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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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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叔,我有个好法子,你大可买些石炭来,保管十天就能做出清亮醇香的好酒来。”
  于叔听了这话,不仅没有丝毫欣喜,反而皱起了眉头,“酒是入口的东西,石炭有毒,断不能用。”
  叶凡忍不住笑,石炭,也就是现代所说的煤炭确实有毒性,但若是想毒死人,不知得吃多少才行。
  然而,无论他怎么解释,于叔依旧是一脸的不赞成。
  于二郎难得站到了叶凡这边,跟着劝,“爹,您就听小郎的吧,若十日就能做出清酒,以后不就省了大事?”
  于叔不便说叶凡,对自家儿子却是毫不客气,“就知道省事!省事能省出叶家几十年的招牌来?”
  叶凡既无奈,又好笑,只得说:“你若实在担心,不如跑一趟药房如何?石炭还能当药用呢,不过是在酒里放一放,断不会吃死人。”
  这下,就连于大郎都忍不住开了口,“爹,不然我去问问?若大夫说能用,咱就用。”
  话说到这里,于叔也不好再犟,只得点点头,勉强应了。
  对于他的顽固,叶凡丝毫不觉得反感,相反他十分感激。说到底,于叔也是为了状元酒坊,为了他叶家的名声。
  他的……叶家。
  叶凡笑笑,自己真是越来越适应这个身份了。
  他摸了摸颈后的黑痣,胖团回应般拱了拱他的指肚,焉焉的,没什么精神。
  “凡凡,困……”
  “乖,睡吧。”
  “好……”胖团软软地应了一声,再次进入休眠状态。
  叶凡突然生出浓浓的自责,没跟他绑定的时候,小家伙还能自己收集蘑菇、自己储存能量,如今有了他这个宿主,日子过得反而比不上从前了。
  叶凡想着,等着闲下来还是要去收集蘑菇,不然这小家伙想进进出出都不行。
  粗略地在脑子里做好未来几天的计划,叶凡例行往坡上转了一圈,朝着李家庄子瞅了一会儿,便回到窑洞,舒舒服服地钻被窝了。
  真是充实的一天。
  ***
  第二天,天还没亮,于叔便早早地起来,赶着牛车去了土窑村。于大郎和他一同出门,去了县里的药铺。
  他们俩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叶凡才从炕上爬起来,顶着乱蓬蓬的鸟窝头,眯着眼睛吃完早饭。
  于婶看到他这副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笑,“不是说今日要去走亲戚么?就这么去?”
  叶凡抹了把脸,嘿嘿一笑,“我三姐又不是别人,不怕丢人。”
  于婶拿勺子往锅底搅了搅,稠稠地给他盛了碗粟米粥,笑道:“那也得要样些,再过半年除了服,就该说亲了。”
  当地习俗,普通百姓守孝一年半,只有那些有官职或者想要做官的才会遵照朝廷律令正正经经地守上三年。
  叶凡几乎要把头扎到碗里——那还是守着吧,别说亲,省得耽误了人家姑娘。
  吃过饭,叶凡胡乱抹了把脸,提上小包袱就要往外走。
  猛地听到东边传来“嚯嚯嚯”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初五,李家的府兵要上大操。
  所谓“大操”就是集体操练,李曜大多会在场。
  如今村里都传遍了,李家要在江边建码头、修校场。校场修好之前府兵护卫们暂时在谷地里操练——那里原本就是李家的田地,没人敢有意见。
  想到这些,叶凡顿时精神了,兔子似的跑回屋里,把衣箱打开,铜镜扯到光线好的地方,早起随便套的衣裳也扒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终于选中了那身天青色的衣裳,又搭了件银白色的半臂,换上叶大姐新做的厚底鞋,重新梳了头发,这才精精神神地出了门。
  于婶从灶间出来,冷不丁跟他打了个照面,脸上堆满了笑,“这才是我叶家小郎该有的风采,保准儿迷住娘子们的眼!”
  能不能迷住娘子叶凡不在乎,他是去迷那个渣男的——至少不能让他小瞧了!
  出了门,下了高坡,果然看到了操练的兵士们,叶凡的视线就像拴着绳似的,瞬间锁定了李曜的位置。
  今日,他穿着黑色的飞鱼服,袖口、脚腕皆用一乍多宽的抹带系住,外衣下摆绣着花样繁复的飞鱼纹,随着他的走动翻飞出隐隐的金光。
  “切,大地主!特权阶级!剥削者!”
  叶凡一边不错眼地黏在人家身上,一边撇着嘴碎碎念。
  李曜似有所感地回过头,不期然对上那双晶亮的眼。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俊朗的笑,一时间日月失色,世间万物都息了声音。
  叶凡的心:“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分分钟乱了节奏。
  李曜似是想起什么,同副手交待了一句,便迈着两条笔直的长腿朝叶凡走来。
  叶凡怔怔地看着他,眼前不由地出现了相似的画面——
  李曜从马场出来,一手扣着头盔,一手夹着烟,贴身的骑马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那双修长的腿,没人比叶凡更清楚它们多有力;那突起的部位,只有叶凡知道它有多……
  “咕咚——”叶凡狠狠地吞下口水。
  按照惯例,他下一刻就会甩掉遮阳帽,扔下果汁,飞扑着挂到那具硬梆梆热腾腾的肉体上。
  然而眼下,几百号人看着呢。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叶凡在挣扎。
  李曜跳着黄土,一步步走近。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卧槽!争点气啊,兄弟!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叶凡咬了咬牙……跑了。
  那速度,跟兔子似的。
  李曜脚下一顿,继而缓缓地笑了。
  这叶小郎君……当真是有趣。


第14章 走亲戚
  【虽然穷,却活得磊落】
  叶凡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叶三姐家。
  他一口气跑到晋江边,迷迷糊糊搭了船,晃晃悠悠到了晋江南岸。
  他摸了摸终于平复的心跳,狠狠地鄙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怕他个球球!
  叶三姐家在榆树庄,这个村子从前是征西军的屯田之地,朝廷的屯田务在村边种了上千棵榆树,将官庄圈了起来,直到现在,村子外面还有许多合抱粗的大榆树。
  榆树庄的村民大多是从前的屯田兵,征西军取消番号后,兵士们便留在这里成了家,扎了根。
  撑船的艄公同关大郎熟识,直接把叶凡送到了关家养鹅的河滩上。
  那里用碗口粗的竹子搭着一个丈余长的平台,岸上一半水里一半。平台上用竹筒和茅草盖了一排小房子,里面传来“嘎嘎”的叫声。
  关大郎正拿着竹竿把一群大鹅往水里赶,扭头瞧见叶凡,当即笑了,“我就说你不会来得太早,你阿姐还不信,天不亮就开始洗洗涮涮。”
  “这不是为了赶饭点嘛,可得叫阿姐给我做点好的。”叶凡晃晃悠悠踩上竹排,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关大郎听着他的玩笑话,心里也舒坦得很,总觉得从前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如今这样倒是亲切。
  叶凡捡了根竹竿,学着他的样子赶鹅。
  “嘎嘎、嘎嘎嘎!”
  领头的大鹅想来是觉得他眼生,很不服气,伸着脖子啄他。
  叶凡也顾不上丢脸,直往关大郎身后躲,“姐夫救命!救命!”
  关大郎哈哈大笑,就像故意逗他似的,腿一抬上了鹅棚,把他丢给一群目露凶光的大白鹅。
  眼瞅着叶凡就要被众鹅淹没,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炮。弹似的小身影,嫩嫩的嗓门脆生生喊着:“舅舅不怕!我来啦!”
  关二小鼓着小脸,举着竹竿,气势汹汹地冲到竹排上。然后“咚”的一声,扑到了地上。
  反倒是后面的两个小家伙,一个压着竹竿,娴熟地把鹅群拨开,另一个用手拢成喇叭,威严地喊着:“去去去……”
  鹅群很给面子,一个个下饺子似的跳进水里。
  “谢谢、谢谢!”叶凡激动地抱住一大一小两个外甥。
  大的那个红着脸,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小的则是懵懵懂懂,仰着圆乎乎的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关二小从地上爬起来,胸前一片湿渍,扁着嘴巴,哭丧着小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叶凡捏捏他的脸,笑着打趣,“二小真厉害,这么一趴就把大凶鹅吓跑了。”
  关二小眼睛一亮,看看地面,又看看水里的鹅群,高兴地认领了叶凡的夸奖。
  叶凡忍着笑,拿眼去瞅关大郎,“回头告诉我阿姐,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关大郎做了个讨饶的手势,扭身对鹅棚后面喊:“老五,回家告诉你大嫂,小郎来了,叫她做饭吧!”
  “这就去!”
  棚后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紧接着,就见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啪唧啪唧”地踩到水里,头也不回地上了岸。
  许是怕叶凡嫌他没礼貌,关大郎略略地解释道:“这小子一根筋,在砖窑里做活把东家给打了,只得留在家里跟我一起养鹅。”
  叶凡笑笑,“这么多鹅,姐夫一个人也看不过来,有关五哥帮忙正好。”
  关大郎闻言,拄着竹竿笑了起来。
  就连关大小也扭过头,脸上带着浓浓的笑。
  叶凡眨眨眼,不明所以。
  关小二扯扯他的衣角,小声说:“五叔十四岁,比舅舅小。”
  叶凡震惊了,那么壮,才十四?这关家的基因不要太好!
  单说他身边这两个外甥,关大小只有八岁,就长得和他一样高了,力气更是大得很,一手提着一个半人高的鹅笼,跑起来不带歇脚的。
  关三小虽然只有四岁,却生得虎头虎脑,和关大郎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方才看他那赶鹅的劲头,再长上几岁,又是一枚高壮的汉子。
  叶凡扭头看了眼关二小,顿时感到一阵羞愧——这个容貌随了他的小子,之所以能在关家立足,全靠卖萌吧?
  等他见到关家另外三个汉子时,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关二郎、关三郎、关四郎都在砖窑里做工,昨日于叔让人捎了信,说是叶凡要来,他们便告了假,早早地回来陪客。
  叶凡进门的时候他们也刚刚到家,个个顶着灰扑扑的脸,身上的衣裳补丁摞补丁,尤其是肩膀的地方,许是因为经常背砖,干脆缝了块皮子。
  家里只有三孔窑洞,十分破旧,小小的窗子,墙面坑坑洼洼,钉着木楔,挂着麻绳,晾着干菜。连个像样的院子都没有,只用木栅围了小小的一圈,左右两边紧挨着的就是邻居家。
  叶凡心里挺不好受。
  关大郎不像是没本事的,关家的汉子们也个个能吃苦,之所以翻不了身,还是因为根儿里太穷了,这个时代给穷人提供的机会也太少。
  尽管如此,关家人却没有一个自怨自艾,反而皆是豁达爽快的性子,说话大嗓门,带着浓浓的鼻音,高兴了便大声笑,生气了便瞪着眼吼,整个一关西大汉的标准模样。
  邻居们也是如此。
  这里原本就是屯兵之处,窑洞依着山崖挖了一整排,每家或一孔或两孔,像关大郎这样分到三孔的还是因着他曾经是百户长,人缘又好。
  大伙听说关家来了客人,全都出来打了个照面。
  原身先前从没来过关家,这还是邻居们第一次见关大郎的小舅子。
  “哟,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可是呢,怪不得你家二小长得好,原来是随了舅舅。”
  “就冲这模样,管保叫媒人踏破门槛!”
  “……”
  “你们可别这么抬举他,回头找不着北了!”叶三姐在灶台边上和着面,一边笑着回道。
  大伙嘻嘻哈哈笑闹一阵,瞅着关家要吃饭了,便各自识趣地离开了。
  叶三姐下了大工夫,用简简单单的材料做出来一顿丰盛的午饭。
  新鲜的江鱼是拿大铁锅炖的——这锅还是当年三姐出嫁时叶老爹陪送的嫁妆——锅里煮的是野菜汤,还有叶凡带来的野猪肉。
  肥瘦相间的肉方拿盐腌着,原本可以存放许久,叶三姐却一点没剩,全都用来招待叶凡。
  锅边贴的是“榆钱饼”,农历三月初,北方正是吃榆钱的时候,叶三姐直接在窑洞前的大榆树上揪了一筐,和着黍面贴成了一个个巴掌大小的焦黄饼子。
  剩下的榆钱搅上鹅蛋炒了,叶三姐终于舍得放了一回油,金黄的鹅蛋混着青葱的榆钱,好看又好吃,喷香的味道惹得邻居都忍不住咽口水。
  叶凡碗里除了鱼就是肉,还有一大块油滋滋的鹅蛋。
  三个孩子也都吃上了肉。
  关大郎给叶三姐夹了两块,叶三姐一个劲儿踩他的脚,关大郎就像感觉不到似的,接着夹。
  反观其他人,只端着菜汤,就着饼子呼噜呼噜地吃,至于鱼和肉一点都没碰。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吃得很香。
  关二郎笑呵呵地说:“今日托了小郎的福,不年不节的,咱也吃上一顿肉。”
  关三郎也咧了咧嘴,粗声粗气地搭腔:“过年过节也不见得能吃上。”
  哥几个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丢面子的事,全都笑了起来。
  看着他们被砖窑熏得红中带黑的脸,叶凡不由地想起一些事。
  当初,叶老爹还在时,几次叫关家兄弟去酒坊做工,算是帮扶他们一把。关大郎却拒绝了,只说叶家不止这一个闺女,不能开这个头。
  想到往事,叶凡对关家人更多了些好感。同时,又很想帮助他们。
  于是,叶凡更加坚定了信念,要快点强大起来,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有能力把在意的人护到翅膀底下。
  ***
  吃过饭,关大郎把家里的弟兄小子们全都带到江边去了,让叶凡姐弟两个好好说些体己话。
  叶凡从怀里掏出银锭子,放到叶三姐跟前。
  “原本以为上月底就能有,没想到,还是我说了大话。”
  好在,明天才是三月初六,刚好不耽误关二郎下聘。叶凡赶在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还钱。
  叶三姐一看,两个白花花的银锭子,连忙给他塞回去,“哪里有这么多?也用不着银子。”
  “正好拿给关二哥,做聘礼瞅着也好看。”叶凡翻到银锭底下,笑着说,“你看,这里还有标记。”
  叶三姐凝神一看,“呀,这不是安州节度使的官银么?凡子,这银子打哪儿来的?”
  “买酒的客人给的,不能使?”
  “能使,在咱们安州地界,安州节度使的官银比别的更值钱些。”叶三姐还是有点慌,“何人出手这般阔绰?”
  叶凡指了指银锭,“戴着这样的腰牌,没准就是安州节度使的人。”
  叶三姐稍稍放下心,“当年咱爹给安州军送过粮食,得过安王殿下赐的银子。咱爹说,这安王是个体恤百姓的。”
  叶凡也多少知道些,如今的安州节度使,也就是安王,实际就是安州的割据势力,相当于一方诸侯。
  如今,晋国境内并不太平,他们这里之所以能有机会休养生息,与安王的治理脱不开关系。
  原来,买酒的是安王的人,怪不得一个长随都那么有气度。
  最重要的是,出手阔绰,他喜欢!


第15章 系统商城
  【吓到你了?抱歉】
  叶三姐到底是把银子收下了,不过只收了一锭,另一锭让叶凡带回去做本钱。
  “原本借的也是五贯,我若多要,你姐夫也不肯答应。”
  叶凡不好再坚持,只得将余下的五两银子收了起来。
  叶三姐不放心,亲自给他塞到暗兜里,又拿手拍了拍,这才说:“正好你来了,我便交给你一个差事。”
  叶凡觉得受到了重用,显得挺开心,“是何差事?”
  叶三姐笑笑,引着他走到东边那孔窑洞,门一开,一股暖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
  “嘎嘎嘎嘎……”细嫩稚弱的叫声不绝于耳。
  叶凡的眼睛“biu”的一下迸出亮晶晶的光。
  他看到了什么?
  满地的毛绒绒呀!
  鹅黄色、嫩嫩的、小小的、笨笨的小鹅仔你挨我挤地踩在干草上,见到有人进来便仰起细嫩的小脖颈嘎嘎地叫——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大片!
  叶凡就像进了花丛的蜜蜂,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这只手拢住一只,那只手拢住一只,胳膊底下还要圈住几只。
  小鹅仔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嘎嘎”叫着躲到墙角。
  叶三姐哭笑不得,“你可仔细些,怎么像是一辈子没见过鹅似的?”
  真没见过!
  小鹅仔们吓得挤作一团,惊恐地嘎嘎叫。
  叶凡不要脸地凑过去,继续逮。
  叶三姐也趁机挑了两只个头大、精神些的,装到鹅笼里,“咱家里有牛车,你便替我跑一趟,把这两只小鹅仔送到大姐那儿。”
  叶凡盘腿坐在草垛上,揪了根茅草逗小鹅,“阿姐,姐夫常去县里卖鹅,咋不买头牛?”
  叶三姐叹了口气,“只是瞧着养得不错,却赚不了多少钱。如今兵荒马乱的,鹅仔不好卖,舍得吃鹅蛋的人家也不多。这么多活物又容易出毛病,一旦闹了瘟,家底都得赔上。”
  叶凡自然知道这些,他之所以那么问,不过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如今酒坊停着,咱家的牛车也使不着,回头我叫于叔赶过来,让姐夫先用着。”
  “可别!”叶三姐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你瞧这村子里,有几家有牛的?别的不说,单是那牛租钱咱就交不起。”
  这个时代,农户承担的苛捐杂税非常多,比如农具和耕牛,朝廷强制分派到各村,需得农户承担租金,即便牛生病死了,牛租钱也不能免。
  叶家的牛不用承担牛租钱,是因为当年买的时候记在了李家名下,李曜的父亲李将军有官位及食邑,名下可以有百头牲口不必纳租。
  叶凡便说:“咱这牛又不是朝廷派的,不用交钱。”
  “虽说左邻右舍关系都不赖,却也免不了有那些眼红嘴碎的,反倒生事。”叶三姐似是想到什么,脸色不大好。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叶凡忙咧了咧嘴,玩笑道:“不用就不用,等我赚了钱,给阿姐买头大骡子,这个不用交税。”
  叶三姐被他逗笑,爽利地说:“成,姐等着!”
  ***
  过了晌午,叶凡要回去了。
  关大郎从江里打上来两条肥嫩的大鱼给他带上,并让关五郎把他送回去。
  关五郎看着他瘦瘦弱弱的小样子,将鱼篓并鹅笼全都拿过去,一手提一个。
  叶凡忙伸出手,“怪重的,一人一个吧!”
  关五郎绷着脸,往后退了一大步,用行动表示拒绝。
  关大郎笑笑,“便让他拿着吧,这小子劲儿大着呢!”
  叶凡无奈,只得再三道了谢。
  关五郎梗着脖子没有回应,若仔细看的话,便不难发现那张黑黑的脸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红晕。
  叶三姐抿着嘴笑了一会儿,温声叮嘱:“明日便给大姐送去罢,我早先托人给她捎了信儿,怕她等不到着急。”
  叶凡点点头,猛地想起同在县城的叶二姐,想也没想便傻头傻脑地问了句,“不用给二姐也捎两只?”
  叶三姐沉默了一下,不甚自然地说:“不必了,她家……不方便养。”
  叶凡想了想,也没想起他家的情况。原身对叶二姐家的情况了解得最少,只知道二姐夫是个秀才,这些年准备着科举入仕,却一直没好消息。
  看着叶三姐的神色,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便玩笑般说:“也给我俩呗,不能只给大姐。”
  叶三姐面色缓了缓,道:“那得再容我养养,太小的话,我怕你给养死喽!”
  “切,舍不得就直说呗!”叶凡孩子气地撇撇嘴,转身走了。
  叶三姐在后面止不住地笑。
  幼弟越来越好,娘家眼看着就能起来,这日子呀,越来越有奔头!
  ***
  关五郎就是彻头彻尾的一根筋。
  关大郎说让他把叶凡送回家,他就非得把叶凡送到家门口不可。
  到江边的时候,叶凡说只还有一段路,他自己走回去就成,还能顺便采些蘑菇,关五郎愣是埋着头,使劲儿往前走,生怕叶凡赶他似的。
  直到叶凡无奈地追上他,这小子才降下速度,同叶凡保持了三米远的距离。
  期间,叶凡闲聊般问了几句话,这小子就像机器人似的,不是“嗯”就是摇头。
  好不容易到了谷地,再上一个坡就是叶家窑洞了,叶凡试探性地说:“前面就是家门口,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了。”关五郎闷闷地说。
  不过,他并没有停下,坚持走到木门外,将鱼篓与鹅笼放下,这才转身欲走。
  “等等。”叶凡连忙拦住他,“好歹进去喝口水。”
  “不了。”关五郎打架似的,一把甩开他。
  叶凡猝不及防地往后跌去。
  幸好于叔听到动静,上来看,刚好扶住了叶凡。
  关五郎挠挠头,有点自责,还有点担心,“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别告诉兄长和嫂嫂。”
  叶凡失笑,“放心,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告状?”
  关五郎快速瞅了他一眼——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拿正眼看叶凡,眼里还带着小小的惊讶——二小那么爱告状,你和他长得像,居然不告状?
  叶凡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想必会更加不愿意认关二小那个怂外甥。
  “你且等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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