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师的烦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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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善如流的点了进去，并开始细心的看界面上对虚操师的能力科普。
　　虽然初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世界意志的恶♂意后，对虚操师这种大火的堪称全民偶像的职业有了一定了解，但还没有这么系统的学习过。
　　而此时全息网给了他一个最佳的模拟机会，当系统询问“是否生成虚操器（将消耗大量能量）”时，楚封瓷迅速的点了“是。”
　　虚操器的形态可以自行选择，为了方便携带，干脆化成了左手边的腕带形状，还贴心的选了红色，和右手边的蓝色腕带系统自成cp。
　　做完这些，楚封瓷注意到左上角蓝色的能量格明显下降了一格，并且能量格旁边还带着一行小字的温馨提示，大意是说：用完了就会被强制退出要省着点用哦么么哒。
　　——也不知道用虚操器战斗起来消耗多少能量，要是杀到一半自动闪退那就尴尬了。
　　虚操器杀伤力一般体现在“操纵”上，普遍是操作机甲、星舰或者大型热'武器类战斗。而生成虚操器后，装备格里也自动配备了三台基础机甲、小型星舰一艘、侦查舰和光子炮各两式。
　　楚封瓷选了基础机甲，毕竟其精密的切割设计，本来就招人眼球，何况楚封瓷属于什么都默认第一项的懒癌（……）。
　　确认装备后，下一刻便身在机甲内部，陷在柔软的椅子里，差点被糖衣炮弹腐蚀的起不来。
　　楚封瓷努力坐的端正，参考了新手指南里的“虚操按键生成模板”，却舍去了大半，只取了其中一部分，留下了决定“前行、后退、闪避、攻击、劈刺、射击”等基础按键。
　　它们漂浮在眼前，随着楚封瓷脑内各种设想而改变着形状——看起来很简单，事实上楚封瓷已经脑内微有刺痛了。凝结这些按钮消耗了大量精神力，而初学者楚封瓷不知道如何最高效率的利用这些精神力，就会出现后继无力的窘态。
　　这还只是在最佳环境的全息网上，虚操师门槛被无限制的降低，要是放在现实中，阻力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排列好按键后，楚封瓷试图去触碰它，然而手指透过了金色的按键，僵持在空中，仿佛面前只是一个虚无的幻影。
　　黑发的少年沉思了片刻，躺倒在柔软的座椅里，被宽阔的绒毛一裹，更显得小小一只，仿佛是幼崽困倦了团在窝里，有点委屈和颓唐的感觉。
　　可惜楚封瓷是个伪幼崽，还是个天赋奇高的妖怪。
　　他慢慢回想从前第五涉远在旁使用虚操术时的感觉——眼睛不能用了，其他感官就成了最好的探听仪器，气流的涌动和微妙的精神力契合，都可以用身体记录下来。而平时第五言行中透露的关于虚操术的信息，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利用上去。
　　除了精神力，还有什么能辅助虚操术的施展？
　　——是掌控。
　　要有掌控的意识、掌控的能力和掌控的野心。
　　楚封瓷感觉精神力无声的围绕着整台机甲，像蛰伏的蛇一样伺机而动，只要找到破绽就毫不留情的侵'略。而这股强烈的掌控感，穿过了面前的虚操按键，借虚操按键中的精神力，化作一层层细密接近实体的银丝，缠紧了整台机甲。
　　机甲仿佛成为了身体的某一部分，如臂使指十分顺手。
　　而这“银丝”只有楚封瓷能看见。
　　他微笑着直起了身，轻轻敲打虚操按键，漂亮的十指和银丝擦过，又转手掬了起来，像捧起了一匹绸缎，光滑顺手。黑色的眼睛盯着这银丝，也被覆上了一层银色的光，犹如月下美人，带着清冷疏离之感。
　　原来这就是虚操师的奥秘。
　　楚封瓷想。
　　他却没想到，自己所勘破的那一点，是虚操术最深层次的本质之一。
　　这和经验没关系，要看天赋。许多虚操师就是学会了虚操术，也没办法精进一步，甚至误以为是用精神力操纵物体，从而走进极大的误区。
　　真正的虚操术，是籍由虚操器，将精神力转换为虚操按键。而按键有多少个，精神力就要分成多少份。
　　攻击的本质对楚封瓷来说是“掌控欲”。更准确的定义是灵魂中比精神力隐藏的更深的一部分，勉强可以概括为“意志”，外在表现是人格，虚操术上表现则是攻守倾向。就此来说，楚封瓷的“掌控欲”对映的是极为强势的攻击类虚操术。
　　这种“意志”穿透虚操按键，汲取其中的精神力，然后伺机而动，由虚操师的指令做出相应反应，就是虚操术简单粗暴的原理之一了。
　　楚封瓷上手的很快，前行、后退、闪避几个功能试了个遍，并且密切关注了下系统界面能量格的消耗。
　　消耗并不算大。
　　于是楚封瓷试验的更有兴致了。并且与此同时，他发现分配到每一个虚操按键上的精神力是可以不一样的，而相对应的反应也不一样。
　　比如“闪避”这个指令，输入多动作则大，输入少幅度则小。可以最大程度的节省精神力，并且也代表了可以将某一功能提升到极致，比如“攻击”又比如“防御”。
　　身体处于极度疲累的状态，心理却越发亢奋。楚封瓷还有更多的细节想要推测，却不得不将自己的精力用在刀刃上。
　　第一次使用虚操术，那点精神力早就透支了，楚封瓷却仿佛感受不到头部的痛楚。唇抿紧了些，脸色苍白，打开了系统上的战斗功能界面。
　　原本已经划到单人对战的手指却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玩的身体虚脱滚出游戏舱后，第五涉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脑补的），还是决定适可而止一点，将页面划到了团队赛点了随机分配。
　　——团队赛有什么好处？
　　可以划水坑队友啊╮（╯▽╰）╭
　　【是否加入洞悉天机八人小队pk反杀二人小队？】
　　【是。】


第64章　虚操战（一）
　　“新人加进来了。”
　　楚封瓷的机甲一现身，就被人包围起来。厚重机械挥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破开的风刮到机甲坚硬的金属表皮上，一只手重重落在肩头。
　　手的主人是楚封瓷的临时队友之一。
　　这番举动看上去有些冒失，像是下马威。但那机甲只是拍了拍楚封瓷的肩膀，感性的憋出一句：“兄弟，等你好久了！”
　　其中饱含了辛酸，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说完又连忙反应过来，退开让楚封瓷打量。
　　说话的那位是个颜色亮眼的猩红色人形机甲，全身犹如燃烧着烈焰般带着淡淡的光辉。右边是两台银灰色的兽形机甲，俯趴在地下真如野兽般舔爪子。更有一个身形瘦弱的青年站在侧边，脸色苍白的侧过头对楚封瓷笑了笑，而他的十指插'在一颗巨树上。
　　笔直的树干冲破天际，直到树冠顶端猛然冒出了一团又一团绿色，像柳树般抽条垂下，将一方土壤笼罩起来。
　　其中一台银灰色兽形机甲，那金色的金属质眼睛转了一下，盯着楚封瓷看了许久，突然撇开视线。有些失望的说：“切，垃圾机甲，估计是个新人，这次真的要死了。”
　　另一台银灰色兽形机甲听到这句，也停下了舔爪子的动作。他声音音色和方才那人很像，只是更加暴躁：“我'日，那他来做什么，拖累我们？拉后腿的还不够多吗？哈！”
　　那个看起来十分温和，双手插'进巨树的青年低叱了一声：“苏一，苏二！你们少说两句。”
　　“少说什么啊。”脾气暴躁的是苏二，他不屈不挠的顶撞回去：“和反杀组一个照面，那三个废物就被秒了，队长为了救我们也死了。好不容易挨到新人补充时间，结果又进来这么个废物——他进来干嘛，没听过反杀二人组的名头吗？”
　　楚封瓷面上一派温和，眼里却带着寒意。属于默认设定，而显得中规中矩的男声响起：“没听过。”
　　苏二气的睁大了眼——这个废物还敢反驳自己？兽形机甲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成了竖瞳，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距离下一次招收新人还有三个小时，你确定要把时间都花在内耗上吗？”楚封瓷趁着几息的时间，一目十行阅读完团战规则，发现有弱势一方可以请求补充新人，每三小时一次机会。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失败后惩罚加倍，奖励减半。
　　而之所以八人队对战两人队，是因为两队等级差距太大，不得已而用人数调节平衡。
　　楚封瓷慢吞吞将虚操器扣紧了些，内心忍不住吐槽：是差距有多大才会沦落到8v2还被吊着打的地步……？
　　“成了，苏二！流音也快顶不住了，你想让队长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吗？”人形机甲那位终于憋不住了，数落了苏二两句。
　　苏二还想再争执，被他旁边的苏一糊了一巴掌。才委委屈屈闭了嘴，机甲卧趴在地上不动弹，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
　　抱着大树的青年，即是那位流音。他看上去的确很不妙，连唇都失去了血色，额头渗出一层细汗，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听见同伴提到自己，连忙温和的说了一声：“炎晖，我不要紧。”又盯着楚封瓷样式古板的机甲，低声说：“不过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我的精神力快支持不住了，很快这棵蔽影之树就会枯萎。”
　　操纵着人形机甲的那位就是炎晖，他有些急切的问：“那怎么办？”
　　流音想了一会说：“我们准备下战略，待会和反杀组侧面对战。首先这里是炎晖你的输出最高，是打击反杀组的主要战力。苏一对这块地图很熟，负责做陷阱坑杀。苏二新学了隐身技能，而且移动非常灵敏，可以暗/杀补刀。至于我，能操纵这里四成以上植物，可以辅助掩护，也能给反杀组造成不小的麻烦，至于……”
　　流音有些无奈的看着楚封瓷：“新人君，可以介绍一下自己么。”
　　“楚君。擅长技能……无。”楚封瓷很冷静的说出了这一个事实。
　　苏二立马嗤笑一声，低声嘲讽：“什么东西。”
　　“这……”炎晖也有点尴尬，试着提议道：“虽然我们总体攻击力不低，但正面战力实在太少了，不如楚君跟着我去……”
　　他还没说完，已经被流音打断了：“炎晖！”
　　炎晖惴惴不安。
　　流音深吸口气，看着楚封瓷：“你没发现，无论是苏一的地图陷阱，苏二的暗/杀，还是我的隐藏辅助，都需要一个诱饵吗？”
　　他的语速太快了，以至于他说完，一侧头，就见楚封瓷的机甲牢牢的盯着他。
　　背脊一寒。
　　流音却偏偏还要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你是中途招新进来的，惩罚额度为零，奖励也不会因为死亡而减少。我们让你做诱饵，不是想让你送命，而是……”
　　“我明白了。”
　　流音下一句劝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随时准备动手的苏二警惕的盯着楚封瓷。
　　“有话说开好，我不希望你心怀怨怼，导致团灭。”流音淡淡的说。
　　“怨怼？”依旧是刻板的标准中年男性声音，听上去不知怎么有种呆萌的无辜感。
　　“只是有点遗憾而已。”
　　楚封瓷说完，就静静站在一边听他们的计划。
　　而流音心里一团乱麻，忍不住侧眼去看站在一边，样式古板严谨，却威严沉默的那台机甲……遗憾，遗憾什么呢？
　　是遗憾碰上了他们这样的队伍，很失落吧……就和从前的自己一样。
　　流音的睫羽深深垂下了，遮盖了其中一片惶恐神色。
　　——
　　而楚封瓷遗憾什么呢？
　　当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划水啦╮（╯▽╰）╭
　　“洞悉天机小组”的计划很简单，大概在绝对武力的制衡下，能发挥的“巧”也就这么多了。
　　苏一不愧于“对这块地图很熟悉”的名声，选了一个植物茂盛，利于伏击的地方。还用自己的灵魂画技，画了一张草图，是目前所在的位置，埋伏地点，和反杀组可能所在的地点。
　　由于楚封瓷的特殊任务，这幅草图就友情赠送给他了。
　　炎晖还追着楚封瓷叮嘱：“到时候只管往前飞行，注意躲避攻击，千万别犹豫！对了，你机甲速度方面怎么样，占优势么？实在不行就金蝉脱壳吧，保住命最重要……”絮叨了一大堆，直到被苏一扯回来了。
　　苏一眺了楚封瓷一眼，随即旁若无人的开始讨论，诱饵计划失败后该怎么办——最终决定在楚封瓷机甲上安个定位器，能把那两人诱到哪里，再随机应变。
　　楚封瓷的机甲僵硬着站在那里，任由他们安上了定位器。才徐徐说：“你们身上也安一个。”
　　苏二立刻就炸了，喊一声：“干嘛？！”
　　楚封瓷嗤笑一声：“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图，你们是指望我用超直感准确找到埋伏地点，还是太相信苏一的灵魂画技？”说着，他展开了那张草图。
　　苏二：“……”
　　苏一：“哦？你很不满？”
　　这下苏二都没法维护着他兄弟的面子了，只好咳嗽两声，用很嫌弃的语调说：“成，那安吧。”
　　楚封瓷似笑非笑。
　　一堆机甲安装完定位器后，又凑一起讨论起来，在他们中间唯一人类形态的流音显得十分瘦小，要不是他抱着的那棵参天大树，操纵机甲的人打个盹都要小心别把他压死了。
　　这次讨论时长很短，不过三分钟。流音点头说了句：“做好准备。”随后将手抽出巨木的根部，十指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银丝，和那巨木藕断丝连着。
　　此时茂盛的树叶开始枯黄，高处垂下来的绿色枝条不断脱落着，此时情景用地动山摇来形容也不为过。
　　流音脸色更差了，狠心将银丝扯断，指尖红的像要渗出血来。
　　他喊道：“快！出去！”
　　苏一、苏二早在流音拔'出手指的一刻，就瞧准时机冲出了蔽影之树的覆盖范围。炎晖本就有些慌神，听到流音的叫喊也忙不迭操纵机甲飞行出去了。
　　只有楚封瓷留在原地，情绪平缓淡然的看着流音，突然手轻轻触上虚操按键，简单的下达了一个指令——
　　他将流音放进左手心里，虚握着离开了不断枯萎，而里面空间崩塌的蔽影之树。
　　刚刚离开不过十米，身后空间顷然崩塌。在巨大的噪声中，楚封瓷却能奇异的听见（真）手心中的人说着什么。
　　“嗯？”
　　平板的腔调，着重体现了一下疑问的语气。
　　“……没事。”那人却是笑了，仿佛很轻松的说：“行动开始了，抓紧时间。”
　　“嗯。”楚封瓷应了一声，并表示——
　　少年，你的阴暗气息我隔着整个虚拟网络都能感受到了。
　　不过那该是他的同伴烦恼的事。
　　……
　　目前这个队伍，岌岌可危。苏一、苏二两人各自为政；炎晖有心挑大局却能力、魄力不足；流音看似理智拼搏，楚封瓷却能微妙的察觉一点……他不想赢。
　　就像是自己从前参加茶道比赛时，虽然殚思竭虑琢磨茶艺，对整场比赛却是无感的。
　　不想赢，不想输。和“斗志”完全相反的情绪状态。
　　依照这样的配合情况，楚封瓷不认为这场比赛有胜率可言，盼望奇迹出现的几率大概会大一些。
　　他白皙的手指打在虚拟操纵键上，机甲保持着一个姿势停留在半空中，突然往左边狠狠一偏，差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而他的右边是一枚光子炮擦过，落在后面的树丛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个轻挑的声音传来：“啧，射歪了一点呢。”


第65章　虚操战（二）
　　左上角打开的定位器地图上，一个红色的光点飞快移动着。这是安装在炎晖机甲上的定位器，很显然他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点开始埋伏陷阱。
　　然而对手的效率实在太高了。
　　楚封瓷内心诚恳的祈祷了片刻，希望将反杀组引到时，洞悉天机八人组已经准备就绪，而不是毫无防备的让人一锅端了。
　　然后就很没诚意的向地图上红点处跑去，将“我要想办法为同伴拖延时间”的伟大情操丢得一干二净。
　　对面的反杀组一员微微一怔，有些恼怒的追了上去，对这些狡猾的“猎物们”不留情的展示了属于捕捉者的爪牙。
　　他的同伴和他分散开来去寻找这些可爱猎物的踪迹，而他哪怕是孤身一人也并不胆怯——因为对自己的高度自信感，（或者说是自负？）而对所谓的策略嗤之以鼻，哪怕是明显的“请君入瓮”式阴谋，也毫不犹豫的扎进去了。
　　事实上，他也的确有这个实力。对应了那个嚣张至极的组名“反杀”，青年绝对能做到在踏入陷阱时来一场华丽的表演，将所谓将计就计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神秘的深蓝色机甲下，那张过于年轻的面孔，伸出猩红的舌舔了舔唇边。虽然不介意享受一顿大餐，但他还要检测一下面前的餐前甜点是否合乎口味。
　　手指飞快的在虚操按键上弹动着，简直像是在演奏某种优雅的乐器，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具有强大破坏力的可怕噪音。
　　能源在精神力的鼓动下发酵，机甲的左臂抬起，压缩的粒子炮极速发射，掠过的一片领地被烧焦成深灰色的土壤，一切生命都化作灰烬。
　　粒子炮的目标锁定在楚封瓷操纵的那台样式平凡的机甲上。在短暂的一刹那，楚封瓷垂下眼睛，面前半透明的虚操按键微微发亮，他无比熟稔的按下两个键，于是款式老旧的机甲以绝对不符合它性能的微妙姿势，强行避过了粒子炮轰炸范围。甚至因为过于强烈拉伸的动作，在腿部关节处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啦咔啦”声。
　　这是一次被完美闪避的攻击！
　　于是追击的青年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开始正视面前不起眼的平凡机甲。毕竟在如此短暂的距离下，完美避开他的攻击，足以说明对面的虚操师技巧高超了。
　　但仅仅有“技巧”是不足够的。
　　青年收起轻挑的微笑，面容上带了点严谨认真。但声音仍然充满调侃：“接下来的攻击会更密集哦。”
　　简直像极了调戏大家闺秀的渣男。
　　于是对面因为刚才的轰炸而显得有些破旧的机甲转过身来，右手的手臂上甚至逼真的出现了磨损的漆料。它“喀嗒喀嗒”的抬起手来，幽黑的炮筒向着对面如猎豹一样危险的敌人。
　　因为精神力的洗礼，楚封瓷的视力强化到了一种可怕的境地，深蓝色的机甲在他眼中纤毫必现。而他唇边衔着一抹残酷的微笑，全新的虚操按键在战斗过程中被创造出来——强烈的掌控的欲/望，不仅仅满足于简单的动作，于是新的凝实的按钮，在指下生成。
　　蓝色的机甲蛰伏在绿丛之中，安静的迎接着挑战。
　　楚封瓷的机甲喷/射出高密度的压缩气流，强大的后坐力让机甲手臂“嗡”的颤动了一下。那股气流的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想，于是可怜的反杀组成员只能架起双臂硬生生挨了这一招。
　　高密度的气流猛然炸开。
　　蓝色的机甲被强大的动力推后了两步，而它的主人此时一脸懵逼。
　　……因为那个气流就像气球一样炸开来，居然没有一点杀伤力！
　　而楚封瓷已经因为刚才类似于“喷射器”的攻击，借助那股强大的气流喷出很远，十分微妙的调整了落地的姿势。
　　破破旧旧的机甲不堪重负的发出零件摩擦的声音，但是因为虚拟世界受到攻击才加快磨损度的奇葩设定，明明承受不了如此迅速的高速移动的低级机甲，却奇妙的承担起了这个重任。以“飞上天”这种谜一样的姿势，快速逃跑着。
　　在快要落地时，再加一发“喷射炮”，连足部受到重击导致的磨损都可以避免。楚封瓷利用了虚拟游戏中的小bug，硬生生将个模板机甲玩出花样来了。
　　而他的对手，赫赫有名的反杀组主力之一，被楚封瓷欺骗感情欺骗的毛都炸了。
　　他看着以那种奇葩姿势迅速逃跑的楚封瓷，如大海般幽蓝的眼睛里席卷了飓风，迅速装备上了性能更胜一筹的加弥尔飞行器和变量质子射击器，向着那人逃跑的方向冲去。
　　——科科，装完逼就跑，是不是很爽啊？
　　某位天赋非凡的虚操师可是很记仇的。
　　对于楚封瓷来说，这场追击也不亚于真正的生死时速。
　　虚拟网络一定程度上折射了现实的生理状态，于是他的额头被蒙上了一层细汗，胸膛中的器官不断跳动着甚至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精神力受到了极大的压迫，但在针扎般延绵的痛楚中，又体会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感。
　　除了抽时间下达发射“喷射炮”，调整身体平衡的指令外；楚封瓷还在不断创造着新的虚操按键，其中需要的精神力就被强行从识海中带出来，像一条永不断绝的河流一样倾泻而出。
　　意识上很清楚创造虚操键不必急于一时，但生理上却停不下那股冲动。仿佛此时收手，就会错过某种至关重要的机遇。
　　金色的光辉不断在手下被创造出来，犹如亲手点缀了夜空。全封闭的机甲舱内，那些细碎的星芒不断乱窜着，最后乖乖排列成队列，组成一个玄妙的弧度。
　　一抹手，便是一条银河。
　　楚封瓷沉浸在虚操术的奇妙中还未回神。远远坠在身后，原本与自己保持着相当大一片距离的深蓝色机甲鬼魅般的蹿了出来。比起只要肯花费能源，就能修复的用热/武器造成的伤害，被惹恼的青年挥舞出了一把极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