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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毁约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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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付厉。”华非坦然道,“他刚才跑出去了。”
居心客低低地骂了一声,尽管声音很轻,但华非还是听到了。
“跟我来吧。”居心客说,“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找他。”
说完,不等华非回应,自顾自地转身就走。华非“啧”了一声,慌忙追了上去:“我会去找他的,你别在我们身上耽误时间了,蓝纺呢?你快去保护她吧。”
“她没事。”居心客说道,不知怎么,那声音听着,竟显得有些冷漠。
华非奇怪地看他一眼,紧了紧握着包带的手:“那她现在在哪儿?”
“在她该在的地方。这不管你的事,你别问了。”
“怎么叫不管我的事!”华非叫道,“她是我朋友!蓝岳亮叫我来就是要我保护她的!现在敌人的动机和情况都还不清楚,一切都怪怪的,我多问一句怎么了?”
“敌人?”居心客发出“嗤”的一声,像是笑了一下,“那不是敌人,你们搞错了。”
“什么意思?”华非猛地皱紧了眉头。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壁灯投下昏黄的光,光明和阴影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混作一团,模糊着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
“那是我的朋友。”居心客说着,转过身来,桃花一般的眼里是骇人的光,“一个愤怒的朋友。”
华非惊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便将手抄进口袋里:“卧草,你是坏的?”
“我不是个好人,从来都不是。”居心客淡淡道,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起来,“你们为什么都以为我很好?我真的没那么好的,我是坏孩子。”
华非震惊地注视着他,眼睛越瞪越大。
明亮的白火从眼底流淌而过,自那双褐色的瞳里,清晰地倒映出两件事情。
其一是浅浅的黑烟,正沿着居心客的腿向上缭绕攀爬,宛如潜行的蛇。
其二,则是居心口的胸腹一块——
那片被华非背包撞上的地方,业已变得透明。
第53章 崇心(1)
那是一个很诡异的画面,一个大活人——好吧,大活妖,就这么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一脸淡漠,还带着那么点不耐烦,一切都仿佛再正常不过,然而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却在你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变得相当透明,透过那身体,你甚至还能看见他背后墙壁上的蚊子血。
华非开始后悔了。他当初就该和付厉一起行动的,起码现在还能有个胳膊给他抓。
强行合上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华非警觉地注视着依旧满脸淡漠的居心客,再次向后退去,脑子开始飞快转动。
变得透明的部位位于居心客的右边胸口靠下,但为什么是那里?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华非一时想不出来,只记得不久前,那块地方曾撞上他的背包。
那他的背包有什么特别的?华非依旧想不出来,只记得再不久前自己曾不慎把一些玉米汤翻在上面。
玉米汤的汤汁里有什么?油。什么遇上油会变得透明?纸。华非想起在房间门口看到的那一堆碎纸片,忽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不是居心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是拨浪鼓一般的法器,“你是谁?和那些怪虫是什么关系?”
没有人回答他,或者说他没等到——几乎就在眼前的“居心客”有所动作的那一刹,原本正悄悄缠绕在他腿上的黑烟忽然发难,一个猛窜,舒展延长,像是条绳索般自下而上牢牢缠住了“居心客”,体积宛如气球一般飞快膨胀,与此同时,它的身体则在迅速收紧,犹如一条猎食的巨蟒,正在用自己身躯全部的力量,去压迫、去勒死那已被自己困住的猎物——
“砰”的一声,当着华非的面,那个“居心客”炸了。被那股似曾相识的黑烟,毫不留情地勒炸了。
没有尸体、没有血液,只是一声轻响与些许爆破的微尘。一张纸片悠悠飘落,一只白皙的手伸了下去,从地上将纸片捡起。
“是狐狸的画像。”化作人形的行逢神拿着纸片端详片刻,对华非说道。他看上去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整个人罩在黑色的斗篷里,身旁缭绕着黑色的烟雾。华非迟疑地走近,行逢神见状便把纸片递了过去,华非却没急着接,而是先从包里掏出了一副白色的橡胶手套戴上,这才伸手去拿那张纸片。
“安全第一。”他对着行逢神解释了一句,回应他的,是行逢神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哼。
华非撇了撇嘴,不再理他,低头去看那纸片,只见那上面果真用铅笔画着一张简单的人物全身像,笔法简单却很传神,看那神态模样,简直和居心客似了个十足十。
“……所以我刚才一直在和一个纸片人说话?”华非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话说这玩意儿好学吗?我从小到大都梦想着和绫波丽谈恋爱来着……”
没理会华非天马行空的废话,行逢神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向外掠出数步,回头示意华非跟上。华非一头雾水地走过去,口中问道:“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美岛呢?”
“他被困住了。所以我才来找你们。跟我来。”行逢神说着,旋身往楼梯口走去,华非紧随其后,依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我……们?”
“你,还有那边那个。”行逢神说着,朝着走廊的另一头扬起下巴。华非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自己这边跑过来,面前一道细细的黑雾蜿蜒游弋,像是条飞快爬动的蛇。
“付厉!”华非不禁叫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前两步。付厉冲他不住挥着手,华非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待到对方跑近了,才发现他的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
一张纸片——长方形,四寸相片纸差不多的大小,从华非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上面画着一个人形。
付厉停在了华非的面前,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纸片展示给了对方——果然,一模一样的人物画像,一个生动形象栩栩如生的居心客。
“好吧,看到我们是遇到同一个东西了。”华非呼出口气,“所以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是什么纸片人成精,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而且很显然这人和居心客有相当大的关系……等等,这和我们之前遇到的怪虫是一类的吗?我怎么觉着这纸质好像不太一样?”
付厉坚决地摇头,冲着华非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手势。华非严肃地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手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你说不是,那就应该不是了吧,我也觉着这两个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一个是用的铅画纸、一个用的A4纸,一个丑绝、一个帅炸,还有就是,刚才那个居心客,我没在他身上感觉到恶意和攻击性——虽然欠揍是蛮欠揍的,你觉得呢?”
付厉点了点头,抬手刚要再比什么动作,行逢神没好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有完没完?有什么话不能等回到房间再说?我找你们来可不是为了来听这些的!”
“哦对!救人!美岛!”华非这才想起这茬,忙探出头去,只见行逢神不知何时已下到了一楼,正站在客厅里颇为不满地仰望着他俩。华非转头推了付厉一把,付厉心神领会,单手一撑,直接从二楼走廊的栏杆上翻过,纵身跳了下去。华非跟着爬上栏杆,也想跟着跳,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犯了怂,又颤巍巍地爬了下来,一脸羞愧地朝着楼梯跑去。
等到他终于蹦得儿蹦得儿地冲下了楼,行逢神的脸色已经沉得连斗篷都盖不住了。狠狠剐了华非一眼,他旋身化作黑雾,飞快地朝着一楼的走廊深处卷去,华非与付厉紧跟在后面,没行出多远,却见行逢神又恢复了人形,抿唇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外面。
“小惠就在里面。”他对着两人道,“他进去送夜宵,然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叫他也没有反应。我想去找他,却被这个东西拦在了外面。”
他伸手一指,只见房门的把手上方,正刻着一个三角形的符咒。
“要死,这是蓝纺的房间啊。”华非的脸色变了一变,“蓝纺也在里面吗?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掏出手机轮流给蓝纺和美岛惠流打电话,边打边从包里掏出个小型探测器,对着房门和周围的墙壁一阵扫。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将手机和探测器一同收了起来:“没人接电话。”
“小惠的手机一直带在身上,而且从来不会静音。”行逢神说着,语气有点焦躁。华非点了点头,又伸手再门上用力敲了敲:“而且这房间除了这个防护咒以外也没有别的保护措施,更没有隔音咒,没道理外面敲门里面听不到。”
“只可能是被困住了。”行逢神的语气笃定,身上猛然腾起一片黑雾,“帮我把这东西弄开,快点!”
“别急别急,这不是正在看么。”华非说着,又从包里外侧掏出把金色的折叠小刀,弯下腰去对着那符咒细细研究:“……这个东西我见过,是蓝家特有的一种防护咒。理论上来说只要破坏这里和这里的结点就可以让整个法术失效了,但这个符咒本身挺牢的,想弄坏它可能需要点时间……”
他边说边拿小刀在找到的法力结点上划来划去,谁知话未说完,忽然感觉后领一紧,整个人被拽着向后倒去,紧跟着便见付厉上前一步,抬起右手,两道风刃呼呼而出,精准地切在他刚才所说的两个位置,只听“砰”的一声,防护破碎,房门自动大开。
行逢神率先掠了进去,头也不回。华非站在门口,惊魂甫定地拍拍胸口,抬头看向付厉:“看来恢复得挺快么,哈?”
付厉似是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安慰地拍了拍华非的胸口,径直走向屋里。
徒留华非独自站在门外,摸着胸部,一脸蒙圈,过了好一会儿,才懵懵懂懂地抬起脚,走进了房间。
恰如行逢神所言,美岛惠流果然就在这个房间里。他们发现他时,他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华非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端起茶杯嗅了嗅,不太确定地开口:“是不是被下药了?这个味道有点像我包里的妖用镇定剂。”
“弄醒他。”行逢神言简意赅,华非点点头,转头从包里掏出了小瓶子,掏出两粒药片,碾成粉末泡了水,喂到美岛惠流的嘴里。过了几分钟,只听“嗯”的一声,美岛惠流眼皮颤动,悠悠醒转了过来。
“华非老师?”他努力辨认着面前的人,“付君?你们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蓝纺的房间里。”华非答道,“是这个家伙把我们引——”
他转头想把行逢神指给美岛惠流看,却发现这才一会儿工夫,那个总是臭着脸的小个子神明就已经跑得连影子都没了。美岛惠流困惑地看着他:“谁?”
“就那个……算了,不管他。”华非耸耸肩,决定把这个问题跳过去了,“正经问你,蓝纺呢?蓝纺到哪里去了?居心客呢,又去哪儿了?”
“蓝纺……对了,蓝纺小姐!”美岛惠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坐了起来,又险些因为头晕而又栽回去,“蓝纺小姐,她刚刚出去了!”
“蓝纺?她一个人?”华非难以置信,“她要干嘛去?”
“她说要先去安置好狐妖大人,然后再去见一个朋友……”美岛惠流蹙眉,努力回忆着昏迷之前蓝纺所说的话,“她说,有一个老朋友要来了。她该去还债了。”
“老朋友……还债?”华非喃喃自语,脑海中忽然回放起不久之前,那个纸片“居心客”对自己所说的话——“那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愤怒的朋友。”
——“你们为什么都以为我很好?我真的没那么好的,我是坏孩子。”
……自口袋中掏出那张居心客的画像,华非注视着它,心越跳越快。
这个纸片人,到底是谁的?
就在此时,“咚咚”两声轻响,唤回了华非的注意力。
他抬头,只见付厉正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撩着窗帘,一手指着外面,似是在示意自己朝外看。
“怎么了?”华非不明所以地走过去,顺着朝外望去,不过一眼,顿时噤声。
他看到蓝纺正坐在外面。
此时已是深夜,花园里却亮如白昼,满园的蒲公英凋零,取而代之的一株株桔梗,旋转着怒放,自花心中透出耀眼的光点。这些光点汇聚在一起,点亮了窗外的一切。
在那梦幻又灼目的光芒中,华非看到了。
他看到蓝纺正坐在外面,背对着自己,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奈而又哀凉的气息;居心客则站在她的身旁,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身后的狐尾安静地拖着,毫无生气。
仿佛是个死人。
第54章 崇心(2)
三分钟后,蓝纺房间内。
“蓝纺小姐,她有一种很特别的天赋,是在她坐上轮椅之后才觉醒的。”
被搀扶着坐在沙发上,美岛惠流小声对着两人说道:“她能把自己看到的平面图案变成真实存在的东西,就好像你们刚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蝴蝶一样。这些仿真的生命无法存在太久,也不会具备原主的能力,但一些基本的技能还是有的,像飞、移动、说话之类的——蓝纺小姐是这么跟我介绍的,当然我也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现在看来,可能……她还是有所隐瞒吧。”
美岛惠流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黯然,看来蓝纺给他下药这事确实有点伤到他了。
“啊呀,这就有些伤脑筋了。我还以为那蝴蝶是居心客的法术呢。”华非搔着脸,颇有些郁闷地说道。他一直以为蓝纺自深受重伤后就再也没法用法术了,也确实没从蓝岳亮那里得到过消息。现在看来,倒是他疏忽大意没做好功课了。
美岛闻言点头,再次对消息的真实性做出确认。华非抚了抚额,低头看向手里的居心客画像:“很好,起码现在我们能确定这个画像到底是谁的了。现在考虑第二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以及,第三个问题——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
他说着,偏头看向落地窗外。原本干净的玻璃窗外,此刻正覆满了蓝色的蝴蝶,半透明的翅膀连成一片,上面隐隐闪烁着符咒的痕迹,宛如一面巨大的屏障,将一切都隔绝在外——或者说,是将一切都隔绝在内。
这些蝴蝶差不多是在三分钟前出现的——就在华非看到窗外的蓝纺之后。当时的华非没怎么多想就一把拉开了窗帘,大声呼唤起了花园中的蓝纺,同时抬手捶向了窗户,谁知拳头刚刚接触到玻璃,便见窗外一道蓝光闪过,那些蝴蝶在点点的光芒闪烁中浮现,一动不动地覆在了那里,像是守卫,又像是狱卒。
华非被弹开了。几乎就在蝴蝶屏障完成的一刹那,一股力量从窗户上扩散开来,宛如冲击波一般,直接将离得最近的华非给弹飞了出去,直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要不是付厉眼疾手快地唤出疾风给华非垫了一下,只怕这会儿他已经被墙壁撞成脑震荡了。
自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办法靠近窗户了。窗玻璃的一米之外,这是他们目前的安全线。
这都什么鬼啊——华非发出一声呻吟,坐在茶几上,使劲揉着额头。他现在已经不止是一头雾水的问题了,都一头开水了好吗。
“我们再把事情梳理一下。今天晚上,首先是有奇奇怪怪的纸片虫过来袭击我们,然后就是蓝纺放出了纸片居心客来干扰我们视线,她自己则和心爱的小福狸一起跑到了外面看桔梗,同时还用漂亮的小福蝶把我们都困在了房子里面——这几个意思?”
“她知道袭击我们的人是谁。”美岛惠流很乖巧地顺着华非的思路走,“这人应该是和她有旧怨,她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华非从茶几上跳起来,开始像个扫地机器人一般地转来转去:“这就要回到第二个问题了,为什么?”
美岛惠流摇了摇头:“这你就得问她自己了。”
“于是又来到了第三个问题。”华非疲惫地用手搓着脸,“我们怎么出去?”
美岛惠流沉默了。恰在此时,付厉从门外跑了进来,模样有些喘。华非立刻迎向了他:“怎样,大门能弄开吗?”
付厉摇了摇头,摊开两手比了个翅膀的动作——大门的外面,也全是蝴蝶。
华非又问道:“后门呢?二楼窗户?三楼窗户?”
于是付厉很认真地把那个模仿小翅膀扑腾的动作又做了三遍。
“我就知道。”华非双手捂脸,又猛地拿了下来,“实在不行的就只能考虑通风管道了。”
“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被狐妖大人加过封印了。”美岛惠流弱弱地举手,“他说那里会有水鬼爬出来。”
华非一脸的“你仿佛在逗我”。
“这很有必要的。”美岛试着替居心客说话,“你们没看过那篇关于下水道水鬼的公众号文章吗?朋友圈都转疯了……”
“转个头啊转。”华非已经无力吐槽了,“槽,我真恨死那些瞎写八写的了。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狐妖了,光长尾巴不长脑子的啊!”
华非翻了个白眼,烦躁地将手抄进口袋,神情忽然一变。
注意到他的变化,美岛惠流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华非老师,怎么了?”
华非小幅度地摇摇头,迟疑着,从口袋里拉出一个东西——一个巴掌大的拨浪鼓。
付厉凑了上来看了一眼,好奇地伸出手去,被华非轻轻打开。美岛惠流走了过来:“这是什么?”
“从我学长那儿拿来的一个工程机。”华非答道,“他在万物学院的技服部工作,正在研发一种能引起灵力共振的小型法器,这是其中的一款测试版,多出来的,正好我也有份设计,就直接给我了。”
美岛惠流:“测试版?”
“就是没做过质量检测,可能会有点儿不靠谱的样机。”华非答道,“据说在实验室测试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不过实际上……我还没怎么用过。”
美岛惠流绞起了手指:“你觉得这个会有用?”
“理论上来说……大概也许可能是可以的。”华非不太确定地说道,下意识地看了付厉一眼,“这个产品能够与目标产生灵力上的共振,进而影响它振动的频率……《神盾局特工》看过吗?震波女经常这样的,控制目标的震动,然后就把它震碎……不过要达成这种效果的话,对使用者的灵力有一定要求……”
他话未说完,手中忽然一空,待到反应过来时,拨浪鼓已经在付厉的手里转了几圈。华非摇了摇头,正想将拨浪鼓拿回来,忽见付厉侧过头来,静静看着他,唇角突然一弯,旋即便见一小片黑影靠近,付厉抬手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击。
一阵黑暗瞬间从脑海贯穿到眼前,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令人感到安心的白光。付厉的声音于白光中响起,凝练而又不容置疑:“感受我。”
就这么简简单单三个字,华非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竟就这么安定下来。他认命地合起眼睛,任凭自己的视野被付厉的视野取代,呼吸渐缓、脑子渐空,仿佛从一个维度跨进了另一个,连时间的流速都模糊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于脑海中回答道:“感受着呢。你看我不是在这儿么。”
他听到付厉发出了一声喉音,不知是不是在笑。
“那么现在,教给我。”
第55章 崇心(3)
启用法器的方法和咒语并不难,对灵力的要求也不高,本来这种便携式法器就是以使用门槛低为特点的,不然华非也不会带在身边——不过这也仅仅是针对一般的使用场景而言。像现在这样,试图用共振去破坏一个牢固且不知底细的结界,这对灵力的要求,那可就不只是高不高的问题了。
丰盈、精准、强大的瞬发力与操控力,一旦涉及到高难度的操作,天赋与经验的重要性便体现得格外明显。而那些华非连想都不敢想的名词,付厉却用事实证明他全部具备。在华非的颅内指导下,他可以说是非常轻易地就进入了状态,完美驱动了手中的拨浪鼓。
绘制着蝙蝠图腾的拨浪鼓开始自发旋转敲击,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却没任何人听到哪怕一点声音。无形的震波静默而迅速地向外掠出,伴随着的,是风刃有条不紊的弧度。它们像是撞到什么上了,又仿佛是没有,回馈通过震波传递,一直传递到指尖,化作频率极高却又不损沉稳的丝丝轻颤。
窗外的蝴蝶也在颤。它们薄薄的、连成一片的翅膀小幅且高频地起伏着,瑟瑟如将落的秋叶,像是内部有什么正在动摇,仿佛下一秒就要完全破碎。
通过付厉的双眼,华非惊喜地看着这一切,然而很快,他眼中的喜悦便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紧蹙起的眉与沉到鞋底的心。
“付厉?”明显能感觉到周身力量的滞涩,华非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担忧,“你怎么了?”
“献祭的时间太短。”付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透着苦恼和无奈,“力量不够了。”
仿佛是在呼应他的话般,原本和谐的共振忽然变得凌乱起来。拨浪鼓的敲击失了节奏,摇摆的珠子一下下落在鼓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从付厉身旁辐射出去的风刃则渐渐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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