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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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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 此事不必再提; 等你父王回来了再说。”
  夏成蹊乖顺的点头。
  吃过晚膳; 顾王在书房看折子,夏成蹊百般无聊便趴在一侧,看他看那些折子。
  “皇叔; 这些折子不是应该由皇上批阅吗?为什么会摆在你的案前?”
  “你皇爷爷年事已高,批阅奏折一事太费心力。”
  “那若是父王回来了,批阅奏折一事会交给父王吗?”
  顾王手中提笔微微顿了片刻,手腕微晃,一滴墨迹便污了一纸奏折。
  顾王提笔放下,看着夏成蹊,“瑾玉希望批阅奏折一事交由你父王?”
  夏成蹊不过仗着自己孩童性子随口试探,见顾王如此正襟危坐看着自己,连忙改口懵懂道:“对呀,皇叔不是说,批阅奏折一事太费心力,瑾玉也希望皇叔不用如此辛劳。”
  始终是个孩子,说这话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是真的关心你。
  顾王脸上严肃烟消云散,大手将人揽了过来,“瑾玉很关心皇叔?”
  瑾玉用他两只小手才堪堪将顾王一只手握住,脆生生道:“皇叔对我很好,我自然要投桃报李报答皇叔,等瑾玉长大了,也要替皇叔分担一些。”
  顾王大悦,一手搂着他一手继续批阅奏折。
  屋外寒风呼啸,路公公在外恭敬禀报道:“启禀王爷,柳侍君求见。”
  顾王批阅奏折的眼也没抬,高声便是,“不见。”
  “是。”
  夏成蹊窝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精雕细琢的五官烛光下格外俊朗。
  “柳侍君是皇叔的人吗?”
  “是。”
  “那他是皇叔的侍卫吗?”
  顾王一愣,低声笑了,索性放下了笔将人提起面朝自己坐着,“柳侍君不是侍卫。”
  “那他是和路公公一样?也是公公?”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副懵懂的样子在顾王眼中着实怜惜,“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夏成蹊不悦的嘟起嘴,“他既不是侍卫,又不是公公,还待在府中干嘛?”
  “瑾玉不喜欢他?”
  “不喜欢。”
  “好,既然不喜欢,那本王便让他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
  夏成蹊趁机得寸进尺,“就不能把他送走吗?”
  “他是本王的人,你让本王送他去哪?”
  “他说他爹是扬州知府。”
  “瑾玉,侍君的意思,和那些侍妾是一样的身份,若无大错,是不能被休弃出府的,更何况,他是皇后娘娘赐给本王的人,明白了吗?”
  夏成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中却闪现一抹狡黠的神色,勾唇一笑,极其恶劣,道:“我明白了。”
  顾王不在乎小孩存着什么心思,继续提笔看着奏折。
  夏成蹊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没过多时,恍恍惚惚便睡了过去。
  倏然,顾王提笔的手微微一顿,双眼如炬虚望向殿外,飞快在夏成蹊胸前双指点了几下,小孩睡得更熟了。
  倏然,四周刀剑声不绝于耳,那几乎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闻声而动,厮杀声怒斥声惊慌逃窜声响彻,顾王无心屋外究竟是何情景,查看了一番夏成蹊,见其安稳熟睡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这等血腥之事被他瞧见了,不知是何等的惊恐。
  砰的一声,有黑衣人破窗而入,寒剑凛冽,剑气荡起四周蜡炬火光微晃,直刺顾王而来,那剑锋已到眼前,顾王这才抱着夏成蹊侧身而起,浩荡的剑气将那书桌连带座椅劈成两半,轰然倒塌。
  顾王顺手拔出一侧剑架上的长剑,一手抱着夏成蹊,一手荡开黑衣人来势汹汹的招数,目光平静,步履轻松稳而有序,不见慌乱。
  “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一言不发,执剑而上,顾王本就没太多耐心,想他顾王府固若金汤,如今却轻而易举的被黑衣人攻入,这其中若是无人接应,绝无可能!
  一刀一剑在这大殿颇为清晰,刀剑无眼,顾王深恐伤到夏成蹊,一招一式颇为谨慎,锋利的剑气划在那黑衣人握剑的手腕上,血痕狰狞入骨,黑衣人被那剑气震得连连后退几步,手中的剑哐当落地,右手的手筋被挑断。
  顾王执剑相向,眼神神色实在太过狠厉,让人忍不得心颤难忍。
  “本王最后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不曾畏惧,从腰间拔出一把弯刀,作收拿刀,几乎是以一种自尽的方式近身,顾王脸色不变,一剑刺穿胸膛。
  可让顾王不曾想到的是,那黑衣人不退反进,胸膛已被刺穿,剑身还留在胸膛之中,猛地将那剑身深入胸膛,离得顾王不过咫尺之隔,手中的弯刀已举起,对准了夏成蹊。
  弯弯绕绕间,顾王猛然清醒。
  这刺客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冲着瑾玉来的!
  松剑,已经来不及脱身了,电光火石之间转身便将夏成蹊护在了胸膛,黑衣人手中的弯刀深入顾王右边肩胛。
  一声闷哼,顾王忍痛一脚踹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王爷,您没事吧!”
  侍卫群龙涌进,路公公一见顾王身上的伤痕连忙高声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顾王看着眼前跪地请罪同样亦是伤痕累累的侍卫,怒火滔天,“有无活口?”
  其中那领头的侍卫垂首道:“并无活口。”
  “查!”
  “是!”
  路公公跪请顾王疗伤,顾王看了一眼自己肩胛处的伤口,一动便是鲜血直流,好在小家伙睡得安稳。
  看着夏成蹊毫无防备的睡颜,后怕之余无奈得笑了笑。
  没过多时,顾王遇刺的消息已传遍了,皇上震怒,连下三道圣旨,命令各府司严查,并派出羽林卫将顾王府严防死守,太医院所有太医皆数赶往了顾王府,为顾王疗伤。
  一盆盆血水从殿内端出,顾王的伤处虽不在要命的地方,可终究还是伤得太深,几名太医包扎稳妥之后开了药方,这才离开。
  大殿内血腥气颇浓,顾王凝眉,吩咐道:“点熏香,将这殿内的血腥气消散开,另外,今晚之事,不得让小皇孙知道,若是有谁敢乱嚼舌根,别怪本王无情!”
  奴仆跪了一地,自是遵从。
  有奴婢点燃熏香,开窗一炷香后,殿内的血腥气这才消散了去,顾王坐在床榻边缘,以左手替夏成蹊盖好踢开的被衾,捏着他的脸颊,想起那黑衣人千方百计想要将夏成蹊处之而后快,顾王的眼神瞬间凌厉,杀机涌现。
  第二日夏成蹊刚起,便觉得白芷的脸色眼神有些不大对劲,不似之前那般对自己嬉笑,严肃的面容上瞧不见一星半点的笑意,满满的恭谨。
  “白芷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公子,奴婢没事。”
  夏成蹊嘴里嘟囔,“那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皇叔呢?”
  白芷连忙道:“王爷上朝还未回,小公子可是要用膳?”
  夏成蹊点点头,用过午膳,百般无聊的躺在软塌上,整个大殿内听不得一星半点的声音,奴仆们恨不得踮起脚尖走路,就连端菜收碗那也是极其小心的。
  真是奇怪。
  不过夏成蹊也不曾在意,打着哈欠小憩了片刻,一醒来便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醒了?”顾王略有些笑意的声音传来,“我听路福说你吃完午膳就睡了,睡了三个多时辰,小猪都比你能睡。”
  夏成蹊站在塌上,对向他走来顾王伸出了双手,顾王左手一把将人小心抱起,好在夏成蹊亏了身子,养了几天肉也不怎么长,瘦弱得很,一手抱着也不吃力。
  “我就是想睡。”
  “皇叔不过随口说说,这就羞了?”
  “我怕皇叔说我不学无术,只会睡觉。”
  “等你身子好些了,皇叔教你读书识字练武,如何?”
  夏成蹊眼中放光,“当真?”
  “本王的话何时不当真?”
  夏成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我一定好好吃饭,认真喝药。”
  顾王听出了一些不妥,“认真喝药?之前瑾玉没认真喝药?”
  夏成蹊脸色略有些不大自然,“没有,我都认真喝了……”
  “说实话。”
  “就……就偷偷倒了一回。”
  “嗯?”
  “好吧,两三回的样子。”
  “瑾玉,再不说实话皇叔可要罚你了。”
  夏成蹊耷拉着头,心想着顾王怎么如此明察秋毫火眼金睛。
  “每天都会倒一次。”
  “路福。”顾王朝外吩咐,路公公连忙应了声是,躬身站在门外听着顾王的命令。
  “从今日起,将瑾玉的药每日三帖改成每日四贴。”
  “是。”
  夏成蹊哪里敢说个不字,靠在顾王肩头不说话。
  顾王右肩微微一颤,微不可查的蹙眉,道:“瑾玉,你父王明日便到了。”
  “明日?”夏成蹊猝不及防,“这么快?”
  “马上就要见到你父王了,不开心?”
  夏成蹊看着顾王脸色略有些苍白,硬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
  “明天皇叔陪你一起入宫,见见你父王,如何?”
  夏成蹊紧抓着他的衣袖,显然有些害怕。
  顾王安抚着他,温声道:“别怕,有皇叔在。”
  “嗯。”
  一想到第二天就要入宫,见到自己的父亲,不待见自己的皇上和皇后夏成蹊便满心的不安,那种不安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换了个灵魂,也难以摒除。
  夏成蹊惶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被顾王叫起,洗漱穿戴,夏成蹊全程如傀儡一般任人打扮,顾王看着他一身锦衣,小小的金冠将几束头发束起,漆黑明亮的眸瞳灵动的转动,双唇通红,白净的模样简直就想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顾王一手将人搂在怀里,屋外马车早已准备妥当,自从那晚行刺之后,顾王出行,总是浩浩荡荡的带了百名侍卫有余。
  夏成蹊看着府门前的侍卫,小声道:“皇叔,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侍卫?”
  顾王笑了笑,“保护你呀。”
  夏成蹊笑着搂着他脖子,嬉嬉笑笑道:“我有皇叔保护就够了。”
  顾王笑了,不再多说,上了马车后将柔软的靠枕放在他身后,“待会就到了,我昨晚教你的规矩可还记得?”
  夏成蹊笑着回道:“皇叔放心,我都记得,绝对不会给皇叔丢脸。”
  顾王满意的抚着他额头,“乖。”
  夏成蹊安然享受着,没过多久,宫门便到了,可让夏成蹊奇怪的是,马车没挺,一路进了皇宫,不禁暗自咋舌,皇上对顾王的宠爱竟是到了如此地步,哪个皇子有如此殊荣?
  不过顾王不是外姓王吗?为何能得到皇上如此多的信任与皇恩,就连奏折都……
  思及此,夏成蹊百思不得其解,还未回过神来,马车停了下来,勤政殿到了。
  顾王不再抱他了,夏成蹊便跟在顾王身边,紧抓着他的衣摆,朝殿内走去,小腿高抬,正准备艰难的跨过高槛,却被顾王一把抱起,进了殿。
  大殿之中还垂首站了几人,夏成蹊随着顾王向皇上行礼之后站在一侧,听着皇上和顾王闲话家常,也不敢抬头。
  “瑾玉,见过你父王。”
  夏成蹊一愣,抬头看着另一侧低眉站着的人,玉冠束发,未着太子服饰,不过一身寻常锦衣,看起来颇有几分文人君子的做派,只是他脸色略有些苍白,像是久病之人,藏在袖中的手拳心紧握,青筋尽露,侧身看向夏成蹊的眉眼之间,却是一派冷漠。
  夏成蹊朝他跪了下去,“瑾玉见过父王。”
  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谢过父王。”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从未见过的原因,所以才会如此冷漠,夏成蹊如此想。
  “太子一路可好?”
  太子点头,“一切安好,瑾玉,这是你兄长,瑾申。”
  夏成蹊这才注意到太子另一边还站着一人,双唇紧抿,与太子很是相像。
  '一号攻略人物瑾申出现,真心值为0,宿主加油!'
  夏成蹊不动神色打量着他,朝他拱手行礼,“瑾玉见过兄长。”
  “哼,哪来的兄长!”皇上在上怒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简直胡闹!”
  太子忍不住道:“父皇,瑾申乃是我的长子,此事乃千真万确之事!”
  皇上拍案而起,“千真万确?当年瑾玉诞生之际你便离了京城,膝下只有瑾玉一人,他便是你的长子,除了瑾玉,你哪还有什么长子!”
  太子跪地,“父皇,瑾申确实是我长子,若是父皇不信,儿臣可以……”
  “闭嘴!”皇上对于此事显然很是震怒,指着太子不住的咳嗽,气急败坏道:“太子可真是好心机,朕真是望尘莫及!”
  太子垂首,语气淡然,“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所说何意。”
  皇上冷笑两声,一杯茶盏朝着太子砸去,哐当一声,落在太子身边,那茶盏四分五裂,“滚出去,朕暂时不想见到你。”
  太子俯身,“儿臣告退。”
  夏成蹊站在那也不知如何是好,顾王拍拍他的手,道:“你先去殿外,待会皇叔来找你。”
  “是。”
  夏成蹊乖巧的与太子退了出去,至殿门外,刚想对太子说些什么,便只听到太子冷冷的瞅着他,“瑾玉,你记住,这是你兄长,往后无论何事,你须得以他为尊,明白吗?”
  夏成蹊看着那个沉默寡言的兄长,低头应是。
  勤政殿内,顾王将一盏新的茶盏送上,低声问道:“皇上可要宣太医?”
  皇上摇摇头,疲惫的面容指着殿外,“朕真是没想到,竟是如此大意!他当年竟然……竟然敢蒙骗朕!”
  顾王默然不说话。
  皇上见顾王低眉顺眼站在一侧,“委屈你了。”
  顾王微微一笑,面上恭谨,“不委屈。”
  “不委屈?”皇上瞬间大怒,“你应当委屈!那太子之位原本该是你的!如今却让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坐了去!这天下原本就该是你的!而现在,你却只能是个异姓王,尚且不能叫我一声父皇……”
  “皇上,臣不委屈。”
  皇上老了,年轻时的杀伐果断已然不在,只留下了多愁善感与悔恨,“皇儿,当年,若不是因为朕无能,身为太子尚且不能自保,在先皇一再偏心之余身陷牢狱,也不会……也不会为保你性命,将刚出生的你与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掉了包,若不是因为父皇无能,你也不会不明不白的养在宫外十余年,到如今,咱们父子也无法相认。”
  “早年皇上身处逆境臣明白,对于皇上所行一切安排,臣欣然接受。”
  “朕早说让你入皇家玉牒,可是你不同意……”
  顾王冷笑道:“皇上想让我认一个陌生的女人为母亲?”
  皇上默然不语,好半响才道:“你母亲是朕最爱之人,当年她为了朕而死,你是她的孩儿,朕又怎么会让你喊别的女人为母亲。”
  顾王垂眉不语,皇上冷笑一声,“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也学会了朕当年一套,李代桃僵,知道自己不喜欢他,遂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换了,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孩子留在皇宫,将自己亲生孩子带去西北,现在回来了,还想让自己孩子继承长子之位。”
  顾王凝眉,沉声道:“您是说?”
  “瑾玉不是太子的孩子。”
  顾王目光微沉,拳心紧握。
  “是不是又有什么干系,反正太子一脉,留不得!”
  顾王想起瑾玉听说太子即将回京时眼中一派欣喜的目光,那期待向往之意令人嫉妒,好像曾经所受之苦全然不在意,但实际是,他不过只是一枚棋子,留在皇宫中让皇上安心的棋子……
  想到这,顾王心头蓦然一痛,眉心紧蹙。
  “怎么了?可是伤势不好了?朕已经查到些眉目,那些刺客并非京中之人。”
  顾王心头微动,拱手,道:“多谢皇上,臣有些累了,想回府歇息。”
  皇上无奈叹了口气,“也好,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
  顾王大步踏出勤政殿,既然瑾玉并非太子亲子,那么绝对不能让瑾玉回到太子身边。
  突然,顾王想到那天晚上的黑衣人,费尽心思只为取瑾玉的性命……
  太子回京,自然要为亲子铺路,而瑾玉小皇孙之名便是最大的障碍。
  当年皇上为了自己而将太子驱之西北无权无势,如今太子也为了自己亲子,欲取瑾玉的性命!
  咯吱一声,殿门被打开,顾王双目四处探寻,终于在台阶下找到了小小的身影。
  他果真听自己的话,在殿门口等着自己。
  “瑾玉。”
  夏成蹊听到这声音欣喜的转过头去,蹦蹦跳跳的朝他跑过去,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把抱住顾王的大腿,仰头清脆道:“皇叔,我们回家好不好,瑾玉困了。”
  顾王躬身将人一把抱起,“好,回家。”


第78章 君临天下(六)
  太子回京,算是举国的大事; 十年前太子因为忤逆之罪而被贬去了西北一带; 手中无权无势; 唯一有的; 只有那太子的头衔。
  而今回京; 堂堂太子,失去了皇上的荣宠,也不过看人脸色; 谨慎行事。
  “父王; 劳累了几日; 您也该休息了。”
  太子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孩子; 疲惫的坐在了东宫的高位上; 举目望着空荡的大殿,“申儿; 你记住,如今到了京城; 万事须得小心; 父王无能,恐怕无法庇佑你……”
  瑾申连忙跪下; 仰头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太子; 悲戚道:“父王保重; 孩儿这就去请太医。”
  “不用,你近前来,父王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太子语气虚弱无力; 气短而急促,双唇青白,指尖冰凉,瑾申知道,他父王这是大限将至。
  声音颤抖,瑾申小声道:“父王……父王的话,申儿必定牢记在心。”
  “申儿,你自小在父王身边,应该明白父王不被你皇爷爷所看重,当年奉旨前去西北,父王为了你的安危,不得不将你与宫外的一个孩子换了,让你……让你失去了嫡子的身份,如今只能以庶长子的身份屈居而下,父王知道,委屈你了。”
  瑾申哽咽道:“瑾申这些年能待在父王身边,瑾申不委屈。”
  “好孩子。”太子沉沉叹息了两声,随后又急促道:“父王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但你要记住,你才是父王唯一的儿子,瑾玉他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不必将他放在心上,之前父王想派人除掉他,可惜他如今被顾王护得死死的,一时无法得手。”
  太子喘息两声,虽然疲惫,却还是撑着继续道:“如今顾王大权在握,且又得你皇爷爷宠信,在你羽翼丰满之前万不可与他正面冲突,你要学会隐忍,蛰伏,等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孩儿明白!”
  太子俯身剧烈咳嗽起来,撕心裂肺,捂嘴的指缝间溢出大片浓稠黑色的血迹。
  瑾申惊恐,连忙起身,道:“父王,孩儿去请太医。”
  “不许去!”太子拉住他,正色道:“父王心里清楚,也就这几天的事了,但是在这之前,父王必定还要为你做件事。”
  “父王?”
  “瑾玉,非除不可!”
  瑾申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而后又缓缓低下头去,没敢再多言。
  顾王抱着瑾玉,狭窄的宫道两旁白雪皑皑,宫人们只是堪堪扫出一条路来拱主子们行走。
  夏成蹊看顾王脸色略有些苍白,眉心紧皱,强忍痛苦的模样,“皇叔放瑾玉下来,瑾玉可以自己走。”
  “真能自己走?”
  夏成蹊认真的点点头,“瑾玉已经十岁了。”
  顾王失笑,“你兄长瑾申也十岁了,可是你看,他比你高了不止一个头。”
  瑾玉垂眸,没有说话。
  “羡慕吗?”
  夏成蹊不明所以。
  顾王继续道:“你父王看起来颇为疼爱瑾申的样子。”
  夏成蹊想了想,紧紧搂着顾王的颈脖,将头埋在顾王颈窝处,闷声道:“不羡慕,兄长有父王,可是瑾玉有皇叔。”
  “嗯,瑾玉有皇叔。”顾王在瑾玉侧脸上蹭了蹭,似乎还嫩感受得到小孩细腻皮肤上细微的绒毛,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夏成蹊笑得咯咯响,抱着顾王的脸颊,啪叽一口重重亲在上面,趁机卖乖讨巧,“皇叔以后要给瑾玉撑腰。”
  “好,皇叔就是瑾玉的靠山。”
  夏成蹊笑弯了眉眼,余光瞧见有太监气喘吁吁的赶来,离得顾王三四米的地方跪在宫道一旁的雪地里,高声道:“奴才三喜见过顾王,太子命奴才前来,找小皇孙的。”
  顾王停下脚步,看着那小太监,“何事?”
  三福也不敢抬头,“太子殿下说想与小皇孙共聚天伦。”
  顾王看着那小太监,凉薄的笑了笑,“雪天路滑,不如就让本王送小皇孙前去,如何?你且在前带路。”
  那小太监又惊又忐忑,支支吾吾道:“可是殿下说,只让奴才带小皇孙一人前去。”
  “放肆!”路公公训斥那小太监,“王爷的意思,哪里由得你质疑,还不上前带路,再多言,仔细杂家撕了你的嘴!”
  那小太监三福连连磕头,起身为顾王带路。
  没过多时,东宫便到了。
  大殿中,太子端坐在高位之上等着,一见顾王与瑾玉,脸色徒然沉了下来。
  “瑾玉,还不快下来,在宫中这么些年,怎的如此没规没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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