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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人想搞办公室恋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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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白泽便消瘦了大半,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儿肉也没了,等隋渊料理完行宫内的一切追上队伍时,他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不会真被折腾傻了吧?”隋渊戏谑道。
“你才傻了。”白泽剜了他一眼,艰难地转了转胳膊,“皇帝的大老婆太狠了,料理起人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我险些被她的人打成脑震荡。”
“脱衣服,我给你揉点药酒。”
“只是揉药酒?”
“也有别的服务,看你给多少钱。”
“隋渊同志,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怎么能干这种行当呢?”
隋渊挑眉,放下药酒举起一瓶金疮药:“加钱,给消炎止血,你想哪去了?”
白泽:“……”
隋渊:“程珮同志,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呢?”
白泽:“……”
不得不说,有了隋渊之后白泽的日子好过多了,起码没人当面给他脸色看,伙食也恢复了原来的水平,只是他的脖子被黑衣人掐伤了,好多东西吃不了。
此刻他坐在隋渊的马车里,吞着口水看隋渊大快朵颐,越发觉得面前的白粥寡淡。
隋渊看不得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将鸡肉撕成细条,给他拌进粥里:“吃吧。”
白泽这才收回哀怨的目光,美滋滋地喝起粥来。
隋渊见状嗤道:“叫你早做准备,现在弄得一身伤,何必?”
白泽也摇头:“皇帝喜欢上这小傻子了,我得替他趁机多刷点愧疚值。”
隋渊说:“那也无需争着赶着到皇后那里挨揍。”
白泽说:“你说这个啊……孩子犯傻老不好,多半是欠的,揍一顿就好了,如果一顿不够,那就两顿。”
隋渊显然没听懂,脱口问道:“什么?”
“没什么。”白泽敷衍,见他脸上依旧写满好奇,于是道,“我总不能一直扮蠢不是?挨一顿揍换回一个聪明的脑子,这生意划算。”
隋渊这回懂了,淡淡道:“你别忘了,任务完成后你就得走。”
白泽呼哧呼哧喝粥:“我没忘啊。”
隋渊一脸“你没忘还这样作死”的表情看着他。
白泽回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从未拥有和得而复失,你觉得哪个更可悲?”
隋渊默了一会儿,说:“程小公子好心机。”
白泽挑眉,暗道这是自然,他心机办一哥的位置可不是潜规则来的。
九月末,御驾回京,隋渊似乎有军务要处理,完成护送任务后便马不停蹄地离京了。
自然,军务一说都是他对外的托词。如今皇帝重伤难治,生死未卜,宫中到处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而民间,大乾要改天换地的传闻也已闹得满城风雨。
改天换地自然不可能,但白泽心里清楚,事到如今,战事已一触即发。
果不其然,十日后,南谢突然出兵,剑指上京,然而一直被认为要谋朝篡位的肃王隋渊却突然出现在南线战场上,闪电战攻下隋祯登基之初割让给南谢的三座城池,军中士气大盛。
其实攻下这三座城池并不难,毕竟这三城原就是大乾国土。
南谢贪婪却多疑,昔日隋祯割地求和,南谢虽收下城池,替换良将,修筑边防,却一直对城中百姓不甚爱喜,等南谢人入驻之后更是设置了四等人制,南谢人为上等人,往来通商的西域商人为二等人,原先为南谢统一的小国遗民为次等人,而大乾百姓则成了城中最末的一等。
四等人制的建立让原大乾百姓苦不堪言,因而见大乾军队一来,三城百姓便自发箪食浆壶,与其里应外合,只求日后能重新归附大乾。
这一闪电战役之后,隋渊又与元慎将军一同往南进发,采用突袭战,连收两城。
南谢军队士气大乱,与此同时,南谢沿边地带忽逢暴雨,洪水泛滥,死伤无数。司天监太史夜观天象,发现南谢朝都对应上空有天裂异象,广三四丈,有声如雷,野雉皆鸣。
异象一出,南谢皇帝“暴虐无道、不配称帝”的讨伐之声也跟着一同传出,甚嚣尘上。
一方士兵士气振奋,另一方士兵却因挂心家中老弱妇孺,兼之战事受挫、后方不稳,士气衰竭,两相对比,足以窥见这场战事的结果。
又十五日,肃王同元大将军趁胜追击,竟一路无阻杀到南谢王都。
此时南谢洪水初退,本就不足以抵抗大乾军队,加之南谢皇帝的几个儿子还在傻乎乎地内斗,很快便被大乾军队拿下。
南谢镇国大将军倒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好汉,誓死领兵抵抗,一时竟和粮草将尽的大乾军队打得僵持不下,当是时,昔日派往南谢当人质的大乾太傅禹池白忽引黄河水灌城,这一招打得镇国大将军措手不及,叫隋渊策马斩首级于马上,剩余宵小,不日也尽数诛灭。
一场灭国大战费时仅两个月,昔日南谢,已成旧朝,大乾终于统一了天下。
战报传回上京,隋祯龙心大悦,端坐在龙椅上的样子哪有一丝“重伤不治”的痕迹?
隋祯面色红润地在朝上大肆褒奖了隋渊和元慎,只等他们班师回朝亲自大赏。
下朝后,他匆匆赶往怀阳殿,踏进宫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闪了闪。
这间怀阳殿是新葺的,听闻程家院内多海棠,他便叫人移植了不少海棠来。天冷,他在院中安了地龙,此刻院中几株贴梗海棠开得正旺,红红的连成一片。
日思夜想的那人穿着一身白衫立在树旁,手里握着一卷书,侧脸恬静。
这一红一白放在一处,十分惹眼,隋祯只觉得口干舌燥,轻轻叫了一声:“子定。”
白泽闻声动作一僵,缓缓转过身来,对隋祯浅浅一笑:“陛下。”
隋祯眼里的狂热因为这一声“陛下”瞬间冷了三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神智的白泽,道:“子定,你一定要与朕这么生份吗?”
白泽垂眸颔首:“陛下说笑了。”
隋祯怒道:“程珮!”
白泽不悲不喜,道:“陛下有何吩咐?”
隋祯望着他,面色几经变换,最后愤怒地拂袖而去。
隋祯走了,白泽继续垂眸看书,然而握着书卷的手指已然捏的青白。
屋里忽而走出一人,替他系上披风:“公子,您何必惹皇上生气呢?近两月来您确实受了委屈,可皇上彼时确实重伤在身……”
“安康,”白泽打断他,“你以为我是因为前些日子遭了罪觉得委屈?”
安康一时没回话,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是。
白泽笑着摇了摇头,抬眼去看那一束束开得热烈的海棠。
“我知他伤重,亦忧他伤重,然上天垂怜,要我恢复神智,我既已不是那蠢笨小儿,又如何能像以前那般?他是天子啊,你看这浩浩盛世,他可是天子啊……”
剩下一句他没说出口,虽然他是天子,但只要他想,他也不怕背负骂名,然而他始终记得皇帝醒来那天,他满心喜悦地偷着去看他,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不属于他的怀念和躲避。
他落魄回宫,皇后的贴身侍婢立即给他送来一卷画,画上隋祯亲题:
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那日他怔怔看着那副画卷呆了许久,看到最后只觉得脑袋生疼。
是他蠢,他以为他神志清明了,其实依旧蠢笨!程道文不过三品翰林学士,而他又是男儿身,即便骤得圣眷,皇后宓氏又何必针对他?
且皇后的针对来得也太奇怪,南巡前她只略施小计,南巡后,她见了他的模样,这才对他痛下杀手,要不是隋渊保了他的命,他早被宓氏拿捏至死了。
有匪君子,如圭如璧,他得的喜爱,受的伤痛,全是因为那个人啊。
然而这一切安康都不懂,他只知道程小公子自恢复清明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的小公子最喜欢吃点心,现在却少食寡欲;以前的小公子最喜欢金银玉器,现在却只捧书握笔;以前的小公子最会黏着皇上,成日笑眯眯的,现在却总落寞地站着,渐自消瘦。
安康苦恼地挠了挠脑袋,看着远处树下清减了许多、纤细却挺拔似一树寒梅的公子,心里异常怀念当初那个软萌萌像个小包子一样的公子。
可是谁不怀念呢?白泽最怀念的,是他还蠢笨如稚子的日子。
第12章 智障儿童欢乐多(十一)
十二月,冷风彻骨,胜军终于班师回朝。昔日和亲的惠和公主受封为平宁长公主,赐公主府;太傅禹池白南征有功,加封王爵之位,赐留住宫中的殊荣;镇南将军元慎封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而肃王隋渊作为此役最大的功臣,隋祯给了他一块封地,位处南方。
这日,白泽迎着凛冽北风来到了春熙堂,相熟的宫婢玉斐出来迎接他。
“这天寒地冻的,公子身子不好,怎么就过来了呢?”
“小皇子百日,我哪能不过来。你家娘娘呢?”
“屋内呢。天冷,我家娘娘都懒得动弹。”说着引白泽在前厅坐下,自己去后面请主子。
这是他第二次来春熙堂,曾经的班婕妤因为延绵子嗣有功,现已封了妃,赐号欣。
欣妃很快被玉斐扶了出来,她一身素面妆花刻丝的窄袖棉服,虽然屋里烧着地龙点着炭盆,但她还是披了一件厚实的白裘,整个人毛茸茸,圆滚滚的。
两人相互见了礼,白泽把封好的百日礼奉上,欣妃客气道:“你还送什么礼。”
白泽但笑不语,欣妃便叫玉斐把小皇子抱出来给白泽看看。
小皇子足月而诞,但欣妃生产时遭人算计难产,小皇子在母亲肚里多呆了一刻,险些夭折,出生后稍显体弱,加之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眼下很是受宠。
奶娘抱着小皇子,欣妃动手拆了白泽的百日礼,是一块水晶环佩。
欣妃拎着那块水晶璧在小皇子面前晃了晃:“看你珮哥哥多好,送了你这样一件宝贝。”
小皇子像是听懂了,笑眯着眼吐了个口水泡泡。
欣妃爱怜地刮了刮小皇子的鼻子,亲手将那块儿水晶璧给他系上了。
白泽嘴角含笑,淡淡看着,将算计的眸光深敛眼底。
小皇子不易受风,很快被抱了回去,欣妃坐在塌上,看着玉斐来回忙活着给白泽端点心,忍不住调笑:“看看,你才来了两次就收买了我身边的丫鬟,上赶着给你送吃的。”
白泽坐在一边,接过安康递来的暖炉捂在手中,道:“可我至今还想着娘娘的黄金盏呢。”
欣妃也想起了这回事,忍不住笑道:“那时本想欺辱于你,谁成想你上来就夸我漂亮,夸完自己的脸倒红了,那模样很是可爱,倒叫我不忍下手了。”
白泽也笑:“娘娘确实漂亮,当时记得娘娘身边有个叫竹书的丫鬟,怎么没见着了?”
欣妃神情淡下来,随意拢了拢披风:“噢,你说那丫头。她原是戚妃指来伺候我的,但我见她似乎还留恋旧主,几月前便将她遣了回去,也算全了她的念想。”
“娘娘仁心。”
“我哪里仁心?就你嘴甜。”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隐隐黑下来,白泽便起身告辞了。
欣妃将他送至门口,寒风侵肌,白泽衣着单薄,越发显得身形纤瘦。她忍不住叫住他:“今晚皇上要在清宴宫给承儿设百日宴,你也一道来吧。”
白泽蓦地愣了一会儿神,说:“百日宴,那便是家宴了,我就不去了。”
欣妃闻言忙走近几步:“正因为是家宴你才要去啊。”
白泽垂眸:“娘娘说笑了,既是家宴,哪里有我去唐突的道理?如今天下已平,贪官已治,好不容易得来这海清河晏的盛世,我又何必辜负皇上圣名,惹百姓闲话呢?”
“可是……”
“天冷路滑,我得趁夜黑前回宫,看天色也不早了,娘娘赶紧回屋装扮去吧,作为小皇子的生母,百日宴可不能随意了。”
欣妃一时被他堵得无言,只能看着一主一仆两人渐渐走远了。
这人,初见时纯稚可爱,再见时清雅孤寂。她不知道他和皇帝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现在这样子怪叫人心疼的,可她帮不了他什么,只能时常叫他过来走动走动,免得他一个人待在那偏远的怀阳宫里觉得寂寞,然而白泽顾忌着男女有别,这么久了只来了两次。
她默默立着看了一会儿,知道玉斐过来催她梳妆,这才转身回了房,对镜装扮起来。
而这边,白泽才离开春熙堂没多久便遇到了故人。
他停下行了一礼,叫道:“肃王。”
隋渊穿着一身佛头青的刻丝白貂皮袄,行在凛冽北风中都热得冒汗,见白泽一身单薄的缎绫长衫,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大冬天的,怎么穿这样少?”
白泽退开一步,道:“看着少而已,王爷是去参加百日宴吗?”
隋渊没说话,拽过试图退后的白泽,一把抱起,同时斜飞一眼制住想要阻止的安康:“程小公子体弱,天寒地冻又不好行走,我代劳几步,不妨吧?”
安康:“……”
白泽:“……”噢,我可怜的小康儿。
隋渊一路把白泽抱回了怀阳殿,发现偌大的殿内竟没几个奴才,屋子里也冷得可怕。他把白泽塞进被窝,又给他拿了几床褥子捂着,而后才在床边坐下。
“主线任务的进度已到百分之八十了,你还在刷愧疚值?”
白泽在被子里拱了拱,舒服得直叹气:“是啊。娘诶,这里的冬天怎么这么冷?”
隋渊斜了他一眼:“上京位置偏北,年里无春秋,冬天本来就要冷一些。”
白泽猛点头:“是啊是啊!不过这里冷是冷,却不怎么下雪。”
隋渊说:“你还有心思管天气,任务不做了?”
这回换白泽斜他:“你替皇帝平定四方,又助他一统天下,他却在南谢灭国后给了你一块远在江南的封地,你还没看清他是什么人吗?”
先帝赐给隋渊的封地在西北,他驻守多年,已有自己的势力。但现在隋祯以犒赏之名重新给他封了一块儿地,年后就要前往,虽然这块封地要比原来大,土地也富硕,但也意味着隋渊要放弃经营了多年的西北旧地,到一个全是南谢遗民的地方重新来过,说到底皇帝还是不信任他。
“帝王多疑,我知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隋渊问。
“你这次攻打南谢,有没有见过那位封了异姓王的太傅?”白泽反问。
“见了,一个身体孱弱的病秧子,但能在南谢蛰伏三年,又设计掌控了南谢的司天监,最后和我们的军队里应外合拿下南谢,可见是个心性坚定的。”
“外貌呢?气质又如何?”
“面如冠玉,气质清雅。”
白泽笑了,下巴点点放在床边的一卷画,示意隋渊打开来看。
“这是皇帝清醒那天,皇后巴巴送来的。”
“这个人……”
“我猜就是那位面如冠玉、气质清雅的太傅。”白泽接话,“大概是我消瘦了之后和这位太傅有几分相似,皇后就拿这幅画来诓我,想让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替身。”
“所以你打算将计就计?”
“没错!”白泽冲他挑眉一笑,“皇帝赐你一块封地,你觉得是多疑,在我看来却是无情。无情之人突然生了情,你觉得这份情能维持多久?”
“如若寻常人,无情或许能变长情,可惜他是一位帝王。”
“是啊,他是帝王,所以我才要刷愧疚值。情爱一类的东西,时间久了就淡了,只有他对小傻子心怀愧疚,才不会亏待他。为小傻子的前程计,我只好再熬段时间了。”
隋渊眼里眸光一闪,低声道:“你已经救了他一家……”
白泽哈哈笑了两声:“可我毕竟借用了他的身子,总不能不替他的未来谋划。”
隋渊一时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他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急。”白泽透过窗子看向虚无,“皇帝的人应该马上来了。”
像是为了印证白泽说的话似的,不消一刻,冯顺和就领着一群人来了。
白泽让隋渊不要出来,自己下床迎接,冯顺和急忙将他扶起,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这怀阳殿本是宫中最温暖舒适的一处住所,公子倒在这里受委屈了。”说着他挥了挥手,几位小太监自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个的手里都捧了不少好东西。
“公子,这些都是皇上赏的,现在皇上就在清宴宫等着公子呢,公子更衣吧?”
白泽看了看皇帝的赏赐,衣裳锦缎,环佩香囊,最后是一只锦盒,里面放着前不久他封做百岁礼送给小皇子的那块儿水晶璧。
他走过去,留恋地拿起用指腹轻轻擦过。
“原是我囊中羞涩,欲借花献佛,却不想牵出一桩旧事。”
冯顺和悄悄叹了口气,怜爱道:“皇上有情,怎是旧事?公子更衣吧。”
皇上赏赐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白泽穿上后直觉得能在寒风里闷出一身汗,暖和极了。
他立在桌前,舍了那块儿水晶璧,只在腰间系了一只琥珀底的海棠金丝纹荷包。
“我要刷皇帝的愧疚值,就不能跟别的人牵扯不清,你想办法,和我错开来,不能让人知道今天你来我宫里了,否则功亏一篑。”
隋渊点头表示明白,飞身遁走,白泽心里“哇哦”一声,而后挺直腰身走出了房门。
清宴宫里,白泽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上座的皇后更是向他投来愤恨的目光。白泽只当没看见,徐步走来,在大殿最外面的位置上坐下了,正对着他的是不知何时到的隋渊。
隋祯远远看着白泽,只觉得心里刺痛,不由出声唤道:“子定,到朕身边来。”
殿中顿时一静,在许多暧昧不明的目光中,白泽不卑不亢地起身,对皇帝拱手一礼:“多谢皇上厚爱,但君臣有序,尊卑有别,此举恐怕不甚妥当。”
隋渊眸色一沉,喝道:“朕是天子,朕让你过来便过来!”
白泽神色微变,轻咬下唇,眼底剧烈震荡着,似乎还在犹豫,座上帝王忽然道:“子定出身书香门第,可曾习过书?”
在座的嫔妃们被皇帝这个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只有白泽心下一颤,艰难出声:“习过。”
皇帝又道:“那你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何意?”
白泽垂眸,半晌,才对皇帝一拜:“多谢皇上赐座。”
白泽就这样坐到了皇帝身边,隋祯似乎很高兴,将远处一叠糕点换到近前。
白泽轻轻道了谢,忽然听到边上有人说:“你说的那人便是他吗?”
那是一道清越雅致的嗓音,在满室的歌舞融融的暖响当中显得格外悦耳动听,白泽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猛地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男子。
那人一身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面如冠玉,气质清雅,坐在皇帝下首,正是新封的瑜王。
瑜王禹池白迎上白泽的目光,轻笑问道:“公子认识我?”
“南征功臣,新封瑜王,草民怎会不认识。”白泽艰难地挤出一个笑,“皇上,草民忽觉身体不适,想要回宫歇息,还请皇上应允。”
闻言皇帝周身气息一冷,然而不等他开口,白泽便匆匆起身往外走。
殿内妃子亲王的桌席都是一字排开的,白泽从席前仓皇而逃,左边近前一位盛装打扮的嫔妃忽然扑了出来,嘴里说着什么,白泽收势不及,狠狠撞了上去。
下一刻,那位宫妃便倒地不起,口中凄厉地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白泽脸上顿时一片煞白,呆站在原地,慌然失措。
这时近旁的人上来扶着地上的宫妃,指着白泽喝道:“你这歹人,心肠没的这般歹毒!安才人不过是想请你留步,你却如此狠辣,竟要谋害她肚里的龙胎!”
白泽怎么也没算到有这么一遭,呆了一会儿后猛地跌坐下,似是无措地想去触碰那倒地的宫妃,指尖却颤抖得厉害,迟迟没有碰到那人。
这时隋祯已经行至几人身前,他伸手捏住白泽的下巴,眼里满是怒火。
“你还要走吗?还要离开这,离开朕?!”
“不、我……”
“啊!安才人见血了!”指控白泽的那人忽然喊道,“皇上!安才人见血了!”
这一声似乎把两人都喊清醒了,两人隔空对视,只觉得天地苍茫。
半晌后,隋祯道:“送安才人回宫,宣太医好生照料。程氏子……暂囚怀阳殿。”
第13章 智障儿童欢乐多(十二)
白泽就这么开始了自己的囚禁生活,整座怀阳殿比及之前还要寒冷空寂上几分。
安康还陪伴在白泽身侧,天太冷,他给白泽加了一床又一床的被褥。
“公子别担心,皇上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的。”
“清白?”白泽自嘲地笑了一声,“你又怎知我是清白的?”
安康一愣,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白泽继续道:“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恨?知道我不嫉妒?知道我恨不得生啖了皇上身边那群莺莺燕燕?!”
从来没见过白泽这幅样子的安康傻了:“公、公子……”
还是个御前护卫使呢,这么经不起玩笑,白泽还想逗他,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那人站在门边,冬日难得的夕阳给他裁出一道金边,白泽瞧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冷冷的声音划过清冷空气传来:“你方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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