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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病人我不治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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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收回本金都难。”
“我们是来赚钱的,不能倒贴钱进去,知道吗?”
穷怕了的苏断一脸严肃地教育对象要勤加持家,不能仗着有钱就可以随便浪费,“拍戏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赚钱比较重要。”
第95章 大佬的药
严深:“……”
对上黑发青年黑眸中不容错认的认真之色; 严总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他刚刚已经在脑海中快速地为青年规划好了让他任意妄为的路线,正准备让对方感受一下什么是合格的金主; 结果一长串侃侃而谈才刚开了个头,剩下的就全被青年一句认认真真地“赚钱重要”堵死在了嗓子里。
沉默之中; 他忍不住地去想; 苏断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出乎他的意料?
身为一个在发病期间思维会异常亢奋和跳跃的病人,严深总觉得眼前青年的思维方式似乎比自己还要与众不同一些。
当他担心苏断会因为他的病而疏远他时; 这人却已经开始不声不响地担忧他服用的药的副作用了,也不知道是该说心大还会细心好;当他试图许诺对方资源和好处时,黑发青年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只一门心思地关心他会不会亏本。
要赚钱——
身为一个有着足够经验的商人,严深当然知道这么来一出; 这场投资会亏本几乎是无疑的; 不过他有钱; 不在乎这些,只想让苏断能够去做他想做的事。
虽然这种一掷千金去讨好一个人的行为看起来像是在发病期间过于亢奋的心情驱动下才产生的,但严深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就算他没有生病,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只是可能会表现得相对沉稳一些。
不管怎么说,苏断站在最终受益者的立场上,原本都并不需要担心这些。
只要乖乖被他捧着就够了。
对于黑发青年每次都让他说不出话的关注点; 严深先是会觉得有些诧异和好笑; 然后就是猝然泛出的带着细碎心酸的暖意。
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严深小时候跟着母亲在国内生活的经历并不美好; 而后来被他血缘上的父亲接去国外后; 虽然从那段让他不愿意回想的经历中脱离了出来,但面临的新环境也是充满竞争的。
豪门中或许会有温情,但对他这种半道被接回去、打乱了别人生活的,却显得太过遥远。
当他站到最高的位置之后,忽然间涌现出了许多试图和他亲近的人,然而很少有人会为比自己强大的人考虑得失,这些人并不会关心严深的处境和办事的难处,他们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借由他为自己谋求好处罢了。
当然,这些人他并不会理会,只会让他对人的防备更多一点罢了。
所以久而久之,严深已经习惯了独自为自己考虑和计算得失,现在忽然有一个人事事站在他的角度,仰着着脸认真且忧心忡忡地问东问西,反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像是一只傻不愣登的小仓鼠,瓜子都啃没了,还捧着已经空了的藏食的腮帮子,嫌贵,让他不要再喂了。
……怎么就这么乖,不知道为自己多考虑一些。
也不是没有伪装的可能——
但看着那双认认真真又干净无比的黑眸,这种猜测刚隐约升起,就又迅速地被驱赶的无影无踪。
严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没——”
将青年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捂住,严深将内心鼓胀的情感稍微压下一些,准备开口解释一下这些投资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很重要,让青年不用太在意这些。
然而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才刚出口了一个字,唇瓣就被另一对柔软的唇瓣堵住了。
青年的两只手还都被他攥着,腾不出来,情急之下就一仰脑袋,从座位上稍微起身,用嘴巴把他还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要赚钱的。”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青年就松开了,侧头在他耳边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严总被自家小仓鼠的堵嘴式威胁吓得心脏都开始乱跳,刚刚还坚定无比的想捧人的原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心脏砰砰挣动的近乎疼痛,低哑着声音说:“……好,赚钱。”
然后将捂了青年两只手一路的掌心松开,转而捧住青年的侧脸又俯身印了上去。
敢威胁他,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才行。
……
代价一付就是十几分钟,中间累了没关系,先停下来歇一会儿,再接着付。
医院到严深国内别墅的距离并不远,黑色迈巴赫很快就悄悄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门前,环境幽静、绿化极好的小区内种满了高大的玉兰花树。
此时恰逢玉兰花树的花期,没有一片叶子的苍郁枝干上缀满粉白宽厚的花朵,与枝干连接着的花萼处泛着云雾一般轻薄的淡粉,往上的花瓣挺直而柔婉地散着,仿佛春日落在枝头的雪白飞鸟。
层层花影落在车窗上,虽然窗户没开,但幽谧的花香仿佛已经透过车窗传了进来。
和车厢内时不时响起的暧昧动静十分融洽。
唯一的违和点大概就是坐在前排并且不敢吱声提醒老板已经到家了的司机:“……”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好赚的,司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想。
……
说起来这间别墅严深也是第一次来,因为是间隔十几年后的第一次回国,所以东西都是前段时间郝佑帮忙置办的。
一开始没想长住,所以布置的比较简单,显得有些空落落的,这原本还是严深自己的意思,但现在既然打算长住,里面的布置未免就显得太过随意了,有些让人不满意。
得尽快添置一些东西才行。
将人放到别墅里自己玩,严深出门到院子里给郝佑打电话,报平安的同时问了苏断指认的那个人的身份,又告诉对方自己打算将别墅再修缮一遍。
郝佑不解:“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严深站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仰头看了看头顶开的正好的花,说:“这次回来,待久一点。”
郝佑:“不是说最晚年底就走吗?是国内的分公司出了问题?”
严深:“没有,是私事。”
联想到对方从饭店离开时带走的人,关于这个“私事”,郝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个小明星呢,”沉默了一下,郝佑问:“人带哪去了?”
侧头看了一眼,眼角瞄到青年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前,严深将身体转过去,看着苏断说:“带回家了。”
青年扒在窗户上,仰头看看他脑袋上开的繁密又热闹的花,又看看他,脸上呆呆的表情落在严深眼中不知为何忽然带上了一点儿委屈的意味。
委屈……?
严深攥了攥手里的手机,准备去问问怎么了。
郝佑:“……”
郝佑:“好的。”
严深:“没事了,先挂了。”
郝佑:“……记得吃药。”
他还是担心严深会把人弄出事来。
虽然严深一贯不是爱乱搞男男关系的人,甚至于他和对方相交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见过对方谈过恋爱什么的,但有个道理不是说平时越禁欲的人,一旦破戒就会越禽兽吗?
按严深平时那一副别人碰他一下就恨不得去洗个澡的架势,今天这得多禽兽啊?
全身心都在窗户前露着头的青年身上,没有听出郝佑话语中的复杂,严深随口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按掉,往前走了两步,从花树下离开,来到窗前,隔着一扇纱窗和人对望。
屋内的地界比别墅院子里要了半个阶梯,大概有半米的差距,所以他要微微仰起头,才能对上青年垂下的视线。
窗户唰啦一声被从里面推开,苏断把头探出来。
严深将手机塞进兜里,伸出指尖碰上苏断的脸颊,苏断把脑袋放低一点儿,让他摸。
青年的脸软软的,带着一点儿没有褪干净的婴儿肥,但是下颌的线条又很清瘦,于是又显得脸很小。
揉揉小仓鼠的下巴,严深问:“怎么了?不高兴?”
任凭谁看见自己对象站在满树的同类生殖器下面当然高兴不起来,苏断反射性地抬眼去看那些又大又漂亮的玉兰花。
——尤其是长得这么有优势的。
严深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去,看到一片开的白生生的玉兰花。
“喜欢?”他问,“让人折一束放到屋里去?”
苏断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小花花什么的都好说,放就放了,好歹也当了几辈子的人类,只要不是被花包围,他一般反应也不会太大。
但这个花长得又暴露又大,连个遮羞的叶子都没有,反射性地就会让他产生危机感!
严深捏捏他的下巴,防止青年把自己给晃晕,虽然不知道青年反反复复地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还是顺从地说:“好,那不折了。”
……
别墅里的佣人一应俱全,方方面面都准备的很好,严深揽着青年睡了个下午觉,醒了吃了一顿清淡的晚饭,又处理了一下分公司下属汇报上来的事务,时间不知不觉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一个可以准备睡觉的时间。
其实严深一般不睡那么早,但有青年在,不能拖累青年陪他一起熬夜,况且他在发病期间需要足够的睡眠才能保持心情稳定,于是很快就洗漱上了床。
苏断先进去洗的,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尖还湿漉漉的,严深按着给他擦了会儿头,看着青年露出来的脖颈、清瘦的锁骨和轻薄睡衣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活生生把自己擦出了一身火气。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期间欲望上升,还是怀里的人本来就能轻易引动他的反应。
感觉某个部位都被裤子勒的有些发疼,严总冷静地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浑身冒着寒气的走了出来。
好歹是冷静下来了。
他现在控制不住欲望,害怕在情浓时伤害到对方,根本不敢对人做什么。
然而刚坐到床边,刚从脖子上摘下毛巾准备给自己擦头,脖颈就被碰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具覆在背上的温热身体。
苏断从小被子爬出来,趴在他背上,伸手摸摸他凉滋滋的脖子,疑惑道:“怎么这么凉?”
“我身上是热的。”苏断说着,趴的更用力了一点儿,他在被子里捂了有一会儿了,身上热乎乎的,能给严深暖一下。
然而似乎暖过了头,严总只感觉一股热流从相贴的整个脊背以及被柔软指尖碰到的脖颈开始燃起,很快就仿佛连脑浆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冷水澡白冲了。
第96章 大佬的药
身后青年软乎乎的发梢随着贴近的动作划过他耳尖; 平时可能什么波澜都引不起的细微痒意在此时被成倍的扩大; 仿佛能让人失去理智一般。
和青年相贴的脊背更是已经已经近乎僵直; 肌肉虬结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
“……不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严深才听到自己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 只不过听起来实在沙哑的可怕。
听到他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苏断立刻很警觉,从后面伸手碰上他的脸颊,往额头摸索,问:“感冒了吗?”
身上这么凉; 肯定是刚刚冲了冷水澡,虽然这会儿被他捂热了点; 但之前在浴室里冲了那么久; 应该还是有影响的。
苏断有点儿着急,冲冷水澡可是很容易感冒发烧的; 尤其是严深现在本来就在生病; 再加一样病就更麻烦了。
指尖终于摸到严深的额头,感觉到上面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苏断皱眉,说:“你额头好烫,应该是发烧了; 去看医生。”
“……没有发烧。”
依旧是被艰难挤出来的回答; 严深感觉自己已经快绷不住了。
苏断又碰碰他的脖颈和垂在身侧的胳膊; 发现全都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心情忍不住更严峻了一些。
“真的发烧了,你听话一点。”一贯软绵绵的青年声音中难得透露出了一些强势,严肃地和他讲道理。
真?没生病的严深:“……”
苏断把身体挪开一点儿,用细瘦的五指拽他的手腕,同时身体往旁边挪,一副准备起床的架势:“去看医生。”
严深反射性地反手攥住苏断的手腕,不让他从床上起来。
睡衣太宽松,起了反应的地方根本遮掩不住,只要苏断到前面来,就能一眼看到他的“罪证”。
“……到底怎么了?”被一下拉的又坐回床上青年声音听起来已经带着些气鼓鼓的了,似乎对他生病还坚持不去看医生的行为有着很大意见。
生气了吗——
严深原本就紧绷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一些,在青年想把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的挣扎中,脑海中仿佛有根弦彻底绷断。
不知道那一瞬间是怎么想的,握着手中清瘦的手腕,严深把它往身前一按。
苏断:“……”
卧室中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苏断其实有点儿懵,被按住手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严深身上为什么会那么烫。
大概是因为前几个世界被爱人授粉的过程都太过顺理成章,所以至今在苏断的意识里,授粉这种活动并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竟然是因为这个才闹别扭——
那现在拿他的手过去,是想让他帮忙把花粉弄出来吗?
苏断眨眨眼,开始回想自己之前做这种事的经历。
他记得也不是很难。
……
按都按下去了,大概是出于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严深这时候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脑海中涌起近乎诡诞的亢奋和愉悦,严深用拇指在青年同样纤瘦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视线落在青年屈起的指节上,微微弯起唇角,哑声问:“怎么不吱声了?”
刚刚不是还敢凶他?怎么碰一下就乖了?
苏断从回忆中回神:“……”
苏断配合地:“……吱。”
“……”严深被他这一声奶声奶气的小仓鼠叫刺激得喉头一紧,瞬间又濒临失控,攥着青年手腕的手不禁又用力了一些,青年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下压去。
忽然间,严深连忙松开手,倒吸一口冷气:“……”
在力的间接作用下,严总很深刻的疼了一小会儿。
苏断也被吓了一跳,手被放开后,呆呆地在半空中悬了一会儿,又迟疑地摸了过去,停在严深腿根,小声问:“……没事吧?”
一边说着,另一只手还试图去扒拉严深的睡袍,打算忧心忡忡地检查一遍。
毕竟花花都是很脆弱的,授不了粉不要紧,他担心严深的花花出什么毛病。
然而严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苏断才刚碰到睡袍,手就被睡袍的主人拉开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捉住爪子的苏断更小声地问。
严深满脑子:“……”
当然疼,不过具体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疼一点儿,还是脑袋更疼一点了。
缓了一会儿后,严深冷静地说:“不疼了。”
事实上,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的身体还是很坚强的,那阵劲过去之后,就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甚至因为苏断搁在他腿上的手,又开始躁动起来。
苏断很愧疚,搁在男人腿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虽然是严深自己拿着他的手按的,但说起来,直接对严深花花造成伤害的还是他。
用膝盖在床上爬了两步,苏断挪动到严深身边,凑近了垂着眼打量了半天,只看到微微的鼓起,隔着一层深色睡袍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声音细不可查地问:“我帮你揉揉?”
他以前受伤了疼的时候,男人帮他揉一揉就会好很多,他帮男人揉应该也是同理。
严深:“……”
不管怎么说,对于严总而言,这大概是个十分大起大落的夜晚。
唯一值得庆幸大概是,因为之前遭受到了一些让人难以忘怀的伤害,即使在发病期间,严总也找回了一些冷静,控制住了自己,只让小仓鼠帮他揉了揉,就抱着人心如止水地睡了。
……
因为前一晚上磨磨唧唧的折腾到半夜,睡得有些迟了,所以苏断第二天早上毫无疑问地睡过了头。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温热的阳光从已经拉开了窗帘的窗户中透射进来,喜阴的小茯苓精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滚了两圈,把自己挪动到阳光照不到的位置,才开始缓慢地起床。
已经十一点了,严深不在,床角倒是细心地放了一套适合他尺寸的衣物。
苏断问了一下系统,得知男人正在书房办公后,就自力更生地穿好了男人帮他准备好的衣服,打着小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慢吞吞地穿着鞋,苏断视线的余光在床头的几个小药瓶上划过。
嗯——?
呆了一下,苏断支起身体,拿起药瓶看了看,发现是昨天在诊所医生给严深开的药。
而显然,这几瓶药已经被打开过了。
第97章 大佬的药
苏断把这些药一个个都看了一遍; 对于说明书上的不良反应看得尤其仔细,最后一脸不是很高兴地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 严深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卧室中; 穿着一套深色家居服。
上半身是小V领的灰蓝横道T恤; 下半身是深蓝色的长裤,柔软的贴在身上; 昨天拢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也被放下; 落在颊边和额角; 将过于冷漠的眉眼遮住了一些。
没有刚见面时那一副冰冷和生人勿进的架势; 倒是有几分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苏断看看他身上穿着的那一套家居服,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一套除了小一点儿之外; 其余都长得一摸一样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看见他出来,严深凑过去; 伸手摸摸他还沾着水汽的脸颊,问他:“饿了吗?”
苏断想了一下; 点点头表示肯定。
严深不问他还没意识到; 问了之后,胃部就忽然涌起了一股无法忽视的空虚感。
还“咕噜”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只有两个人的卧室里显得尤为清晰。
苏断下意识地有些想溜走:“……”
虽然十几个小时没吃饭饿了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发出这么响亮的动静; 仿佛显得他很贪吃一样。
严深抿抿唇角; 似乎是很轻微地笑了一下,他伸出手,隔着柔软而轻薄的衣物,掌心覆盖在苏断心脏靠下一点的胃部,帮他揉了揉,感受着掌心下青年皮肉软乎乎的触感,喉结滚动一下,昨天刚被青年揉了一次的地方又立竿见影地开始不安分起来。
刚吃了一次药,见效也不是这么快的。
居家服实在太过于柔软贴身,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身体紧绷一瞬,严深定了定神,镇定地将手收回来,说:“下去吧,午——早饭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他早在六个小时前就吃过早饭了,现在这一顿按时间看应该是午饭,然而对于一觉睡到了快十二点的青年而言,却是要吃“早饭”。
不过还没等他把手完全收回来,苏断却反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腕,仰头用黑亮的眼眸看着他,带着点儿担忧地问:“你……头疼吗?”
头疼?
虽然不知道青年为什么会发出这种疑问,但严总还是摇了摇头,反扣住他的手,问:“不疼,怎么了?”
苏断不回答,只是又问他:“吐了吗?”
“也没吐。”严深说。
苏断俨然成了一个小医生,像是盘问不听话的病人一样,一条条仔仔细细地问:“身上起疹子了吗?”
严深:“……”
被一连串地问下来,严总终于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这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吃药吃出副作用呢。
怎么还记着。
明明看起来呆的不行,却对这些事记得这么清楚,也不知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
稍微沉默一下后,严深将手中细瘦的指尖收紧了一些,垂眼望进那双像是被水洗的干干净净的黑眸,叹息一般地低声说:“都没有,我现在好得很,哪有那么快的……”
抗躁狂药物不良症状大多是长期服药之后才会出现的,现在他才刚吃了一顿,还是短短几个小时前吃的,药的治疗效果都还不明显呢,没道理副作用就来的这么猛了。
听到严深的解释,苏断眨眨眼,很慢地“哦”了一声。
他想说让严深别吃那些会有副作用的药了,吃他就可以,多吃一点就能好了,但系统规定他不能暴露自己不是原住民的身份,所以严深要是向他要理由的话,他根本没办法解释。
所以犹豫了一会儿,苏断还是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感觉有点闷闷的,被严深带着下楼吃饭了。
吃完饭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当然,这个“不速之客”的说法仅适用于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断,严深倒是早有准备。
来的是业界领头之一的SQ娱乐公司的一位金牌经纪人,带着一份已经签好了的优厚合约,摆到了两人面前。
严深安静而仔细地将合约上的条款浏览了一遍,确认都没什么问题后,才挪到苏断面前,“来,签字吧。”
SQ娱乐是郝家的产业,虽然现在郝佑是单打独斗出去开了公司,没有在SQ那边干活,但作为SQ娱乐公司的未来继承人,帮苏断讨一份最高级别的合约也就是一句招呼的事。
这份合约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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