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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夫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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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已经不信任我了。午后刑部就会来我这里提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庭芝毫不在意道:“放心,我不会将你和向大人拖下水。”
  何舒月恨不得给他两巴掌,他怒道:“这是下不下水的问题么?是我们极有可能会救不了你!”
  “若我命中注定要有此劫,任何人都救不了我。”顾庭芝微闭着眼,神色淡然道。
  何舒月瞧他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只能叹一声孺子不可教,出门想办法去了。
  果然刚吃过午饭,刑部就上门带走了顾庭芝。何舒月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办法。他自己尚且不知能不能自保,如何救得了顾庭芝?
  好在顾庭芝曾任职刑部,与那些官员们还有些交情。他们将他关在牢房里,并未用刑,牢房是单独的,有张木床,还有个小桌子,比其他房间要好的多。顾庭芝摸着牢房的门,不由得苦笑,这座牢他再熟悉不过了,却未曾想有一天,自己也会深陷其中。双眼虽看不见,他却依然清晰的记得,每种刑具都放在什么地方。
  他摸索着走到床边,从怀中掏出簪子,长长叹了口气。悬崖的下面是个深水潭,他知道叶蓁会游水,从上面掉下去,有很大的可能能活下来。只是叶蓁坠崖已是前天的事了,为何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忽地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顾庭芝的眼眶有些酸涩,他叫了一声,“娘……”
  顾夫人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跑到牢门前,哭道:“庭芝,这是怎么回事?你上次回京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被关在牢里了?”
  牢头过来开了锁,“顾夫人,大人曾是我们的上司,这才破例让您进去,还请长话短说。”
  顾庭芝点头道了声谢。
  顾夫人走近牢里,将些热菜摆放在座子上,擦了擦眼泪,道:“若不是舒月告诉娘,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把筷子递给顾庭芝,顾庭芝却没有接。顾夫人愣了一下,犹疑着将手抬起在顾庭芝的眼前晃了晃。顾庭芝没有任何反应。
  顾夫人一下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庭芝……你,你的眼睛……”
  顾庭芝知道瞒不了了,强笑道:“娘,我没事。摔了一跤,头磕到石头上,大夫说脑子里有血块,三五个月,淤血散了,自然就好了。”
  “真的?”顾夫人犹疑道。
  “真的。”顾庭芝伸长脖子闻了闻,“好香。”
  顾夫人夹了一筷子送到他的嘴里,“庭芝,何舒月说你的罪名是贩卖私盐,还贪污赈灾银子,这可是真的?”
  顾庭芝叹了口气,接着笑了笑,“娘你还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清者自清,刑部最终一定会查明真相的。我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欺负我,更何况向大人和何舒月都会为我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过几天,我就能回家了。”
  “幸亏有舒月,这样娘就放心了。”顾夫人连咳几声,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顾庭芝问到,顾夫人只答近日染了风寒,吃了药正在好转。
  见狱卒来催促,顾夫人又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几日刑部几番审讯,顾庭芝都拒不认罪。尚书大人对他也不好痛下杀手,严刑逼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踌躇之际,地牢里来了一人。顾庭芝听着开锁声,然后有人走到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顾庭芝侧耳听了许久,那人却没了动静。
  “你是谁?”顾庭芝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想到你不但入了狱,还瞎了眼。真不知这是不是就是所谓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姚文生坐在顾庭芝的对面,观察着他的表情。
  顾庭芝的脸上果然有一丝僵硬,但很快便收起了惊讶,“没想到真的是你在背后算计我。可又是为什么?”
  “曹景仁的话,我不得不听。怨只怨你当初为何要跟向嘉彦一伙,害他入狱。他想报复你,我也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以你的性子,会心甘情愿任人摆布?若不是没有什么让你难以抗拒的条件,你才不屑做这种事。”
  姚文生的面色有了微微的动容,“这么多年,还是你最了解我。曹景仁是我爹,这就是我不能拒绝的原因。”
  顾庭芝怔了许久之后,终于了然道:“原来如此。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步步走进你的陷阱里?”
  “从你囚禁折磨叶蓁之后。”
  提起叶蓁,顾庭芝的眉宇间有了一丝悲戚。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到底因你丧命。”
  “叶蓁不会死!”顾庭芝否认道。
  姚文生笑了笑,“何必自欺欺人?那么高的断崖,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那般幸运?”
  顾庭芝的双手猛然紧握,关节咯吱作响,他咬牙道:“蓁儿不会死!他绝对不会死!”
  “是吗?”姚文生轻飘飘地站起来,“但愿如此。”
  “站住!”听到姚文生离去,顾庭芝喊住他。“叶蓁和你是一伙儿的?他就是秦古,对吗?”
  姚文生转身道:“你不是说叶蓁不会死么?不如你亲自问他好了。”
  

  ☆、丧母

  在叶蓁坠崖的第五日,何舒月在崖底的潭水里找到一具浮尸。整张脸估摸是因为下坠过程中磕碰到石壁,已经面目全非。浑身胀大的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虽说已到了初秋,可天气还是相当炎热,尸体也开始腐烂,发出恶臭了。
  小周仅能凭着衣着辨认出是叶蓁。何舒月只得去了趟静王府将叶扶苏带了出来。哪知叶扶苏翻开尸体的衣物,看了一番后,开始放声大哭,最后悲恸至极,竟晕厥过去。
  何舒月从他的反应中,已然知道了答案。把叶扶苏送回静王府后,他揣着从尸体脖子上摘下来的一块玉佩,去了刑部大牢。
  顾庭芝穿着印有“囚”字的牢服,脚上也带着镣铐,此刻正坐在床上出神。平日里清爽黑亮的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眨了又眨,却始终暗淡无光。
  听闻何舒月过来,他惊喜地下了床,双脚却踢到房里的桌凳,若不是何舒月抱住他,定是要扑到在地上了。“你慢点。看不见还不知道小心点。”
  “是不是有蓁儿的消息了?”顾庭芝面带喜色道。“找到他了吗?”
  何舒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从怀里摸出那块叶子状的玉佩,放在了顾庭芝的手心里,“这块玉,你认得吗?”
  顾庭芝的手沿着玉佩的轮廓走了一圈,原本面带喜色的神情如同石头敲击过的冰河面,渐渐有了裂痕,他哆嗦着双唇道:“这……这是蓁儿的?他人呢?”
  “死了。”何舒月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对顾庭芝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样让人绝望的两个字,宛如两支尖锐锋利的冰箭,将顾庭芝生生钉住。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许久许久之后,才微微偏了偏头,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何舒月盯着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们从水潭里捞出一具尸体,他的脖子上就戴着这块玉佩。叶扶苏已经来辨认过了,确认是叶蓁无疑。”
  顾庭芝放开何舒月的手,连退数步。最后跌倒在床上,摇头难以置信道:“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死……我要去看看!”
  何舒月揉了揉被他捏的生疼的手,“你又看不见,去了又能怎样?能做什么?庭芝,人死不能复生,你,唉……”
  还不待顾庭芝开口,牢门外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何舒月皱眉道:“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说着跨出了牢门。
  不多时,何舒月领着一路哭泣的乔小林,神色肃穆地走了进来。
  顾庭芝正呆愣愣地坐在床上,还未从叶蓁已经死去的震惊和痛苦中缓回神。乔小林看到顾庭芝瞬间有了主心骨,更是泪水连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顾庭芝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边,哭道:“公子,老夫人,老夫人不行了……”
  顾庭芝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正痴痴呆呆。乔小林的话让他的眼睛瞬间有了光亮,只是那光亮来自眼底的泪水。他的神智终于肯回归一二,木木地再次重复道:“你说什么?”
  乔小林只知他家公子坐了牢,其余的事,一概不知。自然也不会知道顾庭芝已经看不见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展开来,雪白的手帕上,一团血渍鲜红夺目,像一朵朵大小不一的红花。
  何舒月惊道:“这是?”
  乔小林拖着鼻音,揩了揩眼泪,道:“老夫人已经咳血快一个月了。一日不如一日,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她还让我们瞒着公子,不许跟公子说。可是,可是……这两日,老夫人的气息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弱,今早我找了大夫来,大夫说,怕是不行了。让我们早早准备后事……公子,这可怎么办?眼下你又在牢里……”说到最后,乔小林放声大哭。
  面对乔小林的摇晃和哀嚎,顾庭芝陡然起身,慌不择路地往外一顿冲撞,“我要回去!”
  何舒月抓住他的衣袖,“好歹慢一些。去吧,我跟尚书大人禀名情况,求他宽限一两日。小林,你带你家公子先走。他看不见,小心别磕碰到。庭芝,别心急,我随后就到。”
  乔小林这才察觉顾庭芝的异样。本想问的,见何舒月对他摇摇头,识趣地闭了嘴。牵着顾庭芝就朝外走去。
  待回到家,卧房里已是哭声一片。为数不多的几个丫鬟小厮跪了一地,对着从床上的顾夫人痛哭流涕。乔小林牵着顾庭芝走到床边,他看了眼面色灰白,早已没了呼吸的顾夫人,更是悲从中来,呆站在一边跟着下人们哭作一团。
  顾庭芝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下人们的哭声,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摸着床沿坐下,又摸到顾夫人的手,把已逐渐冰冷的手握住,放在脸上,极其压抑地抽泣起来。
  哭到声音嘶哑,乔小林发觉这样不行,悲伤归悲伤。人去了,身后事总是要办的,他低声唤了顾庭芝,“少爷,该布置灵堂了。”
  顾庭芝从一片泪水中抬眼,“你去弄吧,叫他们帮忙。我想跟娘单独呆会儿。”
  何舒月来时,顾庭芝正坐在顾夫人的床前,双眼通红,显然哭过很长时间。“没想到我竟连我娘最后一眼都看不到……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节哀顺变。”何舒月的双眼也泛了红,他拍拍顾庭芝的肩膀,“还是早点让大娘入土为安吧。”
  从布置灵堂到入殓下葬都是何舒月在忙着。顾庭芝的双眼看不见,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守在灵堂里。皇上下旨,特允许他在家给顾夫人过头七。
  头七之后,顾庭芝遣散了家奴,就连乔小林也打发他回了自己的老家。离开宅院时他回头看了很久,即便看不见,可那些景象实在太熟悉了,每个地方什么样子,他闭上眼都记得清清楚楚。
  听见何舒月落了锁,顾庭芝长长叹了口气。何舒月扶着他往刑部走去。
  天色如同一块染花了的灰布,阴沉的叫人的心里格外的难受。顾庭芝一路无话,何舒月偏头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顾庭芝道:“你想说什么?”
  “刑部的调查有了结果,庭芝……”他实在没有脸说出那句“无能为力”,他更无法眼睁睁看着顾庭芝就这样栽在这件事情上,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把所有一切都推给叶蓁,这是你唯一的希望了。”
  顾庭芝顺势问道:“叶蓁呢?”这些天,他没有问起叶蓁,顾夫人在世时,并不同意他与叶蓁在一起,他想,不如让娘安安静静地走。
  “在你娘下葬的那几天,叶蓁也被叶扶苏运回扬州……应该是葬了。”
  顾庭芝突然顿步,神情有些恍惚不定,他沉沉叹了口气,“若我死了,把我葬的离他近些吧……我还有很多事没有问他,也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他说”
  “啪!”何舒月毫无征兆地抬手给了顾庭芝一巴掌,他突然愤怒至极道:“你宁愿死,都要护着他吗!你就这么轻贱自己的性命?”
  顾庭芝摸了摸发热的脸颊,淡淡道,“这是我欠他的。”
  何舒月握着顾庭芝的肩,有些微的颤抖,在他意识到顾庭芝根本是在一心求死之后,他突然心生慌乱,“庭芝,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听我一句劝,至少这样做,你还有一线生机……”
  “或有一日,你愿让文卿替你顶罪?”
  何舒月哑然。
  文卿?他已经放他离开了。得知自己被牵连之后,何舒月就送他走了。提起文卿,他突然就能理解顾庭芝的坚持了。无论叶蓁的目的何在,他猜想顾庭芝都会选择原谅他,且心甘情愿地跳进他挖好的陷阱。
  如此,他只能另想办法。
  这些日子,顾庭芝每日跪在灵堂里,却从来没有去仔细去想他和叶蓁之间的点滴。更不敢去怀疑。他害怕心中隐隐的揣测成真,害怕这么长时日的情深意重原来都是镜花水月。害怕叶蓁对他的温柔只是别有目的的利用。更害怕他走到如此地步是叶蓁在背后步步为营。只是悬崖上的那一幕,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清醒着还是睡梦里,总是一遍遍在他脑中重复闪现。他想,若是叶蓁还活着,哪怕是一千次,一万次,他都毫无怨言地甘愿被他骗。
  可是,叶蓁不在了。
  娘也不在了。
  他还活着做什么?
  所以三司会审时,顾庭芝十分痛快地认了罪。他不仅承认贪污受灾银两。还替叶蓁担了罪名,坦白自己就是秦古,并否认此事与向嘉彦和何舒月有关。
  得到这个结果,有些人虽说很不满意,但向嘉彦和何舒月都因此被降官品,罚俸半年,再看皇上并不想将此事闹大,只得罢休。
  顾庭芝则毫无悬念地被皇上亲自下令——斩首示众。
  

  ☆、严曦

  叶蓁见过叶扶苏,把所有的事讲清楚后,将自己改头换面一番,办成了沿街乞讨的要饭花子,在城中游荡。得知顾府办丧事,他还曾远远看过一眼。没想过顾夫人竟死的这般突然。顾庭芝连遭打击,只怕已是心灰意冷。不知怎的,想到顾庭芝孤身一声在灵堂哭泣,他的心里莫名堵的慌。
  头七那天,他躲在顾府外,瞧见何舒月锁了顾府的门,扶着顾庭芝从他面前经过。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堵墙。他更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顾庭芝的话。
  他果然如姚文生猜测的那般,宁愿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揽下。顾庭芝,真不知你是痴还是傻?
  叶蓁也不知道他留在京师到底是为什么?可能是想亲眼看着顾庭芝被明正典刑?他真的能心平气和的看着顾庭芝被砍头,然后拍手称快吗?
  还有,他见顾庭芝行走不便,似乎眼睛有问题,难道是哭瞎了双眼?这怎么可能?叶蓁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震惊。待两人走远,他才端着个破碗,从墙角里出来。
  “叶蓁?”
  听到身后的声音,叶蓁浑身一僵,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却发现衣摆被人拉住。
  文卿绕到他面前,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喜上眉梢,“果然是你。你没死!”
  “嘘”叶蓁将食指放在唇前,接着环视了一周,见周围无人,才低低道:“小声点。”
  文卿激动道:“你真的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找到了你的……”
  叶蓁道:“这事说来话长,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回头我再告诉你。你怎会在这里?”
  文卿黯然道:“此番何舒月同样受到牵连,他怕连累我,让我离开他……”
  “这样也好。你打算回扬州?”
  文卿摇头,“我还没想好。听说顾庭芝的娘过世,我就过来瞧瞧。你既然没事,为何不现身?顾庭芝以为你死了,第二天跑去跳崖,结果眼睛也摔瞎了……”
  叶蓁想过很多种情景,比如顾庭芝会让人找他,会难过很久,会一直记得他,或者很快将他忘记……却唯一没想过,顾庭芝为他坠崖。
  见叶蓁不说话,文卿接着道:“我现在住在城外的一家小客栈,你与我一起回去吧?”
  叶蓁点头:“也好。”
  文卿落脚的地方不大,房间收拾的干净利落,桌子上还摆着一张古琴。
  叶蓁道:“你这是打算长住?”
  文卿提起桌子上的清花茶壶,为叶蓁倒了杯凉茶,“一两个月吧。待事情完了再做定夺。”
  “你不放心何舒月?”
  文卿脸上一红,否认道:“不是。不跟我说说你的事吗?你大哥去认尸的那天,哭得很伤心,我真以为,那人就是你。”
  叶蓁幽幽叹了口气,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说了一遍。听完后,文卿很久才开口道:“叶蓁,顾庭芝会因此被杀头。”
  叶蓁不解他这话的意思,顾庭芝会怎样,姚文生早已告诉他了。当时的姚文生也是这种表情,难道他们以为假戏可以做成真?两人处着处着就能日久生情,连仇恨都抛到九霄云外?可能在心里,他们都认为叶蓁是个凉薄之人,可明明受害的是他。为什么人们总是更加同情相对来说处于下风的弱者?
  “我知道。”
  听到他如此说,文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便住了口。怪不得叶蓁,谁遇到这样的事,怕是都要恨顾庭芝入骨的吧?“我原以为你和他……没想到竟是为了报仇。罢了,不说这些了。你哥知道你还活着吗?”
  “知道。我前些日子见过他了。姚文生说顾庭芝认罪后,叶家就能洗清冤屈,我哥也就能回家了,我在这等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心思各异地沉默了。
  半晌,文卿起身道:“我去城里探探消息,你歇下吧。”
  叶蓁点点头,忽地问道:“文卿,没人跟着你吧?”
  文卿想起那日的几个暗卫,神色有点低落,“没有,何舒月没有再派人跟着我了。你安心待着吧。”
  彼时,满城都在议论顾庭芝的案子,只是一个转眼,他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话柄。文卿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消息,心中却是隐隐有些难受,顾庭芝的深情不是假的,最后落得这个结果,真是造化弄人。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何舒月一个腿软,差点跌倒。倒是顾庭芝,仍旧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仿佛死对他来说,不过是睡一觉。醒了,一切照旧。
  “我已经看淡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何舒月哀也不是,怒也不是。“我会想办法救你。”
  留下这句话,他立即前往皇宫。皇上却不愿见他。
  何舒月一次次央求周公公替他通报,周公公叹口气,说严曦正与皇上下棋,皇上这个时候是不会见任何人的。叫他晚些时候再来。何舒月退到一边,打算等到严曦离开。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严曦才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何舒月,他挑了挑眉,了然道:“皇上累了,正在休息,何大人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进去。”
  “可是……”
  “严哥哥……”
  听到这声呼唤,严曦的眉毛又拧了起来。还是跟着何舒月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公主。”
  荻秋公主看到严曦,像是看到救命的稻草般,“严哥哥,我要去看看顾庭芝,你帮我想想办法,皇兄不许我去刑部。”
  严曦抬手指了指何舒月,“这事,公主找何大人更靠谱。下官官职卑微,帮不了公主。”
  荻秋公主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何舒月,“何大人,本宫要见顾庭芝。你能从中想想办法吗?”说是请求,但命令的意味十足。何舒月想,荻秋这几年一直情系顾庭芝,或许她能救顾庭芝的命也说不定,遂点了点头,“下官尽力。”
  眼看着严曦要溜走,公主一把拽住他的衣摆,“严哥哥,你陪我一同去。”
  严曦连连摇头,“公主,皇上若是知道下官陪着你胡闹,我这一身官袍只怕要就此脱下了。”
  荻秋眨了眨天真无辜的眼睛,疑惑道:“难道你这一身衣服还没被皇兄脱下?他每日叫你来,不是下棋,就是讲经,难道不是看上你了?”
  严曦:“……”莫非皇上包藏祸心?看来下次得找个借口溜掉才好,免得羊入虎口。
  何舒月:“……”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三人一行,到了刑部专门关押死囚的牢房。只是狱卒无论如何都不敢给开门,说是刑部有规定,任何死囚犯人都不得探监,能让他们进来,已经是破例了。
  荻秋想发火,严曦拉住了她,“你想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荻秋无奈闭口不言。只能隔着牢门,看了眼顾庭芝。
  关押死囚的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顾庭芝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的一堆草里。听到声音,他抬头道:“严云昕?”
  严曦笑笑:“顾大人好耳力。”
  顾庭芝随即又低下头,“你来做什么?”
  严曦淡淡道:“我陪公主来的。”
  “公主?”顾庭芝惊讶道,随即将头别开,“下官浑身污秽,怕脏了公主的眼,公主还是请回吧。”
  荻秋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扭头对严曦道:“严哥哥,何大人,我有些话想跟顾庭芝说……”
  “下官告退。”两人识趣,立即退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荻秋摇了摇唇,脸红道:“顾大人,自我十四岁那年,在御花园不小心冲撞到你之后,我就……悄悄喜欢上你了。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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