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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落花风雨古人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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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当时跟元妙道人的一番谈话,还有思退和姜邺这两个见证人,不然完颜绰肯定会被完颜绪的回答给当场搞疯掉。
  完颜绰已经醉糊涂了,完颜绪不指望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转头看向一直默默站在完颜绰身后的思退,板着脸问道:“你们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思退转头看了扑倒在桌案上的完颜绰一眼,想了想,认真说道:“太子殿下,世子爷刚来到太子府时,在门口遇见了一位手执拂尘的青衣道人……”
  “你说什么?”完颜绪大惊,元妙道人什么时候来了太子府?怎么他这个府邸的主人一点儿都不知道?
  思退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亲眼所见,确定是元妙道人无疑。
  完颜绪眉头紧皱,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已经毫无形象趴在桌案上,醉得迷迷糊糊的完颜绰,急道:“满都,元妙先生与你说了些什么?”
  “没……也没说什么……”完颜绪推得他脑袋晕呼呼的,完颜绰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躲了一下,正好跌进了眼疾手快靠过来的姜邺怀里,或许是对姜邺的怀抱太过熟悉,完颜绰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就势蹭了蹭,在姜邺怀里选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困了。
  “满都,满都……”完颜绪不依不饶,抓着完颜绰的胳膊,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不然他心里一直都不安宁。
  或许是被完颜绪弄烦了,完颜绰不耐烦地又往姜邺怀里挤了几分,偏头想了想,轻声道:“没,没说什么……也就是些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我时刻怀抱恻隐之心等等……”
  至于元妙道人说自己身上杀戮过重,恐于子嗣有损一事,完颜绰没有给完颜绪说,哪怕完颜绰已经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此事怕是真让元妙道人给说准了,自己这一生,注定无后,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又何必说出来,徒让完颜绪跟着操心。
  完颜绪目光直直地盯着在姜邺怀里缩成一团的完颜绰看了好几眼,无奈叹气,转头看向一旁的思退,声音颇有几分严厉地问道:“真是如此?”
  思退本来想说什么,但顾虑到那青衣道人的话恐怕会有损世子爷的英名,故摇了摇头,隐瞒了青衣道人说世子爷身上杀戮太重,恐于子嗣有损的事。
  完颜绪半信半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想要叫醒完颜绰问个清楚,但是不论完颜绪怎么呼喊,完颜绰都没有反应,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睡颜乖巧得让人不忍心打扰。醉成这个样子,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完颜绪也是满心无奈。
  姜邺抱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心上人,颇有几分无奈,抬头看向眼前身份尊贵的金国储君,不卑不亢地说道:“太子殿下,绰儿怕是困了,我这就带他回去休息。”
  完颜绪下意识地就想点头,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了不对,转而看向姜邺,目光带着探究和审视:“等等!你刚才叫满都什么?”
  姜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乔装打扮后的身后不过是一个随从护卫,充其量就跟思退一样,而他刚才不经意间喊出口的称呼太过亲密,明显就是乱了尊卑和规矩,难怪会惹完颜绪怀疑。
  只是眼下,姜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和绰儿的亲密关系,但会担心给绰儿带来麻烦?完颜绪跟绰儿情同手足,应该不用避讳,但正是因为这层亲密,姜邺才会担心对方的意见会左右绰儿的想法,如果他们的关系不小心暴露了,绰儿是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光明正大地跟自己在一起?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狠心跟自己断绝关系?姜邺拿不准,所以不敢去赌。
  姜邺的沉默不语,在完颜绪看来,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再开口时,声音里更多了几分严厉:“你到底是谁?”
  姜邺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怀里的完颜绰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把推开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狠狠一脚踹翻了杯盘狼藉的桌案,当中满堂宾客诧异不解的眼神,癫狂地笑了出声。
  “满都……”完颜绰的忽然发作来得毫无预兆,完颜绪和姜邺都被他给吓到了。
  完颜绰不管不顾,笑够了之后,又颠颠倒倒地去捡地上的酒壶,嘴里喃喃自语道:“哈,哈哈……谁陈帝子和番策,我是男儿为国羞!”
  满堂宾客呆若木鸡,完颜绪又气又急,眼睛都红了,瞪着即便是喝醉了依然一副翩翩佳公子形象的完颜绰,厉声呵斥道:“满都,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话若是传到了金国国主耳朵里,怕是又得引起不小的风波。
  完颜绪顿时感觉一头两个大,也顾不得追究姜邺这个不明底细的人了,向思退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把这混世魔王带回去,继续留在这儿发酒疯,也不知道完颜绰又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思退会意,正想上前,却被姜邺抢先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家世子爷被姜邺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手脚,直接拦腰抱了起来。
  “太子殿下,告辞。”
  眼不见心不烦,完颜绪低头揉着太阳穴,根本看都不看姜邺,随意挥了挥手,算是吩咐下人送客。
  姜邺跟完颜绪也没什么好说的,抱起完颜绰之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因为大宴宾客而灯火通明的太子府。
  离开太子府之后,姜邺才发现,怀里的绰儿眼中一片清明,脸上也褪去了之前迷迷糊糊的神情,不由得惊奇道:“绰儿,你……”
  完颜绰抬头瞪了姜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醉了!别跟我说话!”
  胡搅蛮缠也这么可爱!姜邺忍不住轻笑出声,再看怀里的心上人,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心痒难耐之下,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换来了完颜绰毫不留情地一巴掌。
  “绰儿……”姜邺很委屈。
  完颜绰没理会,又往姜邺怀里缩了缩,沉声道:“思退,明日开始闭门谢客!”
  一直默默跟在姜邺和完颜绰身后的思退闻言,点了点头,道:“世子爷放心,思退明白。”

  第100章 敲山震虎

  自太子府的酒席宴会之后; 完颜绰又开始闭门谢客; 整天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就连荣王府都没有回去过。对此,中都不是没有风言风语; 不过完颜绰浪荡惯了; 根本不在意。
  直到思退给他带回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消息。
  完颜诺被举荐给太子完颜绪,完颜绪慎重起见,给了一个禁卫军护卫的头衔,不高不低; 但是在中都这个天子脚下的地盘,这绝对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完颜绰这这次是真的失策了,他万万没有想到; 完颜诺任职还不到一个月,居然就胆大妄为地惹出了祸端来。
  虽说禁卫军的职责是拱卫京都,但是因为平日事少俸禄又多,若是单纯地想要混日子的话; 也算得上是一个肥差; 故而中都禁卫军中的纨绔子弟并不少,细数下来; 差不多七成以上都是。
  完颜诺行伍出身,直来直往惯了,到了这纨绔子弟扎堆聚集的禁卫军中,依旧故我,连最基本的与人为善都没做到。他手下有一个护卫; 平素嚣张跋扈,某日在集市上聚众闹事,劫掠百姓,完颜诺得知后大怒,按律打了人一百军棍,这本是先帝爷亲自定下的规矩,数十年来都是如此,完颜诺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但是他忽略了中都城里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一打就打出了大麻烦来,那护卫的家里人气不过,直接跑到太子府来兴师问罪,竟是连太子的颜面都不顾了。
  一开始,完颜诺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想当初,在忠孝军里,比这更难缠的士兵又不是没有遇见过,经过一番训练下来,不还是让他给训练得规规矩矩的?虽然现在离开了忠孝军,但完颜诺一直以曾在世子爷手下领兵打仗为荣,不管到了那里任职,都不能丢世子爷和忠孝军的脸。
  天下谁人不知,世子爷治军严谨,手下的兵士们倘有犯错,都是这么处罚的,不论官职和年龄的大小,一视同仁,从无例外。
  世子爷曾不止一次说过:赏罚分明,才能将士用命。
  完颜诺并不后悔自己得罪了权贵,关键是这护卫自己挨不住罚,回到家之后没多久就咽气了,也不知道是受伤太重没扛过去,还是心里不服给活活气死了。
  闹出了人命,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当天,完颜诺就在太子府里被捕,直接押送大牢。
  更令人头疼的是,听说那护卫临终前还给床边伺候的夫人留下了遗言,说完颜诺阴谋害他,这位夫人是宗室贵女,性情骄纵,听了这话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再说,一个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蜗居高强内院的女子能懂什么军国大事?夫君前脚刚咽气儿,后脚就哭哭啼啼地进宫找金国国主告状去了。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完颜绰都快无语了,金国这群所谓的宗室贵胄真是一群拎不清的蛇精病!哪天儿不作妖心里不痛快是吧?
  完颜绰才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虽说死者为大,但毕竟是这护卫聚众闹事在先,本就该罚,况且人又不是完颜诺动私刑打死的,更不存在什么公报私仇,按律打了一百大板,合情合理。
  理是这个理,但是情这一方面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人确实是没了,虽说是一场意外,但好歹也是一条命,若真闹大了,完颜诺估计也不好脱身。
  完颜绰深知把完颜诺从牢狱之灾中解救出来有多棘手,但仍旧不愿意放弃努力,要知道,完颜诺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良将,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自己解甲归田之后将忠孝军的将士们一并托付呢,怎么能让人无端折损在这里?
  无论如何,必须得保下完颜诺。
  打定主意之后,完颜绰再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太子府。之前胡沙虎的事件让完颜绰清楚地意识到,三尺法,不敌君主意,能杀完颜诺的是金国国主,同样,能救完颜诺的也是金国国主。
  甫一见面,完颜绰就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道:“忽鲁,相信我,完颜诺乃是国之重臣,绝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完颜绪长叹了一口气,道:“满都,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完颜诺的事已经惊动了父皇,怕是没有我置喙的余地。”
  “陛下是真的要杀完颜诺吗?”
  完颜绪不置可否。
  “忽鲁!”完颜绰怒了,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完颜绪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瞻前顾后,一点都不果决干脆,平日里也就算了,眼下人命关天,是扭扭捏捏的时候吗?
  “满都你先别急,听我说。”完颜绪一手揉着太阳穴,瞥了完颜绰一眼,轻声安抚道:“今日早朝,你可知道台谏官是怎么说这事儿的吗?”
  完颜绰摇头,他整日待在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朝中大事确实一无所知。
  看着懵懵懂懂,根本不明白事情严重性的完颜绰,完颜绪忍不住叹气,沉声道:“台谏官向父皇上书,说完颜诺虽是军中行伍出身,但却跟随荣王世子西援夏国,北击蒙古,战功彪炳,在忠孝军中威望颇高,再加上又是荣王世子一手提拔起来的的悍将,骁勇善战,自视甚高,一向以荣王世子的心腹自居。在入职禁卫军之前,完颜诺在忠孝军中历练已久,深得荣王世子的信任,大权在握,行事难免嚣张跋扈,不足为奇。”
  完颜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台谏官这番话明褒实贬,句句暗藏机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果不其然,完颜绪下一句话就道出了满朝文武对此事有志一同地讨论,朝堂上如何吵得沸沸扬扬,暂且不提,只说最后的结论:文武百官们也不知道是擅自揣摩圣心,亦或者是收了死者家属的好处非要逼死完颜诺不可,认定了完颜诺是为了泄私愤,公报私仇,这才从重处罚将那护卫给活活打死,杀人偿命,论律当斩!
  完颜绰目瞪口呆,如果今日早朝他也在场,他一定会忍不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破口大骂,一群酸腐文人,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什么玩意儿!蒙古人打来的时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现在又来装什么大尾巴狼,臭不要脸的东西!
  “忽鲁,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完颜绰听得目瞪口呆,怒其不争地辩驳道:“完颜诺乃是国之重臣,杀不得啊!如今的大金,国事倾颓,江山社稷危若累卵,国难当头,自毁长城,待蒙古大军挥师南下,又将如何?”
  完颜绪闭口不答,不管他们如何愤愤不平,完颜诺此次怕是真脱不了身了,等三审定谳之后,完颜诺很有可能被判秋后处斩,以儆效尤。
  完颜绰都快被这群拉低整条街智商的猪队友们给气哭了,听了完颜绪的分析判断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完颜诺可是难得一见的良将,战功彪炳,深受将士们的爱戴,国难当头,自毁长城,忽鲁你这是在嫌弃大金国亡得还不够快吗?如果你们真要当街处斩完颜诺,以儆效尤,我就暗中让手下人去劫法场,然后再撂挑子走人,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满都你不要意气用事!”瞎添什么乱,完颜绪简直是一头两个大,他知道完颜诺是满都一手提拔起来的,感情深厚,自不必说。况且,满都一直把完颜诺当做忠孝军未来的统帅来培养,不论是驰援夏国,还是抗击蒙古,一直都把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培养了这么久,如果毁在了自己人的内斗上,实在可惜。长叹一口气,完颜绪抬头看着完颜绰,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事交给我,我再去交涉看看,尽量先把完颜诺的命保住吧……只是先告诉你一声,满都,完颜诺这次的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了。”
  完颜绰心里明白,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完颜绪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完颜绰离开了太子府时,又叮嘱了完颜绪几句,让他保重身体,但是完颜绰也知道,处在完颜绪的位子,怕是没那么轻松。
  高处不胜寒啊!
  回府之后,完颜绰又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台谏官上书的那番话意有所指,句句不离荣王世子和忠孝军,除了想要活生生逼死完颜诺之外,怕是还有想借此生事的嫌疑。杀鸡儆猴,完颜绰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是那只需要被儆的猴,相反,很有可能他才是那只需要被拿来儆猴的鸡。
  想通了这一点的完颜绰如坠冰窟般,浑身冰凉。
  敲山震虎,金国国主这一招实在是高明。不过杀鸡儆猴,到底是为了敲打自己,还是自己明着暗着想扶保上位的完颜绪,完颜绰不得而知,但是不论如何,往后行事,他都得再多一个心眼了。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完颜绰可不想落得个被无辜赐死的结局。
  

  第101章 纨绔子弟

  完颜绰心里明白; 蒙古人对他心有忌惮; 金国国主亦是如此,从对完颜诺的定罪来看,金国国主未尝没有敲山震虎; 杀鸡儆猴之意。激流勇退; 完颜绰并非执迷不悟之人,明知道金国国主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出于自保,完颜绰主动上交了兵符; 还一掷千金,大张旗鼓地从迎春阁接回了不少年轻貌美的歌儿舞女,左拥右抱; 在府中饮酒作乐,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不问世事。
  没多久,完颜绰纨绔子弟的浪荡名声又一次不胫而走; 中都百姓闻之; 莫不叹息。
  迎春阁的主事者暖春姑娘跟完颜绰可算是老相识了,想当年; 若不是得了世子爷的暗中相助,她一介女流,身世凄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于中都安身立命,十数年间迎来送往; 周旋于各权贵豪富之间,如暖春这般整日在风尘中打滚的女子,长袖善舞,最是擅长揣摩人心,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荣王世子是为了避祸,所以才不惜自污名声,不过在她看来,人不风流枉少年,世子爷这般风流倜傥的英雄人物,喜好美酒美人,纵情声色,实在算不得什么缺点。
  暖春女儿家心思,觉得古今成大事者,理应像世子爷这般,不拘小节,且能忍得一时之气,但完颜绪可不这么想,反而觉得完颜绰自甘堕落了,不顾完颜绰闭门谢客的规矩,怒气不争地找上门来。
  完颜绪来时,已是深夜,可完颜绰府上依旧灯火通明,乐声袅袅,歌舞翩翩。完颜绪看着满堂的歌儿舞女,莺莺燕燕,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几乎是从牙缝中,咬牙切齿地喊出了完颜绰的名字:“满都!”
  彼时,完颜绰正状似随意,表情慵懒地坐于桌案前,看着美人,饮着美酒,一个人自斟自酌,自得其乐,见完颜绪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完颜绰深知大事不妙,兴师问罪的来了,悻悻然放下了酒杯,轻拍了两下手掌,满堂的莺莺燕燕遂罢了歌舞,恭恭敬敬地排成一排,行了一礼后从容退去。
  没了闲杂人等,完颜绰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笑着招呼完颜绪道:“忽鲁,你来得正好,这可是我花重金从迎春阁购来的美酒,快来,我们共饮一杯……”
  完颜绪站在原地没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偏偏倒倒的完颜绰,即便是醉得几乎稳不住身形依然死拽着酒壶不肯撒手,忍不住叹了口气,朗声吩咐道:“来人啊!去给你们世子爷准备醒酒汤。”
  一听这话,思退赶忙转身,脚步匆匆地跑向了厨房,醒酒汤厨房里一直备着,不过世子爷不肯喝罢了,如今太子殿下登门拜访,若是能劝得世子爷喝上一口,醒醒精神,那是再好不过。
  “喝什么醒酒汤,不用!”完颜绰可是故意为之,见完颜绪不理解,也不解释,复又抬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痴痴笑道:“金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完颜绪眉头紧皱,主动上前一步,扶住了完颜绰没骨头一般的瘦弱身躯,走到一旁坐下,待思退端了醒酒汤来时,一手接过,另一只手捏着完颜绰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准备动作粗暴地往里灌。
  完颜绰当然不会让他如意,死命挣扎起来,完颜绪可不比姜邺这等武林高手,轻易就能压制住完颜绰,使其动弹不得,相比之下,完颜绪的武学造诣虽不至于被称之为花拳绣腿,但也算不上什么高手,要想压制完颜绰这么一个大活人根本不容易,挣扎拉扯间,完颜绪手一抖,温热的醒酒汤撒了出来,弄污了完颜绪的锦衣华服,正头疼间,完颜绰忽然想起自己来此是为了告诉满都完颜诺已经被三审定谳,若是早知满都这么难缠,他就该直接以此来要挟,威逼满都乖乖就范。
  “满都,完颜诺的判罚定下了。”
  话音刚落,完颜绪明显看到身旁的完颜绰瞬间抬起了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较之刚才醉眼朦胧的样子,眼神明亮了不止一星半点。
  完颜绪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把碗递到完颜绰嘴边,诱哄道:“乖乖喝了这碗醒酒汤,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完颜绰毫不犹豫地就着完颜绪的手,一口喝干了碗中的醒酒汤,抬头看向完颜绪,急道:“什么惩处?严重吗?”
  完颜绪不紧不慢地接过思退递过来的白娟,细细给完颜绰擦拭嘴角,柔声道:“因为证据不足,问罪完颜诺的事暂且搁置。”
  “暂且搁置?”完颜绰不服气,那不是说,完颜诺还得继续待在监牢里?这么拖下去,完颜诺再出囹圄不知道会是猴年马月去了。
  完颜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四处奔走才得了这么一个结果,结果满都居然还不满意,完颜绪深感无奈,苦笑道:“没有定案,也是最好的结果,满都,你得知足。”
  完颜绰沉默了,他也知道完颜绪不容易,自己确实不该强人所难,暗暗叹了口气,完颜绰偏头想了想,抬头看着完颜绪,开口请求道:“忽鲁,能帮我给完颜诺送点东西吗?”
  完颜诺乃是钦命要犯,已被问罪下狱,自己又身份敏感,不宜贸然探监,想来想去,此事能拜托的人也只有完颜绪了。
  “什么东西?”完颜绪不得不小心,虽说完颜诺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但毕竟此事已经上达天听,牵涉太多,满都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如果自己不多加照看点,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乱子来。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基本书卷。”完颜绰是怕完颜诺待在狱中,无所事事,被消磨了意气,故想送点书卷进去慰藉故友。
  完颜绪听了,不禁感觉哭笑不得,忍不住问道:“满都,换了是你,你还有闲心读书?”
  完颜绰不服气,当即反驳道:“为何不可?古人云,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义理不交于胸中,对镜觉面目可憎,向人亦语言无味。故而,人不可一日不读书。”
  论口舌伶俐,再来两个完颜绪也未必是完颜绰的对手,故而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好奇道:“满都,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准备送些什么书给完颜诺?”
  虽然跟完颜绪的说辞很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完颜绰也有自己的一番小心思:“完颜诺行伍出身,读书不多,就给他送一本《左氏春秋》和一本《孝经》吧。”
  完颜绪想了想,这两本书都是很经典的圣人之言,并无不妥,遂点头答应下来,为了避免满都行事不过脑子,还主动提议道:“需要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吗?”
  完颜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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