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世界之疏月流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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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头发尚黑的祖父站在年幼的孙儿面前神情十分的端正严谨，他一字一句地对着身前的孩子告诫道，‘阿璃，我们习武者，在习武之前都必须确立好自己的目标或者说原则。人不能无信而立，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所定下的约定也是要经过反复推敲后才能说出口的。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记住，未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不论后果如何，只那要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你可以笑、可以怒、可以痛、可以恨、也可以有遗憾，但绝不能悔。一旦后悔就是在否定曾经的自己，否定你的过去。我们可以反省自己，但做过的事就绝不能后悔。无论会有怎样的结果，你要记住，那都是属于你的责任，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苏家自习剑至今不知年岁几何，剑出无悔，如开弓之箭有出无回。你，懂了吗？’
　　久远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现，苏璃睁开了眼，目光投注在虚空之中，心有所悟。
　　剑出无悔，箭出无回。
　　习剑者，便是人如剑，剑如人。战时无需顾虑太多，只要坚持自己心中的信念，然后挥动手中的武器便是。
　　他一直顾虑太多，将许多事都压在了心上。
　　无论是自身与这个世界之间那道看不见的隔阂，还是始终无法适应千年后的现实对于生命的冷漠……
　　他心中明白这不是任何人的错，错的或许是时间，或许是这个世界。我们别无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为身边之人，为未来夺取一丝生存的希望。
　　以前，是他顾虑过多，现在，那道枷锁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剑心通明，擦去了蒙在心头的迷雾，脑海中一片清明。在他想通的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苏璃终于踏出了最后的那一步。
　　静室外，能量的涌动与变化惊动了守护在外的碎空，他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望着大门的方向满心激动。他与苏璃之间的契约让他十分鲜明的感受到契约那一端属于主人的气势正不断地上升、力量增长，而他这个契约者也从中得到了反馈。
　　一主一宠的气息都在不断地提升中，晋升神级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气息逐步扩散中，渐渐地以此为中心向外传递。
　　心神沉稳地感受着自己的突破与提升，苏璃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感觉整个世界与之前看起来都有些不太一样了，最明显的变化就对于元素的掌控。甚至不需要更深一步的融入就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风之律动、光之和煕、火之灼跃、水之沉静、金之锋锐、土之稳重、木之生机、雷之威严、暗之冷寂。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更加亲密起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似是融入了整个世界，仿佛一举一动都能感受到万物的呼吸。
　　晋升完毕的那一刻，苏璃听见了碎月的声音。望着那个满级的数值，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碎月要苏醒了。
　　嘹亮的凤鸣声响彻方圆百里，一道浅金色的流光突破了静室的屋顶直冲天际。苏璃走出房门，带着碎空站在外面的空地上仰望着那道耀眼的光芒。
　　“吼——”变回原身的碎空仰头大吼一声，声音里有着对于同伴苏醒的喜悦，也有出于自身的挑衅。
　　盘坐在他脑袋上的苏璃好笑的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耳朵，出声安抚道：“别急碎空，我既然已经突破，你就不会和碎月一样需要耗费那么多时间了。”
　　略带郁闷地低吼了一声后，一人一兽都安静地开始观望碎月的变化。
　　浅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最后渲染了半边天空，嘹亮的凤鸣再度奏响，穿透力之强仿佛令听者直入灵魂，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包括正在远处交战的四名神级。
　　待光芒散尽，一头巨大的凤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淡紫色的火焰缭绕在它的身旁，高傲的凤眸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俯瞰而望。身为神兽的威压自然的散发了出来，除了与他有契约的苏璃与附带的碎空之外，方圆百里内所有的存在都能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发自血脉的威压感。其中尤以荒兽为甚，其次是荒族。
　　一人一鸟隔空相望，视线交流的一刹那碎月已经将自己所见之景传递到了他的脑海中。将天荒城中此时的情形完全收入眼中，苏璃果断开口：“碎月碎空，你们去城墙区帮助他们守城，我去帮另外两位前辈。”
　　虽然装备还未升级但现在也没那个时间去做这个了，还是先帮忙解除天荒城的危机再说吧。碎月比他更擅长群攻，再加上它现在也满级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来这里的荒族只有两个，剩下的那些荒兽除了数量多之外对碎月而言毫无威胁。至于碎空就当是去扫经验吧，总不能带着他去神级战场吧。
　　“遵令。”双翅一展，碎月直接飞向了城墙的方向，地上的圣光白虎有些不情愿地跟了过去。它并不担心苏璃的安全问题，他们之间有契约，一旦苏璃遇到危险他可以借由契约的力量直接转移过去，这也是它成年后才能完全掌握的技能。
　　目光转向一旁守候着的人，苏璃迅速地说道：“我的伙伴去城墙上帮忙了，麻烦你替我转述以免误伤，我现在去帮泰德前辈。”
　　奉命在此守候的人郑重地点头答应了，“老家主就拜托了。”
　　“请放心。”既然没有时间去适应属于神级的力量，那就只能借由实战来磨练了。抱着这样的想法，苏璃展开光之翼以最快的速度飞向四名神级混战之地。
　　
　　第一百章
　　
　　早在感应到天荒城内的动静时四位神级就已经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各自的动作，一脸警惕地望向那个方向，究竟是敌是友他们谁也不清楚。声音听起来像是凤鸣，明显不会是人类，可没听说过荒族之中有这样一位存在啊。
　　不，或许泰德的心底有些底，只是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会是那个人。神级之所以稀少，就是因为突破的困难度实在太大。否则也不会弄出个战时最高条例来保护人才，就为了提高几率。
　　会是他吗？
　　泰德维卡在心底暗自思忖，他并没有把握。
　　虽然那个人已经踏出了那一步，但毕竟没有完全突破，三天的时间足够吗？他不知道，只能和另外三个人一起等待，这个新来的神级很可能就是决定这一场城战的关键。泰德与另一位神级勉强与那两个荒族战平，然而这只是暂时的，时间一长他们二人必败。
　　同一阶级，往往荒兽都比人类更强，荒族也不例外。
　　双方目前僵持不下，谁也没法子脱身去守城或是攻城。这个人的存在一定会打破这个平衡，就看他属于哪一方了。
　　虽然他们距离天荒城的位置稍微有些远，但这对于神级而言根本要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还是以速度见长的苏璃。
　　从他们发现到他真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看着突然出现的青年，泰德露出了笑容。
　　看来，结局已然注定了。
　　“哈哈，好好好，果然是你突破了！”泰德大笑了起来，注视着这个新晋年轻神级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另一位自中央城来援的神级也流露出了喜悦的笑意，打量苏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一丝震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神级。虽然早在学院便已得知此人的妖孽程度了，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当初他一直在闭关中，出关后倒是不止一次的听闻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消息，没想到他们的初见，苏璃竟已成了一名新晋的神级。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面对两位前辈的赞赏，苏璃的神色如常，只是望着对面的两名荒族说道：“机缘巧合罢了，可否请前辈为晚辈掠阵，刚才晋升，实在没有时间慢慢来适应了。”
　　他的意思两人十分明白，不过对于苏璃才刚晋升就敢拿荒族来练手的胆量二人不禁感叹不已。到底是年轻人，不像他们这些老前辈那样束手束脚。他们很干脆地答应了苏璃的要求并鼓励道：“放手去做吧。”
　　“多谢。”隽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微笑，苏璃并没有拿出武器，而是选择了直接支配元素，一步一步的开始熟悉自己现在的力量。有前辈的掠阵，他自然用不着太过担心。
　　泰德后退，站在两人后方掠阵。他丝毫不忧心天荒城那边的战斗，因为在苏璃晋升的同时，他还感应到了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与苏璃的方位完全一致。既然苏璃能够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那就表示对方是自己人，这会儿肯定是在城墙上。
　　泰德想的没错，碎月舒展着宽大的羽翼，振翅间浅紫色的火焰自它的羽翼上坠落，宛如一场浅紫色的暴雨般源源不断地袭向了荒兽群。
　　淡紫色的火焰一触即燃，无法熄灭，城墙外的荒兽刹那间死伤无数。
　　巨大的圣光白虎站在它攻击的范围之内却完好无损，仿佛那些火焰都无视了它的存在。一声咆哮响起，无数暗色光团浮现，将所接触的一切都腐蚀殆尽。两年前自洛颜身上吞噬的时间系的技能——流年转逝，也运用自如的落在了那些相对棘手的荒兽身上。恍若时光被偷走了一般，被命中的荒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老化，直至化为尘埃。
　　不过这个技能要消耗的力量比碎空本身的黑暗系技能要多，所以它很少使用，但流年转逝的威能却是显而易见的强大，令人望而生畏。
　　毕竟谁也不想看到自己眨眼间便白发苍苍或腐朽不堪。
　　有着高等灵智的荒兽瞬间远离的碎空的攻击范围。
　　有了这样强大的两个助力加入，天荒城的形势瞬间逆转，众人欢呼不已。
　　天荒城的战斗结局已定，苏璃与碎月、碎空心灵相通，自然能够得知另一方的状况。从生硬到熟练，苏璃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见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后，泰德便安然投入了另一方的战斗，想要迅速地解决掉一个敌人。
　　两位都是老牌的神级人物了，虽然荒族向来比人族的神级更强，但也不是各个如此。原本就相差无几的荒族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很快便落了下风，最后被那位中央城的支援者击毙于掌下。
　　见同伴已然身亡，苏璃的对手也豁出去了，完全放弃了防守，打着以伤换伤的念头不顾一切的攻击。一开始苏璃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好在他素来以敏捷见长本身又有防御类的技能，很快便重新掌控了战斗节奏。不紧不慢的在两位前辈的注视下，暗银色的剑刃划破了紫发荒族的喉间，转而穿透了他的心脏——也就是他原核所在之地。
　　目光冷淡的望着死去的两名荒族身化尘埃，苏璃的心中一片平静。不远处的两人见他的战斗已落下了帷幕，便笑着凌空踏步走近。
　　“哈哈哈哈，不愧是明岚剑圣，这个封号确实很适合你。行如明光浩然，疾如狂风骤雨。你能这么快便进阶神级当真是出乎了我们的预料，这是个好消息，应当尽早通告才是。我人族又多了一位守护者，多了一份守护的力量。”须发皆白的老人笑道，“我是星空学院的长老——穆棱，你曾在学院就职一年多的时间，可惜我一直在闭关，不曾相见。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传闻不虚啊。”
　　听闻对方竟是星空学院的长老之一，苏璃怔了怔，便露出一个沉稳地微笑，“穆长老过誉了，苏璃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既然这边的事情已了，不如先回天荒城以免出现意外。”
　　闻言，泰德连连点头，天荒城到底是他维卡家族的主要根据地，此次若不是因为荒族入侵，他根本不会轻易离开天荒城百里之内。
　　“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以防万一。”他如此说道。
　　二人都这么说，穆棱自然也没什么异议。三人提升速度，向着天荒城的方向飞速赶去。
　　待三人赶到时，天荒城的战斗也已落下了帷幕。
　　“终于结束了……”泰德舒心一笑，望着破损的城墙与伤痕累累的族人们，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是啊，短时间内天荒城都不会再出状况了，苏璃，你要做好准备啊。泰德长老，我想我们也无法久留了。”穆棱叹了口气说道。中央城那边的情况也很严重，此次他是特意为了苏璃而来的，只不过恰巧赶上了荒族的入侵罢了。既然苏璃现已成功晋级，他们更是要早日赶回中央城了。
　　苏璃点了点头，“是。”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好星舰送你们返航。”泰德郑重的说道，“你们，一定不能输啊。”
　　不能输，因为他们谁也输不起。
　　“我只能说，在我死之前，我都不会放弃一丝希望。”
　　三人分开后，碎空与碎月也都回到了战宠空间里休息，之前的战斗它们俩消耗有些过了。
　　遥望着中央城的方向，苏璃蓦然想起了最后一次与姬瑄貊通讯结束前的所说的那些话，夜色的眸底掠过一缕微光。
　　‘这是最后一次，我已经不想再承受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阿璃，你对现在的苏家早已没有了责任，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就会将家主之位交给阿祺，以后就只是你的默默。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无论去哪，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那个目光决绝的男人如此说道，但熟悉那个人的他却看出了他眼底的那一丝隐藏至深的患得患失。他知道，他终究还是让他不安了。
　　当时的他没能及时给予答复，然而现在想起就不由得心中一软。那个男人从来都是沉稳理智、胜券在握的模样，那副不自信的样子自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这只能说明他对他的影响力早已超过了底线，但是，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丰神隽秀的青年沐浴在晨曦的微光中展颜而笑，眸光柔和，口中轻声呢喃道：“你都如此邀请了，我又怎会不答应了呢？真是个傻子，挂得那么快……”
　　从前世到今生，付出的人一直都是他，即便是现在这段感情中也是他付出的要多于他，这一点他们谁都看得明白。他何其有幸能遇上一个这样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心上，藏入心扉的人。若是在不懂得珍稀、轻易地放手，那岂不是太傻？
　　不过是一场漫长的旅行罢了，明明是他的牺牲更大不是吗？这个宇宙何其广阔，也许有一天，他们能找到那个曾经孕育着人类的最初诞生之地也说不定。所以一定要活下来，活着度过这一场困境，然后他们才有将来。
　　你我相约白首，便已然定下了往后不离不弃的相随。
　　他苏璃从来不愿欠人分毫，他所亏欠的，前世今生，唯有为他而死的白羽、令其白发送黑发的祖父，以及姬默。
　　白羽之死，是他一生的悔恨，而祖父则是他如今难忘的愧疚。对于朋友，他以诚相待，尽他力所能及的相助；对于家族，他无愧于心，在享受家族供给的同时履行了应尽的职责与义务。
　　唯有姬默，令他不知所措。从沉默到接受，他一直都处于被动的状态，也难怪会令姬瑄貊不安。
　　或许恋爱中人真的会做出许多正常状态下绝对不会做出的事，他若无情，又怎会回应他的感情？苏璃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去补偿他人的人，除了本质上冷漠一些外他还算是个正常人，没有无私到那个地步。
　　在这遥远的千年后，他出于对祖父的愧疚重归家族。实际上，早在他消失于千年前的世界的那一刻起，他早已不属于任何家族了。突兀的出现在天墓森林的他，与一毫无根据的散修无异。待这场战争真正落幕后，他也就自由了。
　　这千年后的苏家，与他真的相隔太远太远了，苏问等人那潜意识的疏离与陌生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却能够理解。对他们而言，他毕竟是半路插足者，哪怕双方都尽量表现的更加熟稔，但终归与他们太过陌生。
　　姬瑄貊是转世重生才能真正的融入姬家，可惜，他不是。
　　他的心里记着每一笔账，然后以他自己的方式去偿还。宁愿被亏欠，也不愿亏欠于人。在脱去一切枷锁之后，他才能安然与他的伴侣离开。
　　白首之约，并非儿戏。
　　姬瑄貊对苏璃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也是他与这个世界之间唯一的羁绊。本质上，苏璃是一个冷漠的人，他可以轻易的斩断过往，也可以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但姬瑄貊用他的执着，在他的心上印刻下一道无法消弭的痕迹。
　　不同于白羽用生命在苏璃心上深深刻划下的殇，姬瑄貊以他几近入魔的执念锁住了那飘渺虚无的风。
　　
　　第一百零一章
　　
　　中央城城主府会议室，一群人正满面肃然的看着光屏上最新传来的各个消息。自从渊界城被攻破之后，荒族便分兵进攻各城区，他们有那两个熟悉各条路线的叛逆家族带路，再加之又有特殊系的荒兽负责遮掩行踪，人族方面很难查探到他们的踪迹。
　　在天荒城被突袭之前，早已有几个城区被袭击了。
　　红月城惨胜，神级阵亡，幸存者十不存一。
　　蛮荒城惨胜，神级重伤，城中战力大损。
　　千隐城破惨胜，神级阵亡。
　　蓝海城破。
　　兽原城破。
　　普宁城破。
　　……
　　各高层人员看着那一条条接连不断传来的讯息，怒气蓬勃。被袭击的城区至少有一半被攻破了，甚至连驻守的神级也死去了几名。勉强守下的城区也伤亡惨重，驻守人员轻则肢体损伤，重则本源受损，有散功之危。
　　那些消息令人看了十分的揪心，所以当天荒城的讯息传来时才会令人精神一振。虽也有伤亡，但基本上保存完好。况且苏璃晋升神级，在失去了那几位之后，他们总算是迎来了一位新的年轻神级。希望这一消息能够刺激到另外几个最有希望晋升的人，他们现在急需神级的力量。
　　“迪特艾德里安和杰罗加菲尔德那两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帮助那些荒族攻城？！该死的，他们最好不要落到我们手上！”看着情报，一名高层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有邪修一脉，虽然血巫已死，但以邪修素来的行事作风大概很快就会产生新的首领。会在战场上看到他们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眼底透露出的那抹寒光已然泄露了他心中的杀意。这群肮脏堕落的臭虫，当真是不断地在刷新所有人对他们的认知啊。
　　“荒族的行动似乎暂停了，自天荒城后就没有新的被袭击消息传来。哼，我们是损失了不少的同胞，可是他们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那两个叛逆家族与邪修一脉也各自陨落了两名以上的神级，现在实力下降，我倒是想知道他们要如何在一群野兽中立足。”有人仔细分析了之前的情报后冷笑道。
　　“死得好！一群叛徒！”一想起那些人就很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怒斥道。
　　“先别说这些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你们来看看兽群分布图，它们是不是静止不动了？”坐在前端的男人皱着眉说道。
　　众人一听，立刻按照他的提示仔细打量了起来，顿时也皱起了眉头。几乎没有被袭击的城区外都有不少的荒兽群驻守，却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荒族这是打算做什么？”众人议论纷纷。
　　“……看来他们是心疼自己的族人了。等着吧，一定会有消息传来，这或许也是我们的机会也说不定。”坐在最上首的中年男人目光深沉，心中若有所觉得说道。
　　与穆棱长老一同搭乘天荒城主所安排的星舰正在飞往中央城的路上，苏璃独自坐在静室中查看系统的变化。之前情况紧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探寻，只能在实战中摸索适应自身的变化。在与那名荒族的战斗中他便发现了，现在他所有的技能都已经失去了限制，也就是说，只要他能量充足，便可以一直使用那些曾经限制颇多的技能，包括两个职业的最终技能——破晓之风与光之礼赞。原本有些死板的系统也仿佛消失了一般，不，应该说是彻底与他融合了。那些辅助功能便犹如他的本能一样如臂使指，随心所欲地使用。
　　他现在正在为自己的装备升级，真是庆幸当初早就备好了材料，不然这会儿要到哪里去搜集那些必不可少的东西？
　　都不在一个世界了要找到能替换的东西都会累死人，想当初他为了寻找可替换的药剂材料差点没累趴了。那密密麻麻的名单看了就头疼，更别说还要一样一样的试验检测。
　　简直就是场噩梦。
　　经验与等级皆备，升级装备自然是水到渠成。目露欣赏的打量着升级完毕的套装，苏璃对它升级之后的功能十分的满意。
　　将该做的都做好了之后，这才沉下心来冥想。意识进入精神海，望着那枚铭刻玄奥符文的深灰色晶体，仿若天生如此，符文完美到不可思议，根本看不出一丝雕琢的痕迹。
　　似乎，这就是天佑系统的本体。或者说，披着天佑系统外衣的力量本源。
　　感觉到自己与这枚晶体之间亲密无间的联系，苏璃安静地观望许久，终于退出了精神海。精神海是育灵魂密不可分的存在，他现在有些怀疑，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的。
　　也许，这会是他最初能够带着记忆转世的原因也说不定。
　　莫名的，他从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背包中的一枚银色的兽型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