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这个病人我不治了-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他不舍得让江忱把零食都让给他; 所以只要不是江忱不喜欢吃的甜食的话; 他就会把零食给江忱留一半; 然后把自己的也分给江忱一半。
  这样就相当于两个人互相换着吃了。
  不过也有情况比较特殊的时候。
  比如说; 如果学校发的是大个的水果的话; 就没办法分成两半了。
  今天就很不凑巧; 小学部的课间零食发的是梨,初中部的发的是蛇果,两个都没办法分。
  苏断的教室在一楼,不远处就是一座长椅,是两个人会面的“根据地”。
  坐在长椅上,江忱把自己带来的蛇果递给了苏断。
  苏断也把手里黄澄澄的梨子塞给江忱。
  江忱没有接,只是低声说:“断断留着吃。”
  苏断坚定地把梨塞到江忱怀里,说:“这个梨长得太大了,哥哥,我吃不完的。”
  江忱看看那只苏断要两只手才能拿住的梨:“……”行吧,确实很大。
  把人撑着了也不好。
  于是江忱就把来自自家弟弟的这颗梨子收下了。
  两人挨着坐在长椅上,江忱像以前一样询问苏断的日常生活:“上午上的什么课?”
  苏断小声说:“语文课,老师让我们练了好久的字,手都写累了。”
  江忱于是把他的手捂在手心里,轻柔又不失力度地帮他揉搓着,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手套传到苏断手上,在初冬寒凉的空气中将苏断的手暖的热乎乎的。
  那股热度顺着手背快速往四肢百骸扩散,一直游移到了胸腔左半边的位置,因为血液升温的原因,被发梢遮住的耳尖此时大概已经红了,苏断在江忱掌心中动了两下爪子,小声说:“已经不累啦……”
  江忱没有回答他,只是认真地帮他把下爪子都揉了一遍,中间因为觉得带着手套触感不好,还将手套摘了下来。
  长椅旁栽种着许多品种的树木,这些高大的树木并着随处可见的花坛一起,在春夏时节将学校点缀的明丽可爱,然而一旦进入秋季,除了极少部分品种外,大部分植物都会开始步入衰败期,有花的开败了,有叶子的就开始枯黄掉落。
  前几天刚立冬,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下,温度就已经降了下来,苏断现在都要穿夹棉的小袄了,不然苏母是决不放心他出门的。
  学校里的乔木大部分叶片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一个个成了秃子,只有松类的树木还满头茂密,沉郁的青翠着,给冬日带来了一点儿难得的生机。
  一片枯黄到极致的叶片从他们头顶上约莫已经变成了一颗秃树的枝干上落下,正巧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得稳稳的。
  苏断打量了一会儿,鼓着脸颊把它吹掉了。
  几乎丢失了所有水分的叶子寂寞地落在地上,在上面两个挨在一块的人类映衬下,似乎显得更凄惨了。
  不过更惨的还在后面——
  苏断觉得这片叶子好玩,就伸脚对着它拨了一下。
  结果因为过于干枯,只轻轻一下,叶片就发出“咔嚓”一声,从中间皲裂开,在苏断脚下彻底结束了它持续了一整个春夏秋的生命。
  看着地上叶子的身影,苏断莫名有些心虚,悄悄把脚缩了回来。
  “断断。”
  见苏断的注意力全都被一片叶子吸引走了,江忱忽然出声,将苏断的注意力抢夺了回来。
  苏断立刻抬头,对上江忱黑沉的眼眸,从喉间发出一声疑问的“嗯?”
  一阵寒风吹过,江忱握着他爪子的手忽然松开,轻轻在他发顶上拨弄了一下,随即将染了一点儿细微湿意的指尖递到苏断面前。
  “你头上落了雪花。”
  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终于姗姗来迟了。
  ……
  这一场初雪下的还挺大,纯白的雪花细软而蹁跹地落下,很快在地上覆了薄薄一层。
  昨天天气预报上对这场初雪的到来毫无预兆,要不是苏母细心地让他们随身带着伞,今天江忱就得冒雪回去了。
  苏断把自己的伞从教室里拿了给他,江忱戴上手套,一手撑着伞一手揣着梨子,一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教室。
  一道教室门口,顾不得拍打身上被风吹过来的雪花,江忱将伞合上,将上面的雪花抖净后,小心地将收纳的软扣扣紧。
  伞面是浅蓝色格子样式的,和他深蓝色格子样式的是一个牌子的,除了颜色上的细微差距,没有任何差别。
  正巧也回了教室的邻桌同学叫了他一声,语气中含着戏谑:“哟,江先生这是又约会回来了?”
  江忱将伞柄握在手里,眼角轻轻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因为他的话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同学看看他的揣着的那颗品相看起来很不错并且十分……巨大的梨,有模有样地感叹:“今天还带了回礼回来,进展不错啊。”
  满嘴油嘴滑舌。
  江忱懒得理他,转身进了教室。
  见他进来了,班上瞬间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当然,这个骚动,主要是指在女同学之间的那种。
  初中的孩子年龄小的也已经有十三四岁了,这个年龄段正是性意识觉醒的一个重要时期,异形之间很容易就会生出一些异样的火花来。
  虽然是寒冷的冬天,窗外还飘着雪,但耐不住小男生女生们青春萌动,整个教室的气氛都莫名热腾腾的。
  这个国家的风气开放,班上已经有几个谈起恋爱的人了,剩下的也有很多有这个心思。
  这些女生的心思里,有不少都是对着江忱的。
  作为一名血统纯粹的东方人,江忱的脸其实并不符合这里的传统审美,他的五官轮廓不够深刻,体格不够健壮,气质也不够张扬,没有那种举手投足间就挥洒一片荷尔蒙的架势。
  事实上,他身材偏向清瘦,性格如同纯黑的眼眸和发色一般,冷静又淡漠,几乎从不主动找什么存在感。
  在崇尚外向、开朗、以及主动和人交际的这里,这种性格可以称得上孤僻。
  哦,对了,据说江忱还有着接触障碍,不能和人产生肢体上的碰触,所以才常年带着手套。
  但大约是印证了“位于顶端的颜值是可以跨越国界的”和“越是神秘稀少的存在越让人心痒痒”这两条理论,虽然性格有着明显的缺陷,还有那么奇怪的病,江忱在班上女生间的人气却高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通俗易懂地说,就是班上的大部分女生都想和他来一腿。
  当然,由于江忱的接触障碍,这个愿望听起来似乎有点儿难度。
  但就是有难度才刺激,没有丝毫挑战性的事,做起来又有什么乐趣?
  得益于邻桌每天重复不知多少遍的“播报”,江忱对这些知道的其实还挺清楚的。
  不过他对别人的想法没有探知的兴趣,江忱坐到座位上,将伞和梨放好后,就戴上耳机开始听歌。
  耳机是很昂贵的一个牌子,虽然苏父苏母给零花钱给的十分大方,认真攒一段时间完全能负担的起,但江忱没有买高端奢侈品的习惯,这个耳机还是苏断攒了零花钱当生日礼物送给他的。
  江忱还记得苏断把东西送给他的那天,小下巴克制不住邀功地抬起,眼睛里落着细碎的星光,说:“给哥哥的,生日礼物。”
  大约有些事,做的久了就会变成习惯,江忱从前只是偶尔才会听歌,而自从收到苏断送的耳机后,他就开始有意识地经常用它听歌,久而久之,戴上耳机听歌竟然也成了他生命中每天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不过究竟是听歌还是在想人,就只有江忱自己知道了。
  耳边响着轻快的音乐,侧头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一簇簇地从树梢划过,江忱的视线落到一段树梢上,忍不住想着苏断现在在干什么。
  会在啃他送去的蛇果吗?
  那个蛇果不大,但苏断看上去嘴巴小,又秀气的要命,按照常理推断,啃起来应该不容易才对。
  但江忱知道,小少年要是贪吃起来的话,吃东西的速度还是很让人惊讶的。
  ——是个藏得很深的小吃货。
  邻桌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凑到他面前叽叽喳喳。
  江忱戴了耳机听不见,挥挥手又让他走开,他就夸张地张大嘴用口语让他摘下耳机和他聊天,江忱不理他,他就戳一下江忱的胳膊、再戳一下……
  用的是很轻的力度,不至于将被戳的人惹怒,但也足够烦人了。
  江忱被他骚扰的只能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瞥了他一眼,问:“有什么事?”
  邻桌把那张大脸凑到江忱桌子上,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你就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不过他说话的同时还对着教室右边那一群女生挤眉弄眼,到也能让人瞬间领悟了。
  江忱:“……”
  江忱:“没有,问完了吗?”
  说着就要重新戴上耳机。
  “等等等等——”邻桌急忙拦下他。
  邻桌快速道:“你知道她们在传什么吗?”
  当然,这句问话只是一个形式,按照江忱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回答他的。
  他十分熟练地自问自答:“她们在传——你已经名草有主了,每天课间都外出那么久,就是去和小女朋友约会了!”
  江忱皱眉:“……没有的事。”
  他哪来的小女朋友?
  这话要是传到苏断耳朵里,他的小少年指不定怎么会怎么难受呢。
  没有思考自己谈小女朋友和苏断有什么直接关系,也没来得及深思为什么他会下意识地觉得苏断会因此不开心,江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能让他有女朋友的谣言继续扩大,被他的小少年听到。
  江忱斟酌了一下,说:“下次听见了,就帮我解释一下。”
  “我说了!我说你只是去奶弟弟而已!”邻桌叫屈:“可她们不信啊——”
  “唉,这群小姑娘的思想一点儿都不纯粹,竟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着纯洁真挚的兄弟情,一口咬定你就是出去跟人约会了!”
  江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话有哪里怪怪的。
  江忱揉揉额角,将脑海中隐约划过的一点儿古怪念头挥散,说:“那算了,别管了。”
  江忱想把耳机戴上继续听歌,结果指尖刚碰到耳机,话多的像鹦鹉一样的邻桌又叫了起来。
  “再等等等等一下——”
  江忱:“……一次性说完。”
  邻桌问:“话说回来,我还没见过你那个弟弟呢,是不是特别乖特别可爱?还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忱毫不犹豫地点头,还“嗯”了一声,表示对邻桌的猜测非常认同。
  他的小少年,当然是最好的。
  “我就知道!”邻桌一拍大腿,唏嘘不已:“说实话,我就是照着我那个熊的要命的弟弟反着说的!”
  “或许这就是‘别人家的弟弟’吧,什么时候我弟弟能有你弟弟的一半乖,我也满足了……”
  听着邻桌对苏断的夸赞,江忱一反常态地有耐心,原本搭在耳机上、随时可能动手将耳机戴上的手也放了下来,一副准备认真听他夸一会儿的架势。
  邻桌露出眼馋的神色:“商量个事儿呗,下次去找你弟弟的时候,也带上我一起,让我也摸摸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儿……”
  “不行。”
  听到邻桌居然胆大包天地想摸自己的小少年,江忱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想也不想,口气很硬地一口回绝。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时的表情,阴冷的简直像一只领地被触犯的野兽,看向邻桌的黑眸中,浮现出近乎本能的敌意。


第135章 给我摸一下
  邻桌差点被江忱一个眼神吓尿。
  他感觉自己似乎接收到了传说中的……杀气。
  江忱虽然性格比较孤僻; 但绝对不是什么脾气不好的人; 事实上,江忱的忍耐度还是很高的; 比如说被他聒噪了那么久居然还没动手揍他。
  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凶?
  一秒翻脸也没这么快的。
  他刚刚好像也没说什么挑衅的话吧,就是开玩笑说了句想摸摸江忱的弟弟。
  ……难道就是因为这句?
  邻桌难以置信地想。
  在英文中,“弟弟”这个单词并没有代指某个隐私器官的含义; 邻桌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江忱实在是太护着他弟弟了!
  虽然听说过有所谓“弟控”、“妹控”的存在; 但他长到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遇见活的!
  拥有着一个熊的让人想亲手弑杀手足弟弟的邻桌完全无法想象,江忱的弟弟到底有多可爱; 才能让江忱像老母鸡护崽儿一样护着?他只是当玩笑说了一句; 江忱就第一次对着他发了脾气。
  这种占有欲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他这还只是说说呢,江忱就想冲上来打他了; 要是以后江忱的弟弟谈恋爱的话; 江忱会不会直接过去把他弟弟的女朋友手撕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种情况非常可能……
  下意识地觉得江忱的态度有哪里怪怪的,邻桌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中。
  江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脸色很快缓和下来; 和邻桌说了一声“抱歉”; 就戴上自己的耳机,继续听歌了。
  “噢、噢……那我不打扰你了。”
  邻桌受了惊吓; 生怕江忱弟控发作越想越恨再把他揪住揍一顿; 安静如鸡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待下一节课的到来。
  江忱的视线照旧落在窗外,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了焦距,漆黑的眼眸中隐约含着一缕迷茫。
  刚刚并不只是被凶了的邻桌受到了惊吓,事实上,他同样也被自己突然的失控吓了一跳。
  在洛兰达的那一年给他留下了很多不美好的经历,但客观地说,也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如何保持冷静就是其中之一。
  冲动的人在洛兰达是生存不下去的,欺负和被欺负的戏码每天都在那个城市的角落里上演,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在弱小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地反抗或者报复,最后的结果常常逃不过以卵击石。
  在那里,小孩子和女人无疑是最弱势的两类人,江忱早就在无数次的挫折之中吃了足够多的苦头,被生活逼迫着习惯忍耐和冷静。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情绪的控制已经足够强了,但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告诉他:不是的,不是这样。
  你太过自负了。
  从前之所以能够冷静,不过是因为没有被触碰到最珍贵的存在罢了。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个无法抹消……或者说是他根本不愿意摒弃的弱点。
  他的弟弟,他的小少年,那个一见面就戳了他脸颊的胆子肥肥的小家伙。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隐隐约约地,有一个答案从他心里冒出了头。
  但那个答案实在太过酸涩和可怕,江忱闭了闭眼。
  上课铃声响起,江忱摘下耳机,让自己将视线放到黑板上。
  他心里有一扇闸,关着不可名状的洪水与猛兽。
  现在,这扇闸门从里面被什么东西,柔软却无法忽视地,轻轻撞了一下。
  ……
  放学的时候雪还在下,江忱撑着伞跨过大半个校区去接苏断。
  苏断把自己的伞给了他,他要是不去接的话,苏断就只能可怜地冒雪走出学校了。
  江忱到的时候,小孩儿就在教室门口等着,已经全副武装地戴上了帽子和围巾,配上蓬松夹棉的小袄,整个人向着圆球状的方向发展。
  伞是双人伞的规格,两个人打一把绰绰有余,江忱就没有把自己书包里的那把伞掏出来。
  “哥哥。”
  一见到人,苏断就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浅白色围巾,给江忱套上了。
  江忱的体质比他很多,所以穿的比他少,平时看着还好,今天突然落雪降温,江忱身上的衣物就未免显得太单薄了。
  江忱摇摇头,一手攥着已经在脖子上套了半圈的围巾尾巴,想要把它还给苏断:“哥哥不冷,断断自己戴。”
  “不准动。”苏断严肃的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威胁着:“哥哥冻坏了,断断会心疼的。”
  苏断开始胡言乱语:“等我心疼的生了病,哥哥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江忱:“……”
  他攥在围巾尾巴上的力道猛然收紧后又缓缓松开,不再拒绝。
  他低着头,让苏断为他将围巾一圈圈地绕在脖子上。
  围巾很厚实,一直能堆到下巴上,将人的下巴尖埋住,因为刚从苏断脖颈上被摘下来,所以这条围巾的温度是暖融融的,带着熟悉的小孩儿身上上的味道,清淡,甘苦。
  江忱控制不住地、深深地吸了一口。
  仔仔细细地榜江忱戴好为围巾后,苏断就自然且熟练的伸出胳膊,用小爪子抱住江忱的一只胳膊。
  江忱僵了一下,垂了垂眼,像往常一样没有动作,任凭苏断这么亲昵的抱着他,带着苏断向校门的方向走去。
  一节课的时间,雪就迅速地在地上铺了一层,踩起来已经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路上的雪被踩得有些严实,踩上去有时候会打滑,江忱担心苏断跌倒,很快将胳膊从苏断手中抽出来,锢住他的上臂,牢牢的护住小孩儿的身体。
  苏断悄悄把爪子伸出伞外。
  江忱见他戴着手套,也没有阻拦
  苏断接了几片雪花回来,他戴的手套是绒手套,很隔温,雪花落在上面并不会被体温融化,还保留着它们降临这个世间时的精致形态。
  苏断把爪子举起来给江忱看,规则而均匀的六边形躺在他掌心,从中心蔓延等长的六根枝节,枝节上的每一根细小分叉都被自然雕刻成了最为精巧的形态,像是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珍贵宝石。
  非常细碎的美。
  不过在江忱眼里,还是没有自家弟弟好看罢了。
  对上小孩儿眼角弯起的黑眸,江忱心底一颤,近乎逃避地错开了和苏断对视的视线。
  虽然有些奇怪江忱这次没有夸夸他,但苏断没怎么在意,就低下头,把掌心里的雪花吹散了。
  这几片雪花落下后,很快和地上被踩得严实的雪融为一体,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就再也分不清彼此。
  苏母的车在校门口等着,车里开了暖气,一上车,苏母摸了摸江忱身上单薄的衣服,有些心疼的问:“冷不冷?”
  无视掉内心细微的不舍,江忱将围巾摘下来,在腿上细致地叠好,摇摇头,说:“不冷。”
  他的体质并不弱,这两年又在苏家被照顾的很好,这点儿程度的寒冷与他而言还造不成什么影响。
  苏母很后悔:“早知道今天下雪,早上无论如何要让你多穿些衣服的。”
  苏断把脑袋凑过来,歪着枕在江忱肩上,和苏母邀功似的说:“妈妈,我有把围巾给哥哥戴哦。”
  苏母乐不可支地挠挠他软软地小下巴,十分配合地夸他:“我们断断这么会关心人啊。”
  苏断表示非常赞同:“嗯!”
  苏母忍不住笑了起来,捏捏他被风雪吹得有些红扑扑凉丝丝的小鼻子,开玩笑说:“我们断断这是要给哥哥当小媳妇啊,怎么这么贤惠呀?”
  苏断:“……”
  苏断心虚地“嗯”了一声。
  没办法,他一向是颗诚实的土豆,就、就不能撒谎这个样子。
  母子俩谁都没有注意到,江忱放在腿上叠起来的柔软围巾上面的手,悄无声息地攥紧了。
  手套的遮掩下,淡青色的青筋在手背上鼓起,昭示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苏断终于明显感觉到了江忱的不对劲。
  虽然江忱平时就是沉默的性格,但今天沉默的过于明显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事实上,不仅是苏断,苏父苏母也多少感觉到了一些江忱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出于对孩子隐私的尊重,他们没有直接问,而是让家里和他最亲近的苏断去关心一下江忱。
  这夜,苏断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熟门熟路地溜进了隔壁江忱的房间里。
  对于苏断整天想办法爬江忱床这件事,苏父苏母已经不管了,苏断一遇见和江忱有关的事就滑溜的像只小老鼠一样,总不能天天逮,而且江忱对于和苏断离得近这件事似乎也接受良好。
  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江忱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后,他们索性就不再约束苏断了。
  苏断熟练地爬上了床,缩进江忱怀里。
  江忱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像往常那样揽住了苏断的背。
  苏断用小脑袋在他胸口蹭蹭:“哥哥,你今天有心事吗?”
  江忱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解释说:“没什么,只是上次考试的结果出来了,没考好。”
  苏断问:“考了多少名?”
  江忱:“第二。”
  平时他的都是考第一的,这次意外考了第二名,确实是有些失利,勉强也能解释他心情低落的原因了。
  虽然成绩还不错但总因为各种粗心考不到第一名的苏断:“……”
  好气哦,接不下去。
  苏断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明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说:“那我安慰你一下,今晚和哥哥一起睡哦。”
  江忱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艰难地拒绝了这个提议,“……断断乖,今天哥哥想一个人睡。”
  苏断:“……”更、生、气、了!
  江忱竟然拒绝和他一起睡觉,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苏断又生气又伤心,难过得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