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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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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一闪,小人身上的肌肉、血管、肉脏有些变成了透明的,有的变成了半透明,只把浑身的骨头突显出来。
  左上角显出一个小电池,上面写着:修复中……
  修复方法:新型药物,成分绝密。
  修复项目:腿骨断裂,骨质疏松。
  “古人类的骨骼很粗大,但是骨密度很低。”波尔淡淡地评价道。
  “应该是从小缺乏营养的缘故。”
  波尔点点头,“所以,你要好好吃饭,十六岁的小少年。”
  叶凡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就说我?”
  “明年就三百岁了。”
  叶凡:……
  波尔突然勾起嘴角,“被骗到了!”
  叶凡:……
  波尔显得很开心,一度跑出屏幕外,声音源源不断传过来。
  “刺刺、刺刺,你说的没错,现代人对星际最大的误解就是我们可以活好几千岁!”
  “%……&*”
  “叶凡也不例外哦,刚刚你看到没有,他呆呆的,嘻嘻!”
  “¥%……&*”
  “知道啦!”
  波尔跑回来,拽了拽衣服,清了清嗓子,说:“刺刺说我应该向你道歉,不应该骗你,也不应该说你呆……对不起,叶凡。”
  说完还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
  叶凡无所谓地摆摆手,“开个玩笑,别整得这么郑重。”
  实际上,他刚刚听到波尔欢快的声音,还忍不住惊讶了一下,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鲜活的、真实的少年人的模样。
  看着他装着毛绒绒睡衣的模样,叶凡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就像对弟弟那样。
  幸好有刺刺在他身边,不然,他肯定会是个孤僻的小家伙——爸爸忙于科研,老爸醉心征战什么的,啊,想想就悲伤呀!
  “凡凡,正在修复!”胖团惊喜的声音拉回了叶凡放飞的思绪。
  叶凡定睛一看,果真,关二郎断裂的腿骨已经连接到了一起,浑身的骨密度也在慢慢变大。
  叶凡连忙切换到皮肤选项,与骨骼相比,修复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他掰着指头算了算,换照这个进度,至少得一两个月才能彻底修复好。
  “叔叔真厉害,不愧是科学院院长,做出来的药球既有效果,又不会暴露系统,真是太感谢了!”叶凡由衷地鞠了一个躬。
  波尔鼓鼓脸,虽然嘴上没说,但上扬的嘴角却表明了心里小小的自豪。
  叶凡松了口气,把治疗仪关闭,还给了波尔,彼此互道了晚安,叶凡又问候了刺刺,双方这才结束通迅。
  兴许是在睡梦中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关二郎不再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而是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叶凡站在窗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愉快地睡觉去了。
  胖团站在偎在他肩膀上,小小的爪子扶着他的衣领,金色的眼睛里带着暖暖的光。
  白鹿也放松下来,蜷着身子卧在窗下,将头搭在后腿上,缓缓睡去。
  太阳升起后,必定是美美的一天。
  ***
  第一个发现变化的不是关二郎自己,而是关四郎。
  他是五个兄弟里心最细、也是心思最重的那个,因为惦记着锯腿的事,今天天不亮就起来,想陪关二郎说会儿话。
  没想到,刚一进屋,就看到关二郎竟然变了姿势,那条断腿也随意支在炕边。
  “二哥,你的腿!”关四郎近乎凄厉地喊道。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众人下意识地认为,关二郎的腿又恶化了,于是衣裳也不披,纷纷跑过来。
  “吼个啥?”
  兴许是药效的原因,关二郎显得有些迷糊,甚至忘了自己是个病人,竟支着胳膊坐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他。
  “咋的了?”关二郎扭过身,盘着腿坐在炕沿上。
  “老二,你的腿……好了?”关大郎缓缓地走过去,声音极轻,似乎生怕这是一场梦。
  关二郎怔了怔,低下头,脸上闪过迷茫,惊喜,疑惑,了然,然后……
  “天爷爷,我竟忘了,这腿……大哥,扶、扶一把。”关二郎呲牙咧嘴地抱着腿,表现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
  关大郎又是心疼又是气,手上小心翼翼扶着他,嘴里忍不住骂他。
  叶三姐原本也想骂,这时候听着关大郎骂得狠了,她倒劝起来。
  其余几个小的铺褥子的铺褥子,正夹板的正夹板,屋里屋外一通忙。
  叶凡靠墙站着,不由纳闷,不应该呀,昨天就修复好了,怎么今天还疼?
  紧接着,他又注意到关二郎的动作,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是装的。
  因为,他抱错腿了。
  叶凡不得不佩服他,反应真快。
  不过,他有点不明白关二郎为什么要装,换成别人,这时候应该会迫不及待地让大家知道他腿好了吧?
  叶凡没有疑惑多久,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等到其他人都各自去忙,关二郎特意叫住了他。
  门帘放下来,刚刚还“痛苦”得直哼哼的关二郎身子一翻,从炕上爬起来,趴下。身子就磕头。
  “多谢小郎的救命之恩,打今儿个起,我关二郎这条命就是小郎的,往后刀山火海,全凭小郎一句话!”虽然情绪激动,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显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
  叶凡突然就明白了,关二郎之所以要装,不过是为了保全他。
  面对这样一个通透的人,他确实也装不过去,只得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关二郎面上满是郑重和感激,“整个屋子有这等本事的,除了小郎再没别人。”
  还有一点,昨天晚上叶凡那几句话,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关二郎起先不敢往深里想,然而现在腿好了,便由不得他往上面猜。
  叶凡挠挠头,同样压低声音,道:“谢谢二郎哥哈,还请继续保密。”
  “是我要谢谢小郎才对。”关二郎又磕了个头,“做牛做马——”
  “不用!”叶凡忙扶住他,笑道,“不用做牛做马,回头酒坊开了工,二郎哥带着三郎哥和四郎哥过去帮个忙便好。”
  关二郎神色微动,深黑的瞳仁中闪过微光——这哪里是让他报答,分明是给他们兄弟安排活路呢!
  叶凡没再多说,低低地对他嘱咐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至于怎么同关家人和边老大夫解释,他相信,以关二郎的心性和智慧,必定会做得滴水不露。
  ***
  叶凡骑着白鹿,踏过曲曲折折的小土路,踄过清浅的晋江水,远远地看到自家的黄土坡。
  此时的东、西两坡早已不是他刚来时那副光秃秃、黄土飞扬的面貌。
  东坡上栽满了桑树,绿绿葱葱的叶子,盈满生机。西坡上种着蘑菇,接连一个来月叶凡都没时间打理,那片蘑菇园不仅没破败,反而扩大成了原来的两倍。
  此时,正有半大的娃娃们围在那边,有的在浇水,有的在埋木栅,也有的拿着新采的蘑菇问于三娘,这个行不行。
  于三娘十分耐心,看到认识的就让他们种到左边,不认识或者有毒的就种到右边。
  旁边还站着个黄色衣裙的小娘子,梳着双丫髻,俏丽可爱。
  小娘子像个大姐大似的,叉着站坡上,扬声叮嘱:“再看到不认识的或有毒的,只把位置记下来就好,不必自己挖,就算要挖,也要戴上护手,晓得不?”
  “晓得了!”娃娃们声音清清亮亮,整齐动听。
  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人一景,叶凡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若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长嘶,紧接着腰间一紧,眼前一花,再回过神儿来,便看到两旁的面包树飞速向后退去,粗粗笨笨的树干上裂开一道道细缝,伸出绿色的枝条,顶着一串串淡粉的花包。
  白鹿撒开蹄子,狂奔着追赶过来,尖尖的耳朵随着急速的奔跑而上上下下地甩动着,蹄子踏在黄土上,险些踢到粗壮的油葵苗。
  坡上的人们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有的惊讶地张大嘴巴,有的善意地笑着,还有那些性子活泼的小娘子,抓起篮中的野花,红着脸朝他们丢过来。
  好一会儿,叶凡才找回身体的主控权。
  然后,他发现了自己此时的状态——
  双腿圈在劲瘦的腰上——当然,不是他自己的,双手自觉地抓住人家的背,下巴也极为熟稔地搁在宽厚的肩膀上,眼前除了飞速后退的景物,还有迎着风,如海浪般翻涌的墨色披风。
  一浪接一浪,几乎要遮住他的视线。
  浪你个大头鬼呀!
  “李曜!你抽的什么风?”叶凡扭过头,冲着前男友的耳朵大叫。
  “抢人,没见过吗?”
  “没!”
  “让你见见。”胸腔感受到闷闷的震动,长安侯大人在笑。
  叶凡作势要跳马。
  李曜轻笑一声,适时道:“带你去吃鱼,看着黄河水,吃正宗的灶台鱼。”
  叶凡抬起的腿顿时放下去,黄河水,农家院,热灶台,贴饼子,新鲜的鱼——根本无法拒绝!
  然后,又觉得好气啊,每次都被压得死死的,叶凡气咻咻,一口咬在前男友……脸上。
  前男友挑了挑眉,英挺的脸上笑意更深。
  找个热情不做作的心上人,甚好。
  ***
  骏马疾驰了小半日,叶凡腿麻了,圈着人家的腰扭来扭去。
  李曜黑脸,“老实点。”
  叶凡撇撇嘴,叽叽歪歪,“腿麻,申请换姿势。”
  李曜挑眉,“挑姿势?”
  叶凡扭住他的耳朵,“你在乱想些什么!就是单纯的换姿势,不要现在的体位,换一种!”
  卧槽!一激动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叶凡脸色爆红,然而还是梗着脖子,瞪圆眼睛,做出一副“我很正直,我才没有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的样子。
  李曜微垂着眼,看着怀里这个煮红的小虾仁,大度地放过了他。
  “那就换吧。”
  于是,变成了叶凡在前扶着马鞍,李曜在后,长面有力的长臂圈过来拉住缰绳的状态。
  这副马鞍是李曜特制的,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叶凡扭了扭屁股,果然舒服多了。
  相应的,两个人的接触更紧密了。
  每次红枣抬起前蹄,叶凡就会不受控制地往后仰,继而紧紧贴上身后温热而宽厚的胸膛。
  蹄子落下去,叶凡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李曜便又靠了过来,胸贴上背,小腹贴上后腰,你还不能说他是故意的!
  叶凡一方面垂涎于这具热烘烘硬梆梆的肉体,一方面又想到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另一半记忆,不由地生了一股深深的罪恶感。
  不然还是下去好了……
  可是,白鹿也很累呀,万一赶不上红枣怎么办……
  叶凡手指抠着马鞍,好纠结。
  大概纠结了一百年那么长,少年终于把心一横,弱弱地说:“那个,我还是下去好了,让白鹿驮着我。”
  风太大,李曜没听到。
  或者听到了,装作没听到。
  叶凡继续抠马鞍,继续纠结。
  眼瞅着下了官道,远远地看见了村落里直直升起的炊烟,他才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我去骑白鹿!”
  这回倒是坚定多了。
  “嗯?”长安侯大人无意识地应了声。
  “放我下来我自己去骑白鹿你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能跟你这么亲密不道德!”
  叶凡一口气说完,觉得自己伟大极了,简直就是个良心饱满的最佳前男友!
  李曜蹙了蹙眉,“你说什么?”
  河水滔滔,风声猎猎,叶凡那番大义凛然的话悉数没入了大河与晨风中。
  少年顿时蔫了,垮下肩膀,闷闷地说:“没事了,你骑吧!”
  长安侯大人勾了勾唇,把人往胸前一按,宽大的披风拢到身前,密密实实地裹住。
  上了我的马,就是我的人,断没有再下去的道理!


第62章  
  【敢撬墙角; 打你哦】
  从大宁县往西,快马跑上小半日; 便可到达一片峡谷。
  滔滔河水在这里拐了一个“之”字形的弯; 河流含沙量大,又时常改道; 冲出一片十余丈宽的河滩。
  由于山凶水险; 百年间,此地的居民陆陆续续搬离; 只剩下零零落落的老旧屋舍。
  这条路红枣显然已经走熟了,即使临崖的路又险又窄; 几多曲折; 它依旧跑得欢快; 就像故意表现给谁看似的。
  白鹿站在山石上,看着前面奔驰中的枣红身影,高高扬起的下巴带着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只见它后退了两步; 前蹄微屈,后腿紧绷; 如一支轻盈的羽箭,越过山石,跨过绿树; 从枣红大马的头顶飞过,稳稳地落在了河滩之上。
  “呦——”
  “律——”
  红枣扬起前蹄,惊讶地停在半路,这、这里有只小驴子……和心上鹿好像!
  回头瞅瞅身后; 咦?男神没有了。
  再往下看看——啥、啥时候跑下去的?
  叶凡乐得直拍手,“青鸾,好样的!”
  “呦——”白鹿晃了晃耳朵,优雅地扬起头颈。
  “律律!”红枣急了,前蹄焦躁地踏着地。
  叶凡看出它的意图,急急出口,“红枣,不要!”
  话音未落,便见枣红骏马蹬起后腿,在半空划过一道……呃,诡异的弧线,然后狗。啃。泥似的栽到了河滩上。
  叶凡半张着嘴,看看腰间的手臂,再看看一米开外挣扎打滚的大红马——李曜及时把他抱了下来,放任红枣摔到河滩上。
  “噗——哈哈哈哈!”
  不是他没同情心,实在是太好笑了,一只马,不,一匹马跟人家白鹿比跳跃能力,不摔才怪呢!
  叶凡顺势靠在前男友身上,笑得肆无忌惮。
  李曜也挑起凤眸,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峡谷底下有个小村庄,每隔几丈盖着一处农家院,房子是木头修的,屋顶是茅草搭的,院子也是用矮矮的山石围起来的。
  东边那处院落出来一位年长的妇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腰背微微驼着,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和气。
  “少将军的马倒是一匹神驹,这般有活力。”
  “元婆婆抬举它了。”李曜难得露出浅浅的笑。
  咦?
  叶凡瞪着黑溜溜的眼睛,仰头看看李曜,又扭头看看老妇人——竟是认识的么?
  李曜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笑着,牵住他的手腕,信步走进小院。
  老妇人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叶凡,什么都没有问,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她打开栅栏门,引着他们进了自家院子。
  走近了看,斑驳的木柱,黄色的茅草,衬着这黄沙漫漫的河水,在这青山白石间,更觉得清新亮眼。
  院中盖着三间茅草屋,种着一畦绿油油的韭菜,西边放着个大石桌——说是“桌”,实际就是一块树桩似的大石头,就像刚从山边挖过来似的,四周凸一块凹一块,上面也凹凸不平。
  东边长着棵水桶粗的柿子树,树干笔直,长得老高,树冠大而浓密,巴掌大的绿叶间藏着一个个豆包似的青果子,细细一数,还不少。
  老妇人见他看得入神,慢悠悠地说:“今年年景好,挂了不少果,小郎君若喜欢,赶明儿熟了,叫我家闺女给你送去。”
  “啊,不用。”叶凡觉得挺麻烦人家,“我家里也种着。”
  说完又觉得像是不领情,连忙补充道:“自然,我家那棵树长得细,结的果子也没这棵多。”
  “呵呵呵……乖娃娃。”
  老妇人一笑,脸上的皱纹悉数蹙了起来,就像这黄土高原上的沟沟壑壑似的,神秘而亲切。
  叶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被叫做小娃娃,还不能反驳。
  “少将军,小郎君,且歇着,老奴去沏茶。”老妇人扯下腰间的布巾,就要去擦石凳。
  “婆婆,干净着呢,不用擦。”
  这么大年纪了,叶凡哪里好意思麻烦她?于是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一屁股坐下。
  完了还一个劲儿给李曜使眼色,“来呀,快坐。”
  李曜勾了勾唇,忽略掉石凳上的浮尘与草叶,稳稳地坐了下去。
  元婆婆又是一阵笑。
  就在这时,栅栏外走来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娘子,弯弯的眉,水灵灵的眼,樱桃小嘴鹅蛋脸,标准的古风美人。
  娘子肩上挑着一杆扁担,一头挂着柳条筐,一头吊着两条尺余长的大肥鱼,走路轻轻盈盈,摇摇曳曳。
  就连叶凡这个小弯男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娘子冷不丁一扭头,对上他的视线,当即笑了。
  叶凡尴尬地挠挠耳朵,便见对方推开栅栏门,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一开口,如黄莺般娇婉动听,“我道今日为何大清早便有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原来是有贵客登门——青娘见过侯爷。”
  “不必多礼。”李曜以手加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凤眸微扬,带上清清浅浅的笑。
  叶凡倏地瞪大眼,又笑了!看到老人家笑笑也就算了,为什么看到小娘子还要笑!
  还、还是这么好看的娘子!
  他在旁边吃飞醋,怎奈李曜就像没发现似的,不紧不慢地同青娘说着话。
  叶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为何这青娘跟李曜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言语间也十分随意!
  比如,青娘说:“得巧儿今日打了两条鱼,知道侯爷爱吃,稍后我便下厨将它炖了。”
  李曜点点头,并不推辞。
  叶凡哼哼,都不知道客气一下,这是有多熟?
  青娘又说:“还是粟面折饼么?前些日子您叫人送来的面果粉还有些,可要换换口味?”
  “不必,折饼便好。”李曜摇头,“面果粉你们留着吃。”
  叶凡皱脸,那是我给你吃的,你倒拿来做好人!
  他忍耐不住,拽了拽前男友的衣袖。
  “嗯?”前男友偏过头,棕色的眸子直视着他。
  嗯你个头!你也差不多点,还当着我的面呢!
  叶凡心里狂叨叨,面上却假装大度地咧开嘴,假假地一笑。
  李曜揉揉他的头,转过头去,继续说:“黍面饼子也贴几个。”
  青娘娇笑着应下,“配菜的话,还是干豆角么?有年前晒的晚菘干,可添些?”
  李曜点头,“那便添些。”
  看样子是常来呀!连配菜都是惯吃的!叶凡眼里冒火,气得拿脚踹他。
  小少年眼中的怨气几乎要具现出来,刀子似的往李曜身上戳。
  李曜却像毫无所觉似的,继续对青娘提着要求。
  青娘不着痕迹地看向叶凡,掩着嘴,露出一个娇娇柔柔的笑。
  叶凡更气了——会做鱼,不会放很多花椒,也不会炒糊,说话像黄莺一样好听,笑起来还这么好看,怪不得这家伙会上心,换他他也喜欢……
  所以,就这样吧,反正你连前男友都算不上!
  哼哼,这笔账记在小本本上,等你恢复了记忆,看我怎么算!
  少年一会儿闷闷地生气,一会儿又暗搓搓地想着复仇计划,于是,话也不说了,景色也不看了,就连红枣和白鹿两只跑到河里溅了一身水也不管了。
  李曜转过头来逗他,他气鼓鼓地扭过身,故意不理。
  叶凡原本打定了主意,就算那个鱼再新鲜,放了再多干豆角,粟米折饼什么的再软再糯,他也不要吃,绝食抗议!
  让这家伙也吃不好!
  “侯爷,小郎君,鱼来喽!”
  一声清清脆脆的招呼,小娘子扭着一把杨柳细腰,手上端着个大铁锅,一溜小跑着送到石桌边。
  盖帘掀开,蒸腾的热气冒出来,伴着浓浓的鱼香味……
  “咕噜……”有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就是刚刚打定主意“绝食抗议”,也不让别人吃好的那个家伙。
  李曜眉头微蹙,“早食没用?”
  叶凡傲娇地别开头,要你管!
  眼睛却往后斜呀斜,悄悄去看那口热腾腾的大铁锅,鼻头也可疑地耸动。
  李曜抿了抿唇,继而一手拿起碗,一手握着竹筷,夹了一块白嫩的鱼肚子在碗里,鱼刺一根根挑走——这活儿要求精细,长安侯大人耐心十足。
  又捡了几根靠近锅边的豆角,半焦半嫩,最是入味。还有晚荪干,专挑的叶多梗少的,他记得梦里的时候,每次吃灶台鱼,叶凡都要点这个。
  叶凡起初还是偷偷看着,之后忍不住,干脆变成了明目张胆地看,同时心里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要不要妥协一回,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不行!对抗出轨,绝对要坚定地表明立场!
  “侯爷,您要的折饼。”青娘又出来,竹箩里放着一叠宣宣软软的半圆形粟米饼,光是看着就馋得慌。
  叶凡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一寸一寸地伸过去。
  “小心烫。”李曜抓住他的手。
  叶凡嗖地坐直,毫无底气地嚷嚷道:“谁、谁说我要吃了?我……我就是看看。”
  李曜挑眉,把碗塞到他手里,“为何不吃?不是饿了么?”
  话音未落,叶凡已经把手伸到了碗里,野人似的抓起一块油滑的鱼肚,迫不及待塞进嘴里。
  唔……太、太好吃了。
  嫩嫩的鱼肉、劲道的豆角、吸饱了浓汤的干白菜,还有这香香软软的小折饼……唔,就连铁锅看上去都很好吃的样子!
  少年一手捧着碗,一手抓着折饼,腮帮子鼓鼓,眼泪汪汪。
  李曜怔了一瞬,不由失笑,“既喜欢,便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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