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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外交风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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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后愤怒地说:“我忙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浪说:“马上就有关系了!”
  陶安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得乐了。
  他转身拉开门就往外走,跟这种人呆太久,智商迟早会下降好几个层次!
  陶安原以为他们耿耿于怀的是他下药的事,那样的话他们确实有恨他的理由。
  没想到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
  那他们还折腾什么?
  想报复他认了、要认罚他也认了,这会儿还倒腾出什么订婚……是想相看两厌一辈子吗?
  陶安甩上门。
  他抬起头,冷不丁地对上了自家四叔的视线。
  陶安没有和这个长辈道别,绕过他直接离开了宅子。
  
  陶安回到容裴家时容裴正坐在书房看书,听周续玉说最近市政那边忙得要命,他看起来却越来越从容。
  陶安觉得他这个哥哥真是个矛盾的人,明明也是野心勃勃、明明也是苦心经营,可是呆在他身边的时候却觉得很轻松。
  跟家里……完全不一样。
  连照耀在身上的灯光似乎都变得格外柔和。
  陶安突然不想拿自己的烦恼去打扰容裴。
  容裴要忙的事已经太多了。
  他正要踮起脚离开,容裴却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怎么了?”
  陶安吸了吸鼻子,鼻头有点儿发酸。这个哥哥,他本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甚至只是想通过他搭上高竞霆那条线。
  可是现在他受了委屈却很想从容裴这儿得到安抚。
  ——真是可耻!
  可是可耻就可耻……
  陶安扑进容裴怀里喊道:“哥……”
  容裴一怔。
  陶安虽然脾气像个小孩,但这种黏乎乎的举动还是很少做的。
  他抬手揉了揉陶安的脑袋:“碰上什么事了?”
  陶安把脑袋埋在容裴怀里,慢慢地摇了几下,没把徐浪那近乎逼迫的做法说出口。
  想到徐浪那句“马上就有关系了”,他胸口就闷得发慌。
  以徐浪现在那性格,订婚以后他的日子就难熬了。
  
  容裴是从第二天的新闻时讯里看到这件事的。
  徐家和陶家的动作很快,订婚的事一确定下来马上就铺天盖地地宣传。两个当事人倒是其次,众多报道着重描述徐、陶两家的当家人胸襟广阔,再大的仇怨也能一笑而泯。更有栏目挖出陶安与徐浪相处时的片段,花了很大的版面把当初被判定为恶意拐带的事件翻案,赞颂他们之间真挚而热烈的感情。
  容裴看完以后笑着说:“看来这段时间云来港涌进了一大批故事家。”
  一个两个都把新闻写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陶安昨晚琢磨了一个晚上他已经想通了。眼下他虽然有哥哥护着,可是哥哥也没法影响徐陶两家的决定,硬要插手只会平白树敌。
  他看了眼报纸上的报道,哼了一声:“订婚就订婚,有什么关系。”他翻出其中一份递给容裴,“这个倒是很有趣!”
  容裴接过去一看,原来是《名流》。上面也报道了陶安和徐浪即将订婚的事,但这个内容只提了两句话。
  他把重点却摆在了后边的内容:“预测下一对将药订婚的云来港名流。”
  这个话题引起了广泛关注,各路八卦人士纷纷提出自己的猜测。
  其中的猜测重点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高竞霆和瞿洺。
  因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瞿洺和高竞霆的互动越来越多了。
  
  瞿洺这段时间把高竞霆带进了自己的圈子里。
  瞿洺在首都的朋友很多,分散到各地的朋友也不少,在几个小圈子她也算是元老人物,带个新人加入并不是难事。
  瞿洺这么做是因为她看到了高竞霆绝佳的天赋。
  自打下定决心后高竞霆做事就越来越投入,有了新的朋友圈之后他更是不放过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
  高竞霆觉得一切都慢慢步上正轨了。
  就在他终于腾出了空准备去找容裴,却看见了《名流》上的热门猜测。
  高竞霆急得团团转,本来他想叫徐浪帮忙把这种不靠谱的流言压下去,却被瞿洺制止了:“你这样看起来是做贼心虚。”
  高竞霆沉默。
  瞿洺转了个话题:“今晚有聚会,你过不过来?”
  高竞霆本来想晚上去找容裴的,听到瞿洺这么说又蔫了。
  最近瞿洺安排了不少聚会,说是和朋友聚聚,实际上却是在给他牵线。
  要是拒绝的话就白瞎了瞿洺的这份心。
  
  于是当晚又有一大批报刊报道了高瞿两家联手的事,好事者都在猜测联姻高手高荣成什么时候把最难搞定的瞿家啃下来。
  
  也就是在这一天晚上,容裴把准备给高竞霆的生日礼物扔进了垃圾桶。
  高竞霆的性格他很清楚,这人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千方百计弄到手的新玩意儿他玩两下就会扔到一边。
  和瞿洺的绯闻闹得人人皆知却由头到尾都没给他半句解释、明知道他最在意家人却任由徐浪对陶安下手,最后连生日也选择和瞿洺一起过——把这些东西连在一起看,高竞霆的态度就很明显了。
  虽然说出来有点难听,但是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已经被高竞霆弄到手,而且已经玩够的玩意儿。
  容裴坐在床前的横椅上看书,灯光橘黄,照下来格外温暖。看着书页上那一行行熟悉而漂亮的文字,容裴的心突然就变得很平静。
  从未有过的平静。
  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都得面对自己的“不信任”。
  几乎是从高竞霆“觉醒”的那段时间开始,他的心就从来没有放平过。
  几乎一直在等待高竞霆那份热情平息下来。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刻已经到来的时候,他的心不仅没有任何难受,反而还彻底地平静下来。
  太过狂热的爱恋,本来就不适合他。
  他还是更信任自己付出过后换来的一切。
  容裴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书,正准备去睡觉,房门却被小心地打开了。
  聚会归来的高竞霆从门缝里看见容裴还没睡,立刻钻进房间关上房门:“阿裴你怎么不睡?”
  容裴说:“想着要不要联系你,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高竞霆一愣,这才想起这一天原来是自己的生日。他以前没什么朋友,新朋友们又才认识不久,自然都不知道这回事。
  所以他差一点就把它忘了。
  意识到容裴晚睡的原因,高竞霆又是欣喜又是愧疚:“阿裴你在等我吗?因为今天瞿洺——”
  听到瞿洺的名字,容裴冷不丁开口打断了高竞霆的话:“我没有准备礼物。”
  高竞霆说:“那有什么关系,你那么忙!”
  听出他是真不在意,容裴安静了片刻,说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60

60、第零六十章 。。。 
 
  
  高竞霆见容裴神色认真;立刻摆出倾听的姿态:“什么事?”
  容裴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九月初开国议会;我们正好都要到首都去一趟;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家。”
  高竞霆先是一愣,然后他高兴地抓住容裴的手:“真的?”他以为容裴愿意以“未婚人”的身份和他回家。
  容裴微微皱起眉。
  高竞霆的神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判断出了点差错。
  但是箭已经搭在弦上;这时候想收回去实在有点难。
  ——他不太喜欢这种事情随时会跑出自己掌控之外的局面。
  容裴有些犹豫,语气却还是平稳如常:“高竞霆;我们解除婚约吧。”
  高竞霆愕然地看着容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
  容裴说:“我们解除婚约。协议由我来起草,你看过之后签上名字就可以了。等到九月我们去你家拿回婚书;把手续全都走一遍就——”
  容裴的话还没说完,高竞霆就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住口!”
  高竞霆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明明他和容裴的关系比任何时候都要亲近,容裴怎么会突然提出解除婚约!
  高竞霆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留住容裴,一想到容裴会离开自己,他的心就像硬生生被剜去了一块。
  他不接受,绝不接受!
  高竞霆按住容裴的腰把他定在椅子上,盯住容裴的眼睛说:“阿裴,我不想再从你口里听到相似的话。”
  容裴微顿,没有急着挣脱被禁锢的困境。他对上高竞霆灼人的视线:“我们谈谈。”
  高竞霆低头吻了吻容裴皱起的眉头,动作温柔,语气却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强硬:“这件事没什么好谈的。”
  容裴被他的逼近扰得心头烦闷:“你先坐好。”
  高竞霆应道:“好。”可他说完之后非但没有退开,反而还顺势贴坐到容裴膝上,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空隙。
  不堪重负的横椅发出轻微的抗议声。
  容裴心里有撮小火苗烧了起来:“高竞霆,不要这样。”
  高竞霆说:“阿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会把什么都给你!但是你必须属于我!”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容裴留在身边。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了婚约,他会、他会……高竞霆的嗓音低沉而冷硬,这是他第一次在容裴面前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如果你离开了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容裴眯起眼:“你在威胁我?”
  高竞霆说:“不是威胁,只是在陈述事实。最近瞿洺带我进了她的圈子,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对我们的未来有了更完整的规划。阿裴,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前提是你留在我的身边!光是想到你会离开我,你会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快要疯了!徐浪对陶安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解除婚约、一定要离开我,我可能会做得比他更过分——我也会像他一样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所有人!我会在所有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向你表达爱意——到时候会有无数双眼睛帮我盯着你,只要你想离开我、只要你和别人走得稍微有点近,马上就会遭到舆论的谴责。”
  高竞霆的语气很平和,目光却透着认真至极的痴狂。
  容裴心头那撮小火苗猛地一蹿,成了一片大火。他冷下脸说:“你尽管试试!”
  高竞霆的吻从容裴的鼻梁滑到容裴的嘴唇,在那上面轻轻地点了一下。
  他的鼻尖抵住容裴的鼻尖,眼睛盯住容裴的眼睛:“如果你宁愿失去公众支持率也要离开我,那我会做得更过分。我会把你关到只有我和你的地方,让你只能看到我、只能听我说话,每天的工作只有一项,那就是陪我做爱。如果那时候你还是想离开我,我会绑住你的手脚、蒙住你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你,直到你嗓音发哑,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容裴按住高竞霆的肩:“高竞霆,你冷静一点。”
  高竞霆很冷静地把要说的话说完:“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是想离开我,我该怎么办?我可能会杀了你,然后再杀死我自己——你说我是不是比徐浪还过分?”
  容裴的理智渐渐回笼。
  如果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那他就不是容裴了。
  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思索着该怎么收拾残局。
  见容裴沉默不语,高竞霆紧紧地抱住了容裴,说道:“阿裴,有好几次我都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很想用那些办法把你留住!可是我不敢,我没办法想象你厌恶我、嫌恶我的那一天,所以我永远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阿裴,我永远不会威胁你、永远不会逼迫你……我发誓!”
  容裴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有点后悔自己轻易把话说出口。
  有时候言语就是淬毒的刀。
  高竞霆不是像他猜想中那样热情消退、不是像他猜想中那样转移了追求对象,那他刚刚的话对高竞霆而言无疑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是什么蒙蔽了他的理智?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心底会生出那极为轻微的失望,是不是因为期待过什么?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太冲动了——这种冲动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高竞霆。
  容裴闭上眼说道:“对不起。”
  听到容裴的道歉后高竞霆安静了一会儿,说道:“我可以问原因吗?”
  容裴知道高竞霆问的是什么。
  高竞霆问的是他提出解除婚约的原因。
  最近的心情对容裴而言有点陌生,以前他和林静泉交往的时候林静泉由于工作的关系也曾和许多人惹出过绯闻,但他从来都没有气恼过。正相反,他还会拿这些东西打趣林静泉,或者佯怒让他给自己“补偿”。
  可是在陶安他们一次次说起高竞霆和瞿洺的时候,他突然就有些烦躁。
  伴随着“果然如此”的想法而来的,是说不清的烦闷。
  容裴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他对待感情的时候向来很果决,察觉自己对范立云动了心他就马上行动起来、察觉自己舍不下林静泉就费尽心思去讨他欢心,想要的东西他一向都积极地去争取。
  喜欢上了就去追,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的感情像孩子对新玩具的热情。最开始兴致勃勃,没过多久就腻了,你找到更新鲜的玩具以后马上就会把它扔开。”
  高竞霆一愣。
  然后他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没想到容裴一直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如果容裴从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么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容裴是怎么度过的?
  他想起自己乍知婚约时曾经向容裴说过“你这样不像乐棠”那种话、自己曾经蒙住容裴的眼睛伪装出范立云的声音和他做爱……他那时候只想着发泄心中的怒火,却没有考虑过容裴的感受……不,他那时是想把容裴也拉进痛苦的深渊里面!
  他口口声声说爱着容裴,行动上却做着相反的事。
  高竞霆心里难受,搂紧容裴说:“不是那样的,阿裴,对不起,阿裴,对不起。”
  容裴任由他抱着自己许久,说出了自己也是刚刚才意识到的真正的理由:“我以为你喜欢上瞿洺了。”他斟酌着言辞,力求准确地陈述自己的感觉:“我想我可能有点在意。”
  高竞霆愣愣地看着容裴老半天,心里溢出无限狂喜。
  容裴在他面前永远冷静自持,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告诉他心里的感受。
  容裴从来不说他在意什么。
  高竞霆心头发颤,混杂着惊喜与激动的心情几乎让他难以自控。他毫不犹豫地说:“阿裴,我再也不见瞿洺了!”
  容裴被他郑重的语气逗乐了:“你以为我是需要你这样哄的人么?”理清了自己的心以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理智,“瞿洺能把她的朋友介绍给你说明她很看好你,你不要白费了她这番心意。你们要走的路是差不多的,认识圈子里的人对你大有助益,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高竞霆呐呐地问:“你不在意了吗……”
  语气竟然有点儿失望。
  容裴说:“不在意了。”
  高竞霆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容裴搂着他亲了亲他的嘴唇:“实在不放心我还可以像你说的那样把我们的婚约公诸于众,让无数双眼睛替我盯着你。”
  高竞霆听到后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叫人准备一下!”
  容裴说:“……给我收起你那愚蠢的念头。”
  高竞霆噤声。
  但他心里头的花儿正一朵一朵地往外蹦。
  开得热烈又欢腾。
  这天的一整个晚上高竞霆都紧紧地抱着容裴,仿佛在害怕一觉醒来后会发觉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第二天高竞霆和容裴都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俩一起在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吻到了一块。
  高竞霆用自己的嘴唇压着容裴的唇老一会儿,心满意足地说:“早安。”
  容裴回亲他一口,微笑着说:“早安。”
  两个人帮对方穿上衣服,精神抖擞地前往各自工作的地点。
  ***
  容裴回到市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外访客。
  小肖说:“容秘书长,瞿上将等了你二十分钟了。”
  容裴想起二十分钟前自己正和高竞霆在浴室接吻,微微地笑了起来。他谦逊有礼地朝瞿洺伸出手:“你好。”
  瞿洺迟疑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你好。”
  容裴说:“到我办公室说话吧。”
  瞿洺点点头。
  两个人坐定,容裴说:“瞿上校来找我有什么事?”
  瞿洺开门见山地说:“你怎么看你的三叔?”
  容裴微怔。
  他开始还以为瞿洺是为了瞿泽那小鬼找过来的,毕竟他听说瞿泽那小鬼在索德帝国过得不太好,据说再有一次违纪就要遣送回国了。
  没想到瞿洺居然会提起他那位三叔。
  瞿洺见他不答,问得更为直接:“你觉得他那样的人应该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吗?”
  她的拳头微微握起,泄露了她并不平静的情绪。
  容裴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以前容君临和瞿正明是好友,应该经常造访瞿家。容君临对好友的女儿自然是关爱有加的,所以瞿洺对这个世叔留有深刻印象也并不奇怪。
  这些年他碰到过不少对他那位三叔崇敬有加的人,因此瞿洺的表现并没有令他感到惊异。
  他只是有点意外:瞿家父女在对待他那位三叔的问题上似乎有点分歧。
  联想到瞿洺也是早早就出国进修,容裴更是推断出了潜藏的事实:这对父女之间已经因为这个矛盾起过争执。
  第一回合,瞿洺败了,被远送索德帝国。
  跟瞿泽的待遇一模一样。
  瞿洺回来以后伪装得很好,再也没有表露过要为容君临鸣冤的意思。
  所以她才有和她父亲开展第二回合的机会。
  比起瞿泽的消极反抗,瞿洺倒是聪明多了。
  容裴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瞿洺坚定地说:“容叔他和我们一样热爱着我们的帝国!即使不能让他走出监狱,我也要让他那些已经被人遗忘的理念重新被整个帝国接受。”
  容裴微笑着说:“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有资格去做想做的事。帝国的未来永远在一代又一代人手上交替着,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接下目前这一棒?”
  瞿洺说:“帝国上下人才济济,每一个对手都是不可小觑的,这条路会很难走。”
  容裴重新朝瞿洺伸出手,笑容更为恳切:“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多的朋友。”
  
  瞿洺微微一顿,再次和容裴两掌交握。 




61

61、第零六一章 。。。 
 
  
  容裴在八月军演来临之前往军方递交了《低损耗战术概述》。
  在杨昌和准备露个脸为它争取送审捷径的时候;他讶异地发现高竞霆和瞿洺那个圈子里的人都已经联名举荐容裴。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那伙早年就退居云来港的大部分“老朋友”居然也一个两个都站出来给容裴写了推荐信。
  于是杨昌和还没有出手;容裴做好的材料哧溜一声跑到了首都。
  杨昌和心里那叫一个郁闷;高荣成却还来他面前得瑟:“杨老;这里头有几张老面孔可真是久违了啊。”意思是我儿子的对象面子真够大。
  杨昌和气得不轻,去质问“老朋友”什么时候悄悄和容裴搭上了线;老朋友们都笑眯眯地说:“看到好苗子就该早下手。”言外之意是“谁叫你端着架子”!
  杨昌和心里郁闷得很,却又止不住地乐。
  郁闷的是他观察了那么久、敲打了容裴那么多回;眼看大棒已经打完了,正准备拿出颗糖来哄回这个世侄呢,那家伙就自己倒腾出这么大的事来。
  乐的是这种阵势还是容君临当初成为年轻一辈的精神领袖、递交他的执政理念时出现过;那时候联名推荐容君临的除了他的好友瞿正明之外,同样也有一批在野的老一辈。
  正是因为能在新生代和老一辈里头都很吃香,容君临的仕途才会走得那么平顺。
  可惜由于不得已的原因,在容君临入狱之后他昌起的大部分革新方案暂置的暂置、废止的废止,留下的也改头换面套上了别的名字。
  相比风云诡谲的政界,军方可就实在多了:有用就是有用,无论它的始创人是谁都不会改变事实。
  杨昌和负手站在窗边,突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容君临时的场景。
  那时候容君临也跟如今的容裴差不多大,肩膀上却背负着整个家族兴衰之责。
  容家人丁单薄,到他们父亲那一代只剩下一个独生子,他们父亲似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延续容家血脉去了,播种出三个儿子之后就撒手人寰。
  容老爷子不得不重新站出来把持整个家。
  容裴的父亲作为老大,能力却最差;容家老二生性稳重,断事果决;容家老三幼年性格跳脱,好学好问但很不服管。原本老爷子属意老二当家,所以对容裴的父亲要求不高、对老二严厉有加。至于老三,在他吵着要出去游学时老爷子就头疼地把他扔了出去。
  就在老三容君临在外游学的第六年,容家老二因为意外而亡故。
  老爷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重病在床。
  容君临在这时候回到了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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