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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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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对姚晨的学识没信心,只是关心则乱,神情不属。
  姚晨被放出来的时候,精神有点萎靡,他看朴嘉言的脸色居然比自己还差,收了已经在嘴边的抱怨,语气变为安慰。
  “我觉得自己能中。”
  有一中年考生刚好听到,不由侧目而视,觉得现在的年轻后生真是狂妄自大,不过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说教,气息奄奄地被家人接走。
  姚晨与朴嘉言睡了一整日。
  纯睡觉。
  睡醒了吃,吃饱了再睡。
  让过度运转的脑子休息了十来个时辰,关机重启,这才能重新思考。
  之前备考无法分神,他现在回想起来,终于发现了朴嘉言这半年的不对劲,略试探了一番,朴嘉言只说家里父亲作妖找他麻烦,已经在处理了,却不谈细节。
  什么麻烦这么久还未解决?
  姚晨猜测麻烦怕是不小,可小狼狗避而不谈,便只好暂时放下。
  审卷院。
  审卷官们在卷子上用朱笔写下“通”或“否”,判断考生去留,同时在下方签署自己的姓名,卷子要由监官、试官共同考定,卷子上“通”字越多,越优秀。
  一审卷官将手上的卷子递给主文胡学士:“此卷理胜文简,切中要害,笔调犀利,可为优等。”
  胡学士细细看完,点头:“可。”在下方写上点评。
  审卷规矩也不比考试少,需在合格者批写优长之处,黜落者批写纰缪之处,以显公正。
  夜幕降临,院中灯火通明,朱批下不知多少学子的命运就此落定。
  十来天后解试放榜,姚晨榜上有名。
  舞象之年的举子,不是史无前例,但也是罕见的年轻俊彦了。
  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充满了无限可能,相貌俊美,文质彬彬。
  而且还未婚配。
  一时间,姚家的门槛都被媒人踏破了,有不少商贾地主想趁早下手,现在自家的家世还配得上举人老爷,要等他再进一步,金榜题名,那时候就有点高攀不上了。
  姚家二老和双亲问过姚晨的想法,都觉得不急这一时,遂一一将人推拒了,但这并没有挡住大家的热情。
  姚晨在婚姻市场的行情节节高升,连带着姚曼姚星都有人问嫁娶。
  姚星: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姚大郎和李氏商量,觉得自家女儿相貌清秀又有手艺,如今姚晨又中举前途无量,绝对不愁嫁,不过也确实到了说亲的年纪,如今有媒婆上门,话就没说死,道再相看相看。
  媒婆见有戏,就很上心。做不了举人老爷本人的媒,做举人姐姐的也不错,而且姚家也算殷实,谢媒礼薄不了。
  听闻姚家频频有媒人上门,有人坐不住了。
  姚晨以为找上门来的会是小狼狗,不料竟是郑浩。
  郑浩先给他道喜,寒暄几句,接着很干脆地说明来意。
  “求娶我姐姐?”姚晨愣了愣。
  接着恍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眯起眼睛。
  这小子什么时候下手的?自家的好白菜就被人拱了?
  在他心里姚曼就跟他女儿一样——嗯,在小狼狗出现以前帮他洗衣做饭照顾他的女儿——总之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能随便教野小子骗了去。
  郑浩有些赧然,但为人君子端方,一五一十地把实情说了。
  之前二人打赌,郑浩赌输了来姚家做了几日白工,认识了姚曼,对她印象极好。后来姚家开始做糕点买卖,郑家女眷非常喜欢,郑浩就常来光顾,一来二往地两人便相熟了,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一个是举止翩翩小郎君,一个是温柔贤淑美少女,也挺般配。
  姚晨谨慎地问:“你来找我,我姐知道吗?”
  郑浩摇头,声音略带点窘迫:“我们发乎情止乎礼,还未表白心意。我是心仪令姐的,求娶也出于真心,碍于女子清誉,不敢述诸于口。”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姚晨心里有数了,八字还没一撇,很好,他家大白菜还是他家大白菜。
  不过他高看了小学霸一眼,郑浩还挺有见识,懂得先来找自己。
  除了他,这事儿找谁都不管用。
  郑浩出身书香世家,虽然中途没落过,最近两代才渐渐起来,但论家世姚家是万万配不上的,毕竟那些大士族可是连皇室都看不起,除非郑浩能改变家族命运,顺利出仕,而且还必须今科高中,否则两人错过最佳婚龄,怕是就悬了。
  姚晨又问了郑浩家中的情况,没说可或不可:“你先回去,我仔细想想。”
  郑浩也没有觉得很失望,姚晨没有骂自己登徒子然后把自己打出去就已经很好了,告辞前还去前面铺子买鸡蛋糕。最近出了新口味,除了原味的,还有加了红枣、核桃或者果脯的。
  他挑的时机正好,新的这一炉还在烤,他便一边等,一边与姚曼温声说话。
  姚曼的心情最近不是很好,她娘私底下与她看了几户人家,家境都不错,男方也是好的,只她心里不大愿意。
  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春闺梦里人是温柔体贴满腹经纶的小郎君。
  她从小就仰慕读书识字的人,在村里的时候姚晨姚星得空了会教她识字,她自己也努力在学,尽管学得很慢,零零碎碎的,但也已经识了几百字。后来进了城,她在铺子里帮忙,一开始害羞不敢说话,只默默听客人说,他们说的内容大多数她是不懂的,不懂就自己暗暗琢磨,或者偷偷问旁人。时间愈长,胆子愈大,眼界也越发开阔,不再只知道农事家务,如今就算家里大人不在,她也能独立支应铺子,招待客人。
  郑家小郎君待人极好,不嫌弃她笨,悉心指点,知道她在学字还会鼓励她,不会像别人嘲讽一番,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她本来觉得能偶尔见到他,这么说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而自从她娘亲为她相看人家,她就无法再逃避了。
  自己是有点痴心妄想了。
  姚曼黯然。
  留了心,姚晨便发现了自家姐姐的变化。
  他观姚曼并非对郑浩无意,便说动了长辈,待自己从京中回来再给姐姐定亲,理由是现成的:进士姐姐嫁得更好,顶多再等一年,也不会耽误很久,而且铺子里需要姚曼帮忙。
  姚曼还不知道弟弟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笑容,透出少女的明媚。
  姚晨姨夫笑,深藏功与名。


第16章 农家子不想科举15
  解试中举,这意味着姚晨有资格赴京参加省试,就是话本里常说的书生进京赶考,体验一路与狐妖鬼魅的艳遇。
  朴嘉言:嗯?
  姚晨:要什么艳遇,有你就够了。
  朴嘉言发现郑家小子来姚家来得有点勤,自己过来几次都遇上了。
  姚晨笑道:“这算什么,他私底下还与我提亲呢!”
  小狼狗闻言立刻炸了:敢挖他墙角?!
  “提什么亲?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骂谁呢,”姚晨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人家看上的是我姐。”
  真是基眼看人基。
  朴嘉言道是自己误会了,近来想与姚晨结亲的太多,他有些敏感。
  不碍着他和小兔子,朴嘉言便顺手帮了郑浩一把。
  他回想了郑家一脉,周朝的郑桓公为姬姓郑氏,晋阳郑家是偏远旁支,遗留下来的血脉,又是世家末流(郑浩:……),婚姻嫁娶算不上非常严格。
  历代士族门阀著族谱家乘以尊世系别贵贱,“家之婚姻,必由于谱系。”先秦便有《世本》,发展到现在世家之间的姻亲关系更是错综复杂,谱系每几十年便要重修,谱学是世家子弟的必修课,朴嘉言也是背过的。
  想想吧,不背说不定以后一不小心娶了自家的奶奶辈,或者嫁给自己的远房表舅,多么可怕!
  郑家家庭简单,姚晨见过郑浩双亲,感觉还挺和善明理,就是不知道待媳妇怎么样。家中仆从也不多,女眷在家也做活,刺绣纺织之类,帮忙补贴家用。据说郑浩的母亲是举人之女,那举人家境也是一般,由郑浩祖父的同年保的媒。
  有了朴嘉言帮忙留意,姚晨就有了底,心中把握更大。
  商量好郑浩与姚曼的事情,朴嘉言便与姚晨说起赴京的安排。
  省试在次年二月,外地举子几乎刚在秋季考完解试,就要收拾收拾进京赶考了,年也不能在家中过。
  省试的程序和模式与解试差不多,好比解试是初赛,省试是复赛,殿试是面试。
  所以,姚晨面前还有两关要过:省试和殿试。殿试以后便可以直接授官。
  姚晨仕途之路每前进一步,就多一层保障,那人就不能轻易动他。
  朴嘉言暗中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
  终于要带姚晨去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朴嘉言心中雀跃,忙得脚不沾地,事无巨细,都与姚晨说了。
  “行李不用多带,就带平时惯用的那些,厚衣服也不用带太多,京里什么都有……我那儿新得了一张好皮子,给你做件披风。”
  姚晨无不应是。
  待准备得差不多了,姚晨去房家与老师辞行:“路引文牒均已备好,行李也收拾妥当,轻便为主,再两日便去与祖父祖母辞行,老师有什么要嘱咐的?”
  “这是朝中新颁的《韵略》,你拿去看。”房老爷子用手指点了点书案,姚晨赶紧道谢,把书收好。
  房老爷子又指点了姚晨诗赋文章,他觉得姚晨的策论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就是诗赋略有不足。“新韵书里面有学士添了注释,多看看。”
  “朝廷也是,一部韵书改来改去,每次改动不大,但考试不得有一丝一毫错误,半点不体谅农家子弟读书艰难。”姚晨没忍住埋怨,眼瞅着考试了还改。
  房老爷子其实也对如今科举取士偏重诗赋有些不满,往年也有帖经不及格,诗赋好也通过,他以为科举应该罢试华靡不实之诗赋,而以策论、经义取士。
  他不想弟子偏科,做学问松懈,也就没说这些。
  房老相爷现在已经退休,闲赋在家,与当今圣上书信来往还是很频繁,当今会问候身体,有时也请教学问或朝廷政策。房老相爷比在朝时自在多了,毕竟他只动口不动手,想到什么写什么,就在给当今的信里怜惜了一番自家弟子的辛苦,还吐糟如今的科举制度不行啊。
  这可把他儿子小房相坑惨了,他今天当值,被圣人请去吃茶,给他看了房老爷子的私信,问科举能不能罢诗赋。
  小房相心里苦:亲爹哎,不带这么坑儿子的!这科举制度还是沿用你在职时候的呢!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倒是轻巧了,干活跑腿累死累活的可是我啊!
  可既然圣上都正式问了,估计也是意动,他总不能说我爹老糊涂了您无视就好,遂拿去廷议。
  朝中有识之士也认同:“宜先除去声病对偶之文,使学者得以专意经义。”
  反对的也有,主要是春闱在即,临时改考试形式对这届举子不公。
  也有人认为寒窗苦读数十载,早改早准备,对大部分读书人反而是好事。
  还有世家说:“自文章而言之,则策论为有用,诗赋为无益;自政事言之,则诗赋、策论均为无用。”什么都无用,别科举算了,还是举孝廉吧,我们推荐熟人啊,管够!
  寒门:呸!
  一阵扯皮,朝上沸沸扬扬了数日。
  最终还是圣上锐意改革,定下自今科起罢诗赋重经义,至于具体章程,朝臣议好后晓谕天下。
  这边,姚晨家中也十分热闹。
  虽然说轻车简行,出门一趟哪有那么容易,姚家阿婆格外舍不得,就怕长孙一出门就没了。
  这年头什么山匪强盗,虎豹豺狼,还有天灾人祸,不要太危险。而且交通不便,一次分别可能就是永远,客死异乡收敛尸体都困难,大家轻易不出门。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沿着官路走,一起出行的也是经验丰富的仆从和护卫。”姚晨反复保证自己一定全须全尾的回来。
  姚家阿婆还特地从灶台上取土,让姚晨带着,病了就吃点,说“专治水土不服”。
  姚晨是服的。
  他看家人实在担忧,不如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便道:“要在京里过年,今年就吃不到家里的灌肠了。”灌肠就是腊肠,起源于夏商周,家里年景好的时候会买猪肉做。
  “我也想吃!”姚星凑热闹,被阿婆打了下后脑勺。
  “一提到吃的就来劲,读书怎么不见你用功?”骂完了,她又对姚晨道:“这几日天气好日头足,给你做了带上。每日吃点自家的东西,不易水土不服。”
  姚晨:服服服肯定服!
  姚家阿婆说干就干,立刻忙开了。她先指使阿爷去屠夫那儿割猪肉,自己亲手把肠衣洗干净,泡在清水里半晌,让肠衣充分泡开,后面好往里套肉。
  姚晨也上手帮忙,将猪肉用热水洗净,去皮,且成条状,然后加入盐、白糖、酒、清酱、花椒粉等调料腌制。家里香料多,之前朴嘉言就送了不少,姚晨便不吝惜,放得足足的,又把肉跟调味料拌匀。
  这时肠衣也泡好了,在一头打个结,阿婆让姚星用大眼的漏斗把肠衣撑开,把肉全部灌入肠衣内,每两寸留一段空白,扎一节棉绳,末端打结。
  这些弄好了以后,姚家阿婆用针在腊肠表面扎一些小孔,方便里面的气排出,把腊肠晾在通风的地方。秋高气爽,日头足,温度不高,三五日便能晒好,又不至于晒出太多油腊肠不香。
  姚家阿爷抽着旱烟,看一老二小在那里忙活,心中嫌弃老妻多事,不就出个门,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了,瞎担忧个甚。
  姚晨哄好了祖母,又拿着一包得很好的小包过来找祖父。
  “阿爷,先前说给我留的地还留着吗?”
  “留着呢。”
  “朴家给了我一包寒瓜种子。”姚晨大概说了注意事项。
  “行,开春了给你种上。”姚家阿爷把种子收好了,默默盘算起种瓜的事儿来。
  周氏产期将近,心里很舍不得儿子远行,姚晨特地多花点时间陪她。
  “娘,你莫担心,安心养胎。我到了京城就写信给你,姚星识字,让他读给你听。这一路有朴家照顾,到了京城也住他那里,不会有危险的。”
  “会不会太麻烦人家?”
  “我是老师的弟子,朴家会看老师的面子。”
  周氏放下一件心事,看着自己懂事能干的儿子,心中又是骄傲,又是不舍。
  “读书的事儿我也不懂,可孩子你争气,拼了命学(姚晨:其实也没有很拼命……),我们都看在眼里,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你才几岁?那考童生的里面还有当人祖父的呢!不管中不中,娘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
  “嗯,我听娘的。”
  姚晨陪着说话:“等我回来,弟弟也差不多会叫人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周氏也顺着他换了话题,让离别的气氛淡去一些,她说起育儿经:“二抬四翻六会坐,七滚八爬九扶立,周岁后才会走会说。”
  姚晨道:“我不在娘你要教弟弟叫哥哥,等我回来就能听他叫我了。”
  “好好好。”
  姚晨回村里一趟,又载回来不少行李,其中有很多腊肠,还有姚家一大早赶出来的羊肉炊饼。
  “炊饼放不了很久,要尽早吃。”
  姚二郎架着牛车把姚晨接回城里,那里候着朴家的车马,等姚晨到了就出发。他性子木讷不善言辞,虽然近两年做生意,与人打交道多了,但私底下还是沉默寡言。
  “到了报平安。”农家汉子动了动嘴唇,只吐出几个字来。
  “是,爹。”
  姚晨给他递了一本册子,是他这几日写的考试总结,把各方分享给他的考试注意事项和应试技巧合到了一块,托他爹转交给郑浩。
  “郑浩已经答应帮忙代写书信,有话可以传达给他,遇上急事可以找牛家或者老师帮忙。”
  姚二郎一一应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吧,别让人久等。”
  旅途枯燥无聊。
  所幸官道还算平坦,朴家马车又极为舒适,姚晨觉着还好,在车里闭目养神。
  中午车队在路边的客舍停下休整,喝些热水吃点干粮。
  食舍提供小炉,方便旅人加热食物,姚晨取了一个煮饭,将切好片的腊肠、咸鸭蛋、黍米放在一起煮,还放了些胡椒粉调味,方便又好吃。腊肠滋味丰富,鲜香四溢,因为制作时放的香料足够,飘散出的香气已经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待饭熟了,姚晨将又闷了一会,再打开搅拌,将黍米和腊肉及调味拌匀,他放的水少,黍米颗粒分明,闪着油光,锅底和周围还有锅巴,焦香酥脆。
  诱人的肉香与米香混合在一起,扑鼻而来,一同在食舍休息的旅人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干粮索然无味,纷纷探头,好奇地打量朴家这一队人。
  家里做的腊肠足够多,姚晨给车队里的每人都分了一些,其他人有样学样,也学他的法子煮饭,或者干脆夹在干粮里吃,也香得很。
  “小郎君,你这腊肠能否匀我们些?我这里有腌笋与你换。”一带着南方口音的客商过来搭讪。
  经验丰富的行商通常比较警惕,谁也说不准旁边是不是有盗匪假扮的探子,但这里离晋阳城挺近,匪类不敢靠近,而且南方客商观察到,这车队里的话事人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样,另一位小郎君也是文质彬彬,应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所以才敢搭话。
  姚晨看了朴嘉言一眼,后者虽不大高兴,但还是点头首肯。
  他这才欢喜地与对方换了,其实刚才他就瞧见了那腌笋,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看着很新鲜,尝了一下果然又脆又鲜,十分好吃。
  他与朴嘉言吃了腊味饭,又歇了一会就上车了,白天要抓紧时间赶路。
  进了车里,朴嘉言道:“到了偏僻地方,就莫再与生人说话了。”哪怕是一直走官道,也要小心。
  “我省得。”姚晨歪在朴嘉言身上。
  朴嘉言亲了亲他,真乖。
  姚晨与家人话别辞行,两人已经好几日没见了。
  “喜不喜欢吃肉肠?”朴嘉言低声问道。
  “喜欢。”小兔子眼睛眨啊眨,他的耳朵贴在朴嘉言的胸口,能听到小狼狗突然加速的心跳。
  “来吃我的。”
  朴嘉言的手抚摸着小兔子的脑袋,小兔子很配合,他的意识起起伏伏,喉咙发出舒适的叹息。
  “少爷,到客舍了。”车外传来仆从恭敬的声音。
  “先去把行李搬进去,在远处守着,我们一会儿下去。”朴嘉言镇定吩咐。
  他们收拾好,打开车窗散了散味道,才下车休息。
  朴嘉言让人备了热水,帮姚晨仔细洗干净。
  姚晨有些疲惫,实在太刺激了,车外是许多侍卫仆从,偶尔还有路人,要竭力控制才不至于泄露任何可疑的声音,他嘴唇都快咬破了。
  还有十天左右路程……
  姚晨抱着小狼狗沉沉睡去,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
  姚晨一直听人说京都繁华,却缺乏一个直观的印象,待慢慢靠近这座古都,才发现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仅城门就数丈宽,车马人群有序地接受检查,排队入城。
  看到巍峨的城墙,多日奔波的车队终于露出了欣喜放松之色,气氛都活跃很多,不少人相约去熟悉的酒肆青楼吃酒。
  “京城有宫、里、外三道城墙,分皇城、内城与外城,人口逾百万,茶房瓦肆不计其数。”朴嘉言在马车里指指点点,为姚晨解说,路过一条大街的时候,他道:“你瞧那处,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是界身巷,里头做金银采帛交易,每一交易,动即千万。”
  姚晨目瞪口呆,朴嘉言笑道:“今天先安置,我在内城买了一处小院,有仆人照应,你就安心住着,今晚我得回家,明日空了再去寻你,带你好好逛逛这京城。”
  姚晨信任朴嘉言能把一切安排好,全都应下。
  待到了住处,朴嘉言果然没让姚晨失望,院子不大却很齐整,环境比他想象的安静清幽,适合读书备考,从巷子里往外走几步就是大道,旁边有食舍行店,粮食面点杂货布帛应有尽有,非常便利。
  已经提前通知了今日会到,有一家子仆从听到车马声就迎出来,一对夫妇带着个十来岁的小子见过主人家。
  朴嘉言一一给姚晨介绍:中年男子李忠顺管着整个院子,他的妻子是厨娘,小子可以干些跑腿的活儿。
  朴嘉言又嘱咐了几句:“有什么事就找李叔。”
  李管事连道不敢。
  姚晨还是第一次听朴嘉言待仆从这么和气,他有世家子的傲慢,平时虽然不会恶意磋磨刁难下人,但他是全然无视,将仆从当工具在使用。后来姚晨才知道,李忠顺的娘亲是他母亲的乳母,与李氏一家较为亲厚。
  他在好奇李氏一家,李氏也在好奇他。
  这院子里的家具摆设,几乎样样朴嘉言都问过,看着院子不显,实际里面都是好东西,李管事之前就听说少爷在晋阳有一至交好友,如今终于见到,确实是翩翩少年郎,年轻才俊,见之不凡。眼下只是初见,看不出什么脾性,只暗暗打点起精神,用心伺候。


第17章 农家子不想科举16
  李管事一家觉得再也没有比姚晨更好伺候的小郎君了。自朴嘉言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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