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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小夫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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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翰莫名地看着她:“谁?”

阿紫翻了翻大眼,“装,还装是不?不是来看他的,怎么会拖了好几天才进宫?若是看我,天上掉锥子也阻挡不了你。”

拓拔翰缓缓摇头,“你呀,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这几天,我是去查那天的事了,哪像你想的……龌龊了吧?”还一脸鄙夷地抬指戳戳她的额头,“都是当娘的人了,也不怕带坏小孩子~”

阿紫咕唧坏笑,“可是有人等得花都谢了呢~”

拓拔翰拉着她走到外面,正色道:“你呀,……那天楼下经过的那几个,其中一个叫宁弦,跟他一唱一和的是邵长庚。”

阿紫一敛嬉皮笑脸,“宁家跟邵家的?”

拓拔翰点点头,“他们虽不是大长公主们的嫡子,却也是各房很重视的下一代。骆冰虽用了些手段,但……也不排除别的原因。”

阿紫眼底沉寂下来,“哥的意思?”

“每次出事幕后都有世家的痕迹。虽然你登基之事得益于他们背后的推波助澜,但成功后并未对他们特别优待,我猜,他们有些心急了,生怕你过河拆桥。更何况,他们心知肚明,咱们必是了然他们之前所做的事。”

“这是想让咱们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呢。”阿紫淡然地撩向远处的高空,“哥,世族还得继续打压,不过先给点儿甜头吧。我可不能让大虞跟大理似的……”

“你想怎么做?”拓拔翰信赖地看着她问。

“一朝天子一朝臣,”阿紫忽地一笑,“年轻人嘛,总是逆反心重些的,未必个个都那么乖。”

拓拔翰想了想,挂上笑意,“你这鬼丫头,总是剑走偏锋,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那些老家伙们。你即有了主意,需要我做什么,知会一声就是了。”

正事谈完,阿紫又一脸坏笑地斜睨着他:“哥你欠人家一个解释。这几天,阿归很下力呢,他的腿已经有知觉了,但却不肯下地。阿归说,是他自己封闭了双腿,我也觉得只有哥能打破那道锁。对他,我可是很感兴趣的,哥会帮我吧?”

拓拔翰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你就把哥卖出去了?”

“我整个都是哥的,卖你就是卖自己,我会那么傻吗?我这是拐他呢。”

拓拔翰不敌她的狡辩,“你呀,你呀~”边说边往前殿转去。

也不知拓拔翰怎么跟骆冰说的,他消沉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阿紫将沈司等人放走后进来寻他,才发现他竟立于窗前,向外眺望……

“重生了?还是看破红尘了?”

骆冰回头,见她毫无形象地倚着门框,不由面露复杂地说:“有你这样的陛下,也不知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好坏参半吧。”阿紫歪头瞧着他,“好处是我用人不疑,可以给你最大的平台让你尽情地发挥,坏处就是……好调戏个人,有点儿没正形。连一本正的丛老头儿,都学会撒娇了呢。”

骆冰扑哧一笑,倒令阿紫有种惊艳的感觉……

“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你应该多笑的,……这笑,若是让哥看到了,还不麻酥了身子?”阿紫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

果然,他脸色一黯,却道:“陛下想怎么安排我?”

“哥说了,他当年才给了你几百两银票,你如今却已是万贯缠腰了。这么会赚钱,不如帮我管管内务府如何?”阿紫缓步走过去,“明面上是内务府大丞,实际上是智囊团的暗棋,军师,帮我出个谋,划个策什么的……”

骆冰双眼一眯,“陛下又想算计谁?”

“什么话?”阿紫不客气地翻着白眼,“筹谋,是筹谋,明白不?”

骆冰垂眼,“陛下打鬼主意的时候,眼神特亮。”

“宁弦,邵长庚,我要他们成为新生代世家的掌舵人,听命于我。”阿紫也不跟他废话。

骆冰睫毛一阵轻颤,“否则就是死,是不是?”

“这要看你了。”阿紫直接了当,“没有他们,还会有别人,因为你,他们才有唯一的一次机会。毕竟弑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也听到苏书的话,不是吗?”

骆冰抬眼,“谢陛下如此坦言。”

阿紫品出他语气中的干涩,抬手拍拍他的肩头,“骆冰,我相信,你是神奇的,能让我落入你的圈套,还能让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能做的还有更多。”

骆冰双目渐渐泛光,“陛下……必不负陛下的知遇之恩。”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陛下想瓦解世族,还需一人。”

“说来听听。”阿紫就知道,他是机敏又聪慧的,只听了两个人名就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是真心投诚了。作为出山第一步,他一定会皆尽全力,尽管有可能这件事要花费好久,甚至要几年。这是个天大的大事,比洛安城翻新还要大得多,比改革还要在,是世族与皇权之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却是必做之事。

“云喻,十大世家最古老的一个家族的嫡长孙,却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只喜欢闲云野鹤般的度日。”骆冰忽地笑笑,“老实说,我身上这点儿东西,都是从他那儿偷学来的。”

阿紫甚感兴趣,“怎么,他是你的初恋?还是初……夜?”

骆冰不客气地白了她一记,“陛下,谈正事。”

“好好,你说,我听。”阿紫对自己人,那朕字总是自发地去了。

“云喻,如皓月,又如浮云,眼见却触不到,飘忽不定却胸藏大才。如得他相助,陛下的心愿或许能早日完成。”

阿紫转为严肃,“他如此心态,岂会甘心为我所用?”

骆冰一笑,似出了口怨气般:“陛下就只会逼我这种小虾吗?”

阿紫被他噎到,含恨道:“地址,我就不信了~!”

二天后的沐休日,阿紫一大早就出了宫,带着闾丘归,飞龙,一干护卫,快马加鞭,在午时前来到深山之中……

闾丘归去寻药,护卫们忙着掏鸟蛋,捉野鸡,阿紫则带着飞龙顺着小溪往下信步溜达着。

“小格格有几天没见到了,天也热,她晚上睡得还好吗?有没有被蚊子再叮出包?”

“还好,……没有哭。”飞龙努力地回想着,却有些无奈地这么回了。

“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及格呢,”阿紫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哪有当爹的不知道女儿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不开心,这样是不行的。”

飞龙被她说得汗颜,“属下……尽量努力。”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家伙还自己睡呢,说不定晚上从不进七朵的房间,不然也不会一问三不知了。

阿紫心思一转,“干脆我跟魔君要两个人,送你屋去得了。”

“啊?”飞龙惊讶地看着她。

“你不近女色,难道还不近男色吗?”阿紫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是我最信任的,我总要替你想得周全些才好。都三十的人了,再这样节制,想用的时候怕就用不了了~”

飞龙这才听明白,顿时将脸扭到一边去:“这个……主子就不用费心了,我并没有刻意节制。”

“那是……”

“什么人 ?'…3uww'这里是私产,请不要再接近了。”一道脆声声的童音打断了阿紫的戏语。

阿紫绕过那片竹林,见溪边有一大两小,三个人。盘膝而坐,正抚琴的那个,一身白衣,面对着溪水,正叮叮咚咚地弹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童,在他身边梵香……

阿紫将目光收回,落到眼前的小童脸上,“我怎么不知道?哪儿写着呢?”

那小童也十岁上下的模样,似被阿紫这话气到,小脸蛋鼓了起来:“这是云家的别院,这一片山都是云家的,谁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这么没见识?”

“我只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真的不知道云家居然在皇家之上。”阿紫乐呵呵地回道。

琴声一收,那人侧过脸来:“清风,请客人过来坐。”

“原来你叫清风?怪不得脾气这么大,敢情是名字起的不好。”阿紫笑嘻嘻地看着他气红的小脸,“你主人说请我过去呢,你还拦着,是不是不把你主子的命令当回事呀?”

清风瘪了瘪小嘴,不甘心地让开身子,“客人请。”

阿紫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哎呀别气了,小心长出一张蛤蟆脸,可就吓人了。”

清风才欲出言反驳,那弹琴之人便道:“贵客就饶过清风小童吧,他是被我惯了些毛病。”

阿紫不以为意地走过去,直接往那席子上一坐,歪头看着好奇打量自己的另一个小童,“他叫清风,你莫非叫明月不成?”

那小童一脸惊奇地点了点头,“客人怎知道的?”

“猜的呗,”阿紫这才正式看向那人,“云家果然很大牌呀,受教了,连小童都如门神一样。”

那人约有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倒不是多俊美却很有味道,如清溪般的目光与阿紫对视片刻,须尔一笑,“云家是云家,我是我,如同陛下姓凤。”

阿紫抱膝歪头,“也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

那人似愣了一下,随后咧嘴笑了出来,“……好像是的。陛下是百忙之人,何故顺路走到这里来了?”

阿紫觉得他不似骆冰说的那样……倒有几分真性情,于是冲他挤了挤眼,“三顾茅庐来的,可你却没睡大觉,莫非我来得不是时候?还有,你以前见过我,还是也用猜的?”

“云喻幼时有幸见过一回陛下,时隔二十年,陛下的眉眼之间,变化倒是不太大。”他干脆地认了。

阿紫却拧起眉头,“你是说我很幼稚?当年我怎么你了,……没以身相许这码子事吧?”

云喻却放声笑起,“没有没有,陛下不用担心,云喻可不想成为王的男人。”

阿紫摸着没毛的下巴,“你真的是云喻?跟我听来的出入太大。”

“就知道骆冰一定会拖我下水~”他笑叹道,“古人言遇人不淑,今日总算印证了。”

“这臭小子,居然摆了我一道……”阿紫想明白了,也轻笑了起来。

云喻想了想,“或许他有些事情未说错,真真假假,才可以假乱真。”

“果然是你调教出来的,”阿紫嫣然一笑,“都不肯吃亏,怎么也要反咬一口才甘心。”

“陛下这是怕了?”

“看你咬哪儿了,”阿紫点点红唇,“这里倒是不怕的。”

云喻忽地红云涌动,却片刻便恢复了常色,“陛下果如世人所说,云喻领教了。”

阿紫随意往后一倒,右手枕在脑后,“云喻,跟我走,开条件吧……”

------题外话------

时间真的不够用啊……

正文 第八十章 继续拐

骆冰瞪着眼前的人,挂着一脸的怒其不争,唉声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好请呢?端端架子也好啊……”

云喻轻笑,“条件优渥,自然就要抓住,机会有时稍纵即逝。看你沦落到这种地步,可见还没领悟到这层。”

骆冰被他噎得直翻白眼,阿紫呵呵笑道:“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开眼界了。小冰儿呀,这种结局你没想到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这身……卖得不值呀,怎么能把自己的未来建立在别人的身上呢?”

云喻被她的新奇说法吸引了目光,“这话不错,想来我欲让陛下言听计从的心思也可以散了。”

“好的,我一定言听计从的,”阿紫大方地看着他,“虽然我们的合作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上,但你可以更近距离地观察我,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卖身……嘻嘻~”

云喻淡笑,回瞥了骆冰一眼,“怕是不卖也不成了。”

骆冰听了则神色紧张起来:“你卖了多少?”

云喻轻轻拍拍胸口,“都在这儿了。”

骆冰顿时垮了脸:“怎么那么冲动?我还指望你能帮我挡一挡呢~!”

云喻想了想,垂眼道:“总是置身事外,很没成就感。有得必有失,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自家且都不急,你又急得哪门子?”

阿紫窝上榻,盘膝踩着桃子,看着他俩斗,一脸的盎然。

骆冰一副悔之晚矣的表情,“最冷情的你,居然动了凡心?天欲亡我。”

阿紫窃笑了两声,云喻扭脸抬眼:“陛下看够没?”

“没没,谁会嫌热闹多?……好吧,你们谈……床头柜里有药膏,上次他没用完的……”阿紫下地趿鞋,坏坏地瞥眼云喻瞬间变冷的脸,愉悦地走了出去。

小冰儿,你一定会后悔的,……让你算计朕?嘿嘿~!

他们是怎么“谈”的,阿紫真没打听,只是再出现在骆冰面前时,一脸揶揄地看着卧床的他。

骆冰惨白着小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将头扭到床里……

“别这样嘛,我很无辜的。”阿紫讨好地端了西瓜汁过去,“谁知道他那么冲动?”

骆冰猛地回头,愤恨地瞪着她:“陛下这会儿这么说,不是太矫情了?”

“哎,你若无意,他也不会得逞好不好?老处男的功夫不好,你冲我发什么火?你们天雷勾地火地享受完了,要我来买单,朋友虽是用来陷害的,但也不能这么无耻吧?”阿紫嚷了起来。

“朋友是用来陷害的?这话有点儿意思。”

阿紫回头,“这么快就忙活完了?”

云喻看了看赌气扭头不看自己的骆冰,微叹口气,走了进去:“陛下的私密话还没说完?”“我们女人之间的话,好多好多,哪是只言片语的事?”阿紫无辜地眨着眼,将西瓜汁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这不是给我的吗?”骆冰脸色难看地靠上床头,抢过那碗冰镇的西瓜汁,几口喝了下去,然后将碗塞回去:“陛下先回去弄清男人女人再说。”

阿紫一脸清纯地眨着眼,“视你为姐妹,这很正常呀,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好不好?”

“陛下~”骆冰有些咬牙切齿了。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了。”阿紫起身,一脸的委屈不说,还回头劝道:“小俩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回头我让阿野送个好东西给他,就没问题了。”

“不用!”骆冰几乎是低吼了出来。

云喻则微弯了腰,在阿紫耳边低语道:“什么东西?”

“龙阳三十六式,超好看的,不是地摊货可比……”阿紫冲云喻挤挤眼,又呶呶嘴,看到他不言而喻的笑才心情好好地走了出去。

“你刚才跟陛下说什么了?”……没好气地问话。

“没什么,……就是问问那药膏管不管用。”……讨好的回答。

门外的阿紫捂嘴轻笑,才欲再听,就听到里面说:“不许听壁角。”

阿紫一愣,随后不服气地哼了哼,特意重重地落脚,咚咚地走出外间。

自打有了骆冰跟云喻,阿紫才觉得自己的春天终于姗姗而至了。

骆冰的任命已经正式下发了,紫红的二品官服穿上他的身,竟有种飘逸之感,让阿紫啧啧地吧唧了好几声。

“当初你就是穿紫衣勾引我哥的吧?”她故意当着云喻的面儿发问,实足实地打着不良的坏心眼儿。

云喻果然危险地眯了他一眼。

骆冰面色一紧,先是小意地看了眼他,才苦着脸看向阿紫:“陛下,……还能再幼稚些不?”

“朕已经宣召了内务府总管,由他带着骆卿去走一趟吧。薛净还算是会办事,不过年纪也大了些,你若用得不合手,朕另行安排他就是。”

骆冰挂着一脸怨念地走了。还好,休养了几天,走路利落多了。

阿紫见他没了影儿,立即狗腿般地凑到云喻跟前:“我表现得如何?”

云喻抬起食指将她的脸推离开些,“差强人意。”

阿紫顿时翻起白眼仁:“才差强人意?”

云喻望天儿……“不然呢?”

阿紫盯着他,忽地坏坏一笑,“不知道小冰儿若是知道他栽在咱俩合谋之下,还会不会让你欲仙欲死了。”

“你威胁我?”云喻把目光落下,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这不叫威胁,只是让你认清现状。”阿紫鬼道地戳戳他的胸口,“虽然人已经被你得到了,但你可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哟~”

云喻将眼眯起,这个表情倒与阿紫非常相似。“什么意思?”

“哎呦~不要吓姐,姐很胆小的~”阿紫笑得无比邪恶,令云喻立即起了层鸡皮疙瘩。“阿弟你……”她才冒出三个字,嘴就被云喻捂住,“你又胡吣~!”

阿紫也不挣扎,就那么看着他,眼睛眨呀眨的,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你舔我?”云喻脸上飞起一抹红,却嫌弃地撩起阿紫的裙摆擦了擦。

“唼~”阿紫不在意地窝回榻上:“事实胜于雄辩,我就不像你似的。”

云喻不敌她,轻叹一声,“你是不是把我的事跟太上皇说过了?”

“嗯,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瞒着哥?这世上,与我有血脉的除了儿女,就只是你们了。我即把哥的事告诉了你,他自然也有权利知道你的事。”

“怪不得他瞅我就像我偷了他的狗骨头似的。”云喻悻悻地呢喃着。

阿紫拉他上榻,往他怀里塞个干果匣子,“剥壳。会偷狗骨头的除狗还能有谁?”

云喻再叹口气,认命地干起活儿来。

阿紫吃得高兴,双眼眯了起来,云喻则看着她的侧脸,“第一眼我竟觉得与你似心灵相通,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死了。”

“不可笑,我也一样。”阿紫自小几上捧过蜜饯,捏起一枚回手塞进……他嘴里,收回手后居然还舔了舔指尖,“你一说跟我一样,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世族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你在。”

云喻缓缓咀嚼着,不时睨上她几眼,咽下之后低声问:“你就不担心,我取而代之吗?”

阿紫却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度日如年吗?你要真有心,我立即升级做太上皇就是了。我的就是你的,当初哥也是这么让给我的。”

云喻突然狠叨叨地将手中的杏仁塞进她的嘴里:“我才不上当呢,放你出去吓人吗?老实地待着吧。”

阿紫却咧开嘴……哭了,把云喻惊得一跳,“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见过她的无理取闹,无理辩三分,无赖……却不曾见过她的眼泪,云喻笨拙地抹着她脸上的泪,“别,别哭了,乖……”

阿紫被他的手忙脚乱又逗笑了,脸上的湿意还在,令云喻郁悴了,“你到底想怎样呀?”

阿紫大力地搂住他,笑得一脸幸福,“终于有感觉了,心里暖融融的,……跟哥一样。”

云喻这回却懂了,默默地任她抱了一会儿,才抬手将她搂住,附耳自唇瓣挤出一个字。

“嗯~”阿紫笑得跟白痴一样,结果被云喻一脸嫌弃地推开了。

没几天,御花园热闹了起来。去年中了举,还未离京任职的,甭管男还是女,都来了。

能不来吗?皇上说要开联谊会,加深一下天子与门生间的感情,这等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下子砸到头上……谁不知道女皇陛下特喜欢年轻人 ?'…3uww'男女前三甲自不必说,那位寒门代表也不提,前些天横空出世的内务府大丞,也是个唇红齿白。虽是男子却丰肌秀骨,往那儿一站,即便清冷,令人觉得不好接近却也赏心悦目得很。

花园空地上摆了一溜长桌,桌上摆着各种吃食,专有一桌撂着白瓷盘,还有巴掌大的小碗,银叉,银勺,银箸各一筒,谁想吃什么,拿了盘子小碗自去那边舀了吃。就连酒,也在列,不过都以清淡为主,桂花酿,梨花白,青梅饮,及几种颜色新鲜好看的果酒。

园子里各处阴凉之所都摆放上圆圆的小桌,或三把或四把简易的折叠椅随意摆在桌边。

阿紫托着盘吃的,一身清凉却不暴露的丝裙,银叉上是条肉肠,烤得入味……

“没白来吧?”花架后响起声有些似曾听闻过的声音。

“倒是挺新鲜的,陛下的花样还真多。”另一道声音附和着。

先前那声音又道:“也不知骆冰怎么跟陛下挂上勾的,居然做了二品的内务府大丞。”

“这有什么?他前段不是跟太上皇扯上了吗?”后面那声音突然压低了嗓音,“咱们且小心些,别让人认出来……”

“长庚你也太小胆了吧?”之前那人似笑了,“就算没有骆大人,有你家那位在,陛下还不得给些面子呀?”

“你又乱说。”那人顿了顿,“你们家那位厉害,不也拿陛下没辙?咱们这位陛下,看似年轻好性,却不是个吃素的。若那身份有用……阿弦,你我自己心里得有个数才行。”

阿紫就是来找他俩的,在花架后面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咽下嘴里的肉肠,又插了一块。银叉与盘子相撞,发出轻响……

“谁?”

“谁在后面?”

两道微惊的低喝响起。

阿紫轻笑一声,“朕。”

随即又响起两声倒吸气……脚步声中,转出两个少年,正是那日酒楼下经过的一群中的两个。

“拜见陛下……”

齐唰唰地跪下两个。

阿紫咬了一口肉肠,含糊地问:“这肠味道不错,你们尝过了没?”

宁弦跟邵长庚对视一眼后,“请陛下责罚。”

“罚什么?”阿紫咽了口中之物,才随意地说:“都起来吧,陪朕随意逛逛。”

两人如乖乖小白般地跟在后面。

“你们小时候肯定来过的,是不是?看看现在的变化大不大?”

宁弦看了邵长庚一眼,答道:“虽然小了些,但更有童趣了,多了很多我们没见过没玩过的东西。”

“朕的儿女就快能玩了,自然得先准备。”阿紫随手将盘子递给邵长庚,骑到木马上,“阿弦上来,长庚在下面推一把。”

宁弦意外地眨了眨眼,便立即雀跃地挑了阿紫里面的那匹枣红马骑了上去。

木马缓缓地转了起来,速度慢慢提起……

阿紫笑得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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