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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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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的身子,找不出一丝杂色,长长的鬃毛,那马尾更是顺滑无比,随着马蹄的踏动轻柔地晃动,如同湖面的波纹,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
  真特么帅!
  叶凡暗暗地羡慕着。
  李曜也说给他买一匹小白马来着,订金都下了。然而,马崽还没生出来,俩人就闹了别扭。
  “小郎君?”
  小厮接连叫了三遍,叶凡都没听见。
  “嘿,卖菇子的这位!”
  “嗯?”叶凡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眼睛依旧盯在马身上。
  马上的郎君垂首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可是喜欢?”
  叶凡仿佛被这个声音惊醒,腾地抬起头。


第67章 
  【侯爷才是芝麻馅】
  叶凡之所以会觉得吃惊; 是因为他听着这个声音太耳熟了。说不上从哪里听过,就是下意识觉得是认识的。
  只是; 当他抬起头; 看到对方的长相,却发现根本不认识。
  叶凡定了定神儿; 问:“郎君想买金针菇?要多少?”
  安荣从马上下来; 眉眼温和,含着俊逸的笑; “原本只想要上两捆尝尝鲜,如今看到凡凡卖得这般实惠; 便想占个便宜; 多买些。”
  叶凡注意到他的称呼; 不由地愣了愣——除了李曜,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人这般叫他,那就是……
  “安兄?”
  安荣朝他挤了挤眼; 逗小孩似的,“认出来了?”
  “真的假的?”叶凡不由地站起来; 声音不自觉拔高。
  不怪他这么惊讶,从安荣日常写信的口气中,叶凡一直想象着对方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白白胖胖,笑眯眯的,像个无欲无求的佛爷。
  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个身形颀长、面容俊雅的年轻郎君,和“中年”、“白胖”半点边都搭不上!
  他瞪着眼; 把安荣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失礼,安荣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还配合地转了个圈。
  “可还满意?”
  叶凡敛起面上的讶异,摆出一副嫌弃的姿态,“说什么和我爹平辈论交,还骗我叫‘叔父’,你哪里来的底气?”
  若不是自觉矮了一辈,他也不会答应对方叫他“凡凡”。
  安荣哈哈一笑,“玩笑而已,凡凡还在记仇?”
  “且忘不了呢!”叶凡横了他一眼。
  两人默契地对了对拳头,相视一笑。
  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只是初见,也能一眼看出,彼此会成为倾心相交的知己。
  ***
  家里来了客人,叶凡也顾不上摆摊了,把东西胡乱收拾了一下,笑嘻嘻地招呼着安荣回家吃饭。
  筐子有些大,叶凡又长得白白嫩嫩,一看就是没力气的。
  安荣没多说,只是在他装好了金针菇后随手把大筐拎到了自己手上。
  叶凡万般不好意思,连忙伸手去接:“我背着就行,怪沉的。”
  “无妨。”安荣温和地笑笑,侧身躲开,“走罢,凡凡不是说要请我吃菌锅么?”
  叶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空着手,走在他身边。
  安家的小厮看到了,连忙紧走两步,想要去接,安荣却是摇摇头,低声吩咐了句什么。
  小厮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恭敬地欠了欠身,牵着马远远地坠在后面。
  单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叶凡就看出来,安荣的手腕,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佛系。
  安荣明显不打算在他面前掩饰,主动挑起话题,“凡凡不好奇么,回子这次为何没来。”
  叶凡笑了笑,玩笑般说:“我刚想问呢,一个月不见,还真有点想他。”
  “做错了事,在受罚。”安荣也笑了笑,道,“既如此,下月便让他来。”
  叶凡眨了眨眼,“那安兄回头一定要告诉他,这个人情算他欠我的。”
  “好。”安荣笑意温和。
  很奇怪,明明都是宽额浓眉、五官立体,李曜给人的感觉威武,凌厉,不容侵犯,安荣却温和、俊逸,让人不由地想要亲近。
  叶凡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想着,这样的人如果放在现代,一定会成为国民校草。
  正走神儿,冷不丁撞上一堵硬实的“墙”,紧接着,右边手臂被抓住了,几乎同一时间,左边胳膊也被抓住了,两边同时用力——
  “嗷!”叶凡一声痛呼,变了脸色。
  李曜手上一松,目光沉沉地看向对面的郎君。
  安荣对上他的视线,愣了愣,下意识地放开。
  李曜顺势把人拉到怀里,温热的手附到他右臂上,像是消除印记似的扫了扫,又捏了捏,做完这些才关切地问:“怎么了?”
  “差点被拉成两半,你说怎么了?”叶凡没好气地踹他,试图甩开他的手。
  李曜不仅没放开他,反而抱着人转了半圈,把少年从身前放到身侧——刚好是远离安荣的那一边。
  叶凡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依旧像个小跳蚤似的发脾气,“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总是这么神出鬼没,要么把人吓死,要么把人撞死……唔,鼻子都被你撞痛了,胳膊也差点被拉断!”
  叶凡喋喋不休地说着,李曜时不时应上一声,手臂一直搭在他肩上,毫不避讳地宣告着主权。
  安荣落后了半步,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心内的惊讶比看到这韩家岭的数里花海还要多上百倍。
  他原以为,这个长安侯之所以重视叶凡,大抵是因为他手里的那些新鲜东西。可是,目前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或者说,李曜的心思当真这般深重,将少年哄得团团转?
  安荣眸光一黯,看来,他应该重新考量这件事了。
  ***
  安荣很守信,既是“金桂之约”,他这次来不仅带了两坛上好的桂花酒,还带了两棵挂满花的金桂树。
  金桂原长在南边,别说偏僻的韩家岭,就连安州城都不多见。
  安荣为了运送这两盆花,可谓是煞费苦心——先是找人订制了巨大的陶盆,再连根带土一起挖了,整个栽到陶盆里,骡车稳稳当当走了十来日,才赶在今日到了韩家岭。
  单是为着这份心,叶凡就感激不已。
  “都说桂花香十里,果然如此!”
  “从前光听说了,还没见过活的。”
  “对了,听说金桂是所有品种里花期最长,香气也最持久的。”
  叶凡兀自夸了一通,发现没人配合,暗搓搓杵了杵李曜,“你说是不是呀?”
  李曜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叶凡悄悄横了他一眼。
  安荣好脾气地笑笑,温声道:“凡凡喜欢就好。”
  李曜端着酒盏的手指紧了紧,一双凤眸凌厉地扫过去,“凡凡?”
  安荣顿了顿,微微一笑,“侯爷有所不知,我同叶公算是故交,便把凡凡看作晚辈了。”
  李曜挑眉,“晚辈?”
  “就是这么一说,又不是真的晚辈。”叶凡忙强调。
  若是从前他也认了,此时看到安荣的模样,晚辈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李曜抿了口酒,再次开口,“转运使大人前来敝县,有何要事?”
  安荣和其他勋贵子弟不同,他是科举入仕,凭实力得到了安州转运使一职,负责安州境内的财政和监察,这其中并不包括大宁。
  李曜这样说,多少有些问责的意思。
  安荣执了执手,不卑不亢,“侯爷切莫误会,下官此次只为访友,与公务无关。”
  “是吗?”
  “正是。”
  “安王可知?”
  “无可奉告。”
  至此,谈话中的火药味已经遮不住了。
  叶凡掐了把李曜的胳膊,嘴巴几乎贴到他耳边,“你今天怎么回事?”
  李曜微抿着唇,没有回答,而是将他手边的酒盏收走,换成一杯温热的清茶。
  叶凡皱了皱鼻子,关注点立马被转移,“我不要喝这个!”
  李曜勾唇,“忘了先前贪杯的后果?”
  呃……
  叶凡缩了缩脖子,好叭……暂时不喝好了。
  虽然不一定次次都撒酒疯,不过,万一呢?他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扒到李曜身上跳“钢管舞”。
  安荣虽始终垂着头,专注地“研究”着杯中的清酒,却没有忽略对面脉脉涌动的气息,那是第三个人无法融入的。
  李曜不再责难,安荣也退了一步,主动说要出去走了走,不必陪。
  叶凡坚持着给他做导游,却被李曜拉住,“莫先生叫你去学堂,想来有事要谈。”
  叶凡立马重视起来,“不会和二小有关吧?”
  前日他还听小锤子说,关二小太聪明了,把先生都问住了——叶凡却知道,那小子哪里是聪明,一定是问了什么古怪的问题,先生不好回答!
  李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低垂的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似乎又有些无奈,故意误导叶凡。
  叶凡真信了,于是也不再客气,只能对安荣执了执手,诚恳道:“既如此,只能失陪了,安兄记得回家吃饭,夜里也在窑洞休息,不必再赶去城里。”
  安荣听到“回家吃饭”四个字,心底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暖意,便顶着李曜黑沉的目光,微笑地应下。
  这边,叶凡拉着李曜,一路直奔李家庄园。
  今日休沐,莫先生原本正在自己的小院里喝着桂花酒,赏着面果花,手里还拿着一卷古韵十足的竹简,是真正的战国旧物,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冷不丁听到李曜找他,莫先生以为有何大事,连忙漱去口中的酒味,又换了衣裳,急匆匆赶到阁楼。
  空荡荡的阁楼上除了李曜,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正是他一心想要结交的那个。
  莫先生心头一喜,暗自想着,侯爷终于想通了,不由地有几分激动。
  谁知,叶凡比他还激动,此外还有些紧张,“先生,我家二小惯爱调皮,您多担待,他哪里有不对的您尽管告诉我,我教训他。”
  莫先生:……
  这是唱得哪一出?
  “就是……能不能别让他退学,就我姐那脾气,八成得把他屁股打烂了。”叶凡搓了搓手,表情十分不好意思。
  莫先生:……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曜轻咳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
  “哦,二小呀!”学堂里孩子那么多,排行老二的不下十个……讲真,他根本分不清叶凡说的是哪个。
  这大概是莫先生此生最机智的时刻,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正想跟小郎君说呢,那小子近来可不大好学。”
  “是是是,让您费心了。”叶凡点头哈腰地赔着不是。
  李曜看到少年这个模样,心里老大不舒服,清清淡淡地说:“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莫先生去忙罢。”
  莫先生:……
  叶凡:……


第68章 
  【又是一桩烂姻缘】
  另一边; 安荣把一干随从打发去了大宁县城,自己出了叶家窑洞; 信步走着; 穿过谷地,到了北边的葡萄园。
  远远地便看到一梯梯低矮的葡萄架; 架上爬满了青中带黄的葡萄藤; 还有一串串青的紫的圆葡萄。
  孩子们仗着身量小,灵活地在梯田里上上下下地跑; 经验老道地说着“这串熟了”、“那串还酸”。
  间或几名穿着布衣的妇人,手里握着小巧的剪刀; 将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剪下来; 放到腰间的小筐中。
  安荣走近; 原想上山去看看。不料,方才还坐在草垛旁状似悠闲的汉子,此时突然跳起来; 将他拦下。
  “此处谢绝游赏,郎君请往他处。”
  安荣一愣; 这才发现,不止是他,旁边已经有不少人被拦下了;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穿得很好,一看就不是当地的村民。
  有个年轻的郎君,笑呵呵地给他透露情况,“这些可都是长安侯家的部曲; 别想着混过去,不好使。”
  安荣打眼一瞅,见拦路那人虽穿着寻常衣裳,腰间却挂着“李”字木牌。草垛那边还坐着几个,看似懒散,实则身强体壮,必定是练家子。
  他淡淡一笑,并不强求,打算选个视野好的地方,远远看着也别有一番意趣。
  这样想着,安荣便要往旁边走。
  这时,于二郎从梯田那边跑过来,冲着李家部曲执了执手,陪笑道:“这位是我家小郎君的客人,还望官爷通融一二。”
  他之所以这般客气,是因为葡萄园东边就是北山校场,是以,李曜才派了部曲守在这里。
  “既是叶小郎君的客人,我等自是不必拦。”那人冲于二郎笑笑,又向安荣抱了抱拳,“多有得罪,郎君勿怪。”
  安荣执手回礼,面上带着浅笑,心内却暗自感慨——难怪李家军战无不胜,单是这小小的守园之兵都如此知进退,可见李曜驭下之能。
  他随着于二郎往园中走,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身量瘦小的孩童抱着箩筐,端着满满一筐葡萄送给部曲们吃。
  刚刚还严肃异常的汉子,此时亲昵地摸了摸孩童的发顶,小孩也咧开嘴,弯着眼睛笑起来。
  偶有村民过去讨水喝,部曲们虽不过分热络,却也是好言好语,可见彼此相处十分融洽。
  安荣暗自摇了摇头,可叹他父亲看不透,偏要同李家为敌,哪里比得?
  于二郎边走边同他搭话,“郎君怎生独自来了这里?我家小郎……”
  “凡凡被长安侯叫去,想来是有急事。”安荣笑着回了一句,转而问道,“这些葡萄摘了是要卖么?”
  于二郎点点头,“原是要酿酒,只是第一年种下,果子长得不多,品质也不好,小郎便说不如定个低价,卖与那些远来的贵客。”
  于二郎把话说得漂亮,实际上,叶凡的原话是:“反正烂了也是烂了,那些人有的是钱,他们要想买干脆就卖给他们。”
  叶凡没有考虑自家吃,是因为酿酒的葡萄和寻常的食用果不同,皮厚肉少,甜度和酸度都很高,至少以他的标准来看,并不好吃。
  小锤子送完了葡萄,刚好经过这边,自豪地说:“小郎说了,这些果子由我们摘,卖的钱交给村长阿公,大人们一分不使,全都留着给我们买笔墨!”
  安荣笑笑,赞道:“凡凡高义。”
  小锤子听不懂,约摸知道是夸自家小郎君的话,顿时觉得安荣也是好人,于是笑嘻嘻地塞给他一小串葡萄,还神秘兮兮地说:“别人都不给吃哦!”
  安荣看着手上那串稀稀落落,青中带白的葡萄粒,眼中含着笑,郑重地道了谢。
  ——果然是好人呀,要跟阿娘说,晚饭蒸甜窝窝给他吃!
  小锤子转着这样的小心思,又跑到梯田上,跟小伙伴们一起摘葡萄去了。
  安荣看着架上的葡萄,一粒粒圆润饱满,带着糖霜,挨挨挤挤,密密实实,不由惊奇——这叫长得不多,品质不好?
  两个村民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远远地便高声吆喝:“于二郎,快,再来几筐!”
  于二郎愣了愣,“不是刚抬过去四筐么,这就卖完了?就算自个儿吃都没这么快吧!”
  “卖了,全卖了!”汉子喝了口水,满脸喜气,“你是不知道,那些城里的贵人一见,抢着要买,小郎君不是说先尝后买么,一听价钱,根本没人尝!”
  “刚好又摘了两筐,你们且先抬过去。”
  “这些可不够,待会儿我们还得再来两趟。”
  “十个铜板一串都有人买,可真有钱!”于二郎咂咂嘴,从怀里掏出册子,拿炭笔记下。
  安荣听了这话,比他还惊讶——这么好的葡萄,只卖十个铜板?这要放在京城,十个铜板连一粒都买不到!
  这话并不夸张,这个时代,葡萄的品种不像后世那么多,能在中原地区种植的更是少之又少,结出来的果子大多也酸酸涩涩,和叶凡这些星际的良种自然没法比。
  这边,于二郎拿起一串葡萄,往旁边的水渠里洗了洗,方才递给安荣,“您尝尝。”
  “多谢。”安荣郑重地接到手里,摘下一颗细细口味。
  唔,入口微酸,之后便是细细绵绵的甜,尤其是咬破厚实的皮之后,里面的果肉比蜜饯都甜。
  这样的好物,恐怕就连京中那位都没有吃过。
  面果树、葡萄园、金针菇……叶家小郎,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以及,惊喜之后的……
  安荣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惊愕,还有担忧。
  一声清亮的童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阿姐,你看,这里有一串大的!”
  小娘子说得是官话,安荣不由抬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娘子,穿着藕荷色的衣裙,露出白皙的颈项,乌黑的长发被淡蓝的头巾包着,只露着顶上的螺髻,斜斜地插着一只白玉簪。
  从安荣的角度只能看到娘子微微低着的侧脸,秋日的暖阳打在她身上,映着她温润的眸子,微扬的唇角,安荣不由想到了一句美好的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是一句恭贺新娘的诗……安荣脑海中蓦地现出一个身影。
  “啊——”
  “八娘!”
  突如其来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安荣定睛一看,只见刚刚还踮着脚摘葡萄的小娘子不知怎么的竟滚下梯田。
  他想也没想,当即踩着梯田迎了上去,稳稳地将小娘子接到臂弯。
  “八娘!”
  李二娘大惊失色,急急地跑下来。
  即便心内焦急,她依旧没有失了体面,先是对着安荣行了礼,这才将八娘抱到怀中,背过身去,细细查看。
  田中劳作的妇人们也纷纷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
  李家部曲也行动起来,告罪的告罪,报信的报信。
  好在,安荣接得及时,八娘只是破了衣裳,并没有伤到一丝一毫。
  村民们这才松了口气,陆陆续续回到田间。
  李二娘恢复了镇定,打发了部曲们,继而把八娘放到地上,再次向安荣屈膝行礼。
  “多谢郎君出手相救,敢问郎君尊姓大名,家兄定当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娘子无需多礼。”安荣执手,回了半礼。
  李二娘见他不愿意透露姓名,顿了顿,大胆地抬起头,想要记住他的长相,事后好同李曜去说。
  只是,看清安荣面貌的那一刻,二娘不由怔住,“安——”
  安荣讶异,“娘子识得我?”
  李二娘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不,不是他。
  可是,两个人长得如此像,又同样姓安,想来定有关系。
  李二娘低下头,心如乱麻。
  此时,安荣也想了许多。
  娘子说的是官话,似乎还认得自己……
  他不由地想起了记忆中的惊鸿一瞥,没来得及细想,便脱口而出,“嫂嫂?”
  李二娘一振,低声道:“郎君误会了,我与安家早已解除婚约。”
  安荣反应过来,忙执起手,深深一揖,“敝人唐突,还望娘子勿怪。”
  李二娘捏着锦帕,勉强定下心神,屈膝道:“郎君言重了。”
  双双抬头,目光不期然对上。
  李二娘慌忙移开,唇微微抿着,本应红润的面色此时微微泛白。
  安荣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心下竟生出几分怜惜。
  他已然肯定,眼前这位气质不俗的娘子就是李曜的妹妹,李家唯一的嫡女——李二娘。也是他的兄长,安王世子安槐曾经未过门的妻子。
  当年,这桩亲事还是官家做的媒,安家下了大礼,李家也送了嫁妆,只差一顶花轿抬进门。
  谁成想,天意弄人……
  “阿姐,你怎样了?可曾伤到?”
  远远的,一个面容俊美的郎君打马而来,焦急的神色并没有弱化他英挺的眉眼。
  不知多少小娘子悄悄红了脸。
  李三郎毫无所觉,马还没立稳,便飞身而下,急吼吼地冲到李二娘身边。
  “阿姐,部曲报信,说你从山上摔下来了,我看看——”
  “你呀!这般冒冒失失,若让长兄知道,看不打你。”
  亲弟的关心,平复了李二娘心下的惊慌和愤懑,她轻轻地打了李三郎一把,虽是威胁的话,声音却是温温柔柔,让人心头软软暖暖,巴不得多听几句。
  安荣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家中亦有姊妹,却没有一个像李家二娘这般叫人想要亲近。
  李三郎更在意的是她的“威胁”,当即嚷嚷道:“我一听到你受伤就立马来了,阿姐,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李二娘白了他一眼,唇角禁不住上扬,“我没事,是八娘失足掉落梯田,好在,”她朝安荣微微屈身,“幸得这位郎君出手相助,三郎,代阿姐谢谢人家。”
  “哦。”李三郎先是看了看八娘,发现她确实没事,这才放下心,朝安荣看去。
  他抱起拳,拿出平日里根本不会有的正经姿态,开口道:“李昭代长姐与幼妹,谢过——欸?怎么是你!”
  原本还是感激的神情,待看清安荣的长相之后,浓黑的眉毛立马蹙成一团,眼睛里也嗖嗖喷着火。
  李家长随一见,默契地退到后面。
  李三郎抽出长剑,直指安荣眉心,“看来你家奴才没传好话,小爷好心支会你一声——再有姓安的来到大宁,我李昭见一个宰一个!”
  安荣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要说他来大宁县最不愿撞见的是谁,不是长安侯,也不是前大嫂,而是这位战斗力爆表,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李家三郎。
  偏偏,还是遇上了。


第69章  
  【用实力撒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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