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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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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汝阴、新蔡两场大战,大军需要修整。正好在新蔡停留几日,期间派人往建康送回战报。
  夜色渐深,船舱里灯火通明。
  郡城内,汉军取代秦军巡视城头,严守城门。被俘的守军和青壮暂移至城外,和出战的秦军看管在一处。
  新蔡百姓皆是关门闭户,整夜不敢合眼,唯恐有汉军突然破门而入。
  提心吊胆一夜,直至天明,众人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发生。
  有胆大的推开窗,发现有眼熟的散吏结伴而行,都是手提铜锣,一边用木槌敲击,一边大声道:“桓大都督下令,今日城外施粥!”
  “汉天子仁德,不伤百姓!”
  散吏一路走,一路高声说话,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停下,一人继续敲锣,一人召集开窗的众人,高声道:“战事已毕,新蔡归入桓汉。”
  “桓汉天子仁德,诸位也都晓得。”
  “桓大都督自然要遵守旨意。”
  “再者说,大家都是汉室,自不会有屠城灭族之事,家中有男丁从军的也是一样。诸位父老尽可安心。”
  “今岁粮食歉收,粮价又高,我知诸位家中都少谷麦,一日两餐都是粥水,青壮也未必能吃饱。”
  “城外正在熬粥,家家户户都可去领!”
  散吏的话说得直白,甚至有几分粗糙。
  偏偏是这种语言最能让人相信。
  如果按照朝廷官文的样式张贴告示,城内众人未必会明白,反而会心生疑虑,对即将接手此地的桓汉官员很是不利。
  桓冲麾下战事顺利,发兵彭城的谢玄和郗融却遇上麻烦。
  彭城曾为秦璟驻地,此后为秦玦驻守,城内将兵各个精悍。百姓亦能开弓射箭,上马作战。
  自漠南战事结束,秦玦即带兵返回彭城。随着两国的关系发生变化,彭城的防守愈发严密。
  秦玦上表秦璟,请征当地青壮。得到许可之后,迅速张贴告示,陆续有州内青壮应征,分发皮甲兵器,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事。
  增补兵源之外,秦玦下令加固彭城、下邳及沛郡三地城防。
  如汉军来攻,三地可如犄角之势,互相支应,共为防御。
  谢玄和郗融率北府军由陆上进攻,很快被秦军斥候发现。秦玦严令部将不许出战,牢牢守住城池,牵制汉军兵力。
  同时,派人给豫州的秦玸送信,严守颍川,预防汉军声东击西。
  交战之初,双方就陷入拉锯。
  秦军占据地利,汉军则有兵力优势。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并州刺使投汉,本欲带兵南下,对彭城两面夹击。不料想,冀州刺使突然发兵,声称要讨逆。
  随着战事进行,并州刺使渐渐发现,冀州刺使未必如表面上忠于长安,背后或许另有盘算。只是战况激烈,彼此胶着,一时之间猜不出对方真意,唯有压下莫名的念头,集中全力应战。
  从七月底到九月初,随着汉军北上,秦国境内的并州、冀州以及荆、豫、徐三州先后燃起战火。
  战事不断加剧,凡军队交锋之地,百姓要么从军,要么拖家带口南逃。尤其是战事最激烈的徐州,近乎乱成一锅粥。
  与此同时,秦国的军队攻入汉中,同桓石秀和桓石民率领的汉军交锋。
  秦玖驻于朔方城,提防有贼寇趁机南下。
  秦玓受封大都督,领兵攻襄阳。
  一年之前,这里曾是两国天子的会盟之地。现如今,整座襄阳城被大军包围,随时可能被碾成齑粉。
  桓石秀身披铠甲,亲自出战。
  秦玓没料到,在兵力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守城的将领竟会当面迎战。
  双方甫一交锋,秦军就发现不对。
  汉军列出战阵,貌似声威赫赫,实则却不堪一击,触之即溃。跳荡兵还能战上两合,队主以上完全是虚晃一枪,掉头就跑。
  秦军上下都点懵。
  这情况,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追还是不追?
  眼见汉军就要跑没影,秦玓浓眉紧蹙,为防其中诈,下令暂时收兵。
  第一日的战斗,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
  众将回到营盘,坐于帅帐之内,齐齐望向大都督,都不太明白,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梁州刺使素有英名,其智非凡。此间必定有诈,不可不防!”一名参军出言。
  参军所言正是众人心中所想。
  然而,对于桓石秀的目的,众人却是莫衷一是,说什么的都有。讨论到最后,也没能讨论出什么像样结果。
  秦玓转向随大军出征的张廉,道:“伯考可有计较?”
  张廉思量一番,道:“仆以为,此事有两种可能。”
  “伯考快讲!”
  “其一,梁州兵力不足,对方故布疑阵,实为拖延战事,等待援军。”
  此言一出,有不少将领点头。
  “其二,是在他处设下埋伏,引我军前去。”
  对于这种说法,仅有少数人表示赞同。
  原因很简单,襄阳城被秦军包围,一举一动都在秦军的眼皮子底下,并不适合设置伏兵。
  费尽力气,秦军根本不入圈套,岂不是百忙一场?
  以桓石秀的头脑,理应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听过张廉的分析,帐中又陷入沉默。
  最后,秦玓采纳张廉的建议,派出大批斥候,搜索襄阳城附近,凡是稍有可能的设伏地点,都要严查几回。
  秦军兵多将广,声势浩大。汉军兵力不足,桓石秀从最初就收缩防御,只要不过襄阳城,秦军斥候几乎畅行无阻。
  秦军定计,翌日派出斥候,并选精锐夜袭襄阳城。
  不承想,桓石秀行事出乎预料,再次出城邀战。
  见秦军大营前高挂免战牌,当即有汉兵到营前叫骂。等到秦军出营列阵,骂得正欢的士卒立即收声,掉头就跑。
  一切仿佛昨日重演,两军摆开阵势,秦军冲锋,汉军飞跑,压根不同对方接战。
  有秦军将领追到城下,兜头就是一阵箭雨,偏偏没什么准头,连点皮都没擦破。
  “战”后收兵回营,众将再次沉默。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耗费力气跑着玩吗?
  是夜,秦军按计划夜袭。
  汉军似早有预料,城头火把林立。城池四周遍设拒马,每隔二十步就插有火把,并有篝火熊熊燃烧。
  整座襄阳城被灯火包围,城墙都像在发光。
  秦军傻眼,衔在口中的软木登时掉落。
  亮成这样还怎么夜袭?


第三百一十九章 生擒一
  襄阳城外,秦军知晓事不可能; 得军令; 迅速退回大营。
  当夜; 凡是参与夜袭的将兵,都是辗转反侧; 睁眼到天亮。打了一辈子的仗,这样的守城策略还是头回见!
  奇怪归奇怪,可当真有用。
  翌日; 大营内的气氛略有些低迷; 汉军偏又准时赚点前来邀战。
  十余人一字排开; 举着铁皮圈成的喇叭齐声叫骂,一波累了再换一波; 声音越来越大; 没有停歇的时候。
  遇上这种情形; 神仙也会憋不住火气。
  实在受不了; 诸将纷纷请战。
  秦玓摇头,严令紧闭营门; 不许任何部将出战; 违者军法惩处。
  “斥候未归来之前; 不可贸然接战。”
  如果汉军真的怯站; 自然要一鼓作气攻入襄阳。
  问题在于; 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几日观察下来,背后明显藏有阴谋。忍不住怒气,莽撞行事; 恐令大军陷入困境。
  长安传来飞报,汉军水陆并进,一路由桓冲率领,由姑孰北上,深入荆州。现已下汝阴、新蔡两郡;一路由谢玄和郗融率领,正攻徐州。
  因有秦玦提前布防,在彭城牵制住汉军三万兵力,使得汉军无法再进。
  然而,并州起兵投汉,冀州貌似忠心,实则另有盘算。青州左右摇摆,如果投向桓汉,徐州未必能支撑多久。
  秦玓看过舆图,心下十分清楚,自己能否攻下襄阳,对整个战局至关重要。
  攻下襄阳之后,大军可顺势拿下整个汉中,继而东伐魏兴,下南乡,再破义阳,同秦玸合兵,直袭建康。
  如此一来,恐后路被斩断,攻入荆州和徐州的汉军必当回援。
  长安再调大军南下,不仅能扭转战局,甚至能一战歼灭汉军主力,拿下整个建康。
  这么做风险委实不小。
  秦玓以身做饵,稍有不慎,就将埋骨南地。反过来说,如果计划不能顺利实行,汉军不上钩,他连做饵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尽速打下襄阳,几万大军被困在此地,必会贻误战机。
  若是情况更糟些,汉军行动迅速,沿汝水北上,继新蔡之后拿下襄城,势必会突破荆州防御,威胁长安。
  届时,同豫州合兵成为泡影,整个战况都将对秦军不利。
  思及此,秦玦坚定决心,对部将的请战之语充耳不闻,只等斥候回禀。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
  到第三天,斥候奔驰回营,上禀主帅,遍寻襄阳城外,未见有汉军设伏的踪迹。
  “如此,必是城内兵力不足,桓石秀故布疑阵,以计策拖延我军,等待援军抵达!”
  帐中诸将早被汉军激怒,知晓斥候之言,纷纷请战。
  谋士虽有顾虑,如此气氛下却不好直言。
  秦玓没有立刻拍板,而是询问张廉,此事该当如何。后者沉吟片刻,赞同出兵。
  “当留后军守卫大营,提防汉军派人袭营。”
  “此言有理。”
  秦国本就缺粮,如果被汉军袭营成功,烧毁辎重,在长安调拨粮草之前,恐要在当地筹粮。这个口子一开,再想收拢就不是那么容易。
  “传令,明日卯时出战,灭汉兵,下襄阳,生擒桓石秀!”
  “诺!”
  军令下达,整座营盘立刻行动起来。
  诸将各自点兵,战马嘶鸣,兵器闪烁寒光,空气中都充斥着战意。
  辎重被妥善看管,营地外的栅栏再次加固。
  留下守营的将士得严令,不得有半点疏忽。明日出征的将兵则是摩拳擦掌,只望能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恶气。
  或许是察觉到秦军的气氛不对,这一日,汉军到营前邀请,骂了半个多时间就草草了事,未像之前一样,不骂足两个时辰绝不罢休。
  是夜,襄阳城内外依旧灯火通明。城头的守卫愈发严密,城门前的火堆架高两米。
  火光中,数架床弩被推上城头,另有士卒在腰间绑着粗绳,由城头慢慢爬下,绕过城门,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桓石秀站在城头,眺望秦军大营,身上的斗篷被风鼓起,现出猩红的内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话间,桓石秀侧过头,看向身边一名做术士打扮的男子,问道,“道心以为如何?”
  男子抚须笑道:“桓使君尽可放心,仆夜观天象,明日有大风。”
  “好。”
  桓石秀朗声一笑,单手按上石砖,再望向秦军大营所在,不见平日里的恣意慵懒,仿如磨砺数年、终得出鞘的宝剑,刹那寒光逼人。
  凡剑锋所指,必当血光飞溅。
  寅时末,天仍漆黑,不见半点光亮。
  秦军大营内已是人喧马嘶。
  伙夫纷纷埋锅造饭,麦香和肉汤的香气融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飘散整座大营。
  卯时正,天刚蒙蒙亮,一阵脚步声响起,嘈杂的声音逐渐变得整齐有序。
  天光大亮,将士用过饭食,骑兵上马,步兵列阵,出营直攻襄阳。
  队伍中有三十余辆武车,半数是从桓汉换得,半数为长安工匠仿制。仿制的工艺自然不及原版,但在攻城中亦能发挥不小的作用。
  秦军倾巢而出,汉军斥候迅速打马回报。
  襄阳城头响起战鼓,操控床弩的士卒合力拉开绞弦,投石器推上城墙,滚木沸水齐备,弓兵步卒皆严阵以待。
  另有步卒奉命在城门后集结,只等军令一下,即要假装城门被攻破,引秦军进入陷阱。
  张廉所料不差,汉军的确设有埋伏。
  只不过,桓石秀设下的埋伏不在城外而在城内,伏击秦军的不是桓汉士兵,而是巨大的陷坑以及事先埋下的床弩。
  自从建康来人,送来大批床弩,讲明使用的办法,并当面做出演示,桓石秀就将之前定下的守城之策全部推翻,决定不只要守住襄阳,更要将这几万秦军留在汉中。
  为使计划顺利,他遣飞骑往宁州,送去一封亲笔,请周仲孙调兵,欲合三州之力,吞下这股秦军。
  宁州的回信很快送到,周仲孙在信中表示,愿意派出三千藤甲军并八百夷军。
  不过,在信件末尾,周仲孙委婉的提醒桓石秀,此计固然不错,实有几分凶险。能成则罢,如果不成,汉中必当陷入危局,恐益州、宁州都不能免。
  看过周仲孙的来信,明白对方的担忧,桓石秀再次遣出飞骑,明白告知周刺使,此策已报于桓容,得桓容首肯。
  知晓桓石秀不会在这件事上诓言,周仲孙再无顾虑之语。
  休看周使君在宁、益两州威名赫赫,提到周仲孙三个字,夷狄无不丧胆,严重些的,腿肚子都会发抖,偏偏一物降一物,对桓容无比信服。
  只要桓容点头的事,绝对是二话不说,严格执行。
  不能说他是愚忠。
  以周仲孙的性格为人,和这两个字半点不搭边。若是晋帝在位,雄踞两州,手握重兵,据地自立都有可能。
  如今甘为边州刺使,疆土卫疆,唯一的解释是,他足够清醒。
  清醒的知道,周氏能有今日,和桓容脱不开关系。以天子的手段,能让他掌控两州,家族复起,也能将他一夕打落尘埃。
  尤其是见识过床弩和新式武车的威力,周仲孙更不敢生出他念。但凡是桓容的命令,他必会倾注全力,谁敢起刺,自己的儿子照样狠抽,甚至抽得更重。
  只不过,这一切有个前提:桓容始终手握大权。
  如果哪一天,君权不敌臣权,建康重新走回东晋时的老路,周仲孙会做出什么选择,那就不好说了。
  当然,以桓容的手段行事,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发生。
  故而,周仲孙死心塌地的侍奉天子,鞠躬尽瘁,竭尽心力。
  桓石秀故布疑阵,每日派人到秦军大营邀战,一为完善埋伏,二为等宁州援军抵达。
  可以说,他的打算都被张廉猜中。奈何秦军采取保守之策,不知不觉间,任凭战机从掌心溜走。
  秦兵攻城之日,藤甲兵和夷兵早至襄阳。
  襄阳城夜间点燃篝火,既是防备秦军夜袭,也是阻止秦军斥候靠近,顺利迎大军入城。
  顾名思义,藤甲君的铠甲武器都很特殊,十分擅长近战搏杀。
  夷军不着铠甲,跣足披发,胸前挂有兽筋和兽牙制成的链子。首领头戴野兽颅骨制成的骨盔,临战勇猛,悍不畏死。
  之前交州谋反,周仲孙派去剿贼的军队中,就有这支夷军。
  夷军甘愿被驱使,概因被周仲孙的凶狠所慑。
  自己不怕死,灭族怕不怕?
  一刀砍死痛快?千刀刮了怕不怕?
  各种各样的手段,周刺使不介意逐一尝试。
  几年下来,成效斐然。凡是臣服的夷狄,皆忠心不二,再不敢生出他念。
  有了这支援军,桓石秀更能从容布置。
  秦军号角声响起,士卒推着攻城锤袭向城门。城头鼓声骤然变得急促,弩箭划过长空,嗡鸣声中,飞过攻城锤,直击成排的武车。
  轰!
  第一辆武车被击中,车顶破碎,不过数息,竟有火焰熊熊燃起。
  火星飞溅,落到干燥的黄土之上,依旧燃了许久才告熄灭。
  轰、轰、轰!
  接连又是三声,每有弩箭飞至,就有一辆武车被点燃。
  普通士卒无法分辨,两名队主一眼就能认出,凡是被点燃的,都是从桓汉得来的武车!
  究竟是凑巧,还是另有原因,众人已经无暇去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些武车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火光接连燃起,又有风力助燃,火星四溅,三十辆武车接连起火,根本无法扑灭。
  “弃车。”秦玓在马上观战,目睹武车起火的一幕,当机立断,命士卒斩断缰绳,放开拉车的驽马。
  “攻城!”
  武车被烧,并不能阻挡秦军攻城的步伐。
  很快,攻城锤被推到城下,绳索牵引着巨木,狠狠砸向城门。
  力道之大,外墙上的土皮开始簌簌飞落。
  攻城锤后,有秦军士卒扛着云梯,如蚁群般涌往城下。
  “放箭。”
  桓石秀和桓石民都是披坚执锐,亲自守在城头。面对秦军凶猛的攻势,两人不见如何紧张,先令弓兵放箭,随后推下滚木,继而浇落沸水。
  一切的一切,都和固有的守城之策别无二致。的确给秦军造成一定损伤,却远远低于预期。
  这样的进展,让秦玓产生怀疑,他之前的种种顾虑,莫非真是杞人忧天?
  秦玓在城外,并不晓得城内情况。
  襄阳城内重兵聚集,却没有一个妇孺老弱。
  早在开战之前,桓石秀就命散吏走访城内,请来各家族老,言明其中厉害,请城内百姓让出屋舍,名为安置援军,实为设置埋伏。
  说服族老,兼治所发下金银谷麦补偿,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纵有反对之声,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此时,城门后的一条条道路早被挖空,仅在上面架设条板,铺有浮土。
  人行其上,小心点自然无碍。如果是大队的骑兵经过,有一个算一个,必定会陷入其中。
  临街的房舍貌似寻常,实则地下也被挖空,埋设床弩。
  此外,另有一支骑兵提前出城,奔袭秦军大营。
  骑兵多为臣服桓汉的羌羯,马术超群,箭术非凡。由秃发孤的长子率领,携带装有火油和火药的陶罐,此战不为杀人,只为烧毁秦军辎重。
  秦玓计划以身为饵料,行攻打建康之计。
  桓石秀比他更绝,将整座襄阳城变成一个大陷坑,誓要将这几万大军一起埋入坑里。
  虽然城内被挖得不成样子,战后重建需要耗费不少财力人力,但是,能生擒这几万秦兵,甚至把秦玓留在襄阳,别说一座郡城,就是五座十座,照样值得!


第三百二十章 生擒二
  攻城持续整整一日,临到傍晚; 西城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秦兵的喊杀声清晰可闻。
  “禀大都督; 襄阳西城门已破!”
  部将飞驰来报,秦玓当即精神一振。
  襄阳位于两国边境; 乃是战略要地。汉军兵力不及秦军,终究是城高池深,易守难攻。
  攻城之初; 秦玓做好鏖战多日的准备。万万没料到; 仅仅一日; 襄阳城西门就被攻破。
  “伯考神机妙算,襄阳援军果真未到!”
  “大都督; 城门虽破; 战局未定。桓石秀高世之才; 果决能断; 前施疑兵之计,令我军不能南进寸步。今虽破襄阳城门; 城内未必没有布置; 不可不防。”
  “再者; 天色渐暗; 理当鸣金收兵。然战机难得; 放弃实非智举。汉兵占据地利,我军攻入城内,务必要谨慎; 以防不测。”
  秦玓点点头,采纳张廉的建议,命骑兵冲锋在前,步卒紧随在后,前后支应。如果城内设有埋伏,亦能从容应对。
  西城门下,攻城锤被移开,秦国骑兵如潮水般冲入城内。
  喊杀声和战鼓声掩盖了木板坍塌的钝响,愈发昏暗的天色,也让队伍后的人看不清城门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轰!
  城头丢下成排的滚木,砸断数架云梯。
  攻上城头的秦兵借助天光,看到城内发生的情形,登时双目圆睁,满脸惊骇。顾不得自身安危,就要扬声高喊,提醒冲向城内的同袍,城内有埋伏,莫要继续向前。
  结果刚喊了两声,脑后突然一痛,眼前发黑,扑通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
  “绑起来。”
  计策已成,藏在城墙内的藤甲兵和夷兵一拥而上,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将攻上西城的秦兵团团包围,压根不惧砍在藤甲上的长刀,挥舞起长棍和钝刀,一个接一个砸晕。
  桓石民走到城墙边,俯视塌陷的长街,看到陷在坑里的秦兵,下令弓箭手:“放火箭。”
  弓弦纷纷拉开,包裹着油布的箭矢如雨飞出,接连点燃街边木屋。
  噼啪声中,火星四溅。
  藏在屋内的引信被点燃,片刻后,只听得一声轰响,黑烟和尘土一并腾起,屋顶被热浪掀翻。
  浓烟中,一股刺鼻的气味升腾,遇晚风吹过,弥漫整条长街。
  陷入坑内的骑兵不必说,距离十几步外的步卒都开始打起喷嚏,双眼流泪,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扭曲。
  黑烟腾起时,埋伏在暗处的汉军和青壮未得命令,暂时按兵不动,纷纷以布掩住口鼻,避免被烟气熏到。确定入城的秦兵全部中招,听到城头鼓声,方才一拥而上,扛起被炸开的门板和木桩,死死堵住城门缺口,将进攻的秦兵拦腰截断。
  缺口并未完全堵死,很快有武车从两侧推出,挡板张开,嗖嗖的破风声中,将冲上前的秦军逼退。
  “快!”
  一辆更大的武车推来,造型古怪,车身竟然包裹铁皮。
  武车停在缺口处,挡板升起,士卒拉动机关,三支样式古怪的铜管探了出来。火把举到管口前,机关再次拉动,三条火龙瞬息喷涌而出。
  火焰炙热,哪怕被热气燎到,眼眉胡须都会被烧掉。
  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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