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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食色系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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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反心已显,四处试探并拉拢重臣,就连他这个区区三品的文官都不能幸免地被扯进这趟浑水里。当今的皇帝按兵不动,任凭朝内风起云涌。而东宫的境况又扑朔迷离,这太子殿下已经有一段时间未现身了,监理后宫的太后老佛爷病重,庄妃执掌凤印。
  靖王手里把控着宫廷禁卫、京外大营,朝堂上勾结左相庄氏翻云覆雨,简直称得上是肆无忌惮了。
  今日,靖王来到邵府,便是试探邵宁中了。若是可以为己所用,那便留下;凡事反对自己的,那便杀掉。邵宁中清楚个中利害,他只能极力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靖王还给邵宁中留下了一个所谓“不情之请”,让他这个人太常寺卿借着宗府祭祀可冲病气的事由,名正言顺地去东宫探一探虚实。靖王想弄清楚这个称病概不见人的太子到底是死是活。
  邵宁中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回了府邸。邵宁中又来到后院,走到自个老爹跟前。但他不像卓亦忱那样可以毫不顾忌身份地一脚踏进土里,邵宁中选择安静地站在旁边。
  邵伯韫一心忙自己的。
  邵宁中先开口问道:“爹,这靖王让我寻个事由去东宫。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不管这些事了,你才是太常寺卿,你要自己琢磨。”
  邵宁中一看四下无人,便大胆地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爹,我怀疑……怀疑靖王有反心,想让我给他当探子,摸清东宫的情况。”
  “那你要怎么做呢?”
  “我才不想给反贼当探子!但是,我又怕靖王会因此除掉我。况且,当今圣上也说了,太子身体微恙而避不见客。就算太子真有个万一,我也绝不透露分毫。我暂且遂了靖王的愿,去东宫走走过场,回他原话便是了。”
  邵伯韫不予评价,只冷声道:“既然你自己已有决定,何必要来问我。”
  “可是爹,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啊?”邵宁中露出发愁的表情,“我是特意来征询您的意见啊!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邵府上下的安危啊!”
  “看来,你是想在皇帝和靖王之间保持中立。”邵伯韫停下手里的动作,慢慢地直起腰来,脸色凛然。
  “你以为保持中立就可以避祸吗?靖王篡位自立,则必杀你。皇帝除贼成功,就治你不忠不臣之罪!”
  邵宁中惊地浑身一颤,“爹……这这这……”
  “看这局势,皇帝必定成功!而太子殿下,必然是完好无损的!你想保持中立以自护,天子可是最见不得你们这种人了!”
  邵宁中立刻跪了下来。
  邵伯韫这才从地里走了上来,拍了拍手上的土。
  “右相赵府树大招风,右相可称病不上朝兴许还避祸。你这一介太常寺卿竟也敢保持中立?皇上留你何用!”
  邵宁中如梦初醒,立即双手伏地,“我明白了!太常寺卿邵宁中认罪!我存心自保,对当今圣上犯了不臣不忠之罪!更不该东宫妄加揣度!”
  邵伯韫低头看了跪地的儿子一眼,他轻叹一声,“行了,你起来吧。”
  邵宁中这才惶惶地站起来,跟在父亲身后,俩人慢慢地往邵府内堂走。
  “爹,您可曾亲眼目睹过太子殿下真容?我这个太常寺卿未能有幸一睹。”
  邵伯韫沉默了下,“或许,咱们邵家和皇室真有缘分。”
  邵宁中一怔,“父亲,你这话的意思是?”
  “我十几年前觐见先帝时,曾有幸一睹这个皇长孙的风貌,但在那之后我便没有见过了。我这一介贱民,竟也有幸见到了几代皇帝的尊容。”
  邵伯韫又道,“几日前,我在街上偶遇一对兄弟,其中一个长得竟有太子殿下有几分神似。从那时起,我便多留意了几眼。”
  “父亲您说真的?!”邵宁中神色一凛,紧张地握起了双拳,“我早就怀疑是圣上把太子殿下送出宫外了!出宫避祸啊!圣上既要除靖王,那必然会在禁宫里有一番血战,想必圣上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因而把他送到宫外!”
  邵伯韫把儿子的猜测当成玩笑话听听而已,听完后轻笑,“好罢,你就替老夫好好护着这对兄弟的安危,等到太子殿下归宫,那你就是功臣,更是忠臣。”
  邵宁中却无比认真地一拱手,“谨遵父亲教诲!”
  那时候卓亦忱还不知道,因着一次坦诚的相遇,便结缘邵府,而后更是在无意之间,他们已经将邵府收为坚实的后盾了。
  

  ☆、第十三章:简单盛宴【第二更】

  午膳时分,散发着香气的菜品一一端上红木八仙桌,十多道美味珍馐,足足摆满了整张桌子。但主厨做的佳肴还未能端上来,因为卓亦忱还在做呢。
  打下手的难以理解,堂堂大厨啊,还是太老爷亲点的,居然和土腥质粗的鸡蛋磕了那么久!这是要在厨房里头绣花么?这个新来的后厨头刀真的靠谱么?
  慢工出细活。卓亦忱只做出两道菜,为了这两道菜,他仔细地把蛋壳、蛋清、蛋黄三者分开来。
  蛋清和蛋黄,再配上切成丁的新鲜香菇和嫩冬笋。这便是其中一道菜,但这道菜却是异常华美精细。它甚至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满江明月芦花秋。
  而另一道菜便是卓亦忱小心翼翼地倒出蛋液后,用小刀将蛋壳的边缘磨光,使一个个空蛋壳形成一个碗状的半圆形。然后将新鲜的莼菜、小虾仁丁、笋丁、配料都塞入这个“蛋碗”里,再将“蛋碗”摆放在深口瓷盘里,卓亦忱摆了好几盘,盘中都加入鲜浓的汤液,然后灶下开大火。
  不过,卓亦忱用的不是层层累加的小蒸笼,而是密封性更好的土陶制炊具,这是一种介于煮和蒸之间的烹制方法。浓汤现在大火下化成热的蒸汽,顺着陶锅中心的通道,往上蒸腾,一遇冷便再次液化成汤,一边蒸一边煮。浓汤的鲜气在每一层陶具中蒸腾、液化、又循环,这能将汤和蛋两者的美妙滋味最大程度地激发出来。
  这个浓汤就很讲究了,鸡汤做出的味儿醇厚,黑鱼汆汤做出的味儿鲜辛,甚至还可以用甜汤。卓亦忱选的是鸡汤,因为有下手熬了乌鸡,他就顺手倒了一些浓汤过来。
  长时间的高温蒸煮,让蛋壳中的微量元素、钙质混合着莼菜、冬笋的特殊清香,一起溶进了每一层深口瓷盘的汤羹里,坚硬的蛋壳变得软乎,可以一勺一个直接吃。
  这一次,邵伯韫也坐上了八仙座。
  邵宁中既诧异又欣喜,道:“今个是要上什么佳肴,竟能把父亲都引过来了?爹,您不跟儿子置气了?我就说咱太常寺卿府多多少少还是要摆摆派头的,否则啊,其他官员还得说咱邵家穷寒酸惯了……”
  邵伯韫只道:“以后我便不管邵家的后厨了。”
  邵宁中一听立刻不答应了,“爹,您别说这种话好么?”
  “我可受不住邵大人的阔气,我寻了另一位名厨过来,他兴许能应你的意。”
  邵宁中立即劝道,“爹,您莫生气了,后厨您还继续把关着,我把那食材的量减少一半行不行?”
  邵伯韫却是摇头。
  “只能一半,不能再减了。爹……”
  “这位名厨定能接我的手,我这把老骨头啊,已经干不动了,成天有得糙米粥喝就行,其他的我也干不了啊。”
  “爹……”邵宁中还要再劝,但话语却被邵伯韫摆手打断了。
  邵伯韫站起身,把桌子中间腾出一个地儿,对站在门前的卓亦忱招收,“来来,快进来。”
  卓亦忱把大瓷盘端上桌子,朗声报出菜名,然后揭开盖子。
  那只瓷盆是厨房里头最大的一个,是普通盘子的五倍大!盆中一汪清泉洁白如玉,而繁多的金色星辰点缀其中,右上方还缀着一轮大大圆圆的明月。同时,一股诱人的鲜香更是从这盘明月玉水中四溢而出散出。
  后厨里打下手的都在厅里候着,这下子他们总算明白了。原来,头刀在厨房里和鸡蛋死磕,其实是把蛋清分离,将没有丝毫杂质的剔透蛋清放入瓷盘里,这便是清澈的江水了。再将打散的蛋黄液炸至金黄,撒入蛋清里,这便是星辰了。而那轮圆圆的明月则正是完完整整未打散的蛋黄。最后,将瓷盘放入大蒸笼里,隔汤蒸制许久。
  卓亦忱恭敬道:“各位,这蒸蛋得趁热食用。为了质感和口感的最佳,这菜中的主料蛋清液只是蒸到了八成熟,如果凉了,多少会产生一点腥味。”
  邵宁中并不太喜欢鸡蛋,但此刻也拿起勺子,兴致勃勃地探着身子,但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小勺举在半空,又停了下来。
  他感慨道:“这盘形意无双的“满江明月芦花秋”,让人不忍破坏啊!这手还真下不去!”
  卓亦忱笑道:“邵大人不必顾虑。菜终究是拿来吃的。你只管一勺下去,试试它的滋味吧。”
  邵宁中躬身说:“父亲大人先请。”
  “好!”
  邵伯韫拿着勺子伸手,连着周围的金色星辰一同舀了起来,他先是欣赏了片刻,才把小勺缓缓送入口中。
  七分凝固的蛋清爽滑又鲜嫩,如同上好的羊脂膏,剔透的琼浆凝脂化在了唇舌之间,竟丝毫没有蛋的腥气,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当牙齿轻咬蛋黄时,立刻又尝出了一种油酥滋味,两重味道承转相合,在舌尖缭绕不绝。
  此时,邵宁中、夫人、还有邵家的小少爷也纷纷舀了一轮“江水”,细细品尝。
  邵伯韫咂味片刻,问身边的邵宁中:“你说说看,这蛋黄和蛋清各有什么玄妙?”
  卓亦忱忙道:“玄妙可万万称不上啊……”
  邵伯韫却说:“无妨,他自己是太常寺卿,若是吃不出这菜里的味儿来,那便退位让贤吧。”
  闻言,邵宁中笑了笑,细细地用舌尖感受了那独特的味道,然后回答道:“蛋清液里有冬笋的清香,怕是磨成粉撒起来了吧。而蛋黄油炸的火候刚刚好,也没有丝毫腥味,再用鸡汤一蒸,十分鲜香。”
  卓亦忱点点头,“真的。”
  邵伯韫又补充道,“除了冬笋,还有菇茸和虾粉。”
  “正是!”
  旁人听了三人的对话,也都馋得不行,二刀厨师忍不住凑过来瞅了一眼。
  卓亦忱说:“我特意做了这么一大盘,就是想让人人都能试一口,不知邵大人可否答应?”
  邵伯韫也看向自己儿子。
  邵宁中立刻点点头,大手一挥,“当然行。来,”他把那大瓷盘端到二刀厨师的手里,“去,去给府里的人都尝尝。”
  厨师乐呵呵地说了一声,“谢大人和总厨!”
  这道菜撤下去之后,卓亦忱便端上了那第二道菜,他做了很多盘,但也只端了一盘上来。他一进厅里,坐在八仙座边上的人纷纷站起来。卓亦忱恭敬地把菜放在桌上。
  邵宁中诧异地问道:“这、这竟是蛋壳?怎做得如此漂亮?”
  邵夫人也笑道:“可不是嘛,这蛋壳是白的,里面配着新鲜的绿色,着实好看。”
  小公子等不及了,伸出小胖手,用勺子颤巍巍地舀起一个。小孩子力气小,蛋壳又是半圆形的,在小勺上晃来晃去的。邵夫人赶紧用筷子架住了,那蛋壳竟是软软的,就像夹着糯米团子一样。
  “娘,我要吃我要吃!”小公子唤道。
  邵夫人就这么用筷子夹着送进了小公子的嘴里,半圆的蛋碗儿竟也丝毫没掉,真真像米团子一样。卓亦忱对上夫人惊喜的目光,他便笑着解释,“我涂了一层薯粉,在油锅里炸过。”
  餐桌上就留了这一盘,其余的卓亦忱就让后厨的人拿给府上的人一一品尝。
  邵宁中心情大好,就开始唠嗑,“我记得您在我小时候,总是逼着我吃生鸡蛋,那时候咱家太穷,不能为了个鸡蛋浪费油水,你就让我生吃。我可是到现在都记得那滋味啊!腥地我是直想呕,但又不敢真吐。被你这么喂啊,后来,我还一直厌恶鸡蛋呢。”
  邵伯韫瞪着眼睛,“你还不是长得壮如牛!”
  邵宁中大笑,旁边的夫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公子也“咯咯”笑着凑热闹,挥舞着小胖手,“我我……我也要吃生鸡蛋!”
  夫人抓着他的小胖手拍了一下,“那是穷……”话音戛然而止。她略微尴尬地看了太老爷一眼。邵伯韫并未觉得怎么样,“我本来就是黄土地里滚大的人,的确是穷啊,你没说错。”
  邵老话音一落,厅里静默了好一阵。
  好一会儿后,邵宁中转向父亲,缓缓开口:“爹,宁中错了,没有饮水思源反而舍本逐末。”
  邵老没说话。
  “爹,您以后还跟咱一起用膳吧,我听您的,后厨的事儿也都听您的。”
  邵老轻叹一声,“我已经把邵家后厨交给那个年轻人了,你爹我是真的老了。”
  “这年轻什么来头?您从哪里挖出这么一号人?天一阁的后厨么。”
  邵老摇头,“他就是我先前跟你提到的,在街上偶遇的那对兄弟……”
  这话还没说完,邵宁中就激动地站起身,“父亲啊!他不会就是被皇帝送出宫的太子殿下吧!他竟在咱邵府后厨,就算要护着安危也不是这个护法吧!”邵宁中双手重重一拍,“这不是生生折我的寿吗!”
  邵夫人一听丈夫这话,也跟着急了,忙道:“老祖宗啊,您怎么把当朝太子请到咱府上的后厨来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行了!”邵伯韫一拍桌子,“谁说卓公子是当朝太子了?!太子殿下从小养尊处优,能有这等厨艺吗!也不用脑子想想!”
  急得到处乱转的邵宁中这才堪堪停下,转过身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亲爹。
  “爹,你倒是早说啊,刚刚可吓死我了……”
  “快坐下!堂堂太常寺卿,慌里慌张的像什么!”
  邵宁中立刻坐回去了,还是焦虑地在木桌上叩着手指,“那这位名厨便是太子殿下的哥哥?或者,弟弟?”
  邵伯韫训道:“你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倒是熟络得紧啊,如此放肆难道不怕落人口实吗!”
  “是……”邵宁中应道,“那,那……那位究竟是?”
  “卓公子是卓家的长子,别看他年纪轻轻,但厨艺极好,可惜被埋没在乡野民间。我看啊,邵府也只是有幸能暂时留住这尊佛,他日后必定进宫。”
  邵宁中喃喃道:“那是自然,毕竟有太……有位高权重的人在身边,终究也会大富大贵的。而且,那年轻人做起事来利落,又生得俊俏,总该不会被埋没的。”
  邵伯韫捋捋胡须,目光深远。
  “那父亲啊,咱们是不是要主动做点什么?是不是应该把太……把那位护送回宫?”
  邵伯韫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如何能断定他的身份?贸然这么做,岂不荒唐!”
  “父亲,您如今不在朝堂,有所不知啊!”邵宁中把妻儿和下人全都屏退了,厅内只余两个人,他方才凑到父亲耳边,小声地耳语道,“据说啊太子有个双生的胞弟……”
  邵伯韫惊道:“此为谣传,不可听信!尔等也不能对皇家之事妄加揣度!”
  邵宁中又拉着父亲坐下来,“我听说,右相和庄妃都派人去找了,此事原本也算是庄氏的机密,但几个月前在太平湖里打捞出一具尸体。死的人正是庄妃宫里的太监!官衙的人从尸体身上搜出一封信,内容大致是说太子的胞弟很可能是流落在民间了,但其他字迹都糊了,官衙的那个人只看出这些。但是当天晚上,这件事就被刑部压下来了。那个小太监的尸体都被烧得看不出形了,怕是庄妃为了避着自己受到牵连……”
  邵伯韫冷哼一声,“你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办正事,倒尽听这些野史秘闻去了!”
  “爹!”邵宁中急了,连忙解释,“我才不想知道这些呢!是今日卯时靖王召见我,我去早了又没侍卫带着我引见,我便自己寻到里边去,恰巧听到了靖王和右相的对话,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啊!”
  邵伯韫盯着自己儿子,“你不会被靖王发现了吧!”
  “没有没有!”邵宁中猛地摇头,“我当时即刻便走了,还是走在最外边候着,后来,便有侍卫带我进去了。”
  “这也不能断定靖王就不知道你在偷听啊!”
  “爹,他要是知道了,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听到儿子这话,邵伯韫这才缓下来,但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半响,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远离靖王,务必!”

  ☆、第十四章:酱料炖骨

  接掌太常寺卿府的后厨重任,这第一日,卓亦忱便忙到日落西山的申时才收场。
  按理说,这主厨在府上是有自己的厢房,但卓亦忱却并未留在邵府居住。姑且不说他自己住得不习惯,家人也是不会同意的。其一,卓家人虽已为庶民之身但他们终究不是下人,没有安于其他人屋檐下的道理。其二,卓亦忱还未成婚,不应分出卓家自立门户。
  邵府便派车马专程接送。现下,是把卓亦忱送回家。
  卓亦忱坐在马车上,手里还揣着刚刚拿到了小半份薪俸,账房按规矩给的,并不算太多,几两银子。
  途经肉铺子,卓亦忱便叫人停下马车。
  卖猪肉的屠夫张大抬头一见来人,把屠刀往案板上一搁,吆喝道:“哟!小兄弟,你怎么又过来了?这次我可不敢再……”
  卓亦忱笑着摆摆手,“我来买排骨。”
  “好嘞!”张大又把屠刀操起来,用刀尖在猪肉上点,“你要哪一块的肋?这里怎么样?够大够精!”
  卓亦忱点点头,“来两斤。”
  张大麻利地动起刀子,“嚓嚓嚓”剁成好几大块。卓亦忱没带篮子过来,张大就拿了一块麻布将排骨裹好,递过去。他见卓亦忱神色平淡如常,像是压根已经忘了前段时间拆除他骗局的事儿。张大这下可算放心了。
  “小兄弟啊,这次可都是顶儿新鲜的,昨晚刚宰的猪。”
  卓亦忱“嗯”了一声。
  张大又唠,“我说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看不出来你力气那么大!那双眼睛还比这秤砣都准……我可算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了,这水平可不比天一阁的厨子差啊!”
  卓亦忱笑了笑,“谢谢。”他在现代可是御厨后裔,世代的饮食名家,七八岁就开始拿刀子练手了,练了十多年,自然是练惯了。为了苦学并发扬厨艺,他更是去不同国家留学并亲身体验。他就这么一直四处奔波着,搞得人快奔三了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更别提谈恋爱了。
  卓亦忱在回去的路上经过艺妓名楼,凝香楼。他就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望了一眼,古楼的恢弘精致,古色古香。门前迎来送往的侍女,梳着高高的发髻,身着蓝底碎白花的罗甸裙,面容带笑,容貌均是清新可人。
  卓亦忱便想,自己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罢!若按灵魂算,他也都二五二六了。况且这具身体也足岁了,在古代的确是该成家养孩子。以前这具身子骨不太好,脑子不好使说话也结巴,没有女儿家愿意嫁过来,而卓父卓母也心甘情愿留儿子在家中。但现在靠着系统君的助力身体已经日益恢复了,父母还会让他继续赖在家里吗?
  卓亦忱不想娶亲。第一,他到底是现代人,总感觉自己同古代碧玉年华的女子格格不入。这其二,卓亦忱觉得女子还是麻烦了些,尤其是在古代,女子都要一心侍夫,相夫教子。一想到竟有人把全部心思都搁自己身上,卓亦忱就觉得头皮直发麻,像是有人监视自己似的。
  卓亦忱把帘子放下来,告诉自己还是不要为这档子事烦恼了,能拖就拖吧。
  古代的马车他坐着不是很适应,颠簸得很,让卓亦忱有些“晕车”。车夫赶到村头,卓亦忱便让停了。里面的小路坑坑洼洼,车夫赶马不便,他坐着也会更难受。而且,卓昀再三叮嘱过他,卓宅的具体位置千万不要透露给任何人。那时候卓亦忱不解地问了句为什么。卓昀只说,卓家以前也没少得罪权贵,如今已然没权没势,极易任人宰割,还是隐藏起来比较好。卓亦忱点点头。他就觉得他这个弟弟有着超乎寻常的警惕性。
  卓亦忱在村头下了车,马车的长时间颠簸让他很有些头晕目眩,他迈着步子慢慢地往回走。
  一到家,只在后院看到母亲。卓母一见大儿子回来了,竟哭着扑上去一把将人抱住了。
  “大壮啊!你都上哪去了!日落西山了还不见人归,娘还以为你是被人拐走了!你爹和拣宝都出去寻你去了!”
  卓亦忱连忙放下手中的麻布袋子,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背,憨憨地笑了笑。
  卓母抹了抹眼角的泪,“你这孩子!脑袋变聪明以后,怎的人倒愈发不乖!擅自去了哪里也不跟爹娘说一声!”
  “孩儿错了,害娘为我担惊受怕。”
  “结巴好是好了,但也未见你多说什么话。你啊,和拣宝一个德行!有事自己闷着。”
  “孩儿不是老老实实回来了么?娘,我只是来不及告诉你们。”卓亦忱的嘴角开始向上弯起,“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儿子总算找到活儿干了!”
  “什么活儿了?你又没读书,找的怕是体力活吧?这可不行!娘不答应让你去干这等苦差事。”
  “是厨子。”
  娘亲蹙眉,“那得多累啊。”
  “不累的,我只管午膳,拿的工钱少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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