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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虐心怪我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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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这般店里哪里找来的顶好的青釉香炉,炉中燃香不浓郁,只觉心神俱清,女子扫过一眼,喝茶时微微敛目,似乎颇为满意。
  “我原是做好了主人交代的事,便想四处走走,待到初九便回青安去,只是恰好知道乐公子在此处,便来叨扰一番。”
  两人原本是平级,只是女子这般与他们尊敬疏离惯了,多年也未曾改过,男子也从未有心思想到过介意的理由,便随众人一般,任由她这般称呼。
  他原本只扶着自己剑才有点鲜活的样子,这番才终于抬起头:
  “何事?”
  女子不觉他有所冒犯,显然也对男子颇为熟悉,便对他这简短冷硬的问句仔细回了话:
  “舒缠近日到随州有些琐事,只是傅公子深居简出,若是楼里的事倒也还好,如今怕要麻烦乐公子一趟。”
  江元把摊子收起来,刚抬起头,却被眼前的女子吓了一跳。
  薄暮十分,灰色的天际带着干净的青蓝色在边角,说不出的惬意凉爽,清风灌袖,让江元心情颇好。那女子取了面纱,一双美目,纵使着了娇嫩的黛色,却因为那眼角并不过分圆润的清冷形状减了几分媚气。
  江元不知为何,也没有说话,那女子倒是笑起来,温和带着些艳丽的笑意,与她那冷艳的五官一起,万般颜色,直教人愣怔。周围人总有的放慢了脚步频频回头,而江元这才回过神来。
  那笑意美是美矣,让他心头一动,总觉得这般温和笑意不该出现在这女子脸上。
  “姑娘可有何事要算?”
  女子颇有兴致,要考一考江元一般。
  “公子可有算得何事?”
  江元不知为何,也没有推脱,凭着不知从谁那里学来的半吊子,手指一掐,清风微扬,墨发拂袖。
  “谁扣荆扉惊鹤梦,月明千里故人来。”
  此时风凉正好,似挽袖拂过,满目余晖。
  闻十九拎着一壶清酒,神智清明,却斜靠在窗边摇摇晃晃地像要坠落一般。
  那边店家看到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吆喝一声,让他小心着些。
  他一头长发胡乱在脑后束上,有几缕挣脱了不算认真的束缚,散落在胸前,被风吹起来,铺在闻十九眼前,他索性摘了发簪与发冠,任由它去。
  正准备往嘴里倒酒,他却突然跳下来,落地时毫无声响,仿佛一瞬便站到了另一侧窗边,可惜这一层人声鼎沸,倒也没人注意他。
  “这位公子。”他趴在窗边,笑呵呵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楼下的江元听的清楚。
  江元带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正慢悠悠地往临时的住处走,随即抬起头来。
  “这位公子。”男子又喊道,江元眯起眼睛抬头看他,男子相貌普通,只一双眼睛,光华璀璨,让人印象深刻。
  江元初一见面,想想之前未曾有过印象,只好笑着问道:“公子要算一卦吗?”
  男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宽大的袖摆在空中划过一道歪扭的弧线,那边传来一阵小二被撞到的抱怨声,哐里哐当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转瞬间,江元就看到摇着扇子的男子站在了门口。
  江元这才仔细观察起男子。
  一身青灰相间的长衫,却不怎么像江湖人士,他笑的颇爽朗,眼睛微微眯起来,漫不经心又不设防的样子,他也不说话,做个潇洒的手势,邀江元进去,朝店家要了一壶茶。
  “在下的确要请公子算上一算。”
  男子凑得不算近,就是偏偏给人一种极亲切好相与的样子,绘了山水的扇子放在一边,为江元倒上茶,神态自然仿若两人相识已久,无端端便让人生出好感。
  江元看着那随意放在桌上的的扇子,十六档象牙扇骨,哪有随便江湖人士有这等情趣。
  “公子要算什么,姻缘,凶吉或财运?”
  “不不不。”
  那男子笑起来,身上带着些还算浅淡的酒气,却不拘于品茶悠然的动作,豪饮下一杯茶水,颇舒畅地眯起眼,他嘴角弯起的角度极明朗,带着些容易感染人的恣意风流,竟让这等普通的相貌也有些不凡之气。
  “在下想让公子算个方位。”
  “这倒很有趣。”江元思索了一下。在这等小镇,他原本便是随便混口饭吃,这个人却不是随便可以打发的样子,倒也好奇,今天是什么日子,遇上两个这般有些奇怪的人。“莫非公子也是要考考在下?”
  “那倒不是”男子合起扇子,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似乎在跟着茶馆里唱词女子的拍子:“在下有一件紧要事,只是对到何处办成这件事没有头绪,望公子指点一二。”
  江元一笑,学着他的样子,一杯茶一饮而尽。
  “随州是个好地方,恰好在下也有意去一趟,公子可愿同往。”
  男子依旧笑的随意,答道:
  “自然,在下闻十九。”
  “在下江元。”
  随州
  “江公子在随州可有相熟?”
  江元正忙着寻找住处,倒是闻十九一副悠闲的样子,摇着扇子,一席寻常灰色长袍,只有一条黑色龙凤纹锦带束在腰间,墨发束起,显出男子清俊挺拔的身形。
  “江某独身一人惯了,在随州自然没有相熟的。”
  准确的说,自江元到达个世界起,他便一个人在某个小镇的破庙里,除却一些杂七杂八的旁人所言旁门左道的琐碎记忆,和偶尔能忆起的几个奇怪招式,便只有不算差的轻功让他有些依仗。空荡荡的记忆倒不怎么令他烦扰,他只是凭着系统偶尔的提示,做着神棍的活计。一路走走停停,直到遇到了闻十九。
  “既然如此,江公子在随州便暂时无处可去了?”
  江元思索了一下,答道:“也无妨,身上还有些琐碎银钱,够支撑一阵子。”轻功对他这等不愿惹麻烦的人来说只是个保障而已,江元前些日子遇上一位途径小镇的年轻富家公子,跟着几位武功深不可测的家仆,虽说看上去低调的紧,身边种种却不似凡品,江元总算没有过分,只在夜里盗了他一些碎银就罢手,盼望不要得罪了人,惹上麻烦。
  “江公子不必客气,在下在随州有一位好友,此番叨扰,江公子与在下同往,我那位好友向来好客,自是不会介意。”
  闻十九说着便买了路边的一些小吃,随手扔进嘴里,递给路边商贩些碎银,又自然地把另一包塞进江元手里。
  “那江某就麻烦公子了。”
  看江元咬一口手里的甜点,闻十九用扇柄拍着自己的手掌,笑道,“走走走,那边有家店,我们去吃糯米凉糕,旁边的汤面也很是不错。”


第88章 陌上游人归也未
  在随州城里,不仅有江湖门派,也有不少富商在这儿置办下精致的庭院,周边商贸繁荣,自然不少生意人聚居于此。只是生意做的无论大小,都难免与江湖上的人打交道,赵处生意做的最大,自然也与江湖人交往最密,偏偏赵处是个爱交朋友的,一来二去,江湖人也大多知道赵处的名字。
  赵处正在书房里查账,那边管家跑进来,递过一把扇子,赵处一看,也不管账本了,笑着便往外走。还未到正厅,便道:
  “好些日子不见,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了?”
  他走进去才看到屋里原是有两人坐在那里喝茶,便未接着说下去,闻十九熟络地朝他笑了笑,接着回到:“这不是正好到随州,自然是要来叨扰你的。”
  赵处这才看向他的方向,温润的样子,熟稔地调侃道:“闻兄这般,可是在下的荣幸了。”
  江元也赶忙站起来寒暄几句,几句话下来,果然是好客的儒商,没多时便吩咐下去,为两人收拾两间房出来。
  正是临近三十而立的年纪,赵处的身形不是商人常有的富态,而是武林人士一般挺拔且俊朗,相比起只一双丹凤眼夺目的闻十九,赵处反而更像是年轻俊秀的翩翩侠士,眉目清秀,透出正气,只是多了些商人客套的笑意,显得圆滑稳重。
  没多时,赵处便有事告辞了,闻十九主人一般为江元大致介绍了一番,便被老管家叫走帮忙。直到用晚膳时,江元才重新见到他。
  原本闻十九与赵处关系颇熟络,又是多年好友,只是赵处却令人传话过来,大意便是有其他事物缠身,怕是不能陪老友与江公子用膳,便命身边的家仆好好伺候着两人,却连老管家也没有现身。
  闻十九笑呵呵的,也没有什么想法,似乎连江元未曾表现在面上的好奇都无有一点,江元原本是一个人用膳也算随意,只是没想到闻十九这等看起来颇洒脱的人,用膳时礼仪处处得当,桌上更不言语,倒是令江元拾起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琐碎记忆,也怀疑这位闻公子是位江湖闲散人还是位世家贵公子了。
  用过晚膳,江元答应了闻十九外出游玩的邀请,那边闻十九便换好了一身杏白色的长衫,石簪把长发束起。他收起了第一次相见的带在身边的扇子,换了一把绘了袅娜美人的纸扇,站在门外等着江元。而只穿着一件寻常铺子里青色长衫的江元一和他站在一起,倒是显得闻十九也有股儒雅的书卷气了。
  “江公子这般倒是像书生一般。”
  闻十九开口调笑道。
  江元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他确实没什么闲钱和其他心思置办衣物,自然朴素一些好,再者说他一个走江湖算命的闲散人,原本相貌便不算平庸,再仔细装扮上,岂不是更乍眼了,他甚至还没搞清楚这副身体的来历,也因为系统的隐瞒对剧情一无所知,更是不太想出风头。
  闻十九原本上面这话也算是逾越,只是他料定了江元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便接着道:
  “随州有家不错的地方,我原本想置办一些衣物,正好看江公子这件青衫颇顺眼,倒是也照着做一件。”
  江元是个好说话的,此刻心情正好,吃饱喝足,便欣然与他同往。到了那处,掌柜对赵处的朋友也算很上心,照着江元的样式给闻十九做了一件长衫,又对站在旁边观察店中各色布料的江元一通推荐,江元这才觉得自己也该置办些衣物,便顺了掌柜的意,掂量一下剩下的碎银,由掌柜去取一件据他所说样式简单的鸦青色玉锦长衫,哪知道拿出来时才发现却与素朴是一点搭不上边的,尤其江元原本身形挺拔,窄腰长腿,就算放在身形颀长的闻十九身边也不算输了面子,此番穿上,便更像有钱人家年少得意的俊秀公子,而不是潦倒神棍了。
  索性所费不多,江元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闻十九倒是很开心,与掌柜在一旁闲聊起来。待到他们出了这家店,已经是夜幕四合。
  随州原本便是温柔水乡,女子皓腕凝雪,捏着锦帕,露出一截在衣袖外,映上水光,伴着三三两两巧笑的丫头姐妹,路过水道弯折处,水光映上细瓷般的颈侧,怎一个温柔了得。偶有娇俏笑意在耳边萦绕,盈盈目光在灯火遮掩下望向两位锦衣公子,江元只避开了那些视线,专心同闻十九谈笑,只是过了今日,想必随州各个府邸的闺房里,便又多出许多谈资。
  闻十九似乎对这随州城很是熟悉,江元也不问些什么,就任由他带着在随州大街小巷闲晃,偶尔因着他的推荐尝上一口街边的小食,也不由佩服他的口味的确独到。
  闻十九把握的极好,两人一起吃上一份,又走上一段路,总不会让人有饱腹鼓胀感。
  随州街头大小的商铺在傍晚也繁忙得紧,尤其是大大小小的酒肆与勾栏楚馆。江元原本只是老实跟在闻十九身后,此刻突然注意到周围楼宇逐渐暧昧的灯火,便略有迟疑地问道:
  “闻兄,我们这是?”
  “哈。”闻十九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眸子里满是月明风清,却不住地往四周打量。
  “江兄怕是未曾见过我要带江兄去见的这般场景?”
  话音未落,闻十九便要提步往里走,江元愣怔一下,只好跟上,可谁知闻十九却玩笑似的拐了个大弯,径直往后门方向去了。
  楼与楼之间的小巷里满是污物,闻十九自不在意,走在江元身前时不时踢开几只过于肥大的老鼠。江元因着逼仄的空间觉得略微不安,却偏偏在此时,听得一声短促却惨烈的尖叫。
  江元楞了一下,却与闻十九一般迅速地跑出了巷子。
  江元原是想要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而闻十九却仿佛颇为莽撞地直追着那声惨叫而去,这里原本是人声鼎沸之处,女子的盈盈笑语与男子的劝酒嬉闹声交杂在一起,除却江元与闻十九在僻静小巷,却没有多少人听的清楚,即使有,却也只当哪人玩的过火,自不想,也没有功夫去管闲事的。
  闻十九跑的飞快,此刻却突然一把拉住江元,江元猛地被吓一跳,险险忍住即将出口的惊呼,闻十九手掌迅速捂住江元的嘴,避在一堵墙后。
  忽的一股不让人烦躁的热气带着晨间草汁清露的气息围住了江元,江元慌乱了一瞬,便冷静下来,屏住呼吸,从闻十九的手掌上缘往外看。
  却是一位熟人。
  女子仍旧带着白纱,只是相比之前的要更长,垂在腰际,挡住纤细的腰肢与挺翘的胸…脯,一席石榴红牡丹大袖纱绣裙,一支点翠凤凰展翅簪子插在挽起的垂云髻上,端的是艳若桃李。只是此刻却不若那日小镇街头,如此美人却未能引得人驻足观看窃窃私语,只有残破的花街后巷里,阴暗处躲藏着虫鼠与无法抑制杀意的夺命徒。
  那女子似乎并未察觉这紧张的气氛,她抬起脚,粉蓝色宝相花纹云头鞋落在脏污的地面上的枯枝,她啧了一声,似乎略感到可惜。
  那边阴影里,书生一般的男子勒紧了手里从温热逐渐变得冰凉的人体。赤…裸的身体泛着病弱苍白的光泽,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感受着手中温热粘腻的血液划过皮肤带来的瘙痒感。伸出舌头,他舔了舔冰凉的颈侧,属于少年的干净气息让他有些缱绻难舍。他眯了眯眼睛,干涩的瞳孔在夜色浓稠的小巷中探寻,压抑着,打量着那个在他行事时突然出现的女子。
  他不敢轻举妄动。
  混迹江湖,谨慎从来都是活命之道而不是锦上添花。
  莫扈莫将手中的扇子插进自己的手掌,划出一道血痕,努力克制自己因背德不仁的快…感而颤抖的躯体。
  他总算是听说过一些东西,这样艳丽的女子,身上似乎也未有什么武器,却无端让他感到恐惧。
  他想起曾经遇到过一个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反常的看上去颇为和气,他亲眼看到这孩子杀了他的师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打败的他可怕的师父。那时的血溅了他一脸,于是他开始迷恋相同的温度。而现在,他在这位看似柔弱的么子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
  不,甚至更可怕。
  那女子走近了,她侧过头,望向阴影处。
  他缩在角落里,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活着的人。
  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将头靠在坚实粗糙的墙面上,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他克制着自己的杀意。云层躲开了,一点微弱的光不经意地划过深巷。
  他能看到女子的目光,沁了冰一般,凉的很,生生减了几分美艳。战栗的兴奋褪去,他的思绪却在此刻漂游,这般女子,世间哪位男子使她牵肠挂肚,怕是无有的,那些闺阁里愁绪与缠绵情丝怎么会沾污了这般女子眸里的冰凉。
  女子似乎是兴趣耗尽了,她又伸出脚尖,点在一块活动的石板上,将那只带着毒的蝎子随意地踢开,便转身离开,莫扈莫回忆着女子的身子,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将手中赤…裸的尸…体随意放下,他轻功极好,几个眨眼,在他消失在那两人视线里之前,他回过头,朝那墙后两人出露出一个温文的笑来。
  拱手行礼,推手微往上。
  “后会有期。”
  杀这两个人,怕是又要麻烦了。


第89章 陌上游人归也未
  随州城的一家武馆死了一位年轻的弟子。
  原本也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无论一条人命如何,总算也与那些随州掌权的大人物无关。
  只是这位弟子却有些不同寻常。
  原本这处某位有头脸的人物好外交,这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弟子便被特意养在外头武馆里,平日骄横也自是惯着他,但若是死了,想必也不会令这位大人物惹上多大的麻烦,只是不同寻常的是,这位大人物偏还十分恼火,也不顾脸面,势必要彻查此事。
  江元原本没有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纵使他们藏得远,那处太过浓稠的血腥味还是沾上了他的衣摆,有些庆幸闻十九带他去了成衣铺,他把那件沾了血与污迹的青色长袍烧掉,次日早上,刚刚换上成衣铺小厮送到府上来的鸦青色玉锦长衫,闻十九就带着笑容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赵处已经得到了消息,想必这随州城里有些街巷也都已经传开了。”
  随州雨多,此刻已经下起小雨,规律的声音敲在窗上,让人开始有些懒意。江元只觉得有些疲惫,而闻十九更不像是受惊的样子,招呼着院里的仆从端来两碗粥,两人坐下喝了一口,闻十九很热络的给江元讲起来。
  “据传那位死了的武馆弟子长得颇为俊俏,脸如敷粉,唇红齿白,加上带着西域人的血统,那双眼睛更是美极。”江元被瓷碗挡住的那双带着些不易察觉墨绿色的眼睛抬起,看了他一眼,闻十九便收起略有些向往的眼神,笑起来接着说:“或许可以解释那位余古派的掌门为何如此恼怒了。”
  江元未在意他的玩笑,反而有种直觉。
  闻十九有自己的判断,甚至他的判断是和自己由系统基于的剧情所做的推测是一致的。
  “那位弟子除了做了那掌门的娇儿,可有些其他渊源?”
  闻十九愣了一瞬,脸上却又挂起如常的笑意。
  “嗳,我等凡夫俗子,自然不敢妄加猜测”闻十九顿了一顿,接着道:“但是在下。。。”
  “闻公子。”
  还未等闻十九说完,那边老管家的声音传过来,原是刚刚匆忙出门的赵处这时又回来了,江元原本要回屋里去,闻十九却冲他摆了摆手:
  “江兄何不与在下一道?”
  青安
  原本是多雨的时节,加上窗外临着湖边,使人觉得更加凉爽。
  那前楼里的乐声笑语传到这里早已遥远模糊,毫不惹人生烦了,锦衣公子推开了窗户,靛色的宽大袖摆落在窗外,沾上深色的雨滴。
  他望向外面,年轻的管事唐一身形挺拔,撑着纸伞走过青安湖上的汉白玉长桥,他额上的碎发只在眉间,已长得很长的百岁辫被他用红色的发绳束好,搭在腰际。
  大家都向来喜欢这位心思玲珑,样貌俊俏的管事,只是性子木讷安稳了些,旁边偶尔有楼里撑船的船家向他招呼,他便点点头。
  男子刚开口,便不禁哈出一口暖气,鼻尖都是湖上潮湿清润的水汽,回过身,端起一杯茶酌饮一口,才看向站在房里的男子。
  “我知道了,传信让舒缠回来罢,顺带让唐一上来见我。”
  那人悄无声息地隐去了,也就一会儿,唐一还带着雨水与泥土混杂的气息,敲了敲门:
  “公子,是唐一。”
  锦衣男子应了一声,唐一才低头进来,他已不是多年前那个只到人肩头的少年,行事却同少年时一般,敛目屏息,沉稳不起波澜的样子。
  “今夜我便离开楼里到随州去了,届时舒缠姑娘便会回来,只是近日舒缠姑娘怕是在傅公子那里遭了些挫折,若是主人问起来,你应当知道怎么答。”
  锦衣男子颇悠闲的,又招呼着人把桌上只动了几口的药膳撤下去,才接着道:“那位随州的人物要仔细一些,对赵家的人交代好了,凡事过犹不及,尽心便是。”
  谨慎是好,赵家算是让人放心的,但那位大人却不会喜欢别人知道太多,就算是吃食起居上的喜好,仔细小心伺候着便够了,若是大大小小一一打听清楚了,反而招了人家不快。
  唐一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痕迹,却沉稳地一一应了。男子看他从小便是这副样子,突然笑起来,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儒雅精致的眉眼衬得浅淡且笔直的眉峰,温柔得紧却丝毫不显阴柔。
  他掀了掀杯盖,又打量了一下唐一:
  “你如今也是要担更多事的年纪了。”
  唐一的脊背挺直,顺从却不卑不亢的样子,轻声答了声是。
  “第五夫人已到了中原。”
  “正往随州。”
  “往随州为何?”
  “为一人。”
  锦衣男子放下杯盏,一手抚了抚袖子,虽说面上不显,但总算是勉强满意,语气淡淡招呼他坐下,递给他一杯茶,又继续问道:“为此人如何?”
  “杀人绝迹。”
  “倒也正好,昭都那位也便到了,只要那位别到了青安,便随她去。”
  锦衣男子借下来便没有说话,唐一不知自己刚刚答错了亦或答对了,只好捧起瓷杯,同锦衣男子一般,酌饮一口,任温热浸润胸肺。
  赵处似乎很疲惫,他撑着桌子,眼角下一片青灰,虽然身体不似虚弱的样子,但也可以看出有多日未曾安寝。他对江元的一同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交代闻十九今日外出许多加小心。
  “江湖上近来不甚太平,据说莫扈莫近日已到了随州,莫扈莫此人喜美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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