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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撩到男神的一百种姿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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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越急得满头大汗,他有预感,这个人一定跟他的穿越有关,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自己梦里。不管是上一个世界,还是这一个世界。不弄清楚,也许他就不能回到自己本来的世界去。
  整个梦境里,乔越一次次地试图拔动自己的腿,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等他终于感觉自己脚下一轻,欣喜若狂时,已经清醒过来。
  从榻上起身,乔越迷茫地看了看周围,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梦境可真真实啊,现实都出汗了。
  凉亭里空无一人,桌上的棋盘里放满了棋子,起身过去一看,黑白棋各占据半壁江山,分不出胜负。
  两杯茶早已凉透,乔越觉得嗓子干哑,渴得难受,也顾不上这个那个,端起一杯茶便一饮而尽。
  正逢书童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紫砂茶壶:“大夫子说担心你睡起口渴,让我拿些热茶过来。”
  说着,将乔越手里的茶杯接过,又添满:“小王爷请。”
  “师父呢?”茶水温热不烫口,喝下去刚刚好。
  “太子殿下来了,大夫子正在正厅里见他。”
  太子?那个阴魂不散的变态?!
  “那太子……他不知道在这儿吧?”乔越紧张地问。
  书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王爷放心,这里是后院,太子殿下肯定看不到你。”
  话虽如此,太子在乔王爷府不也跟自家后院一般来去自如,这后院还四下空旷,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万一被那变态太子给抓住了那就是药丸。
  乔越焦虑地在凉亭里转了圈:“不行,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阿离,有没有客房,我去待一会儿?”
  阿离在心里翻个白眼:“从后院走过去左手边第一间,就是客房。我还要为大夫子送茶,小王爷您自便吧。”
  “行行,你去吧。”乔越挥挥手,打发走阿离。
  转念一想,不对呀,太子在前厅拖住了南墨流,不就是个好机会去找一找南墨流出的试卷,说不定运气好能让他给找着了呢。
  还去什么客房啊,第一目标先去找南墨流的书房。
  乔越凭借出色的方向感,穿过后院,来到几间古朴房间前。每间房都悄悄打开瞅了一眼,这间房里空空如也,应当是客房。
  这间房里,床铺整齐,散发着熟悉的淡墨香,也许是南墨流的卧室。
  再往旁边侦查,果然发现放满书籍的书架,以及被书架包围的一张宽大红木桌。
  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再伸出脑袋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悄悄关上门。
  书房里还随意摊着几幅字画,饶是乔越不在行,也知道写得好,画得好,肯定值不少钱。
  琢磨着什么时候求南墨流给他写副字,画副画,好让他傍身用。
  来到书桌上,书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几句话,文绉绉的似乎是诗,乔越可能是读了多年的假书,居然好多字都不认识。
  笔墨未干,显然是写下没多久,也许这是个线索,好歹他也有东西拿回去给太子交差了。
  四处看了看,在书架上找了张雪白的宣纸,就着南墨流放在书桌上的笔墨,将南墨流那首诗临摹下来。
  擦擦额头的汗,要驾驭这么软的笔,真要费些筋骨。
  将纸收进袖口里,打算找个机会开溜,耳朵灵敏地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什么情况?乔越紧张地四处张望,想也不想地躲进旁边的屏风后面。
  乔越的预感很准,下一秒,书房的门就被打开。
  “听说《子间传记》这本书只有老师有,我实在很想看一看这本书的尊荣,只好冒昧叨扰了。”太子的声音传来,让乔越的小身板忍不住颤了颤,简直是魔音入耳啊。
  “《子间传记》讲的是前朝才子虚子间在地方当官时,考察各地的民风疾苦而写。太子殿下能有意看这本书,说明有意识关注民生疾苦,也是件好事。”南墨流清雅的嗓音传来。
  随即,乔越透过屏风,看到南墨流走到书架前,微微抬着头找书。屏风和书架是平行错位放置,也就是说,南墨流只要微微侧头,就能看到蹲在屏风后的乔越。


第28章 那个权谋天下的世界(八)
  乔越吓得把拳头咬在嘴里,快被自己蠢哭了,早知道就躲到书架后面去了。
  幸好南墨流的眼睛正色地看着书架,认真地从里面抽出一本书后,转身递给身后的太子。
  太子接过,却没有立刻告辞:“谢谢老师,如此看来,我还是第一次到老师的书房来呢,老师果然是博览群书啊,大夜朝第一智者的名声,也不是平白就能来的吧。”
  “多看书,不过就是为了摆脱自身在意外界的名号。”
  南墨流此话一出,乔越忍不住想为他鼓掌,就是这样,怼怼那个变态太子。不然他都不知道人话该怎么说了!
  “呵——”太子嗤笑一声,继续在南墨流的书房里转悠起来,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
  乔越蹲在屏风后,渐渐感到脚发麻,偏偏那个变态太子还不走。
  “个书房有啥好逛的,你们宫里的书难道还会少吗?”乔越揉着自己的双腿碎碎念。
  “老师这里的藏书堪比宫里的藏书阁了。”太子晃荡了一圈,居然靠在乔越藏身的屏风上。乔越已经能通过隙缝看到穿着一身骚气明黄的高大男子,要是他一用力,屏风翻到,他不死也伤啊。
  乔越想着,要不自己悄悄挪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刚以蹲着的姿态挪动一下,发麻的脚就彻底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
  “扑通”一声,乔越龇牙咧嘴。
  太子立刻警觉地问:“什么声音?”
  乔越赶紧往前爬,被抓到了,不管是对南墨流还是对太子都交代不过去。
  “没什么,太子殿下,我书房里的东西年久失修,自然不能跟皇宫里比。刚才你靠在屏风上,屏风上的挂件不小心掉了而已。”南墨流淡淡上前,站在乔越所处的屏风那边,轻轻踢了他一跤,警告他不要乱动。
  乔越只得乖乖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英俊男子,心里拔凉拔凉的,完了,这下把脸都丢光了。
  好不容易太子终于要走,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走出去,“吱啦——”门被关上。
  乔越从屏风后面爬出来,幸好没有出现被两个人同时抓包的尴尬局面。
  还没庆幸完,门又“吱啦——”被人从外面推开。乔越趴坐在地上,看着南墨流面无表情慢慢走近。
  伸出爪子挥了挥:“嗨,师父。”
  南墨流一声不吭,走到乔越面前将他拉起,乔越的脚还麻着,不能随便动弹:“不行不行,动不了。”
  他又什么都没说,将乔越懒腰抱起,乔越顺势勾上南墨流的脖子,南墨流将他放在屏风后的躺椅上。
  乔越脸红地放开环着南墨流脖子的手:“谢谢师父。”
  额头迎来一击敲打:“不知你在想什么,在书房就在书房,鬼鬼祟祟躲什么,也不嫌丢人。”
  这是南墨流对乔越说的第一句重话,看来乔越是把南墨流给气惨了。
  “师父——我这还不是听到你们的脚步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躲起来再说了。”乔越那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心里,但是他会说吗?那肯定不会啊!
  南墨流气极反笑:“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我做什么贼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闲的无聊了,到师父书房里看书来了。”
  “哦?你不是最讨厌看书的吗?”
  “我……呃……马上要考试了,我想勤奋一下,不好吗?”
  “我倒是不知道我家越儿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你不是一向只对吃感到勤奋吗?”南墨流戏谑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这大夜朝的生活太单调,除了吃,还真没其他有意思的活动了。
  乔越乖乖闭了嘴,乖乖认错:“师父,我错了。”
  “太子殿下年轻顽劣,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南墨流的大手在乔越脑袋上拍了拍。
  乔越惊讶地抬头:“咦——”其实南墨流早已看穿一切啊。
  ————
  第二天刚来到学堂,乔越便被太子堵在茅坑里。
  “太子,这里是茅坑,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可以吗?”被一个男人在茅坑里逮着,乔越都快崩溃了。
  “哼,出去说。”太子挑起好看的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刚才开始就使劲在躲我,头都不抬一下,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似的动都不动一下。我要是不在茅坑里逮你,你还不得更来劲啊。”
  “真没这事啊,太子,我平白无故地,躲你干什么?”乔越弱弱地赔笑。
  “别废话,有没有搞到题目?”太子伸出修长的手。
  “这个……”乔越想了想,从袖子里抽出从南墨流那里抄来的纸:“这事我潜入师父的书房找来的,也不知道跟考试题目有没有关系。”说完,又轻轻跟了句:“我又看不懂。”
  “哦?我忘记了,你是傻子嘛。”太子不忘嘲讽乔越两句,才打开白色的宣纸。
  “清河依旧故,城木寸草心。土门壁甚坚,愿得杏园度。”太子冷着嗓子念出上面的诗句,忽然自嘲一笑:“呵,亏我父皇三番两次想请南墨流出山重入仕途,他偏偏不愿意。现在出的题目,还那么关心百姓民生,我看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
  “不许你这么说。”听到太子如此贬低南墨流,乔越立马来气。
  太子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哟呵,你还想为南墨流出头,你也不看看自己,被个人堵在茅坑里能耐死了是吧?”
  “不敢。”乔越顿了顿,继续说道:“肯定没有只会把人堵在茅坑里的太子能耐。”
  “……你说什么?!”
  乘着太子发火的空挡,乔越一低头弯腰,如泥鳅一般打开茅坑门开溜:“忽然觉得没有尿意了,这么高档的茅坑还是太子殿下慢慢享用吧。”
  “乔越,你给本太子站住!”
  我给你站住才是傻子呢,乔越在心里回答,下面的课也不上了,直接跑出学堂,老王坐在门口百无聊赖,一见乔越出来,忍不住问:“小王爷,今儿怎么这么快下课了?”
  乔越严肃地看着老王:“老王,你听到过一个词,叫逃课吗?”
  “……”老王一脸懵逼。
  “小王爷,你是要逃课?”
  “乔越,你给本太子站住,要是被我抓到了,有你好看。”太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乔越赶紧爬上马车,催促老王:“快走快走,老王,你也听到了,不是我想逃课啊,是有人逼我逃课啊。”
  老王一听事态如此紧急,赶紧上车:“驾!”
  调转马车头,哒哒地跑了。
  “小王爷,那我们去哪呢?”老王征求乔越的意见。
  乔越想了想,还真不知道去哪:“要不……我还是去找师父吧。”
  “今天大夫子有事,不在府中。”
  “啊?……哦。”也是,南墨流也不可能像个闲人一样天天待在府里。乔越不知道的是,南墨流就是个闲人。
  “不过,大夫子说了,小王爷想去,随时都能去。”老王补充:“那我这就带小王爷去南府。”
  还来不及阻止,老王已经调转马车方向。
  再次来到南府,开门的仍然是阿离。见到乔越,没有多问,直接让他进来:“大夫子一会儿就回来了,小王爷您是去正厅等他,还是去书房等他?”
  想来阿离肯定也知道昨天他擅闯书房的事了,明明说好的去客房,却溜达到书房去了。乔越明白阿离有种被骗的感觉,幸好南墨流什么都没说,不然估计阿离也跟着遭殃。
  自知理亏:“还是去正厅等师父好了。”
  阿离点点头,将乔越带到正厅,为他端来茶水点心,便退下了,独留乔越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古色古香的正厅里。
  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乔越就后悔了,来什么南府啊,说不定师父只是客气一下,说他以后想来便来。也不想想看昨天自己在这又吃又喝又睡的,说不定南墨流早在心里嫌他了。
  算了算了,乘着南墨流还没回来,他还是赶紧告辞算了。
  可这一声不吭就走也太不礼貌了点,乔越寻思着他该用什么借口溜呢?就在乔越想了许多借口都被一一否定的当口,南墨流从门外走进来。见到乔越,一点都不意外的模样。
  乔越想,不用溜了,直接等着人家赶好了。
  “师父——”弱弱地叫了声。
  气定神闲地走到乔越身边,拍拍他的头:“逃课?”
  乔越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冤枉啊,是太子要追杀我,我为了保命才逃课的。”
  “哦?太子为何要追杀你?”
  “这个……”他总不能说他被太子在茅坑里围堵了,然后又把太子一个人推进茅坑里管自己跑了:“这个,太子殿下一向不是很喜欢我,我不小心惹怒了他,他便扬言要我好看。”乔越真真假假地说了些:“我发誓,我真没有去招惹他。”
  南墨流漆黑的眼眸看着乔越,轻不可闻地叹口气:“你从以前就害怕太子,但也没跟太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过。罢了,等明天去了学堂,我会帮你跟太子化解过节。”
  乔越想,他跟太子的过节,一时半会儿真解不开。那太子就是个变态啊,跟变态能说得清吗?


第29章 那个权谋天下的世界(九)
  “知道了,师父,那我先告辞了。”
  “我才刚来,你要去哪?”
  “呃……我发现我病好之后还没好好逛过咱这大夜城呢,今天天气挺好,我就去四处走走。”乔越想了想,穿越来之后,他还真没好好看过这大夜朝,指不定哪时候又跑到个陌生的世界去,也不能白来这一趟啊。
  南墨流略微沉吟:“我陪你去。”
  “不用了师父,你刚从外面回来,一定很累,还是休息一下吧。”
  “我不放心。”
  “哈?这有啥不放心的,我是个男人,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南墨流显然没有在听乔越讲话,让阿离拿来一个白裘披肩,亲自拿了披到乔越身上:“今日风大。”
  “……谢谢师父。”看着南墨流靠近自己的不假辞色的俊脸,闻到他身上清淡墨香,乔越忍不住……红了脸。
  南墨流当做看不到他的异样,迈开步伐率先走出去,乔越在身后猛拍几下自己的脸,鬼迷心窍了吧,对着他老师脸红个毛线。
  不过南墨流他的细心照顾,都能抵得上他爹了。想起乔王爷那张满是胡子的脸,跟南墨流的清俊比起来,乔越当然选南墨流了。
  想到自己有个这么年轻帅气的爹,乔越不知戳中了哪个点开始扯着嘴笑。
  南墨流不经意回头,见乔越低头咧嘴笑得像个傻子,忍俊不禁:“笑什么呢?”
  “在想你就跟我爹似的。”糟了,他怎么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呃……师父,我不是……”
  摸摸后脑勺,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是你爹……恩?”南墨流嘴角的笑真让人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你闯了祸会跟乔王爷去说吗?”
  “……不会。”
  “你会跟乔王爷说话这么没大没小吗?”
  “……不会。”
  末了,南墨流摸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问:“还有,我长得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乔越喷笑:“我错了师父,我再也不会把你随便想成其他人。”
  “那你会把我想成什么人?”南墨流忽然认真地看着乔越问道。
  “……啊?”乔越不明白南墨流这问题中的深意。
  “算了。”南墨流自己又放弃这个话题:“走吧。”
  大夜城作为大夜朝的国都,自然繁华不用言表。客栈店铺在道路两边林立,随处可见一些摊贩吆喝着卖些吃食小玩意儿。
  乔越就跟个刚出笼的宝宝一样,这瞅瞅那看看,新鲜地不得了。
  南墨流已经放慢了脚步,乔越却还是跟不上。头瞥到一旁,一会儿盯着卖糖人的看,一会儿盯着卖花糕的人看。
  每次都要南墨流停下脚步,回头仔细张望,才能找到那个脖子扭来扭去,忙个不停的乔越。幸而乔越样貌出众,埋在人群里才不至于那么难找。
  但南墨流还是觉得,带他出来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师父,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乔越发现自家师父在看他,连忙快步上去。
  “是啊,我们走了半个时辰,才离南府不过千丈。”南墨流不假辞色地看着他。
  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南墨流的脚步,乔越抓抓自己的脖子辩解:“师父,好久没有出来逛过,发现这大夜城很不一样了嘛。”
  “那越儿不妨说说,大夜城怎么不一样了?”
  乔越森森觉得,这南墨流看似儒雅正直,怎么每次都像是准备好了套路让他上套呢?
  “呃……师父,你想吃糖葫芦吗?我去买。”快速转移话题,在南墨流来不及说什么之前,乔越快速往前跑。
  结果他不光买了糖葫芦,还有定胜糕,荷花酥,最后居然还买了半只姜黄鸭。
  与南墨流来到河边石凳坐下,乔越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买的吃食。好吧,买是他买的,付钱则是南墨流付的。没办法,作为金贵的小王爷,他出门在外就是两手空空。
  所以当舔着脸把南墨流叫过来付钱的时候,乔越有种被包养的羞耻感。
  这股羞耻感很快淹没在吃食物的满足感中,南墨流手里帮乔越拿着糖葫芦,乔越一手一只鸭腿,一手一块荷花酥,吃得不亦乐乎。
  “又甜有咸,是什么味道?”南墨流不解乔越的吃相。
  “姜黄鸭带点甜口,所以差别不是很大。”乔越不忘嘱咐:“师父,你把糖葫芦横着拿,不然一会糖浆化了,就全沾在你手上了。”
  看着乔越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南墨流小声嘀咕:“看来对你太好了,你真把我当成你爹了。”
  “啊?什么?”乔越抬起头:“刚才风大,我没听清楚,师父你说什么?”
  南墨流嘴角微抽:“没什么。”糖葫芦化掉的糖汁顺着竹签流下来,沾到南墨流手上,南墨流赶紧将糖葫芦横放,手里却已黏黏腻腻地遭了秧。
  乔越一脸,我说什么来着。
  南墨流冷下脸瞥了他一眼,乔越赶紧低头,作什么都不知道状。
  ————
  乔然这天破天荒地迟到了,之前都是第一个到学堂的他,居然在南墨流进来以后都还没有来。
  乔越不禁疑惑地往门口看了几眼,直到几分钟后,乔然才匆忙忙地跑进来,喘着粗气:“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
  乔越打量着乔然,脸色不是太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更甚,头发凌乱,衣服腰带也没有系好,松垮垮地别在腰间。
  想起两天前乔然拒绝了乔越以后早上一起坐马车来的好心相邀以后,乔越记得乔然到的都是比他早的。
  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乔然这幅样子明显是纵那啥过度的样子嘛。
  南墨流淡淡朝乔然看了一眼:“请坐。”
  再次谢过南墨流,乔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按照三日前的约定,今天由我出一道试题,答地最好的人,我会向圣上推荐他进入浩林苑。”
  乔越漫不经心地抠着自己的指甲,他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大夜朝的文字他有一半看不懂,虽然沟通无障碍,但一写起来就是分分钟露馅。他早就打算好,一会儿就交白卷,也比较符合他在这世界里的气质。
  “老师。”云意举起手。
  南墨流微蹙着眉,向他看去,稍抬左手,示意他说话。
  “我弃权。”云意懒洋洋地说道,似乎早有这个意图。
  太子侧过头看了云意一眼:“呵——你可真是伟大。”
  “我自认自己水平不够,也就不献丑了。太子殿下要求大家公平竞争,自然也会给人放弃竞争的权利。”云意不为所动。
  乔越看着两人争锋相对,这还只是他第二次见云意,前两天他跟太子都逃学没来,也不清楚这云意的底细。只是就算他傻也能看出,云意在处处维护乔然。
  “可以。”南墨流点点头,允了云意的请求:“那么,你便当观众吧。”
  观众?考个试还要劳什子观众。
  乔越寻思着要不他也举个手弃权,比交白卷更省事。太子似乎感应到乔越的意图,转过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愣是吓得乔越缩回手。
  “今天的考试,我不会采用书面卷的方式,我会给你们充足的时间,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想法。”
  哈?还能这么整,不笔试来个面试,古代人可真会玩。
  太子和乔然显然也对此感到诧异,但马上冷静下来:“老师,我没有意见。”
  “浩林苑是大夜朝律法制定部门,即是律法的制定者,也是律法的执行者。你认为,大夜朝的律法还有哪些不足?”
  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不是关于那首从他书房里偷出来的诗吗?比如说结合实际谈谈理解什么,既风雅又实际,一举两得啊。
  再说,南墨流是大夜朝现在推行的律法主要制定者,让你说缺点,不是让你去打南墨流的脸?这南墨流也是奇怪,居然主动求打脸。求打脸啊求打脸……
  在太子和乔然皱着眉凝思的时候,乔越脑子里是满满的吐槽,并且越吐槽越欢乐,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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