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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第七法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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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是更远更开阔的天高云淡,清风吹起他的墨发,轻轻缠绵。
  突然他睁开眼睛,身形一转轻轻落地,便是神谪落入凡尘,抬眼望去,目之所及是古老的城墙——晨阳。
  白衣人眉目疏冷如画,戴上斗笠,缓缓落下的薄纱遮住了他的面孔,他缓步向晨阳城走去。
  晨阳城是前往乐城的必经之路,历史悠久且古老,也算是繁华,素有“晨曦之辉”之美称。
  ——这里有一种花叫太阳花,每当太阳花开的季节,阳光也会格外眷顾此处,犹如异世。
  白洛溪套好马,抬头大致看了下酒楼,便在小二的招呼声中进了去。
  他生的剑眉星目,很是俊朗,加之气息受成长的环境所熏陶,显得稍稍矛盾,贵气而又潇洒着,瞬间便夺了酒楼众人的目光。
  脚步依旧,白四公子面不改色实则嘴角抽搐,径直上楼找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坐下。
  立马有小二上来问他需要些什么,他点了些好菜和好酒就挥退了小二,反正白四公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种低俗又高级的东西。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闲的蛋疼在这儿?
  白四心中凄然。
  如果江允随那混蛋没有在乐城高调宣扬他回来了,你以为他会在这?
  认真你就输了。
  待酒菜端上来后,他就一边悠闲地啜着小酒一边看着下方的人来人往。
  此时大道上缓缓走来一个白衣人,雪白的斗笠落下白色的薄纱,若隐若现只看到脸颊的大致轮廓,但紧紧是一个轮廓,却也是极尽美丽的,引得人产生无限遐想。
  通身气质高华清贵,雅致清冷,犹如谪仙初降,是溺水彼岸一抹忘情的剪影,是回风流雪的墨染素白。
  清冷中似乎夹杂着淡淡的温柔,温柔中又好似残留着一丝漠然。
  一步一步,像是在泼墨一场江山,步子仿佛是踩在人的心尖上,风吹起他的衣袂,若江雪寥落。
  有仙人否,自远方来。
  大道上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皆是驻足行注目礼,有几位姑娘便是看着就羞红了脸,围在一起低声交谈。
  白四公子的目光也毫无顾忌地在那人身上打转,反正那么多人都在看又不多他一个,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越发地肆无忌惮,眼珠子一溜一溜的,转而得出一个结论来,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呃——
  谁料那美人儿忽而就抬起头,虽然隔着薄纱不知道他的视线方向,但白四公子心突然就一跳,为什么他怎么都感觉白衣美人就是在看他呢?
  白四公子讪讪地笑了笑,移回目光不再去看,可余光总是不自觉地偷偷地扫过,不一会儿,那人便消失于白四的目光之中。
  白洛溪眨了眨眼,依旧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免有点失望,又觉好笑。
  ——
  “可否搭个座?”
  那声音宛如浸润在寒潭中的玉石,温润又清冷,如上泉水,养耳至极,听的白四公子一阵颤粟。
  听到这种声音是一种听觉的享受,然白洛溪确是下意识警惕地握住放在一旁的剑,但同时也下意思地就回了一句:“可以。”
  待回过神来他就回过身,看到来人雪白的衣衫,脑子当机,竟已出口:“美人儿?”
  闻言,白衣人动作似乎顿了一下,继而姿态优雅地在他对面坐下,白洛溪握剑的手越发用力,微微出汗——他刚才绝对没有感觉错,在他下意识地说出‘美人’二字的那一瞬间,有实质凌然的杀意。
  虽然那杀意只出现了一瞬,但白洛溪也不敢放松警惕。
  “我不喜别人称我美人,你多大了?”
  “虚岁十九。”白四公子见眼前的人并没有再次露出那种杀意,且做了解释,放心不少,握剑的手也松了些许。
  江湖虽险恶,但也有情有义,多数人并不滥杀,烈酒作伴,凡事有度。
  云长风闻言,眼睛隔着薄纱看着眼前与他如出一辙般白衣的少年,女子十六岁及竿,男子二十岁及冠,将他称之为少年也不为过。
  旋即他的目光移向楼下,低头看着人群往来,白色的薄纱垂在地板,气韵自成,风吹动街道帘旌,市井如画。
  他将这看做一副画,却不知道他是多少人眼中的风景。
  白洛溪也看着下方,心安静下来,身边的人身上有一种很平和的气息,虽然清冷但却透出柔和的宁静。
  白四公子敢摸着良心对天发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和美人走在了一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和美人一同前往乐城。
  哭,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木已成舟了。
  “你去乐城是去做什么?”
  白四公子骑着马,问一旁同样骑马的云长风,此时因为骑马的缘故,他并没有带斗笠,露出他的容颜来,冰雪融铸,只看一眼,便有一种令人窒息而怦然心动的美。
  这样一个人,美在他身上已不是形容,而只是修饰词。
  怪不得要带斗笠,不然这一张脸加上这气质要让多少无知少女芳心暗许,却终成落花散落一颗痴心。
  不过,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白洛溪心里暗暗嘀咕着,却听到那人的声音,“找人。”
  “啊?真是巧,我也是去找人!”
  “找谁?”
  “江允随,你呢?”只要云长风一问话,白四公子就脑子不够似的下意识回答了,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后悔加自我厌弃,但他也不甘示弱,便反问道。
  “沈璧阳。”天命薄上既然写的是璧阳,再冠以沈姓,便是下一任忘尘谷谷主的名字。
  本来以为云长风不会回答的白四公子脸上是大写的懵,有点受宠若惊,便一下子把家底全买了,“我叫白洛溪,三水洛,三水溪。”
  见云长风不说话,白洛溪有些着急地开口:“那你叫什么,随便说个名都行啊,我总不可能喂喂地叫你吧?多没礼貌啊,我都说了我名字了,你……”
  “我姓沈。”
  “都姓沈,那你和那沈璧阳是什么关系啊?等等,我先招,我和江允随是兄弟,过命的交情,你能说了吧?”
  “你不要不说话啊,呃,不要骑那么快嘛,等等我呀沈公子……”
  夜幕降临,两人找了一个小城入住,把马绑在客栈里的马窖里,用过晚饭,然后才回房睡觉。
  侧卧在并不舒适的木床上,突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云长风耳尖一动,躲避地在地上打个滚后迅速起身,冷漠地看过去。
  “争——”的一声,刚才睡觉的床上正定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冷刀,在月色下微微颤着。
  顿时房间内就闪现出几个黑衣人,身手敏捷,手中拿着锋利的刀刃,齐齐向云长风攻来,锋芒立现。
  云长风手往后一转使力拔起床上的刀刃,迎面一挡,冷兵器相交发出清脆冷锐的声响,身形极速变化,旋身狠狠往上踢出一脚,踢落对方的兵器。
  右手一捞接过然后手肘借力打过去,一片刺目的血红。
  虽是生死厮杀,但他一抬手,一落地,一转身之间,白衣翩跹,如同信步成诗,雅致无双。
  “真是麻烦,想自尽?”
  清冷悦耳的声音在沉寂中响起,青年眉目如画冰冷,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挑起那位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的下巴,然后狠狠掐住,阻断了那人想咬舌自尽的想法。


第47章 江湖卷
  ——水手愿意用双眼交换,世上最美的风景。
  “你没事吧?”
  白洛溪推门而入,就看到纵横的尸体,鲜血洒了一地,中间的青年一身白衣不染,出尘俊逸,神色清冷,素手抬起黑衣人的下巴。
  白四公子看到这一幕习惯地后退一步,还以为走错了片场。
  “你还留了一个呀,我本打算也打算如此,不过他动作真真是太快了呵。”
  云长风突然一皱眉,手上传来一股轻微的力,黑衣人看着他,嘴里吐出一口黑血,他及时收手才没染上血,黑衣人睁着眼倒在云长风的脚边。
  “他们提前服了毒。”
  闻言,白洛溪猛地抬起头看他,只觉那人眼中一片冷漠,什么都没有,凉意刺骨。
  白洛溪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一股细微的冷意沿着脊背缠上脖颈,带点难言的窒息与压抑——就如同他第一次见到江允随杀人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客栈老板被声音惊醒,匆匆披着凌乱的衣裳上楼,一开门就瞧见屋子里的尸体,差点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颤颤巍巍地看着房间的两人,不敢挪动更是不敢说话。
  “换一间房间,打两桶热水还有去准备两套衣服。”
  白洛溪扔了一锭金子过去,老板捧着双手接过,虽然害怕,但抵不过金钱的诱。惑,连说:“好的好的,马上就给两位客官备好送上。”
  待人离开,云长风方才蹲下。身子,目光静静,伸出右手缓缓合上那些黑衣人的眼睛。
  白洛溪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有些怔愣,低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转身回到他原来的房间,学着云长风刚刚的动作合上哪些死者的双眼。
  很久以后,已扬名天下的白四公子回想起这一幕,总是说,他呀,我用尽一生也读不通,也看不透。
  云长风并没有脱衣,将全身浸泡在热水中,驱散着若隐若现的血腥气味,白色的衣袍微浮在水面上,隔着湿了的衣服,可以窥视见水面上漂亮的锁骨。
  “沈公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旁边的木桶里,白洛溪沉在水里,轻声开口,他想和云长风谈一些事情,所以才只要了一间房。
  “请说。”
  云长风静静地躺在木桶上思考着这些黑衣人的来历,突然听到白洛溪的问话,静默了一瞬,只是如此开口。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抱歉。”
  一夜就这样过去,谁也没有真正地入睡,直到第一缕阳光突破天际,洒在小城古老的砖瓦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两人是在夕阳下骑马踏入乐城的,白四公子沐浴在夕阳之下,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从云长风这个角度看去,还颇有几分洛阳少年的味道。
  云长风在入城之前就已经戴好斗笠,同白洛溪入住了一家客栈,乐城夜晚热闹,白洛溪就拉着云长风打算四处走一走。
  云长风寻着夜幕走在大道上,渐渐就和白洛溪走散了,夜晚的乐城依旧灯火通明,红笼摇曳。
  宝马雕车香满路,笙歌夜唱,清亮缭绕,每经过一地,都有许多人想驻足伸头。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不时有那么一处空隙,都是卖艺的,火把组成的红龙,上下翻腾,形成风吹麦浪般的波涛如滚,以及不时的喝彩声,吆喝声。
  云长风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就安静地沿着街走,偶尔会有一些女子害羞地递上绣着比翼连枝的手帕,这是乐城女子遇见心慕之人求爱的方式,若是男子也有此心意,便将身上的玉饰赠于女子。
  一路上云长风不知道收了多少小璎珞结,一些手帕,或者香囊,他无奈抬手摸了摸斗笠,明明没有掉啊。
  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原来是九曲亭内有才子佳人对出了好诗,不由赞道,灯火映入湖水,明明灭灭,他们的身影在湖中影影绰绰。
  红墙黛瓦,堤岸扶柳,柳树下站着几个娇俏的姑娘,遥遥看着亭子,估计是亭内佳人的丫鬟。
  水底一道弯月,水波涟漪,月影不免被分离,然后又聚拢,千重月色万重月缺,纷纷扰扰,绮梦如织。
  许是被九曲亭中诗意所染,见此一幕,云长风不由得轻声呢喃了一句:“水底月为天上月。”
  话落,他自己先怔愣了一下,水底月,天上月,看似共生,其实又真的是吗?
  微微侧脸,暗道可笑。
  “眼中人为面前人。”
  突然出现的声音,清越至极,带着微微的瓷器般的冰冷。
  隔空传音?
  云长风抬眼看去,湖水对面站着一白衣底打墨色流云的青年,他的衣袖上绣着墨色的云雀,写意山水,漂亮的凤眸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有着魅。惑的绯色。
  花灯满挂,红绸如许,风吹摇曳,水波涟漪,风吹起斗笠薄纱,往上一扬。
  露出那张宛如工笔细描,层层渲染的如画容颜,白雪剔透,温雅冰凉。
  江允随瞳孔微微一缩,似是心动,似是讶异,似是欣喜,最后结成一片陌生的惊艳。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再见陌路。
  云长风用手抓住薄纱,神色一片清清冷冷,他果然没有猜错,江允随虽然想起了曾经的记忆,却也同时忘记了谷中半年的记忆。
  也好。也好。
  他斗笠下俊美的容颜一片冰冷,转身离开。
  夜里下了雨,水花如沸。
  清晨。
  细雨如织,浓密而细弱的雨帘织成一场晨色间的朦胧大雾,非近非远,浓稠,烟笼雾罩,又模糊绰约,酒幡在绵软似针的雨幕中缓缓舒展,然后雨落在酒幡帘旌上,风吹动下摆随其摇曳,似湿非湿。
  云长风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抱着自己的腰,他有浅眠的习惯,晚间的时候其实是有感觉的,不过这几天太累,一直赶路,发现对方没有恶意后,就任由他去了。
  云长风习惯侧睡,醒过来也没有动弹,只是安静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
  身后的人动了动,双手把云长风抱得更紧,云长风微微低头看着腰间环着的手,骨节分明,和他的手一样白皙修长,但是对方的手上带着薄茧,小指很长,这是一双盗客的手,而且 对方的左手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剑伤,接近贯穿。
  突然云长风身体一僵。
  脊背上尾骨的最后一节,传来灼热的温度,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那里,微微的刺痛感。
  “醒了就松开手。”他只是平静地开口,又像善意的提醒。
  晨。勃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擦枪走火不在云长风的行动范围之内。
  “我对你有心跳的感觉,我们应该认识,在我失去记忆的那半年里。”江允随轻轻往下蹭了一下云长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轻笑着开口:“而且,我想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云长风手肘往后一顶,江允随没有躲开,发出一声闷哼,听起来有点像暧昧的呻。吟,云长风突然一使力,翻身双手压在江允随的两边。
  江允随看着他的眼睛,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借力向上,唇贴在一起,然后分开,他笑眯眯地开口:“要骑乘吗,果然好贴心呐。”
  一丝风从窗隙吹来,凉意刺骨,江允随突然抬起左手,手指抚摸上云长风的锁骨:“你似乎知道我左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你?”江允随突然手指用力,肌肤处渗出一滴血珠,他的目光如一簇撕破了黑暗夜幕的火光。
  云长风不得不感叹他的敏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白四公子再一次冒冒失失地闯入云长风的房间,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慌张得后退一步,双手快速捂住双眼,满脸通红,连连保证。
  “……”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长风起身,整理好松松垮垮的里衣,从旁边拿起衣服穿上,江允随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坐起来,扫了白洛溪一眼,懒懒地开口:“白四你自己闯进来,是来负责泄。火的吗?”
  白四公子打了个寒颤,嘤嘤嘤,江允随你好的狠,连你好友你都不放过!
  新绿初洗,天上落下的细雨流过长长的屋檐,滑下,汇聚到地上的坑洼里,成为水。
  此时此刻,天和地,连接在一起,一片湿润雾气,仿佛人都显得卑微脆弱。


第48章 江湖卷
  ——路从这里消失,也从这里开始。
  空气中都是湿润的水汽,远处突兀的红墙琉璃瓦被这雨色晕染,柔和了过分的颜色,古意悠然。
  云长风站在屋檐下,手掌伸出,接住干净的雨水,如织雨帘中,抬眼低头间,总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孤寂。
  雨水湿了袖口,掌心之中,有白色融化。
  原来雨中夹着细细的雪。
  南方是不下雪的,这只是霜罢了。
  突然身上一重,白色披风被搭在他身上,温暖不少,江允随上前自然地站在他身边不自觉地提醒道:“天冷,容易受凉。”
  云长风点点头,收回手,雨水从指缝滑落,滴在地面,他微微笑了一下,眸子空旷宁静,仿佛看到了茫茫苍雪。
  远方,关外,大雪。
  “听说关外的雪很美。”
  听到他的话,江允随侧脸看他,笑道:“如果有空,我带你去看关外的雪。”
  “嗯。”云长风打起伞,开口:“我想总会有机会的。”
  云长风执伞的手很好看,泛着莹玉般的润泽,半握着玉白色的伞骨,骨形完美贴合,有一种与碎玉无二脆弱决绝的美感。
  江允随注意到他抬手时衣袖下滑,露出手腕间洁白的砗磲佛珠,很有味道。
  云长风走了两步,然后顿住,雨滴打在白色的伞顶上然后又溅起,他半侧过身,侧脸隐在雨幕中,遥远模糊。
  “要不要陪我出去走一走?”
  “乐意至极。”江允随一笑,迅速地钻进伞下,其实不用云长风说,他也会很厚脸皮地进去的。
  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给他一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云长风定定地看着他,直把江允随都看出了一丝不好意思来,这就是瞳色深的好处,无论如何,安静地看着别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专注永恒到仿佛你是他唯一的错觉。
  云长风的眸色是纯黑色,真真正正地宛如墨石深如子夜,是来自灵魂的颜色。
  江允随偏头移开目光,耳朵静悄悄地红了。
  江允随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
  云长风也没多说,或者是不想说,两人并排走在有些空旷的街道上。
  一路偏南,江允随皱眉,他本先以为云长风是没有目的地走,可现在才发现是有意无意地在往南边走,出声询问:“去哪?”
  伞不大,两人也没有刻意地挤在一起,都湿了半边身子,绕过一片芦苇丛,路越走越偏僻,路边是片片焉了的草,衣角都沾上了些草屑和水渍。
  视线里出现一间破败的茅屋,在风雨中摇曳,让人怀疑是不是风一吹下一刻就会塌掉。
  “找人。”云长风看着茅屋,“不过很有可能已经走了。”
  “嗯?”江允随疑问了一声,跟随着云长风走到茅屋前,见他没有动作,非常自觉加心甘情愿地抬手替云长风推开门,茅屋很小,推开门一眼就能看到整个格局。
  眉心一皱。
  屋外风雨声喧闹。
  片刻安静。
  并不大的屋内,芦苇所做的床上躺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肤色呈现出被冻的青紫之色,他穿着还算干净的棉衣,棉花外翻,四肢短小,面黄肌瘦,眼睛紧闭,已经没有了生息。
  很明显,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供给,加上天气恶劣,活活冷死或饿死。
  “果然已经走了。”云长风微微合上双眼,轻轻叹息,然后睁开,将伞放下,上前弯腰将一块刻着‘璧阳’二字的玉佩放在孩子身边,转身拿起伞看向江允随,“走吧。”
  闻言,江允随点头随他离开,雨渐渐小了,身后,顷刻间,大火突起。
  江允随悄悄拉进了自己与云长风的距离。
  正常情况下,为了躲雨靠近一点也没关系吧?
  刚才怎么没想道!懊恼。
  第二天,天还未亮,云长风便留下别离信离开了乐城。
  他的字很好看,瘦骨飘逸,流畅写意,淬炼得薄而深,像刀锋一样纤细凛冽,无声孤寂无声锋利。
  江允随看着这字迹,觉得莫名熟悉,手指蜷缩,揉成纸团。
  “沈公子呢?”白洛溪看着云长风的房间里站着的白衣墨底青年,想起上次看到的情境,皱眉出声询问。
  “他说他的事已经解决,便离开了。”江允随淡淡地解释,将纸团重新展开然后撕碎。
  白洛溪想阻止他的动作根本来不及,低声抱怨:“允随你这个家伙真是讨厌。”
  话刚说完,江允随就把撕碎的信纸再次揉成纸团,一扔就砸在白洛溪的头上,白洛溪哎呦了一声,看着对方一副欠揍的样子,嘴角抽搐,“不止讨厌,还很恶劣!!”
  “小白四你和我当了这么久朋友,现在才发现这点吗?”
  “……来,我们现在来打一架。”
  “好啊,让我看看你这半年江湖历练长进了没有。”
  不一会,房间里就响起砰砰砰的声音,以及白四公子的怒吼和江允随恶劣的笑声。
  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午后。
  云长风靠在门后面,敛起全身的气息,安静地听着门里面的动静,眼帘微微垂下,睫毛半遮住眼睛,看不清里面的色彩。
  忽然门后传来动静,他身形一闪藏起来,直到两人下楼才进入房间,轻轻掀开枕头,枕头下,放着一朵枯了的桃花,仍带余香,桃花旁边,放着他忘记拿走的令牌,属于忘尘谷谷主的令牌。
  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江允随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然后才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那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江大神偷默默地挑灯拼了一晚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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