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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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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咒内携带着制作者的一缕分魂,白鸟就像真的鸟一样“啾”了声表示了答应。一大一小两个毛团子窝在一起,在昏暗中呼吸逐渐统一,安宁地进入了睡梦。
  ————
  云询打了个酒隔,摇摇晃晃地在屋子门前站住了。“开、开门……”他在门上敲了敲,整个人往门板上靠去。一身红衣,模样是个俊秀的少年郎,然而又一身酒气,烂醉如泥时也没有形象可言了。过了会没得到回应,他勉强睁开朦胧的醉眼,目光对上了落在不远处街面上的一点白。
  白纸鸟……云征……
  门内传来了链条滑动的声音。破旧的木门向内打开,尖锐的“吱——”声在寂静的街上听起来有些惊悚。
  云询松了口气:他在酒楼醉得人事不知,醒来时云征和那老头都没人影了,他被迫付了酒钱——师兄不喝酒,老头喝了他的三倍,还有菜钱——他自己估计就吃了两筷子,最后还得自己循着印记找到这处留宿地来。他还真怕自己脑袋昏沉找错了路,敲门敲出个大婶挥着笤帚赶他这醉鬼滚开。
  缓缓开启的木门后站着一个人影。云询没看清是谁,径自就往前走,嘴里说着:“谢了啊,师兄……何何何何路妖邪!”话音挂了个弯猛地一扬,整个人往后蹦了一大步,险些仰面摔倒——然而,竟随即又把重心硬掰了回来,揉皱的衣袖一振,手指间便多了张黄纸符咒。
  他脸上一副被吓惨的惊恐神色,嘴里叫着“滚开”,同时手上动作迅疾如电,“啪”地就将符咒贴到了那人影的身上。
  门彻底打开了,月光照在了那个人影的身上。那人影脸上白惨惨的,身子轻飘飘的,有种十分诡异的单薄感,仿佛身体就只有薄薄的一片。“他”动作迟缓地放下了开门的手,低头去看贴在身上的那张符纸,好像没有受伤的迹象,又缓缓地抬起了头。于是,越发紧张的云询就看到了……他自己的脸。
  不过,是一张扁平得像被压过的脸,五官也像是用墨画在纸上的。眼角的墨还晕开了,变成了一副凄惨的哭相。
  从小到大,被各种制作失败后模样畸形、扭曲、可怖,却还会活动的纸片吓过无数次,有了这些“宝贵”经验的云询要是再看不出这“妖邪”出自谁的手笔,从前在师兄手底下遭过的那些罪就算是白遭了。
  他绷紧了脸,一伸手将那张符咒从纸人胸口上揭下来,心疼地发现符咒已经被激发过而失效了。纸人身子扭转了一下,漂浮起来,转眼间缩小成一张手掌大小的人形纸片,朝屋内飘去,落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师兄……怎么想到做这个?”云询跟着走了进去,语气没显得恼怒,还带着点好奇。被吓了一大跳,他残留的些许酒意算是彻底醒了。
  还是自幼的教训:要是他试图在遭罪后报复回去,结果总会是他死得更惨。至于他们的师父?那老头只会在旁边乐呵呵地看戏,说点什么“师兄弟感情真好”、“年轻人就是活泼”的屁话。无数次反抗失败后,云询终于学会了和师兄一起玩……其实,也从来都是他自己不小心又不经吓的缘故。等他们随着师父开始到处云游、驱妖除邪,倒霉的就主要是别人了。
  “以后有用,先拿你的样子试试。”云征口吻随意地说。他摆弄了一下手里剪出形状、上面沾着墨汁和朱砂的纸人,表情看来是不太满意,就随手烧掉了。
  云询莫名觉得身上一痛。他已经看到了云征身后屋内透出的烛光,还有一道在地上拖得长长的佝偻人影。他小心地挪过去靠到门口,往屋里看了看,见到师父坐在屋中央的矮桌边,神情纠结,嘴里正在念念有词。矮桌上有细窄竹筒、还有纸鹤,都是些除妖师之间互相通讯的用具。
  “师父?”云询走进了屋内,“出什么事了?”
  老头“唔”了一声,指给他看桌上的一个竹筒。云询茫然地打开看了一眼,身子一下子绷紧了:竹筒里是半粒质地如玉的珠子,表面发白,内里则呈现为暗红色。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这是已被炼化过、取走了其中精华的妖丹……刚成为除妖师时的经历,猛地涌入了他的脑海:被剖开肚腹取出其中婴孩的狼妖,见到妻子原型后依旧苦苦哀求放她性命的丈夫,满地鲜血、两颗妖丹,还有那个……那个人……
  云询脱口而出:“不是说那鬼僧死了么?!”
  云征转过头,见师弟脸色惨白,看来是又想起那件事而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被他叫做“鬼僧”的也是个除妖师,看似是个白净温润的和尚,却是以出手阴狠闻名的。那鬼僧不知为何,对与人相爱的妖抱有深切的仇恨,哪怕是你情我愿、和睦恩爱的夫妻,他遇到了还要将身为妖的那方抓出、虐杀。偏偏他又精通遁术,行踪诡秘,几次受到大妖报复都逃过了。
  几年前他突兀消失了踪迹,传言是被其他看不下去的除妖师抓住杀了。但竹筒内这半粒妖丹……
  “这不是没死么。”老头不耐烦地说,苍老的眼皮耷拉着,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痛极了的恨意,“信是从北边来的,说这狗日的又祸害了两家……每次出现,都是从北向南,这次应该也是如此了。这一路必定要过胭脂江,我们就到那里去候着他。”
  云询攥紧了手中的竹筒,没吭声,点了点头。云征靠在门边,脸上表情平淡,老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转开目光,什么话都没说,伸手朝云询一指:“你小子赶紧的,这就给我收东西去。”
  “那师兄……?”云询茫然道,看看云征、再看看师父,又不说话了,乖乖往里屋走去。老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刚才瞬间凌厉的神情已经又松懈下来。“酒喝多了,盘缠不够了啊。”他嘟囔着说,“得想办法在这儿捞一笔再走……”
  而此时,在徐府——
  徐星淳的书房内,烛火通明。徐星淳眉头皱得死紧,盯着原本应该带回炼药所需草药消息的属下。他刚才听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会扰乱不久之后的那场亲事,甚至,让他调整计划的消息。
  “你说……你在附近那个城里,见到了陆家的——?”


第143章 
  ————
  第二天一大早; 徐星淳在去陆府的路上被人拦住了。
  走得好好的马车毫无预兆地一停; 徐星淳正在想事情; 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有别的车马或小孩子拦在了车前。然而过了一会; 马车一直没往前走; 车夫也不吭声; 周围静悄悄的; 静得有些诡异。
  徐星淳心里觉得不对,伸手撩开车帘正想询问,就见坐在车夫位置上的; 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那少年转过头来看着徐星淳,一张和善带笑的圆脸,像个俊秀的富家子弟。他朝徐星淳行了个怪模怪样的礼; 徐星淳看到马车正停在路边,周围行人车马一如寻常地穿行来去; 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到他耳中。
  真是见鬼了。徐星淳表面上维持着不动声色,在车中朝那少年还了一礼。虽说对方看着年纪小,见到周围异象,他又哪里敢态度轻慢,语气恭敬地开口问道:“这位高人……”
  “什么高人?我可当不上。”少年连连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就是觉得有趣; 过来看看; 看完就走了。”他朝无声经过车边的行人努了努嘴; “这只是障眼法,小花样而已。没有吓到你吧?”
  见他态度友好,不像怀有恶意的样子,徐星淳稍微放下心来。“那倒没有。”他笑道,随即心里一动,又问:“是什么事情有趣?”
  “我从街那边过来,察觉这里有股妖气,而且满怀恶意,就来看看是哪个倒霉鬼被缠上了。”少年大大咧咧地说,“你近日有没有觉得心烦意乱,和身边人多有争执,想做什么事都做不成?”
  以往徐星淳对这类模棱两可、摆明了是江湖骗子的话,向来是一笑了之、从不当真的。然而周围一片寂静,少年的“小花样”在大白天弄出了很是诡秘的气氛,加上他最近确实不顺利,不自觉就有些信了。想到昨晚的那个消息和由此得出的猜测,徐星淳皱起了眉:“我身边……真的有妖?”
  “有啊。是由阴邪聚生、很难处理的大妖。”少年点点头,“你身边是不是有人对你心怀怨愤,自身又体弱多病,容易让妖邪近身?妖多半就是被那人引来的。你只要远远避开,或者把那人除掉,妖就不会缠着你了。”
  少年提起杀人时,口吻云淡风轻,似乎对人命毫不在意。徐星淳听得一愣,却不是为这一点,而是少年所说的与他的猜测不同。
  妖……不在陆府?是……君宇引来的?
  他定了定神,试探着问:“若我不想伤害那人,还有没有别的方法除妖?”少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不想自己动手么?那也没差,过不了多久妖气入体,那人就会自己病死了。”他说完顿了顿,看着徐星淳的表情,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怎么,原来你还想救他?这就有些麻烦了。”
  徐星淳一听少年这么说,心里就有了底。什么“觉得有趣”……果然还是江湖方士装模作样、要钱要物的那一套。他脸上丝毫不露,依旧语气恭敬地说:“求高人指点。”
  片刻之后,徐星淳独自坐在车里,前面车夫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了。他皱着眉,打开手里那个小竹筒,里面是些浅红色的粉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气和香气交融的怪味。他脸上阴晴不定,接着听到一阵脚步声仓皇急促地接近过来,刚才莫名不见人影的车夫一脸惊恐,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车外。
  他刚才正驾着车,眼睛一眨,人就站在了几条街外的地方……徐星淳黑沉着脸,劈头盖脸地怒斥道:“还愣着做什么?驾车!”等车夫匆忙爬上车辕,也不准备再到陆府去了,调转马头匆忙回程。
  一只白色的鸟从马车顶上飞了起来,升入空中不见了踪影。
  徐星淳回到府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带消息给他的那个属下找来。人来了之后,徐星淳就发觉他脸色糟糕,眼底青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徐星淳皱了一路的眉拧得更紧了。“你说在别处见到了陆家的小少爷,此事确定无疑?”他严厉地问。
  昨晚还信誓旦旦、保证绝不可能认错的属下,这时却只显得疑惑。“启禀主人,属下从未这么说过。”他略带惶恐地说,“属下昨日只说了没找到草药消息……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说着跪了下来。徐星淳听得一阵恍惚,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了。他没发觉面前的人深深低着头,手有些发抖,额角也渗出了一点汗迹——是残留的惊惧,还有担心被戳破说谎的害怕。
  窗外树枝上停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鸟,歪着头注视着窗内的景象。跪在地上的人瞥见一眼,手也不敢抖了,头更深地埋了下去。
  徐星淳心浮气躁,没有察觉到属下的异常,将他挥退后,拿出从少年那里得来的竹筒,捏在手里反复翻看。又打开盖子,嗅了嗅里面气味可疑的粉末。
  是因为君宇的怨恨……才会让那妖附在属下身上胡言乱语,试图扰乱亲事吗?
  想到这里,明明遇见的是诡异又麻烦的事情,徐星淳心中竟也生出了一丝甜蜜的感觉。他唤来侍从,沉声吩咐道:“请余大夫过来。还有,给我去抓只野猫。”要是试过了这东西没问题……那他信这一回又何妨!
  停在树枝上的白鸟听完他这句话,拍拍翅膀,悄然飞离开了窗边。
  ————
  云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走在街上的模样吊儿郎当,哪里还有刚才在徐星淳面前的“高人”气质。他掂了掂手里制作精细的钱袋,又偷偷摸摸地打开来了一眼,暗自咋舌:出手真是大方……
  没有明码标价,只说“看你觉得一条性命价值几何”。那人比他想的还要阔绰……或者是为了标榜自己对另一个人的在意程度?
  他和云征两人跟着那老头,做的是驱除邪秽的事情,却不介意用坑蒙拐骗的手段。特别是对一些不长脑子或眼睛无光的蠢人,或心思深沉的恶人,温和的方式远不如歪门邪道好用。往常一向是他负责胡说八道,云征负责恐吓胁迫,这次也一样。
  他这边已经搞定了姓徐的,师兄应该也处理好另一个人了吧?
  回到临时租下的屋子前,云询这次十分小心地推开了门,生怕门后又有什么怪东西吓他一跳。云征果然已经回来了,此时正靠在里屋门边,用一把小巧的剪刀在剪纸。老头则不见人影,不知去哪里了。云询露出一点得意的微笑,在云征抬头看来时,拿着钱袋朝他晃了晃,“一切顺利。”
  云征微微颔首,一只白鸟恰在此时越过院墙飞进来,让他伸手接住。没有分魂依附的纸鸟做不到随时传递消息,能支持的时间也比较有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收回。他微闭着眼睛,看完纸鸟带回来的信息,指间银光微闪,将纸鸟上的符咒重新炼过,片刻之后,又将它放了出去。
  那日夜探徐府后,云征就让一只纸鸟专门跟在了徐星淳身边,盯着他要做什么。幸亏有了这一步布置,徐星淳从属下那里听来的消息,没过多久他便也知道了。
  能将一个人纯粹的厌恶,当做是口是心非的别扭……那样的家伙,果然轻易受到了引导。竹筒里的粉末则是那半颗妖丹磨碎后,再混合一些草药。已经被提出了大部分精华的妖丹,效用微弱,恰好能让久病体弱的人变得精神一些——虽然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云询开心了一会,心情又有些低落。他挪到云征旁边,看他继续慢慢地剪出纸人的轮廓,“师父没事吧?”他低声问。听说鬼僧重新出现的消息,虽然没表现出来,但那老头受到的冲击应该比他更甚。
  那老头对自己以前的事情总是讳莫如深,从不提及为什么对鬼僧深恶痛绝,也不说为什么会把师兄和他这两个弃儿捡回来养大成人。只是没下山时有几次喝酒喝过了头,会对着院子里那棵早已枯死的桃花树又哭又笑,喃喃自语。
  “师父没事。”云征平淡地说,“不能亲手了结那人,才是师父的遗憾。”他放下剪刀,抚摩着纸人光滑的边缘。云询偷偷用眼角去瞥:白纸剪成的人形惟妙惟肖,能看出手脚和披落的头发。虽然还没画五官,已经有了种随时能活过来的感觉。
  他还想多看几眼,云征拿着纸人一言不发地转身,推门进屋,然后门一关——把他关在了外面。
  云询:“……你一开始还是用我试的呢!”把他的纸人弄成那种鬼样子,他都没说什么,这次居然看都不给他看了!
  云老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小徒弟坐在桌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把弄着桌上碎银的样子。见到师父后精神一振,往里屋关着的门投去了控诉的眼神。老头装作没看见,从衣内掏出些瓶瓶罐罐放在桌上:有朱砂和妖兽血,都是画符用的好材料。云询眼睛亮了,伸手想去拿,云老头本想说你还用不到这些,后来却没吭声。
  等门开了,云征走出来,看上去心情不错。老头本想看看他折腾出了什么样的玩意儿,往他手上一看,却是一张空白的纸。“怎么,没做成?”他有些疑惑,“拿过来,让为师看看,为师给你提点几句。”
  云征摇摇头。“做出来了。”他说。
  就是做得太好了……太像了一点。
  他边走边将手中的纸撕开,三两下撕成了一个非常敷衍的人形。云老头养了他十几年,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抬手就要去敲他的头,没能敲到,又劈手把那纸人抢了过来,“瞎胡闹——你这做的什么?还带着毛边呢!”他吹胡子瞪眼道,“这是要骗人的东西!给我用心点做,别到时候出岔子!”
  云征转开目光,一脸若无其事地躲开了师父的唾沫星子,往外走去。老头把纸人往小徒弟手里一拍,追着这整天气人的小子来到院子里,突然脸色一肃。“征儿,”他严厉地说,“你都想好了?”
  云征静默了一会,然后低声道:“想好了。”
  老头脸上有些纠结,半晌后摇摇头,却只是说:“你想的那主意,骗得了一时,骗不了长久,也骗不了我们这样的人。别光顾着逞一时之快,过后要怎么做,好好想清楚。”他脸色微微沉了下去,“还有……那是只妖,姓徐的是个人,你么,勉强算是个人。无论那只妖和你们谁扯上关系……”
  与人相恋、成家的妖。鬼僧手上沾了无数这样的鲜血。
  他抬起眼,见到云征表情依旧平静,却是种令人心悸的平静。云老头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为师带着你师弟一起,你也不用担心。”他说,“倒是你,一个人留在此地……”他想说万一、万一出了事,一定要量力而行……
  但就算说了,对这小子大概也没用吧。他沉默片刻,眼前晃过山上那株枯死的桃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极悲凉的萧索,便什么也没说,转头回屋了。
  ————
  说是“回去问问妖术要怎么修炼”的云征,过后连着三天都没出现。
  这三天里,陆攸用乖巧地态度成功将陆家人的怀疑打消了大半,终于不会被锁门锁窗,也能离开屋子,到小院里去走动散心了——虽然还是必须有侍女跟着,并且不能走出院子。现在他唯一会的那个妖术,已经运用得很熟练,能听到的范围也扩大了。他听见过陆老爷念叨着徐星淳,那人也是这三天都没到陆府来。
  ——云征不会是一时冲动,把徐星淳直接干掉了吧?
  陆攸更担心的是他出了什么事。好在白鸟一直乖乖地陪在他身边,他才能勉强压下焦虑。等到第四天晚上,他都已经睡下了,云征突然来了。自己布下的符咒形如虚设,系统在他来时也成了个哑巴,陆攸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差点被站在床边的人影吓得心跳停止——他现在还是原型呢!
  “小狐狸,”云征声音里带着笑,“想不想出去玩?”他张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片剪成人形的白纸。
  这个像在诱拐一样的语气……是要向他演示自己作品的意思吗?陆攸放弃了变回去的打算,毕竟他一直没研究出连着衣服一起化身的方式……小狐狸钻出被子,身上热乎乎的,本来丝缎般顺滑的皮毛都在被窝里蹭乱了。认出是云征后,被吓走了的困意又重新回来,他脚步有些歪斜地朝床沿走了两步,碰到云征伸过来的手便顺势蹭了上去。
  云征将他抱进怀里,另一只手里的纸人飘落下来,骤然变大,从一片薄纸变得有了体积和温度。被云征带着离开屋子时,陆攸扒在他肩膀上,盯住床沿边那个与他体型全然相同的人影,随着帷幔落下、门轻轻关上而看不到了。


第144章 
  ————
  夜色已深了。今晚的月亮只是很浅很细的一弯; 夜空深黑; 凸显出碎钻般的满天星辰。陆府内灯光寥落; 四下静悄悄的; 还未睡下的仆从走动起来也几乎不发出声响,只有浮着睡莲的池塘内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
  陆攸窝在云征怀里,隔着数层轻薄的夏日衣衫; 紧贴着他的胸口。云征衣服上带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像是什么药材或矿物; 他的身体则仿佛在冰冷的海水中浸过,在这样别人动一动就要冒汗的季节,却透着一丝不寻常的凉意。
  云征的体温要比常人低,陆攸上次溜出去偷看被他抓到时有太阳晒着,还没怎么觉得,这次在晚上就体会得明显些了。作为一只浑身是毛的狐狸; 修成了妖怪也照样怕热,他蜷在云征胸口舒服地蹭了一会,等把那一块地方都焐暖了; 困意也逐渐消散,才想起要看一看他们走到了哪里。
  出乎意料; 居然还没离开陆府。云征正带着他从花园中穿过; 白天茂盛漂亮的花木,在夜色里成为了一团团形状莫名的黑影; 寂静中有些阴森。云征不是好好地在石板铺设的路上走; 而是时而踏入草丛中间; 时而又刻意绕过一片明明没有障碍的空地。陆攸饶有兴致地将爪子搭上云征的肩膀,探出脑袋去看周围:“这里是有什么阵法吗?”
  “你看出来了?”云征问。
  陆攸不好意思说他纯粹是猜的,含糊地应了一声。云征声音里却带着笑意:“看来是猜的——要是你能看出来,上次怎么还会随便乱跑?要不是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收拾痕迹,你估计已经被抓住做成狐狸毛围脖了……”
  小狐狸毛茸茸的身子正挨在他侧脸边,云征说着便伸出手去,沿着小狐狸皮毛顺滑的脊背摸了两把,又逮住那条恼火地晃动起来的尾巴捏了捏,唇边露出一丝满足的笑,仿佛在表示“确实是做围脖的好材料”。
  陆攸没吭声,踩着云征的胸口往他肩膀上爬,想把自己的尾巴抢回来。云征恶劣地捏着不肯放,把他硬拽下来两次,都快把他尾巴上的毛拽掉了。陆攸的爪子在他胸口衣服上抓出好几道痕,最终忍无可忍装作被弄痛了叫了一声,才总算让这家伙松了手。
  云征的肩膀宽而稳,陆攸爬上去踩了踩,找到最舒服的地方蹲好,然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尾巴绕到他的脖子上。热死你!他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等过一会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陆攸开始怀疑他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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