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锦鲤影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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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遇舟将药酒倒在手心，捂热了按在淤青上，掌心轻轻推开药酒。
　　辛辣冲人的气味发散开。
　　虽然陆遇舟的动作已经尽量温柔，但揉开瘀血的滋味绝不好受。
　　池重乔忍不住绷紧腰腹。
　　陆遇舟无奈：“乔哥放松点。”
　　池重乔下颌磕着抱枕，半眯着眼睛，“难受。”
　　陆遇舟靠得非常近，膝盖贴着池重乔的肌肤压在沙发上，掌心捂着一团湿热，指腹和手心薄薄的茧伴随揉按的动作磨着池重乔格外敏感的腰侧皮肤。
　　陆遇舟轻声：“现在知道难受。”他生气又舍不得冲池重乔，只好撒娇一样轻轻抱怨两句。
　　池重乔自知理亏，被他摁着任由搓扁捏圆了一会儿。
　　陆遇舟又往手心到了点药酒，刚刚覆上池重乔的侧腰，一直老实躺着的池重乔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弹了一下。
　　池重乔一把抓住陆遇舟的手，“等，等一下！”
　　他抢过陆遇舟药酒，往边上躲：“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池重乔尴尬得要命，匆匆拽好自己的衣服，一边往房间退一边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说着躲进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陆遇舟原地愣了一会儿，空气里还弥漫着药酒辛辣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眼双手，手心还残留着池重乔身上的触感。
　　陆遇舟抿起唇，耳朵后知后觉地烧上一片红晕。


第42章　烂片
　　昨天晚上的事情太过尴尬；　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池重乔都躲着陆遇舟走。
　　明明就只是擦个药……都怪方哥；　好端端在群里喊什么？不能打字吗？
　　池重乔扒拉一会儿；　从他进组开始；　跌的跟头基本都是葛方御挖的坑；　顿时怒从心头起——葛方御其实是他的灾星吧！
　　池重乔抱着这样的怨念继续拍戏；　索性之后的两个星期内；　“灾星”没有继续祸害他，池重乔顺利杀青了。
　　“恭喜！”
　　拍完最后一场；　葛方御穿着一件泼满血浆的警服冲向池重乔。
　　池重乔忙不迭躲过他：“你别过来！”
　　葛方御失落道：“儿子大了……”
　　池重乔哼了一声。
　　燕清波走过来，感慨道：“真不容易；　你可算解脱了。”商棠这种角色演得时间长了，其实挺伤人的。
　　池重乔笑了笑。
　　燕清波小声道：“等孩子出生了；　让他认你做干爹。”
　　池重乔也小声道：“我怕封哥打死我。”
　　燕清波笑：“他敢！”
　　这时候付景慎揣着一个红包溜达过来；　“行了行了，中午吃个饭你就滚蛋吧。”
　　池重乔不理他，指挥钟印：“那个小马扎；　对，红色那个也带走。”
　　付景慎：“……吃什么饭；　你直接滚吧。”
　　……
　　杀青的池重乔并没有太长的时间调整状态；　就投入了《校草校花》的拍摄。
　　《校草校花》单听名字似乎是个青春偶像剧，但实际上这是一部小成本的爆笑片。全片没有爱情线；　就是日常搞笑；　还有点励志的电影。
　　这种片子；　学术点叫无厘头喜剧片，俗气点就是沙雕。
　　所以池重乔才会说这片子剑走偏锋。
　　近些年一些清新治愈风的青春片走红，看清市场需求各个投资商纷纷砸钱购买这类剧本。可惜好本子是有限的，其中不乏滥竽充数的捞一笔就走的。渐渐的，原本的清新风就走味变成了各种奇葩阵痛文学。
　　虽然市场表面看起来还是欢迎这种题材，但热度已经虚了不少。
　　观众又不是傻，好不好看他们清楚。
　　“所以女主是严一云？”
　　池重乔拿着名单。
　　杜宇声点头：“一云演技可以的，正好跟你一起进组，还能省得我两头跑。”
　　池重乔点头。
　　开机当天，池重乔和严一云进组。
　　《校草校花》基本就是新人组，除了一个池重乔跟“红”挂得上边以外，都是刚出道的新人或者沉了好几年的透明演员。
　　池重乔早上跟严一云坐同一辆车去片场，他坐在副驾驶，严一云坐在后座上。
　　鉴于他俩都是第一次拍电影，杜宇声叮嘱了一路。
　　严一云不仅是第一次拍电影，更是第一次做女主角，要不是为了在池重乔这个前辈面前保持形象，她恐怕早就扭起来了。
　　严一云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杜哥。”
　　杜宇声警告地瞪了严一云一眼。
　　严一云委屈，但她又坐不住，只好试探着换了个唠嗑对象：“乔哥？”
　　池重乔已经被杜宇声念得睡着了，陡然被叫了一声，还以为睡觉被杜宇声发现，一下就清醒了。
　　发现是严一云之后，他瞄了眼专心开车的杜宇声，往后靠了靠，温和道：“怎么了？”
　　严一云小声道：“乔哥我看过你的《母仪天下》。”
　　池重乔点点头，他醒了点神，摸出一瓶苏打水递给严一云，自己又开了一瓶。
　　严一云捏着瓶子，小声道：“我好喜欢慕言。”
　　池重乔笑眯眯的，严一云才十九，年纪很小，在池重乔眼里就是个小孩儿。
　　严一云见他脾气好，于是又往前凑了点，“那乔哥你说，慎之会不会不喜欢女主？”
　　男二不喜欢女主那喜欢谁？
　　池重乔被问蒙了：“啊？”
　　严一云：“慎之要是喜欢女主，为什么救那么多次誉王呢？誉王要是死了不是更好？他会不会喜欢誉王？”
　　池重乔惊了。
　　这姑娘的脑洞是火箭炮轰出来的吗？她从哪里看出慕言跟誉王有CP感？
　　他跟徐行舟在现实里都掐过了好吗？
　　听了一耳朵的杜宇声心里呵呵笑了两声——终于能把严一云这个小混蛋丢开一段时间了，他简直要被这丫头烦死了。
　　啊，没有小混蛋的生活多么美好。
　　杜宇声哼着歌开向片场。
　　《校草校花》经过剪辑后只有一个小时，所以拍摄时间也不长，只有一个月，拍完就到五月了。
　　池重乔和严一云拿着剧本听导演讲戏。
　　导演纪善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拍了一堆不温不火的电影，业内没什么名气，好在《校草校花》这部电影本身就要求不高。
　　这部电影的精华就是各种对话。
　　纪善头一眼见到池重乔还打了个磕绊：“重乔的角色主要是表现出高冷还有呃……”
　　池重乔淡定地接上：“蠢萌。”
　　《校草校花》的男主是校草，本身就是个看似高冷的蠢萌少年，钢铁直男，靠智商和脸吃饭。
　　纪善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池重乔虽然是在拍摄《无形之罪》的间隙看完了剧本，熬着夜把其中该注意的点全都圈出来，也花时间去琢磨了很多遍。
　　校草这个人物并不具有复杂性，他不像商棠那样一举一动都可能端着心机。这个角色唯一的难度就是如何表现高冷而不是简简单单地做个面瘫。
　　一个表面高冷实则慌得很快的少年人，就算板着一张脸，眼神也应该是灵动的。
　　池重乔回想了自己揣摩的人物心理，一个人默默站在一边酝酿状态。
　　他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他花了太多精力揣摩商棠这个角色，《无形之罪》给他的影响也很大。而他杀青完没几天就要投入一个完全不同的角色中，这种割裂感难以忽略。
　　池重乔揉揉眉心，开机必备的仪式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要开拍，他必须确保状态。
　　他是整个剧组咖位最大的，进组就和和气气地跟所有人打了招呼。然后就捏着自己的剧本走到了边上，对外就说自己背台词。
　　他摆出一副温和有礼但就是不亲近的姿态，挡住了一堆想上来凑热闹的人。
　　满公司都知道池重乔跟陆总关系好，即便想上去套近乎，也不敢硬往上贴。
　　“乔哥，”钟印颠颠地走过来，“准备拍了。”
　　池重乔放下剧本，“好。”
　　严一云第一次跟池重乔一起拍戏，她早之前就知道池重乔演技好，所以上场就开始紧张。
　　池重乔看着她就笑了，“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可以了。”
　　这又不是《无形之罪》，整个电影内几乎没有激烈的冲突，没有剧本的硬性要求，他是没有兴趣当那个抢戏的出头鸟的。
　　严一云点点头，导演说开始的时候，她就进入了状态。
　　……
　　对池重乔来说，《校草校花》其实是个很好的调剂，因为他后续还有《人间四月天》的拍摄，中间演一个快乐无逻辑的喜剧片还是很放松的。
　　不过圈外人可能不这么想。
　　池重乔的粉丝从开过年之后就很苦了——没办法，池重乔去年的安排很不合理，导致他今年上半年完全是空着的。
　　一个艺人最可怕的不是被黑，而是没有作品没有存在感。
　　《母仪天下》去年十二月末完结，一月份年剧盛会给池重乔刷了一次存在感之后就没别的动静了，要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热搜，池重乔的存在感会更低。
　　观众总是健忘的。
　　而从现在开始的四月初到六月中旬，池重乔有一个可怕又漫长的空白期。
　　不坚定的粉丝很可能就会脱粉，而死忠粉们就很苦了——没粮吃。
　　而池重乔参演《校草校花》的消息一传出来，粉丝们就炸了——搞笑吗？她们乔宝才演完《无形之罪》这样的好片，这接的什么东西？
　　《校草校花》，亲娘啊，什么鬼名字啊？一听就是烂片。
　　粉丝群的群主和陆遇舟安排下去的孙祺艰难摁住了这群躁动的亲妈粉。
　　群主：没办法，乔乔也要恰饭的啊，你看我们可怜的乔宝，到现在连工作都没多少，他赚什么钱了？
　　野渡无人：是啊是啊，乔乔毕竟只是个艺人，还是要听从公司安排的。
　　喝了三鹿头很大：我要气死了，我老早就觉得乔乔的安排很不好，真的是小公司没计划，朝晖这个破烂玩意儿好不容易捡了个大宝贝，不好好供着还想糟蹋了？
　　群主：反正电影票也没有很贵，大家回头看在乔乔的份上，愿意的话贡献个票房吧，乔乔真的挺不容易的。
　　鹿鹿鹿：我就不懂了，乔乔是什么演技大家都知道，接商业片我理解，但为什么接这种片子？青春片，我的天，现在的青春回忆片都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披着青春皮的狗血大杂烩。
　　我在风里听你的声音：日了，公司不说捧乔乔一把了，能不拖我们乔的后腿吗？还有不是说陆总是乔宝的弟弟吗？接这种烂片，他就不管？
　　屏幕外的孙祺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亲娘诶，你知道陆总就在咱们群里还会窥屏吗？
　　粉丝群
　　陆遇舟：管。
　　沸腾的粉丝群忽然陷入死寂。


第43章　是我们家姑娘吗？
　　孙祺双手离开键盘；　心想：嚯，这回玩脱了。
　　这位大佬平时就在群里；　从来不参与讨论；　群名片应该都是刚才现改的。孙祺之所以知道他在群里；　还是有一次陆遇舟提到她们群里热聊的某个话题——“咱们乔宝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孙祺当天吓得魂飞魄散；　滚回群里及时止住了这帮人继续发散思维。
　　再不叫停；　这帮年纪轻轻的婆婆就要捣鼓出更奇怪的话题了！
　　从那天以后；　孙祺就知道陆总在群里是有个号的，具体是哪个；　谁也不知道。
　　被正主当场逮住，这可太特么刺激了。
　　孙祺心如死灰。
　　过了几分钟；　群主顶着压力敲出几个字：是陆总？
　　陆遇舟：嗯。
　　群里再次死寂。
　　陆遇舟挑了下眉，推开桌上的文件。
　　陆遇舟：如果是烂片；　我肯定会管。
　　我在风里听你的声音：陆总的意思是；　你觉得这不是烂片？
　　孙祺捏着手机：卧槽，风总好特么攻，敢跟陆总硬刚。
　　陆遇舟：这不是我的意思；　是乔哥的意思。
　　陆遇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送到乔哥手里的剧本；　只分他看不看得上；　没有什么必须不必须。
　　发出这行字，陆遇舟就撂开手机。
　　确定陆遇舟不会再冒泡了；　粉丝群这才重新活跃起来：
　　群主：为啥陆总会在咱们群里？我们居然没人知道？我居然也不知道！
　　鹿鹿鹿：咱们群满人啊；　他不冒泡谁知道他在。
　　一群人顿时想起之前池重乔连发好几道消息都没人注意的尴尬情况；　一时都沉默了。
　　我在风里听你的声音：所以陆总的意思是，这本子是咱们乔宝看上的？
　　南山北海：乔宝的眼光……你们记不记得他那个灯牌？
　　群主：……娘的急死人了，乔宝的眼光能像他的演技一样靠谱就好了。
　　鹿鹿鹿：我就怕他是灯牌审美看剧本。
　　孙祺没顾得上群里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百般纠结后还是给陆遇舟发了消息。
　　孙祺：陆总，她们就是担心乔哥。
　　陆遇舟：担心我作践乔哥？
　　他笑了下，腻人的话他不方便当着外人说，因此只是放在心里转了一圈：我比你们心疼他。
　　孙祺：我们做粉丝的，离乔哥很远，不知道他拿到手是什么样的资源。乔哥您也知道，他看着太软了，就总觉得他容易受委屈。可能她们有点激动了，但我们都是真心在乎乔哥。
　　孙祺想起自己刚知道乔哥要接《校草校花》这样一部电影的时候，不是不生气，只不过想起陆遇舟对乔哥平常的用心和关注，肯定不会放任乔哥乱选剧本。
　　她等了一会儿没收到信息，满心的酸涩难过——也是，陆总这样身份怎么会理解她们一颗老妈子心。
　　她们喜欢的人，只能隔着屏幕欣赏，虽然知道他有千万种好，却也只能远远观望。
　　所以有那么多人不理解她们，将她们的热爱视为因脸而生的浅薄情绪，并嗤之以鼻。孙祺虽然拿着陆遇舟的工资，但在被陆遇舟找上之前，她就是池重乔的粉丝，只是因为粉得很克制，所以才会被陆遇舟挑出来。
　　叮——
　　手机发出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孙祺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来自陆遇舟的语音。
　　孙祺呆了呆，总觉得大老板发语音怪怪的。
　　她点开语音，传出的却不是陆遇舟冷淡的声音，而是一个更熟悉更柔和的嗓音——
　　“是我们家姑娘吗？”
　　孙祺听到第一句的时候猛地捂住脸，眼睛瞬间就红了。
　　是乔哥。
　　全天下唯一一个会叫自己粉丝“我们家姑娘”的乔哥。
　　“我听遇舟说了，让你们担心了。其实剧本都是我自己选的，没人强迫我必须演什么。”
　　“至于质量怎么样，”那声音里带着笑，“或许所有的作品都不相同，也不尽然全部都深沉有格调，但我绝不会糊弄你们。相信我吗？”
　　孙祺捏着手机，失声哭出来。
　　我信你，我当然信你，我那么那么喜欢你。
　　……
　　池重乔发完语音放下手机，他原本在等陆遇舟下班，顺带记忆明天的台词。担心打扰陆遇舟工作所以进了办公室的隔间。
　　他正背着台词，没空玩手机窥屏，压根不知道群里已经炸锅，直到陆遇舟拿着手机出来找他。
　　池重乔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很无奈地笑了笑。
　　他思考了一会儿，给孙祺发了两条语音，先安抚住小姑娘们。
　　池重乔本人是完全不排斥商业剧的，不是所有精神享受都需要传达某种深沉的意义的，只要不传递扭曲的观念，即便没有什么引申内涵又有什么要紧？
　　假如天底下的电视剧都是《无形之罪》，所有小说都像《巴黎圣母院》，那还有什么意思？
　　人有喜怒哀乐，文化享受当然是百花齐放，各有千秋。
　　《校草校花》只是一部喜剧片而已，它就是茶余饭后拿来消遣的，逗人展颜才是它存在的意义。
　　池重乔看得很开，他不觉得演完《无形之罪》后演喜剧片有哪里跌身价。
　　“这帮小姑娘啊。”池重乔摇头。
　　陆遇舟：“怎么了？”
　　池重乔开始翻包找手机，闻言就笑着说：“傻得可爱。”怎么就觉得他属包子呢？
　　陆遇舟靠过去：“那我呢？”
　　池重乔：“她们傻得可爱，但你不傻。我们遇舟天下第一可爱。”
　　陆遇舟：“……”一个大男人被夸可爱也是挺奇怪的。
　　他靠着池重乔坐了一会儿，没得到想要的安抚，失落地站起身。
　　他还得赶紧处理掉那些事情，不能让乔哥陪他加班到七点。
　　池重乔一直忙着找手机，好不容易翻到，赶紧点开群开始浏览历史消息，翻了两页在一群ID中找到一个格外眼熟的名字，他惊讶道：“遇舟？！”
　　搜到门口的陆遇舟折回来：“乔哥怎么了？”
　　池重乔翻过手机：“群里是你吗？你怎么会在粉丝群？”
　　陆遇舟没想到他会去翻历史消息，惊得脊背绷紧：“……乔哥你不是在背台词吗？”
　　陆遇舟心跳渐乱：乔哥会不会觉得他太奇怪？
　　池重乔：“群里都炸了我不得看一眼？不许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群里？”
　　陆遇舟抿唇，找了离池重乔最远的椅子坐下：“我一直都在群里。”
　　池重乔拍拍扶手：“坐远点是担心我打你吗？过来。”
　　陆遇舟只好站起身坐在池重乔身边。
　　池重乔看着他叹气。
　　陆遇舟心中忐忑，他加入粉丝群其实只是希望换种方式去了解这个人。
　　那些让外人着迷的，屏幕上的池重乔都是怎么一个模样呢？
　　那些同样爱你的人以什么样的目光看你？
　　最初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悄悄加入了粉丝群，千人的大群压根没人注意他。
　　但陆遇舟实在太忙了，他虽然加了群，但能花在群里的时间很少，今天孙祺她们被“当场抓获”实在是运气太差。
　　池重乔这个喜鹊精其实养了一群的黑锦鲤。
　　“乔哥生气了吗？”
　　陆遇舟决定主动认错，坚决不改。假如乔哥让他退群，那他就让齐楚帮他注册小号。
　　池重乔静默半晌，慈爱道：“遇舟乖，群里太乱了，以后少看。”
　　池重乔目前已经有了五个粉丝群，但他常驻的还是最开始那个大群，而那个群活跃度极高，而且由于有年龄验证，群里都是成年人，话题比较多，几分钟就刷出个99　。
　　而群里有很多的画手太太和写手太太，兴致来了，她们就会在各种成年人都懂的话题上打擦边球，甚至在被举报的边缘大鹏展翅。
　　十分黄暴。
　　有时候池重乔进群聊天，刚冒个泡就被群主叉出去了，说是什么少儿不宜，等她们聊完了才会放他进去。
　　池重乔这个正主毫无威严可言。
　　他们可能就是想在一起开车吧，我根本不重要。
　　池重乔第一次被叉出去完全蒙了，四五次之后已经淡然了。
　　现在陆遇舟居然也在群里，而且今天能注意到群里的骚动，说明平常也是窥屏或者水群的。
　　他家遇舟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在这种群里耍？
　　一想到陆遇舟可能已经在群里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池重乔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池重乔：“水群干扰工作，平时少看点，乖。”
　　他哄走了陆遇舟，低头看群，就这么一会儿，群里又刷出了个99　。
　　池重乔拉到最底下一看，“……”
　　粉丝群：
　　西葫芦：/战损车链接点我/
　　他找群主给自己套了个管理员的马甲，然后……
　　群内嗷嗷叫着要吃粮的粉丝突然发现链接那条消息不在了，定睛一看，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管理员池重乔撤回一条成员消息。
　　全群死寂。
　　池重乔：扫黄打非（可爱。jpg）
　　几分钟后
　　西葫芦：群主你背叛我们！你怎么能给乔乔套马甲呢？
　　叽里咕噜：再也不能把乔哥叉出去了，悲伤……
　　池重乔冷静地扣下手机：假粉，都是一群假粉。
　　隔间外的办公室内，陆遇舟手快已经点进了链接，他看着上面“誉王×小将军，战损车预警，刀片警告”几个字，有点奇怪。
　　这是《母仪天下》里的两个角色，把男主和男二放一起是什么意思？


第44章　感冒
　　陆遇舟滑动鼠标；　往下扫了几行；　越看越觉得发展不对；　文章进度到一半的时候，誉王和小将军居然滚到了一块。
　　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滚到一块。
　　陆遇舟只是扫了两眼刚开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迟钝地往下拉了几行后，终于明白过来。
　　他大脑空白了一瞬，手指先于大脑反应；　迅速叉掉了页面。
　　他下意识带入了池重乔和徐行舟的脸；　顿时一阵恶寒袭上来，寒的同时还有种说不出的恼怒——大约是池重乔没有心上人，又总在他身边待着，让陆遇舟有种池重乔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错觉。陡然看见这通篇的胡扯；　陆遇舟立刻就感觉到了冒犯。
　　陆遇舟想起某一日池重乔逛完群之后；　躺在沙发上感慨：“这帮小姑娘真的不挑嘴；　简直是……各种奇葩；　什么粮都敢吃。”
　　陆遇舟直到今天才意识到池重乔所说的“什么粮都敢吃”是什么意思。
　　乔哥说得对，小姑娘其实是一种很怕的生物。
　　他静坐着冷静了半晌；　有点无奈地笑了下，在桌上水晶球的底座上摁了一下，轻快的钢琴音就在室内响起来。
　　他最近真是沉不住气。
　　陆遇舟点了下水晶球；　也不知道是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