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越是这样,叶凡越是担心。
“阿姐,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畏惧他秀才的身份?”他缓和了语气,温声劝慰,“你别怕,虽然咱们一身白衣,不是还有长安侯这个大靠山吗?”
“对对对,凡子说得没错,侯爷对咱们家可好了,若真有事,他肯定会帮忙。”叶三姐也跟着劝。
这话确实打动了叶二姐,她不由地止住哭泣,回想起这一日的所见所闻,莫名地生出许多信心。
“你确定,侯爷会帮忙?”叶二姐哽咽着问。
“一定会。”叶凡毫不迟疑地说。
叶二姐抬起湿红的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从惊慌渐渐转为坚定。
她闭上眼,长长地舒了口气,缓缓地说出了这些年的遭遇。
一切的根源在于袁秀才自身的缺陷。
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是分开睡的,即便是后面的十余年,他们也从来没有同床过。
叶二姐起初不能理解,也曾怪过怨过,后来从一个老仆从的口中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袁秀才儿时淘气,从树上掉下来,伤了命根子,从此之后便不能人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那个老仆人,只有袁秀才和他的生母,如今又多了一个叶二姐。
因此,她嫁过去之后才会被看得死死的,就是因为袁家母子怕她透露出去。
偶尔,袁秀才喝多了酒也会将怨气发在她身上,打打骂骂是常事。
叶二姐先前忍着,后面渐渐有了底气,十次里有八次能护住自己。
尤其是后面这些年,家里的开支由她一力承担,虽然累,心里却踏实,因为这不仅是她的保护伞,更是她的保命符。
之所以用“保命符”这样的说法,是因为牵扯到另一件事,一件束缚了叶二姐近十年,连和离都不敢提的事。
袁老爹前后娶了十房妾室,并非真的生不出儿子,而是因为那些疑似怀了儿子的,等不到生产就被袁秀才母子给弄死了。
“安胎药”向来都是袁母亲自熬,从不经过别人的手,他们还联合神婆唱了一出好处,让袁老爹相信自己命中只有一子。
那药材使的十分巧妙——看似是安胎的奇方,实际是催命的符咒。
袁老爹也曾怀疑过,甚至暗地里拿去让人看过,然而,即便是医馆的大夫都瞧不出蹊跷,这是最让人无奈的地方。
也是赶巧了,这件事被叶二姐无意中发现。
她在家时爱读书,尤其是一些记录奇闻异事的杂书,偏偏就见过那个药方。
天知道,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她是多么恐惧——八条人命,少说得有八条人命——全都葬送在了袁家母子手中。
叶二姐从来不知道,人心可以险恶到这种程度。
杀人,毒害,这些只可能出现在话本中的事居然就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那段时间,叶二姐几乎吓疯了,夜夜噩梦缠身。不是梦到自己被袁秀才杀了,就是梦到他追到韩家岭,把自己的家人毒死了。
她自己并不怕死,却怕连累家里。
因此,这些年她有娘家却不敢回,甚至不敢和家人有过多的联系,怕袁秀才生出疑心。
她战战兢兢,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
一个像今天这样,有长安侯撑腰,可以一击即中的机会。
“哗啦——”
上好的白瓷茶壶被叶凡摔到了地上。
“哐当——”
厚重的木门被他重重踢了一脚。
叶二姐哭着去拦,“别伤着自己!”
叶凡跑出门,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乱蹿——他得做些什么,必须做些,不然就要疯了。
他无法想象一个女子十数年如一日独守空房。
他无法想象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对她拳脚相加。
他无法想象她为了那个家日夜劳作,用坏了手、累瞎了眼。
他无法想象她独自一个人,陷在那样一个杀人的魔窟里,日日夜夜,该是怎样的担惊受怕!
这个人,是他的姐姐。
是那个温柔娴静,温言细语,背着她玩耍,给他缝精致的小荷包的血肉至亲!
她在家做女儿时何曾遭过这样的对待,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倘若叶父叶母在天有灵,不知会如何的痛彻心扉!
叶凡骑上白鹿,撞开大门,飞驰在清冷的夜风中。
他要报复回去。
要慢慢地报复回去。
即使把姓袁的千刀万剐,都弥补不了自家阿姐这些年受的苦痛磋磨!
***
叶凡在夜风中醒了一宿脑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去了县里。
感谢叶家的状元美酒,它除了好喝之外,还有名。
叶凡先到了“十香楼”——这是县中最好的酒楼,也是袁秀才时常拿着叶二姐的血汗钱宴请同窗的地方。
不用多说,叶凡只是把一份合约拍到桌子上,酒楼的东家就答应了他那个“小小的条件”。
第二家去的是香兰院,里面睡着各色名妓——真特么疯刺,他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进妓院,居然是为了那个断了命根子的人渣!
香兰院正是关门睡觉的时候,老鸨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想把他打发走。
叶凡拍了拍白鹿的头,一个加速度,两扇染着胭脂水粉的门板顿时被撞得稀碎。
老鸨叉腰,瞪起眼,正要发作,叶凡抿着唇,绷着脸,把腰间的铜牌扯下来,摔到她面前。
椭圆形的小铜牌,不过巴掌大小,正中刻着一个“李”字,旧旧的,看上去并不稀奇。
却叫老鸨吓得瞌睡都没了,连忙将叶凡请进贵客厅,好茶好水伺候着,叶凡说什么她都是连连应喏。
临走之前,叶凡好心地撂下两串钱,用来赔门。
老鸨不仅不敢嫌少,还得千恩万谢。
做完这些,叶凡终于出了口气,从临街的铺子里买了些肉包子、猪头肉给姐姐外甥们当作早饭。
回程的路上,他抱着白鹿的脖子一个劲儿磕脑袋,几乎要睡过去。
他并不知道,有人陪着他一夜未睡。
直到看见他进了谷地,回了窑洞,长安侯大人这才离开窗口,叫过身后的亲信,指令一项项吩咐下去。
既叫叶凡出够了气,又要替他收拾好残局,这就是李曜的原则。
***
不知道哪股风开了眼,把整个大宁县的霉运都吹到了袁家。
这天,袁秀才照例在十香楼摆宴,赴席的除了同窗还有学馆的掌事——后者才是最重要的,关系到他来年能否顺利参加乡试。
于是,袁秀才下了大手笔,大酒大肉要了一整桌。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吃得尽兴,同窗们更是把恭维的话说了一箩筐。
那掌事见袁秀才确有几分才学,行事又大方,心里渐渐地有了谱,面上也带出了笑。
袁秀才知道,这事算是成了,自然是得意非常。
没成想,结账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今日是九月二十六,他自己的俸银早就挥霍完了,叶二姐交上去的彩布还有四天才能结工钱。
他想着先赊账——从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掌柜因着他的秀才身份,虽不情愿,却也不敢得罪。
没成想,这回对方却是换了一副态度,语气依旧客气,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留情面。
“今儿要的不少,您还是现吃现结罢,别叫小的们为难。”
袁秀才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你先记在账上,月底一定来结,你知道的,往常时候也没短了……”
掌柜笑笑,“小的自然知道,您是咱们楼里的常客。”
袁秀才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自以为纡尊降贵地赔着笑,“既然如此……”
“不成。”掌柜答的干脆,声音特意拔高,“东家新立的规矩,这钱您若是不给,就得从小的工钱里扣,您是堂堂秀才,就别为难咱们这些穷苦百姓了。”
“秀才”的名号被他喊出来,大堂中的食客们纷纷往袁秀才身上瞅。
不远处站着他的同窗,还有那位来头不小的掌事。这些人受了他的连累,少不得被议论几句。
袁秀才既羞恼又着急,还要再理论,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将薄薄的一张交子放于柜台上,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袁秀才怔了怔,连忙去追。
然而,不管追上追不上,他所求的必定成不了了。
这件事原本不大,只是不知道经了谁的口,竟传得人尽皆知。
那些原本“相交甚笃”的同窗为了摆脱嫌疑,纷纷站出来表明立场——
“我等同他不过泛泛之交,以后也不会再有来往。”
这些话传到袁秀才耳朵里,气得摔了手边的砚台,摔完还得自己捡。
一来,叶二姐不在家,没人替他收拾;二来,没了叶二姐的工钱,这样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买不起。
袁老爹兴许是没听到坊间的传言,或者听到了,却装作没听见,照例睡小妾、逛窑子。
这天晚上,香兰院里搭了戏台,最是热闹。
袁老爹吃饱喝足打算进去乐呵乐呵,然而,二门还没跨进去就被老鸨扔了出来。
他不像袁秀才那么好面子,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老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听说,当□□的不给嫖客睡!”
老鸨也不像酒楼的掌柜那般客气,毫不留情地骂回去:“这么大岁数了就得要点脸,没有一个钱还想逛窑子?我呸!”
袁老爹耍无赖,“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爷爷是谁!”
“不就是城西的老秀才么?呵,家里还有个小秀才,爷们两个白读了圣贤书,全凭小媳妇织布养着——呵,一家子男盗女娼,还有脸笑话我们开窑子的?”
这下不用宣扬,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袁秀才的爹逛窑子不带钱,就等着儿媳妇织了布来结。
丢人哟!
袁秀才走在街上,时时刻刻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到了学馆里倒是安生,昔日里的同窗像是洪水猛兽般避着他,根本没人同他说话。
袁秀才自小聪慧,时常受到先生的夸赞,同窗们也隐隐地以他为首。因此,他颇有些自命不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心理落差?
他半点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恨那些人翻脸无情,想着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把他们一个个踩在脚下。
憋着这口气,他愤愤地来到书坊,想用刚拿到的布钱买两本书,好好地用上一回功。
刚一进门,掌柜看到是他,便凉凉地丢出一句,“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袁秀才彻底爆发了,一脚踢翻了柜台。
柜台上摆着各式笔墨,一样样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书坊的掌柜当即报了官。
因着跟叶大姐的交情,衙头原本想放袁秀才一马,没成想,樊大郎特意跑过来同他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重重地罚,不要紧。
虽不明白其中缘由,衙头还是禀公办理了。
于是,袁秀才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家里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一个子一个子地凑起来,连零头都凑不够。
最后,还是袁母不忍儿子坐牢,当了头上的银钗,这才赔了书坊的损失。
这下,县中的百姓又有了新的谈资——
“袁家穷的哟,一个铜板都没有!”
袁秀才回家那日,两个小妾正打得不可开交。
原因是官差翻家的时候,从其中一个房里翻出来一支镀了银的钗子,正是另一个房里丢的。
身后,街坊四邻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看看,没了叶家娘子,一家人竟过成这副德性!”
“谁说不是呢,她才走了两天,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
“从前那袁婆子还见天的骂,说人家是狐狸精、丧门星,这下好了,谁是狐狸谁是精一目了然。”
“这话说的……”
“怎样?”
“在理!”
“哈哈哈……”
袁秀才攥着拳头,不知不觉走到了叶二姐的屋子。
逼仄的空间,一张破床,短了腿的案桌,再无其他。
唯一像样些的便是那台织布机,扶手处磨得光滑圆润,微微凹陷,不知需得用上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使成这样。
此情此景,袁秀才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反而生出无限的怨念。
他怨叶二姐这时候偏偏没在家,惹得邻里嘲笑;他怨叶二姐会织布,让别人认为他是个依靠娘子的无能之辈!
袁秀才扭曲着脸,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压抑许久的暴虐因子如洪水般冲上脑门。
说起来,他已经许久不曾看见她的眼泪、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尖叫了。
他闭了闭眼,大踏步出门,朝着韩家岭而去。
第78章
【坏蛋来啦!】
彼时; 白鹿正在南坡上吃蘑菇,胖团飞来飞去帮它找又大又嫩的。
不经意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走进谷地; 小家伙一眼就认了出来。
“凡凡; 坏蛋来啦!”
叶凡正在枕着手臂翘着脚,懒洋洋地晒太阳; 乍一听还以为小家伙在开玩笑。
“儿子别怕; 真有坏蛋来了爸爸给你打跑他。”
胖团急吼吼地踩到他脸上,跳啊跳; “是那个欺负姐姐的坏蛋,凡凡快打他呀!”
“姓袁的?”叶凡腾地站起来; 怒气冲冲; “在哪儿?”
胖团伸出细细的小胳膊; 朝着谷中一指,“在地里!”
叶凡抬眼一瞅,正瞧见一个白衣的身影; 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鞋帮、裤腿、衣角上沾满了黄土,哪里还有半分初见时的人模狗样?
“呵,来得正好!”
叶凡憋足了气; 正愁没地儿撒,他随手掰下一截木栅栏,冷笑着钻进了油葵地。
且说袁秀才,身上一文钱没有; 想雇个驴车都不行,只得靠着双腿走过来。
从大宁县到韩家岭并不远,但中途要踏过荒地、翻过土丘、趟过晋江支流,到底是弱叽叽的读书人,走了大半天,磨了脚底、酸了双腿、脏了衣裳,还出了一头一身的汗。
到后面,整个人头昏脑胀,先前的怒火也散了,只想着能走到就好。
好不容易瞧见这片谷地,袁秀才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当头就挨了一棒。
他只觉头上一阵闷疼,伴随着“嗡嗡”的耳鸣,不由地跪到地上,嘶声吼道:“何人无礼?”
“你爷爷!”叶凡咧了咧嘴,心里一阵快意。
袁秀才双耳嗡嗡乱响,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色厉内荏地呵斥:“我有功名在身,尔敢当街行凶,可知何罪?”
“打的就是你这个蠢货!”叶凡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抡起木棍就招呼起来。
袁秀才的脸埋在土里,旁边铺着农家肥,刚要说话,不小心吃进去一口,臭烘烘的气味塞了满嘴,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卧槽!敢脏了爷爷的地!”叶凡被他恶心得不行,打得更起劲儿了。
胖团检查过叶二姐的记忆,亲眼“见”过袁秀才虐待二姐时的画面,因此,小家伙比叶凡更气愤,伸出小爪子去抓袁秀才的脸。
就连好脾气的白鹿都没忍住,狠狠地给了他两蹄子。
袁秀才满地打着滚,只觉得千万根鞭子抽在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刺啦啦地挠他的脸,肚子上也仿佛有重锤击打,总之,就是疼。
袁秀才疾声大呼,终于开始服软,“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叶凡冷哼——连你爷爷是谁都不知道,打死活该!
“我我我、我给你钱!求别再打了!”袁秀才眼泪鼻血一起流,哪里还有半分曾经自诩的风骨?
叶凡撇开头——这哭爹喊娘的样子,简直丢了读书人的脸,接着打!
“酷刑”仿佛持续了一千年,直打得袁秀才头疼脸胀屁股肿,恨不得当即死了才好。
终于,叶凡胳膊酸了,重重地给他脸上来了一脚,这才扔了木栅,跑到坡上,大声叫喊:
“快来人呀,招贼啦——有人偷油葵!”
话音未落,坡那边便蹿出十来个大汉,有韩家岭的,也有北来村的,都是廖椁安排过来看地的。
这些人一听有贼,顿时精神起来,不问青红皂白,打一顿再说。
于是,好不容易在叶凡手下撑着一口气的袁秀才,最终还是没耐得住汉子们的拳脚,昏死过去。
“别闹出人命。”叶凡即使再气,依旧维持着最起码的理智。
姓袁的确实该死,但不能这么死,也不能死得这么容易,更不能死在他手上。
“成,留着一口气,打完送到郎中家,救回来,接着打。”汉子们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并非他们铁石心肠,而是因为听说了袁秀才的恶行。
如今,袁家的事在县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叶二姐的遭遇也被左邻右舍宣扬了出去,大伙早就憋着一口气。
——韩家岭的小娘子,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小恩公的亲阿姐,竟敢有人如此糟蹋!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就这样,袁秀才第一次过来找叶二姐,人没见着,倒是挨了一顿狠揍,活活丢了半条命。
幸好边老大夫医术好,把他救了回来,身上的伤用了叶凡提供的方子,三五天就养得差不多了。
袁秀才没钱付诊金,原想赖在叶凡身上,医馆的小学徒——就是先前喊“师祖被驴叼走了”的那个——背着小手,脆生生地说道:
“诊金别想赖,掌柜已经跟衙门那边说了,花了多少工夫,费了多少药材,都从你的俸银里扣!”
袁秀才险些再次昏死过去。
***
袁秀才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如今又被扣了月俸,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了。
袁家各房自私自利,即便有钱也不肯往外掏,宁可白天一起饿着,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在被窝里吃。
就连袁家主母都是这样的作风,袁秀才还能指望谁?
他咬了咬牙,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叶二姐带回来。
这次他学聪明了,卖了几本书,当了一身衣裳,咬咬牙雇了几个打手,浩浩荡荡地往韩家岭去了。
没成想,叶凡突然变了态度。
就像李曜说的,事情早晚要解决,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让叶二姐从那个家脱离出来,再慢慢清算不迟。
毕竟,如果叶二姐仍然是袁家妇,袁秀才下毒行凶,是为死罪,她势必会受到牵连。
叶凡觉得有道理,于是,他这次不仅没跟袁秀才起冲突,还顺顺当当地让他进了家门。
只是,叶二姐并不在家。
早在两天前,她就已经开始去李家庄园上工,每天早出晚归,中饭都是在那边吃的。
说起来,她那彩织的手艺是跟南边来的一位老师傅学的。
当年中原战乱,波及到周边各处,百姓流离失所,拖家带口逃往北地。
叶老爹以一饭之恩换取了老师傅的信任,老师傅从此留在韩家岭,并收叶二姐为徒,直到因病故去。
“彩织”这一叫法是从老师傅那里传下来的,实际就是结合了构图、挑染、彩线编织的一门手艺,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巧思。
这些年袁家的娘子们不是没想过偷师,却没一个学得成。
放眼整个大晋,技艺如叶二姐这般娴熟精湛的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再加上叶凡的关系,李曜给她开出了一个月二十贯的工钱——要知道,上等的廪生每月的俸银也不过五六贯。
叶二姐却说什么都不肯接受,即便叶凡撒娇耍赖地劝都没让她改变主意。
李曜明白她内心的诉求,只得暂时把工钱的事压下,以便安她的心。
叶二姐心内感激,做起活来更加卖力。
眼下,袁秀才见此情景,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他花了大价钱请来这些打手,就是想趁机报复回去,没成想,叶凡竟然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不是没想过学着叶凡的样子,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再说。怎料,叶家窑洞里里外外站了许多披甲的兵士,少说得有上百个,他怎么敢?
叶凡看着他那张猪肝脸,憋笑憋得胸口疼。
——孙砸,老实待着吧,爷爷还能让你占了便宜?
袁秀才不敢翻脸,只得冷冷地说出此次来的目的,“那个贱——”
叶凡把眉一挑,他立马闭上嘴,改了话头,“让她出来,跟我回家。”
叶凡心底冷笑,嘴上却是利落地说:“成,你等着,我这就去叫。”
袁秀才皱了皱眉,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猜对了。
叶凡出了窑洞,下了西坡,晃晃悠悠进了李家大门,径直往内院而去——李曜早就交待过,他来李家不必再通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内院北边有个独立的大院子,李曜特意叫人隔出来,安置买来的几十名女工。
如今,除了叶二姐,袁家姐妹也在这里。
说起来也是讽刺,袁秀才被打的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她们不可能没听见。然而,这俩人就愣是装成了聋子,不仅不回家探望,就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倘若“自私”也分等级的话,袁家人绝对是最高级。
袁大娘、袁二娘不会干活,只拿着“陪伴嫂嫂”当借口天天往这边跑。
叶凡没拦着,李曜便由着她们去。
这样一来,袁二娘反而生出莫名的信心,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时不时就想着往外院跑。因着叶二姐软硬兼施的约束,她才没有弄出什么乱子。
此时,叶凡背着手进了大院,也不急着说正事,而是像往常那样在二姐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