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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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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安要调查李萧昕是否真有邀请函毕竟需要时间,只要赶在暴露之前把蒋安换掉,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是……哪个腕儿的车?”
  沈年手搭在门把上,车外传来窃窃私议的低语,他下意识警觉。
  从倒视镜看去,一抹人影由远及近,脖子上挂着单反,镜头明晃晃的反光。
  是个记者。
  不能被拍到同车,贺淮宣忌讳。
  沈年脑袋里只有这一个意识,迅速收回手。
  “怎么,打不开门?”沈年的反应落在贺淮宣眼里,又引得一阵揶揄,“装什么娇弱,别想赖着不走。”
  贺淮宣侧身倾来,手搭上车门要去开。
  半个人笼在沈年身前,沈年垂眼便是他的脖颈。雪松般清冽的信息素气息瞬间包裹住沈年。
  他呼吸急促起来,指尖爬过小虫般发痒,四肢百骸泡了醋似的发软,说话的精力都集中困难,“有,有记者。”
  气弱的说完,沈年终于忍受不住,头抵上了他的颈窝,放肆的深深呼吸。
  这,还不够。
  弹簧被压得久了,反弹的力度只会更大。他忍了太久,想要的更多。沈年像是赖床不愿上学的小学生,蹭被窝一样在贺淮宣肩窝里蹭了蹭。
  贺淮宣的心窝被蹭得发热,过电一般无法推开。
  是不是故意的。
  “你还会怕记者?”他嗓音沉哑,嘴上损人,手却扣住沈年的后脑。
  修长的手指笼着发丝,微微加一点力道,把沈年按在怀里,彻底挡住他的脸。
  记者靠近车门,弯下腰想要问声好,恰好对上凌厉得吓死人的眼眸。
  贺淮宣直勾勾盯着记者,漫不经心的腔调充满警告意味,“需要我给你笑一个吗?”
  你这哪是要笑,你这是要吃人。


第12章 我没说你坏话
  车窗缓缓上升,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道沿上的记者,劫后余生,但是惊得眼珠子要掉。贺淮宣怀里抱的是新欢吗?护得那么紧,不让露脸,不会是什么小明星吧。
  车内,沈年钻在贺淮宣的怀里,吸了个爽。
  贺淮宣的味道,越是忍着不碰血液越是躁动,但是只要不抗拒,遵从本心去碰触,简直是有安心宁神的功效,吸完了就有种满足感,通体舒畅,跟重生了一样。
  他赖着不走,贺淮宣竟也没有催,扣在后脑的手指撩着发丝,触感柔软,出乎意料。
  一段脖颈暴露在眼皮下,白皙泛着淡淡粉色,像热潮未退。
  后排,一众表面安静如鸡内心汹涌澎湃的观众。
  李萧昕和路曈眼睛看直了,觉得画面有点诡异,不知道该不该提醒。
  日常看戏的陈鸣也迷惑了,但看戏不能停,他一点也不想打断。
  贺淮宣搭在开窗按钮的手收了回来,想捏住沈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看是不是脸也红了。
  是不是抱了就知道劲瘦强壮的身材比白斩鸡要舒服。
  可巧,心想事成,沈年自己主动抬起了头。
  脸颊也如脖颈般晕出一片绯红,意料之中的模样。
  贺淮宣颔着下巴,嘴角扬起,笑得痞气。
  怀中人红红的脸庞上黑亮的眸子轻轻眨了眨,也舒心一笑,“还好没有被拍到,不然就说不清了。”
  贺淮宣的笑容,逐渐凝固了。
  这开口一句,可真他妈意想不到。
  沈年吸饱了,说话也很有精神,“差一点就让计划泡汤了。”
  贺淮宣眸子越来越沉,沈年余光一瞥,补充道:“捕风捉影的消息再让网友脑补一下,也会影响贺总的生活。”
  也不看看你做了些什么就怪别人会脑补!
  贺淮宣抽回身子,胡乱掸了掸衣服褶儿,伸手拿来手机要打电话,不想和沈年再说一句话。
  贺淮宣找了曲鑫,说要借用车库,这样停了车,直接从车库进到室内,便可以避开记者。
  到了会场,两路人马分开,只不过路瞳换了队,跟着沈年走。
  路瞳和李萧昕已经混熟了,三人有说有笑,陈鸣淡然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转向贺淮宣。
  贺淮宣还是臭着一张脸,跟出发时没什么两样。仿佛同车谈心,揽身护人的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不是说了是因为被陷害才炒作么,你还气什么?”盯着人家李萧昕跟盯仇人一样,陈鸣腹诽。
  贺淮宣甩来凌厉的一道眼光,发觉情绪一下暴露了,于是又淡淡收回。看到身旁经过的服务生端着一盘酒,便顺手取来一杯,缓缓抿一口,“我生什么气,没有的事。”
  陈鸣叫住服务生,也端起一杯酒,轻轻碰了一下贺淮宣的杯子,自顾自又继续道:“气他抱完当做没发生?”
  陈鸣沉吟一声,“我不觉得他是在钓着你,或许只是好不意思所以故意装作不在意。”
  没完没了的……
  你个性冷淡懂个屁。
  陈鸣一个beta,对Omega的信息素反应迟钝,他根本不知道,沈年抱完了是脸红了,但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一点信息素都没冒,仿佛是抱了个枕头。
  那天,李萧昕说句话沈年都激动的直冒泡,怎么他声音是能漏电吗!本少的身材哪里不好,还不能让你过电了?
  贺淮宣抿了抿嘴角,当然这话他不可能承认,只能藏起不忿,人淡如菊地喝酒。
  “怎么又不说了。”陈鸣又跟他碰杯。
  贺淮宣憋着一肚子委屈,瞪了陈鸣一眼,不想和他再待一起,转身离开。
  手一伸,随手要将喝剩一半的酒杯置于桌上。
  他心气浮躁,没注意到来人,手臂相撞,杯底的那点酒全泼在了别人手上。
  “抱歉。”贺淮宣赶忙去够桌上的纸巾,“我没注意到你。”
  男孩拿纸巾沾了沾,甩了甩胳膊:“没关系,黑色的衣服脏了也看不出来。”他扬起头,五官精致,笑起来明媚,“您不用放在心上,不是贵重的衣服。”
  贺淮宣反而更在意,皱眉道:“不是贵重与否的问题,这是我的失误,得承担。我带你去换一身衣服?”
  “真的没关系,我有点急事,得先走。”男孩视线在开阔的大厅里搜寻。
  贺淮宣垂眸,看到他手心握着一管抑制剂。
  仔细分辨,空气中似乎除了酒气,还有一点别的味道。
  贺淮宣心中忽然明朗,急不可待。
  他指了指二楼说,“休息室在二楼。”
  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银纸暗纹的方片盒。
  “这是我的名片,解决了问题一定要找我。”他说着抽出一张名片,“如果不需要衣服,我可以赔偿其他的。”
  不待男孩拒绝,贺淮宣把名片插进他胸前的口袋里,急急走了。
  信息素乱冒也可能是因为没按时使用抑制剂。
  贺淮宣受到启发,想到这种可能性。
  灯光熠熠的大厅人群熙攘,贺淮宣穿梭于其间,最终在角落的沙发找到了人。
  远远望一眼,沈年执着酒杯,一手托着腮,和对面的曲鑫碰杯畅饮,似乎聊得很愉快。
  讨厌人的小嘴弯起的弧度十分好看。
  贺淮宣慢慢靠近。
  “我女儿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曲鑫吵不过老婆,这会儿戳着桌子发泄胸中闷气。“不是大富大贵,也能郎才女貌,是不是?”
  沈年蜷着笑,和曲导碰杯,“没错。他再有钱,但再结就是二婚,怎么配得上曲导的千金。”
  “对!”曲导用力碰杯,大加赞赏,“你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我喜欢!来,喝。”
  沈年举杯,仰头,眼角余光正瞥见一人抱臂站在他斜后方,直勾勾盯着他,皮笑肉不笑。
  曲导顺着他停滞的目光看去,看见贺淮宣的脸,心中一阵钝痛,实在没办法共处一方天地,同吸一片空气,拉着脸问了声好就撤离了。
  就剩两人,隔空眼神交汇。
  贺淮宣哪儿还有心思管他那天身体有没有问题,这前夫人品有问题啊,瞧不上离异二婚的。
  他拿眼神使劲戳沈年,想在身上戳个洞。
  “我没有说你坏话,都是事实。”沈年舔掉下唇的酒液,眼睛眨巴眨巴,背后嚼舌根抓了现行一点都不慌,稳得让人生气。
  贺淮宣胸口堵气,憋得肺疼,气哼一声,“半斤八两,你以后也是二婚。”
  反击挺成功。
  这话好像戳到了沈年的什么点,他情绪倏地低落了许多。呆了一下,回过神,嘴角一撇缓缓点头,“嗯,你说的对。”
  他目光在小茶几上逡巡,寻到了残余的酒,抓过酒杯,喝得干净,哈一口气,很快心情又舒朗起来,“不过还好,只要没孩子,再结婚对谁都没害。”
  贺淮宣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扫了一眼摆满小茶几的各种酒杯,拧眉沉声:“都是你喝的?”
  沈年皱了皱脸,“胡说八道。”
  他支着手指点来点去,“这个,这个,那些都是曲导喝的。”
  看起来没喝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沈年缓口气,又说:“我喝的都被服务生端走了,不在这里。”
  语气还有点骄傲。
  贺淮宣被他的大喘气搞得火大,特别想扔下他走掉。
  一转头,服务生又端着盘来了,驾轻就熟卸了货,又将桌上的空酒杯都回收了。
  再略略打量一番这个服务生,高大壮硕,眼睛狭长,越看越不像好人。
  “你给他这么多酒干什么?”贺淮宣眉头一皱,冷眼质问。
  是不是别有所图。
  服务生浅鞠一躬,回答道:“是这位先生吩咐的,我只是照办。”
  沈年端起一杯酒,点头附和,“我跟他要的,不喝酒怎么社交谈合作,哪有打一个招呼就能要到的工作机会。”
  你之前牛逼大发的不是连投资人都能噎死的吗?
  贺淮宣张嘴就想怼他。
  但沈年忽然转移了注意力,“嗯?那个是制片人吗……”他歪了一下身子,视线越过贺淮宣,定神看一会儿,端起两杯酒,又要去。
  他踩着棉花似的飘过,周身散发出强烈的酒气,酒气之下,忽的飘出一点抓人的甜甜香气。
  贺淮宣神色一凛,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
  “又没好好用抑制剂?”
  沈年皱着鼻子使劲嗅嗅。
  贺淮宣的味道他能闻到一点点,但身体没有什么强烈反应。
  他无所谓摆摆手,“它总失效,不过现在问题不大。”
  沈年为李萧昕冒信息素……果然是是抑制剂的原因。
  “回来。”贺淮宣钳着沈年的手更用力,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终于猜对一回而有所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什么叫问题不大,是不是被人上了你都觉得没事?”
  这样没有自觉的散发信息素,如果恰好碰上不用抑制剂又没有固定伴侣的Alpha,危险可想而知。
  “我能有什么事?”沈年疑惑地扭起眉毛,抑制剂失效怎么想有危险的都是贺淮宣,他还好心提点,“你离我远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戳到了某人的小心脏。
  “谁他妈想管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贺淮宣怒气翻涌,甩开沈年的手。
  觉得不解气,贺淮宣眯眸俯了俯身子,恶霸似的拍着沈年的脸,讽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以为谁会在乎你?”
  嘻嘻,哥哥,谁会在乎你?
  晕沉中,沈年蓦地心抽了一下,似曾相识的语调,冰刀似的刺在心脏的旧日伤口上。
  他搭下眼皮,漆黑的眼底无声涌动,木然凝视脚尖,思绪像冰咖啡里搅和奶油一样,过去的情形与现实混合,混沌一片。
  心知肚明就好,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
  心绪不受控的越发混乱,体内钻出一股寒意,沈年彷徨找不到疏解的出口,冷的难受。
  和过去一样难受……
  忽的,额头笼来一股温热的暖意,融化了思绪。
  沈年抬眼,额上正覆着一只宽大的手。
  贺淮宣脸依然很臭,眉头却也拧起一股担忧,不耐地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什么体质,喝酒也能发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你会厌倦,然后把我抛诸脑后去外面找寻新鲜。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在这里,历尽千帆,再次想起我,我依然会在原地等你。
  翻译成人话就是:请收藏这个厚脸皮,即便这本让你疲了,下一本或许又能戳你,让我住在你作者栏里的犄角旮旯,给我一个取悦你的机会。


第13章 孩子不是你的
  沈年脑袋眩晕加重,忽的眼前发黑。
  大厅辉煌的水晶灯灭了,贺淮宣的脸消失了,脑袋里乱糟糟的往事也飞灰湮灭,整个世界倏然一片寂静。
  他失去意识倒向前方。
  贺淮宣顺势搂住他的腰,稳稳地圈住人,侧头看一眼他潮红的脸,神情严肃起来。
  他弯下身,手穿过腿弯,毫不费力将人抱起。
  看到路瞳,当即喊过来,“路瞳,看看他怎么了。”
  陈鸣察觉异样,赶过来看看情况,拿出手机,“我去找医生。”
  。
  沈年觉得眼皮很重,但是大脑已经清醒,意识变得清晰。
  身下软乎乎的,应该是睡在一张大床上。
  他还想起来自己晕倒的事,觉得奇怪,明明酒量不差的,怎么至于喝断片。
  不管怎么样,得赶紧醒来,好不容易和曲导建立了不错的联系,别留下醉倒霸占主家卧房的坏印象。
  沈年努力抬起眼皮,房顶鹅黄的灯光温和洒下,再偏头看向窗户,紧闭的两扇窗玻璃外是一片黑夜,庭院幽幽的白炽灯寂静闪烁,悬在空中,像萤火虫。
  还好没一觉睡到天亮。
  “醒了?”一个沉哑的声音从床尾传来,划破黑夜的寂静,把沈年下了一跳。
  他赶忙挣扎着想坐起身和曲导道声歉。
  “刚醒就安分一点儿。”贺淮宣紧了紧脚步,从床尾的书桌走来,扶住沈年的胳膊。
  沈年愣神,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贺淮宣帮他竖起枕头,扶他靠在床头,撩起眼皮瞪他,“我在我家有什么问题。”
  贺家主宅距离宴会别墅最近,贺淮宣就把人带到这边来了。
  沈年左右张望,熟悉的大床,床尾大气的木质书桌,果然真的是他穿来的地方。
  主宅虽说距离曲导家最近,但也是相对于其他宅院来说。
  开车到这里,又睡了个饱觉,天色却不见变化许多。
  沈年隐隐觉得不太对,“我——睡了多久了?”
  贺淮宣端起床头的水杯和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将近24个小时。”
  问什么答什么,言简意赅。
  什么?!
  沈年瞪大眼睛,那不是已经过了与蒋安解除合作的最佳时机?再熬到天亮,蒋安怕是能解释的都跟公司解释清楚了。
  往后他还得被蒋安捏在手里,经过这么一出,嫌隙再无法弥补,两人的关系只会更差,互相拖累。
  不过,万一高层还没和蒋安谈过呢……
  万一还有机会……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试试。
  沈年推开面前的水杯,被子掀开,光脚踩下床。
  “怀孕了就安分点。”贺淮宣瞥一眼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两只脚丫,沉下脸往他面前一挡,啧声:“又喝酒又光脚的,谁怀孕像你这么作妖的。”
  沈年一个趔趄,倒退坐在床边上,愣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酒还没有醒。他仰头看着贺淮宣,看怪物似的:“你,说什么?我……怀什么?”
  “怀孕。”贺淮宣俯下身,两手撑着床沿,几乎要面贴着面。
  他扬了扬唇角,“都这会儿了,还装呢。”
  靠的太近,超过了安全距离,沈年下意识后仰身子,往床中心退了退。
  脸上依然挂着震惊无法理解的表情,像受惊的小鹿,眼睛瞪得圆圆的,眨都不敢眨,“你胡说,我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贺淮宣还期待着他又能有什么惊艳的操作,结果就说出来这种话?
  他气笑了,探着身子,紧追逼近,“怀孕这种事儿跟性别有关吗,是性征的事儿。你别跟我说你没上过高中没学过。”
  沈年还真的呆呆摇头,但是逐渐也明白了ABO世界的真正含义。
  评论区里提到崽崽可爱原来就是正牌攻和受的孩子啊……亲生的……
  贺淮宣不信他不知道,那晚用尽本事叫的那么动听,第二天离得那么干脆,不就是想赌一把,走这么一步险棋吗?
  还真给他压中了。
  不管沈年是装的还是演的,这孩子他认,给贺家留个后是老爷子的心愿,这也算慰藉了老爷子的在天之灵。至于沈年……挺好玩的,多养一个人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贺淮宣直起身,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天子施恩的模样,“孩子你可以生下来,属于他的身份、财产都不会少,他会是贺家名正言顺的……”
  “孩子不是你的。”毫无感情的声音生硬打断昭告。
  沈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冷静而迅速的拒绝。
  轮到贺淮宣被冲击了。
  他嗓子里噎着未说完的话,卡得他气短胸闷。贺淮宣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脾气,“你说什么?”
  沈年淡然端来床前矮柜上的水杯,喝一点,润润他后知后觉干燥的嗓子。
  不疾不徐道:“如果真的是怀孕了,那这孩子也不是你的。”
  贺淮宣眼睛里的光瞬间抽离,黑压压的,怒浪滔天,酝酿着一场风暴。
  但他只是默不作声直勾勾盯着沈年兀自生气。气极了,狠狠瞪一眼,迈开腿,从书桌上抄起手机,转身要离开房间。
  摔门而去之前,贺淮宣射来一记眼刀,凶躁放出狠话,“你给我躺好等着!”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屋子里又变得悄然无声,暖黄的灯光静谧笼罩着整个房间。
  窗外楼下忽然亮起一道光,笔直射向黑暗深处,沈年下床走到窗边,贺淮宣那辆黑色的车已经驶出好远,尾灯也逐渐消失。
  不知道他大半夜要去哪里。
  沈年看了一会儿,看不到车了便收回目光,眼皮垂下,视线停在了自己的腹部。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抬起手,试探地放在小腹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和过去的触感没有什么不同,没有隆起,他的腹肌甚至都依旧坚硬。
  真的怀孕了吗?沈年对贺淮宣的话很怀疑。
  阿嚏。
  脚心钻入一股凉意,让他轻轻打了个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沈年低头看自己的脚。
  他着急下床,没在意还是光脚下地,站久了才发觉凉。
  还是得穿上鞋。沈年又床边走。
  无意间,他瞥见了贺淮宣桌上的文件,摊开的那页他很熟悉,是他的签名纸。
  沈年忘了脚凉这件事,心思全被离婚协议吸引过去。
  贺淮宣刚坐这里在看这个?
  沈年坐下来,翻动文件。
  条文专业细致,对于沈年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他晃着脚,坐在桌前认真而缓慢的逐一读下去。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窗外一道光束悄然闪进庭院。
  直到咔哒一声,门锁转动的清脆声音划破夜里的静谧,沈年抬头才发现,屋内一下涌入了许多人。
  路瞳,李萧昕,陈鸣也悠然走进房间。
  最后进来的是贺淮宣,英朗的五官依然冷峻,手搭在门上轻轻一推重新关上房门。
  贺淮宣的视线跟着众人聚向书桌,看到桌下两只晃荡的脚丫,神情又浮躁起来,“穿鞋很难吗?”
  沈年对上目光,想起自己确是光着脚,脚尖心虚的缩了缩。却也不好抬起来踩到贺淮宣椅子的坐垫上,因此不尴不尬靠自身的力提着两条腿,无处安放。
  “这么晚,怎么,都来了?”
  他岔开话题,讶异地和朋友打一声招呼。
  这不是昨天宴会场上,这个点,人都出现在这里真的挺奇怪,这番问候倒也不仅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随口说说。
  贺淮宣从人后走来,长腿迈开三五步上前。
  沈年疑惑,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怎么了?”
  贺淮宣没有回话,倏地俯身。
  下一秒沈年整个人便悬空,两条腿挂在贺淮宣臂弯,头撞进坚硬如铁的胸怀中,烫了一下耳廓。
  这下变成两只手无处安放。
  既不能吊着,又不好搂贺淮宣的脖子,沈年只好缩着两只胳膊,手抱在自己胸前。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抬头瞪着贺淮宣。
  你要干什么。
  无声的质问被无视了。
  怀里的人没什么分量,贺淮宣抱到床边,直接面向路曈,就这么谈起来,“你有没有怀孕,自己问问医生。”
  诊断是陈鸣找来的老医生做的,路曈虽然不是诊断医生,但是全程他都听了。
  路曈也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抱歉,脸色复杂的陈述事实,“你真怀孕了,昏倒是吹风受了凉又喝太多酒突然发热,体质弱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怀孕。”
  沈年不像第一次听到时那么惊讶了,他多少接受了这个事实。
  贺淮宣能坐那儿重新看离婚协议,就间接证明这事的真实性。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沈年抬着头,平静的告诉贺淮宣。
  贺淮宣听了想打人,凌厉的目光射向李萧昕,阴沉问:“那是他的?还是你到处发情根本不记得?”
  沈年没动呢,李萧昕先动气,“说什么呢你!你把年年当成什么人了!”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路曈着急劝架:“年年不是随便的人,他抑制剂失效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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