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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大清第一纨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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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下,医生交代病情的时候会避开病人?做了两世的病秧子,胤祚再清楚不过。
  “你别胡思乱想,”胤禛道:“段太医是嫌你不听他的话,懒得同你说话呢!你好生养着,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见从胤禛口里问不出什么来,胤祚也不勉强,默然无语。
  胤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后,道:“有没有想看的书,我读给你听?”
  胤祚摇头,道:“先前我让研究院的人画纺织机的图纸,如今时限早就到了,四哥派人去帮我收来吧。”
  胤禛皱眉,道:“你还操心这个做什么,先好生养着……”
  胤祚笑笑,打断道:“好生休养,胡思乱想?”
  胤禛一窒,道:“……好。”
  然后是无语对坐,胤祚心情不好,精神更不好,懒得说话,胤禛倒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幸好旺财回来的及时,他从库房捧了好几对核桃回来,得意洋洋的介绍来历。
  胤祚挑了对合手的,拿在手里慢慢转着,道:“爷玩核桃的事儿,少出去浑说,不然回头爷再过寿,就该尽收核桃了!”
  旺财忙应了,比他主子还紧张——核桃这种东西,就算再贵,他也觉得没有金银玉器值钱,收这个,划不来!
  胤祚转向胤禛,道:“四哥公务繁忙,我这儿就不留四哥了!”
  胤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将到门口时,却又被胤祚叫住:“……别告诉额娘。”
  胤禛脚步顿了顿,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大步走了。
  冰山胤禛一走,旺财便又恢复了他话痨的本性,天南地北哇啦哇啦的说个不停,胤祚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
  就这样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听着旺财不算动听的声音,胤祚竟忽然生出一种幸福的错觉来。
  听着旺财的胡侃,胤祚忽然想起一事,道:“先前我让派人去江南买的丫头,到了没?”
  旺财道:“早就到了,管家找了个地方安置了,又派了嬷嬷正教她们规矩呢!”
  胤祚道:“规矩就别教了,将她们送到郊外的园子里去。”
  郊外的园子已经修了两年了,一开始是贬为庶民之后,想给自己建个安身之所,后来他被封了郡王,康熙派了内务府和园林大师接手了修园子的活儿,再后来,内务府归他管了,再再后来,他成了太子了……
  随着他身份越来越高,钱越来越多,郊外的园子也越修越大,如今的面积足有先前他买的那块地的十倍不止,精致之处更是不亚于他在江南所见的任何名园。
  “让人去做块牌子,名字就叫……小江南吧,”胤祚道:“每天早上开门,晚上闭园,不管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去。”
  那园子,他估计也住不了几次,白放着可惜了,卖了又有点舍不得,里面许多地方,都是按他的心意设计的。
  “随意进去?”
  胤祚嗯了一声,道:“在门口醒目的地方立上牌子,写上规矩,派人给不识字的人讲解。”
  “第一,不许随意破坏环境,攀折花木、乱扔垃圾、弄脏墙壁等,都要罚款;第二,不许在里面进行营利性活动,譬如乞丐想进去转一转,坐一坐,是可以的,但是不许乞讨;第三,在园子里行不法之事的,如偷盗、抢劫、打架、调戏妇女之类的,不管是什么身份,先打断腿再说。”
  他是太子,在他的地盘违法乱纪的,罪加一等算是轻的。
  旺财记性不坏,喃喃重复了一次,又悻悻然道:“主子,这么好的园子,主子您自个儿都没好好看过几次呢,就这么便宜了外人……”
  胤祚不理他,道:“园子进大门不收银子,但园子里的茶馆、酒楼,不妨比外面贵上一两分,但东西都要最好的。几个戏台子也都让人唱起来,听戏不要钱,但点戏要钱,卖的瓜子花生水果点心,也要最好的、最贵的。荷花池随便看,若是想坐着小船下去摘莲蓬,小船要钱,莲蓬,也要钱……”
  “湖里的鱼也随便看,但是鱼食要钱,钓鱼更要钱!”旺财一点就透,笑道:“奴才懂了,这就和和尚庙里一样嘛!菩萨随便看,随便拜,但香烛要钱,素斋随便吃,但要朝功德箱里捐钱。”
  胤祚嗯了一声,赞道:“聪明。”
  难得被主子夸一次的旺财继续自由发挥道:“还可以卖一些江南的特产,什么丝绸、绣品、胭脂、水粉之类的,哦,对了,园子里的花不能摘,但主子修的那些大暖房里,却什么花都有,可以剪下来拿去卖……”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具体的,让他们自己商量着办就是。”胤祚道:“和里面干活的人把话说清楚,爷是太子,这大清的百姓,在爷眼中都是一样的。所以进了园子的人,没有谁是他们需要巴结惧怕的,同样的,也没有人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欺负的,所以不管进去的是乞丐还王爷,都要一视同仁,笑脸相迎。若是受了欺负,自有爷给他们做主,但若欺负了人,直接卖去煤窑。”
  旺财应了,又叹气道:“不过就算这个样子,想挣回修园子的钱,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呢!您还不如整个园子包一日多少钱,那些有钱人请客做东的时候,在这里宴客可是倍有面子,肯定争相过来,那才是数不完的银子呢!”
  胤祚摇头失笑,道:“我又不缺钱花,挣那些钱做什么?能保持收支平衡就可以了。我就是想着,这大清的百姓,十个里面倒有八个,一辈子困守在一个地方……人生匆匆几十年,在这方寸之地,浑浑噩噩就过去了。我想让他们也看看,别的地方的山水,是什么模样……”
  末了摇头自嘲一笑,道:“你再派人去京城的各大戏班子走走,二两银子一个月,若有愿意来园子唱戏的,帮他们赎身。”
  旺财道:“主子,那些当红的,一个月二两,怕是请不来吧!”
  胤祚道:“来不来的,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吧——切勿勉强。”
  这时代,家养的小戏子多是女孩儿,但在外面抛头露面唱戏的,却都是男子。大清权贵多爱养戏子、捧戏子,却和后世的追星不同,这些人捧戏子,不过是将他们当做了玩意儿罢了!
  胤祚来这个时代的十几年,红极一时的戏子不知有多少,但能得善终的,却十个里面找不到一个,或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或色衰爱驰之后被数度转手送人,处境凄凉。
  这些戏子,可算是这个时代最不幸的人之一,若他们之中,有不被眼前风光迷了眼,肯拿着二两银子清贫度日的,他是不介意庇护一把的。
  又闲聊一阵,胤禛派人送了研究部画的纺织机图纸过来。
  旺财扶着胤祚移到了书案跟前,又将纸笔准备好,将图纸摊开铺好,才开始研磨。
  胤祚见状,不由想起玉盏和玉砚来,问道:“玉盏现在怎么样了?”
  玉砚他就不问了,对主子下药,原本就是大罪,更何况她还……
  提起玉盏,旺财有些愤愤,一边研磨,一边道:“原本是要杖毙的,但那时候主子您昏迷不醒,娘娘怕出了人命折了您的福,就送去了浣衣局。”
  胤祚皱眉道:“玉砚也就罢了,玉盏……当初若不是她喂药及时,只怕……怎的也要杖毙?”
  旺财不满道:“您还替她说好话?奴才当初明明吩咐过得,奴才不在的时候,只许她进来服侍。结果玉砚拿皇后娘娘当幌子,威逼利诱了几句,她就同意和玉砚换了差事……哼,便是服侍的再好,敢拿主子的事儿做人情,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便是打死了也不为过!”
  胤祚便不再问了,细细看着图纸,大约是为了争夺他的徒弟的位置,这些人也是卯足了劲儿的,各种本事都使出来了,这些图纸,便是以胤祚的见识来看,也有许多令他惊叹之处。
  看的兴起,便提了笔,想将那一处亮点圈出来。
  下一瞬,却如被冷水从头泼到脚。
  胤祚看着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笔尖,沉默许久后,道:“旺财,帮我换炭笔来。”
  没能及时听到回音,胤祚诧异的抬头,却见旺财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拼命堵住嗓子里的呜咽,却堵不住满脸的泪水。
  “别哭,别哭旺财,”胤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声音干涩:“爷没事儿,就是病久了一时无力……过几日……就好了……就好了……”
  
  第94章
  
  毛笔用不得,便换成炭笔。
  然而,就算是炭笔,他一样也用不了。
  胤祚脸上虽还带着笑,心却渐渐沉了下去,发病之后的数日都四肢无力,且做不了精细动作的事,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却只在前世……
  只在前世,只在做了多次手术,却依然只活了二十多年的前世……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胤祚除了坐着、躺着,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但他还是很忙……一波接一波的探病的客人来了。
  平日里胤祚很少见什么访客,只是这会儿,他觉得闲躺着更难受,所以才开始放人进门。
  反正他身份高,又是病人,所以也不需要费什么精神应对,懒洋洋的听他们说着,高兴的话便搭理两句,不高兴的闭两下眼,底下的人就会以“太子殿下乏了”为由,将人客客气气的送出去。
  这种情形只持续了两天,第三天开始,太子府的大门又关上了,外面猜什么的人都有,不过真正的原因,却是胤祚的手,终于能拿得住炭笔了。
  炭笔轻巧,且写字的时候,手腕可以放在桌子上,所以胤祚还拿不起毛笔的时候,炭笔就可以用了。
  只是这东西写的字不清楚,且一抹就花了,胤祚写了两行字,觉得不太满意,于是吩咐人找了一堆鹅毛来,制了几支鹅毛笔,而后才开始“批改作业”。
  他看得仔细,又精力不济,看一阵歇一阵,直到日落西山,手上的图纸,也只处理了一半不到。
  中间康熙又来了一次,盯着太医诊了脉,又陪他坐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宫去了。
  这几天,康熙和胤禛每天总要来看一趟,却像约好了似得,一个上午,一个就下午,而且每次总赶上段太医来诊脉的时候,让他想问点什么都没机会。
  晚间,用了饭,吃了药,胤祚让旺财掌了灯,却发现放在案上的图纸都不见了踪影,于是盯着旺财:“拿出来!”
  旺财连连摇头:“太医说了,这个时辰您得休息。”
  不许劳累!不许费神!不许熬夜!
  胤祚抿着唇看着他,手指轻轻敲打桌案:“旺财……”
  旺财知道这是主子不耐烦的表现,于是将头低到胸口,躲着胤祚的目光,脚不安的蹭着地,但还是不吭气,也不动。
  胤祚撑着头:“你是觉得自个儿比爷聪明了,可以为爷做主了是吧?”
  旺财缩着脖子解释:“奴才不聪明,奴才听主子的话,但奴才更听太医的话……主子您也得听太医的话!”
  胤祚盯着他看了一阵,从案上取了碳笔——不许他看图,那他就绘图好了。
  才画了两笔,周围忽然一暗,胤祚抬头,不悦的看向旺财,真是胆儿肥了,敢吹他的蜡烛:“太医交代,不许熬夜对吧!”
  旺财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不许熬夜!
  胤祚淡淡道:“那太医有没有交代,不许动怒?”
  旺财一窒,虽然胤祚脸上看不出发怒的迹象,但他还真怕主子生气伤了身子,犹豫了一小会,老老实实取了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燃,一边央求道:“主子……您就算不考虑自个儿的身体,也替奴才的小命想想呗!您再这样没日没夜的,万岁爷一定会砍了奴才的脑袋的……”
  胤祚淡淡道:“放心,皇阿玛最多命人把你屁股打成八瓣儿,不会要了你的小命的。”
  旺财谄笑道:“那您就可怜可怜奴才的屁股呗……”
  胤祚不理他,继续画图,旺财拿他没辙,悄悄的溜出去了一趟,片刻后,胤祚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段太医。
  胤祚放下笔,看着段太医,笑。
  段太医大晚上的赶过来,又累又气,胡子一翘一翘的,胤祚撑着头,很有耐心的指点道:“吸气……呼气……吸气……对了,就这样!段太医啊,对着心疾病人说话,一定要心平气和,是吧?旺财,快扶段太医坐,看把老人家累的!”
  段太医不用旺财扶,自己一屁股坐下来,怒道:“你是故意的?”
  胤祚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我不这样,段太医准备躲我多久呢?”
  段太医黑着脸:“老夫什么时候躲你了?”
  “没躲就好,”胤祚目光有些散漫,淡淡道:“段太医,我很不喜欢我现在的状况,皇阿玛和四哥把我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周围的人,时时刻刻用‘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我很不喜欢。”
  “就算我真的变成了瓷娃娃,我也该知道,我到底有多易碎,你说是不是?”
  段太医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胤祚有些烦躁,扭头朝窗外看了一阵又转回头,缓缓道:“段太医,您给人看了一辈子的病,一定比胤祚更清楚,这世上,有很多事可以用一个逃字来解决,可是病却不能……出问题的,是自个儿的身体,能逃到哪儿去呢?如果不知道,它就能不存在,那我一辈子都不会问一个字。”
  段太医默然,这小祖宗不好打发的很,若是不说清楚,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而且这件事总是要告诉他的,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的心疾原本不算严重,但那次黄河决堤之事后,就有了恶化的迹象。后来立太子、郊外大火、虐杀案之事接连发生,太子殿下心情郁愤难舒,就更不好了……后来您又去了一趟广州,也不知道怎么折腾的,回来时就已经有了病发之状兆,老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控制住,不想却又被玉砚……”
  玉砚那个香囊,其实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也是时运不济,若换了黄河大水之前,她说不定真的就成就好事了……哪怕她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呢,只要能让胤祚碰女人,别说德妃,只怕连康熙都不会怪她。
  结果现在,自己丢了小命不说,还连累了一家子。
  身为老病号,胤祚对这些很清楚,他也不关心这个,他只想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打断他问道:“然后呢?”
  段太医瞪了胤祚一眼:让他说话的是他,不好好听他说话的也是他!
  没好气道:“病都发了,还有什么然后?”
  又叹了口气,道:“日后切记保持情绪稳定,过喜、悲哀、惊恐、担忧、恼怒……这些情绪都不要有。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持重物,不能猛起猛坐,不能骑马,不能饮酒,食不能过饱,不能熬夜,不能劳累……”
  段太医滔滔不绝的说着,胤祚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旺财一会看看段太医,一会看看胤祚,最后忍不住打断道:“段太医,您干脆直接说,咱们主子能干什么得了!”
  他听了半天,硬是没听出来他家主子还有什么事儿是能做的!
  段太医瞪了旺财一眼,被他这一打断,他完全忘了自己什么说过了,什么没说了,只好直接说结束语:“房事上要节制,最近几个月都要禁房事……”
  胤祚不吭气,段太医干咳一声,继续道:“还有如厕的时候,不能太用力……”
  这些,胤祚也清楚,再次打断他,道:“我就想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自己站起来走路。”
  段太医叹了口气,道:“走是走得,就是……”
  就是走不了几步就是。
  又忧心忡忡道:“太子殿下,老朽的话,您千万别不当回事儿,您如今的身体,再不比从前,说不定听一声鞭炮,就又发作了……再这样来两回,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胤祚嗯了一声,重新拿起笔,道:“段太医,天色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见他这幅模样,段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当着他的面儿又开始,合着他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是吧?
  “太子殿下!”
  胤祚看了他一眼,道:“我要是每天就只躺着,坐着,什么事儿也不做,就能长命百岁?”
  前世的他,几乎被保护的滴水不漏,可是这又怎么样?
  “这……”
  长命百岁是不可能,可是总能多活几年吧!
  这话却只能在肚子里打转,说出来却是不敢的。
  胤祚淡淡道:“人活一世,若不能捡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只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的再久,又有什么意思?段太医,您回去吧!”
  便是前世,他病成那个样子,还不是自学了各国语言,自学了编程,自学了各种专业知识?便是只能在网上挣点微不足道的小钱,却也是他的事业。
  段太医知道劝不动他,气呼呼的出门:这小祖宗,小时候多乖巧,怎么越长大越难侍候了!看明儿等万岁爷过来,老夫不好好告你一状!
  到了门外,忍不住扭头看一眼,不由一愣,胤祚的房间原摆了两盏灯一个蜡烛,如今摆在案上的蜡烛却已经灭了,于是摇头失笑:臭小子!还是这么顽皮!
  想起他如今的身体,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旺财傻乎乎的看着胤祚:“主子?”
  胤祚笑笑,道:“我就是气气他。”
  又叹道:“就算不能长命百岁,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不是吗?”
  旺财鼻子一酸:“主子……”
  “让人准备热水,”胤祚顿了顿,道:“待会帮我擦背。”
  他算是想明白了,和自己的身体发狠赌气有什么用,他胸腔里那个不肯认真干活的家伙,难道会因为他发狠了,就怕了、就努力起来了不成?
  旺财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出去了。
  主子第一次在洗澡的时候让他侍候,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很清楚,他家主子会破例,不是因为待他更亲近了,而是因为,他自己,做不了了。
  用手背摸了把泪:他家主子,他家连和雍亲王都能打个平手,在塞外更是将草原王子戏弄的团团转的主子,如今,连自己洗澡都做不到了……
  旺财悄悄出去,房中就剩了胤祚一个人,里面灯光昏暗,外面月光如水。
  胤祚嘴角的笑容终于淡了下来,静静看着外面的世界:没关系,不过是又回到从前罢了!前世的时候,他曾看着窗外玩耍的孩子,一遍遍祈求上天,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哪怕只有一天就好。
  而如今,他得到的何止一天……他该知足的……
  只不过,这一天,来的太突然,这些东西,失去的太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罢了……
  
  第95章
  
  人生不管是如意还是不如意,日子都一样要过下去。
  又过了两天,胤祚终于能摆脱旺财这根拐棍,自己站起来走路了,甚至还缓缓比划了几下太极,锻炼了次身体。
  这两天功夫,他把纺织机的图纸看完了,最后方案也定了下来。
  胤祚很庆幸自己偷懒的行为——融合了众家之长的纺织机,比他自个儿弄的,还要强上几分。果然老祖宗说的没错,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就算自个儿沾了后世的光,也不能小看了古人的智慧。
  看完图纸就该选弟子了,胤祚原想多教些人,再慢慢淘汰的,但是如今他大声说话久了,便会胸闷气短,是以只在其中暂定了三个出类拔萃的,其中便有李阳一个。
  等能正常走路之后,胤祚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看望乌雅氏,去之前,先绕个弯去看看康熙。
  许是早有交代,胤祚在宫门下车没多久,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抬着软轿快跑着迎上来,请他上轿。
  有轿子坐干嘛走路?何况他还是病号。
  胤祚坐着轿子到了乾清宫,同康熙说了几句话,约好了一会一起用午膳之后,告辞出来去坤宁宫,身边还多了个保镖——胤禛。
  他坐轿子,胤禛走路,胤祚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笑嘻嘻道:“四哥,听说皇阿玛骂你了啊!”
  胤禛看了他一眼,不吭气。
  当初他说服康熙时,曾信誓旦旦说的胤祚的心疾并不严重,如今弄成这样,康熙别说骂他,没将他一撸到底已经算是好的了。
  胤祚摸着下巴道:“要是我再骂你一顿,你会不会心里好受些?”
  胤禛身上的低气压,让他看着有点难受。
  胤禛淡淡道:“你要想骂你就骂,为了让我好受点就大可不必……我做过什么,我自己清楚。”
  这世上是有些人,对人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之后,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嘴脸:“你打也打了,骂了骂了,还想怎么样?”
  若是真的被打骂一次,就能弥补自己过错,倒好了……
  有时候,胤禛真的很痛恨自己的清醒。
  胤祚道:“其实四哥大可不必如此,四哥不过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愿而已,最后的决定,是我自己做的……不要把什么事儿都朝自己身上揽。”
  胤禛抿着唇不说话,胤祚也不再说话,维持着脸上淡淡的笑容,到了坤宁宫。
  弘晖正在院子里玩他的过山车,一看见胤祚进门,就兴奋的扑过来:“六叔!六叔六叔!”
  还没扑进胤祚怀里,就被人拦截下来,弘晖这才注意到他家阿玛也来了,老老实实请了安,才望向胤祚,可怜兮兮道:“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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