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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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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农家子不想科举16
  李管事一家觉得再也没有比姚晨更好伺候的小郎君了。自朴嘉言将他送到院子里,他就没有出过门,安心在房里看书。
  吃穿用度不甚讲究,他媳妇之前被朴嘉言叮嘱过姚晨的口味,一开始还有点忐忑担心味道做不对,除了日常吃的,另外还做了自己拿手的京城特色小吃,不想姚小郎君用得很高兴,他没什么忌口,甜的咸的都能欣赏,每样都尝了,连连称赞。
  差遣的活儿也轻松,姚小郎君目前只吩咐了投帖、寄信或做点吃食这几件轻巧的差事。
  李家也没有因此怠慢,李管事看出他的随和并不是出于拘谨畏怯,不像寻常外地书生,初来乍到,因京师繁华气象而心生畏惧,他十分坦然安定,不骄不躁,似乎心无旁骛,全意备考。
  看到自家小子闲得发慌,手上拿着小郎君赏的糕点在吃,李管事打发了他去外头,看看有没有人挑梨来卖,有的话就叫进来买点,给小郎君润润嗓子。
  “李叔,有事?”姚晨按着朴嘉言的称呼李管事,放下书本。
  “少爷传口信说傍晚过来,晚膳一块在外面用。”
  姚晨:自己这是被翻牌子了?
  说好一天就过来,结果把人晾在外面放了几天。虽然人没来,东西却天天送,有衣物有吃食。
  有点像外室啊……
  姚晨咂摸几下,用了一碗冰糖炖雪梨,继续看起书来。
  朴嘉言终于摆脱了家里的一堆破事,赶来看小兔子,他有意讨好,特地定了附近最好的酒楼长庆楼的席面,邀他去吃酒。
  朴嘉言嘴上没有说“赔罪”二字,举止却比平时更贴心,温柔小意。
  姚晨笑笑,颇有兴致地同他出门。
  朴嘉言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小兔子没有给他亲亲,他有点遗憾,觉得小兔子应该有点不高兴,借着宽大的袖子偷偷握住小兔子的手。
  二人边走边逛,京城果然非同寻常,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姚晨听到不同的口音,甚至还看到发色肤色不同的人种。
  朴嘉言道:“那是番邦人,还有昆仑奴……”昆仑奴暹罗婢波斯舞女在京城随处可见,有高门大户圈养的,也有商贾放在店中招徕客人的。
  到了酒楼门口,姚晨看到还有小贩托着白瓷缸子卖辣菜,这辣脚子和辣菜其实都是用芥菜疙瘩(芥菜根茎)做的。有条状的,封缸腌制半个月,起缸叫卖,叫辣脚子;也有只腌制一夜的,浇上了醋和小磨油,制成辣菜。
  姚晨多看了两眼,朴嘉言便立刻给了钱,让店家送到姚晨的住处。
  店小二殷勤地将他们引进去。
  长庆楼是高档酒楼,有厅院,廊庑掩映,里面排列小阁子,吊窗花竹,各垂帘幕。大多数酒楼客舍还提供特殊服务,有伎人歌姬,陪酒弹唱,娱乐助兴。
  他们进入二楼的一个隔间,姚晨依窗而望,夕阳西下,给青瓦染上金色,远处桥上人来人往,桥下有游船画舫,也有轻舟小船,一派繁华热闹。开着窗,他能听到厅堂的丝竹之声,关上了便没有,房间隔音很好,空间既开放,又私密安全。
  姚晨暗叹,怪不得人人都向往京师,见识过如此盛景,恐怕很难再安于穷乡僻壤。
  对姚晨来说,京城确实令人震撼,却还不能撼动他的内心。
  当一条咸鱼的内心。
  在京当官多苦啊,就这物价,要承担多少压力,仅靠那点俸禄是远远不够的。当官又不能行商贾之事,捞偏门被参,收贿赂要命,唉……
  求外放,求清闲。
  而且他应考时间毕竟仓促,哪怕中了进士,最终名次怕要不好,他得提前和朴嘉言说清楚,免得他走一步看十步地又早早安排上了。
  这回他一定要意志坚定,不能被美色迷惑。
  姚晨暗暗下决心。
  他心有所想,表现出来就是对小狼狗有点冷淡。
  朴嘉言与姚晨说起这段时日朝上的风波。
  “国家以科目网罗天下之英隽,论以观其识,策以观其才。自今科起科举不考诗赋,改经义,今天下谕旨发邸报,终于把事情定了下来。”
  罢诗赋、帖经、墨义,改后的考试分四场:第一场本经,第二场兼经,第三场论一首,第四场时务策三道。经义是出题者从儒家经书中截取一句话,考生阐述其蕴含的义理;论,类似于命题作文,议论文体;策也是议论文,与论的区别是主考官就时务提出具体问题,让考生发表见解。
  姚晨:这个朝廷很任性啊……
  他的诗赋比经义水平略差些,但少了背记的送分题帖经和墨义,难说利弊。
  朴嘉言又道:“主考官也定了,是小房相。”
  姚晨恍然,怪不得自己投的拜帖杳无音讯,大概是为了避嫌。
  不过,礼还是要送到的,一些土仪特产,不费什么银钱。
  论起来,他是老房相的弟子,和小房相勉强同辈吧,而小房相今科主文是他座师,他又和孙辈的朴嘉言搞在一起……真乱!
  这时,窗外传来议论之声,姚晨随意听了几句,碰巧也是一群举子,在谈论此事。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犹疑踟躇,有人心有成竹,也有人暗暗窃喜的。
  “唉……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等不如早散了,回去读书。”
  “这时候你还看得进书?”说话之人明显心思浮动,被突如其来的变动影响了心态。
  “国家取士,竟如此儿戏,说改便改了,哪有将天子读书人放在眼里?”
  举人们都是从各地优才中千军万马杀出来的,千里挑一,里面不乏自视甚高桀骜不驯的才子,欲上书抗议,更有言辞激烈的骂到小房相身上,说他尸位素餐,也不劝谏圣人,朝中在职的都是一帮糊涂蛋。
  姚晨问朴嘉言:“你怎么看?”
  朴嘉言知道不少内情,觉得这些书生成不了气候,事情都没弄清楚就瞎叫唤。
  “据说与当今有关,圣上重实才,轻诗赋,改制势在必行。”还能去找皇帝老子算账?
  姚晨把窗户关上,将纷扰隔在外面。
  两人继续吃酒说话。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姚晨问道。
  “刚回家,老爷子不放我出门,京中这时举子多,怕我出去惹事。”朴嘉言有些无奈,他爹管教严格,这并假,但他其实没有把全部实情倒出。
  一是担忧说出来影响姚晨科考,二是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不想姚晨担心。
  姚晨的第一反应:叛逆期的小狼狗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爹的话了?
  他心中存了些疑虑,朴嘉言与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和睦,朴嘉言很看不上自家父亲的诸多行径,他父亲又觉得儿子与自己不亲,仿佛生下来就为了气自己。而朴嘉言娘亲在他幼年时早逝,没了女主人扮演在其中润滑的角色,父子之间的沟通就很有问题,差不多每次都是硬扛,互相伤害。
  “若有什么烦心事,你也和我说。”
  “什么事能难住我?”朴嘉言捏了捏小兔子的耳朵,似乎想岔开话题。“我总要为你遮风挡雨,若是连你都护不住,显得我多没用啊。”
  姚晨一口老血。
  他忍了忍,还是决定先打个预防针:“我可能做不成京官,万一外放了……”
  朴嘉言以为自己忧虑的事情被姚晨察觉,更不愿深谈下去,故作轻松道:“不在京城你还想去哪儿?这些交给我操心,你就安心读书,好不好?”
  姚晨:MMP不想和这人说话。
  他一提起,朴嘉言就回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两人有点不欢而散。
  科考改革已成定局,少部分书生蹦达影响不了大局,大多数人还是很实际,不如多花点时间备考,琢磨文章,好把别人压下去。因此,局势虽有波澜,但最终趋于平静。
  大家更关注的是主考官的政治倾向和对文章的喜好,一时间什么《今科春闱必须知道的十件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小房相最喜欢的人竟然是他》《小房相与我娘亲二三事》类似标题的私报小文广为流传。
  李管事也非常关注科考,他见姚晨一不出门应酬,二不与士子来往,怕他错失重要信息,便让自家小子出去打听,把市面上的这些消息全都收集起来,一股脑儿给到姚晨。
  姚晨闲暇时就拿出来翻一翻解闷,还把这件趣事写到信中,截取了几段精彩之处,告诉了老师。
  有些事情都是瞒上不瞒下,下面闹得沸沸扬扬,上面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房老爷子收到信,一开始还觉得很有意思,被逗得哈哈大笑,但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任时主持了几场科考,心情顿时就郁闷了,独郁闷不如众郁闷,他当然要把它分享给自己的好儿子啦,当今圣上也顺便寄一份叭。
  小房相:……不就是收了你的拜帖没见你吗?要这么报复的?
  姚晨:……还有没有隐私了?信都能随便传的?
  说起来,这段时间朴嘉言与姚晨关系有些僵。
  主要是姚晨与小狼狗闹别扭。这只狗听不进人话,不想亲,不想抱。
  朴嘉言想办法哄他:“京城无宵禁,读书辛苦,我带你去马行街逛逛夜市罢。”
  姚晨知道情况有点不对劲,那个是否留京的话题讨论不下去,否则两人怕是要继续别扭着,也就顺势答应,缓和一下,暂时先不管。
  二人乘马车到鹌儿市的十字口,口北有著名大酒楼任店及和乐楼,和乐楼门前即卖马市,故名马行街。这里除了马市,还有医馆、药铺,更有茶坊酒店、勾肆饮食,夜市通晓不绝,灯火照天。
  姚晨快速扫了一眼,各种风味小吃不下百种,简直吃货天堂。
  他还瞧见一群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苗人女子,在食肆前唱歌跳舞,旁边幌子上书“炙肉”,有小二托着做好的牛羊肉之类从后厨出来,当街叫卖,招徕客人,虽然没有用竹签子穿着,但闻香味是烤肉无疑。
  姚晨两眼放光:旁友,撸串去!
  两人没带仆从,与人摩肩接踵,朴嘉言怕被人群冲散,紧紧牵着姚晨的手,生怕一错神人就丢了,他让姚晨在位子上等着,选好想吃的东西,自己去取。
  看着小狼狗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姚晨突然瞥见旁边一桌坐了个眼熟的年轻人,二十来岁,他侧对着自己,正与旁边的人说话。
  虽然出来是为了二人世界,但都坐这么近了,姚晨不好装作没看到。
  “泰清?”姚晨唤了一声。
  对方闻言转过头来,正是房玉山,字泰清,小房相之子,朴嘉言的舅舅辈,虽然不是同一房,但他们年龄相近,交情还不错,因此与姚晨也算相熟。
  房玉山此时也已经看到了姚晨,非常惊讶,没想到夜市之中还能遇到熟人,暗道时机太不巧了。
  房玉山将姚晨介绍给身边年纪与他差不多的青年:“这位是姚景行,今科举子,曾在晋阳见过一面,是我祖父新收的弟子。”
  那青年得知姚晨身份,突然想到不久前被分享的《小房相与我娘亲二三事》,内心有几分古怪,面上不露声色。
  房玉山在介绍青年的时候,有点迟疑,那青年便主动道:“见过姚小哥儿,果然一表人才,我姓赵,京城人士,家中行三,唤我三郎便是。”没说表字。
  姚晨与他见礼,同时打量那赵三郎,他气宇轩昂,丰姿潇洒,身着时下郎君士子流行的窄袖褙子(有点类似风衣),腰间佩玉,手上有写字的薄茧,是个读书人。姚晨顺带瞥了眼赵三郎身后的仆从,年约三十,须发皆黑,垂首低眉,看着训练有素,没什么存在感。
  赵是国姓,虽流传较广寻常百姓中也有姓赵的,但能与房家相交,说不定是皇亲国戚。
  这就说得通了,房玉山已经有了官职,朝臣与皇亲交往过密毕竟不美,得避讳着些。
  姚晨自以为找到了答案,便说自己与朴嘉言一道来的,刚好可以与他们合坐在一桌。
  姚晨先问候了房家长辈,和房玉山客气两句,后者有点心不在焉,频频留意周围。
  姚晨当他对这环境不大自在。
  “我是第一次来逛夜市,真没想到会这么热闹。”
  赵三郎亲切笑道:“真巧,我也是第一次来。”
  “三郎是京城人士,竟也不曾来?今晚还不是过节,听说每到庙会,人山人海,府衙和皇城司还要派差役和侍卫维持秩序。”
  “确是人头攒动,盛况空前,不过我只在城楼上看过。”
  姚晨自认发觉了赵三郎的本质,怕也是宅男一枚,惺惺相惜,顿生几分近亲。
  “其实我也不爱出门,你平日做什么?”
  “当值,读书。”
  “读什么书?”
  “史书多罢。”
  赵三郎大概觉得这般闲聊很有趣,与姚晨有问有答,说得口渴了就抿一口茶,兴致不减。
  “看话本吗?”
  “……不看。”实际是看过的,但他不要面子的啊?!
  姚晨看他的眼神有点怜悯。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本手绘的册子,本来要给朴嘉言的,但是最近他让自己有点不爽,刚好难得遇到同类,对方不是上班就是学习,居然连小说都没有,太可怜了!
  “这是我闲来无事画的三国故事,给你当消遣,看完了还我。”
  “……善。”
  赵三郎随便翻了翻,墨迹是新的,目光微动:不是在备考吗?还有时间作画?
  这时,朴嘉言端着各种吃食过来,客气地与人见礼。
  刚才他远远地就看到小兔子与两人坐在一起,待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心中顿时一紧,恨不得立刻过去把小兔子带走,却被暗中的侍卫拦住,连他给小兔子买的吃食都被检查了一番。
  负责护卫工作的侍卫首领朴嘉言也认识,对方几乎是哀求地让朴嘉言看顾着点,别带人到其它地方了,鱼龙混杂的,怕出乱子,不好安排保卫工作。
  姚晨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烤肉,没有多想,便招呼大家一起吃。
  他吃得津津有味,烤肉滋味颇佳,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用竹签子,差了点情怀。
  可惜其他几人胃口不佳,大概是已经用了晚饭才过来,赵三郎倒是每样都试了,但他为人克制,饮食有度,大多数吃的都进了姚晨的肚子。
  回程路上,朴嘉言按揉着小兔子吃撑了的肚子,有些无言。
  临别前被赵三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还是没有把对方的身份告诉小兔子。
  姚晨突然叫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我还没告诉他我住哪里,他怎么把绘本还我?”
  “他总有办法的。”朴嘉言幽幽道。
  姚晨以为他在吃醋,主动亲了亲小狼狗的嘴唇,算是终结了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不愉快,他安慰道:“你别不高兴,那只是第一回 ,三国故事没个百来回讲不完的,以后每一回我都先给你看。”
  “……”所以你这是把人给坑了?
  朴嘉言恨恨地说:“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就让你在上面!”
  姚晨:骑乘式我也很喜欢哒!


第18章 农家子不想科举17
  这日,赵三郎完成了日常工作,长吁口气,放松身体倚在靠背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册。
  册子正面写着“三国演义画本”这六个大字,正是姚家小子借他看的那本。那小子挺有趣,他有了几分兴致,便翻开看看。


引言道故事出自湖海散人(罗贯中),某年某月某日读史有感作此本以自娱。
  湖海散人?赵三郎从未听过这个名号,猜测也许是民间写话本的。
  扉页有开篇词《临江仙》,作者博南山人(杨慎)。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赵三郎品味一番,笑谈古今,胸怀开阔,暗道:若博南山人是姚家小子的别号,那他确有几分诗才。
  一曲词定下格调,想来文笔也不会太差。
  之前他收了这本子,只随意翻了翻,觉得画与文字结合的形式非常新奇,人物生动,颇有可取之处,今日他有了闲暇,终于有时间仔细读读,不想一拿起来便放不下了。
  第一页上书:第一回 ,宴桃园豪杰三结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第一回 ,莫不是还有第二回第三回?跟说书一样,他带着疑问往下翻。
  然后,开篇第一句话就把他牢牢吸引住了:“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赵三郎凝眉,细思朝代更迭这一历史规律,似乎没有不兴的朝代,也没有不灭的王国,兴亡更替。每到王朝灭亡前后,群雄四起,逐鹿中原,夺取皇权,终有一姓统一天下。
  配图是东汉的虞图,也不知姚家小子是如何考据的,赵三郎觉得与自己在皇家藏录里看过的并无二致,因为这上面还勾出山川大河,重要城邑的位置,他甚至觉得这幅图更精确。
  他遂命人去把虞图找来,欲稍后做比对,自己继续看。
  翻过一页,只见最上面画了巍峨的皇宫,空中阴云密布,雷电交加,幡旗被狂风卷起,一条青蛇忽然从梁上飞下,将一头戴冕旒的黑袍男子惊倒,旁边侍从慌忙上前救驾。汉代以黑为尊,那男子原本坐在皇椅之上,赵三郎一下子就看出其身份——东汉皇帝汉灵帝。
  这是个很不称职的同行。他在心中如此评价。
  旁边文字道:建宁二年,帝御温德殿,殿角狂风骤起,有大青蛇飞下,将帝惊倒,后异象频出,天降冰雹,洛阳地震,雌鸡化雄。
  种种奇异的现象抓住了读者的心神,不禁引人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熟读历史的赵三郎无比清楚:天降异象示警,世间必有大恶。
  果然,接下来叙述了十常侍祸乱朝廷,朝堂乌烟瘴气,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民不聊生。
  由此引出黄巾起义。
  大概任何掌权者对“起义”都有天然的厌恶与警惕,赵三郎有些惊讶姚晨以此开篇,但也不是很难接受,毕竟黄巾之乱拉开了三国的序幕,为巍巍大汉敲响了丧钟。
  紧接着的是一幅精致的彩色人像,画的是不惑之年的将领,双臂覆盖金色盔甲,双手戴金属手套,手上有闪电纠缠,仿佛有控制雷电之力。
  此乃“太平道人”张角,人像旁边有题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整幅画主调为橙黄色,似火,似电,赵三郎从未见过如此配色,却不觉得违和,反而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冲击力。此画描绘地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大贤良师便该是这副模样。
  明明应该唾骂乱臣贼子,但看着画中的张角却还是生不起恶感,只觉英姿勃发,光明普照,对奇能异士心怀敬仰。
  刚才看虞图和宫殿并不明显,但一看到整幅人像,赵三郎顿时就把姚晨与风靡一时的三国杀联系在了一起。
  三国杀卡牌皇宫中也有收藏,他子女有好几套,偶尔还缠着自己让陪玩几局。
  他听闻不少人在找寻这位神秘画师,没想到竟会是这小子……
  这个猜测在看到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这三人的形象后更是笃定。
  画本里有不少夸张渲染与史不合之处,比如张角从仙人处求得《太平要术》以普救世人,刘关张三人虽情同兄弟却并无结义之举,汝南许劭评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等等,皆是艺术创作。
  尽管知道是虚构,然而在画中,那桃园花开正盛,一片春光烂漫,三人焚香而拜,发出“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仍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心向往之。
  另一边,故事分出另一条线,画了少年与青年时期的曹阿瞒,将他少时恶作剧捉弄长辈,与袁本初游猎厮混还抢人新娘,年轻时为官设五色棒惩戒权贵的有趣故事娓娓道来。这与历史上魏武帝的形象形成巨大的反差,让人觉得鲜活,容易亲近,仿佛是自家偶尔淘气顽劣、又有一腔浩然正气的子侄后辈。
  随着角色一个一个出现,故事慢慢推进,各方投入战场围剿黄巾贼,刘备持双股剑,张飞挺丈八蛇矛,关羽舞青龙偃月刀,战斗画面紧张激烈,故事节奏有快有慢,精彩纷呈。
  赵三郎手不释卷,不知不觉翻到最后一页。
  故事在刘关张三人救董卓却被轻视,张飞欲提刀入帐杀之的地方戛然而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赵三郎:……
  房玉山一直觉得姚晨厉害,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得自家祖父青眼收为弟子,还是因为他与人相处泰然自若,不管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他都能保持本心,不矜不骄,好像自成体系,对任何人都应对自如。
  他初见姚晨是在朴嘉言的生辰宴上,姚晨居然敢拿祖父逗趣,那个他平时被看一眼就要抖一抖的祖父。
  有人试探他,问是如何拜师成功的。
  “说起来也不难,我的拜师礼可是独一无二。”
  “所以是因为拜师礼才收的你吗?”那人很惊讶,“不知是何宝物?”
  “可以说吗,老师?”他没回答,而是看向老爷子,眨了眨眼睛。
  “……”
  祖父当时的表情可谓一言难尽,他看了问话的那个一眼,后者顿时变成锯了嘴子的葫芦,恨自己多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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