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虐心怪我喽-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湖上近来不甚太平,据说莫扈莫近日已到了随州,莫扈莫此人喜美人,女子遇到他失了清白,而男子遇上不仅生不如死甚至必会丢了性命,封掌门很是气恼,近些日子随州自然会加强戒备,此事多半也是莫扈莫所为,传说此人轻功极佳,只是从未有人知晓他的真实容貌,也不知他其他所长,自然小心为上。”
  闻十九坐在他的一边,为他递过一杯茶。
  “近些日子赵府要接待一位贵客,府中要提前准备,许多事务忙起来,若是有什么怠慢了,还请闻兄与江公子多担待。”
  “江某原本便是在府上到叨扰,心中感激不尽,何谈担待。”
  这番寒暄,但是令赵处忧愁减少了些许,此时笑了一笑,对闻十九道:
  “对了,春笺姑娘已知道你到了随州,你最好择日去见一见,免得春笺姑娘恼了,你花更多心思赔罪。”
  闻十九笑起来,用扇子撑着额头。
  “也是,我竟忘了,实在是罪过。”
  江元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贵客,赵处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一等的富商,赵家好几代的积累,在朝廷在江湖人脉不能说是不深厚。而今日回来时,他注意到连府中的盆景,香料,甚至桌上用具都着人换了更讲究的,何人能让赵处如此费心准备,只是迎接便要费尽心思。
  两人自然都不会多问,只是第二天一早,闻十九便要出门,江元原本要出门找些事情做,路上遇到了闻十九,又觉得自己寄住在赵处府上,若出去找了一份辛苦的活计,岂不是扫了赵处的脸面,让向来好客的赵处成了酒肆巷口的谈资。心中有了缓一缓的念头,恰好闻十九要去准备些礼物,怕是要拿去讨好春笺姑娘,闻十九自然热情相邀,江元也就一同前往。
  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家琴坊。
  还未进的门,他却突然停下来,闻十九今日带着初次见面时的十六档象牙扇骨绘了山水的扇子,一席月色长袍,身姿颀长翩翩公子,除却相貌平平,输了几分,也足够引得街上大小姑娘回眸私语。
  “哈哈,江公子莫不要算上一卦,今日在下要买的东西是否能讨姑娘的欢心?”
  “江某倒是算不出来这些,有些东西用看的就够了。”
  江元转过头去,直视闻十九那双生的过于好看明亮的眸子。
  “闻兄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家琴坊吧?”
  闻十九哗的一声收起扇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看向将江元时带了些隐藏着兴奋的趣味。
  ”的确。”
  “闻兄原本是对随州颇为熟悉,这家店看上去倒不像是老店,闻兄未曾来过也属正常。只是”江元顿了一顿,试探地说道:“闻兄可曾知道,这家店进去了,可却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江元记忆力有许多杂乱的东西,是故周易八卦,机关医药,他都多少知道一些,虽说不算精通,学的也粗糙,只是机关之术却也算是其中学的最好的。他不打算再同闻十九多说些什么,闻十九笑了一笑,自不在意的样子。
  “如此一来,在下更有兴致了。”
  手腕间血红色的纹路让她皱了皱眉。
  顾小遥用巾帕仔细擦了手指,骨节细长的手指拨起弦来也是极美,此刻更是用润湿了的锦帕沾过,指缝里轻轻点了一下,便把锦帕丢在地上铜盆里。
  她注视着铜镜里的自己,将盒子里素雅的珠钗插进发间,质地一般的玉镯轻轻从手上推到腕间,细弱的手腕晃了晃,她凑近了,听了听那细微的声响。镜中的女子端庄娇弱的样子,水沁的眉眼,不算出彩,却带着生生惹人怜惜的样子。她笑了笑,看着镜中的女子带上恶毒的样子,让她更得意了。
  门外的铃铛响起来,她叫了声五郎,后面有男子应了一声,又敲了敲身侧的楠木海棠式木凳,听得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才坐起身子。
  却还是被人寻上门了。


第90章 陌上游人归也未
  江元咬着纱布的一边,另一只手草草为自己上了药,春笺姑娘只穿着粉红绣花月裙,一席素白底色翠纹抹胸,垂眸给江元上药,挺…翘饱…满的胸脯上,因着她的动作,原本披在脑后的乌发渐渐滑落,显得那片雪白愈发夺目。
  闻十九斜躺在榻上,神神在在地摇着他的扇子。春笺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兀自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江元,噗嗤笑了出来。
  “我的公子,这次怎不把自己的命搭上才好。”她这话是对着闻十九说的,温柔的样子,眼神却透露出她语气中的奚落。闻十九只好收回落在那人□□染血的手臂上的目光,对春笺笑道:
  “你是知道我的。”
  春笺自然是知道他的,他们多年的交情,自然知道对方是何等惜命又凉薄的人,既然他们能成为朋友,也必然都是聪明人,猜测着自然是这位江公子所为在闻十九的意料之外了。
  闻十九依仗着一双长腿,将脚搭在江元身侧的矮几上,明明是粗俗的动作,叫他这等平日虽然浪荡却爱端着仪态的人做出来,却不知为何能轻易叫人原谅。
  春笺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柔声嘱托了江元几句,便随手拿起一支银簪,将刚睡醒时随意披散的长发盘起。
  “江公子怕是有许多想要问问你,奴家便不打扰了。”
  那边春笺关了门退出去,江元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为何要打草惊蛇?”他终于觉得这屋内沉默地惹人冲动,只好轻声问道。
  闻十九并不为他知道这些而感到惊讶,只是收敛了一丝笑意,同样耐心答道:“早在今日之前,便已经打草惊蛇了。”
  “你想引出不止一个人?”
  闻十九笑了笑,他一直认为江元不算顶聪明的,只是直觉还算准,如果除去他那不知可不可信的周易之术,此番猜测却也算不错。
  江元见他没有答话,便只好接着说下去:“闻兄可曾想过,若今日在下没能伤了那女子和她相公,没能强行破了那阵法,你我二人此刻处境如何?”
  穿着整齐的锦衣,连束带都未曾有一丝凌乱的闻十九眯起了丹凤眼,原本这双眼睛只是温和爽朗,此刻熹微的晨光从女子闺阁柔软的纱帐中挣扎透出一丝来,就仅给闻十九所在那处照的透亮,显得那双眼睛如洞察一切般剔透深邃。
  江元垂目看向桌上的铜炉,却未曾注意到。
  闻十九原本是不想告诉他的,却想起来今日一早收到的那封信,于是他思索了仅仅一瞬,目光试图望进江元的眸子里,却很快放弃了。他抿唇笑了笑,是平日里浪荡风流的样子。
  “多日前,随光门便有另一人惨遭暗算,只是随光门口风紧,又因着此人与封掌门关系密切,外界便无有几人知晓。
  而在下自然不会使自己处于险境,因在下原本就是惜命之人,只是今日多亏了江公子,闻某感激不尽。”
  他没有说下去,也未曾说一些来日必将报答的温情之语,他侧了侧头,眯起眼睛,让窗外过多的日光涌进瞳孔里。
  “春笺。”
  春笺推门进来,手上托着一套浅灰色绣云纹锦衣,想来是早已在门外等候。
  “愿择日请江兄到随州阁小酌,江兄可愿赏光。”
  江元这时才抬头看了看他。
  春笺不能知道闻十九的所有事,自她与他相识之日起便明白,却偏偏擅长探知闻十九任何收敛的心思。她察觉到闻十九一丝微妙的不甘。
  闻十九将他的纸扇打开,极品水种做的扇坠摇摇晃晃,把它主人清澈剔透的眸子映在里面,冰凉凉的,看向身前那人。你却无法说他总归是温柔亦或高傲。
  “自然。”
  她听到江元答道。
  骰子原本是江湖上新近兴起的一股势力,无多少人知晓,原本也只得那些高位者注意,只是近些日子,骰子这个游散势力不知缘和聚集了许多江湖上闲散或新出世的厉害人物,其中不乏武功诡谲行踪难觅者,做事也没有什么章法。江湖自上次一役稍微恢复一点元气,骰子这股势力便又戳动了掌权者与身在暗处的有心人一些不安的心思,各处死了一些人,失踪了一些人,加上有心人的掩盖,只好在某些圈子里惹得人心惶惶。
  可是既然有人惶然,也自然有人不为之所动。
  赵处仍旧每日忙的见不着人,近日府中仆从却少了一些,问了管家却是有些人给放了假,回家探亲去了,过了这几天便回来,剩下的每日低头做事,依旧同往常一样,不敢稍稍放肆的样子。
  而闻十九自那日起便经常带着江元到随州街头闲晃,此人虽说浑身潇洒不羁的样子,却颇重口腹之欲,风雅之趣,随州城大大小小的美食与茶馆画舫,各样风雅去处领着江元见识了不少,原本以为近日来赵处繁忙,闻十九总该多少上心一些,谁知闻十九只游乐自得,赵处也更是没有让府里两个闲散人等帮忙的意思。
  千味酒楼是闻十九常去的地方,这里的鲫鱼豆腐和口水鸡原本是极家常的菜色,却分外得闻十九的青眼。
  若是闻十九愿意,他便是极好相与的人,即便只是喝茶聊天,这人游历甚广,玩笑间却不至于孟浪,也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即便相识不久,也觉得此人有趣的紧仿若故友相逢令人免不得与他愈发亲近。江元听他讲这随州方言,比之北方如何,即便男子的音调少了些软糯,却因着闻十九那眉眼笑意盈盈,如落在耳边,让人倍感熨帖。
  那边小厮一道道把菜端上桌,闻十九便熟络地招呼起少年:
  “在野。”
  “诶,公子有何事?”身材瘦弱的少年灵活地穿过鼎沸的人群,又端着一壶茶,麻利地给两人沏上一杯乌龙茶,一副怯懦圆滑的样子。
  “这几日掌柜可有克扣你的工钱?”
  名叫在野的少年眼睛不大,嘴唇偏薄,笑着弯起来倒是有几分好看,有些市井里让人舒服的不扎眼的俊俏。他一边赶忙答话,一边还熟练迅速地拿起汤勺,为两人添上一小碗蛤蜊豆腐汤,规规矩矩放在两人左手前。
  “没有没有,嘿嘿,多谢公子关心。”
  闻十九也没有多问,接着道:“那边可是在议论什么。”
  在野又在忙活着沏第二遍茶,这边随意回头望了一眼,便答道:
  “哦,自然是传说近日藏在随州的花贼莫扈莫了。”像是猜到闻十九会感兴趣,不等闻十九接着提问,在野便快速地接着说下去;
  “上次的那位少年可是封掌门的心头好,原是藏起来的妙人,围在院子里的风月事,这封掌门一怒,便闹得满城皆知,我家掌柜的听人说,那莫扈莫若遇到了女子便留一条活路,只是却都中了迷药,如何也不记得他的相貌,若是遇到了男子,怕是连命都保不住。江湖上已经有侠士追寻此人多时,只是此人轻功诡谲,来历神秘,这么久也没有什么线索。也有人说他有同伴,如此一来便更难追查了,恰逢庄长老独女的及笄礼,全城戒严也不能持续太长时间,毕竟此事总归是丑事。”
  “哎!在呢!”
  掌柜的看楼下忙不过来,吆喝了一声,在野一边应着,给二人赔了个罪,又麻溜地穿过人群,往后厨去了。
  江元舀起一勺汤,闻十九却突然凑过来,江元抬起头,这人原本剔透的眸子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出一些浅浅的木色,此刻若专心看着一人,倒有些让人不适。
  “江兄怠慢着些胃口,晚上有好去处。”
  闻十九是个爱笑的人,可是在说话的时候却从不眼含笑意,无论如何恣意嬉笑眉目,总在开口前转瞬即逝,江元愣了一愣,手指装模作样一掐算,突然问出一句:
  “可有贵客”
  男子收了自己的扇子,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宽松的袖摆掩住他的神情。
  “一位朋友罢了,说起来,与江公子这一路上也未提及过有什么朋友,原以为是独来独往,只是在下这几日,便觉得公子不是避着人的性子,虽说心里有些猜想,但公子行事言谈,却都是中原人的样子。”闻十九只一双眼睛漂亮的过分,此刻端着杯子,酌饮一口,抬起眼眸带着笑看向他,倒是令江元不自觉地避过了去。
  “其中有些渊源。”江元到没有任何隐瞒的隐私,对闻十九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即便自认对他了解不够,却难得对此人放心地很,只是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便只好这般糊弄过去。
  闻十九停了一瞬等他的下文,然而这般聪明的人便很快明白过来,笑道:“不急,我俩时日还长。”
  而这几日的茶水与饭食,味道都恰好。
  锦衣公子一人端坐在船上,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天气晴好,岸边许多人来来往往,他带着笑意,也不知在看什么,虽说已然薄暮,似乎路人都因着凉风,心情颇好,那处传来的声音多是轻柔软语,飘飘摇摇的,像微醺的清酒,一把洒在随州软如绸缎的湖里。
  他命船家将桌子搬到船篷外,桌上摆了一些精致的小菜,却一口未动,拨弄了几下怀里从别人住处附近抓来的兔子,那兔子不寻常的紧,原本连乐微寒都不怕的凶狠样子,此刻却乖乖缩在他怀里,忍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
  突然,他脸上露出笑意,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敲了几下,船家便安静地走过来,添上一个软垫。
  摇桨过来的公子眉眼精致,带着深刻轮廓的眸子,层叠的眼睑下整齐而纤长的眼睫落上一点水汽,身形清俊不算健壮,肤色是长久时间里未接触日光与久病的苍白,因着近日多处游览而染上一点带着生气的薄薄的胭脂色。
  罗裘暖打量着越来越近的男子显得过于朴素的样子,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思索了一瞬,才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意。
  “闻公子临时有事,怕要迟一点才到,在下替他向公子赔罪了。”
  暮色终于迫近了,罗裘暖看着他因距离太远,微微眯起眼睛朝这边答话的样子,他站起身,兔子便跳下来,慢悠悠躲到角落里。
  原本身形已动,却没来由的觉得熟悉。
  剑身闪出寒芒。
  '叮!记忆解锁(1/2)'


第91章 陌上游人归也未
  江元抬眸,眼前的锦衣公子离得太近,他因着迅疾的动作略略散开的长发感受到呼吸交织,还有苍白皮肤下胸膛的起伏。
  不同于江元带着一些慌乱的应对,他的乌发规规矩矩地束在玉冠里,白皙的脸庞,温和从容的样子,一双桃花眼却不带上一点风流多情的意味,但的确是温柔俊秀,目之所及,仿佛四月里安静垂在湖边,尚未开放的新枝的倒影,你说不出这是怎样的意味,只是明了此人眉眼温和,实则触不可及。
  而这般极出色的相貌,怕是要让女子觉得惭愧的,纵使他这般眉眼离了市井,有着悠然出世的气质与并非出自本心的高傲,早已无法引出庸人的妒意。江元是为这等人惊艳的,而略略一想,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令他惊艳的又何止这一人。
  他有些恍然,如果经年不见于这时重逢,剑身的冰凉反而削减了他的无措,他可以暂时逃过满脑子错乱的思绪与难以言说的怯懦,只专心眼前这杀局。
  江元笑起来,却不是隔很远招呼时,带着试探与疏离的样子。
  “罗公子,此举是何意。”
  他的匕首抵在那人腰侧,那人的长剑却横在他颈侧。这一招原本是他输了,只是江元或说江半日曾记得,多年之前,至少,他杀人的技艺是好于阿暖的。只是因着记忆杂乱,匆忙应对,他不得不有些懊恼,却少了来时路上因对闻十九的揣测所产生的不安与愤懑。
  闻十九这般聪明的人,为何用了最不讨好的法子。但转念一想,便是如何的人才能值得这般聪明的人,费力用了讨好的法子呢。
  他的思绪飘得太远,再加上眼前这人总也是无法引得他的警惕,于是他不知觉叹出一口气,却引得原本从容的罗裘暖疑惑了一瞬。
  “在下不知道因何缘由,竟然能引得苦稚楼的罗裘暖亲自来杀我。”江元既这么说了,便带上的确有些疑惑的样子。
  “原意如此。”而罗裘暖说这话时,眉眼一如既往的温和,便如同见故人道一句好久不见一般带着宁静平和的意味。“只是在下改了主意。”
  江元收回了他的匕首,湖边的风有些大了,吹起罗裘暖的锦袍,月白色像一团于星夜仰视时。从树杈中挣扎而出,锋利笔直的月色,倒是比湖里的那一轮看上去更干净清冷一些。
  罗裘暖将剑送入剑鞘,重新拿起他那把过于精致的丝绸扇子。
  “只是在下的一位朋友太过任性了,只好再使江公子受累一番。”罗裘暖重新坐下来,舟已滑到僻静处,那湖中远处随州阁的大船与小舟,像是一支不怎么经意被落在地上的女子的金步摇,点点碎金,珠光宝气,闪烁耀眼,只是离了远看,却让处在另一端安静夜色里凝视那处的人觉着有些寂寞。
  罗裘暖抬眸,目光如水,不知是否同江元同样的心境。
  江元注视着罗裘暖越发浅淡的瞳色,里面或许飘进了年复一年苦稚楼深冬与初春落在湖上的雪,苍茫以致于不知所求。
  “就像你我此刻皆在亭中,去处茫茫不可见,但总归是要离开的,只是有时提步,雨落满身却不自知。那位巷中一见的弟子,想必公子也有所猜测。”
  罗裘暖说这话时望了一眼远处的堤岸,相比湖中的粼粼波光,那处显得灯火暗淡,人影绰绰看不真切。
  江元自然有所猜测,即使当时他还未有得这一部分记忆,也不知晓女子究竟是谁,甚至也并没有什么依据,但他却确信随州城中有此猜测的决不止他一人。坐到一派掌门之位,封掌门饶是年少时意气风发,如今也自然不会是性情中人。一个男…宠而已,若不是此人身系诸多秘辛,何必为此丢尽颜面,成人笑柄。天下美人何其之多,越是莫扈莫这般行踪诡秘之人,怕是更加惜命。此人若不是牵扯甚重,以至于身系某些高位者的命脉,如何引得莫扈莫特意去杀他,又如何引得封掌门如此震怒。
  再加上随光门那位早已被害,却未引起一丝波澜与封掌门颇有渊源的弟子,事件愈莫测,倒会惹得愈多人猜疑了。
  他自然也知道,凡事扯上了苦稚楼,常人若涉足太深,自然凶险异常。即便在他还是江半日时,也从未全部看透。
  “他人的命数而已,如在下这等潦倒的游散之人,自然没有心力去掺和。也不是闻公子那般,在下算不上聪明不说,就算愿意去蹚浑水,怕也找不到门路。只是阁下这么一说,想必是在下早已身在其中,无路可退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与江湖这次动荡有所牵扯,他不知道这具身体的来历,自然不知道在这场杀局里,这幅身体背负着什么,离了江半日的壳子与苦稚楼的身份,他甚至只沉在水底,连水面涟漪也未能看的清楚。
  “然除了他人的纷乱,江公子自己却也招惹了不少事情,不说莫扈莫怕是要来寻你,那日在琴坊,公子虽杀了顾小遥和他的丈夫荆五,却也会有人来寻你。”
  荆五。
  那日在琴坊,他便知晓闻十九要买琴送予春笺是托词,到了里面闻十九只略略转过一圈,便要离开,谁知原本柔弱端庄的店中女子却突然发难,那琴坊诸多布置自成一个阵法,店内密集的琴弦,加上那女子身上陡然散出的异香,沾之即死,若不是江半日的本能还在,两人却要死在那处了。
  而荆五,却也是在江半日记忆里颇为奇特的一人。荆五原名荆武,原本是丹城派一位长老的得意门生,当年原本也是意气风发,妻子是老掌门的侄女。荆五自己与后来的丹城派掌门苏浩坤交情也颇好,只是不知何故,当年一次下山的寻常事务,却再也未曾回来。与他同去的弟子只带回一封信,说明他与一女子情投意合,不忍心将她贬为妾室,却自知对不起家中正妻,于是只好携心上人远走他乡。苏浩坤与丹城派上下自然视其为一桩丑事,而当时江湖中却有不少好事者,将其视为一桩风月美谈,颇为流传了一阵子。
  如今看来,却只是在那时,江湖中便有人在暗自蓄力了。
  罗裘暖突然又开口道:“便要立夏了,阁下与我一见如故,而阁下也与我一位故人一般,都是游移不定,好安稳却不愿退缩的性子。原本要来的总要来,公子到青安去等,总归还能来的晚些,若是侥幸避过了,立夏之日,可到苦稚楼里饮一杯酒,也算是谢过在下,如何?”
  闻十九坐在高处饮酒。
  在野在一边殷勤地端着瓜果,时不时搭几句话。
  “公子这几日怎不在赵府好生待着,如今随州城里可不太平。”
  “随州不太平,赵府却也不太平啊,”闻十九笑起来:“也不知何等大人物要来,赵处整日脚不沾地,我自帮不上忙,也不愿去烦扰他。这几日好不容易歇下来了,我知晓贵客怕是马上到了,便不愿在赵府四处游逛,自然要到外面来。”
  闻十九说着饮下一口酒,将少年揽在胸前,揉了一把他的头顶,玩笑道:
  “你是怕公子我在这处呆着,麻烦你了?”
  “怎么会怎么会,公子是小的的恩人,怎会嫌公子麻烦。那同公子一道的那位公子呢?有人听说他是赵处大少爷的门客,相貌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