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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第七法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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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长风定定地看着他,良久莞尔道:“好。”
  回到营地的时候,将士帮他们清点打到的猎物,云长风和长离两人的相差不多,不过长离比他多打一只兔子,自是赢了。
  长央就站在一边直跳脚,不满囔囔:“阿离你这是乘人之危,不为君子!阿风染了风寒,自是比不过你,你又怎的如此不管不顾!”
  长离撇嘴,“阿央总是如此偏袒阿风,如果是到了战场上,谁会管你生病与否?谁会管你体虚与否?”
  长央一急,漂亮的脸蛋顿时红彤彤的,恼怒道:“你,你强词夺理!”
  云长风看了眼长离,长离无奈,只好应和道:“好好好,我强词夺理。”
  待长央走了,长离才对着云长风抱怨道:“这小妮子现在是越发护着你了,被她说的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就没一处是好的。”
  末了,他看了眼云长风,狐疑道:“你不会真是因为风寒才输了吧,如果真是这样,来年我们再比试一次。”
  云长风翘起嘴角,摇摇头,“是阿央小题大做了,你每日与我一起,离开的时间从不超过一刻钟,我的身体情况难道不该是你最了解吗?”
  长离哼了一声,道:“说一百遍假的,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云长风不再说话,同长离一道入了营帐。
  吃了将士们用猎物烤制而成的食物,众人才浩浩荡荡地驾车骑马回了皇宫。


第83章 宫廷卷
  ——如果你想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流泪的风险。
  现在正值寒冬,宫中少有人走动,皆是待在自己宫中。
  长离用火剪子拨了拨碳火,有些好奇地问一边坐着的长央:“长客叔叔该回来了吧?”
  长客是当朝乐川王,宣德帝的亲弟弟,也正是长央的父亲,骁勇善战,这次带领军队赶赴边疆,抵抗入侵的外族,前些天屡屡传来捷报,估摸着这阵子就该返回都城了。
  长央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小丫头忘性大,早就忘了上次冬狩同长离赌气这件事,隐隐带着自豪炫耀般说道:“应该是吧,爹爹有给娘亲写过家书,虽不怎的提过战场之事,但字里行间的轻松便透露出了战况大好。”
  云长风从里屋出来,手里端着热茶和点心,放到桌上,闻言道:“听奶奶说,待长客叔叔凯旋而归之时,阿父当日会大摆宴席迎接长客叔叔,到时阿央定要好好打扮一番。”
  长离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嘲笑道:“就阿央这小胳膊小腿的,有那家王公贵族会看上她?倒不如阿风你我二人上去站一站。”
  长央微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意思,顿时又羞又怒,骂道:“阿离你个大混蛋!居然把阿风也带坏了!,混蛋!”
  长离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来。
  “阿离你太过分了!”说罢,长央也不顾及自己女儿之身,上前去挠长离痒痒,这可是长离的软脚,顿时暖阁里一片笑闹之声。
  云长风看着两人嬉闹,嘴角轻弯。
  乐川王于风雪载途之际凯旋沛京,宣德帝大设宴席,整个天下都置身于一派喜气之中。
  入宫的马车在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车辙,云长风坐在宫墙之上,抬头去看浩远的高阔苍穹,阗静地仿佛有一只白鹤落脚。
  “殿下在看什么?”
  温和的声音打破短暂的思绪,但那墙上之人又仿佛没有思绪,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只是嘴角张合:“在看……这未来的江山。”
  只此一句,仿佛就抽尽了空气里的所有氧气——时间仿佛静止了很久。
  隶宣和微微仰头凝视着宫墙上的孩童,他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和目光,涣散地犹如进入了另一个并非极乐的世界,隶宣和终于忍不住愠怒道:“殿下难道一点就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吗?”
  云长风眸子转了转,状似不解,“夫子可否告诉风儿,风儿为何要把安危放在心上?”
  “为这天下黎明百姓,为这天下盛世太平。”
  “原来如此……”云长风呢喃了一句,站起身来,在宫墙上走了几步,不出意料地看见自家夫子担心却自矜的神色,忽而一笑,心里有了个恶作剧的想法。
  都是阿离的错呐,和他待在一起久了,竟也成了个恶劣的孩童。
  隶宣和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见年幼的三殿下看着他柔柔一笑,便从高大的宫墙上朝他跳来,宽大的白色华服宛如一只翩跹的蝶。
  隶宣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快了一步接住了这个人,接住了这个从高处坠落的蝶。
  幸而,乐川王的接风宴夺了他人心思,宫道上再无他人。
  他于雪上转了半圈,方才稳住身形。
  起风了,飘飘洒洒的雪如飞絮似的,缠绕着衣袂和发带,片刻离开,片刻分合。
  “胡闹!”待心思回转,隶宣和才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压抑的怒气,忍不住轻斥出声。
  云长风看着他,缓缓地、轻轻地,笑出了声,那声音清脆极了,如同山间水流叮咚。
  隶宣和一愣,便有一双手扶上他紧皱的眉,那手是冰冷的温度,隶宣和却无端觉得有温热的气息触摸着肌肤。
  那一刻,那一刻,隶宣和清晰地意识到——
  他完了。
  “阿风方才去了何处?”回到宴席时,云长风没有看到长离的身影,走到宣德帝身边,轻声问礼,回道:“去看了看楸处的梅,开得正好。”
  宣德帝打趣地看了他一眼,“怕不是去看楸处的梅,而是去看楸处的仙子了。”
  “阿父——”云长风脸颊微红,一副被撞破的羞涩。
  隶宣和站在一边,虽不清楚两人说了些什么,但也猜了个一二,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一阵父子温情过后,云长风方才询问:“阿父可知阿离去了何处?”
  “离儿寻你去了。”宣德帝说道:“你俩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问对方行踪也问同一个人。”
  宣德帝语气宠溺,眉目喜乐,云长风瞧了,不知想了些什么,便找了个借口在宣德帝‘连借口都一模一样’的目光中离开。
  翌日,沂源宫。
  暖鼎里火烧的正旺,长离趴在太后腿上,说起宫中趣事,云长风坐在一边,不时搭腔,逗得太后娘娘乐不开支,一派天伦之乐。
  太后拿了块桂花糕塞在长离嘴里,长离眨眨眼,有些干,于是站起身喝了口水,余光看了一眼云长风,才朝太后埋怨道:“连奶奶也欺负我。”
  太后忍不住弯起嘴角,额间皱纹更加明显,却分外慈祥。
  忽然,宫女闽草急急忙忙地进了屋,匆忙行礼后低着头不敢看太后,禀报道:“太后娘娘,长央郡主……不见了……”
  太后手中拿着的茶杯瞬间落地,发出哗的一声。
  ——
  太后拿起茶杯往乐川王身上砸去,长客并未躲开,任由茶水打湿他的衣衫,依旧笔直地跪在殿堂中间。
  “母后……”宣德帝上前同长客说情,却被太后给制住了,太后冷冷说道:“不必说些求情的话,我就问他一句,是否有认真地对待过自己的家庭?”
  这个家庭,指了太多的东西。
  云长风站在一边,打量着对方,宽额挺鼻,长眉薄唇,侧脸冷锐如刀,此刻闻言,抬起头,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太后娘娘,臣已经用尽了力气了。”
  已经,用尽了。——到底是累到了何种程度,才能让驰骋疆场指挥千军万马的战神乐川王殿下说出这样的话呢?
  世人皆赞叹乐川王与他的王妃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一对难得的恩爱夫妻,事实却并非如此——算是皇家的一段秘辛了,当朝乐川王,其实并不爱如今的乐川王妃,他爱的,是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是他的……父皇。
  听到长客几乎是示弱一般的语气,太后仿佛被噎住了一样,突然说不出一句话了。
  一场闹剧罢了,当务之急,是长央。
  当御林军寻找到长央时,是在沛京最肮脏的地带,长央郡主缩在自己的身体里,白色的雪和红色的血,半张苍白的脸朝着他们,眼里已经没有了风花雪月。
  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直到人群中走出一人,与她年龄一般大的孩童,脚步轻轻地向她走来,似乎是担心惊扰了她沉睡的灵魂,他看着她,眼里是满溢的疼惜。
  长央无神地呢喃:“阿离……”
  “阿央,我们回家。”
  “……好。”
  那日,雪下了很久。
  多年以后,长央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景了,只记得她的阿离,她的阿离,一步一步把她背回了沂源宫。
  乌鸦已睡,长信宫灯漫漫无尽,唯有雪上足音响彻半生。
  ——她却已经苍老了半生。


第84章 宫廷卷
  ——花开一时,草长一世。
  长信殿中梨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若说仔细了,那就是冬去春来,春走夏至,夏过秋回,秋末冬临。
  而懵懂孩童也翩然成洛阳少年,才叫人恍然大悟,竟已过了七个轮回了。
  “唔,终于逃出来了。”
  沛京繁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此时都不约而同被街道一侧的两位少年所吸引。
  那是两个容貌如出一辙的少年,只消一眼,便觉得桃花该开了。
  云长风听着长离的感叹,回了一句,“花灯节是在晚上,你大白天拉着我干嘛?”
  长离撇嘴,道:“如果是晚上出来,势必要被阿央缠着,许多事都做不了了。”
  云长风挑眉,“比如?”
  长离朝他眨眨眼,一脸暧昧,声音是百转千回般的戏谑,“比如,逛青楼——”
  “白日宣淫可不好。”
  “哈哈,装个什么正经,这可是迈向男人世界的第一步,走咯!”
  白天逛青楼的不多,大多都是客人惺忪地往外走,就见两位衣着不俗的少年兴冲冲地往里去,一时引得不少人把目光移了过去。
  云长风摸摸鼻子,无奈地跟着长离进了楼里,顿时一大堆姑娘便把他们围住。
  长离虽是第一次出入青楼,但性格使然,一开始虽有不适,但没一会便是左拥右抱了。
  反观云长风,淡淡站在那儿,目光随意一扫,挑了个眉目清秀看起来像个雏儿的少女,两人一道上了楼。
  长离瞧了一眼,喃了一句:“阿风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
  难道是经常背着他逛青楼?
  我靠!
  长离眼里寒意闪过,挥开怀里的人,追上云长风就把手搭在对方身上,冷冷看了一眼那清秀少女,少女只觉背脊发冷,仿佛被一条毒蛇顶上似的,颤巍巍地不敢动了。
  云长风看了一眼,没多大在意,就听到长离冷飕飕的声音,“阿风你是不是经常背着我出来逛青楼?”
  还特意把背着两字念了重音。
  云长风无语,拍了拍对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
  长离反而用力更大了,把一办的力都压在对方身上,“不拿开。”
  “别闹,这样会长不高的。”
  “……”
  花灯节可以说是沛京最热闹的时候,每年春天一次,沛京那些足不出户的闺房小姐都会在丫鬟的陪同下出来游玩,不知道会成全多少才子佳人。
  人人手中多半提着个灯笼,与人潮如织中走走停停,有的人有缘,能遇见提着个同样灯笼的人,便去三生树下求个铃铛挂在树上,有的因这一晚私定终身,有的因这一晚痴心散落,终不过为他人添了一段饭后的谈资,为诗文里多了些惆怅。
  突然人潮拥挤起来,长离不明所以,退后几步,朝云长风随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长风摇头,“我都是被你拉来的,就更不知道了。”
  有人听了他们的对话,有些惊奇,回头一看,见是两个龙章凤姿的少年,便乐呵呵地同他们说道:“两位怕是不怎么关注今年的花灯节。”
  长离闻言,疑惑道:“今年和往年有什么区别吗?”
  那小哥笑着同他们解释:“今年那邀月楼的花魁半妖要抛绣球,谁中了便可一度春风,话说我还从未见过他呢,今天特意来凑热闹,看一眼都好啊,这半妖的一夜可是千金难买……”
  大祁分桃断袖之风颇为盛行,一开始只流传于王公贵族之间,后被学士引为美谈,再后来竟不知不觉开始盛行民间,一时间成为大祁的热潮。
  他话还未说完,人潮便轰动起来,远远地便看见有人抬着高高的轩车款款而至,车上挂着粉色的薄纱,若隐若现看见美人的身影,勾魂摄魄。
  有香味袭来,真应了那句暗香浮动月黄昏。
  为了一睹半妖的风采,越来越多的人不顾拥挤不堪的人流往前挤,弄的他人苦不堪言。
  云长风一晃神,再看去时,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终于脱离了人潮,云长风不得不感叹这花魁半妖的魅力之大,也不知道长离现在如何。
  闲来无事,云长风随意弯腰,挑了个画着莲花的灯笼,付了钱,闲散地游走。
  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小孩,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手中的灯笼,衣饰上乘,估计是那家富贵调皮的小公子,至于为何在此处就不得而知了。
  小孩生的讨喜,云长风来了兴趣,走到他跟前,询问:“你家大人呢?”
  小孩不怕生,用软软的目光看着他,声音里仿佛带着奶香,“走,走散了……”
  云长风自己都能和长离走散,更别提这小孩了。
  云长风没多大的怀疑,摸了摸他的头,把灯笼递给小孩,“诺,送你了。”
  小孩眨眨眼,半晌用软糯的童音说道:“谢谢大哥哥。”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小孩突然往前跑了几步,回头朝云长风甜甜地笑了笑,“不用了,真的谢谢大哥哥啦!”
  云长风看着孩童的身影越跑越远,不由微笑,他刚才上前和小孩搭话,其实是想起了长离小时候,一样讨喜可人,让人的心都跟着变得软乎乎的。
  反观长离这边,随着人潮反而被挤到了前面,在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一颗绣球就落在了他怀里。
  长离:“……”
  然后在绣球碰到身体的一瞬间,双手都未经过思考就把绣球扔了出去。
  半妖:“……”
  众人:“……”
  事情发生的太快,都未曾让人料到一丝一毫,人潮又开始拥挤起来,长离撇嘴,朝着人流反方向而去。
  逆流之中,恍惚间有一阵奇妙的感觉,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人流如织,灯火依旧。
  半妖半躺在轩车上,红色的薄纱穿在他身上,大半个香肩都露了出来,诱人无比,朝他柔柔一笑,入骨香。艳。
  长离不由想起云长风,他的哥哥,虽然他一直都只唤他阿风,但血脉里已经注定了不可能,所以他把他能给的一切给了他。
  那么,从明日开始,他是否也有了放纵的权利呢?
  第二日,宣德帝封三皇子长风为太子,四皇子长离为平南王。
  “夫子。”云长风朝隶宣和行了夫子礼,便起身看向对方。
  岁月并未在隶宣和的眉眼间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清淡如竹,自有书香。
  隶宣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良久道:“天地君亲师,如今殿下贵为太子,居其三,师为末,殿下以后不必行此大礼,时刻谨记,殿下先是我的君,再是我的学生。”
  “是。”云长风应允。
  七年时间,隶宣和隐隐已是云长风这边的人,宣德帝干脆大手一挥,封隶宣和为太子太傅。
  在这场拉锯战中,太后自是站在长离一边,她自幼便偏宠长离一些,只怪云长风心性淡薄,虽也得太后喜爱,但终归有所隔阂,以及乐川王,虽看似中立,但有长央的原因,所以也是对长离这边偏一些,这样看来,其实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都是长离占的优势大一些。
  但长离……
  这情之一字,自是说不通的。
  而云长风这一生的目标,是那荆棘丛生的王座。


第85章 宫廷卷
  ——要自知得到的都是侥幸。
  云长风和隶宣和慢慢上了云阳楼,云阳楼是沛京的一大招牌,设计巧妙,环境清幽,不少闲散富贵常常出入此间。
  云长风刚南下解决了一桩圣命,今日刚回沛京,想着出来好松松骨头。
  一个月前,江州暴雨,山石坍塌,宣德帝想着练练云长风的性子,便一道圣旨让云长风南下,出发当天,长离来送了,身后跟着个红衣妖媚的男人。
  那时半妖见云长风看向他,落在长离身后朝他柔柔一笑,眉眼轻轻弯起,三分勾。引七分纯粹。
  此人倒是深谙魅惑之道。
  云长风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美到半妖这种程度的确实少见。
  长离就站在一边,笑的吊儿郎当,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竟也没朝云长风介绍半妖,上前伸手就把云长风揽入怀中,靠在他耳边微微笑道:“阿风一路小心。”
  “嗯。”离了长离的拥抱,云长风应道,然后点了点长离的鼻子,有些责怪地开口:“我走这些时日,多陪陪阿央那小妮子。”
  说着,他又轻轻地抱怨了一声,“我都要走了,阿央也不来送送我。”
  “谁说我没来啊!”远远传来清脆动人的女声,就见长央轻巧地下了轿子,然后皱眉打量了半妖几眼,然后对着长离哼了一声。
  “来了也不是看我的。”云长风叹气,一副被伤了的模样,长离看着两人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长央被他逗笑了,瞪了一眼长离便看向云长风,从包里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他,“诺,给阿风你的。”
  “怎么?”
  长央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模样,抬起下巴道:“我去庙里祈福祈来的,所以便来得晚了。”
  长离在一旁开着玩笑,“呐,阿央,我没有吗?”
  长央朝他吐了吐舌头,开口:“哼,我只给阿风祈了的。”
  长离眨眨眼,装模作样地用哀怨的语气开口:“真是伤心。”
  两人又开始拌起了嘴,云长风不时插。进去当个和事佬,半妖在一边看着,退后了半步,这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谁也进不去,独自成就了一个世界。
  半妖撇嘴,弄得他像个局外人似的。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云长风的伴读雪河提醒他该走了,他同长央长离两人告了别,上马车的时候,长离趁长央不注意给他塞了张纸条。
  云长风下意识地看向长离,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同长央说着话。
  马车朝着城门而去,云长风轻轻撩开窗帘,思绪恍然,又放了下去。
  所以他不知道,长离站在那一直目送着马车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为止。
  那张纸条直到云长风到达江州都没有打开,后来回沛京那日,被他扔入了湍急的河流。
  他隐隐约约知道长离似乎写了什么。
  “殿下?”
  云长风回神,下意识道:“嗯,怎么了?”
  隶宣和不急,往茶盏里注水,碾碎的茶末被沸水一烫,立刻散发出蒸腾的热气和香气,茶盏中的茶与水水。乳。交。融,泛起沫饽,如堆云积雪,他把茶盏推至云长风身前,才问道:
  “殿下在想什么?”
  “想起一些往事。”
  云长风看着茶盏,沫饽洁白,水脚晚露而不散,正是点茶的最高境界,他忍不住开了个玩笑,“每次夫子点茶,风儿都是舍不得喝的。”
  隶宣和疑问:“嗯?”
  “若是喝了一口,便损了这几分美感。”
  隶宣和微笑,神色安宁,“所以啊,凡事都不求太过圆满。”
  晚间,风清凉淡薄,但东宫里人的肌肤是感不到冷意的。
  云长风又见到了上次在花灯节里遇见的那个男孩,小孩穿着白色的华服,故作严谨,着实可爱,跟在隶宣和身后,看到云长风,眼睛瞬间一亮。
  隶宣和在一旁说道:“那晚我无事,便提着灯笼随处走走,不想遇到了时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手里提着和我一样的花灯,如今我都无法忘记当时周围的人看我的目光。”
  两人说起原委,云长风才知道,这时年世子当晚不是和家人走散了,而是自己一个人从侯爷府里逃了出来。
  云长风疑问:“他是来找我的吗?”
  隶宣和轻笑着回答:“时年年纪小,没个正经,从花灯节那晚开始就囔着要找你,本以为小孩子忘性大,怎知竟一时坚持到了现在。”
  云长风看着秦时年,秦时年也看着他,然后软软地张开了手臂,要云长风抱他。
  云长风轻笑,把小孩子抱在了怀里,不算重,抱起来软软的,他问道:“小时年,你怎么知道要找的人是我呢?”
  “玉佩……我在爹爹房里见过。”秦时年短短的手指指了指云长风腰间挂着的玉佩,声音软糯。
  云长风宠溺地点了点秦时年的额头,笑容格外温暖,轻言道:“这种话可不要对别人说咯。”
  “嗯……”秦时年摸了摸被云长风点过的地方,脸颊顿时红的像被火烧过似的,引地云长风笑出了声。
  倒是隶宣和站在一边惊奇不定,这时年世子的脾气可不好,怎么突然转了性,还红了脸?
  翌日,云长风入宫复命,在太监德福的引导下进了后花园,看见宣德帝正在和长离下棋,德福心思玲珑剔透,跟在宣德帝身后服侍了数十载,懂得如何讨宣德帝欢心,便默默退了下去。
  宣德帝和长离也注意到了云长风,不过都没说话,云长风也不在意,就坐在一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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