好时间去把楚家那里解决了。
  玄山的不方便出手,还有叶家的可供他差钱。
  叶非折将楚佑带到了他所居的玄妙峰峰顶:
  “玄妙峰够大,不在乎多住几个人,我一个人也是无聊,你若是愿意,便来陪我一起。”
  少年眼睛像星辰灼灼明亮,口吻却稳重而克制:“师兄若是不建议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
  叶非折失笑:“我若是介意就不会来邀你了。恰好师尊师祖他们纷纷飞升,这里原先还有只鹅,师祖养的,也被他带着飞升了。剩下来的人里怀师姐一心潜修剑道闭了死关,临师兄天南地北地跑,话本像雪片一样地写。渐鸿有他自己的峰头,偌大的玄妙峰只剩下我一个人,也怪无趣的。”
  夕阳斜照山峰,暖红晚霞撒满拥绕峰头的溪水,溪水映出的一排归鹤带起温柔和煦的晚风,吹在山顶对坐的两个人身上。
  叶非折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楚佑便全神贯注地听他言语。
  叶非折少年时虽说是世家养出来自恃高傲的性子,却并非不喜言谈,寡言少语之人。
  但好像自从他做了仙首以来,言语一日比一日少,为人一日比一日淡。
  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一口气说过那么多话,没有和人闲话家常,促膝长谈过。
  叶非折无端觉得这样也很好。
  不用修炼,不用打杀,也不用博弈天下,只消坐在一方随便哪里的峰头,有个愿意听你说话的人,说点随便什么无聊的有聊的,无意义的有意义的闲话。
  “阿佑。”
  叶非折水到渠成地唤了楚佑一声。
  他以前从未那么唤过楚佑。
  一方面是以前知晓出楚佑的心意,不敢也不方便叫得太亲近。
  另外一方面是他如今觉得景致正好,心情正好,就顺理成章地唤了那么一声。
  他支着下颔,懒洋洋垂着眼,墨发几乎要散到地上,衬着大片大片鲜艳的红,更显秾丽无方。
  “师尊飞升,我身为你师兄,自是该担起师尊的责任来的。在教你修行,教你练剑前,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明说。”
  叶非折方才查探过楚佑的经脉,可以非常确定楚佑的修为仍在,只是随着他记忆的失去而被规则封印了起来。
  换个说法,也就是说叶非折得从头来过,承担起教导重任。
  楚佑绷紧了脊背,不动声色的面容下是攥得死紧的手掌。
  师兄他会和自己说点什么?
  还是说师兄干脆已经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修行,也根本不是个好人,不配做他师弟?
  叶非折望着他,眼里有楚佑读不懂的神色,轻轻道:“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师弟,是道魔双尊的亲传。仙门第一公认是玄山,而玄山自我之下,便该是你。”
  楚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指掌攥得更紧,指甲甚至伴着殷红鲜血深深陷入掌间,来遏制自己眼眶里的酸涩。
  叶非折说话的时候,特意抬头望了望天色。
  很好,仍然是晚霞落日,一片旖旎,没有乌云聚拢,也没有雷霆落下。
  师尊他们飞升仙界,自己唤他们时,他们应当是听得到,有感受的。
  既然没劈雷下来,想必就是默认。
  叶非折理直气壮地跨过了心里这个代师收徒的坎。
  虽然他更想要个百鸟朝凤,潜龙出渊,海晏河清,瑞气千条之类的景象吉兆代表认可——
  不过算了,不劈雷怎样都可以,不强求。
  叶非折手覆在楚佑掌上,一一地去替他掰开攥紧的手指摊平。
  楚佑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木头,一座雕塑。
  他和叶非折手掌交握,肌肤相贴,甚至能真切感到对方肌肤纹理上最细腻的触感,如脂如玉,像捂着一捧冰雪在怀,不敢出一点点力气,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用力了,捂坏了。
  掰开最后一根时,叶非折望着楚佑的眼睛,语调轻柔而坚定。
  他说了他在心里藏了五年,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底气向楚佑说的话。
  “所以你要记着,只要你一朝没有滥杀无辜,一朝不是十恶不赦,我和玄山、和叶家就永远站在你身后。你想什么,想说什么,光明的不光明的,坦荡的不坦荡的,人之常情的惊世骇俗的,都可以去想,都可以和我说。”
  楚佑声音干哑:“可是……”
  那不够好。
  配不上叶家,配不上玄山,更配不上叶非折。
  叶非折唇角微扬,打断他道:“那不够好,我知道。不够风光霁月无可指摘,不是世俗想要的神仙圣人。”
  “可是楚佑——”
  叶非折曾以为自己哪个年龄段都不讨喜,少年时飞扬跋扈,做仙首时疏离淡漠。
  可终究不是这样的。
  岁月也终究有不同的好处。
  他带了一半少年时的鲜明意气,和另外一半岁月沉淀下的通透温柔,开口道:“玄山要的不是十全十美的弟子,我要的更不是十全十美的师弟。”
  “如果真要十全十美,要无所破绽,那雕像多好,永远金碧辉煌,永远端庄肃穆,只消在香烟袅袅里把它供奉在神龛之上,看着俨然便是救世神佛。我要什么师弟?玄山要什么弟子?人人都去供雕像就行了。”
  “阿佑,我想要的是个真正的师弟,玄山要的是个真正的弟子。所以没什么好患得患失没什么好自己贬低自己。你是我师弟,我是你师兄。你是玄山弟子,未来也是玄山顶梁柱。都是相互付出,相互回报。”
  “仅此而已。”
  叶非折是真的很少说这样的长篇大论。
  从闲聊家常说到人生理想,从人生理想说到善恶观念,从善恶观念说到为人处世。
  叶非折回想一下,发觉他好像还真没这么费心过。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人宠爱,被人纵容的那个,何曾费这么大的心思去开导过旁人?
  楚佑这个小兔崽子,要是再不给他点反应,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楚佑还真没什么反应,依然一声不吭。
  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叶非折。
  ******
  接下来几天,大典未曾开始,叶非折倒是被劈头盖脸一堆人给问候了。
  连问候的语句格式都近乎一模一样。
  从“这是你新收的徒弟,哦不,师弟?”做开场。
  到“你英明半辈子,挑剔半辈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收了这么个师弟?”做结尾。
  最稀有的问候来自于怀霜涧,他们玄山这一代中真正的大弟子,醉心剑道不问世事。
  她是专门从死关里捎了一张传讯符出来表达问候。
  叶非折看完后顺手给她传了回去,表达同门之间的关怀,担忧怀霜涧这个死关闭得不够死,居然还能知道外头的风声消息。
  何止是不够死?恐怕都可以在洞内隔空追话本连载。
  最欠打的问候来自于他好友,六宗中倒悬剑山的新山主绍孤光。
  他当时直言不讳,表示道:“想不开你可以拿根绳子上吊,为什么要收这个师弟?”
  叶非折冷沉沉地望着他。
  他们自小相识,打闹过动真格过不知道多少回,叶非折这点眼神根本没法对绍孤光有什么影响,坦然坐着任由叶非折打量。
  叶非折兀然一笑,犹如春风破冰,花开枯枝般令人惊艳:“我看倒悬剑山新山主近来很闲,都不用为财务问题操心,这样看来,叶家与倒悬剑山的合作也就免了吧。”
  众所周知,倒悬剑山身为一门上下的纯剑修门派,最缺的就是钱。
  叶家最不缺的也是钱。
  “兄弟!不对,爹!”
  绍孤光瞬间动容,改口改得无比顺溜,情深款款:“咱俩什么关系?你师弟就是我师弟,谁敢说他的不是,找他的麻烦,第一个先问问我绍孤光的剑答不答应!”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说起来,马上就是大典,你师弟需不需要扬名立万威震天下?我可以安排倒悬剑山的弟子帮忙演的。”
  叶非折:“……”
  有时候他也很佩服倒悬剑山的剑修的。
  毕竟为了钱,能够把剑修的灵魂,把剑修的胜负之心都一起抛弃掉,也不容易。
  最鬼哭狼嚎的问候来自方渐鸿。
  当时方渐鸿一路哀嚎着跑进叶非折玄妙峰顶,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重伤危在旦夕,惊得连在屋内修炼的楚佑都出来了。
  “师兄!”
  方渐鸿拽住叶非折衣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你嫌弃我了,所以另找的师弟!”
  叶非折不由沉默。
  某种意义上来说说得的确没错。
  他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真心的认同声音,问道:“谁说的?”
  方渐鸿哀哀戚戚抹一把眼泪:“话本上都这么说。”
  叶非折:“……谁写的话本?”
  方渐鸿:“临师兄写的。”
  叶非折:“……”
  他不可置信:“在临云鹤话本里,我爱过十七个从六宗开始终点在魔道,彼此之间最多隔了三个辈份,其中各自关系师徒好友敌人亲人应有尽有的人;被十二个不同的人欺骗过抛弃过,转而去欺骗抛弃其他人;当过不同人的白月光红玫瑰替身蚊子血——”
  他没去注意楚佑一旁越来越阴沉的眸色,质问方渐鸿道:“他写的话本你也信???”
  方渐鸿呜呜道:“可是临师兄写的话本很真实。里面说师兄你是因为我的头发抛弃了我,改寻另外长得好看头发又顺眼的师弟。”
  叶非折:“……”
  艹,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真实。
  临云鹤那么荒诞的话本能卖得那么好,不是没有原因的。
  叶非折不想违心地说假话,只得招来楚佑:“阿佑,你与他好好谈谈,好好开导开导他,我有事先走了。”
  楚佑自然是点头应下,毫无疑议。
  就这样,鬼哭狼嚎的方渐鸿被楚佑半是强拖硬拉,半是劝导安慰地带离了叶非折视线。
  在这过程中,他们两人还对话本内容进行了交流。
  楚佑开口询问道:“方师兄口中的话本和临师兄,可否详解?”
  方渐鸿双眼一亮,谈到话本时侃侃而谈,连自己被抛弃的痛苦都一并忘却了。
  最后,叶非折迎来了最后的,也最重要的问候,来自叶家家主。
  叶家家主刚坐定,便给他喋喋来了一串:“听说非折你最近收了个师弟?怎么会突然想到收个师弟?况且我还听说你专门派叶家的人去他原来那地方解决了点事情,这么小心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爹。”
  叶非折叫了一声。
  叶家家主被他那么一叫,瞬间心软成一片,什么都不想问了,满心满念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儿真好。
  我儿真贴心。
  我儿真是太懂事了。
  叶非折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若是我闯出大祸,你会怎么办?”
  他面对叶家家主,就不是那么想瞒祸世的事情了。
  叶家家主下意识捂紧钱包:“你想干嘛?炸魔宫?”
  后来想想炸魔宫这种事情叶非折他师尊干过好多次,叶非折应该早就见怪不怪,才不会觉得这是件大事。
  于是叶家家主更加紧张,更加小心翼翼:“非折,爹跟你商量件事啊……”
  “炸玄山这种事情,就还是别了吧?”
  叶非折:“?????”


第59章 
  叶非折过于震惊; 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炸玄山???”
  堂堂玄山仙首,做出炸玄山这种事情——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话。@无限好文:尽在格格党
  叶家家主愁眉苦脸:“那倒悬剑山?”
  叶非折:“……”
  纵然他和绍孤光相看两相厌,但是这一点相看两相厌; 也不足以让叶非折到炸了倒悬剑山的程度。
  叶家家主挨个地试探过去:“坠青天、大争书院、无妄寺、六道寺?”
  叶非折:“……”
  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亲爹眼中竟是这个形象; 仙道六宗恨不得丧心病狂地炸一个遍。
  这样看来; 他当仙首实在是太屈才; 当魔尊祸害众生才该是真正的归宿。
  等把六宗全试探一遍,依然没有得到叶非折的回应的时候; 叶家家主缓缓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儿,你该不会是想炸叶家吧?”
  叶非折:“???”
  他不是; 他没有; 别瞎说。
  喜欢拆房子拆宗门拆宫殿的是他师父,又不是他。
  自己最多是打架的时候余波稍微微地带上那么一点罢了。
  叶家家主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比起拆六宗来说; 叶家那边重建只要出个材料人工钱——
  这没事,叶家又不差钱。
  而那群长老; 他也能一一摆得平。
  如此看来,叶非折执意想拆叶家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相较于拆六宗来说; 已经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选择。
  反正将来叶家也要交给叶非折的嘛。
  叶家家主盘算着盘算着; 心态就格外宽容良好起来:“如果我儿非拆叶家不可的话; 也不是不可以。”
  叶非折:“???”
  叶家列祖列宗知道你那么做吗???
  他定了定神,无言道:“……我不想炸叶家; 也不想炸六宗。”
  叶家家主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想就好; 不想就好。
  他满怀欣慰:
  我儿真是太过懂事; 事事顾全大局,委屈自己。
  真是叫人心疼又无奈。
  叶非折怀疑自己是在外面世界待了五年的缘故,确实和叶家家主生疏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搞不懂叶家家主是怎么想的?
  “我如今身为玄山仙首,一言一行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父亲怎会认为我有炸六宗,炸叶家的想法?”
  叶家家主顺口嘀咕了一句:“你又不是没炸过。”
  叶非折:“???”
  叶家家主见他发蒙,便提醒了他一句:“你忘了你十几岁的时候,我不在家,长老们非逼着你练剑的那次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叶非折还真想起来了一点。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还未拜入师门,也未觅得良师,迟迟拖着不肯修行。
  叶家家主纵容他,哪怕内里急得心急火燎每晚睡不着觉,面上仍然是气定神闲的养气好功夫,从来都是谁不急,也不怕叶非折浪费自己的不世天资。
  旁的叶家长老,可就没叶家家主那么好耐性。
  所以乘着叶家家主有事外出时,他们几个老不死的暗戳戳动了心思,将叶非折叫过去,硬是要逼着他学叶家祖传的功法。
  叶非折一开始还敷衍了他们几句,等到长老要动真格时,叶非折比他们更快一步,将手上功法撕了,玉简砸了。
  他手一扬,纸屑玉屑如雪花,在空中飘然纷飞,差点没把几个长老气出个好歹。
  哪怕叶家功法从来不缺备份,叶非折此举未免也太过大不敬。
  “荒唐!”
  长老想也不想就斥责道:“叶家祖传的功法,岂容你一个小辈动手玷污?”
  “叶家向来以家主为尊。”
  叶非折慢悠悠地道。
  那时候他还是少年,没后来在玄山数百年养出飘渺似天人的风度,却锐利得逼人,从头到脚无一不是极具侵略性的,凛冽出一片此目到极致的艳色。
  “希望你们记得,我为家主独子,叶家少主,论起来,远比你们更有权来处理这些东西。别说是拓本,就算是原本,我毁起来,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长老脸色难看到极致:“好小子,年纪不大,学会了拿身份压人?”
  叶非折抬起眼睛看他们一眼。
  他尚是少年的眼睛。
  因此傲慢轻狂到理所当然,哪怕看着长老,也明晃晃地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你们拿辈份压我,我用身份回压,一来一往,很公平嘛。”
  “血口喷人!什么叫拿辈份压你?”
  长老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重重一拍香案:“我们全是为了你好!你若不是叶家少主,不是我们晚辈,你看看我们愿不愿意和你多说一句话?”
  叶非折拈起仅存的一枚玉简,轻轻将其放置在桌上。
  他手指纤白,压在玉简上时硬生生将上等美玉衬成了顽石,偏偏人又极凌厉,不言不语时都盛气凌人,哪怕旁的再美,也叫人不敢亵玩。
  也许是怵于叶非折的气场,玉简碰到硬木时轻微的一声脆响,竟让长老纷纷闭了嘴。
  叶非折唇角微翘,声音却殊无笑意:“为我好?”
  他两根手指复拈起玉简,随后松开,任由其撞上坚硬地砖四分五裂:“也不看看它们配让我修习吗?就说是为我好?“
  长老被他那么三两句一损,脸上实在挂不住。
  无奈叶非折身份尊贵,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在那生闷气。
  他最后气到胡子直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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