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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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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韶倾也不愧是天涯海阁出身; 好奢侈铺张的毛病并没有因为武林大会而略有收敛。短短一会儿功夫; 他身边的女子便已经在地上垫了三四层柔软雪白的兽皮供他休憩; 又拿了纨扇在一旁送凉。
只是这时节实在是算不得热,山顶更是有些冷。梅韶倾这般做派,落在在场众人眼里,各家弟子私下不由暗嘲一句“德性”。
有人窃窃私语:“不是道梅阁主看不上全天下的男人吗?那这梅韶倾又是怎么生出来的……”
他一语未竟,一道疾风已然擦着面颊而过,转头一看,细长尖锐的菱形暗器牢牢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他抬眼看过去,只见天涯海阁的少主若无其事地坐在原地,微微侧过脸去和身边女子说话,仿佛对刚刚的一切毫不知情。
那人悻悻盯着梅韶倾看了会儿,拧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谢遗将刚刚发生的暗流潮涌看在眼里,睫毛微动。他佯作什么也没发现一般,长长的广袖轻轻掩住了嘴唇,微蹙着眉接上梅韶倾的话:“……我也不知他的姓名,只是他说,今日必定会来的。”
梅韶倾见美人颦眉,只觉得一腔柔情似水,温声道:“若是他始终不来呢?”
“我不知道。”谢遗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有微弱的气音从唇边溢出,消散在了风中,“此身如浮萍,能往何处便往何处了。”
谢遗说完这句话,似乎不愿再多言,抬眸看向了比武台。此时场上是一个崆峒派的弟子和少林的弟子比试,两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的弟子,但是比之谢遗结缘的几个人便要差的许多了。
谢遗的想到这,视线忍不住越过了台子,看向了对面的白凤山庄的驻地。天机谷和白凤山庄很有些交情,傅宸也在那边。
傅宸时刻注意着谢遗的动作,见他看过了,忍不住轻轻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谢遗心道傅宸果然行止之间都很有君子气度,也确实是他心中最中意的武林盟主人选。只是若是他选择了傅宸,对谢忌而言,未免有失公正。
一时之间,颇为犹豫不决。
之间场上那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点到为止,便收了手,双方各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举办武林大会自然不只为了是看这些,眼见各家的弟子比过几场,便要请几位公认的高手分出个上下了。
白凤山庄慕容庄主胜在轻功,全程滑不留手,谁也贴不上他,无忧师太手中浮尘使得一根根如钢针,落在身上便可以刮去一层皮肉,明空和尚练的是大般若经,内力浑厚,绵绵不绝。
最终还是和尚更胜一筹。
明空大和尚捏着念珠,口宣佛号,面目慈悲:“萧施主与梅施主始终未至,所谓武功第一,老衲心中有愧。”
梅韶倾朗声一笑,看着和尚,洒然地道:“家慈道,她一介女流,还是不要参与这等事来的自在。”
他口中说着自在,落在旁人耳里,却仿佛在说“梅若霜不过是知道自己无论输赢,以女子之身,都是做不得武林盟主的”。女子在江湖中的地位并不如何高,纵有梅若霜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扭转不去天涯海阁受到的诟病。
和尚鼻翼微微翕动,知道梅若霜和萧有恨是不会来了。
“阿弥陀佛,老衲醉心武学,无心杂务,这盟主之名……”他看向慕容决,低声道,“老衲恐怕难以担当。”
无忧师太也出声附和他,以为慕容决合适。
就在此时,遥遥一声轻笑传来,傲慢冰冷:“各位要决出武林盟主,可是忘了请本座?”
第59章 破春寒
那声音甫一响起; 场中的三位高手一齐色变。
只见险峻的山崖之上,几个人抬着一顶软轿,踏着嶙峋凸起的碎石腾跃而来。软轿四面都垂着轻薄的白绡,被山风吹得飘曳; 一眼看去似烟水缭绕,四角悬着珠玉点缀的风铃; 声音泠泠如清泉流泻。
山崖陡峭难行,那四个人却将软轿抬得稳稳当当; 可见非同一般。
这般豪奢的做派,比之此前群美环绕的天涯海阁少主梅韶倾; 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少人看得愣神。
就连跟在谢遗身后的白白,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装逼啊……”
抬轿子的四人稳稳踩在了场中空地上,随从两旁的两名侍女莲步轻移; 上前打起了纱帘,用玉钩挽住。坐在里面的是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纪。
他约莫十八九岁,五官是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的精致白皙,长发未束,如冬日薄雪压了满肩; 霜白睫羽之下是若三春桃花一般淡绯色的眼瞳。
“妖物。”无忧师太柳眉一蹙; 脸上显出几分嫌恶与忧虑之色; 低声喃喃。
她声音虽轻; 但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 五感敏锐; 怎么会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谢遗有些不愉地蹙起了眉,却没出声。他知道依照谢忌如今的实力,全天下怕是没几个人能胜过谢忌,谢忌也不至于被欺负。
也确实如此。
无忧师太话音刚落,就见那白衣白发的男人抬眸看向了她,淡红色的眼眸里尽是冰冷之色,他唇瓣微不可觉地动了一下,似乎是轻轻“呵”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众人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便见一物裹挟着疾风破空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无忧师太。
无忧师太心知来者不善,唯恐那东西上面有毒,不敢伸手去接,便一扬拂尘迎着那东西打了过去,谁料拂尘与之相击,发出瓷器迸裂的声音,紧接着一团水雾砰然在半空中炸开,溅了她一手。
“叮哐”一声,两半碎瓷落在地上,砸地更碎。
定睛去看,才发觉那应当是一个摔碎了的茶盏。
茶水不烫,然而被洒了满手的感觉实在是算不得好,无忧师太柳眉一竖,就要发作,却被站在一边的慕容决微微一挡:“师太……”
无忧师太忍着心头怒火,“什么?”
慕容决朝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那人,语带询问:“敢问阁下是……”只是从对方适才露出的这一手也能看出他并非是等闲之辈,慕容决心下有一个猜测,却不肯定。
白发的男人冷漠睨视着他,没有说话。
侍立在软轿旁的蓝衣女子微微垂了首,她容色娇媚,这一低头便有一种如羞涩一般的娇怯之感,声音柔婉如出谷黄莺,只是出口的话便不如何美妙了:“我教教主特来参加武林大会。”
教主。
这武林中,能数得上名号的教主有几人?
听闻此言,此前一直表现得颇为谦逊有礼的白凤山庄庄主慕容决,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僵硬了一瞬。
明空大和尚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收紧,眉毛轻轻抖动了一下,垂下眼帘,诵了一遍佛号,才缓缓问道:“可是玄刹教教主吗?”
蓝衣女子唇角笑意绽放,娇声道:“正是。”
魔教易主不过短短一年,这还是这位新晋的魔教教主首次出现在人前。传闻中他性情孤僻,厌恶阳光,便是魔教的人也不常见他踪迹。
不过看着这人的模样,他们又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常出现在人前了。
白发红眼,实在是有些邪异。
明空和尚还在与他交流:“不知教主姓名……”
白发男人视线转向他,颜色寡淡的眉微微挑了一下,似乎是突然对什么来了兴致,懒懒道:“本座名谢忌。”
谢忌?听闻这个名字,傅宸眉心一跳,下意识朝坐在梅韶倾身边的谢遗看去。只见对方低垂着面孔,一副对此漠不关心的模样。
单从谢遗的神情,傅宸也看不出来谢遗是否与谢忌有什么关系。不过依照他的猜想,谢忌也许是谢遗收下的另一个徒弟。
“谢教主。”明空和尚唤了谢忌一声,道,“今日是我中原的武林大会,玄刹教恐怕……”
“呵。”谢忌嗤笑一声,眼瞳之中光华流转,宛如嗜血,“尔等怎么能肯定,我玄刹教不能入主中原?”
众人脸色均是大变。
“谢教主……”
明空和尚正要再出声,就听见谢忌施施然道:“不过本座今日来,只是为了一件东西。”
“什么?”
“鲛珠。”谢忌脸色肃然,缓声道,“就是所谓的大内失窃的鲛珠。”
慕容决沉吟片刻,出声:“此物如今在何方,我等亦不知晓。”
他是不相信什么“得鲛珠者得天下”的鬼话,也没有着人去寻找,却没想到谢忌竟然会想要这个。只是……这所谓的鲛珠竟然连谢忌也想要得到,是否真的有什么与众不同?
他暗忖:即便是鲛珠知道在何处,也不会拱手让给谢忌的。
却听见一个声音含笑响起:“谢教主竟然也相信那等传闻吗?”
谢忌寻声看去,目光落在那人身侧的谢遗身上,瞳孔一缩。
梅韶倾对他的视线有所察觉,不禁也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谢遗一眼,眸中染上些许狐疑。他救下谢遗自然不是毫无提防,一路上也在揣测谢遗跟在自己身边的用意,只是这些揣测并不包括谢遗和魔教的新任教主有什么联系。
“谢教主与枕姑娘认识?”梅韶倾微微错开了一步,与谢遗拉开了些许距离,问道。
谢忌睫羽如雪扇,轻轻颤抖了一下,半阖了眼睑。他将那个名字抵在舌尖,轻柔而缠绵地打了个结,没能吐出。
“不认识。”他说。
怎么会不认识?
那个人的眉梢眼角他都熟悉的不得了,即便此刻作女子打扮,也是与记忆里相差无二的美丽。
他们已经一年没有见面了。
谢遗隐约察觉到了谢忌的些许不愉和委屈,却懒得管了。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少年,也不需要他再去照顾了。
“枕姑娘?”谢忌慢慢地念出了这个称呼,像是有些奇怪,“‘枕’,真是个少见的姓氏。”
“不是姓氏。”名动天下的花魁跪坐在柔软的兽皮堆叠成的坐垫上,脊背比之前更加挺直了点儿,仿佛是有些紧张地,雪白的指头从宽大的衣袖下探了出来,捏住了裙子的衣料,声音柔软低哑,“是花名,我叫枕无寐。”
谢忌不出声了。
却听见谢遗继续道:“我在等一个人。”他顿了顿,像是终于适应了自己的紧张,语速流畅了很多,“我要等的人,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他站了起来,菲薄的唇瓣抿起,春日青的颜色如花缓缓绽放舒展,有一种奇异的吸睛之感。
所有人都忍不住噤了声,看向他。
他们的眼里,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却如远山岚霭一样渺茫不可捉摸。
谢忌的目光有些暗沉。
“你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人吗?”花魁微微仰起了下巴,直视谢忌,问。
傅宸合起来扇子,静静盯着谢遗,他隐约察觉到谢遗要做什么了。
白发红眸的青年像是被勾起了兴趣,目光在无忧师太等人身上掠过,重新看向谢遗,问道:“若是本座说是呢?”
谢遗向前走了一步,侍立在谢忌身侧的蓝衣女子以保护的姿态也进了一步。
“阿蓝,退下。”谢忌瞥了蓝衣女子一眼,道。
阿蓝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便迅速退下了。
谢遗一步一步走过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什么奇异的香从他的身上透了出来,浸润肌理。
他终于走到了谢忌的面前,脊背笔挺,如一株青色的莲。纤长的睫羽如蝶翼,轻轻一颤,便仿佛从人的心上擦过去了。
他低垂了面孔,女音娇柔:“谢教主可还记得我?”
“不记得。”谢忌说出这话的时候,又觉得心口有些闷闷,转念一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便有种说不出的委屈从心口溢出。
只听见那道娇柔的女音继续道:“那谢教主可记得五年前,我们曾见过。”
谢忌还是道:“不记得。”
“你不记得也不要紧。”谢遗抬起了头,笑了,“我记得便可以。”
他靠得足够的近,一扬袖,便洒出一蓬不知是什么的粉末,袖间一抹寒光乍现,刚要刺出,他整个人便被谢忌抬掌打了出去。
然而他似乎已经存了必杀谢忌的心思,短短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扣动了机栝,袖中连射出三支小箭,全部射向谢忌。
名为阿蓝的女子飞快地抽出了腰间双刀,截断了小箭,却听见身后谢忌轻轻闷哼了一声,她转过头去,就见谢忌微微蹙起了眉,唇边一线血红缓缓淌了下来。
谢遗被那一掌打中倒在了地上,重重呕出几口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的疼,只是这时候还不能晕,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凄声道:“五年前……祁阳沈家一案……”
他拼着劲念出了这几个字,便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
emmmm……突然发现这个世界,谢遗的马甲格外多。
好了,新马甲上线:被谢教主灭门的孤女,不幸沦落风尘……
什么鬼???好像是什么奇怪的piay……
第60章 破春寒
谢遗再醒来的时候; 格窗之外西方天色凝成浓厚的紫,太阳已然收束了最后一点晖芒,屋内光线昏暗,只隐约可以瞧见摆设的轮廓。
谢遗身上疼得厉害; 他心知谢忌打向他的那一掌已经收了力道,否则自己今日恐怕是睁不开眼睛的。
“醒了?”
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谢遗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床边是坐了人的。
他抬眸看过去,见是傅宸; 身上便一下子懒了很多,整个人慵散地放软了身子; 陷入了高床软枕的温暖中; 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傅宸却不答,只是盯着他,问:“身上疼吗?”
屋子里光线太暗,谢遗瞧不见傅宸眸中神采; 闻言,轻轻点了一下头; “疼。”
傅宸道:“从那天至如今是三天了。”
“我竟然昏迷了三日。”谢遗叹息般道出这一句; 又朝傅宸笑了一下,“我能醒过来,想必你在其中助益良多吧。”
傅宸也瞧不见谢遗脸上的笑; 只是听见谢遗用半是郑重半是玩笑的口吻说出这番话; 心下不由生出些极其微妙的情绪。然而这情绪很快又被心中升起的怒火遮掩过去; 他眉间起皱; 目光带上了一丝不赞同,沉声道:“你可想过若是你醒不来呢?”
谢遗道:“我能醒过来。”他语气笃定,也不知道是在笃定谢忌那一掌不会置他于死地,还是笃定傅宸必定会尽全力救他,亦或是两者都有?
傅宸一时竟觉得口拙。
只听见谢遗问:“天这样黑,怎么不掌灯?”
傅宸抿了抿唇,去将灯点上了。
谢遗窝在被子里,悄悄伸手在胸口伤处轻轻按了按,一种尖锐而沉闷的疼痛骤然袭来,让他下意思地蹙起了眉。还好,只是疼,胸口没有被打得凹陷下去。
傅宸点燃了灯火,一转头,就见谢遗拧紧了眉恹恹靠在床上,心下生出些怜意,问道:“又疼了?”
“一直疼着。”谢遗心道只是方才疼得格外厉害罢了。
傅宸叹了一口气,温声道:“我叫萱萱去熬了药,待会儿就能端来了。”
谢遗轻轻“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傅宸抬眼细细打量过谢遗。
屋子里点了灯,亮堂了许多,他也能看清谢遗如今的模样了。
这时候的青年不像平日里那般穿着一身女子衣裙,而是仅仅着了雪白的内衫,乌黑的长发铺了满榻,愈发显得他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唇瓣也是缺乏血色的淡粉,几乎要和肌肤融为一色。
他的手脚腕虽然是纤细的,却还是比寻常女子要粗些,平日里为了伪装女子,都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对的是傅宸,便随意上许多,裸在外面一节随便人看了。
傅宸目光忍不住三番五次朝谢遗裸在外面的胳膊上看,只觉得那颜色扎眼得很,如空山新雨后洗净尘埃的无名白花,芳香柔软,楚楚娇夭,叫人想要采撷攀折。
他这样一想,顿时被自己肮脏的心思骇了一跳。
他虽然是喜欢谢遗的,但是因为幼年时谢遗传道受业解惑的恩情,平日里他对谢遗却还是敬重居多,“采撷攀折”这等心思还是首次动。
难道是见对方病了、脆弱了,自己就忍不住想要孟浪轻薄了?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目光游移了一瞬,又开口谈起正事。
“如今武林众人已经查出了‘你的’身份……”他加重了“你的”这二字的读音,“你既然醒过来了,想必明日他们就会登门探望。”
谢遗慢慢眨了下眼睛,面上闪过一丝了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议论我的。”
傅宸将事情娓娓道来:“那天你刺杀谢忌后念出了祁阳沈家四个字,他们便猜想你与祁阳沈家有些联系,送你回来的时候问了月月红。月月红道你是三年前进的楼子里,身子一直不好,将养了两年才出来挂牌,又说你来的时候,自称叫做沈五妹,挂牌后就改叫了枕无寐。”
祁阳沈家是在五年前被灭门的,动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忌。那时候谢忌武功初成,便迫不及待前往了祁阳沈家报仇,等到谢遗得知一切的时候,江湖上已经传出了“祁阳沈家一夜之间被血洗满门,不知杀人者是谁”的消息。
祁阳沈家的家主沈解与妻妾一共育有三儿两女,最小的女儿自幼体弱多病,不常见人,因而知晓她容貌的人也甚少。
谢遗的打算便是要伪装成五年前被灭满门的沈家小女儿。在他的计划之中,“沈五妹”从当年的灭门惨案中幸存,隐姓埋名活了下来,三年前来到荆州,虽然不幸沦落风尘,却忍辱负重一心想要为沈家报仇。
白白得知他的安排时也觉得咋舌,声音软软糯糯感慨了一句“宿主大大,你的戏真多”。
只是,“沈五妹”这身份的好处是不必多说了,沦落风尘却清高自守的花魁娘子,与魔教教主之间有着血海深仇的正道遗孤,根正苗红又无依无靠,很容易得到武林众人的好感。更何况女性身份比男性身份更能让人放松警惕,纵然一时之间众人尚不能全然地相信他,也足够他利用这些人寻找鲛珠了。
不一会儿,萱萱端了刚熬好的药来,要喂给谢遗。
傅宸看那药还腾腾冒着热气,心下叹了一句“小丫头不知轻重”,忙伸手接了过来,转而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对谢遗道:“冷冷再喝,烫。”
萱萱道:“麻烦傅公子您照看下姑娘,我在厨房煮了点儿粥,去看看火候。”她说完,也不管傅宸是什么反应,便匆匆忙忙跑出了屋子。
傅宸看着萱萱风风火火地离开,忍不住问了谢遗一句:“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冒失的人在身边,不怕耽误事么?”
谢遗失笑,他伤得太重,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力气,听上去软绵绵得如撒娇:“本来也不想找,那天看着月月红买丫头,小姑娘太可怜,就收下了。”他顿了顿,又道,“那时候,还以为是谢忌想要插到我身边的人,谁晓得不是。”
他们闲聊了两句,眼看药已经不烫了,傅宸便扶了他起来,端起药递到谢遗的唇边喂他。
谢遗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了。
“苦么?”
谢遗点了点头。他虽然喝惯了药,早就不将那些苦味当回事,但也并非意味着他尝不到苦味。
傅宸见他点头,就拿了松子糖喂他,道:“这药里头加了黄连,肯定是苦的,你再喝两天,就可以换一帖服用了。”
谢遗含着松子糖问他:“也苦吗?”
“自然是苦的,只是没有这个苦。”
谢遗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傅宸会回答的这般详细,不由怔神一瞬。继而回过神来,他低声笑道:“便是苦也无关系的,我早就习惯。”
傅宸动作不由僵硬了一瞬,微不可觉地一蹙眉——谢遗已经喝惯了药了吗?
他本想问一句谢遗这些年身体是否一直不好,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问了也是徒劳,便熄了心思,道:“时候不早,我也当离开了,你好生休息。”
谢遗微微颔首,与他告辞。
傅宸才出了屋子,门扉刚合上,沈归穹就从窗外翻进来了。他进来的时候动作很轻,因为怕谢遗受寒,一进屋就忙转身掩上了窗户。
谢遗靠在床上,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见沈归穹进来,也只是懒倦地道:“你来了。”
沈归穹走进了床边去看谢遗,灯火从他的身后照过来,在床榻上拉开一片深厚的阴影,整个地罩住了床榻上的青年。
谢遗有些不适,出声:“你让一让,挡着光了。”
沈归穹却不动,也不说话。
谢遗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抬起脸看向他,问:“怎么了?”
沈归穹的面孔隐没在一片阴影之中,谢遗瞧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察觉到他是有些恼火不悦的。
半晌,沈归穹终于出声,嗓音有些艰涩:“你叫谢忌动的手?”
谢遗轻轻点了下头,道:“自然,我需要一个更好的身份进入正道,去找鲛珠。”
沈归穹紧抿了唇瓣,额上绽起了青筋,他像是用了极大的力道才控制住自己心中情绪。他瞧着谢遗不见血色的面孔,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恼火——这个人又何必要这样做?明明只要他一句话,自己就能为了他赴汤蹈火,更别说只是寻找鲛珠。
“你想要鲛珠,我帮你找。”
“单凭你一人,恐怕是不行的。”谢遗道,“我有别的事要你去做。”
谢遗如是这般向沈归穹交代了一番,最后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倚着垫在腰后的软枕小憩。他伤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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