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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医难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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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璧角送上了门。无数前辈的血泪告诉我们,撒尿不聊天,聊天不撒尿,这是重点题型啊。
“纸上的东西,你记下来,纸烧了,冬月底可赶得及?”似乎是萧裕纯的声音。
“瞧你见外的,我表哥在关外经营日久,不说一定搞来,我们搞不来的,别人连毛都别想碰到。”
一阵悉悉索索的纸声,两个人没有说话,停了停。忽然听见第二个人声音又响起了,口吻里有了一丝轻佻,“刚才房间里最靠近窗户的小子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话的宋明哲激动的差点掉进坑里,以这样不光彩的方式结束自己短暂的穿越一生。好在并没有这样坑爹的完结,宋明哲摸着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站定了侧身略微贴近墙根。
“你怎么看出来的。”萧裕纯的声音很镇定。
“废话,这种事情瞒得了人么,你看人的眼神分明不对!若不是那小子做的,你不替我把茶馆掀起了才怪呢,上手多久了,弟弟我居然没有听说过。”语气欢快,还带着些微的喘。
“什么上手不上手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强上或者用药。”萧裕纯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宋明哲想掏掏耳朵,怎么两个人讲话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说最近怎么嫂夫人有空找我问东问西,怀疑你哪里置下了外室,原来在这里应了,啧啧啧,赶紧上了手,让他东就东,西就西,为小王爷哭的死去活来的歌舞伎还少了,玩什么你侬我侬闲情雅致?”
“有时间与我闲话,还不如早点和你表哥交代清楚,事关重大,万万不能有所疏漏。”
一阵衣物摩擦声后,两个人似乎离开了,隔壁久久没有动静。宋明哲想起祖父近日来频频消失,萧裕纯连他妹妹出去私会都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手心满是冷汗。
穿越过来几年虽然没有刻意了解,但对朝堂上也略知一二。端王母妃早逝,因是与太后家辗转有亲,自小养在太后跟前,官家封太子前,太后视若亲生。虽然端王恨不得捧出一颗真心叫官家亲看,但是随着官家位子越坐越稳,当朝皇长子也就是萧裕纯的堂兄一直无所出,官家也是自有考量,并未封太子,就有传言官家要过继端王家的孩子。当时萧裕纯他大哥尚且年幼,但是能文能武,已经看出是颗好苗子了,一时间端王真是风头无两。不知为何端王长子忽然夜间落汴水而死,端王从此就和官家生分了起来。虽不是人人知道,但略微打听也能获悉的一段陈年往事,让宋明哲对端王现在不断的小动作非常惊惧。
十恶不赦讲的是什么,街头担泔水的挑夫都能讲个一二三四。官家纵然没有抱上嫡孙,但是他也不止皇长子一个儿子不是吗,似乎被卷入的宋明哲既忧且怕,对自己穿越后的身家性命深深担忧。
一边想着,一边昏头昏脑出了茅房,突然嘴巴被人一手捂住,另一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摸着,宋明哲用力挣扎,对方有技巧的越勒越紧,那只摩挲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腿间,宋明哲大怒,双腿狠狠夹住那只手,张嘴就要对着另一只手咬下去。
“早就说了浪费什么时间,还不如直接上了。”陌生人的鼻子在宋明哲耳后猛嗅,唇瓣擦过宋明哲的耳垂就是一阵战栗,宋明哲浑身发抖,一大半因为气的。诚然前世女性被侵犯骚扰的案例不胜枚举,但是男性被侵犯未必没有耳闻,穿越过来多年,通讯不便,已经许久没有听到类似传言了,没想到今天就碰在了自己身上。
一阵邪火在心头烧起,自己一个大好少年,不偷不抢,突然遇到了性命攸关的要紧关头,居然还有人想劫色?婶婶能忍叔叔都不能忍,宋明哲记起前世医院针对医闹强化培训的几招,踩脚,肾击,过肩摔,将将看清劫色的居然好死不死正是之前的油头粉面,你说你学人啥不好,偏偏要劫色,打的就是你!大约很少被反抗,宋明哲噼里啪啦上去一阵打,对方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况且宋小官人力道恰当,保管你鼻青脸肿但是没有伤筋动骨哦。
出了气的宋明哲神清气爽,拍拍膝盖,头也不回走了,挥一挥衣袖,留下原地哀嚎如同泥猪一样的油头粉面。
夜幕低垂间,家家升起了炊烟,翘起的屋檐如同一只静默的兽,安静的潜伏在黑暗里,街上的人家纷纷点上了门前灯笼,红艳艳照亮了一片街道,起风了。
宋明哲心情不佳走到了家门口,踢飞的小石子翻滚着向前,停在了一片窃窃私语的街坊邻居脚下,所有人看见宋明哲像是摩西分开海水一样让出了道路。宋明哲的喉咙发干,胃里拧成了一团,一般故事的主人公遇到这样的情况,走近就会发现破碎的家园,身亡的家人,宋明哲泪水在眼眶里团团打转,随时就要落了下来。视线模糊的一瞬间擦去眼泪,世界重新变得清明,家里看起来好好的,百草堂的老牌匾还好好挂着,灯火通明的样子,不时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进进出出。
宋明哲瞳孔骤缩,自己还没有投身革命浪潮呢,这就提前被一锅端了?他快步走了过去,被人抬手重重打在胃上,差点吐出一下午的茶水。
“咳咳,让让,这是我家,让我进去!”宋明哲推搡着冲了进去,发现爷爷婶婶和乾宝好好的站在正厅门口,院子里堆满了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了的药书,来来往往好些人在家里翻检着什么,虽然态度傲横但是却不曾无礼。他赶紧站在祖父身边,轻声问:“怎么了?”
祖父面色发白,态度还算镇定,“无事,不过是早上去张侍郎家中问诊,晌午好像发现失窃了要紧东西,所以来咱们家里找找。”祖父胡子翘起了一点角度,宋明哲在侧面看的清楚,这个表情在祖父的脸上总是出现在家属大惊小怪,自己一模发现只是积食之类的小病。
“赶紧找,所有纸质的,带图的,都翻出来看看!”满脸凶横的男子对着手下大喊大叫,转脸对着宋老翁又换了个模样,带着官样的冷漠,略微扫了一眼宋家人,态度看似客气,那笑却是半点也没在眼里。
“老先生略站站,若不是实在着急,也不会出此下策。”
“无妨。”祖父嘴上说着,放在宋明哲肩上的手却加了几分力道。
麦芽苦着脸从后院磨磨蹭蹭窜进来,在宋明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眼看宋明哲霎时脸都白了,嘴唇不住的颤抖,焦急到了万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欲问失物何处有,裕纯遥指芙蓉楼。
第十五章 阴晴
宋明哲嘴里发苦,心眼发急,据说张家下人已经顺藤摸瓜摸到了自己的床下,有一箱自己青春期到现在的珍藏,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好些绝版或者市面上不容易寻到的精品,每每拿出来赏玩自己都爱不释手。再说这些东西若是过了祖父的眼睛,发现自己在他眼皮底下,呃哼,做一些单身男青年热爱的热身运动,祖父怒发冲冠之下,自己下半辈子说不定都离不开床榻了。想到自己用从萧裕纯那里好容易讹来的诊金,贿赂乾宝给自己买几块冷硬芝麻烧饼,枕头上的眼泪永远不能干涸呀。
宋明哲皱着眉头,妆出忧国忧民的架势,站在祖父身旁,一副宋家好儿郎的模样,“我房间里好些从书房淘来的医书,前些天刚翻晒过,都是前朝的孤本,孙儿不大放心那些粗人,恐怕损伤了,孙儿先过去看着?”
祖父微微点头,如同得到圣旨一般的宋明哲勉强维持镇定的脚步,心里则如太上老君的丹炉一样,五内焚心。前世为了黏土小人和限量漫画和家人熊孩子撕逼的案例比比皆是,宋明哲觉得和他们比起来,自己是个成熟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停停停,快把手从老子的珍藏上拿走!
宋明哲飞起一记窝心脚,踹飞是三五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挥手收势,一副武术大家的派头。唉,这些都是他的想象,实际上他凑在领头男子旁边,挤出一对酒窝笑盈盈的对上对方的扑克脸。“这位仁兄辛苦了,大晚上出来跑腿,给弟兄们买碗茶润润嘴。”顺手塞过去几个金豆子。
对方娴熟的在手里捏的一捏,立刻估摸出了分量,瞬间变作一个人似的,笑容可掬,态度恭敬。“哎,今天真是拖累小公子,公子没受惊吧?我们也就是个奉命行事,走走过场而已,你你你还你,手里的东西略微看看就行了啊,不要动作打了损了物件。”对方知情知趣的程度显然超乎宋明哲的想象,床下的情诗艳曲春宫图工口小说纹丝未动,大约自己给的金豆子分量太足了些,在领头张五宝的指挥下,居然里里外外给自己打扫了起来,柜子被搬动了出来,背后的蜘蛛网被鸡毛掸子擦干净了。麦芽进来的时候目瞪口呆,发现自己的小主子坐在厅上,喝着茶,吃着点心,张家家丁进进出出在宋家打扫起了卫生,一个擦地的汉子还嫌麦芽碍事,硬是把他轰到了一旁。
宋明哲冷眼看着张家下人井然有序为自己打扫卫生,心里一阵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呀,你看刚才懒散懈怠的人啊,这会子精神也抖擞了,腿脚也利落了,以卖身契终身买断升值加薪全凭主子高兴没有标准化制度化的社会,果然难以解放生产力啊。
大约是宋明哲思考的太入神了,本着买一赠一包你满意的服务态度,张五宝左右一看,左近再无第三人,便在低声对宋明哲说,“本来这话也不该我一个下人多嘴的,老爷这次失窃的东西厉害关系可大了,家里的姨娘闹着要赏孟真人的仕女图,老爷就连着官署里文件匣子夹带了不少东西回来,结果没几日就发现不翼而飞了。”
宋明哲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这种捧场的观众显然让张五宝很得意,恨不得再多说两个细节,好再得些彩头。
“说起来老爷的书房只有几个心腹才能进去,今天人已经打了好几遍了,都说连个苍蝇都没有飞进去,东西就愣是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声音越说越低,如果再配上毛骨悚然的音乐,就有几分前世走近科学的味道。
“家里可是有养猫?”宋明哲似乎找到了思路,语气诚挚认真,感谢赛先生一直以来的伟大贡献。
张五宝脸色变了一变,神色间若有所动,粗眉高高挑起,一股恍然大悟的神色,急忙挥了挥手,指挥手下速战速决。
张家人匆匆忙忙撤离的时候,宋明哲优哉游哉踱到门口相送,待人甫一走远,宋明哲一改脸上忧郁疏离的神情,换上了兴高采烈的嘴脸。东西被猫叼了去的话也就骗骗智慧有限的老实人罢了,又不是红烧鱼,狸猫要那么多字画作什么,除非猫儿成了精,不然怎么会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聪明人宋明哲托前世无数国产刑侦片的福,思路清晰决定从下游销赃渠道入手,寻一寻孟真人的仕女图,不能让价值千金的国宝遭遇不测啊,一定要把国宝上交,啊不,和识货的大主顾换好多好多酥肉芝麻饼莲子酥!
“去去去,满嘴里胡沁什么,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宋明哲从地上爬起,捡起摔在地上的斗笠,拍拍屁股上的土。这已经是第四家把自己扔出来的当铺了,自己不过小心问了一句可否有仕女图,最好是孟真人的真迹,又不是打砸抢,怎么大家态度就这么恶劣呢?当铺行业服务态度都这么暴力吗!
宋明哲不清楚的是,虽然他在萧裕纯的书房里见过一副署名孟为马的仕女图,小王爷也顺口告诉他价值连城,希望他远观而不近玩焉,但那个只是本朝大师许笑缘年轻时候的仿作,已知的真品一共一百单幅八风姿各有所长的仕女图,统统收藏在官家的私库里呢。这次本是装裱有些残损,官家着令工匠填补,张侍郎借着职务之便接触到了真迹,脑子一抽不知怎滴就带了回家,结果捅破了天。若是找不回来就等着菜市场带着枷锁嚎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官家对孟真人技艺倾慕的不行,曾经把一百单八幅挂在大庆殿内,整整三日不曾临幸皇后的凤藻宫,说书人戏说仕女图里的美人变作真人,官家宁可陪着画中美人,也不碰后宫佳丽三千人。
合该宋明哲运气不错,他压低斗笠四处乱转打算再找两家当铺书铺碰碰运气的时候,身旁走过一人,起初因其装扮寻常,他并未在意,偏偏临近晌午,腹中空空,异常好使的鼻子居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荼蘼香,宋明哲揩了一把脸,笑容狰狞。萧裕纯啊萧裕纯,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儿小爷就吃定你了!
宋明哲鬼鬼祟祟跟在乔装的萧裕纯身后,不远不近保持着距离,不时藏身墙角后,眼看小王爷三绕两拐,停在一间外观极是朴素的小楼前,哒哒哒三声敲门后,半开的门后赫然露出了玲珑姑娘的脸。
果然是私会佳人的调调哇,宋明哲随后摸到了门后,尝试着跳起张望,受到无数武侠电影影响,宋明哲对飞檐走壁还是有憧憬的,虽然好奇心自古以来害死了无数黑猫白猫,但还是拦不住他小爷想看嘛!起跳,勉强把一条腿勾上去,单单这一个动作就花了他姥姥的劲儿,还有一条腿呢,大概只能姥爷上了。
房间里,萧裕纯和玲珑姑娘。
“陈设这么简单,不大好吧?”萧裕纯环顾了四周,除了桌上摆着放满水果的水晶果盘,墙上挂着不知什么人手笔的写意山水,并没有什么贵重摆件,连带玲珑姑娘也没有像在芙蓉楼里时金玉首饰各有讲究,简单挽了髻,笑盈盈对着萧裕纯。
“小王爷今儿怎么有心情过来,不会是又要我帮忙去别人家里找人吧?最近我不太接这些活了,你该去找如意妹妹,她最近可红了,在何家唱了整整三天呢。”
可能是被玲珑姑娘一语言中,饶是小王爷老厚的脸皮,也略微红了那么一红。“呃,哪能次次让你帮忙找人啊,最近何家也很安静,倒是前些日子奇峰坠马我都没有去探望。”
玲珑姑娘亲自与萧裕纯敬茶,萧裕纯抿了一口,“能喝到和宫里比也不差什么的茶,也就你这里了。”
玲珑姑娘抿嘴一笑,坦然接受了小王爷的夸奖,“既然不是找人,小王爷来找东西的,最近玲珑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呢,就看你要找什么了。”
萧裕纯正想说什么,突然门外一声钝响伴随着惨叫,玲珑姑娘肃容起身,打起帘子,门外一个劲装女子押着一个满身尘土龇牙咧嘴的青年,青年满口姐姐轻一点,小生不过是路过啊路过。
这青年正是翻墙失足落下的宋明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毕竟熟练度不高,谁想得到宅内墙下居然种满了月季,这样歹毒的居心,定然是个女子所为!宋明哲被带到玲珑姑娘面前,正琢磨着怎么化解此番自己疑似捉奸的行为呢,不想看到她和萧裕纯衣着整齐,态度磊落,自知理亏的宋明哲自觉把脑袋放在胸口,开启了仓鼠装死模式。
“没想到小王爷还带着尾巴呢,这么不放心玲珑,也应该找个手脚利落点的来啊。霜儿,你且下去。”劲装女子低眉顺眼下去了,只有宋明哲知道,走的时候她还在宋明哲手腕上狠狠拧了一把。当着众人的面,他挺起胸膛,把呜咽活生生咽了下去,眼圈都红了,真是我见犹怜。
“真是我见犹怜,宋公子一起进来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呐。”下一刻宋明哲登时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嘴里含糊跟了进来。
萧裕纯清了清喉咙,“不知道玲珑姑娘有没有见到西夏来的东西?”
玲珑姑娘优待宋明哲,额外端上了蜜饯九宫格,摆在宋明哲面前,慷慨表示别人送的,随便吃。宋明哲信手拈起一个,蜜饯干果晶莹剔透,更有甚者雕刻成小兔小鸟的形状,叫人爱不释手,舍不得下口。
“西夏的物件,最近有人送了尊金佛像,听如意妹妹说,今秋西边来了一批西夏流民,除了舞姬还是好些个街头艺人,京都内热闹的不同寻常,我这就把佛像拿给你看看。”
“你好好的找佛像做什么,我记得你家里一人多高紫檀的,不够用了?”满嘴坚果的宋明哲居然能保持口齿清晰,真是人类生理学上的奇迹。
“明冲收到线报,西边风头不大对,最迟过了元月,他肯定是要动身回去的。”萧裕纯背着玲珑与宋明哲低声解释。
不过片刻,玲珑姑娘拎着好大一个匣子回来,沉甸甸的就放在了桌上,“就是这尊金佛,我瞧着做工还细致,送东西的人也不太讨厌,就收下了。”
萧裕纯把金佛拿在手里细看,果然栩栩如生,莲座纹理细致,佛像轮廓优雅柔和,显然是西夏宫廷匠人的手笔。只是分量有些不对,萧裕纯掂了掂手里的佛像,却是在一瓣莲花上找到了一个小洞,正要低头细看。身旁无所事事的宋明哲展开了手里的画卷,嘴里道:“这不是孟真人的仕女图么,张侍郎家里刚丢了一幅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京都内风起云涌,画中人杀机暗藏。
第十六章 圆缺
“张侍郎家里怎么会有仕女图?”萧裕纯放下手里的金佛,立刻上前辨别画作的真伪。“仕女月下赏玉簪花,画风落款都无有问题,装裱也和宫中的画作极像,还需要找人鉴定,但是九成的可能性是真品。”
宋明哲挠了挠后脑勺,“我只是道听途说,想着自己能不能趁机捞一笔。”说罢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顺便发了好几句京都当铺业服务的牢骚。“他们怎么就不怕万一有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瘫在地上讹诈他们呢。”
“奇了,怎么就这么巧合,恰恰窃了这仕女图去了呢,”萧裕纯惯用的玉骨扇敲了敲手心,“我看这事情还要落在送画的人身上。”说完便抬头看着玲珑姑娘。
因为没有玻璃的缘故,光线并没有那么好,玲珑姑娘的神色一半埋在的阴影里,看的不是很分明,玲珑姑娘的语气还算轻快,“这么说又要我抛头露面想办法了,小王爷啊小王爷,妾身托付你的事情你办了有半年多了吧,你说这半年来你拉拉杂杂找了妾身几次了?若是按买卖盘算,妾身不就赔光了。”
萧裕纯眼神闪了闪,似乎些微的叹了口气,很快又打起精神,“父王那里已经是有了点头绪,大约不日就能给玲珑姑娘一个交代了。”
玲珑姑娘敛衽为礼,起身后拿着仕女图介绍了起来。“这画是何党中坚韩慕方之子送来的,做父亲当了多年的翰林,倒是方正,可惜儿子不大成器,天天想着做脂粉堆里的西楚霸王。”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唇边一丝笑意像是自嘲。宋明哲打量着玲珑姑娘女儿家的装扮,略微有点心酸。这样才貌的女子,只能在风花雪月之地委屈求存,实在是可惜了。
“韩慕方与许笑缘私交甚笃,许大师初出茅庐也是以临摹仕女图为世人所知,所以不若小王爷去找许大师鉴定一下真伪,顺便套套可有线索,我明儿就去韩家问问?”
萧裕纯点点头,手一挥示意大家把注意力转移到桌上的金佛,宋明哲心说你需要的是一根新教鞭。
“从小到大,看过的佛像也不少,没有见过这里有小孔的,看样子放不下什么东西。”萧裕纯举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嘿嘿嘿,放着我来,这个我有经验。”宋明哲得意洋洋和玲珑姑娘借了单珠的簪子,小心翼翼对着小洞戳了进去,卡嗒一声,佛像的底座掉了下来,在桌上打着转停了下来。其他两个人目瞪口呆看着宋明哲娴熟的作业,完全没有想到这是宋明哲前世人人都会生活小经验。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萧裕纯不大服气,自顾自检查起刚刚掉落的底座,连带玲珑姑娘的眼里都有了几分赞许。
底座里面小小一个槽,原本应该有不少东西,只是现在空空如也,萧裕纯用手指在底座里擦了一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摇了摇头。
“大约是传递什么东西了。从东西推测来看,肯定是西夏方面送过来的。”萧裕纯放下了金佛,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玲珑姑娘的表情很紧张,“这么说起来,城里这些人里很可能混入了西夏的细作?”咬唇的动作大了一些,把唇瓣咬的惨白。
萧裕纯面沉如水,“现在官家把父王看的很紧,我们也很难下手把人都查一遍。”
宋明哲一脸不确定,慢慢举起了双手,“我可能有个办法?”两个人目光的聚焦让他有点不自在,屁股在凳子上挪了又挪。“我想,要不然我在西夏流民聚集地附近办个义诊,就算他们不上门,周围百姓聊几句,也能知道动向,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看萧裕纯的表情简直激动的要亲宋明哲一口了,眼神中溢满了欣赏,连说了三个好字,原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步,活生生让宋明哲到嘴边的那句我觉得祖父有经验的老人更适合义诊咽了回去。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祖父也老说我在家里呆着,病例见得太少,需要历练历练。”宋明哲的瓜子脸呦,都打肿成了国字脸哒,还强撑在哪里呐。玲珑姑娘倒是玲珑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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